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丝还沾着碘伏,“是找这个吗?”
她的指尖划过我手中的尸检报告,新植入的起搏器在皮肤下凸起:“十年前,张启年让我看这份报告时,起搏器正在给我注射镇静剂,” 她的拇指擦过父亲的签名,“他说,只要我嫁给她,就不会让你父亲的法医执照被吊销 ——” 她突然笑了,“可惜他不知道,我在镇静剂里加了阿托品,让自己保持清醒。”
消毒手套在掌心发出脆响,我望着她锁骨的泪痣,突然发现泪痣下方有极小的针孔 —— 是长期注射阿托品留下的。
原来从被迫植入起搏器的那天起,她就开始了自我救赎的倒计时。
“所以您故意制造车祸,接近我,” 我摸出她藏在恒温箱底层的 U 盘,“用我父亲的误诊报告当筹码,用我母亲的手术费当诱饵,让我成为您复仇的手术刀。”
她的指尖划过我胸前的工牌,突然贴近我:“不,林砚,” 她的唇擦过我口罩边缘,“你父亲在尸检报告里留了暗语,” 她指向 “左心衰竭” 的诊断,“每个字的笔画数,连起来是我的生日 ——19950608。”
无影灯的强光突然变得刺眼,我看见 U 盘里的视频 —— 十年前的监控录像,苏明修坠楼前五分钟,张启年走进天台,袖口露出的正是苏晚晴现在戴着的婚戒。
而在录像的角落,18 岁的苏晚晴躲在消防门后,手中握着台微型摄像机。
“我录下了张启年推我父亲下楼的全过程,” 她的声音轻得像雾,“却在报警前发现,他买通了整个法医鉴定中心 —— 除了你父亲。”
她的指甲掐进我后腰,“他在尸检报告里藏了证据,却被张启年用你的人生威胁,不得不改成‘心脏病发’。”
手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器械护士送来份加急文件:“张启年的黑市供体心脏溯源失败,DNA 比对显示,与苏明修先生高度吻合。”
苏晚晴的指尖划过文件上的 DNA 图谱:“现在你明白,为什么张启年的新心脏会排斥了吧?”
她的目光落在我父亲的尸检报告上,“那是我父亲的心脏,在他体内跳动了十年,现在终于回到了该在的地方 ——” 她指向自己胸口,“和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