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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是东晋第一女魔头无删减全文

俊俏少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爹…爹…你有话好好说,别脱裤子啊!”建康城,建初寺以南的大宅院中,唐禹蜷缩在床上,满脸惊恐。作为历史系毕业的高材生,他对“穿越”从来没有向往,因为他很清楚,就算穿越到最好的时代,生活质量也完全不如现代。但偏偏他熬夜玩黑猴子猝死了,还穿越了。他想着,如果附体到盛世的贵族青年身上,那似乎还行。融合记忆后——嘿!他妈的五胡十六国!碰上最荒诞最黑暗的时代了,苍天无眼啊。好在出身不错,老爹衣冠南渡到建康,混得有模有样,家中仆人七八个,侍女一大堆,日子也不算难过。这让唐禹感慨,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可没想到,这才第三天,他就迎来了大恐怖。眼前,老爹已经把衣服脱光,就剩条裤衩子了…他要干什么,不言而喻。成都的风,还是吹到了东晋啊。“爹!你千万要冷...

主角:唐禹唐德山   更新:2025-04-11 15: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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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禹唐德山的其他类型小说《我老婆是东晋第一女魔头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俊俏少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爹…爹…你有话好好说,别脱裤子啊!”建康城,建初寺以南的大宅院中,唐禹蜷缩在床上,满脸惊恐。作为历史系毕业的高材生,他对“穿越”从来没有向往,因为他很清楚,就算穿越到最好的时代,生活质量也完全不如现代。但偏偏他熬夜玩黑猴子猝死了,还穿越了。他想着,如果附体到盛世的贵族青年身上,那似乎还行。融合记忆后——嘿!他妈的五胡十六国!碰上最荒诞最黑暗的时代了,苍天无眼啊。好在出身不错,老爹衣冠南渡到建康,混得有模有样,家中仆人七八个,侍女一大堆,日子也不算难过。这让唐禹感慨,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可没想到,这才第三天,他就迎来了大恐怖。眼前,老爹已经把衣服脱光,就剩条裤衩子了…他要干什么,不言而喻。成都的风,还是吹到了东晋啊。“爹!你千万要冷...

《我老婆是东晋第一女魔头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爹…爹…你有话好好说,别脱裤子啊!”

建康城,建初寺以南的大宅院中,唐禹蜷缩在床上,满脸惊恐。

作为历史系毕业的高材生,他对“穿越”从来没有向往,因为他很清楚,就算穿越到最好的时代,生活质量也完全不如现代。

但偏偏他熬夜玩黑猴子猝死了,还穿越了。

他想着,如果附体到盛世的贵族青年身上,那似乎还行。

融合记忆后——嘿!他妈的五胡十六国!

碰上最荒诞最黑暗的时代了,苍天无眼啊。

好在出身不错,老爹衣冠南渡到建康,混得有模有样,家中仆人七八个,侍女一大堆,日子也不算难过。

这让唐禹感慨,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可没想到,这才第三天,他就迎来了大恐怖。

眼前,老爹已经把衣服脱光,就剩条裤衩子了…

他要干什么,不言而喻。

成都的风,还是吹到了东晋啊。

“爹!你千万要冷静啊!”

唐禹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焦急大喊。

原主是摔马而死的,全身都是伤,双腿骨折还绑着棍子呢,现在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而老爹,脸色发红,呼吸粗重,显然是嗑了五石散,现在是只认洞,不认人啊!

“儿子别怕!嘿嘿!”

唐德山满脸狰狞,搓着手又突然笑出了声:“慌什么!老子吓吓你而已!你真以为你爹是那种变态吗!”

他给自己扇着风,道:“我来看看你的伤势,天气太热脱衣服罢了。”

唐禹重重松了口气,知道这个时代乱,但乱到这种程度还是有点吓人,看来是老子过度紧张了。

他随即笑道:“放心吧爹,我伤势差不多大好了,最多三五天就能痊愈下床了。”

唐德山一边找着东西,一边说道:“痊愈好啊,不过也别急着下床。”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根短棍,走到跟前来,道:“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你爹我对你没兴趣,但你得用这个。”

唐禹笑容顿时凝固,瞪眼道:“这…这干什么!使不得啊!”

唐德山咧嘴笑道:“你长大了,也该为自己的前途考虑考虑了。”

“在我看来,你生得俊俏,只是年少意气,充满棱角,还不够圆滑。”

“你得用这个,努力把自己调圆滑通透了,就能找个好男人嫁了,到时候保证受宠,前途光明啊。”

你还说你不是变态!

不是变态也是个癫子!

唐禹急忙道:“我不嫁男人,爹,我喜欢美女啊!”

“谁不喜欢美女?”

唐德山拍了拍胸脯,道:“为父也喜欢美女,但也天天和男人享乐啊,这叫两全其美,人生无憾。”

“以后你得宠了,晚上陪丈夫,白天玩女人,好事都让你占了,岂不美哉?”

