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奕苏玉柔的现代都市小说《把我推给女将军后,女帝悔疯了后续》,由网络作家“雨师赤松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把我推给女将军后,女帝悔疯了》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楚奕苏玉柔,讲述了【多女主,女帝、太后】【历史】【权谋】【无系统】【穿越】【杀伐果决】坐轮椅的女上司想让我当奴隶、天下第一女盟主想让我当逆徒。妖艳的花魁老是想用脚踩我、清冷大小姐想把我驯成玩偶。女将军不准我纳妾,女帝又只想把我养在深宫,太后说今晚你别走……但楚奕真的只想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玩玩可以,别让我成亲,婚姻是男人的坟墓不知道吗?...
《把我推给女将军后,女帝悔疯了后续》精彩片段
八百铁骑同时以刀背叩甲,金属撞击声,震得让人胆寒。
北境将士整齐有序地朝前走去,铁蹄声声,仿佛在狠狠践踏谢氏的颜面。
楚奕目光追随着女将军策马离去的背影,心中掀起一阵波澜。
“好一个巾帼英雄……”
旁边有人见他站着发怔,好心提醒了一句。
“小兄弟,这位谢氏公子向来睚眦必报,你刚才跟着羞辱了他一番,恐怕会遭到报复。”
楚奕面对那人的好意,点了点头,心中却是不以为然。
“五姓不除,国祚难续……”
从他选择加入执金卫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做好成为女帝手中一把最锋利的刀,斩向那些高门大族了。
这谢氏,正好成为他晋升路上的踏脚石!
要不杀个谢氏三房长子,来博取女帝的关注?
此刻。
一名年轻女官,走进御书房。
当她看到前方那一位身披金色龙袍的女子时,呼吸一凝,脸上满是敬畏。
“陛下,现在还是二月梅冬季节,你在御书房撤去炭火,恐伤了龙体。”
“要不,让奴婢去唤人搬些炭火过来?”
那位龙袍女帝手执朱笔,正聚精会神地批阅奏折,神色沉凝,眸光如炬。
“暖阁养不出硬骨,区区寒气,伤不得朕分毫。”
“这陈郡太守既然这么喜欢贪污,就赐一个‘贪’刺于额间,令其子孙三代不得洗去!”
女官心中一颤,连忙低头应下。
“陛下,谢氏来告状了。”
“他们告林将军无端打伤谢校尉,需要一个说法。”
随即,她便将朱雀大街上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女帝放下奏折,微微扬起那挺拔修长的绝妙身姿,衣袂飘飘,尽显帝王之尊。
“一个克扣军粮、差点延误战机的无耻小人,也敢来娶朕的爱将为妾?”
“他这是在打朕的脸啊!”
她语气平淡,却透着刺骨的寒意。
“谢氏以为将证据抹除了,朕就奈何不了他?”
“谢成坤当街冲撞林将军,羞辱本朝功臣,免去他校尉一职,永不叙用。”
她面无表情的拿起朱笔,在一张御纸上写下几个字。
“他不是受伤了,赐‘当归’给他养伤,记得用‘川芎’做引子。”
当归于尘土。
川芎活血行气,寓意血洗。
女官瞬间明白,陛下,是要他自杀谢罪!
“是。”
女帝微微抬首,那双丹凤眸深邃如湖水,语调平静却透着一丝怅然。
“朕记得,林将军今年也二十二了。”
“林家三代为我大景镇守国门,最后却落得个家中男丁尽战死,忠心不可被埋没。”
“五天后的庆功宴上,召上京城的年轻俊彦都过来,让林将军自己选一个如意郎君,延续林家血脉!”
……
傍晚。
楚奕带着苏玉柔,踏入田家庭院时,发现宾客满堂。
虽然田佑只是一名小旗,但兵马司负责京城的治安维护、赌坊勾当等种种事务。
三教九流、富商等等,必然要与他这位“地头蛇”打好关系。
楚奕刚走进去,
便看到一位被众人围簇的倨傲男子。
他一身华服,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正是自己曾经关系最好的儿时伙伴田佑。
可惜自从侯府覆灭,田佑仿佛变了一个人,再也不正眼看他一眼,态度冷漠且疏离,判若两人。
“干娘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势利眼……”
当田佑看到楚奕穿着一身灰扑扑的穷酸布衣,眼底顿时闪过一抹嘲弄。
“楚奕,今天来得这么早,酒肆没活了?”
