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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捕小乖宝,野痞太子爷强势攻陷前文+后续

爱吃炖肉的东华七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许枝俏语塞。“峨眉山的?”纪淮洛无语,“还是金丝猴?你要是金丝猴我也不说什么。”“......”都丑猴子了,还能是金丝猴吗。纪淮洛叹气,觉得自己老了几岁:“果然带孩子就容易老。”许枝俏嘟了下唇,又咬了一颗栗子。“我跟你说,你那猴子不是好男人,”纪淮洛语重心长,“我跟你周琮哥这样的也不是...”听到某个名字,许枝俏条件反射的过敏:“哥哥。”纪淮洛思绪被打断:“说。”“学校军训结束了,”许枝俏细声细调,“下周汇演,我没参加军训,辅导员想让我上台唱首歌,跟大家熟悉一下。”“唱歌?哭丧吗?”“......”“行行行,”纪淮洛挑眉,“干嘛,跟你哥要钱买装备啊?”许枝俏摇头,很认真:“我想邀请你来看。”“......”沉默。纪淮洛表情不明,似乎...

主角:周琮许枝俏   更新:2025-04-12 15: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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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琮许枝俏的其他类型小说《诱捕小乖宝,野痞太子爷强势攻陷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爱吃炖肉的东华七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枝俏语塞。“峨眉山的?”纪淮洛无语,“还是金丝猴?你要是金丝猴我也不说什么。”“......”都丑猴子了,还能是金丝猴吗。纪淮洛叹气,觉得自己老了几岁:“果然带孩子就容易老。”许枝俏嘟了下唇,又咬了一颗栗子。“我跟你说,你那猴子不是好男人,”纪淮洛语重心长,“我跟你周琮哥这样的也不是...”听到某个名字,许枝俏条件反射的过敏:“哥哥。”纪淮洛思绪被打断:“说。”“学校军训结束了,”许枝俏细声细调,“下周汇演,我没参加军训,辅导员想让我上台唱首歌,跟大家熟悉一下。”“唱歌?哭丧吗?”“......”“行行行,”纪淮洛挑眉,“干嘛,跟你哥要钱买装备啊?”许枝俏摇头,很认真:“我想邀请你来看。”“......”沉默。纪淮洛表情不明,似乎...

《诱捕小乖宝,野痞太子爷强势攻陷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许枝俏语塞。

“峨眉山的?”纪淮洛无语,“还是金丝猴?你要是金丝猴我也不说什么。”

“......”

都丑猴子了,还能是金丝猴吗。

纪淮洛叹气,觉得自己老了几岁:“果然带孩子就容易老。”

许枝俏嘟了下唇,又咬了一颗栗子。

“我跟你说,你那猴子不是好男人,”纪淮洛语重心长,“我跟你周琮哥这样的也不是...”

听到某个名字,许枝俏条件反射的过敏:“哥哥。”

纪淮洛思绪被打断:“说。”

“学校军训结束了,”许枝俏细声细调,“下周汇演,我没参加军训,辅导员想让我上台唱首歌,跟大家熟悉一下。”

“唱歌?哭丧吗?”

“......”

“行行行,”纪淮洛挑眉,“干嘛,跟你哥要钱买装备啊?”

许枝俏摇头,很认真:“我想邀请你来看。”

“......”

沉默。

纪淮洛表情不明,似乎有点别扭,硬邦邦的:“你会唱吗,别污染了我听力...是只邀请了我一个?”

“嗯,”许枝俏说,“妈妈我都没说。”

纪淮洛咳了咳,架子立刻端起来了:“行吧,时间地点发我手机,我盛装出席...”

许枝俏无语:“我天天住家里,你跟我一块去。”

“......”

-

第二天,许枝俏在家里看见一张巨大的横幅,夜光的那种,上面是刘德华的照片。

许枝俏提线木偶似的抬头,茫然:“这是什么?”

“应援啊,”纪淮洛翘着二郎腿,“用你偶像给你应援,你哥要让你成为全场最亮的崽。”

“......”

晴天霹雳!

许枝俏死都没想到纪淮洛会在22岁的年纪,干这种中二的事。

“还有吗?”她不抱希望的问。

“哦,”纪淮洛将手机屏幕举给她看,“我发朋友圈了,你瞧,他们都给我点赞。”

“......”