唐禹看了一眼自己的腿,一时间有些沉默。

要不是现在有伤,他高低要这老小子尝尝南派莫家拳的厉害。

他强行冷静,苦笑劝道:“爹啊,你喜欢那些就好了…儿子还是想做个正常人,以后娶十个八个美女那才是美哉。”

“你老人家行行好,就别跟我过不去了。”

唐德山眼神却变得严厉起来。

他看了唐禹一眼,然后一把将短棍砸过去,大吼道:“是老子跟你过不去吗!”

突如其来的暴怒,让唐禹一时间懵住了。

“是你跟老子过不去!”

唐德山冷声道:“从小到大,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们靠着坑蒙拐骗发家,我们仇人遍天下。”

“你要努力上进,要有真本事,才活得下去。”

“你怎么做的?学了几招破武功,认识几个字,仅此而已。”

说到这里,他又狰狞笑了起来,大声道:“你自己不想做正经事,那就走我给你安排这条路!”

“这条路依旧可以成功嘛!只是背后遭点罪而已!”

“父爱如山,你会理解爹的吧。”

我理解你个大头鬼啊!恨铁不成钢也不是你这么搞的啊!

好汉不吃眼前亏,无论如何先认错。

“爹!我错了!”

唐禹大声道:“今后我一定努力上进,将来出人头地,你给个机会啊!”

唐德山道:“机会?我给你机会!仇人给你机会吗!”

“你以为你是摔了马?你狗日的糊涂了!”

“你是被人追杀!一路从石头城逃到西篱门才摔马!”

唐禹一时间愣住了,仔细回忆,却又头痛欲裂。

原主头部可能受了伤,记忆融合不是很完整。

唐德山看着他,最终叹了口气,道:“儿啊,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我不想绝后。”

“这几天又来了好几拨刺客,我下边死了不少人,快撑不住了。”

“你把自己调圆润通透,让王家老爷享了乐子,他会保护你的。”

说到这里,唐德山正色道:“出身寒微,不是耻辱,能张能缩,方为丈夫。”

“人生奋斗向上的路,每一条都很艰难,你后面吃点苦有什么关系?”

“想要人前显贵,必定人后受罪。”

“你爹当年南渡到建康,也是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把自己打磨得内外圆滑,才有了起步的机会。”

“当初建康城,那个不夸你爹一句‘老道’?”

他说得好励志啊,但听起来怪怪的。

唐禹有些迟疑地拿起怀着的短棍。

这…这也算奋斗向上吗?

不走这条路就会死?那老子踏马宁愿死!

唐禹无奈捂住脑袋,咬牙道:“建康城那么大,就只有王家老爷有实力吗?其他人呢!”

“就…就没有年轻漂亮又纯洁的贵族女子吗!”

唐德摇了摇头,道:“那样的女子,你觉得轮得到你吗?”

“就连…就连见王老爷的机会,也是你爹一路睡上去,给你争取的啊!”

他眼含热泪道:“儿啊,爹已经把基础给你打好了,你不必受那么多罪了,你只需要满足那个最大的人物就好。”

“你要明白爹的苦心啊!”

哈!你踏马还演上慈父了…

唐禹也是绝望,别人穿越赘婿已经够低贱了,老子倒好,男宠,还是男人的男宠…

不行,老子绝不可能走这条路,大不了和那群刺客拼命,死了算了。

而就在这心如死灰之时,唐德山却突然开口道:“倒是有一个漂亮的贵族女子…但…”

“嫁!嫁嫁嫁!”

唐禹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吼道:“别管什么漂亮了!是女的就行!下雨知道往屋里跑就行!”

唐德山犹豫道:“是货真价实的建康第一美女…但是她、她恶名远扬,为父还是有点担心啊。”

靠,现在我还在乎她的脾气吗?

唐禹道:“什么恶名!全是对我梦中情人的无端污蔑!我与那些狗贼势不两立!”

唐德山道:“你真敢嫁给谢秋瞳?”

谢秋瞳?哪个?我梦中情人吗?

唐禹皱着眉,逐渐记忆涌现,无数信息在脑海拼凑而出。

他顿时打了个哆嗦…

这个谢秋瞳,是出了名的癫子啊!

在这个癫子时代,被一群癫子公认为癫子,可以想象含金量。

这个女的从年初开始娶男人,半年娶了四个,全他妈给杀了。

杀之前还给人骟了,据说她有收藏那玩意儿的癖好。

她还杀侍女,杀奶娘,简直就是个变态杀人狂啊!

唐德山见他犹豫,当即道:“看来你还是更喜欢王家老爷啊!”

“绝不是!”

唐禹当即大喊出声。

变态杀人狂又怎么了?老子最大的难关是眼前!

无论如何,先拖过去,等到伤势恢复了,哪怕直接跑路也好啊。

敷衍过去!先答应!

“爹!”

唐禹面色严肃,郑重道:“实不相瞒!儿子就喜欢坏女人!”

“对付这种女人!我很有一套!”

“请您务必将我嫁给她!”

“我唐禹!非谢秋瞳不嫁!”


震耳欲聋的痛骂声,响彻大厅,一时间所有人都懵了。

“噗!”

孙茹一口茶喷了出来,满身都是水。

谢裒则是猛然站了起来,心中翻起巨浪,他清楚这句话一出,没人保得住唐禹了。

谢秋瞳也是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她聪明绝顶,什么事都能算出几分,但她万万想不到唐禹会直接开骂啊!