话音一出。
众人纷纷看向楚奕,发现这人穿着寒酸,身份肯定不高。
“田大人,这位是?”
田佑嘴角微扬,露出一丝冷笑,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讽刺:
“这位可了不得,以前是个侯爷世子呢!”
“可惜啊,他爹得罪了先帝,爵位被剥夺了,现在就是个庶人。”
众人很快反应过来。
听说过田佑以前是个侯府下人,眼前这人应该就是当年的小主子。
如今两人的境遇天差地别,这风水轮流转的戏码,自然让人看得津津有味。
有些人趁机拍马讨好田佑,阴阳怪气地说道:
“呦,这位世子大人,今日上门,想必是带了什么好东西送给田大人吧,莫不是侯府的宝贝?”
楚奕没理会,反而拿着一个木盒,朝着前面一名慈祥的老妇人走过去。
“干娘,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雪蟾丸’,对你的咳疾效果很好。”
田佑瞥见盒角褪色的“一心堂“印鉴,嗤笑着将那个盒子随手扔到了地上。
“楚奕,我早就给娘用上等的红参丹止咳了。”
“你这种乞丐玩意,留着自己用吧。“
顿时,那位田老夫人脸上露出心疼之色,连忙弯下腰去捡药丸,嘴里责备道:
“佑儿,这是阿奕的一片好意,你怎么可以扔掉啊!”
田佑立马板下脸来,开口喝止:“娘,别捡了,莫沾了穷酸气!”
“穷酸气?”田老夫人佝偻着身子,手指颤抖地捡起一颗药丸,眼圈微微泛红。
“阿奕是好孩子,他心里记挂着我,这就够了!”
楚奕也蹲下身,帮着一起捡药丸,脸上都是关切之色。
“干娘,你腰不好,赶紧起来吧。”
田老夫人执意将那些药丸一颗颗捡起,又小心翼翼的塞回木盒中。
随后,她伸手替楚奕整理衣领,偷偷将攒了半年的碎银塞进他的内襟,声音压得很低:
“阿奕,你拿去用吧,别让人看到了……”
萧云毅感受到对方目光中压迫性的寒意,最后只能屈膝蹲了下去,姿态谦卑。
“萧指挥使,你请说?”
萧隐若那张苍白的脸庞如同鬼魅一般,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冷笑。
“本官不管你是怎么想攀柳氏的高枝,但既然算计了楚奕,现在过去给他磕个头道歉。”
她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来。
“否则,本官叫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萧云毅的身体剧烈一颤,紧紧抿着嘴唇,显然很是挣扎。
那废物,凭什么能得到执金卫指挥使的撑腰?
可他迫于形势,最终还是极其憋屈的,朝楚奕磕了一个头,还颤抖着发出让人羞耻的话。
“楚大人,我错了,请你原谅……”
今日之辱……
“啪!”
楚奕直接给了萧云毅一巴掌,话语中透着一丝威胁。
“抱歉,我不原谅。“
“以后当官干净点,别让我抓到你的尾巴,不然送你进诏狱做鬼。”
当然,他会将萧云毅的所作所为,全部告知柳氏。
这家伙,想娶柳璇玑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而且,什么狗屁南阳萧氏,既然已经落魄了,那他不介意推上一把火,让其彻底成为一滩灰烬!
这上京城,他要这狗东西无立足之地!
瞬间,萧云毅脸上浮现出一个鲜红的掌印,这是何等的屈辱?
这个低贱的畜生,怎么敢打自己的?
但他知道楚奕有萧隐若护着,自己暂时无法对抗,只能被迫低头应下。
“楚大人,说的是!”
“云毅哥哥……”
苏玉柔见萧云毅跪着被打,满是心疼。
她连忙跑上前,刚好触及楚奕的视线,整个人一僵,有些不知所措。
只可惜,楚奕眼中没有半点波澜,平静如一潭死水。
“从今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见。”
当苏玉柔听到这句带着决绝狠意的话,愣在了原地。
等她看着楚奕头也不回的离开,突然发现他束发的缎带换了……不再是缠了一年的靛青流云纹。
恍惚间,她想起自己将几文钱买的绸带送给楚奕时,他高兴的像个孩子,说要戴一辈子。
可他们,还有一辈子吗?
