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随着失血渐渐黯淡。
“王爷可还记得,” 沈知意的声音轻得像雪,“当年在梅树下,是谁说‘残荷护梅,生死相随’?”
她望着他骤然收紧的指尖,想起他曾为楚沅遍寻梅蕊,却不知自己每次剜血,都藏在这幅香囊暗格里,“真正的解法…… 从来不是朱砂,是用饲蛊者的血,在月圆夜祭天。”
风雪卷着梅瓣掠过她唇角,她低头看着他蟒袍上的血渍,忽然笑了:“反正我这颗心,早就在你给我戴上双鹤铃时,成了你的残荷。”
裴昭的银刀落地时,青黑蛊纹突然闪烁蓝光。
在此之前他从未告诉沈知意,每次取血后,他腕间的蛊纹都会发烫,像是有东西在拼命挣扎。
三个月前,当楚沅跪在他面前,袖口滑落的朱砂盒暴露了伪造胎记的真相。
他选择沉默,是因为他怕沈知意知道他的犹豫,他曾在楚沅的密信与沈知意的血书之间徘徊了整整一夜。
此刻,看着沈知意咳出的黑血,他终于明白,那些发烫的蛊纹,是她在用生命提醒他:她从未离开。
沈知意此刻也发现,他的眼中不仅有冰寒,还有从未有过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