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礼堂。
“从初三到高三,每块我都留着。”
气球下面压着个透明文件袋:我高一月考时传给他的小纸条“选择题第三题选什么?”
高二他发烧时我塞在他课桌里的退烧药说明书。
甚至还有我喂猫用的火腿肠包装纸,生产日期是三年前的9月17日。
最底下是张泛黄的作文纸,上面是顾言蹊初中时的字迹:《我最难忘的一天》——“今天在巷口被个举着扫把的女生救了,她校牌上沾了猫毛...”阳光突然被什么反射,我眯起眼——他无名指上套着个易拉罐拉环,内侧用激光刻着“XM 09.17”。
礼堂钟声敲响时,上千只气球同时升空。
我这才发现每根绳子上都拴着迷你复印件,全是“老公到付”事件后我们每天的便利店小票。
“林小满同学。”
顾言蹊单膝跪在彩虹光斑里,手里举着瓶草莓牛奶。
“是否接受永久到付服务?”
我拧开瓶盖,里面的拉环上刻着“愿意就喝光它”。
后来校史记载,那年毕业典礼的放飞气球环节破了纪录。
而我和顾言蹊躲在器材室,在监控死角交换了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
他后背的纹身贴着我掌心发烫,而我的校牌,终于光明正大地贴在了他心口。
器材架上的篮球突然滚落,砸在电闸上。
监控屏幕闪烁两下,永远定格在我们相拥的影子上。
番外结婚第三年,顾言蹊依然保持着每天给我发“老公到付”账单的习惯。
“今日服务项目:早安吻3次,系领带1次,偷吃冰箱布丁2个。”
我念着手机上的消息,转头看向正在系袖扣的男人。
“顾总,你今年贵庚?”
他头也不抬:“根据《永久到付协议》第3条,乙方有权随时查岗。”
我翻了个白眼,顺手把布丁塞进嘴里。
下一秒就被拦腰抱起,整个人被按在厨房岛台上。
“违约处罚。”
他低头咬走我唇边的奶油,“加倍赔偿。”
那只三花猫如今成了顾氏集团的编外员工,每天蹲在总裁办公室门口收“过路费”——必须用小鱼干才能进门。
某天我提前下班,正好撞见顾言蹊蹲在走廊上,用镶着钻石的钢笔逗猫。
“不是说最讨厌小动物?”
我靠在门边挑眉。
他面不改色地收起钢笔:“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