这一刻,苏玉柔的心被狠狠刺痛了一下,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阿奕,哥哥……
酒楼外。
楚奕低声道:“指挥使大人,多谢你帮忙。”
萧隐若冷声道:“楚奕,有人说你爹写出一条鞭法新政,有辅宰之才。”
“但谁又能想到的,那是你十三岁写的。”
楚奕这才明白,这位执金卫指挥使是被那条新政引来的。
可很快,他眼前浮现出那个待他极好的男人,脸上露出了一丝痛苦。
“若是知道写出这个会害了家父性命,打死我都不会写。”
五年前。
淮阴侯将这份奏折上奏给先帝,意图改革新政。
可惜先帝久病缠身,早已无心政事,便将这份奏折压下了。
后来,此事传到五姓耳边,他们看出新政将极大打压自身利益,便施压给先帝,剥夺了他的爵位。
最终,淮阴侯郁郁寡欢之下,病重而亡。
“你爹不是病死的。”
萧隐若随口一句话,让楚奕猛地抬头,变得又惊又怒。
“那是怎么死的?”
萧隐若神色淡漠,语气没有丝毫起伏。
“本官在卷宗室发现一条情报,写的是有人频繁暗中接触了你侯府管家。”
“后来,你爹就病死了,你觉得真那么巧?”
“或者说,得罪五姓的,又有几人是善终的?”
楚奕呼吸一窒,胸口剧烈起伏。
他想到了那个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老管家,不敢想象,会是他下药害了父亲!
“徐叔,他在哪里?”
萧隐若的眼眸如冰冷刀锋,看向楚奕,尽是强硬之势。
“你爹死后,他就借口逃了,暂时没有下落。”
“想查清楚这一切,你得向本官证明你的价值,本官才愿意动用执金卫的力量帮你查。”
楚奕毫不犹豫地跪下,眼底的仇恨却是燃烧得愈发炽烈。
“今后,请指挥使尽管吩咐,卑职愿效犬马之劳!”
如果说,之前他还想着在执金卫出人头地。
现在便多了一条,找出杀害父亲的真凶!
不管是五姓之中的哪一家,还是五家,只要跟父亲的死有关,他都要一一铲除!
萧隐若对于楚奕的态度还是比较满意的。
“今晚本该是章镇抚使来接你的,但临时出了一个案子,本官就让他先过去了。”
“刚好案子发生在这边附近,本官就顺便来看看你这个有着宰辅之才的麒麟儿。”
楚奕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宰辅之才”这四个字听上去是褒奖,可从这女人嘴里说出来,总有一种让人无处遁形的压迫感。
“你刚才杀谢成坤的表现,勉强还算凑合。”
萧隐若话语轻飘飘的,仿佛含着几分漫不经心。
楚奕嘴角抽了抽,笑容中透着几分无奈。
放眼整个上京城,就算是达官贵人、皇亲国戚都没几个敢得罪琅琊谢氏,更别说动手杀谢氏三房长子。
他这一举动,几乎是视死如归,却被评价为“凑合”,这位执金卫指挥使的眼光还真高。
当然,眼光高的还有另外一个女人。
四天后,女帝给林昭雪办的庆功宴上,云集了上京各大家族的俊彦子弟,只可惜那位女将没一个看得上。
前世,林昭雪至死都不曾嫁人,不失为一种遗憾。
今生这位女将军在庆功宴上的悲剧,他是决不允许发生的。
“能让章镇抚使亲自过去的,想必是个大案子。”
萧隐若冷声道:“执金卫,不接小案。”
楚奕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如果说最近的唯一一件大案,就只剩下探花郎李非被杀案了。
“指挥使,现在是要去案发现场吗?”
“卑职,想一起去。”
这个案子,将是他正式在执金卫站稳脚跟的机会!
萧隐若那双冰冷的眼眸微微眯起,眸光冷淡,几乎让人无法揣测她的情绪。
“上进心不错,本官就跟你说说吧。”
“半个时辰前,今年的探花郎李非被人截杀剥皮,尸体倒吊在玄武街牌坊上。”
“此案已经惊动圣上,背后牵扯肯定很多,你敢查吗?”
“嗯?”
