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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我把纨绔爹养成皇帝啦宋时欢宋惜颜大结局

快乐星黛露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重生嫡女:我把纨绔爹养成皇帝啦》,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宋时欢宋惜颜,故事精彩剧情为:谁能想到,前世卑躬屈膝讨好亲情的太子嫡女,重生后竟玩起了大反转!前世流落在外十年,被认回后却遭太子一家嫌弃,最后还死在双生嫡妹手里,这憋屈谁懂啊!好在老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回到被认回那天。东宫正忙着摆脱她这个污点,她却眉眼清冷,直接选了纨绔王爷秦王当爹。众人惊掉下巴,这秦王不学无术,还和太子是死对头,这闺女怕不是傻?她偏觉得此爹可教。结果,秦王在她教导下,从纨绔秒变卷王,一路逆袭成皇帝,东宫直接傻眼!...

主角:宋时欢宋惜颜   更新:2025-04-22 05: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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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时欢宋惜颜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嫡女:我把纨绔爹养成皇帝啦宋时欢宋惜颜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快乐星黛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重生嫡女:我把纨绔爹养成皇帝啦》,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宋时欢宋惜颜,故事精彩剧情为:谁能想到,前世卑躬屈膝讨好亲情的太子嫡女,重生后竟玩起了大反转!前世流落在外十年,被认回后却遭太子一家嫌弃,最后还死在双生嫡妹手里,这憋屈谁懂啊!好在老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回到被认回那天。东宫正忙着摆脱她这个污点,她却眉眼清冷,直接选了纨绔王爷秦王当爹。众人惊掉下巴,这秦王不学无术,还和太子是死对头,这闺女怕不是傻?她偏觉得此爹可教。结果,秦王在她教导下,从纨绔秒变卷王,一路逆袭成皇帝,东宫直接傻眼!...

《重生嫡女:我把纨绔爹养成皇帝啦宋时欢宋惜颜大结局》精彩片段

“阿欢?”
宋时欢这才反应过来,闷闷开口:“父王,我是不是很差劲?”
“怎么可能!”
“那皇祖父呢?我也要问问皇祖父。”
小姑娘小嘴一撇,元祐帝和宋裕便齐齐站在了宋时欢面前。
“阿欢,你在朕心里一点都不差劲。”
“可我不会画画,也不会作诗。”宋时欢耷拉着小脸,“我知道皇孙殿下是为我好,可我看到那些东西,心里就很难过。”
“到底怎么了?”元祐帝看向一旁的嬷嬷,嬷嬷战战兢兢的把事情经过讲了出来。
宋裕气的嗷嗷直嚎,“宋言峥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父王,皇孙殿下也是好心,是我没有像惜颜那样的天赋。”
“这哪是什么天赋。”元祐帝看着快要哭出来的小孙女,脑子一拍,“吴奇,去把太子妃和惜颜叫来,让惜颜讲讲她这几年是如何勤来补拙的。”
当太子妃和宋惜颜弄清发生了何事时,宋惜颜险些被气哭了。
“父皇,惜颜本就是极有天赋的。”
“朕明明记得你和太子总是说惜颜每日天还没亮就起身练习,这不就是笨鸟先飞吗?”元祐帝皱了皱眉,不赞同的开口说道。
这下,宋惜颜是真的红了双眼。
时间一晃而过,宋时欢也在紫宸殿养足了一个月。
正殿。
沈明文跪在元祐帝面前,双眼发亮,“启禀皇上,臣以为秦王殿下极具念书的天赋,凡是臣讲过的,只一遍王爷便能领悟精髓。”
一听到“天赋”二字,元祐帝差点把用过的午膳给吐出来。
这也实在不怪元祐帝,最近这段时间元祐帝听到的“天赋”二字,比他半辈子听到的次数都多。
他一下朝,太子便像个苍蝇一样在他耳边嗡嗡,说惜颜是个多么有天赋的孩子,将来定是大祁的明珠。
他去坤宁宫,皇后也话里话外都是惜颜天赋极高,是京中贵女里的典范。
就连他见见孙辈,都能听到言峥恳切的来证明惜颜的天赋。
元祐帝想不明白,难不成有没有天赋,是靠别人嘴皮子说出来的?
“吴奇,把东西拿给沈卿看看。”
吴奇闻言立刻将手中的宣纸递给了沈明文,沈明文端详了片刻,谨慎开口道:“回皇上,看起来像个女儿家做的诗,文笔稚嫩,博人一笑罢了。”
元祐帝顿时神清气爽。
这才对嘛,他一个年过六旬的人,都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了。
在他眼里,惜颜就是个刻苦勤奋的孩子。"



“不是,王爷您见到我跑什么?”

沈清平觉得真是见了鬼了,他也没得罪王爷,怎的王爷看见他拔腿就跑。

宋裕见这样都没甩掉沈清平,无语的叹了口气。

算了,和这厮一起教阿欢吧。

“阿欢,本王已经查清楚了。”宋裕还喘着粗气,“女学里学的课程有必选和非必选,必选就是四书五经,非必选就是要在琴棋书画里选择两样来学。”

“还真是复杂。”宋裕忍不住吐槽道。

宋时欢神色黯然,“我如今四书五经只读了半本春秋,琴棋书画也不曾涉猎,去了应该就是最末等的学生。”

“怎么可能!”

