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的响起又自动挂断,唯一的光源打在我脸上忽明忽暗。
十几个未接来电后,我们就会开启冷战,我常常后悔自己不会服软,却又倔强着想维护自己所谓的自尊心。
我会看着我们最后一段的微信聊天记录,不停的往上翻直到我们初次加上微信的那天,我怕,我怕到了最后我们也会像开始一般,礼貌又生疏的两句你好足以概括。
我听着凌晨挂钟撞了四下,我还是擦不掉沁入被褥的眼泪。
比起他不牵挂我,我更怕的是他不再牵挂我们。
我心里隐隐觉得,没有他的爱我没有什么东西能依傍留在他的身边,可偏偏,爱便是最虚无缥缈的东西。
而那些你帮我完成的梦,你在午后教我折的花;你在蝉鸣轰鸣的夏季傍晚拉着我的手,伴着略带凉意的闷热的风带我逃的课;在最没有烟花卖的夏季,在夜空昏暗由深蓝变为黑色之际为我点燃的烟花,又算什么呢?
4 回忆我还是买了到A市的机票,四个小时零三分钟,二百四十三分钟,一万四千五百八十秒,我可以听完五十一首半的歌曲,或者想一百遍有他参与的未来。
我爱他身上肆意的少年轻狂,好像可以无所畏惧的带着我去到未知的前方。
我见证了他将收敛起的锐气沉淀为身上笔挺的西装,我坐在台下看着他在台上熠熠发光,也会在他疲惫时让他靠在我的肩上。
他好像真的带着我一步一步走向未来,我们努力长成看似大人的模样,好像只要这样,就可以跨过所有的山和海洋。
直到今天的每一天,我都在祈祷能够实现这个愿望。
我还是没能去A市见他最后一面。
我买了六月十三号的机票,蝉鸣正盛时,弥补了我们相遇那年宣告着夏末的蝉鸣。
我想起了秦朗半个月前站在我面前对我坦言说他已经放下了,这五年的感情,我满脑子想的却是这是他第一次来见我两手空空的,没有行李箱,没有鲜花,也再也不会有拥抱了。
他就是这样的,无论开始或结束,他都会当面的,认真的开始认真的结束。
六月十三号那天,我和往常一样在餐馆里打着工,手机提示的飞机即将起飞的消息一遍一遍的弹出,我索性关了机。
晚上回到寝室我打开手机,上面显示的航班已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