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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我被冷戾帝王缠上了 全集

铿金霏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含章宫。清晨,宫人们都轻手轻脚地干着活,檀云端着水盆,小心翼翼地推开殿门走了进去。冯若嫣已经起身了,坐在床边任由珠云给她穿着鞋子。“小主今日早膳可有什么想用的?”冯若嫣捏了捏眉心,有些不耐烦:“不吃了,待会儿请安要迟了。”檀云不敢再劝,冯若嫣在外人面前总是柔柔弱弱的,但是私底下对她们这些宫人可一点不宽容。但凡一丁点不顺着她的心意,后果便是不堪设想。冯若嫣坐在菱花镜前,指尖抚着自己的青丝,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皇上昨夜歇在哪儿了?”珠云觑了眼她的神色,垂下头回道:“回小主,皇上昨夜去了钱宝林那儿。”冯若嫣将手中的珠钗猛地掷在桌上,“砰”的一声,吓得珠云一个抖。“一群狐媚子!”“小主宽心,论起来这一个多月,皇上还是来咱们这儿最多,钱宝林...

主角:君宸州越婈   更新:2025-04-12 16: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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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君宸州越婈的其他类型小说《糟糕!我被冷戾帝王缠上了 全集》,由网络作家“铿金霏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含章宫。清晨,宫人们都轻手轻脚地干着活,檀云端着水盆,小心翼翼地推开殿门走了进去。冯若嫣已经起身了,坐在床边任由珠云给她穿着鞋子。“小主今日早膳可有什么想用的?”冯若嫣捏了捏眉心,有些不耐烦:“不吃了,待会儿请安要迟了。”檀云不敢再劝,冯若嫣在外人面前总是柔柔弱弱的,但是私底下对她们这些宫人可一点不宽容。但凡一丁点不顺着她的心意,后果便是不堪设想。冯若嫣坐在菱花镜前,指尖抚着自己的青丝,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皇上昨夜歇在哪儿了?”珠云觑了眼她的神色,垂下头回道:“回小主,皇上昨夜去了钱宝林那儿。”冯若嫣将手中的珠钗猛地掷在桌上,“砰”的一声,吓得珠云一个抖。“一群狐媚子!”“小主宽心,论起来这一个多月,皇上还是来咱们这儿最多,钱宝林...

《糟糕!我被冷戾帝王缠上了 全集》精彩片段


含章宫。

清晨,宫人们都轻手轻脚地干着活,檀云端着水盆,小心翼翼地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冯若嫣已经起身了,坐在床边任由珠云给她穿着鞋子。

“小主今日早膳可有什么想用的?”

冯若嫣捏了捏眉心,有些不耐烦:“不吃了,待会儿请安要迟了。”

檀云不敢再劝,冯若嫣在外人面前总是柔柔弱弱的,但是私底下对她们这些宫人可一点不宽容。

但凡一丁点不顺着她的心意,后果便是不堪设想。

冯若嫣坐在菱花镜前,指尖抚着自己的青丝,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皇上昨夜歇在哪儿了?”

珠云觑了眼她的神色,垂下头回道:“回小主,皇上昨夜去了钱宝林那儿。”

冯若嫣将手中的珠钗猛地掷在桌上,“砰”的一声,吓得珠云一个抖。

“一群狐媚子!”

“小主宽心,论起来这一个多月,皇上还是来咱们这儿最多,钱宝林也没见过皇上几次。”

檀云接过珠云手中的梳子,走到冯若嫣身后宽慰她。

这一个多月,新人都陆续侍了寝,除了颖昭仪外,便是李昭媛和冯若嫣较为受宠了。

突然听到默默无闻的钱宝林也侍了寝。冯若嫣心里便很是不舒坦。

她眉心蹙起,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烦躁劲。

“听说钱宝林最近常常去寿康宫,许是讨了太后的欢心,这才有机会侍寝。”

“她倒是会投机取巧。”冯若嫣扯了扯唇角,心里有些浮躁。

本以为自己是新妃中第一个侍寝,君宸州必定是对自己不同的。

但这一个多月来,也不过是见了他两三次,甚至连位份都没升过。

看出她心里不痛快,檀云轻声劝慰着:“小姐何必和她计较,一个小小的宝林,还能闹出什么风波来吗?”