沈清平第一个开口,就连他家老爷子都说他现在看书的速度越来越快,质疑他囫囵吞枣,实则是因为郡主记忆力惊人,学得极快。

这妥妥的是有天赋之人啊。

“就是。”宋裕和沈清平对视了一眼,为了孩子,他们拼了!

两人瞬间化干戈为玉帛。

“到月底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这半个多月本王和沈......沈夫子就守着你,你哪里不会只管问我们。”宋裕顿了顿,“至于琴棋书画......”

他真的是一窍不通。

早知道当初不把教他的夫子们都给气走了。

“我会抚琴。”沈清平脸色变了变,“郡主,只是我抚琴的名声不好。”

“只要沈夫子愿意教我,我就跟着您学。”宋时欢认真的开口,“至于其他的,我就选......”

“选书法。”宋裕冷不丁开口,意识到两道目光都聚在他身上时,又小声嘟囔,“老头子喜欢书法。”

宋时欢大喜,父王竟然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别看本王,本王从小琴棋书画样样都不学,可唯独书法的夫子告状时,本王被打的最狠。”宋裕双手环胸,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好,那就劳烦父王为我请一位书法夫子了。”

从这之后,宋时欢彻底忙碌了起来。

但这忙碌,也不完全是因为安排的课程样数多。

比如......

“沈清平,阿欢已经练琴两个时辰了,该去练书法了。”宋裕怒吼道,“你每日都偷偷延长阿欢练琴的时间。”

“就一炷香的时间。”

一炷香后,沈清平还恋恋不舍的看着宋时欢离开。

天知道,能有个看谱子过目不忘的学生有多难得!

他恨不得郡主日日所有精力都在练琴上,假以时日,郡主的造诣必定远胜于他。

“沈夫子,您明日再来吧。”

抱夏对着沈清平投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沈清平含恨离去,打定主意明日要给郡主的练琴时间再延长半个时辰。

......

就在这般繁忙之际,宋时欢收到了宫里下的帖子。

“赏花宴。”

宋裕看完便把帖子扔到一旁,“不去,现在咱们最宝贵的就是时间,去跟那群人赏花有什么意思。”

“皇祖母邀约,可不能不去。”

宋时欢盯着帖子看了一会儿,突然再次开口,“父王,咱们府上是不是得添点护卫啥的。”

“赏花宴跟护卫有何关系?”宋裕有些摸不着头脑。

“父王,不如您去跟皇祖父说说,看能不能给咱们一些护卫。”宋时欢心肝抖了抖,“这几日睡觉,我总是做噩梦。”

“做噩梦,那不然本王再把梅知临也给叫来。”

只是还不待宋裕出府,宫里的吴奇便来了。

“王爷,郡主,奴才奉皇上之命,来给府上送些护卫。”吴奇老脸笑的一片春光灿烂,“皇上说如今王府里的银钱多了,还是得多些护卫看守。”

宋裕点了点头,“那就多谢父皇了。”


若真是如此,她就是常家的罪人。

“母妃,孩儿和常家本就是一体,日后孩儿好了,常家自然也会跟着飞黄腾达。”

在宋言峥的话语中,太子妃逐渐清醒。

“若是还有类似的事情,也该提前让母妃知道。”

“是,是,这次是孩儿错了。”宋言峥见哄好了太子妃,松了口气,“这一次让秦王府占了上风,尤其是那个宋时欢,油嘴滑舌,从根儿上就坏了,没让她来东宫真是无比正确的选择。”

“怎么了?”太子妃并不知晓当时发生的细节,只知道常家需要还的银钱数目巨大。

待宋言峥把宋裕和宋时欢是如何欺负宋惜颜的过程说完后,太子妃脸色复杂,她一直把惜颜当做自己最骄傲的女儿,可最近......

先是被父皇说没有天赋,笨鸟先飞,再又被赐了女诫。

如今她都不敢在两位妯娌面前炫耀惜颜的优秀了。

“他们竟然这样对待惜颜。”到底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太子妃还是软了心肠。

“是啊,前些时日母妃您没怎么去看惜颜,惜颜伤心极了。”宋言峥言辞恳切,“惜颜的性子您还不清楚吗?”

“我这就去看看惜颜。”

太子妃叹了口气,离开了宋言峥的院子。

宋言峥身形瘦长,双手背在身后。

“殿下莫要担心,娘娘心里还是有您和郡主的。”

“母妃自幼便是常家的掌上明珠,被外祖父宠的心性单纯,平生最为重视的便是面子,所以有些事情不让母妃知道最好。”宋言峥脸色阴沉,“只要母妃去惜颜的院子,惜颜就一定能把母妃哄好。”

但一想到要把吃进去的银子吐出来,宋言峥浑身的寒意更浓了几分。

......

秦王府。

“这么多钱,郡主,奴婢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金子。”

抱夏双眼都在发光,就连向来稳重的迎春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只是红脂阁的盈利。”宋裕嘴角都快咧到了耳后根,“咱们王府那么多铺子,金子只怕整个屋子都放不下呢。”

纵是宋时欢,都忍不住手心发汗。

父王这么......富有吗?