而唐禹,情绪已经彻底喷薄而出。

他指着谢愚的鼻子,大骂道:“你踏马,不过是一条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狗,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我家娘子?”

“你读了一辈子书,为天下做过什么吗?为百姓做过什么吗?”

“自诩鸿儒,却一生未立寸功,只会在这里摇唇鼓舌,抨击家族晚辈,当真是无耻至极!”

谢愚哪里想到一个晚辈敢这么骂人啊,一时间气得胸膛起伏,牙齿发颤,艰难说道:“你…你…”

“住口!”

唐禹冷笑道:“话都说不清楚的皓首匹夫!家都分不清的苍髯老贼!吃里扒外的家族蛀虫!也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妄谈修身齐家!”

“这四个字你配谈吗?配吗!”

“回答我!”

最后一声怒吼,直接把谢愚震得一头倒了下去,爬都爬不起来。

谢裒面色铁青,厉声道:“住口!忤逆贼子!你吃了豹子胆吗!敢辱骂长辈!”

“来人!来人!把唐禹给我绑起来!”

一时间,大量的护卫涌入,直接把唐禹架了起来。

谢秋瞳如梦初醒,仔细看着场中局势,想要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话。

她只是深深看了唐禹一眼,无奈叹了口气。

以孝治国的时代,一个外婿辱骂家中族老,打死都不为过。

这种极端情况,她也帮不上忙。

但孙茹就不乐意了啊,这孩子分明是为了秋瞳好,虽然行为过激了一点,但心是好心啊。

于是她连忙道:“唐禹,你太大胆了,把他给我押到藏书楼去,好好读书,反思半年!”

这显然是在救人,只可惜没有人听她的,众人都看着谢裒。

而谢裒心中则是冰冷一片,这种情况想要闭门思过就完事,那未免太天真了。

而就在此时,唐禹却大喊道:“岳父大人,小婿犯了错,无论什么惩罚,自该毫无怨言。”

“但请让小婿把话说完,关于修身齐家,他不是要让我说几句吗?我说给他听!”

谢裒大怒道:“你还要放肆吗!”

“让他说!”

谢愚在儒生的搀扶下,艰难站了起来,咬牙切齿道:“老夫一生从未受过如此大辱,不让他说完,我心中过不了这个坎!”

谢裒叹了口气,摆手道:“赶紧说吧!再敢胡说八道!立刻打断你的腿!”

唐禹挣脱了束缚,站在厅堂中间,一人对视所有人。

他目光之中并无畏惧,只是缓缓道:“修身齐家,乃曾子所言,后世修注者众,如今以郑玄之注解为主流。”

“亦有人将道家之‘道体’思想,融汇其中,故弄玄虚。”

“呵,凡此种种,不过浅薄之言罢了。”

他指着几个儒生就说道:“你们说了那么多,全是废话,废话明白吗!”

一众儒生面红耳赤,气得发癫,但又不好开口。

唐禹道:“修身齐家之始要,在于格物致知,这没错,但什么才是格物致知?”

“格,穷究也!极致也!”

“物,这不单单是指你们能看到的东西,不止是山啊水啊鸟啊鱼啊之类的,这包括天地万物,包括所有的一切。”

“文学、历史、物体、伦理、道德,万事万物以及背后的运转规律和本质核心。”

“所以格物是穷究事物的本质和规律,是要找到事物之中蕴含的‘理’!”

见他真说出一些东西来了,众人也有些吃惊,一时间认真听了起来。

唐禹沉声道:“什么是理?理是万事万物的起源,道家人把它称之为‘道’,意思都差不多。”

“理赋予这个世界万物本质的规则和规律,所以太阳东起西落,所以年有四季、天有昼夜。”

“它赋予人善,人聚居起来,这就成了‘礼’。”

“我们为什么重礼?因为人在复杂的世界之中,很难保持心中的善,我们要用‘礼’来约束,使人向善。”

“格物致知,就是找到万事万物的‘理’,达到返璞归真之境。”

“什么是返璞归真之境,是‘仁’。”

“做到了‘仁’,人就成了‘圣’!”

谢愚懵逼了,听得如痴如醉,竟然下意识要那笔来记,但又强行忍住了。

谢裒则是眉头紧皱,仔仔细细分析着唐禹的话,竟然越分析越觉得有道理。

而谢秋瞳则是低头笑了起来,顺手拿起一块梨吃了起来,觉得很甜。

唐禹继续道:“所以回到修身齐家,之后是什么?治国平天下嘛!”

“心已仁,人为圣,做到了这一点,自然治国无碍,可平天下。”

“这就是内圣而外王矣!”

“可能就有人会疑惑,为什么内圣就能外王?”

“因为悟透了‘理’啊,参悟了万事万物的规律啊!”

“打个比方!”

他看向谢裒,拱手道:“岳父大人,弓弩为何能当做杀人武器?因为以木为弓,以筋为弦,把弓与弦的弹力转化为了推力,箭就弹射了出去,具备了洞穿物体的力量。对吗?”

