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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王爷坟前立我为妃全文

兰姬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状元府的下人海棠和我说完这些,一手扶着胸口,一手攥紧衣角,声音都有些发颤。“夫人,这事儿听着实在是骇人。那萧王爷,当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我听着这番话,心头翻涌,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傻丫头还在絮絮叨叨,丝毫没注意到我的异样。她越说越起劲,手舞足蹈地描述着自己打听来的细节。“依我看啊,那兰姬八成是被山里的野兽给叼走了。后山乱葬岗那地方,狼啊豺啊最常见了,肯定连具全尸都留不下。”她说着,又压低了声音:“这萧王爷也真是,人家病着他不闻不问,如今人都没了一个月,倒学会装深情了。杀人泄愤就想把人救回来?”海棠连连摇头:“最可怜的是那些无辜的姑娘们,明明不是她们害的人,却要被他拿来出气。这人也太不讲理了。”我心头一阵发紧,连忙问道:“那些...

主角:兰姬萧承弈   更新:2025-04-11 16: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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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兰姬萧承弈的其他类型小说《病娇王爷坟前立我为妃全文》,由网络作家“兰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状元府的下人海棠和我说完这些,一手扶着胸口,一手攥紧衣角,声音都有些发颤。“夫人,这事儿听着实在是骇人。那萧王爷,当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我听着这番话,心头翻涌,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傻丫头还在絮絮叨叨,丝毫没注意到我的异样。她越说越起劲,手舞足蹈地描述着自己打听来的细节。“依我看啊,那兰姬八成是被山里的野兽给叼走了。后山乱葬岗那地方,狼啊豺啊最常见了,肯定连具全尸都留不下。”她说着,又压低了声音:“这萧王爷也真是,人家病着他不闻不问,如今人都没了一个月,倒学会装深情了。杀人泄愤就想把人救回来?”海棠连连摇头:“最可怜的是那些无辜的姑娘们,明明不是她们害的人,却要被他拿来出气。这人也太不讲理了。”我心头一阵发紧,连忙问道:“那些...

《病娇王爷坟前立我为妃全文》精彩片段

状元府的下人海棠和我说完这些,一手扶着胸口,一手攥紧衣角,声音都有些发颤。

“夫人,这事儿听着实在是骇人。

那萧王爷,当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我听着这番话,心头翻涌,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傻丫头还在絮絮叨叨,丝毫没注意到我的异样。

她越说越起劲,手舞足蹈地描述着自己打听来的细节。

“依我看啊,那兰姬八成是被山里的野兽给叼走了。

后山乱葬岗那地方,狼啊豺啊最常见了,肯定连具全尸都留不下。”

她说着,又压低了声音:“这萧王爷也真是,人家病着他不闻不问,如今人都没了一个月,倒学会装深情了。

杀人泄愤就想把人救回来?”

海棠连连摇头:“最可怜的是那些无辜的姑娘们,明明不是她们害的人,却要被他拿来出气。

这人也太不讲理了。”

我心头一阵发紧,连忙问道:“那些姑娘…都遭了毒手?”

海棠撇了撇嘴,语气中满是不屑:“哪能呢!

她们好歹是官伎,又不是寻常的青楼女子,哪能说杀就杀。

不过那萧王爷倒是把那管事儿的嬷嬷给宰了,这事第二天就传到了皇上耳中,听说把他训斥得够呛。

依我看啊,这般蛮横无理,挨骂都是轻的!”

听闻此言,我悄悄松了口气,至少没有牵连无辜。

回想那些时日,我谨守房门,深居简出,生怕被人瞧出我的病情有所好转。

每日抚琴,都选些凄婉哀怨的曲子,让外人都觉得我是因萧王爷的绝情而心灰意冷。

按时服下那特制的药丸,让脉象显得微弱,却又叫大夫查不出什么病症。

即便是曾经在太医院待过的老大夫,在刘嬷嬷的紧紧催促下,也只得含糊其辞地说是“心病所致”。

我熟知刘嬷嬷为人,在她眼中,我们这些姑娘不过是赚钱的工具。

若是哪个姑娘染了病,便如同坏了的物件,直接丢去乱葬岗,再寻个新的来顶替。

萧承弈倒是这场戏里最难揣测的一个。

我原以为他会像从前那般,派人日夜守着我,可他听闻我病重,竟是连面都不曾露过。

若不是他对我那么绝情,我这诈死的计策又怎能如此顺遂?