“阿欢,你都不知道方才那常家的样子,就像是本王吃了他们身上的肉一样。”宋裕瘪了瘪嘴,“弄得本王倒像是恶人了。”

何止是吃了常家的肉。

只怕还有继后,东宫的肉呢。

宋时欢眼神微动,“父王,常家拿着咱们的银钱做好事,这算什么善人,咱们拿自己的钱做善事,才是真正的善人呢!”

她要把常夫人一点一点从大善人的位置上拉下来。

让所有人都知晓常家真正的丑陋面容。

“阿欢的意思是......”

“反正咱们之后还有很多钱,不如父王去进宫告诉皇祖父,日后红脂阁每年的盈利,我们都愿意拿出来给各地灾民。”宋时欢目光诚挚,“当初若是阿欢也遇到这么好的人,就不会吃不饱饭了。”

一听这话,宋裕的心狠狠抽痛了几下。

“阿欢良善,本王这就进宫。”

宋时欢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金山。

救济灾民之心不假,想要在皇祖父面前刷好印象也不假。

想在皇祖父的庇护下顺利要回其他铺子盈利的心思也不假。

想到自己复杂的目的,宋时欢忍不住笑了。

管他呢。

君子论迹不论心,她和父王就是一等一的好人。

紫宸殿。

宋裕把宋时欢吹的都像是九天之上观音菩萨的座前童子。

“父王,您是不知道,阿欢就想帮一帮那些灾民,当初没有人这样帮她,所以她吃了很多苦。”宋裕甚至还拿衣袖抹了抹眼角,“那么高的金山,阿欢想都不想便说要把每年红脂阁的盈利都捐给灾民。”


“阿欢,坐皇祖母身边好不好?”

没吃完的炖鸡被再次端上了饭桌,元祐帝也不再追究宋裕和宋时欢来晚之事,东宫几人见状眼底都闪过几分恨意。

他们白等了这么久。

“她怕生,坐本王旁边就行。”

宋裕淡定的让宋时欢挨着自己坐下,“你们该吃赶紧吃吧,我们都吃饱了。”

一句话,差点没把饥肠辘辘的宋惜颜给气哭。

她宋惜颜何时在皇宫里饿着肚子还受这样的委屈。

见宋裕毫不顾忌的拒绝自己,继后神色越发温柔似水,“皇上,臣妾瞧着裕儿如今有了阿欢,也有几分当爹的样子了。”

元祐帝闻言虽然嘴上不语,只一个劲儿吃着炖鸡,但上翘的胡须还是暴露出了好心情。

这混账羔子总算是有长进了。

可继后却话音一转,“若是当年......裕儿也能早早成婚生子,也不至于荒废了这么久......”

气氛陡然安静下来。

元祐帝和宋裕的脸色几乎同时变沉,似是能滴出墨来。

“我有的时候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做错事连半分心虚都没有?”宋裕面上带着十足十的讥讽,“竟然还敢主动提起那些腌臜事。”

“混账!”

元祐帝拍案而起,怒视着宋裕,“你如今都敢指着你母后鼻子骂了?宋裕,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父皇?”

“我说的有错吗?分明就是她故意算计......”宋裕也跟着站了起来,还不待宋裕把话说完,一个响亮的巴掌便打在了宋裕脸上。

宋裕只觉得耳畔嗡嗡的,眼前也有些发晕。

“皇上,不要打裕儿。”继后护在宋裕面前,模样像极了一个慈母,“是臣妾说错话了,臣妾以后不提便是。”

可说出来的话,却让局面更加糟糕。

“皇后不必替他说话,我大祁向来以孝治天下,没想到朕却养出来一个忤逆不孝的东西。”

宋裕伸手推开继后,想要直接跟元祐帝争论。

可明明只稍稍用了些力气,继后却朝着地上倒去,幸而被太子妃扶住,几道愤怒的目光瞬间射向宋裕。

宋裕愣了愣,随即便讥笑出声:

“你们说得对,我宋裕就是个忤逆不孝的东西。”

院内。

宋裕被压在凳子上,两个太监拿着又长又厚的板子,一下又一下的往宋裕身上打,宋裕强忍着一声不吭。

宋时欢在一旁站着,眼里全是不停挥舞的木板。

“吓傻了?”宋言峥走到宋时欢身边,“我早说过,你会为你那天选了秦王而后悔的。”

“大哥跟她多什么嘴,吓傻了才好呢。”宋惜颜脸上带着几分阴毒,景仁宫里都是皇祖母的人,她自然没有丝毫忌惮,“她变成个傻子,秦王本就是个傻子,正好凑成一对父女。”

“宋时欢,你亲自选的爹如今正在挨打,而皇祖父却在屋子里陪皇祖母,我父王和母妃也陪侍在侧。”宋惜颜笑了,“这就是你和我的差距。”

宋惜颜眼中闪过恶毒,她看得出来,皇祖母想要拉拢眼前这个野丫头。

凭什么!她才是皇祖母最喜欢的孙女。

“差距吗?”

宋时欢轻声呢喃着。

她看得出来,打板子的太监使了十二分的力气,照这样下去,宋裕会断腿也不无可能。

可虎毒尚且不食子,元祐帝绝不会下这样的死手。

顷刻间,宋时欢以极快的速度扑在了宋裕身上,根本没有给两名侍卫反应的余地,板子重重的砸向宋时欢。

只一下,宋时欢便被打晕了过去。

“阿欢,阿欢......”宋裕反应过来后怒吼着,努力撑起身子抱住了宋时欢,院子里的动静惹来了元祐帝。

“阿欢怎么了?”