林昭雪眼底掠过一抹疑惑。
她这才发现,寝殿地上竟然铺满了无数册文书。
等她拾起一本翻开一看,瞳孔猛地一缩,心头顿时一阵震颤。
“潘凤,安兴二十九年入伍镇北军,陇西临洮人,曾三渡冰河奇袭漠北,焚毁王庭粮仓十二座,最终葬身火海。”
“李洋,安兴五年应征镇北,龙骧营主将,率百骑夜破柔然千人阵,斩杀左贤王阿史律,战后不治而亡。”
“章牧,安兴三十年戍边北境,孤军死守飞狐陉三十日,箭尽时杀蛮子三十人而死……”
林昭雪的手微微颤抖,指尖紧紧攥着这些纸张,纸上的字迹明明清晰,却仿佛化作一道道重锤,狠狠砸在她的胸口。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重的肃杀气息,仿佛那些英烈的亡魂正站在自己面前,凝视着她。
“陛下……”
只见女帝背对她赤足走在这些文书上时,那双深邃的凤眸中,透着无尽的冷厉与肃穆。
“他们在替朕暖江山,朕怎能让他们的遗孀心寒?”
“你,何罪之有?”
“杀得好!”
林昭雪心中激荡,眼底不由得浮现出一抹感动。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背,再一次恭敬地行了一礼。
这一礼,为镇北军战死的将士们,替陛下行礼!
女帝转过身来,看向了这位立下不世之功的女将,难掩其中欣赏。
“既无罪,回去好好休息。”
顿了顿,她微微一笑,语气带了几分轻松。
“庆功宴上,朕给你准备了一份厚礼,定叫你的功劳让天下人知道!”
林昭雪心神振奋,眸中闪着光芒。
“谢陛下恩典!”
可就在她离开后,
女帝的表情瞬间变得冷漠,眉眼间布满了寒意,整个人宛若笼罩在一层森冷的杀机之中。
“去告诉李正阳,他老寒腿的艾灸方子该换了。”
“明日,朕让执金卫送三十斤附子到他府上——要连根带土的鲜货。”
附子大毒,暗示灭门。
伺候在旁边的女官心中一惊。
陛下,这是要那位五城兵马司总指挥灭了陈大牙满门,用来震慑一些宵小之辈。
“是,陛下。”
……
终于到成亲那天了。
楚奕把院里种的蔬菜,全都摘下来,送给了附近多有照顾的邻居。
他又将那件喜服放到桌上,拿走了自己的全部衣物,更抹除了自己在这个屋子里的全部痕迹。
等将一切处理完毕。
楚奕拿着一个包袱走出了屋子,再没有回头,更不会再看一眼。
他走着走着,忽然想到一件事,记忆里就在这几天,上京会发生一桩惊天大案。
女帝登基以来,第一个高中探花的寒门子弟李非,被人剥皮杀死,尸体也被丢弃在大街上。
此案震动朝野,甚至对整个朝廷的名声造成极大影响。
前世这个案子最终不了了之,朝廷随便找了个替罪羊结案。
可楚奕有一次在柳家无意中偷听到,这桩案子的幕后黑手,正是五姓之一的琅琊谢氏。
而动手的人,是谢氏的一名管家。
他现在位卑人轻,解释不了谢氏为什么会派人去杀李非,所以阻止不了李非被杀。
但楚奕可以参与这个案子,借此破案,崭露头角,得到女帝的重视。
至于跟谢氏翻脸,无所谓。
富贵,险中求!
……
紫云楼二层。
今天到处悬挂着刺目的红绸和鎏金的喜字,红烛高照,弥漫着浓烈的喜庆气息。
此刻,苏玉柔身披一袭大红嫁衣,头顶红盖头,安静地站在喜堂中央。
她身上那一件嫁衣绣工精致,金丝银线勾勒出的凤凰栩栩如生,衬得身姿纤细而典雅。
而她现在的眼神略微复杂,怎么就不是嫁给云毅哥哥啊?
旁边站着一名玉树临风的俊朗男子,正是萧云毅,他这次以苏玉柔表哥的身份过来。
反正楚奕从未见过他,自然不会暴露身份。
唯有见到他们真正成亲了,自己才能彻底安心!
不远处,田老夫人轻声嘀咕道:“阿奕怎么还没来,难道路上耽搁了?”
对此,苏玉柔心中也升起几分疑惑。
按理说,今天是成亲的大日子,楚奕应该早早就到,可眼看着吉时将至,他怎么还迟迟未来?
