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夜间入睡时总是心神不定,情绪低落,甚至到了我无法控制的地步。
我请魔医为我诊断。
魔医来得很慢,或许是最近尊上对我的冷待,让魔界众人察觉了些端倪,也随之改变了对我的态度。
“谁给你的胆子对我这么无礼。”
我淡声说道。
魔医收敛了轻慢,像是从我的脉象中察觉了什么,脸色忽然一变,朝我作了个揖。
“恭喜娘娘,娘娘已有两月身、孕。”
我怀、孕了?
想来是两月前,贺洲最后一次向我展露温柔那次。
我心觉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他的母亲只是父亲解除封印的器皿。
他并非父母爱的结晶。
可我心里又有一点隐隐的期待。
他的父尊,会不会为他的到来而开心,像他的母后一样发自内心的为他感到开怀?
我决定告诉贺洲,让他晚一点,晚一点再取出我身上的霜天雪魄。
可我又一次被门口的侍卫拦住了。
我不顾侍卫的阻拦,闯进了殿里。
“尊上,我有话想说!”
我激动地说着,心里已经在猜想他知道后的反应。
贺洲抬手打断了我。
“正好,本尊也有话想对你说。”
我愣住了,有点像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什么话?”
“本尊决定娶宁知欢做侧妃。”
“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残忍。
明知我这一生一切的悲哀与苦痛都来源于我的嫡姐,你也决定用嫡姐做棋子来让我彻底心死吗?
不愧是运筹帷幄,算计人心的魔尊。
知晓什么样的刀子扎人最痛。
我咽下了即将出口的话。
“尊上,我不愿你迎娶嫡姐,我是魔后,你也该问问我的意见。”
“放肆!
谁准你干涉本尊的决定。”
他忽然捏住了我的下巴,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深邃冰冷,我没有从他的眼里看出一丝情意。
贺洲放开了我,我狼狈地瘫倒在地,不住喘着气,恳求般看向他。
“尊上,你对我好一点好不好。”
在取出我身上的霜天雪魄之前,再骗一骗我。
尾音消散在骤然起的罡风里。
我抚摸着手腕上的梅花镯,看着眼前这张总是冷酷的脸,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
我忽然有点不甘。
10贺洲迎娶侧妃那日。
我躲在摘星阁窗边的贵妃榻上,学着他的样子侧躺在那里,透过窗棂看着远方敲锣打鼓。
他既然已经做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