谢裒缓缓道:“可以这么说。”

唐禹道:“好,参透了这个‘理’,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把弓做大,将其固定,拉一根巨箭,威力就能成倍增加?床弩就因此而来。”

“但我们还可以继续发展这个‘理’,非但把弓做大,而且可以多做几副弓,固定在一个地方,合数弓之力,则能以矛为箭,其力可破城门也!”

谢家的同辈都听得惊了,有人连忙问道:“那谁能拉开那么大的弓呢?或者说,谁能同时拉开几副弓呢?”

唐禹笑道:“问得好,如果人拉不开,配之以绞盘呢?用牛马拉动呢?”

“只要掌握了‘理’,就能掌握规律,就能无所不能,因此内圣则外王!”

“此理还可以运用在其他地方,比如武学,参悟了一套功法的本质,就能突飞猛进嘛。”

“尔等,可听明白了?听不明白不要紧,下午好好学,好好悟。”

妈的,跟我谈儒学,老子直接把程朱理学拿出来,把你们压到死。

唐禹突然觉得自己的历史知识好像又有用了。

而一种儒生已经是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们听不太懂,但大受震撼,此刻实在嘴硬不起来。

而谢愚,似乎在忙着记什么。

写了老半天,才大声道:“说得再好听,也是忤逆!也是不孝!”

唐禹懒得理会这种老狗,而是看向谢裒,笑道:“岳父大人,我说完了,来请罪了。”

谢裒沉默了片刻,道:“刚才夫人不是已经下令了吗?你们难道没听到!将唐禹给我关到藏书楼去!闭门思过!”

一众侍卫如梦初醒,又把唐禹架了起来。

但唐禹知道自己已经稳了,理学不理学的,谢裒可能不在意,但那一套三弓床弩的知识,他不可能不感兴趣。

说这个例子,就是专门给他听的,那弩箭射进他的心,他能不心动?

别看他是吏部尚书,但他是参军起家的,谢家的根基在军方呢。

所以唐禹趁机凑到谢秋瞳跟前,压着声音道:“别忘了我们的赌,还有,亲一口。”

谢秋瞳瞥了他一眼,没有言语,但嘴角却露出了笑意。


唐禹故作推辞,其实是故意拉手,增进暧昧的同时,稍微给对方上上尺度,观察反应。

果然,孙茹的手明显抖了一下,但看唐禹表情正常,也就松了口气。

她认为自己想多了,于是拍了拍唐禹的手,道:“好了,给你的礼物嘛,不要推辞岳母的好意。”

唐禹见好就收,拿着玉佩放在脸前,深深闻了一下,笑道:“还有香味呢。”

这样的行为其实已经很明显了,孙茹也是心跳加快,急忙道:“你闻什么…快收下吧。”

唐禹道:“很好闻,让人觉得安心。”

孙茹觉得对方的话有些暧昧了,于是皱眉道:“不可胡言。”

唐禹则是低下了头,呢喃道:“真的让人安心,像…像母亲的味道,我隐约还记得小时候母亲的样子。”

这句话一下子刺痛了孙茹,让她身体都不禁一颤。

对啊,我真是糊涂了,这孩子娘亲去得早,从小孤苦无依的。

他分明是在想念亲人了,我还曲解他。

他一个十七岁的孩子,哪里会有那么多坏心思。

孙茹有些自责,于是又挤出笑容道:“一个岳母半个娘,你也别太为过去的事伤感啊。”

唐禹奸计得逞,顺手就抱住了孙茹,哽咽道:“多谢岳母大人关怀。”

这一瞬间,孙茹感受到了巨大的力量,她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快放开我,你太用力了。”

孙茹连忙推开唐禹,惊得冷汗都出来了,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你啊你,还是该讲点礼数的,总是这般下去,早晚闹出乱子来。”

唐禹笑道:“在岳母大人面前,我什么都不怕,岳母会包容我的。”

“调皮什么!”

孙茹板着脸,却又笑了起来。

回想这么多年,似乎真的很久没有人抱过自己了,那种有力的、强壮的怀抱,怪让人难为情的。

她无奈摇了摇头,道:“好了,岳母要走了,你在这里好好住着。”

唐禹当即道:“岳母大人,这个藏书楼里面有佛经吗?放在哪一层的?”

孙茹眼睛一亮,忍不住问道:“你也喜佛?当然有的,在第三层。”

唐禹道:“喜佛?我不太理解什么叫喜佛。我只是觉得,读佛经能让一个人的心变得安静,也能提高一个人的道德,使人抛弃杂念。”

孙茹道:“正是如此!”

唐禹笑道:“为此,我还专门总结过,想要保持自身心性的纯洁,就要像菩提树一般。”

孙茹好奇道:“这是什么说法?”

唐禹道:“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须拂拭,莫使惹尘埃。”

“只要我们时常自省,不让自己的心染上尘埃,就能保持纯洁明亮,不被世俗杂念所困。”

孙茹默念了一遍,沉思片刻,才忍不住叫好:“精辟!好女婿!精辟啊!如果不是对佛经有着非凡的领悟,哪里写得出这般好句来!”

“外边的传言真是万不可信,都说你不务正业,但你分明才华横溢,连佛学都如此精通。”

唐禹疑惑道:“岳母大人也研究佛学吗?”