“嗤——”

宋裕吐出了一口血水,鲜血染红了薄唇,神色越发薄凉,“阿欢替我挨了一板子,给她叫御医。”

元祐帝看着不省人事的宋时欢,指尖发抖。

“传朕指令,叫梅太医。”

太医院院正梅知临,是元祐帝的心腹。

梅太医很快赶来,给宋时欢把完脉后忍不住开口惊呼:

“怎的受了这么重的伤!”

元祐帝眼神骤缩。

......

“皇后,这两个人,是你宫里的太监。”

元祐帝看向继后,他虽下令打那混账板子,可行刑之人只要不是傻子,下手就该知道轻重。

可阿欢只受了一板子便活活晕过去了。

还有那混账,梅知临说伤及内里,险些就......

“皇上......臣妾也不知裕儿和阿欢会伤成这样。”

继后有些慌了,她怎么会干这么明显的蠢事。

可当继后看到脸色难看的太子时,唇色瞬间发白。

愚蠢!

“皇后若连自己宫里的人都看不好,朕来替皇后管。”

元祐帝声音平淡,可继后却越发心惊,元祐帝这是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脸色。

“皇上明鉴,裕儿是姐姐唯一的骨血,臣妾将他看的比翎儿还重。”继后言辞恳切,“若是皇上不信,臣妾可以对着姐姐的灵位发誓。”

“来人,把两个行刑太监杖毙。”

元祐帝并不搭理继后,只冷漠的处置了两个太监,而后便甩袖离开,还命人抬走了宋裕和宋时欢。

屋内。

继后气的把手中佛珠扔向太子,“当着你父皇的面儿耍小聪明,你如今可真是胆大包天。”

“母后息怒,孩儿本以为就算板子打的再重,以宋裕的性子也只会强忍,若不是有个宋时欢,等父皇知道板子轻重时,也已经晚了。”太子愤愤道,“一步好棋,被那孽障毁了。”

就差一点,他就能让宋裕下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那孽障怎么不消失在世上!

“你难道没看出你父皇很喜欢她,一个孩子罢了,养在东宫便是。”继后恨铁不成钢,“如今好了,白白给宋裕送个孩子。”

“还有,当年本宫算计宋裕私会心儿,这件事若是被你父皇知道,不止本宫的皇后之位,连带着你的太子之位都保不住!”

继后一闭上眼,眼前便浮现出宋裕掐着心儿脖子,给怀有两个月身孕的心儿灌下堕胎药的场面。

继后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而太子也白了脸。


时间一晃而过,宋时欢也在紫宸殿养足了一个月。

正殿。

沈明文跪在元祐帝面前,双眼发亮,“启禀皇上,臣以为秦王殿下极具念书的天赋,凡是臣讲过的,只一遍王爷便能领悟精髓。”

一听到“天赋”二字,元祐帝差点把用过的午膳给吐出来。

这也实在不怪元祐帝,最近这段时间元祐帝听到的“天赋”二字,比他半辈子听到的次数都多。

他一下朝,太子便像个苍蝇一样在他耳边嗡嗡,说惜颜是个多么有天赋的孩子,将来定是大祁的明珠。

他去坤宁宫,皇后也话里话外都是惜颜天赋极高,是京中贵女里的典范。

就连他见见孙辈,都能听到言峥恳切的来证明惜颜的天赋。

元祐帝想不明白,难不成有没有天赋,是靠别人嘴皮子说出来的?

“吴奇,把东西拿给沈卿看看。”

吴奇闻言立刻将手中的宣纸递给了沈明文,沈明文端详了片刻,谨慎开口道:“回皇上,看起来像个女儿家做的诗,文笔稚嫩,博人一笑罢了。”

元祐帝顿时神清气爽。

这才对嘛,他一个年过六旬的人,都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了。

在他眼里,惜颜就是个刻苦勤奋的孩子。

刻苦勤奋有何不好?他不止喜欢有天赋的孩子,也同样喜欢刻苦勤奋的孩子。

元祐帝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和他同样观点的人,心里舒坦起来,眯着眼开口,“你方才说谁有天赋?”

“回皇上,是秦王殿下。”

“谁?”元祐帝双眼瞪大,等下,他给那混账封的就是秦王吧?

他就生了四个儿子,应该不会记混。

“秦王殿下。”

沈明文声音洪亮,震的元祐帝心肝直颤。

......

东宫。

一处华丽的院落里,所有在外面侍候的宫人都大气也不敢出,屋内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断传出。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

宋惜颜恶狠狠地掐着婢女腰间的软肉,脸上满是和年龄不匹配的恶毒。

“皇祖父凭什么说本郡主笨鸟先飞?阿春,你说本郡主笨吗?”

被唤作阿春的婢女浑身一抖,“郡主是整个大祁最聪慧的女子。”

“胡说!”

一巴掌甩向阿春的脸,宋惜颜咬牙切齿,“皇祖父都不觉得本郡主聪慧,你却这样觉得,竟然敢违逆皇祖父的意思?”