鼓励你二逼的行为吗?

许枝俏想死。

她是抽了什么疯,会心血来潮邀请他。

纪淮洛嘶了声:“你周琮哥马上到,说带你去剪个头发,正好上台用。”

“......”许枝俏整个人裂开,“纪淮洛!!你想死吗!!”

纪淮洛顿了下,然后也炸了:“你还有大小没!”

许枝俏真急了,不管不顾地扯他头发。

纪淮洛半躺在沙发的姿势正好适合她动作。

“许枝俏你死定了!嘶!你给老子撒开!!扯秃了我弄死你!!”

许枝俏沉浸在噩耗中无法自拔,扯完头发又去抓他脸。

客厅乱糟糟一团,伴着纪淮洛的惨叫。

李姐清清嗓子,提醒:“周公子来了。”

许枝俏如遭雷劈,瞬间定在原地。

纪淮洛揉着脸,起身,骂道:“赶紧的,我不敢打,阿琮你来。”

被点名的男人站在玄关,逆光,身影瘦长地映到地板,面部表情不清地望着这边。

许久,他穿着合体西裤的长腿慢慢动了。

一步一步的,往沙发边方向走。

一股莫名其妙的压迫感骤然涌了过来。

许枝俏呼吸停住,手悄悄攥紧衣角,紧张的一动不敢动弹。

直到那只修长削薄的手落到她发上,轻轻揉了两把,含着颗粒感的磁性声音略显温柔:“别闹你哥,我带你出去玩。”

许枝俏臊眉耷脸的被带了出去。

副驾挡风台扔了两个购物袋,周琮淡淡道:“这段时间出国了,礼物。”

许枝俏:“不用...”

“许枝俏。”男人忽然唤她。

“......”

周琮眉峰硬朗,出鞘的利刃一般,含着锋利:“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总是因为这个争执。”

许枝俏别开脸,看向窗外。

耳畔一阵窸窣动静,挡风台的礼袋被扔到脚垫,随后,许枝俏的脸被男人手掌捧了回去。

两人四目相对。

周琮眼睛漆黑,喃道:“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啊。”

都能跟纪淮洛闹,跟他怎么就不能了。

就因为他喜欢她,想跟她谈恋爱吗?


场面短暂悄寂。

不知哪一刻,纪淮洛拍腿大笑:“草!!!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这么形容他...虽然我同意!!唉哟我|草!!”

茶几一只实木抽纸盒猝不及防砸中他脸。

纪淮洛哀嚎:“你特么别恼羞成怒,那不是你自己让她评的?”

“我让她评,”周琮绷着眼皮,“让你评了?”

甄创云里雾里,手肘戳华庆阳:“咱们刚才是不是被骂了?”

“......”华庆阳乐得看热闹,“跟阿琮一比,咱们相当于挨了顿夸。”

周琮气笑了,眼睛直接落到某个女孩子身上:“我还以为,我现在的形象,已经是个畜生了,你对我印象挺好啊。”

许枝俏:“......”

“看来,”周琮拖着调,“我还可以,再努力点。”

这个“努力”二字,被他从齿缝里咬出来。

许枝俏后背一阵凉意,想扇死自己这张惹祸的嘴。

“哥哥,咱们回家吧。”

纪淮洛看了眼时间:“我爸你妈在家没?”

“不在,”许枝俏巴巴道,“就我跟李姐。”

“行,”纪淮洛哼了声,“那是我家,我总要回的。”

“......”许枝俏默了默,像是哄他,“是你家,我不抢,我很快就搬出去。”

纪淮洛短促地皱了下眉,旋即恢复正常:“别摆一副受气包的样。”

许枝俏点头。

“兄弟,”观察他们相处的方式,甄创舔舔唇,忍不住说,“就你...这话,跟兄弟们说说得了,妹妹好歹...是个姑娘。”

纪淮洛那话未免太刻薄了。

也亏得许枝俏能面不改色地受着。

纪淮洛不辨神情:“她是担心她妈位子坐不稳...”

“纪淮洛,”不等他讲完,周琮忽然淡声,“差不多得了。”

这话一出,纪淮洛表情顿住,到底没再说下去。

许枝俏咽下喉咙里漫上的难受,讪讪道:“我去帮你牵二德。”

“许枝俏,”周琮皱眉,“你没必要,懂吗?”