孙茹笑道:“哪里算得上研究,但我对这个很感兴趣。”

唐禹道:“那岳母大人要经常过来看小婿啊,我们一起礼佛。”

“当然好啊!”

说完话,孙茹又觉得有些不妥,脸都红了一下,道:“我走了,有空…有空再来看你…”

突然!下边响起了声音——“参见六小姐!”

紧接着,谢秋瞳的脚步声已经传来。

孙茹做贼心虚,莫名有些慌了,急忙道:“我…我来这里很久了吗?怎么秋瞳都忙完了!”

唐禹眯眼道:“岳母大人何故惊慌?秋瞳来看我,不是正常的吗?”

对啊…我在慌什么…

孙茹松了口气,缓缓看向楼梯口。

谢秋瞳上来,顿时看到了两人,也没觉得奇怪,而是施礼道:“母亲。”

孙茹脸色已经恢复正常,道:“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谢秋瞳道:“准备好了,等会儿护卫会送过来,母亲在这里待了多久了?滋味如何?”

这丫头说话好生奇怪!

孙茹又有点慌了,面无表情道:“什么滋味,我来嘱咐一下唐禹罢了。”

谢秋瞳反而笑了起来,快步走到唐禹身边,然后挽住了唐禹的手。

她微微舔着嘴唇,轻轻道:“母亲,他很强壮,你…觉得呢?”

“胡闹!”

孙茹当即大声道:“秋瞳!你真是要改改你的性子了!平日里闹出那么多乱子也就罢了!这种事可开不得玩笑!”

“我走了!你也收敛着点!不许在这里和他乱来!”

她气冲冲地下楼了,脚步极快,就如同她的心跳。

而谢秋瞳已经放开了唐禹,脸上的笑容敛去,恢复了那副淡漠的表情。

她平静道:“瞧见了吗?癫子也有癫子的好处,至少我说出这些话,她只是认为我发癫了而已。”

“要是换其他人这么说,她恐怕会恼羞成怒。”

唐禹忍不住道:“但我赞同她的看法,你收敛点,那可是你的主母。”

谢秋瞳道:“我并不在意她,如果她能给我们带来好处,那你就赏她几场快活吧。”

唐禹目瞪口呆,摊手道:“不是,那我呢?我的清白呢!”

谢秋瞳面无表情道:“第一,你没有清白。第二,男人的清白比路边的泥土还贱,别想拿来卖钱。”

说到这里,她又冷笑道:“而且,你乐在其中不是吗?我看人很准,你的情绪逃不过我的眼睛。”

唐禹无奈道:“还不是你说,接近她对我们有好处。”

“的确有。”

谢秋瞳道:“她在谢家地位很高,她的娘家也是很大的士族,如果你能让她站到我们这边,那之后的事就好办了。”

之后的事?什么意思?

唐禹刚要说话,却见谢秋瞳突然转头过来,双手按住了他的脸。

“你做什么…呜…”

他话刚出口,谢秋瞳就直接亲了过去,堵住了他的嘴。

下一刻,谢秋瞳推开了他,淡淡说道:“愿赌服输,我亲了。”

唐禹愣了一下,连忙道:“我都没尝着味儿呢!”

谢秋瞳道:“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我做到了我的承诺,仅此而已。”

她真是个狠人,说亲就亲,毫不扭捏,也完全不害羞。

看着她精致的脸庞,唐禹吞了吞口水,道:“我记得打赌的内容是,让我亲一口…”

“刚刚是你亲我,所以不算,现在再来!”

谢秋瞳平静道:“别想骗人,我记什么事都很清楚,你说的是亲你一口。”

“如果你实在压制不住你的色心,请你把目标换在其他人身上。”

说完话,她想了想,又道:“我的确很漂亮,也不怪你有色心。”

“再给你个机会,明天我会让谢愚来看你,如果你能获得他的原谅,并让他支持你,我可以让你亲一口。”

唐禹瞪眼道:“开什么玩笑!那老头现在巴不得我死!我绝不可能争取到他!”

谢秋瞳看着他不说话。

唐禹有些绷不住了,尴尬一笑,道:“好吧…我承认有机会,我只是…”

谢秋瞳道:“得加钱,对吗?”

“是!”

唐禹果断承认。

谢秋瞳哼了一声,道:“如果你能争取到他,我让你亲半刻钟。”

“成交!”

唐禹顿时笑了起来。


温室里的花朵,是无法承受外界自然的风吹雨打的。

被驯化的动物,习惯了饭来张口,也无法适应野外的残酷厮杀。

现代的人,在和平年代生活太久,突然穿越到这个世界来,即使认识到了穿越的事实,思想也维持着曾经的惯性。

唐禹不适应,不是他蠢,是他习惯性的思想还没有彻底纠正过来。

喜儿这番话,像是刀剑一般,刺进他的心。

让他猛然惊醒,让他明白这里不是动物园,而是你死我活的森林。

这个时代没有讲信修睦,没有以和为贵,只有胜负、尊卑和主奴。

一切的一切,都建立在这样的阶级基础上,所谓的道德、情感和仁义,只是这个丛林法则世界中,一些不起眼的点缀。

月光真冷啊。

唐禹伸手抓了抓,什么也抓不到,只看见了光。

他低头无奈笑了笑,轻轻叹了口气。

喜儿疑惑道:“你发什么癫?”