宋言峥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违逆圣意,来人,拖出去处置了。”宋言峥淡淡的开口,看向宋惜颜时神色又变得宠溺,“惜颜,这次是大哥不好。”

阿春呼救的声音越来越轻,宫人们人人自危。

外面都说福蕴郡主如同仙女一般,可只有她们这些伺候的下人知道,这位郡主私底下有多可怕。

每年院子里都会消失几个宫人。

“大哥,现在那个野丫头肯定得意极了,指不定怎么笑话我。”宋惜颜扑到宋言峥怀里,伤心极了。

“莫哭了,大哥替你出气。”

宋言峥轻拍着宋惜颜的后背,神色阴沉可怖,“竟然敢反将一军,倒是我们轻看她了。”

“我要她成为所有人眼里的小丑,就像宋裕一样,是天下公认的草包。”宋惜颜抬头看着宋言峥,泪眼朦胧,“大哥,你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那是自然,从小到大,大哥什么事情没应过你?”

宋言峥继续安慰着宋惜颜,“明日她就该回秦王府了,秦王府可不比紫宸殿,我们下手的机会多的是。”

宋惜颜这才转哭为笑,“我就知道,大哥对我最好。”

宋言峥揉了揉宋惜颜的脑袋,“当初母妃怀你的时候,我们去求福元大师为你批命,福元大师说母妃这一胎能保东宫一脉繁茂昌盛。”

“大哥,这番话我都听了无数遍了。”宋惜颜咯咯笑着,她宋惜颜生来富贵,日后也会是大祁最为尊贵的公主。

而宋时欢,只会被她踩在脚下。

“不管你听再多遍,大哥也要说。”宋言峥眉眼柔和,“大师说我们曾亏欠过母妃肚子里的孩子,千百年一轮回,才等到了弥补的机会。”

“你是东宫的福星,所以我们不待你好,还待谁好?”

宋惜颜用手指捏着宋言峥的衣角,“要是大师还在世就好了,我定要亲自去拜访。”

“大师在批完命的第二天就圆寂了。”

“真是可惜。”宋惜颜嘟囔道。

......

紫宸殿那边,宋裕和宋时欢已经收拾好东西,只等明日出发,元祐帝却突然过来,盯着宋裕看了许久。

“怎......怎么了?”

宋裕被看的有些结巴,心里把自己最近干的事情都扒拉了一遍,连半分出格的都没有。

宋裕挺直了腰杆,他身正不怕影子斜。

“没事。”元祐帝声音陡然变得柔和,宋裕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猛地往后一跳,不对劲。

“我脸上有花吗?”宋裕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

元祐帝依旧笑呵呵的,扭头看向宋时欢,“阿欢,最近史记看的如何了?”

“回皇祖父,这一本孙女看完大半了。”

宋时欢也意识到了元祐帝的反常,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元祐帝点了点头,“那朕考你几个书上的问题,你若是都答上来,朕再许你一个心愿,如何?”

“真的?”宋时欢佯做惊喜,“皇祖父尽管考校便是。”

一连几个问题,宋时欢都对答如流。

元祐帝的眼底越来越亮,有天赋的竟不止那混账一个,眼前的乖孙女,也同样有天赋!

沈明文把跟这混账讲的东西都给他透了底,所以他知道方才阿欢答出来的,还有很多是阿欢自己的见解。

过目不忘,触类旁通,这才是真正的天赋。

“大善!”

元祐帝抚掌叹道,眼底的喜色不容作假。

“阿欢,等这本史书读完若是还想再读些别的书,尽管跟皇祖父说。”

“皇祖父不必担心,王府也有书房,我看书房里的书就够啦。”宋时欢笑眯眯的开口,“要是有不会的地方,父王会给我讲明白的。”

宋裕心里顿时警铃大震。


“父王为何不说话?”

见宋裕脸色青一块紫一块,宋时欢伸手戳了戳宋裕的手背,一旁的嬷嬷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阿欢......”宋裕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咱们不跟宋惜颜比,在本王眼里,她连你半根手指都比不上。”

“可是,是宋惜颜非要和我比的。”

宋时欢神色黯然,“那日父王挨板子,是宋惜颜跟我说,这就是我和她之间的差距。”

下一秒,宋时欢就又高兴了起来,“不过紧跟着她父王就也挨板子了,所以还是我父王厉害。”

看着变脸就像翻书似的宋时欢,宋裕张了好几次嘴,都说不出他不如宋翎的话。

让他承认宋翎厉害?等下辈子吧。

“当然,本王自然是比太子厉害。”宋裕底气不足的说道,眼神也四处乱瞄,“他喝酒喝不过本王,斗蛐蛐不行,听曲儿的品味也不行。”

宋时欢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像小猫儿一样继续喝水,双眼笑的眯了起来。

宋裕在宋时欢面前闹了个大红脸,气呼呼的找上了元祐帝。

“又有什么事?朕现在看见你就烦。”

元祐帝瞪了宋裕一眼,就这一眼,宋裕立刻炸毛了。

“能不能管好东宫的人,别总在阿欢面前转悠?”

“两条腿长在他们身上,朕又管不着。”元祐帝面不改色,“再说,阿欢不是又选了你吗?”