没必要这样讨好。

也没必要这样忍让。

她又不欠纪淮洛。

若是怕许姝在纪家站不稳脚跟,那也该许姝自己去想办法。

“......”

看出场面上的古怪,华庆阳连忙圆场:“妹妹你不是不能碰狗吗,叫淮洛自己牵。”

许枝俏没吱声。

纪淮洛又开始心烦,极为讨厌她这种表情:“谁让你献殷勤,怎么来的怎么回。”

说罢,他甩手就走。

甄创和华庆阳哄了句:“妹妹你跟阿琮回去,我们看着你哥,保证没问题。”

洋房久不住人,偌大的空间染了点潮湿的气味。

天色已暗,仅剩一点挟着乌色的橘光,从窗棂扫射进来。

周琮低下眉眼,看着站立不安的女孩,倏然无奈:“你妈跟纪叔关系的安稳,不是你讨好淮洛就能决定的...”

“我没有讨好他。”许枝俏打断他话。

许枝俏抬头,望进他眼里:“我只是懂他的感受,我去过我爸的家庭,看见我爸对另一个小孩比对我好,我养盆花都要小心翼翼,我不想因为我,让纪淮洛,变成另一个我。”

“......”

“我不是为他哭,”许枝俏平静道,“我是在哭我自己,在我爸面前我不敢,看到叔叔对纪淮洛,我只是想起了我自己。”

周琮喉结很轻地滚了下。

他有点...无法理解。

在她爸爸的家庭,她要忍让。

在她妈妈的家庭,她还在忍让。

“喂,”周琮声线低沉,“我的秘密基地,去不去啊,只给你一个人知道。”

“不。”

“...别这么狠心啊。”

许枝俏两只手甩来甩去,兀自出门:“我坐公交回去啦,谢谢周琮哥哥。”

“......”周琮气笑了,“自己钻我车里去,不然让你好看。”

许枝俏脚丫子抡得飞快,一副避之不及、完全不想跟他同处一个空间的模样。

周琮做梦都想不到自己还有这一天。

他,居然,会被一个丫头,当成洪水猛兽!

小区外就有公交站,好巧不巧的,刚好有一班到了。

许枝俏干脆利落地上车,用手机扫了码。

下班的时间,车里人多,她抓着扶手,摇摇晃晃的,隔着慢速倒退的外景,依稀看见周琮开着车跟了过来。

公交车上有人聊天,应该是几个从补习班回来的高中生。

“听说这次的谷子很棒呢,我想去。”

“我妈不让,说耽误学习。”

“又不远,文创街离你们家就一站路。”

“你去吗?”

“你要去,我就偷偷去,咱俩做个伴。”

“好,那我去。”

许枝俏眨了眨眼,小声问:“是真人漫展吗?”

“对啊对啊。”

许枝俏又看了眼外面不远不近跟着的车。

文创站到时,许枝俏藏在几个女生中间钻了出去。

-

周琮一站一站地跟到了纪家别墅群站,把车子靠边停了,等着某人下来挨训。

这站人已经不多,零星两三个。

下完客,公交车摇摇晃晃地关门。

周琮眯起眼,倏地解开安全带,长腿踩着疾风,快速追到公交前门。

以为他要上车,司机又把门开了:“快点。”

周琮一步三个台阶,手撑着门,眼睛鹰隼般锐利地扫视。

没有。

只有后排还剩两位乘客,其余全是空位。

司机急了:“我说...”

不等他开口骂,周琮脸阴沉到滴水,忽然一个转身,衬衫被风灌出鼓包,挟着他不可遏制的怒火下了车。

许枝俏的手机无法接通。

周琮咬紧牙,悠闲的贵公子调调消散殆尽,摁着火发信息:许枝俏,你学不乖是吧?

去哪了?回电话!

你出点什么事,我怎么跟你家人交待!

许枝俏!

夜幕沉沉,纪淮洛都该到家了,周琮一颗心不停往下坠。

他一个电话拨了出去,肃声:“帮我查25路公交车从花园小区到群英别墅每个站的下车监控,现在就要。”

“少问,”周琮火大,“把别人家小孩弄丢了。”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

周琮难得失控:“我他妈怎么知道小孩这么难带?”