“依奴婢所见,您打小就在太后娘娘膝下尽孝,这点情分更不是其他人能比得了的。”

“你说的没错。”冯若嫣脸色好了些,从妆奁里挑了一支素雅的簪子,“待会儿就去给太后请安吧。”

檀云给她梳了一个低调的发髻,太后修身养性,不爱那些奢华的。

“小主,听闻五公主最近也在宫中,您可要见见?”

冯若嫣从前是五公主的伴读,但是如今和君宸州关系好的是三公主,前些日子五公主才因为推三公主入水被罚,自己可不想和她扯上关系。

“不必了,五公主还在禁足呢,何必去打扰。”

冯若嫣看着镜中自己的容颜,纵然很美,但是那些一同入宫的都比她年轻几岁,年龄的事还是梗在她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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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想到,之后的半个月中,君宸州就再没有踏进后宫。

冯若嫣心情越来越浮躁,这日午间,她便让人拎着食盒去了乾元殿。

守在门边的小福子看见她过来,连忙迎上去:“奴才给冯美人请安。”

冯若嫣换上笑容:“福公公不必多礼。”

“不知皇上可在忙?我做了些红豆汤,想给皇上尝尝。”

小福子面露难色:“小主来得不巧,皇上正在和大臣议事,一时半会儿怕是不得空。”

冯若嫣笑意不变,只是有些遗憾地说道:“既然如此,还请公公帮忙转交,我就不打扰了。”

“是,小主放心。”

转过身,冯若嫣脸上的笑一下子就垮了。

在忙,忙得都没空见她。

她死死捏着掌心,控制着自己情绪,万不能在外边给别人看了笑话。

冯若嫣去御花园坐了许久,等到日暮西沉,快要天黑的时候才觉得心情好了些。

“回去吧。”

正准备往回走,就见不远处李昭媛带着宫人往这边来。

“晦气。”

没等她离开,李昭媛就看见了她。

“冯妹妹怎么在这儿?”

李昭媛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施施然走过来。

冯若嫣规规矩矩地行礼:“参见昭媛娘娘,娘娘万福。”

“起来吧。”李昭媛很是不喜冯若嫣,因为两人都是一个路线的,偏偏冯若嫣比她更会装可怜,瞧着就让人生烦。

宫里有她一个小白莲就够了。

“冯妹妹怎么有空出来,不用伺候皇上吗?”

知道她在挖苦自己,冯若嫣也不生气,轻轻扶了扶鬓角:“姐姐说笑了,嫔妾笨手笨脚的,只会惹皇上心烦。”

“妹妹可别妄自菲薄。”李昭媛扯了扯嘴角,有些嘲讽,“早就听闻妹妹在闺中的时候最名满京城,许是皇上,不喜欢年纪大的。”

李昭媛说着便捂嘴轻笑了一声,她比冯若嫣早进宫三年,可两人却是同岁。

这话无异于往冯若嫣心窝子上戳刀子。

谁料,冯若嫣视线落在了她身后不远处的宫道上,脸上不怒反笑:

“姐姐怎可听信传言。”

她慢慢走近,和李昭媛不过一寸之遥,在她耳边轻声道:

“嫔妾进宫前就听闻姐姐最是受宠,不过这些日子也不见皇上去看姐姐,看来传言,不可当真呐。”

“你!”

李昭媛被她一激,伸手就想推开她。

“哎呀!”

冯若嫣顺势就往后摔去,手掌蹭到了青石板上,跌出了血迹。

“昭媛娘娘怎能这样对我们小主?”

檀云早就看到宫道上那明黄色的銮舆,自然很上道的哭诉着:“小主就算哪里说得不对,可娘娘也不该动手啊!”

冯若嫣瞬间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手帕捂着鼻子轻泣着。

见她这装模作样的,李昭媛立马反应过来中计了。

果不其然,下一瞬身后就响起男人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

君宸州坐在銮舆上,正准备去寿康宫陪太后用膳,却没想到在御花园碰上这一幕。

他看过去,冯若嫣略显狼狈的样子,以及李昭媛气势凌人地站在那儿,怎么瞧着都像是李昭媛仗势欺人。

李昭媛急忙跪下:“臣妾参见皇上。”

不等冯若嫣说话,她便抢先道:“皇上恕罪,臣妾和冯美人发生了些口角,臣妾不小心推了她一下,冯美人许是没站稳这才摔了,臣妾正想给冯妹妹赔礼道歉呢。”