只是……他现在又在做什么?

或许在他眼中,我不过是个不听话的玩物。

这样一个疯子。

“人死方知情重……”我冷笑,“不过是在感动他自己罢了。”

海棠话音未落,神色突变,慌忙起身行礼:“大人。”

我循声望去,只见董齐家不知何时已立在廊下。

他向来不喜声张,连脚步声都轻得让人难以察觉。

“海棠,你且退下。”

他挥了挥手,待海棠离开后,在我身旁的石凳上坐下。

他转头看我,目光中带着几分担忧:“这些事…你都听说了?”

“我待会就去吩咐府中下人,莫要在你面前提这些不快的事。”

他声音放得极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我看着他紧蹙的眉头,知道他是担心萧承弈的事会搅扰我的心绪。

可那些往事早已如同隔世,又怎会让我心神不宁。

“不必如此。”

我浅笑道,“府里的丫鬟们也是一片好意,见我整日闷在院子里,才想着给我说些趣事解闷。

若是连这点自由都没有,岂不是太过拘束了。”

自从董齐家以假死之计助我脱离花楼,又以他家乡发妻的身份将我安置府中,我便整整一月未曾踏出府门半步。

起初是因身子虚弱,大夫叮嘱要好生将养。

待到病愈,又怕在外遇见萧承弈,前功尽弃。

整日闭门不出,虽然有丫鬟们打探来的趣事解闷,却也难免觉得日子寡淡。

董齐家显然也是察觉了我的困境,面露愧色。

“本该让你过些自在日子,偏偏我这新官上任,往来应酬不断,生怕你露面的消息被传出去。”

“你好不容易逃出来,却又困在这方寸之地,实在是…”他这样的小心翼翼,仿佛亏欠了我什么似的。

可他此前与我不过也就三面之缘。

想起初见时,他刚金榜题名,成了新科状元,意气风发,前程似锦。

却为了我这样一个低贱的官伎,以身犯险施以援手。

那天我病重卧榻,他竟然翻墙入内,轻声问我可愿赌一把,跟他逃离这里。

我至今还记得他眼中的担忧与坚定。

此后连着数日,他都在深夜来看我。

有时给我送些补药,有时只是默默守着,生怕那刘嬷嬷趁我病重时下黑手。

最后更是不惜耗费重金,为我寻来假死脱身的药物。

我一个身无分文、举目无亲的官伎,居然能得他如此相助。

这份恩情,我此生难忘。

我正想着如何开口道谢,就听他温声道:“今日我休沐,不如带你去郊外走走?”

“这……可以吗?”

我有些迟疑。

“不必担心,当天帮你脱身的下人,我已安置在乡下庄子做工,这辈子不会再回到京城了。

从刘嬷嬷抛弃你那日算起,你已失踪两个多月,就算萧王爷心有不甘,也断然想不到你还在京中。”

听他分析得确实在理,我心中不由一动。


就在我认命地闭上眼的那一刻,钳制我的力道消失了。

传入耳的,是侍卫的惨烈的嚎叫。

我睁开眼,只见萧承奕挡在我身前,而那侍卫双臂已被他拧断。

萧承奕无视地上抽搐的侍卫,踩着他的手蹲下,将我扶起。

并脱下披风,裹住我瑟缩的身子,将我打横抱起,转身冷冷盯着顾大人。

“顾安,我的人岂是容你这般放肆的?”

顾安憋红了脸,显然没想到萧承奕竟这般明目张胆和他对着干。

“萧承奕!

这教坊司岂是你一手遮天的?”

“小爷我玩个妓子还要由你指手画脚!”

萧承奕嗤笑一声,没再理会对方,甩袖抱我离去。

“王爷……”我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声音颤抖,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

“别怕。”

他抱着我回到我的房间,温声安抚,“我已经吩咐过了,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你。”

他轻抚我的后背,又亲吻下我的额头,柔声哄着我。

可是我满脑子都是顾大人那句,“不过是个艺伎,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是啊,我不过是个官伎,就算萧承弈对我再好,也不过是一时兴起。

想到这里,我环住萧承弈的腰,仰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王爷,今日若不是您来得及时,奴家怕是……求王爷带奴家离开教坊司吧!”