又咬着字:“带~自己养大的才好玩!”


车停在深大门口的树下,路灯的光被大树遮住,几乎完全陷入黑暗。

蛋糕不大,知道他们这群男人不爱吃,就图个仪式感,白色奶油的圆胚,点缀着浅紫色的勿忘我图案,又用低饱和度的蓝写着:阿琮生日快乐

车顶灯没开,斑驳着影绰的轮廓。

周琮脸沉出水,将蛋糕放在中央扶手箱,自己把蜡烛插上。

许枝俏全程没反应。

周琮拇指搓着打火机砂轮,一缕光倏然亮了起来。

他看着副驾浑身抗拒的女孩,淡淡道:“帮我点。”

许枝俏沉默着,接过那只打火机,低着头把蜡烛点了。

周琮又说:“帮我唱生日歌。”

“......”许枝俏把打火机砸到他怀里,“我不会。”

“少骗人,”周琮就冷冷地望住她,“被我发现你在撒谎,要知道后果吗?”

许枝俏眼睛里映出晃动的烛光,还有忍不住的怒火,一字一句生硬地唱:“祝、你、生、日、快、乐...”

如果不是惧怕他的蛮横,周琮知道这几个字会换成:祝你早点去死。

一首歌唱完,周琮低睫,敛着情绪:“我许个愿。”

许枝俏管他想干什么。

蜡烛燃掉一半,轻轻摇晃,火苗偶尔挣扎下变大,又很快弱了下去。

五秒后,周琮抬眼:“帮我吹。”

许枝俏:“这要自己吹!”

“你吹。”

话落,许枝俏不假思索,噗一下把蜡烛吹了。

只能依稀瞧见轮廓的车内,静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许枝俏撂了句:“过完了,我走了。”

说罢,半秒都没停留,下车走人。

车门卷着外面燥热的夏风扑了进来,扇到周琮脸上。

他垂着眼,盯着那只精致漂亮的蛋糕,如同看一摊垃圾,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一层一层叠加,酝酿出汹涌的怒意。

周琮一个挥手,蛋糕狠狠砸到副驾,奶油溅的到处都是,真皮座椅连同扶手箱、脚垫、挡风台和出风口,通通糊上一层油腻的惨白。

-

回到公馆,华庆阳还没走,正指挥着上门保洁清理客厅:“对,就那里,一点灰都不能剩,您不知道这大少爷洁癖可重了。”

大门传来动静,华庆阳抬头,倏地愣了:“哟,回来这么早。”

周琮臊眉耷眼,霜打的茄子似的,一声不吭地摔进沙发。

“......”华庆阳打量他,眼睛一睁,“这衣服上是奶油?你干嘛了?”

说到这,他紧张了:“你不会跟你妈吵架了,然后你妈拿蛋糕扇你了?”

不能吧。

要是用蛋粒扇他,怕是不止衣服上沾了点。

周琮闭上眼,谁都不想搭理。

“那几只狗跑得太快,”华庆阳抱怨,“谁都不愿打扫卫生,就我命苦。”

周琮鼻腔一道短促的冷哼,意味不明的。

华庆阳坐他对面:“你这样子,像被甩了。”

“......”周琮眼睫撩开道缝,“华妞妞好带吗?”

华妞妞是华庆阳的妹妹,同父同母的亲妹妹。

华庆阳一拍大腿:“这你可问对人了,我爸妈把她生下来就没管过,想我那年才18,每天回家第一件事是给婴儿喂奶...”

人家都以为这妹妹是他女儿,搞的他连个女朋友都交不到。

说出来都是一把辛酸泪。

周琮不耐:“就说说她发脾气时你怎么哄的吧!”

“这简单啊,”华庆阳说,“我一22岁的大老爷们还哄不好一个4岁的小姑娘吗...”

对啊。

完全没有可比性。

周琮再次闭眼:“滚。”

“走,早想走了,”华庆阳一点没客气,“你车能借我开下不?我的被甄创开去了。”

周琮:“送去洗了。”

“......”华庆阳不信,“你不是早上才洗过?”

周琮:“蛋糕打翻了。”

这话不比他四岁的妹妹又尿到他床上事小,华庆阳一脸雷劈过的表情:“你怎么会让蛋糕上车的?脱|光了上的?不都有个盒吗?谁打翻的,你没弄死那人?”