唐禹道:“有些冷。”

喜儿掀眉道:“这大热天你说冷?我看你是被打击到了,心灰意冷。”

唐禹摇了摇头,道:“我是被打击到了,但我没有心灰意冷,我只是觉得遗憾。”

“你遗憾什么?遗憾谢秋瞳不是真的爱你?你怎么老喜欢做这种春秋大梦?”

喜儿说话是毫不留情面的。

唐禹道:“我遗憾在于,我总活在一种美梦之中,梦中的文明给人温暖,而我可能再也享受不到那样的文明了。”

“我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而即将真正面临这里的残酷。”

“我不是害怕竞争的人,无论是学业还是游戏,我都是竞争的胜者,但这里的竞争真无趣,赢了也不觉得开心。”

喜儿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说些胡话有意义吗?首先你要赢,然后才有资格说赢了也不开心。”

唐禹笑了笑,道:“你说的对,至少我是怕死的,所以即使这里的竞争再残酷,赢了再没意思,我也会是赢的那个。”

他看向喜儿,缓缓道:“谢谢你,你让我真正清醒过来了。”

喜儿根本不在意他的胡话,因为这个世界病得太重,说胡话的人太多,没有人会在意别人是否在觉醒。

她只是冷笑道:“别只是嘴上说感谢,拿点实际行动出来,比如藏宝图。”

唐禹道:“藏宝图暂时不能给你,原因就不赘述了。喜儿,你要继续保护我,而且还要传我一套功法。”

“我现在能力太弱,在其他方面又暂时不具备主动性,只能先从练武做起,至少面对杀手有自保之力。”

喜儿都疑惑了,她瞪着眼看着唐禹,道:“你是不是糊涂了?我是你娘啊?无缘无故对你好?你看我像那种贱货吗?”

“你真以为藏宝图能让我言听计从?我只是不想跟你撕破脸而已,真把我惹急了,你觉得你撑得住几轮酷刑?”

唐禹道:“不,不是不想撕破脸。”

“你只是太看重藏宝图了,你生怕它有任何失去的风险,所以才忍着我。”

被说穿心事,喜儿反而笑了起来。

她眯着眼看着唐禹,啧啧说道:“好像真变聪明了哎,看来你是认真要我和谈条件了?”

唐禹道:“如果我记得不错,你们魔教在不咸山?”

喜儿点头道:“不错,不咸山颠极乐宫。”

唐禹道:“不咸山距离建康数千里之遥,而藏宝图的消息,是上个月才传出去的。”

“这意味着你不是从那里来的,你应该早就到了建康或附近城池了,对吗?”

喜儿道:“是,我离开极乐宫已经半年了。”

唐禹继续道:“那必定是有特别重大的任务。”

“说出来,我给你想办法,如果我立了功,那你要教我武功。”

喜儿都忍不住笑了,捂着嘴咯咯笑着,最终摇头道:“我都没做到的事,你以为你能做到?”

唐禹道:“关于修身齐家,今晚到最后,你能接吗?我接下了。”

喜儿笑容收敛,皱起了眉头。

她沉思了片刻,然后妩媚一笑:“那姐姐就告诉你,我来建康城,是为了在建初寺偷一件宝贝。”

“那是一部天竺传过来的经文,传言记载了极为高深的佛家武学,我师父很感兴趣。”

“如果你能帮我拿到它,我可以教你武功,尽心尽力,绝不耍心机那种。”

她眨了眨眼睛,又舔了舔嘴唇,道:“还可以奖励一个香香的吻喔!”

“别否认,我看得出你喜欢这个,虽然你故作醒悟,一副已经彻底改变的样子…”

“但你的眼睛却总是往我的胸口看,你还是那么好色。”

这一刻,唐禹真的有点破防。

天地良心,她穿个大红衣服,胸前鼓那么高一坨,谁能忍住不看?

看了就是好色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唐禹道:“成交。”

喜儿笑得更加妩媚,吐气如兰道:“需要提前支付香吻吗?只要你再帮我一个小忙。”

她真的很漂亮,和谢秋瞳完全不一样,后者高冷如仙,前者魅惑如妖。

很显然,她更容易让人冲动。

唐禹身体僵硬,果断摇头道:“无福消受。”

喜儿道:“很简单的小忙,只是去了解一件事。”

唐禹冷笑道:“你真以为我是好色之徒?不必再说了,我不敢和你交易。”

喜儿笑道:“很简单的,谢秋瞳为什么癫你知道吗?她曾经失踪过两年,足足两年。”

“我要你试探她,问出她那两年去了哪里,就这么简单。”

唐禹道:“你既然想知道,就说明这是她很重要的秘密,我不认为以我的身份,能试探出这样的秘密。”

“所以对不起,我不答应。”

喜儿道:“你以为只是我想知道?你自己也需要更了解她,否则你早晚会被她算计到死。”

“帮我做这件事,对你也有好处,况且你还能享受到一个吻,多好?”

