的车在暴雨里疾驰，雨刷器疯狂摆动，却怎么也扫不净倾泻而下的雨水。
“你叫什么？”
我攥着那块刻有“044”的木牌，指节发白。
“老马。”
他嗓音沙哑，像砂纸磨过铁锈，“跟你爸跑过西南线。”
我盯着后视镜——那辆没挂牌的黑色越野车又出现了，隔着雨幕，像头蛰伏的野兽。
“他们是谁？”
老马猛踩油门，重卡引擎发出困兽般的低吼：“黑石物流的‘清道夫’。”
他冷笑，“专处理不听话的司机。”
轮胎碾过积水，溅起一人高的污水。
我突然发现，老马的右手只有三根手指——无名指和小指齐根而断，伤口早已愈合，却仍透着狰狞。
“你的手……五年前运一批‘红货’，”他语气平淡，“到地方发现是骨灰坛，我掀开看了，当晚这两根手指就烂在了方向盘上。”
我后背窜起一股寒意。
---11老马带我去了城郊的废弃修理厂。
生锈的铁门推开时，霉味混着机油味扑面而来。
厂房中央停着一辆被帆布盖住的卡车，轮廓像具蒙着白布的尸体。
“你爸出事前把这车藏在这儿。”
老马拽下帆布，灰尘在光线中翻滚，“044号，真正的‘凶车’。”
露出的卡车通体漆黑，车门上喷着褪色的红漆编号：044。
诡异的是，整辆车没有一丝碰撞痕迹，连车灯都完好无损——和我爸那辆摔得稀烂的红色重卡截然不同。
“那晚他本该开这辆车去云南，”老马用断指敲了敲引擎盖，“可有人调了包。”
我拉开车门，驾驶室里积了层薄灰，但仪表盘上有个清晰的五指印——仿佛有人曾死死按住这里，挣扎着想要留下什么。
副驾驶座位上，扔着一本皱巴巴的行车日志。
翻开最后一页，是我爸潦草的字迹：“他们往柴油里掺了尸油，这车现在吃的是死人饭——千万别启动！”
---12我正要看详细记录，厂房外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
老马脸色骤变，一把将我推进驾驶室：“从后门走！”
玻璃爆裂的脆响，三个穿黑雨衣的人踹开大门，手里的砍刀泛着冷光。
领头的高个子摘下雨帽，露出张布满烫伤疤痕的脸——是葬礼那天开越野车的司机！
“乔志国的闺女？”
疤脸男咧嘴一笑，露出镶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