周琮烦躁,一个抱枕砸了过去:“滚。”

见大少爷心情差到癫狂,华庆阳嘿嘿两声,拎着垃圾袋起身。

“兄弟,”他过来人的口吻,“你别看我妹小,一岁多就敢跟我生气,抱着手不理人,怎么哄都不理,但你要敢不哄,那就死定了。”

“......”

华庆阳得意:“这时候你可千万不能急,女孩越哄越软、越哄越娇,跟个小手办一样,好玩着呢。”

听到某一句,周琮眼一闭,感觉完了。

按照华庆阳的经验。

他今晚从第一句话开始,到打翻蛋糕结束,每一步都是错的。

每一步,都踩了雷。

“如果你不仅没哄,”周琮抿唇,硬憋了句,“还威胁她...”

华庆阳夸张地张大嘴巴:“我爸我妈会立刻对我男女混合双打,就算他们不打,我也不舍得啊,这是我亲妹。”

“......”

华庆阳斜他:“你威胁谁了?”

他都不好意思点明,除了纪淮洛那小妹妹,就没旁人。

“你睡这,”周琮生无可恋,“把你带你妹的事,事无巨细讲给我听。”

华庆阳:“...你不嫌我脏?”

周琮眼皮子动了动:“要不,你打地铺?”

华庆阳拔腿就走。

念着有求于他,周琮勉强退一步:“你进浴室消个毒吧。”

“......”华庆阳气笑,“你这以后找老婆也麻烦,你总不能让你老婆也消个毒吧?”

周琮没什么表情。

华庆阳摇头叹息。

这少爷还是被捧惯了,乍然受冷脸,落差太大,面子与心理都挂不住。

或许要被甄创说准了,某人玩了一辈子鹰,临了得被鹰啄了眼。

出于兄弟情,华庆阳真心实意掏出经验:“兄弟,带小孩就是一个拉扯的过程,彼此互相试着底线,你可不能上来就一锤子闷到底。”

“......”周琮眼帘耷拉,要死不活,“不懂。”

“我妹要吃糖,要三次我给一次,”华庆阳说,“如果次次要次次给,甚至要一次给两颗,你看她会当成习惯,还是夸我好哥哥。”

就是收着点。

得收。

周琮冷笑:“你确定你不是害怕挨你爸妈的打,才不敢次次给?”

“......”

这知心大哥哥谁爱做谁做去吧!


想着终归是他在帮忙,许枝俏主动提出要请周琮吃饭。

她选了家味道还不错的砂锅店,类似于那种藏在深巷里的苍蝇馆子。

砂锅店红底黑色的招牌,大概年份久了,店名还少了两笔,牌子也不鲜艳了,属于戳一戳会掉塑料颗粒的那种。

店内四张橙红桌子,圆凳看起来也油腻,墙面斑驳,挂着各种砂锅的价钱。

周琮脑仁疼。

想提出换一家,楞是不敢张嘴。

许枝俏热情的招呼他赶紧坐,回头跟老板点了两份砂锅。

“给你海鲜的,”她哭过的声音还闷闷的,“我要素的。”

“......”周琮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力气,望着那表面似乎浮了层油污的圆凳,有点硬不下头皮坐。

许枝俏双肘支在桌面,仰头望他:“坐啊。”

周琮薄唇动了几下。

“嫌脏啊,”许枝俏手心托腮,清润的眼睛一副了然,“可我是个学生,我只能消费得起这里。”

周琮眉骨一沉,压迫感倾泻。

他不傻。

许枝俏分明是故意的。

想用这招赶他走。

想用这招提醒他两人的差距。

想用这招让他恶心。

周琮漆眸朝下,淡淡地抽了几张纸,慢条斯理将凳子抹了一遍,随后不置一声地坐了。

等餐的功夫,周琮边擦着桌面,边拨通电话,让人去查公交车上的监控。

两份砂锅热气腾腾的端了上来,酱汁散着引人食指大动的香。

说是海鲜砂锅,实则不过是在汤里扔了两只淡水虾,若干花蛤和几只小虾米罢了。

许枝俏那碗只有两片鲜绿的生菜。

周琮垂着眼,将两人的碗调换。

许枝俏拿筷子的手顿住:“我不要...”