她压抑着心中的不安,轻声道:“田佑哥,麻烦你出去看看。”
田佑正愁找不到机会表现,立刻向楼下走去。
然而,他刚走出去,视线便被一道身影吸引住了。
下一刻。
楚奕身穿玄色劲装走了进来。
今天的他背脊挺直,神情冷冽,周身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气势,与往日那副低调沉寂的模样截然不同。
这种气势,让田佑下意识地矮了一头,甚至脸上还露出了一丝讨好的笑容。
“阿奕,怎么没穿喜服啊?”
楚奕没有回答。
他只是走到了萧云毅面前,表情淡漠而冰冷。
以玉簪束发,月白锦袍,腰间悬着玉珏,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个豪门贵公子,难怪苏玉柔对这男人那么着迷。
此时,萧云毅的脸上带着三分恰到好处的浅笑,很有礼貌的自我介绍。
“楚公子,我是玉柔的表哥。”
“听说她今天成亲了,特意过来参加喜宴,我还准备了一份厚礼,祝贺你们大婚。”
他说话不疾不徐,语调沉稳而从容,字里行间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公子气势。
楚奕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位贵公子,声音平淡的开口。
“萧云毅,出身南阳萧氏,祖上也出过宰相,但这些年家族式微,族中已经少有能才了。”
“你是如今萧氏最优秀的年轻一代,在去年更是高中了状元,现在任太乐丞,从八品下。”
他冷冷一笑,视线落在萧云毅的脸上,声音低沉而冰冷。
“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可以互不干系,你却为什么要来惹我?”
“就这么喜欢,去当柳家的一条狗吗?”
“那你先狗叫一声,我听听!”
闻言,楚奕一阵感动。
在这世上,就只剩下干娘对他才是真心的好。
“干娘,我有钱,你拿着花……”
田老夫人眼角堆着细密的皱纹,满脸慈爱,小声说道:“阿奕,以后来见我,不用带东西,你日子过得也不容易。“
楚奕看见干娘站起来了,只好将那些碎银暂时收下,想着日后再还回去。
随后,田佑无视楚奕,又继续满面春风的招呼众人。
“来,该给孩子抓周了。”
他说着,将一个圆润可爱的男婴放上案桌,笑了笑。
“泰儿,快去抓。”
男婴在桌上爬了爬,又从一堆抓周物中,抓住了一枚闪亮的铜钱。
田佑见状,立马放声大笑。
“我儿子跟我一样抓到了钱币,以后肯定比我更有出息的!”
堂内众人立即奉承起来,谄媚之声此起彼伏。
“田大人,你还正值壮年,以后肯定官运亨通,节节高升的。”
“对啊,田大人深受于指挥使的器重,以后一定会被委以重任,前途不可估量……”
田佑听着这些阿谀奉承的话,脸上的得意之色愈发浓厚。
“哈哈哈,多谢各位吉言了,大家坐下喝酒。”
接着,他看向了站在楚奕旁边的苏玉柔,一张圆润的脸蛋上闪烁着暖玉般的光泽。
那一副清纯柔弱的姿态,让人忍不住抱在怀里呵护。
这种又纯又欲的女人,就将成为自己的禁脔!
“楚奕,你跟苏姑娘跟我坐一起吧。”
他要不是想勾搭苏玉柔,才不会跟这个破落户同坐一席。
楚奕见田佑灼热的眼神紧盯着苏玉柔,心中泛起一丝冷笑。
这女人看似柔弱,实际心机深沉,岂是你能招惹的?
突然。
田佑的一个小妾捧着一盘晶莹剔透的蜜饯,笑吟吟地递到田老夫人面前。
“娘,尝尝这个。”
楚奕眼神骤然一变,语气骤然变得急切。
“干娘,你现在年纪大了,吃这些不利于消化,容易伤了身子。”
田老夫人先是一怔,随即慈祥地看着这个关心自己的干儿子,认真地点了点头。
“好,阿奕,以后我不吃这些了。“
田佑见自家老娘如此听信楚奕的话,心中很是不快,故意发出一声讥笑。
“楚奕,你这布衣又破又旧该换了,还有你在酒肆一天也才赚几个铜板,太少了。”
“我兵马司的马厩还缺个刷槽的,一个月能赚八百文,你要不过来吧。”
“就这活,外面的人还抢着干,也就是看在娘的份上,不然我肯定不会给你。”
顿时,堂内响起一片哄笑声。
楚奕面无表情,声音平静地道:“不用了。”
田佑见他脸皮如此之厚,暗想够不要脸的,旋即笑吟吟的走到了苏玉柔面前。
“苏姑娘,今天是个好日子,我敬你一杯。”
苏玉柔轻声道:“田大人,妾身不会喝酒,你要是想喝酒,可以让阿奕哥哥陪你。”
田佑遭此拒绝,脸色立马阴沉下来,又气愤的看向了楚奕。
“我儿子今天抓周,你怎么也要喝个三大碗。”
他拿出一只白瓷大碗,倒满烈酒,重重推了过去。
楚奕不想在干娘面前起争执,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田老夫人连忙起身,心疼的说道:“佑儿,你这是干什么,别让阿奕喝了。”
田佑只好回去将老夫人按下,又朝着一个尖嘴猴腮的黑汉使了个眼色。
“好了,娘,就喝一碗酒行了,你老安心坐着。”
那黑汉是田佑在兵马司的心腹,立刻心领神会地走到楚奕面前,满脸轻浮。
“喂,小子,我跟你喝一杯。”
楚奕放下酒碗,面无表情道:“不喝。”
黑汉表情直接冷了下来,语气不善。
“小子,你这是不给面子啊?”