萧承弈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即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

“兰姬,我事务繁忙,今日一听说你受了委屈,立刻放下所有事情赶来,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有我在,教坊司里没人敢欺负你,今日只是个意外。”

“王爷……”我哽咽着,唤他。

他却拉开我的手。

“兰姬,听话,好好待在这里,我明日再来。”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的心沉了下去。

王府里王妃是尚书府的嫡女,除此之外,还有几位侧妃,都是名门望族之后。

王爷并非不近女色之人,可他待我如此之好,却在我受尽委屈之后,仍不肯给我一个名分。

哪怕是妾也行。

萧王爷走后,我倚在床边,心中五味杂陈。

管事嬷嬷进来替我掩上门,我勉强扯出一个笑。

“今日之事,多谢刘嬷嬷禀告王爷。”

她浑不在意地掸了掸衣袖,朝我笑了笑:“王爷待教坊司一向照拂,你是他的人,我自然要护着。”

刘嬷嬷总能将这层见不得人的关系说得冠冕堂皇。

我也自嘲地笑了笑,是啊,萧承弈待我再好,也不过是养只金丝雀,供他赏玩罢了,怎么能登堂入室呢。

管事嬷嬷打开我的妆奁,拿起一支嵌南红珠的步摇,对着光细细打量,而后心满意足地揣进袖中。

她瞥了我一眼,似是嘲讽我的天真,“你若真想攀上王爷这棵高枝,只管自己去求他便是,何必在此自怨自艾?”

嬷嬷眼里只有利益,巴不得我一辈子拴在教坊司,替她赚银子,怎么会真心劝我走。

可我,偏偏就动了心。

与其做教坊司的金丝雀,受人白眼屈辱。

不如搏一搏,攀上萧承奕这根金枝。


萧王爷骑着快马,一路疾驰向丞相府。

他自以为能闯进重重府门,抱走那个扮成徐婉的我。

准确的说,是他以为的,扮成徐婉的我。

那双染血的手想将我揉进骨血里,恨不得让我永生永世都困在他的牢笼中。

他想象着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可他不知道,徐婉和丞相早就在丞相府等着他。

等待他的不是胜利的果实,而是万箭穿心的痛楚,和那慢慢侵蚀血肉的剧毒。

我脱下侍女的衣裳和里面的软甲,看着左肩和腹部渗出的血迹。

还好胸前完好,要害无恙。

这场戏总算唱完了。

我站在约定的地点,静静等待着董齐家的到来。

远处马蹄声渐近,他策马飞驰而来。

还未到跟前,就已经探出身子要接我。

等到了近处,他轻车熟路地一把将我揽入怀中,动作轻柔又不失稳健。

我依偎在他温暖的胸膛,任由骏马带着我们飞驰向城门。

迎面而来的风中,终于有了自由的味道。

“董大人,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我轻声问道。

“兰姬可有想去的地方?”

他的声音轻柔地落在我耳畔。

我摇摇头,脸上挂着甜蜜的笑意:“我从未出过京城,不知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模样。

不如就让董大人带我去看看?”

他收紧了环在我腰间的手臂,声音微微发颤:“好。”

这一声简单的应答,却让我心头一暖。

分别多时,可我们之间的默契丝毫未减。

就像现在,我们心照不宣地明白对方的心意,无需多言就能心意相通。

我靠在他怀里,小声问起府中旧事。

他一一作答,言语间尽是思念与温柔。

“董大人这段日子过得还好吗?”

我故作轻松地问。

“还行,”他笑道,“倒是练出了一手好厨艺,等着让你尝尝。”

“那正好,”我也笑着说,“我也学了些新本事,定要让董大人也尝尝。”

“好啊,”他轻声应道,“只要是你做的,我都爱吃。”

我们就这样说着家常话,任由马儿驰骋在通往远方的官道上。

背后隐约有追兵的动静,但此刻的我们,已经无所畏惧了。

身后马蹄声渐起,他却仍由我絮絮叨叨说着家常。

“后面的人,是来抓我们的吗?”

“不过是王爷的眼线罢了,不必担心。”

他收紧了环抱着我的手臂,力道大得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兰姬,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

“你兄长临终前托我寻你,他很后悔当初逼你们走上绝路。”

“他留下三幅画像,是你母亲和两位姐姐的。

他说小妹身子弱,恐怕活不到今日。

我去了花徐,一眼就认出了你,你与画中的母亲一模一样。”

“花徐里没有与她们年纪相仿的人,所以我便将你带了出来。”

“你大哥虽是我至交好友,但我也知道他执拗固守,你恨他是应该的。”

“日后若遇到像你大哥这样的人,一定要远远避开。”

这番话,与二姐留给我的遗言竟是一般无二。

我本想打趣几句,心底却突然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你是不是受伤了?”