周琮眼帘撩高:“外面下雪了没?”

“......”

八月盛暑天,和雪有什么关系。

“你这种样子,”周琮喉咙里冷笑,“让我以为咱们沦落到只能吃一碗砂锅,还要你推我、我推你的那种,吃完后一齐走进雪地里准备冻死。”

“......”许枝俏安静了会,还是忍不住说,“我海鲜过敏。”

周琮:“......”

许枝俏觑他:“真的。”

不是很严重,但她对海鲜兴趣也不大,许姝干脆给她禁了,免得哪天生出意外。

沉默。

薄雾缭绕,周琮板着臭脸,又将碗调换了回来。

这姑娘怕是不好养。

一堆小毛病,还爱掉眼泪,扎的他心窝子迟滞性的泛起了疼。

“哥哥,”许枝俏下意识唤起习惯的称呼,“你别勉强了...”

周琮慢吞吞喝了口汤:“勉强什么?”

“......”

自然是吃下这碗砂锅粉。

别回去就吐了。

看出她难以言喻的话,周琮呵笑:“你瞧不起谁,你能我不能?”

许枝俏没吭声。

她喜欢砂锅。

她又不嫌弃。

半碗粉下肚,周琮手机响了,他面无表情接通,只淡着声嗯了下便挂了。

惦记着自己那一万块,许枝俏抬头,隔着轻淡的雾气望着他,眼里巴巴的。

周琮低头,用筷子缠了几根粉:“找到了,公交车上,有一男的站你身后...”

说到这,他不悦道:“包不知道背前边儿?”

“......”许枝俏自动忽略后面这句,欣喜地问,“找到了?钱找到了?”

“吃饭,”周琮斥她,“已经被抓了,审问完会把钱退回来。”

“真的!”

完全没想到丢掉的钱还能再找回来,许枝俏眼睛亮晶晶的,欢喜直接地传达了出来。

周琮盯着她看了几秒,冷不丁勾唇:“白哭了是不是?”

失而复得的冲击,许枝俏嫩白的手一挥:“老板,再给我哥哥加一份粉!”

“......”周琮语塞。

这怎么。

恩将仇报。

但算了。

念在她开心时骤添的亲昵。

不就是,多吃,一碗,粉!

-

回到奶茶店时,周琮用自己的手机把一万块转给了她:“人家退我这了,正好省得你再去警局,到时候又要惊动你妈妈。”

许枝俏点头:“谢谢哥哥。”

她确实不想让许姝知道。

“喂,”周琮躬下腰,双手扶在大腿,平视她,“不干了行不?”

“......”

周琮:“不累吗?”

许枝俏摇头。

“要不,”想起她细细的胳膊捣柠檬的模样,周琮尽量跟她商量,“你来哥哥公司...”

许枝俏打断他话:“哥哥再见。”

“......”

沉默。

周琮无奈,这辈子没折过的腰又弯了下去:“那不坐公交了...”

许枝俏:“周琮哥哥再见!”

“......”周琮气笑了,“你少用这招。”

算了算了。

从她这里入手怕是不大行。

周琮没再多说,趁她没防备,用力揉了把她脑袋:“去吧,我回了。”

许枝俏悄摸摸舒了口气,三两步进了店。

周琮搓搓后颈,不气反笑,这丫头讨厌他讨厌的是这么明显。

从奶茶店离开,车内冷气开到最大,周琮耳边挂着蓝牙,给纪淮洛打了个电话:“晚上我去看下二德。”

“你有病,”纪淮洛不客气,“一只狗你有什么好看的。”

周琮:“我爱看。”

“那你就爱着!”

“叫李姐添副碗筷,我准时到。”

“等着吃剩饭吧你。”

-

这天奶茶店提早关门,李奇伸了个懒腰:“一开学就是旺季了,回家好好休息,到时候有得累呢。”

许枝俏背上包,点头应好。

傍晚夕阳浓艳,映到人脸颊像烧灼了。

李奇拍了拍脑袋,忽然唤住她:“俏俏,这钱是你的吧?”