冯若嫣脸色一僵,撑在地上的手悄然收紧。

她还真是会钻空子。

“是这样吗?”君宸州不太想理会这些琐事。

前朝就够他忙的,他进后宫那是来放松的,不是整天处理这些争风吃醋的小事。

只要不闹太大,都有皇后管着。

众目睽睽之下,冯若嫣要保持自己楚楚可怜小白花的形象,自然不能再攀扯李昭媛。

若是李昭媛不认,她还能以退为进博同情,可李昭媛身居高位都已经向她道歉了,自己还揪着不放,那只会显得自己咄咄逼人。

“是...”冯若嫣轻声道,“嫔妾和李姐姐有些误会,让皇上烦心了。”

君宸州微微颔首,淡声道:“都起来吧。”

銮舆越过众人离去,李昭媛扶着宫人起身,看向冯若嫣的目光很不善:“冯美人好手段。”

她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冯若嫣脸色阴沉:“她倒没我想得蠢。”


越婈回到乾元殿时,君宸州已经下朝回来了。

他在书房召见大臣,守在门边的杨海瞧见她浑身湿漉漉的样子,连忙走过来:“这是怎么了?”

越婈给他解释了一番:“三公主落水,奴婢路过便去帮忙了。”

女子垂下眼睑,她当然不是大发善心。

一来当时她就在旁边,身为奴才自然要去救主子,若是她不动,焉知会不会被人看在眼里。二来,上辈子她便知道,三公主和君宸州还有太后的关系很好,便是德太妃也很受君宸州的尊敬。

不知未来如何,但是有机会给三公主留个印象,也不是坏事。

当时三公主昏昏沉沉的,她身边的宫女赶来将人带走了,临走时还给了自己一件披风。

杨海眉头一皱:“落水?”

他得去打探打探,毕竟三公主和皇上虽是同父异母,但自小兄妹情分便好,这事可不能马虎。

“先去收拾收拾吧,别着凉了。”

“是。”

五月的天气还有些凉,越婈沐浴出来忍不住咳嗽了几声,阿嫣给她送了姜汤过来,一碗姜汤下肚,她才觉得身上暖和了些。

越婈收拾好出来,阿嫣就朝她小跑着过来:“杨公公刚才出去了,让你进去伺候皇上。”

“皇上可在里边?”越婈看了眼大门紧闭的书房。

阿嫣朝后边努努嘴:“皇上在后院呢,陈大人等在侧殿,你去通传一声吧。”

乾元殿就算是宫人也有高下之分,如今只有杨海、小福子还有越婈能够进内殿通传侍奉。

越婈应了下来,顺带着端着茶水往后院走去,穿过垂花廊,她隐隐听到一阵哭声。

后院种着成片的海棠花,花丛深处的凉亭中能看见两个人影。

越婈停住了脚步,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阿嫣怎么没告诉她,还有嫔妃在这里。

她现在过去会不会打扰两人亲热?

“皇上当真还在责怪嫔妾吗?”

那道熟悉的女声传入耳中,越婈端着托盘的手抖了抖。

是冯若嫣。

凉亭中。

冯若嫣一袭月牙色素雅宫装,泫泫欲泣地看着面前英挺的男子。

他负手背对着自己,两年未见,他比自己想象中的愈发伟岸威严。

本以为入宫后他会第一个召自己侍寝,可是他根本没有召见自己,冯若嫣拿不准,他是不是对从前的事情还心有芥蒂。

“当初,嫔妾一心爱慕皇上,可是慎王向先帝求了圣旨,执意要求娶嫔妾,嫔妾的父母也不能违逆圣意。”

若非当时她还未及笄,先帝还未来得及下旨便驾崩,而慎王也因君宸州的打压难有喘息之隙,恐怕她真得嫁去慎王府了。

自从君宸州登基后,她便有意让人在外边散布一些消息,说她倾慕圣上宁愿终生不嫁,潜移默化地塑造一个痴情女子的形象。

太后素来便喜欢她,也知当初是因君宸州和慎王的斗争才牵连她,这才松了口让她进宫选秀。

如今她已经十九了,在新晋的宫妃中没有年纪优势,她必须牢牢把握住昔日的情分。

冯若嫣微微偏过头,硕大的泪珠像掉线的珠子一般滴落,她抬手擦了擦眼泪:“若是皇上仍然对嫔妾心存芥蒂,又何必让嫔妾进宫呢?”