唐禹摇头道:“我对你的吻丝毫不感兴趣。”

喜儿哼道:“亲我的时候,手可以乱动。”

说话的时候,她还挺了挺身子,凸显出更为庞大的规模。

“你看人真准!”

唐禹搓着手道:“成交!我答应了!”

他直接亲了过去,然而喜儿一转头,就直接用脸接住了他的嘴。

唐禹瞪大了眼,他发现自己的手被喜儿牢牢握住了,根本动弹不得。

“好啦!结束!”

喜儿抽身离开,道:“记住你的任务!五天之内给我答复!”

唐禹大吼道:“你耍赖!说好的手可以乱动!”

喜儿捂嘴笑道:“是呀,我的手可以乱动嘛,又没说你的手。”

唐禹道:“你…你这样骗我,我也要耍赖。”

喜儿伸出了两根手指,轻轻一挥,书桌上的毛笔就飞到了她的指间,被她直接夹断。

她歪着头问道:“唐禹,你准备怎么耍赖呀?”

唐禹微微弯腰,退后两步,道:“魔女!我认栽!”

喜儿舒舒服服躺在了床上,打了个呵欠。

她呢喃道:“你才没有认栽,你在刻意释放心中的色欲,在刻意上我的当。”

“前者是为了伪装,让别人尽量轻视你。后者是为了讨我开心,让我觉得你好拿捏。”

“唐禹,你真的变聪明了,你演得不错。”

唐禹没有回答,他脸色恢复了平静,冰冷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照出他每一寸轮廓。

过了也不知道多久,他才缓缓道:“融身于黑暗,才能不被黑暗侵蚀,伪装是必要的。”

喜儿看着他的背影,她真不敢相信一个人的变化突然会这么大。

仿佛一瞬间就领悟了,就找到了在这个深渊当一条小鱼的办法。

或许…他真能帮我找到那部经文…

到时候,我便真要教他功夫了?

我成他师父了?

怎么感觉怪怪的…


双颊火辣辣的疼,因为左右都挨了一巴掌。

这魔女动作太快,武功太高,唐禹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当然,主要是魔女那一句“这是老娘的初吻”,让他有点负罪感。

但转念一想,屁的负罪感,她一会儿笑着捅刀子,一会儿冷着说狠话,完全就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婆子,信她是初吻?不如信老爹是直男。

“很多事我要去交接,道上也要打招呼,免得总有人刺杀你,坏我大计。”

“在你出嫁之前,我肯定回来。”

“你也别想着逃,逃到哪里都没用的。”

喜儿甩下几句狠话就走了,但天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走了。

唐禹老实了。

也清醒了。

毕竟脖子上还挂彩呢。

他算是明白了,这个时代真的很癫,人也都不正常,一些事情看起来很荒诞,完全不符合逻辑,但偏偏就是真实的。

死亡是真实的,刺客是真实的。

在这样的环境下,要怎么真正找到活路?

目前我的依靠只有四个——

老爹、未婚妻、王家老爷、建初寺。

老爹说了,他快撑不住了。

王家老爷爱钻洞,这个老子受不了。

这二者首先排除,还剩下两个。

建初寺能对付魔女和刺客吗?那群老和尚很强,应该可以,只要进去就安全了。

但是…这魔女脑袋瓜聪明得很,肯定暗中盯着老子的,一旦给她惹毛了,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唯一的路,还是未婚妻。

妈的,现在真成了非谢秋瞳不嫁了!

只有嫁过去,靠魔女的力量保护自己,同时又靠谢秋瞳这个变态杀人狂限制魔女,形成风险对冲,才有活命的机会。

否则…老子去哪里找什么藏宝图啊!

嫁过去,万一谢秋瞳偏就喜欢老子这一款,爱我爱得死去活来,到时候夫妻同心,也就能把魔女一脚踢开了。

拿捏女人!老子还是有一套的!

到时候得好好设计一下,把她死死拿捏住!

只能这样了…老天保佑啊…

刚来到这个时代,情况这么复杂,遭遇到的困境又这么多。

唐禹在思考各种问题,除了眼前的出路,还有以后的造化。

想要在这个乱世生存下来,隐居、佛系、避世是不可能的,只能往高了爬,做到显贵,做到有权有势,才能真正站稳脚跟。

好在不是贫民,而是寒门。

虽然老爹没什么底蕴,比不上那些庶族,但也算是入了寒门的门栏了。

将来如果能搭上中正官的线,猛猛塞钱,评个“下下”或“下中”还是有希望的,搞不好还能评个“下上”呢。

太复杂,局势也在变化,现在思考起来毫无头绪。

一晃眼天都快黑了,唐禹肚子都饿了,于是一瘸一拐走出了房间。

踩在石地板上,看着错落有致的院子,望着天空已经出现的寥落星辰。

穿越啊,宛如梦幻,却又如此真实。

喉咙伤口的刺痛感,鲜血干凝的痒涩感,都在提醒着他,这个乱世如巨山般压来,容不得一点戏谑了。

深渊里的游鱼,不能再把这里当成一场梦境了,不然早晚会被黑暗吞噬。

“来人!来人!”