“父皇,您偷听我们说话!”宋裕控诉道,“没想到您竟然是这样的人。”

“朕怎么了?朕还听到你夸下海口,说比太子厉害。”

难得这混账在他面前吃瘪,元祐帝嘴角微扬,身心舒畅。

“你说说你,三十多的人了,整日还没个正形。”元祐帝继续在宋裕心里戳着刀子,“你今日能骗过去,来日阿欢若要你和太子比较,你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粗俗!

宋裕气的手指发抖,堂堂天子,竟如此粗俗。

“有些人这辈子连个女儿都没有,自然不懂这种感觉。”宋裕回怼道,“阿欢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也要去给她摘下来。”

元祐帝的老脸也黑了。

这辈子没个女儿,他心里难受的厉害。

吴奇看着互相戳对方肺管子的父子俩,悄悄往后退了几步,降低存在感。

“行了,太子妃毕竟是阿欢的娘,朕难不成还能拦着娘见闺女?”元祐帝没好气道,“朕倒是没想到,你和阿欢还真有父女缘分。”

他这个儿子没心没肺,难得愿意为一个小姑娘操碎了心。

“阿欢从小就没娘亲护着,宋翎这个爹也不喜欢她。”宋裕呲着大牙,“跟我又有何区别?”

“朕......”元祐帝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至于我夸下的海口,不劳您费心。”

说罢,宋裕便扬长而去。

......

之后几日,元祐帝每日都会来侧殿待一会儿,宋裕也和平常一样嘻嘻哈哈的。

好像无事发生过一般。

宋裕仍旧每晚雷打不动的听沈明文授课,白天则给宋时欢讲解史书。

史书已看完一半,宋时欢看向宋裕的眼神越发炙热。

宋裕给她讲解的时候引经据典,这些典故,绝对都是临时听先生说的,在她面前却记的丝毫不差。

在读书上,这妥妥是有天赋的!

她好像,真的可以......

望父成龙。

“阿欢,这里听明白了吗?”才半个月的时间,宋裕眉眼间酒气便彻底消失。

宋时欢点了点头,“父王讲的特别清楚,我一听就懂了。”

“阿欢真聪明。”

宋裕笑着揉了揉宋时欢的脑袋,正欲开口说话,却被吴奇的声音打断,“王爷,皇上请您去正殿。”

“叫本王去有何事?”宋裕眉心一皱,父皇主动叫他,准没好事。

“这......奴才也不知,应当是着急的事情。”吴奇看了眼宋时欢,斟酌着开口,“皇后娘娘,还有太子妃娘娘都来了,还有......常夫人。”

太子妃乃常氏嫡女,如今的常夫人,正是太子妃的兄嫂。

“她来作甚?本王去瞧瞧。”

吴奇搀扶着宋裕离开,宋时欢的脸色瞬间便冷了下来,常氏......是京城公认的大善人。

正殿里时不时传出宋裕愤怒的声音,还有茶盏落地的破碎声。

嬷嬷急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郡主,老奴瞧着那边好像......”

情况不太妙。

“嬷嬷,扶我起来。”

......

正殿。

继后看着如同一头凶兽的宋裕,故作担忧道:“本宫自然是相信阿欢的,可如今谣言四起,得先想个法子保下阿欢的名声。”

“阿欢绝不是那样的孩子!”

宋裕斩钉截铁道,恨不得想要去手刃了那些造谣生事之人。

“大哥,我们都相信阿欢。”太子妃深吸了一口气,“可谣言说阿欢恃强凌弱,还偷东西抢人吃食,如今阿欢又迟迟不回王府,外面人自然是猜测皇家惩治了阿欢。”

“若是没有证据,阿欢的名声也就全毁了。”

“本王的女儿,还需要有什么证据?”宋裕眉眼染上狠厉,“哪个不长眼敢说谎的,本王直接大刑伺候。”

“王爷,若是找跟阿欢相熟的人,亦或是夫子来作证,此事自然便能了结。”常氏柔声开口,“臣妇今日一听到这些谣言,就立刻求着进宫,阿欢那孩子,常家也是心疼的。”

“是啊,裕儿,若是像你说的那样大刑伺候,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继后嗔怪道,“本宫觉得常氏说的法子就不错。”

继后这也是下策之举。

东宫拉拢宋时欢不成,那她就只能毁了这个祸患。

如今宋裕和宋时欢在紫宸殿住下,日日和皇上待在一起,她急的连饭都吃不下,才想出了这么个法子。

“本王不在乎什么名声。”

反正他的名声也不能再差了。

“够了,既然是阿欢的事情,先把阿欢叫来问问再说。”元祐帝扫视了一圈,沉声开口:“吴奇。”

还不待元祐帝接着说,屋外便有小太监进来禀告,“皇上,福安郡主求见。”