“便让嫔妾青灯古佛,了此残生罢了。”

听到她的哭声,君宸州有些烦躁。

说实话,这些年他早就忘了冯若嫣这号人,这次选秀他也根本没出现,若非母后选了她,自己都想不起这个人。

且当初也不过是因为冯若嫣自小是五公主的伴读,两人常在宫中遇到,这才熟悉了一些,却叫母后误会自己对她有情。

君宸州回过身,看见冯若嫣哭得梨花带雨,耐下性子道:“朕并未怪罪你,既然已经入宫,从前的事便不用再提了。”

冯若嫣美眸圆睁,哭声停了停:“当真吗?皇上当真不再怪罪嫔妾了。”

“嗯。”

他话音刚落,冯若嫣就破涕为笑,向前两步大着胆子抱住了他。

君宸州不喜旁人这般亲近,下意识地就推开了她。

越婈在看见两人抱住时,连忙转过身想避开,却不料踩到了一截枯树枝。

“喀嚓”一声,格外明显。

“谁在那?”

男人威严低沉的声音响起,越婈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已经锁定在了自己身上。

她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奴婢给皇上,冯美人请安。”

女子声音轻柔,冯若嫣不着痕迹地蹙起眉尖,眼神冷了下来。

越婈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只是那端着托盘的指骨泛着青白,能看出她心绪不稳。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偷听皇上与我说话。”冯若嫣怒目圆瞪,委屈地对着君宸州道,“皇上,这宫女太放肆了,可不能轻纵。”

“奴婢不敢。”越婈忙跪下解释,“陈大人求见,奴婢本是想来通传一声,没想到小主在这儿,奴婢害怕打扰,便在一旁候着。”

“巧言令色。”冯若嫣冷笑。

纵然越婈一直低着头让人看不清面容,但垂首也可看见那截白皙的后颈,青色的宫装勾勒着堪堪一握的纤腰,一看就不是个省心的。

“你先退下吧。”

越婈本以为是对自己说的,正想松口气就听冯若嫣委屈地娇嗔:“皇上...”

君宸州淡淡地觑了她一眼,冯若嫣捏紧拳头,忍住情绪,柔柔地行礼:“是,嫔妾告退。”

她从越婈身边走过,余光狠狠瞪了她一眼。

凉亭中一下子安静下来,越婈心跳如鼓,大着胆子解释:“皇上恕罪,奴婢当真不是故意打扰您和小主...”

越婈有些害怕,每当碰上冯若嫣,她总是会吃亏。

就像上辈子,每每两人起了冲突,君宸州就只会罚自己。

想起他惩罚自己的手段,越婈就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


三公主拽着她穿过一条条小径,来到一处林子里。

“公主来这儿做什么?”越婈好奇地环视着四周,密林葱郁,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洒下来,斑斓的影子投射在地上。

三公主蹲在一处落叶堆前,三两下把叶子都扒拉到一旁,露出里边一个竹筐:“你瞧!”

越婈弯下身子,才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只白色的小奶狗。

她惊讶地瞪大了眸子,蹲下去戳了戳小狗。

那小东西圆滚滚的,站都站不稳,哼哼唧唧地想要来咬她。

越婈伸了根手指到它面前,小东西立马舔了舔她。

“嘻嘻,是不是很可爱?”三公主兴致冲冲地解释,“今早我出来散步,才发现它的,也不知道是谁丢在这里的。”

三公主也伸手戳了戳它,看着它露出圆鼓鼓的肚皮,眼神都亮了:“真可怜,我要把它带回去。”

“奴婢看它还小,可能吃不下其他东西,待会儿奴婢去御膳房取一些羊奶。”

三公主点点头,她抱着竹筐和越婈离开密林。

行宫连着一处湖泊,勤政殿两面环水,湖面上隐隐可见小舟画舫,清爽舒适。

两人坐在在湖边的草地上,看着小狗摇摇晃晃地撒着腿跑来跑去。

“公主稍候,奴婢去一趟御膳房。”

三公主点点头,越婈这才小跑着往御膳房去。

等到越婈端了两杯羊奶出来,却在路上碰见了李昭媛。

“越婈姑娘。”

李昭媛远远就瞧见了她,开口唤了一声,便施施然走过来。

“参见昭媛娘娘。”

李昭媛瞥了一眼她手中端着的东西,扯了扯嘴角:“越婈姑娘这是拿的什么?”

“回娘娘,这是羊奶。”越婈规规矩矩地垂首站在她面前答道。

“羊奶?”李昭媛眼中闪过嘲讽,“听闻皇上一早便和周大人等人去狩猎,越婈姑娘这羊奶是要给谁?”