楚奕懒得废话,直接无视。
黑汉恼羞成怒,伸手推了楚奕一把,以至于一块铁器不慎从他腰间掉落。
楚奕刚要去捡,却被黑汉给抢走了,还故意喊了出来。
“让我看看,你这破落侯爷世子藏着什么好宝贝,是个令牌啊。”
“上面写着……镇北军,林?”
他当时就懵了,神色惊愕不已。
“这镇北军林家的令牌,你,你,从哪拿来的?”
刹那间,全场骤然一寂!
此时正值林昭雪大败漠北,威名赫赫之际,寻常人哪敢得罪镇北军的人?
一块令牌,足以震慑无数宵小!
就连苏玉柔也是惊疑不定的看向了楚奕,自家这位枕边人,怎么会有林家令牌?
楚奕神色淡然道:“林将军给的。”
田佑先是一惊,又当场发出一声冷笑。
“楚奕,你楚家跟林将军素无交情,她怎么可能给你令牌,你怎么不说林将军还要来找你喝酒啊?”
楚奕还真点了点头,道:“对,林将军等会要来找我喝酒。”
田佑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嗤笑不已。
“楚奕,你居然敢胡说八道,林将军此刻应该在皇宫面见陛下,怎么可能来找你?”
“好,让我来给你验验你这块令牌的真假,这要是伪造林家令牌,可是重罪!”
他接过那一块令牌,随意扫了眼,就轻蔑的扔了出去。
“假货罢了……”
就在这时!
大门外,突然传来北境战马特有的銮铃响。
一骑玄甲破门而入!
只见林昭雪玄甲未卸,手中长鞭如灵蛇般,卷起田佑扔出去的令牌,稳稳的接在手中。
她眸光如电,声音中带着凛冽的寒意:
“本将的令牌,吸饱了三百六十条蛀虫的血,你也能验出来是假货?”
“赵公子,今天是一个人来喝酒吗?”
楚奕也没有去纠正这位沽酒美妇的称谓,轻轻摇了摇头,道:“等会林姑娘会过来。”
“上次没能喝成,今天一定要喝个尽兴。”
这一位艳名远播的醇酒美妇笑容更深,眼波流转间,竟多了几分妩媚的味道。
“赵公子,最近我新酿出一种新酒,叫‘胭脂醉’,你要尝尝不?”
她眸光盈盈的凝视着楚奕,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
这女人的眼神,太勾人了!
以至于,楚奕直接一口应下了:“好啊。”
“赵公子等一下哦。”
随即,秦娘子巧笑嫣然的转身离去。
没一会儿,她捧着一坛酒回来了,那一件青色衣裙紧紧贴合在她身上,勾勒出饱满而不失纤细的胸部曲线。
再往下看,那臀部的线条更是圆润挺翘,直接衬出一双美腿笔直修长,身材比例堪称完美,展现出她成熟美妇的醉人魅力。
难怪,这酒肆天天都是爆满的生意,那些食客醉翁之意不在酒……
“赵公子,尝尝这新酒味道如何?”
她声音温柔,轻轻抬手,甚至主动的给楚奕倒了一杯酒。
旁边有几个食客见状,顿时起哄打趣起来。
“老板娘,这胭脂醉,怎么给我们都是青瓷坛,给他就是红瓷坛啊?”