元祐帝笑了,“这不,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嬷嬷想起这些就恨得牙痒痒,她也同王爷说过不知多少次,奈何王爷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这次郡主想要赶走这些刁奴,她是千百个支持的。
“那就让他们在当几日主子,他们把自己捧得越高,马上就会摔得越惨。”宋时欢擦干净了手,眉眼微扬。
她装病,所以父王就不会因为担忧她而闹出乱子。
最大的变数就安稳了。
她也不会有后顾之忧。
“只是......”迎春忍不住开口,“郡主,咱们王府真的马上就会来客吗?”
“其他人以为父王对我失去耐心,可下毒之人却会以为我因中毒不敢见父王。”宋时欢眼神看向药碗,“费尽心思弄来禁药,又怎能忍得住不来看自己的得意之作呢?”
她等的就是东宫的人。
“抱夏,最近多去府门口那里溜溜。”
......
又等了几日,宋裕已经开始不着家了,连睡都睡在了迎春楼。
就在这个时候,紫宸殿迎来了不速之客。
“皇后身子好些了?”
元祐帝声音淡淡的,宋裕和宋时欢搬出紫宸殿已有十余日,连半句请安的话都没有,他这心里别扭着呢。
索性也不让人把秦王府的事情报给他。
眼不见为净。
“多谢皇上记挂,臣妾已经好多了。”继后走上前替元祐帝磨墨,动作熟练。
元祐帝见状还是软了心肠,到底是多年夫妻。
当年之事他派人去查了,也没有查到指向皇后的证据,也许是那混账误会了皇后也说不定。
思及此,元祐帝说话的语气也温和了些,“多出去晒晒太阳,如今我们都老喽。”
“皇上才不老,皇上是要万岁万万岁的。”
继后轻笑着,在一旁陪着元祐帝批完了折子。
有了兴致,元祐帝索性带着继后去御花园散步。
“皇上,昨日太子妃来坤宁宫,说想带着惜颜去秦王府一趟。”
“去秦王府?”元祐帝蹙了蹙眉。
“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心里总是记挂着的。”继后眉眼温柔,“臣妾想着,让大嫂也跟着去,她也念着这孩子。”
提及徐家老夫人,元后和继后的嫡亲大嫂,元祐帝沉默了片刻。
“既如此,便去吧。”"


“大哥,这番话我都听了无数遍了。”宋惜颜咯咯笑着,她宋惜颜生来富贵,日后也会是大祁最为尊贵的公主。
而宋时欢,只会被她踩在脚下。
“不管你听再多遍,大哥也要说。”宋言峥眉眼柔和,“大师说我们曾亏欠过母妃肚子里的孩子,千百年一轮回,才等到了弥补的机会。”
“你是东宫的福星,所以我们不待你好,还待谁好?”
宋惜颜用手指捏着宋言峥的衣角,“要是大师还在世就好了,我定要亲自去拜访。”
“大师在批完命的第二天就圆寂了。”
“真是可惜。”宋惜颜嘟囔道。
......
紫宸殿那边,宋裕和宋时欢已经收拾好东西,只等明日出发,元祐帝却突然过来,盯着宋裕看了许久。
“怎......怎么了?”
宋裕被看的有些结巴,心里把自己最近干的事情都扒拉了一遍,连半分出格的都没有。
宋裕挺直了腰杆,他身正不怕影子斜。
“没事。”元祐帝声音陡然变得柔和,宋裕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猛地往后一跳,不对劲。
“我脸上有花吗?”宋裕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
元祐帝依旧笑呵呵的,扭头看向宋时欢,“阿欢,最近史记看的如何了?”
“回皇祖父,这一本孙女看完大半了。”
宋时欢也意识到了元祐帝的反常,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元祐帝点了点头,“那朕考你几个书上的问题,你若是都答上来,朕再许你一个心愿,如何?”
“真的?”宋时欢佯做惊喜,“皇祖父尽管考校便是。”
一连几个问题,宋时欢都对答如流。
元祐帝的眼底越来越亮,有天赋的竟不止那混账一个,眼前的乖孙女,也同样有天赋!
沈明文把跟这混账讲的东西都给他透了底,所以他知道方才阿欢答出来的,还有很多是阿欢自己的见解。
过目不忘,触类旁通,这才是真正的天赋。
“大善!”
元祐帝抚掌叹道,眼底的喜色不容作假。
“阿欢,等这本史书读完若是还想再读些别的书,尽管跟皇祖父说。”
“皇祖父不必担心,王府也有书房,我看书房里的书就够啦。”宋时欢笑眯眯的开口,“要是有不会的地方,父王会给我讲明白的。”
宋裕心里顿时警铃大震。
宋裕讪讪的笑着,岔开了读书的话题,“阿欢,刚才你皇祖父可是许了你一个愿望,还不快谢人。”"



太子只挨了不到二十下板子,继后便焦急的赶了过来,陈迟也上前拦着行刑的太监。

“皇上息怒,打不得,打不得啊。”

见状,元祐帝的眼神变得幽黑,让继后不敢直视。

“朕打自己的儿子,为何打不得?”

“皇上,太子是一国储君,若是打坏了,会动摇国本啊。”继后看着面无血色的太子,也顾不上去思考元祐帝的异样。

“动摇国本?”

元祐帝呢喃,看着继后护着太子的模样出神。

侧殿里。

宋裕巴巴的透过门窗往外看着,高兴的连自己的伤都顾不上。

“怎么不接着打了?才打了十七下,不行,本王还是得出去瞧瞧。”

宋翎这厮果然是软骨头,板子还没打到身上就开始嗷嗷叫,真没出息!

