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那么讨厌。
“喂，看题还是看我？”
陆屿写完，抬手敲了敲她的额头。
姜妤捂着额头，瞪他，“看题！
谁看你了！”
嘴上犟着，心里却有点虚。
陆屿没再逗她，只是坐回自己的位置，视线却时不时飘过来。
教室里很安静，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
一种微妙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悄然蔓延。
放学铃声响起，姜妤慢吞吞地收拾书包。
陆屿已经等在旁边，单肩挎着包，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走了，送你回家。”
自从陆屿转来三班，送她回家就成了他的“固定任务”，连姜国强都省心不少，甚至还偷偷给陆叔发微信“汇报进展”。
两人并肩走在夜色笼罩的小路上，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谁都没说话，气氛有些不同寻常的安静。
“陆屿，”姜妤先开了口，声音轻轻的，“你那天……为什么要转来三班？”
虽然心里隐隐有了答案，但她还是想亲口听他说。
陆屿脚步顿了一下，侧头看她。
路灯下，他的眼神格外认真，没了平日里的戏谑和傲娇。
“还能为什么？”
他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看某人不顺眼，还有……看某个笨蛋不放心。”
姜妤心头一跳，停下脚步，抬头望进他眼里。
那里面没有玩笑，只有坦诚和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哪个笨蛋？”
她明知故问，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陆屿看着她，喉结动了动，像是鼓足了勇气。
“你说呢？
姜妤，我……”他话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自行车铃声，顾淮的身影出现在路口。
“姜妤？”
陆屿瞬间皱紧眉头，往前一步，下意识地挡在了姜妤面前，警惕地看着顾淮。
又是这家伙！
顾淮停下车，看了看陆屿，又看了看姜妤，最后目光落在姜妤脸上，语气平静，“有道题想问问你，明天……她没空！”
陆屿想也不想就打断，语气冲得很，“以后她的题，我负责。”
顾淮挑了挑眉，没说话，只是深深看了姜妤一眼，然后蹬着自行车离开了。
看着顾淮远去的背影，陆屿心里那股莫名的火气还没消。
他转过身，正想跟姜妤“约法三章”，却对上姜妤亮晶晶的眼睛。
“陆屿，”姜妤看着他，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