我想回头看他,却怎么也转不过身去。

“别回头。”

他的声音含糊不清,呼吸间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记得说要教你骑马么……兰姬,现在握好缰绳。”

我泪如雨下,死死攥住他的手不放:“我不走,带我一起走!

这世上再没有比你更重要的了。

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成了……”他轻叹一声,执意将缰绳塞进我手中:“兰姬,你要记住,马儿不同于寻常牲畜,它通人性。

你只需将缰绳往左轻轻一带,它便知道向左;往右一带,它便向右。”

他的声音愈发低沉,每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腿部……腿部不要太用力夹马腹,会惊到它……”我被迫接过缰绳,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紧拥着我的双臂渐渐失去力道,寒风从我们之间的缝隙灌进来。

我能感觉到他的体温正在一点点流失,连带着我也坠入冰窖般寒冷。

“别怕……”他的声音已经微弱得几不可闻,“小时候,你看兄长姐姐骑马看得最认真,你一定……一定记得该怎么做……我在城外安排好了接应的人,银钱细软都准备妥当。

时间紧迫,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对不起,兰姬……”他的话语断断续续:“你是我见过最……咳,最聪明的姑娘,一定能平安脱险……”话音未落,他猛地拔出肩头的箭矢,回身掷向追兵,整个人随即从马背上跌落。

我拼命回望,却再也寻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唯有泪水模糊了整个世界。


徐婉喝下了有毒的那杯茶水,太医说若非发现及时,怕是连救的机会都没有。

她被人抬回丞相府养病,只怕这一病就要躺上许久。

我倚在窗边,听着院子里的喧闹声由远及近。

萧承弈大步流星闯进来,一路上踹翻了好几个想拦他的守卫。

他冲到我面前时却愣住了,仿佛不敢相信我还好好地坐在这里。

下一刻他紧紧抱住我,声音带着几分宠溺的无奈:“兰姬,以后这种事不许你亲自动手了。”

他以为徐婉中毒是我所为。

不但没有半分责怪,反而因我吃醋而欣喜若狂。

就连丞相派人来要我,也被他一一打发。

我像个没有生气的木偶,任他摆布。

可他却愈发热切,命府中下人都称我为“夫人”,要我以王妃自居。

整个王府都陷入一场闹剧,而我是那个被迫登台的可怜戏子。

我以为只要我不配合,这场闹剧总会结束。

可一觉醒来,镜中竟是一张陌生的脸庞。

萧承弈眼中闪着病态的光芒,将镜子捧到我面前:“兰姬,我让人给你换了张脸,从今以后你就能光明正大地做我的王爷妃了。”

“滚!

滚出去!”

我一把推开他的手。

铜镜跌落在地,碎成满地零星。

我疯了般抓起地上的碎片往外扔去,尖利的边缘划破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流下,我却浑然不觉疼痛。

“你不喜欢这张脸吗?”

他轻柔地抓住我的手,目光中带着痴迷,“没关系,我再给你换一张,换到你满意为止。”

“我不要!

你给我的一切我都不要!”

我甩开他的手,声嘶力竭地吼道。

他眼中的温柔瞬间凝固,冷冷地看着我:“那你要什么?”

他的目光阴鸷地落在我身上,紧握着我的手。

“难道在你心里,只有董齐家给的东西才是好的?”

我的手心被碎片割得生疼,血珠渗出来,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掉。

“你以为他真心待你,甘愿为他守身如玉?”

“兰姬,你可知道董齐家为何要救你?”

我心跳如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萧承弈,渴望又害怕听到关于董齐家的真相。

“他救你,不过是因为你兄长临终前的嘱托罢了。

他从未爱过你啊。”

兄长他……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这怎么可能……见我这般模样,他露出得逞的笑,小心翼翼地摊开我血迹斑斑的手掌,一片片挑出嵌进肉里的碎片,然后虔诚地吻上我的伤口:“兰姬,别再想他了。

世人皆有所图,唯有我是真心实意爱你。”

他的表白如此炽热。

我不再反抗,由着他替我包扎伤口。

若这是事实,若董齐家当真只是履行对兄长的承诺……那么现在的他,是否已将我抛之脑后?