宋裕一边暗暗鄙视着太子,一边准备出去看太子笑话。

“父王且慢。”

宋裕迈出的腿悬在半空,转过身看向宋时欢,“阿欢,你也要一起去吗?你现在还不能挪动,你放心,本王会把外头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讲给你。”

宋时欢闻言嘴角微抽,她可不想去凑这鬼热闹。

这会儿正是元祐帝对继后和东宫起疑心的时候,若是宋裕跑出去,说不定又被继后扣个什么罪名,他们父女俩这顿板子就白挨了。

于是宋时欢弦眦欲泣,“父王,您说话不算话。”

“哈?”

宋裕身体一僵,拉扯伤口带来的痛感让宋裕忍不住龇牙咧嘴。

他说过啥话了?

“进宫之前您说过会寸步不离的守着我。”宋时欢控诉道,“现在却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屋子里。”

宋裕脑子有些转不动,他怎么不记得他说过这话了?

宋裕又思考了几秒,才艰难的朝着宋时欢露出一个略显卑微的笑脸,“那本王就在窗户这里看,行不?”

宋时欢无语。

......

“父皇,儿臣绝无结党营私之心。”

太子忍着痛意,气息奄奄的开口。

听到结党营私四个字,继后心尖微颤,跪在了地上。

继后如今也年过五旬,有元祐帝的爱重,在宫里向来都是被敬着的,哪里会像现在这样狼狈。

“皇上,臣妾敢以性命担保,翎儿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你倒是护着他。”元祐帝面上看不出丝毫情绪,“接着打,再打十板子,此事便作罢。”

这十板子,是元祐帝对继后的不满。

“若有下次,朕定严惩不贷。”

说罢,元祐帝抬头看了眼湛蓝的天空,不顾身后的阵阵求饶,缓缓走进殿内,慢吞吞的从盒子里拿出了一幅画。

画上的女子穿着粗布织衣,眉眼同宋裕极为相似,臂弯处还挎着一个竹篮。

“芬儿,你说朕是不是做错了?”

元祐帝的声音极轻,被屋外太子的嚎叫声和继后的哭声掩盖。

十下板子打完,继后叫御医的声音便响起,同之前宋裕挨打时的反应截然不同。

纵使再不愿意相信,元祐帝也明白了些事情。

“朕今日才发现,原来她待咱们儿子,并没有朕一直以为的那么好。”

“当年的事情,朕也得再好好查查。”

一旁站着的吴奇忍不住垂下眼眸,世人都讥笑秦王纨绔无能。

可他却知道,自始至终,唯有元后所出的秦王才是皇上的软肋。

这大祁皇宫啊,是子凭母贵。

......

“王爷,下官千叮咛万嘱咐,您的伤也得躺床上养,您非不听,现下就只能吃点苦头。”梅知临面无表情的下手,宋裕杀猪般的声音立刻响起。

惊的正殿里批阅奏折的元祐帝顿了顿,一滴墨水滴在了折子上。

得,白批半天了。

“梅老头,你是不是故意的?”

宋裕额头都疼的冒汗,“那可是宋翎被打,本王不去看看哪里能行?也就趴在窗子那看了一会儿而已。”

“只一会儿?”梅知临挑眉。

“宋翎只挨了二十七下板子,能打多久?本王可是挨了二十八下。”宋裕脸色更差了,“父皇绝对是故意少打宋翎一下,他就是看本王不顺眼。”

屋外,刚走到门口想来看看情况的元祐帝老脸一拉,混账羔子!

“那是太子,一国储君。”梅知临无奈的开口。

“储君怎么了?就连父皇当年都还被娘亲揪耳朵呢!”

“咳咳咳——”宋时欢重重的咳嗽出声。

“阿欢,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宋裕完全没领会到宋时欢的提醒,“阿欢,你是不知道,当年父皇对娘亲那叫一个言听计从,别看他现在一副谁都不怕的样子......”

“宋裕!”

熟悉的声音响起,宋裕表情瞬间凝固,不可置信的转了转头,“父......父皇......”

“你母后走的时候,你才两岁,朕竟不知你两岁都能记住这么多事情了?”元祐帝险些被气笑。

“都是梅知临告诉我的。”

宋裕想都没想,就把梅知临给卖了。

“那个......臣还要去给郡主调配一副药,就先行告退了。”梅知临的山羊胡子直颤,脚底抹油直接溜走,留下元祐帝和宋裕大眼瞪小眼。

“伤势如何了?”

“放心,死不了。”宋裕给元祐帝了一个后脑勺。

“朕是问你背上的伤还有多久能结痂,多久能正常走路。”元祐帝的耐心已经被用掉了一半。

“怎么?这么快就想赶我回秦王府,这紫宸殿我还待不习惯呢!”宋裕撑起身子,“我这会儿就能收拾东西走,不在这里碍您的眼。”

“给朕滚!”

元祐帝气呼呼的回到主殿,围着画像来回转了足足三圈。

“芬儿,你瞧见了吧,有的时候真不是朕这个当爹的不管,这混账羔子就算你来管,也得气个半死。”

他难得有了几分想和这混账修补关系的心思。

结果呢?

修补个屁!

另一边,宋时欢生无可恋的看着正捧着话本子,看的津津有味的宋裕。

完全没把元祐帝方才的怒火放在心里,白白错过了元祐帝难得的几分愧疚。

不过......

宋时欢眼波微动,她倒是发现了一件大事。

她这个父王,好像圣眷极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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