她掩唇轻蔑地一笑:“御膳房是给主子们做膳食的地方,奴才们可不配用。”

若是杨海这种御前总管,李昭媛当然不会这么说话,但是对亲近皇帝的美貌宫女,李昭媛便带着天生的敌意。

越婈抿唇,不卑不亢地笑道:“娘娘说的是。奴婢打算拿回去做一些糕点,等着晚上皇上回来再用。”

李昭媛皱了皱眉,她怎么不记得君宸州喜欢吃这些甜腻腻的糕点,明明知道越婈八成是拿他来做幌子,可自己偏偏不能阻拦。

李昭媛眼神愈发不善,怎么看越婈怎么不顺眼。

很强烈的嫉妒之意在她胸膛中翻滚,既是嫉妒这样的美貌生在一个低贱的宫女身上,更是嫉妒她可以随侍君宸州身边,比自己堂堂昭媛见到君宸州的时候都多。

李昭媛攥紧了手指,若她不在御前便好了。

君宸州回来的时候,远远便瞧见勤政殿外的草地上趴着两个小小的身影。

杨海跟在他后边,眼尖地惊讶道:“那不是三公主和越婈姑娘吗?”

越婈正在逗小狗玩,身后突然响起一阵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她下意识地转过头取,便看见一袭常服的君宸州负手走过来。

今日他没有穿龙袍,头戴玉冠,墨蓝色的锦袍衬得他身形颀长,玉树临风。

越婈连忙扯了扯三公主的袖子。

“在做什么?”

三公主吓了一跳,扭过身埋怨地嘟囔着:“皇兄怎么吓我们?”

君宸州挑了挑眉:“是谁鬼鬼祟祟地在这儿,还学会倒打一耙了。”

越婈在他面前不敢放肆,连忙站起来往旁退了退。


说实话她对林选侍根本没什么印象。

今年新入宫的嫔妃中只有冯若嫣稍稍得宠,林选侍都没侍寝过几次,怎么这么好运?

“兔子怎么会发狂?”皇后面色难看,叫来采薇,“去传召马场的守卫,好好给本宫审问。”

“是。”

偏殿中。

林选侍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她死死攥着身下的被褥,哭都哭不出声,只有眼泪一颗颗地往下掉。

宫女茉香握着她的手:“小主,您忍一忍,皇上马上就来了。”

林选侍身上的衣衫已经被冷汗和鲜血打湿透了,她大口大口地吸着气,艰难地问道:“我的孩子...”

“孩子一定会没事的,小主您宽心。”茉香给她打着气。

“太医,我们小主可有大碍?”茉香焦急地看着胡太医。

胡太医眉头皱起,拿出针说道:“小主动了胎气,再者小主怀孕不到三个月,正是容易小产的时候,微臣要为小主施针,劳烦姑娘按住小主。”

“好...”

里边想起林选侍的痛呼声,皇后紧紧掐着掌心,她既不希望有人在周菀之前诞下皇子,也不希望林选侍和齐贵嫔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事,让人觉得她治理后宫不严。

看着内殿一盆一盆的血水被端出来,皇后好似想起自己流产那时的惨状,心下也隐隐有些戏谑。

君宸州到的时候,马太医刚好走出来禀告:“回皇后娘娘,齐贵嫔并无大碍,只是有些动了胎气,微臣开几副药服下便没有大碍。”

殿内乌泱泱的一群人,君宸州冷淡地出声:“都去外边候着。”

众人不敢多言,连忙退到外边的院子里等着,只留下皇后和太医在殿中。

“如何?”他走到上首坐下,目光投向皇后。

“回皇上,齐贵嫔已无事,倒是林选侍...”

紧闭的殿门中隐隐传出林选侍的声音,君宸州捻着手中的扳指,叫来裴慎:“行宫的马场四周都有侍卫把守,怎么会让一群发狂的兔子跑进来。”

裴慎立马跪地:“是卑职疏忽,卑职这就去查。”

殿内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皇后不适地用帕子掩了掩口鼻。

过了一刻钟,胡太医推门走了出来。

“如何?”皇后忙问道。

“回皇上,皇后娘娘,林选侍的胎已经稳住了,只是小主失血过多,要卧床休养一段日子。”

君宸州微不可察地松了眉目:“之后便由你负责林选侍这一胎。”

“是,微臣遵旨。”

皇后看向上首的男人:“皇上,林选侍既然不宜移动,不如让她暂且在长锦阁偏殿休息,且齐贵嫔也有孕,也方便太医一同照看。”

君宸州淡淡颔首:“就依皇后所言。”

一直没说话的颖昭仪这时突然出声:“皇上,齐贵嫔怀着孕,怎么会突然想到去马场。”

“虽说有宫人在旁照看着,可马场都是马匹,若是一个不小心,也有出事的风险。”

听到她的话,冯若嫣顿时回神:“皇上恕罪,是嫔妾今日提到想带小公主去马场,齐贵嫔听到了便提出一块去。”

安充仪也站出来将今日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颖昭仪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两人:“冯美人明知齐贵嫔月份大了,怎么也不加劝阻?”