“难道,老板娘,你见这小子长得俊俏春心荡漾,故意讨好人家呀?”
秦娘子“呸呸”了两声,嗔怒地白了那几人一眼。
她双手叉腰,微微荡起一阵晃荡,胸口处斜襟的纽扣似不堪重负的,随时会崩开,不由得引人注目。
“赵公子就该喝点带血性的烈酒,可不是你们这些软蛋能比的。”
“这么烈的酒,就怕你们喝上两口就受不了。”
那名食客盯着她熟透了的腰臀,笑得更加放肆,调戏道:“受不了,那就让老板娘这葫芦身段帮忙泄泄火咯。”
秦娘子直接白了对方一眼,冷声道:“当日陈大牙也这么说,后来他那张官皮就被扒下来,垫到我儿子的尿壶上去了。”
“你家是多大的官,能经得起被扒啊?”
这话一出,倒是让那名食客皱了皱眉,这市井之地喝酒吹牛是常有的事情。
可拿官府的人当做谈资,那是不敢的。
这秦娘子什么意思?
陈大牙出事,跟她有关系?
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否则,她要是被哪个大官瞧上做了禁脔,这时候得罪这位姑奶奶可就麻烦了。
“老板娘,我就随口一说,你别当回事,我敬你一杯。”
秦娘子见对方怂了,笑容又回到脸上,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别样的风情。
等她转头看向楚奕,语气不由得低了几分。
“赵公子,像我们这种做生意的,扯虎皮当大旗常有的事。”
“但这件事,我也就这么提一嘴,以后不会拿陈大牙出来说了……”
其实,她刚拿陈大牙出来说事就后悔了,怕这位年轻的将军对自己产生什么不好的印象。
不过,楚奕深知一个美艳小寡妇,想在这里做好生意有多难。
要是能够扯几句让人忌惮的背景,震慑住那些地痞无赖等等,再好不过了。
所以,他并没有将这点事放心上。
“没事,老板娘,这张虎皮,你以后继续扯就是了。”
“真要是遇到像上次那种麻烦事,你尽管来找我,我会替你解决的。”
好歹自己现在也是执金卫的校尉,连琅琊谢氏公子都敢杀,寻常官吏还真不敢得罪他!
这就是披着虎皮的作用!
“阿奕哥哥,我还想要一次……”
一名漂亮少女伸出莹白如玉的足尖,轻轻勾住楚奕腰间,发出甜腻的声音。
他看着双眼含水,鼻尖微翘如精雕玉器的女子,按住她不安分的脚踝,触手冰凉。
不由得想起前世。
苏玉柔晚上提着灯笼等在他家门口,单薄肩膀被雨水浸透,却固执地扬起发白的小脸。
“璇玑姐姐性子冷,阿奕哥哥若娶了她,恐怕会后悔.....”
果然,他后悔了。
上一世,楚奕百般追求上京城第一清冷才女柳璇玑,最后被招为赘婿,本以为是幸福的开端。
可婚后,柳璇玑对他不闻不问,形同陌路,无论自己怎么努力,也得不到她一丝的情意。
后来,楚奕去祭祖路上救下一个溺水孩童,自己却不幸淹死了。
再睁开眼,他又一次重生了,回到了五年前。
“老天让我从现代穿到大景,现在又让我重活一回,这或许是上天给我的最后一次机会。”
所以,这一世楚奕果断放弃入赘,找到深爱自己的苏玉柔,确定了心意。
两人,就此同居在了一起。
楚奕在大景本是侯府世子,但父亲触怒先帝惨遭削爵抑郁而亡,他也成为了一个庶民。
不过,女帝登基后,执金卫镇抚使多次邀他入职,愿意赐予高官厚禄。
可惜苏玉柔不要他跟官府打交道,两人平平淡淡最好,他只好屡次婉拒了。
于是,楚奕每天做两份工,想多赚点银子,让她过上好日子。
“玉柔,我得去酒肆干活了,晚上再回来陪你。”
苏玉柔纤指勾着褪至臂弯的杏色肚兜系带,眼尾泛着春潮般的红,锁骨处几点暧昧红痕映得愈发清晰。
“阿奕哥哥,今天我要跟师父去义诊,晚上可能迟些回来。”
楚奕看着那张若桃花初绽的圆润脸蛋,尤其是有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眸子,不禁怦然心动。
再顺着她纤细娇嫩的颈项往下看去,那一抹雪白深沟,像是有着魔力深深吸引着自己。
不能再看了,不然就要耽误干活赚钱了!