这个念头让我既感到一丝慰藉,又不由得泛起阵阵苦涩。

于是,等到萧承弈再次提出要带我出府游玩,我已没了往日的抗拒之心。

一颗心死过一次,便再不在乎生死。

如今这般任人摆布的日子,与其说是活着,不如说是一具会呼吸的躯壳罢了。

他给我的牢笼镀了金,我却始终逃不出他的掌控。

每日里,他带我踏遍京城繁华,赏花观景,挑选珠翠。

我的心早已麻木,唯有偶尔在街头巷尾瞥见那熟悉的身影时,才会不自觉地攥紧衣袖,生怕被人认出。

可笑的是,就算我还顶着从前那张脸,戴着薄纱遮面,董府的下人或许还能认出我几分模样。

而如今这副容貌,纵使萧承弈刻意带我在董府门前驻足,用匕首抵着我的腰胁迫我停留,也不会有人多看我一眼。

在众人眼中,我不过是萧王爷强取豪夺来的又一个玩物罢了。

这样的事,在京城早已司空见惯。


午膳时分,董大人命厨房备了一盅参汤,亲自端到我面前。

“昨晚累坏了吧,喝些暖身子的。”

我正要接过,却见他手一抖,洒了几滴在案上。

海棠见状,忙不迭取了手帕要来擦拭。

海棠收拾完以后,低头窃喜着什么,转身就要走,手中的汤匙还未来得及放下。

“奴婢就先不打扰大人和夫人缠绵恩爱了。”

“这丫头!

“我看着海棠匆匆离去的背影,还未开口,董大人又打翻了面前的茶盏。

茶水溅在案上,他手忙脚乱地擦拭着,动作笨拙得实在可爱。

董齐家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定,时而望着我傻笑,时而又垂眸叹气。

不过我倒也不用再等他到三更半夜才归家。

他每日早早处理完公务,总能赶在晚膳前踏进府门,陪我用饭。

有一天饭后散步,他跟着我一路走到偏房,站在门口支支吾吾不肯离开。

说是担心我夜里有什么事,非要将铺盖搬到偏房外间守着。

瞧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我索性主动提出搬进他的卧房。

“那屋子更宽敞些。”

他眉开眼笑地应下,却又不好意思上床,非要缩在软榻上。

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蜷在小小的软榻上还笑得一脸满足,我实在看不下去,让他上床歇息。

起初他躺得笔直,大气都不敢出。

到了夜里却辗转难眠,虽是刻意放轻了动作,还是搅得我难以入睡。

我气恼说要分房睡,他才老实下来,一动不动地躺到天亮。

我看他这几日心情颇好,忍不住敲打道:“莫要在外头提起我。”

董齐家愁眉苦脸:“这几日同僚问得紧,都打听我的家事。

若说未娶,怕是明日就有人登门说亲了。”

我冷笑一声:“那董大人尽管应下便是。

想来后院热闹些也好,每日都有人伺候着您。”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语气酸溜溜的,倒像是在吃醋。

羞得我赶紧把人推出门去。

虽是这般说,可我心里还是忐忑得很。

这日下朝后见董齐家耷拉着脸,我不由得心头一紧,忙问怎么了。

“今日在朝上,有同僚想将女儿许配给我,连皇上都过问了几句。

我实在无奈,只得说家中早有发妻,是未中举时就一直跟随的糟糠之妻,我不敢负你,发誓此生只娶一人。”

他说得情真意切,我听得有些耳热。

“后来如何?”

“皇上说既有贤妻,为何一直藏着掖着。

还说要你进宫参加赏花宴。

我…我就说你生得粗鄙,恐会惊扰圣驾,难登大雅之堂。”

他说完这话,眼神闪躲,不敢看我。

“说得很好啊,皇上没再追问吧?”

我掩嘴轻笑。

“是,可…”他面露难色,“命朝臣家眷们却送来许多拜贴,都想与你相见。”

我看着他从袖中掏出厚厚一沓,不由得愣住。

镇国将军府、轻衣侯府、亲王府、太傅府…“对不起,兰姬,我是不是做错了?

不该说已有妻室?”

他神色愧疚。

我轻轻摇头。

他既入朝为官,这些交际应酬本就难免。

若说未婚,可借高门贵女更上层楼;若说已婚,妻子也该替他分忧。

都是我连累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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