冯若嫣的宫女檀云见状立马跪在殿中:“皇上皇后娘娘明察,小主人微言轻,如何能阻扰贵嫔娘娘,且当时情况危急,小主为了保护贵嫔娘娘自己都受了伤。”

皇后问道:“冯美人受伤了?”

冯若嫣急忙捂住了袖口,摇了摇头,低声道:“嫔妾无事。”


“那日是端王欺负了你。”

君宸州的声音不是在问,而是肯定,越婈点了点头:“是...”

“那日从慈安阁出来,奴婢本来是要回勤政殿的,可是在经过芙蕖池的时候,碰到了端王。”

她觑了眼男人的脸色,却难以从他脸上看出任何心绪。

君宸州从身后拥着她,握着她纤细的手指把玩着,声音端的是漫不经心:

“想知道朕怎么罚他的吗?”

“罚...罚他?”越婈面上的不可置信来不及掩饰。

可她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端王为何敢对她下手,不过就是凭着他王爷的身份,就算自己是御前宫女,可归根到底也不过是个奴才。

且当时四周无人,就算问起罪,端王也大可说不知自己是御前的人。

甚至可以推脱,是自己勾引他。

这宫中,就算是御前的人,论起来也不过是个奴才,哪有为了奴才问罪主子的道理。

所以在听到君宸州说罚了端王时,她才会这么震惊。

看出她的惊诧,君宸州嘴角浮起笑意:“朕让人废了他。”

越婈陡然瞪大了双眸,废了他?

怎么废的?

似乎看出她的疑惑,男人将下巴放在她的肩上,靠近她的耳垂,声音中压抑着怒气:“既然管不住自己,朕就让人帮他管好他的下半身。”

君宸州慢条斯理地捏着她的手指,指尖沿着她的掌心缓缓下滑,和她十指相扣,格外亲密。

“朕的女人,他也敢碰。”

“不知死活。”

男人眼神愈发阴沉,连带着手上的力气都重了些,越婈却不敢吱声。

他可以为了自己废了端王,可为什么上辈子,却任由那些嫔妃欺负自己。

越婈心底那一丝丝波动,转瞬又熄灭了。

哪怕曾经在他身边两年,可她还是看不懂他。

殿内陷入了安静。

君宸州也没有说话,只是这样静静地抱着她,闻着她身上的清香,心里就莫名的放松下来。

他贴着女子的耳垂,轻轻吻着。

越婈身子一僵,这个姿势太过暧昧了。

忽然男人叹息了一声:“朕还是喜欢你那夜的样子。”

“你忘了,那日你有多么主动,哪里像现在...”

男人轻声笑着,越婈却越听越脸红,她的记忆断断续续的,只能想起她在銮舆上贴着男人亲吻,还有什么吗?

她纠结疑惑的小表情落入君宸州眼中,只觉得可爱。

“皇上,奴婢那日...”越婈转过头看他,真的很想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君宸州放开环在她腰上的手臂,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想知道什么?”

他戏谑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轻佻,越婈咬了咬唇,一下子站了起来。

算了,不知道就当没发生好了。

不知道也免得尴尬。

她慌乱地理了理裙摆,福了福身:“皇上若无事,奴婢就先告退了。”

“等等。”

男人指了指桌上的奏折:“整理好。”

越婈回过身,背对着他整理着桌案上的奏折和书册。

东西并不多,她微微挽着袖子,皓腕在男人视野中晃来晃去,十分刺目。

君宸州侧眸打量着她,带着一丝窥探的意味。

越婈放好最后一本奏折,正想要告退,就听男人缓缓道:

“把书册拿过来。”

“杳杳。”

越婈下意识地就想去拿放在左上角的那本书册。

指尖刚触碰到书面,却陡然出了一身冷汗。

通体生寒。

男人锐利的目光紧锁在她身上,越婈扶着书册的指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为什么会知道“杳杳”这个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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