“好,我走了,你再睡会。”
说完,他穿好衣服,轻轻地吻了吻苏玉柔的额头,这才走出了这个略显寒酸的小屋子。
下午。
楚奕冒着大雨,骑驴车去醉花楼送腌货。
但他却在门口,看到苏玉柔被几个穿着华贵的女子簇拥着,走进了一间豪华包间。
“玉柔,怎么会来这里?”
他不放心的走过去,恰好在包间外听到了几句尖酸刻薄的声音。
“苏姐姐,你不会真要嫁给楚奕那个没用的废物吧?”
“你可是户部尚书的掌上明珠,我大景财神爷的独生女,多么尊贵的身份,又岂是那个无能庶民配得上?”
“哎,谁叫苏姐姐为了萧状元能顺利娶到柳璇玑,不惜牺牲自己色诱楚奕,这才是真正的情种啊……”
主座上。
苏玉柔撑着香腮,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那柳璇玑多少清高的人,却愿意招阿……楚奕为赘婿,可见对他是不一般的。”
“所以,为防止楚奕哪天反悔去当柳家赘婿,在云毅哥哥跟柳璇玑没成亲前,我必须要稳住他。”
“我委屈一点暂时嫁给楚奕没事,反正我也没暴露身份,只要云毅哥哥幸福就好。”
轰!!
楚奕如遭重击般呆在原地。
每天陪他过着清贫且甜蜜日子的孤女,竟然是户部尚书的女儿?!
他这一年的付出跟爱意,不过是未婚妻跟其他男人的一场游戏罢了。
只是因为苏玉柔喜欢平平淡淡,他便放弃了飞黄腾达、发家致富的机会。
可,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局?
又有其他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苏姐姐,那等萧状元跟柳璇玑成婚后,你跟楚奕那废物怎么说?”
苏玉柔柳眉轻蹙,沉默了片刻,旋即开口。
“自然,是一刀两断。”
“好了,来帮我看看这块我重金从西域采购来的九霄环佩,我想今晚送给云毅哥哥。”
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期待和兴奋。
呵呵!
楚奕嘴角突然咧开一抹笑容,眼角有泪。
这一刻,他的心里,似是莫名的解脱、释怀。
他早该知道的。
平淡长久的爱,终究敌不过心头的白月光。
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要为了女人耽误自己,蹉跎一生了!
苏玉柔,但愿你别后悔!!
楚奕走出酒楼,却在门口见到了一名穿着蟠螭锦衣的熟悉中年人。
突然,他像是恢复了光彩,同时下定了决心。
“章镇抚使,我同意加入执金卫!”
闻言,那位执金卫的镇抚使又惊又喜。
“真的?!你说的是真的?!”
“奉孝,你终于想通了啊?”
“太好了!太好了!以你的能力,进入执金卫,必定会得到陛下赏识,位极人臣。”
“但上次,你不是为了那位苏小姐,拒绝成为执金卫吗?”
执金卫,是女帝登基后成立的秘密机构,专门用来驾驭不法群臣,并赋予刑狱及巡察缉捕之权。
说白了,就是女帝铲除异己的黑暗部门。
差事不轻松,可权利极大!
“呼!”
楚奕沉默了一下。
未来几年,整个朝野上下的官员,都将遭到女帝疯狂清洗。
他只有进入执金卫,成为帝王心腹,才能在未来掌握更多的权势,不再被任何人肆意玩弄……
什么清河柳氏、尚书之女,统统滚开!!
“之前是我没想明白,现在我已经决定了,加入执金卫!”
章镇抚使见楚奕态度如此坚决,满脸欢喜。
“好,奉孝,但后天林将军大胜漠北将凯旋回京,执金卫全都被调过去了,暂时不能给你办理入职手续。”
“三天后,老夫亲自来接你进执金卫,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在我权限内全部满足你!”
楚奕点了点头,应下了。
好,就等最后三天,跟苏玉柔的一切都将结束了。
他,也将开始新的人生!
……
晚上。
苏玉柔破天荒喝酒了,还喝得酩酊大醉回来。
她一进屋,就眼眶泛红的抱住了楚奕,嘴里呢喃个不停。
“阿奕哥哥,我回来了……”
楚奕闻言,望着她醉醺醺的模样,眼神一凛。
“苏玉柔,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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