“......”许枝俏回头。

李奇从抽屉里拿出一叠崭新的现金,上面扎着钞条。

许枝俏瞳孔微怔:“李哥,不是我的。”

她的不是被小贼偷了吗。

周琮都转给她了。

“是你的,”李奇十分确定,“我特地查了监控,你包放进去时拉链露出一截,估计就这样滑掉进缝里了,中间我见你包快掉了,怕你丢东西,还特地帮你把拉链拉上了。”

结果没注意有钱掉了出来。

直到打扫卫生时才发现。

“......”

李奇摸摸脑袋:“不是,这么多钱,你都没发现丢了啊?”

“......”许枝俏唇瓣翕动,又什么都没讲出口。

那周琮给她的钱?


下一秒,屏幕上弹出XXX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的朋友。巴拉巴拉巴拉。

“......”

周琮睫毛朝下,在眼睑聚出一小团晦暗。

群消息还在增加,甄创和华庆阳拼了命的给他打电话,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周琮缓缓抬眼,将手机关掉。

真是好样的。

许枝俏。

就是学不乖对吧。

-

汇演这天,许枝俏千叮咛万嘱咐,不许纪淮洛把那张刘德华的应援横幅带去。

宿舍三个姑娘对她的新发型极为好奇,叽叽喳喳的问了价钱、理发店名称和位置。

“烫发太容易踩坑,你这做的太顶了啊。”

“你刚说店叫什么?”

许枝俏想了想,说:“是个英文名,好像是clouds。 ”

“这店名有点耳熟,”宋思婷平时会关注时尚消息,“是不是在洪深路,白墙黑瓦,完全不像是理发店?”

许枝俏点头。

宋思婷拍掌:“是那家没错了。”

邹琪:“你去过啊?”

“我哪去过,我在时尚杂志上看到过,”宋思婷说,“不接待非会员以外的顾客,它就不是一家专门的理发店,它的目标群体是那些大明星、贵妇,造型只是他们其中一项业务。”

许枝俏:“......”

宋思婷:“你说这发型花了多少?”

许枝俏已经没了底气:“200。”

“上次我在遇见给头发补色就花了380,”宋思婷说,“200还不够人家开门的小费。”

“......”

许枝俏耳廓在这话里发烫。

亏她还大言不惭,给了人家二百,又问造型师可不可以带同学来。

她是不是又在不知不觉间欠了周琮的钱?

汇演在晚上七点。

相对于其他同学的忙乱,许枝俏只是上台唱首歌,不需要太过隆重,也不用换礼服。

辅导员的意思是让她穿自己的衣服就行。

许枝俏便把没上过身的军训服穿了。

应景。

晋东方言偏软,许枝俏觉得自己的普通话算是标准,但身边人一致认为她尾音会上扬,像极了撒娇。

思来想去,许枝俏选了首杨钰莹的我在春天等你。

比较贴合她的声线。

前面几个节目偏热歌热舞,轮到许枝俏时全场骤静,加上舞台缭绕的白雾,有种人处仙境的静谧,人也舒缓放松起来。

立体环绕音响下,第一句出口,就像是印象中的鱼米江南,空灵啁啾。

台下几千名穿着军训服的学生不约而同安静。

透过台下录视频的手机屏幕,能看见台上女孩跟大家一样的军训服,素颜瓷白,卷发松挽,声音又异常甜软。

有人交头接耳:“真有种初到江南的感觉。”

“更像是我们尔滨来了个南方妹妹,你瞧瞧,咱们宿舍这群大老粗表情都收了,生怕吓到人家。”

一首歌结束,许枝俏弯腰致谢,两个男生忽然蹿上了台,塞给她两捧鲜花。

许枝俏见前面表演的人也有。

应该是节目组安排的气氛组吧。

然而还没下台,礼堂入口一道横幅不知何时拉了起来,夜光莹莹,刘德华的眼晴深情地望着她。

这场面一传十、十传百,整个礼堂数千名师生都看了过去。

许枝俏:“......”

紧接着,纪淮洛手举大喇叭:“哦~~~~~呜~~~~~”

旁边的华庆阳和甄创神叨叨的跟上:“哦~~~呜~~~”

男声三重奏。

许枝俏想死。

真的想死。

她快速将麦克风和捧花全给了主持人,闷着脑袋下台,从人群中蒙脸穿过,直到小炮弹似的撞进纪淮洛怀里。

“你有病!”她脸红通了,压着声夺走他的喇叭,“我跟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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