唐禹想明白了一切,大喊了起来。

两个侍女快步走来,对着唐禹施礼。

唐禹道:“烧开水,温了之后帮我清理脖子伤口,上药包扎。”

在这个时代,一切都要小心翼翼,医疗水平有限,小病小痛都可能失去性命。

妈的,该多亲那魔女一口的,亏大了。

有人使唤的滋味还是不错,唐禹就躺在院中的椅子上,自然有人给他上药包扎。

侍女还说道:“公子,你真是个英雄呢。”

唐禹心中觉得好笑,这些侍女拍马屁想上位,但又找不准方向啊…

另外一个侍女也道:“是啊,敢公开挑衅谢家六小姐的,整个建康城也没有啊。”

谢家六小姐?那不就是谢秋瞳吗?

老子怎么公开挑衅她了?

唐禹觉得不对劲,于是连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侍女疑惑道:“公子难道不知?整个建康城都传遍了呀,公子要教训谢秋瞳。”

唐禹吼道:“说具体点!”

侍女道:“外边有传言,说公子亲口说…要嫁给谢秋瞳,要把她调训成一条乖母狗…”

“公子说,就喜欢她这种坏到骨子里的烂女人,要把她肚子搞大,生十个八个儿女…”

唐禹直接目瞪口呆。

另一个侍女道:“公子,现在很多人夸你呢,说你是个胆子大的,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据说连谢家大老爷都知道这件事了,还大发雷霆呢。”

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谁在搞我!

一定是喜儿那个死魔女!她就是个癫子!

正想到这里,外边就传来了大笑声。

“呼呼哈哈嚯嚯!”

唐德山大步走了进来,笑道:“儿啊!搞定了!你爹我帮你做到了!”

唐禹有些迟疑,瞪眼道:“你做了什么?”

唐德山道:“帮你说媒啊,咱们上午商量好的,嫁给谢秋瞳。”

“我直接去了乌衣巷,可恨谢家人都不屑于见我。”

“但我想了个办法,直接号召赌场里的兄弟们上街宣传,把你的狠话都喊了出去。”

“谢秋瞳那个疯女人,肯定忍不了的,恐怕会亲自来接你过门。”

唐禹已经攥紧了拳头,真恨不得把这条老狗打死。

他气得大吼道:“我有说过那些话吗!”

唐德山道:“你说过啊,就喜欢那样的坏女人,对付她很有一套,非她不嫁。”

“你爹我只是为了达到目的,稍微添油加醋了一下。”

“用这样的激将法,也是为了你好啊!”

“你爹这个点子,机灵不?”

机灵你个大粑粑!

家里有个点子王的爹,怪不得搞得鸡飞狗跳的。

一个藏宝图点子,没算计到杀手,倒是把喜儿这种魔女惹来了。

现在又来一个激将法,好好好,如此嫁过去,不死才怪!

本想靠着这么多年的阅片积累,潜心修学的全面技术,以及鹰老前辈的独特指法,狠狠拿捏谢秋瞳,把她迷得神魂颠倒,死去活来。

现在好了,洞房可能会直接变净事房。

老子技巧再多,也无用武之地了。

都是这个老东西坏事啊!

唐禹咧嘴道:“你如果还想我活,就不要再想这些狗屁点子了!”

“你上午刚走,老子就被刺杀了!”

唐德山惊恐万分,连忙道:“到底什么情况!快说清楚!”

唐禹把喜儿的事说了出来。

唐德山则是感叹道:“你就说我的点子有没有用吧!有没有用!”

“你妈的…”

唐禹真的憋不住了,但就在此时,外院的门突然被推开,紧接着就是内院。

十多个魁梧的壮汉大步走了进来,整齐有序。

后边是奴仆,挑着各式各样的聘礼。

最后,一个轿子被人抬了进来,缓缓放在地上。

一时间,唐家众人都愣住了。

轿子里,传来冷漠又傲慢的声音:“唐禹,站出来。”

这一刻,唐禹的内心是崩溃的。

老爹的好点子,直接刺激了谢秋瞳,现在她真亲自来了。

关键是,喜儿还没回来啊!

谁保护老子啊!

风险对冲不了了!

“我儿子在这!”

唐德山连忙扶着唐禹站起来,大声道:“他就在这里等着你呢!”

片刻的沉默后,轿子里传来更加冰冷的声音。

那显然是谢秋瞳的声音:“就是你说,我是一个坏到骨子里的烂女人?”

“就是你说,要把我调训成一条乖母狗?”

“就是你说,要搞大我的肚子,让我生十个八个儿女?”

唐德山大笑道:“不错!正是吾儿唐禹!”

这一刻,再多的抱怨都是没有意义的了。

就算当场把这条老狗打死都没用了。

只能硬着头皮上!

唐禹道:“你就是谢秋瞳?站出来瞧瞧!如果建康第一美女名不副实,老子还不屑于调训呢。”

话音落下,轿帘掀开。

一个穿着白衣的清冷女子走出,她身姿高挑纤细,皮肤白皙如雪,绝美的五官像是画中的仙子,不可方物。

《洛神赋》中所有的赞美,都像是为她而写的。

但她的眼中只有冰冷的寒意。

包括她的声音:“聘礼留下,把唐禹给我绑起来,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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