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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哪有老婆香小说

黎先生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晓葭…”看到妻子在收拾衣服,宋天阳急忙按住,几近恳求的说道:“我说了不离婚,别回去了。”“离婚的事先不说,我回娘家和这没关系。”梁晓葭没有转头,继续整理衣服。“爸妈把我当亲闺女一样,我不想让他们为难,我回娘家,看能不能借点粮食。”宋天阳心被揪了一下,家里每个人都在想办法,偏偏不让他操一点心。他不能让妻子回娘家借粮,那样太委屈妻子了。再是女儿,那也是泼出去的水,哪怕老丈人家给了,也会看不起回娘家伸手要东西的女儿。“我回去不会长住的,尽量借到粮早点回来,刚才怕爸妈不同意就没说,你等会和他们解释一下…”忽然,她的腰被环抱住,耳旁是丈夫粗重的喘息。“晓葭,我不让你回去受委屈,给我十天的时间,我把粮食凑齐,再相信我一次。”梁晓葭摇头苦笑,十...

主角:宋天阳梁晓葭   更新:2025-04-12 16: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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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天阳梁晓葭的女频言情小说《豪门哪有老婆香小说》,由网络作家“黎先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晓葭…”看到妻子在收拾衣服,宋天阳急忙按住,几近恳求的说道:“我说了不离婚,别回去了。”“离婚的事先不说,我回娘家和这没关系。”梁晓葭没有转头,继续整理衣服。“爸妈把我当亲闺女一样,我不想让他们为难,我回娘家,看能不能借点粮食。”宋天阳心被揪了一下,家里每个人都在想办法,偏偏不让他操一点心。他不能让妻子回娘家借粮,那样太委屈妻子了。再是女儿,那也是泼出去的水,哪怕老丈人家给了,也会看不起回娘家伸手要东西的女儿。“我回去不会长住的,尽量借到粮早点回来,刚才怕爸妈不同意就没说,你等会和他们解释一下…”忽然,她的腰被环抱住,耳旁是丈夫粗重的喘息。“晓葭,我不让你回去受委屈,给我十天的时间,我把粮食凑齐,再相信我一次。”梁晓葭摇头苦笑,十...

《豪门哪有老婆香小说》精彩片段

“晓葭…”看到妻子在收拾衣服,宋天阳急忙按住,几近恳求的说道:“我说了不离婚,别回去了。”

“离婚的事先不说,我回娘家和这没关系。”

梁晓葭没有转头,继续整理衣服。

“爸妈把我当亲闺女一样,我不想让他们为难,我回娘家,看能不能借点粮食。”

宋天阳心被揪了一下,家里每个人都在想办法,偏偏不让他操一点心。

他不能让妻子回娘家借粮,那样太委屈妻子了。

再是女儿,那也是泼出去的水,哪怕老丈人家给了,也会看不起回娘家伸手要东西的女儿。

“我回去不会长住的,尽量借到粮早点回来,刚才怕爸妈不同意就没说,你等会和他们解释一下…”忽然,她的腰被环抱住,耳旁是丈夫粗重的喘息。

“晓葭,我不让你回去受委屈,给我十天的时间,我把粮食凑齐,再相信我一次。”

梁晓葭摇头苦笑,十天的时间?

一大家子人凑在一起,都不敢保证在十五天里凑齐粮食。

也只有从小不知饥寒的丈夫,会说出这样天真的话了。

......暮色下,宋天阳给家里算了一笔账,按照现在粮食一毛二的市场价,300斤小麦就是36元。

看上去不多,可在这个穷山沟沟里,很多人一年到头家里剩不到钱,甚至有的人家要靠借粮度日。

家家户户过得节衣缩食。

眼下想搞到这笔钱,只能进山打猎,用山货的皮子换钱。

趁着天还没黑,他去到李山魁家借了一把猎弓,人家现在都用枪,猎弓基本就闲置了。

李山魁更是大方,直接把猎弓送给了他。

晚上回到家,把猎弓挂在土墙上。

冬儿跳着问:“爸爸明天还进山吗?”

宋天阳蹲下身子,宠溺的摸着女儿脑袋:“对啊,进山给你打肉吃,以后每天都让冬儿吃到肉。”

冬儿高兴起来,宋天阳抵在女儿额头上,一大一小的人儿,像山羊一样,来回抵着玩。

冬儿咯咯的笑声,让梁晓葭偷偷看了一眼。

宋天阳迎着目光看过去,梁晓葭又赶紧低下头,给女儿缝起衣服。

衣服刚摆到腿上,就被宋天阳拿了过去。

“你先歇着,我来缝。”

梁晓葭嘀咕了一句:“你哪里会缝。”

宋天阳笑笑:“会的,保证比你缝的好,以后家里有破掉的衣服,都交给我。”

“这是女人的活,不用你缝。”

“啥女人不女人的活,只要能让媳妇少辛苦一点,就是男人的活。”

宋天阳说完,在昏黄的煤油灯下,一针一线的缝起来。

看着丈夫确实缝的有模有样的,梁晓葭才放下心来,这两天丈夫什么活都要给她抢走,不让她碰一下。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宋天阳早早的起床,妻女还在熟睡着,他俯下身在妻女额头上,分别轻轻亲吻了一下。

随后,他不再犹豫的拿上猎弓,向着大山方向走去。

来到山林里,第一缕阳光散射进来,有勤劳的小动物开始出来觅食,殊不知将会成为他的食物。

用了大半天时间,再次熟悉了下周边地形,直到这一片山地在脑子里呈现出来,他才专心的盯着地面搜寻起来。

前世当兵学会了寻踪跟迹,不但适应于丛林生存,还适用于打猎,是非常重要的一项技能。

具体的讲,就是通过观察动物的足迹、粪便和毛发等痕迹,然后来判断猎物的种类、数量和活动规律。

搜寻了一会,在一棵大树的树皮上,有一缕毛发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撵在手里,确定是松鼠留下来的。

在周围又找了一圈,直至一棵松树下,抬头上看,几只大尾巴的小松鼠,正在树杈间跳来跳去,寻找着合适的松果。

宋天阳拉紧弓弦,瞄了几下,发现树杈太密不太好打,反而容易让松鼠引起警觉,再也不露头。

他决定暂时藏身一棵大树后,等松鼠带着松果回洞,直接守在家门口打。

打山货最忌讳着急,动物们有耐心,你必须比它们更有耐心。

等了好大一会,终于有只松鼠抱着颗松果爬下树干,然后一路蹦蹦跳跳去了一个方向。

知道它是要回洞了,宋天阳悄悄的跟上。

树洞位置不远,小松鼠噌噌几下爬上树干,等到了洞口,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用黑溜溜的小眼睛,警觉的四处看看。

这样做的目的,是怕有其它同类跟来,再趁它觅食期间,偷偷抄了它的家。

殊不知,另一颗隐蔽的树干后面,早有一支箭矢瞄准了它。

确定没有威胁后,小松鼠正要钻进洞里,宋天阳抓住机会,随着“嗖”的一声,箭矢击中松鼠的脑袋。

小松鼠掉落在地,四肢抽搐了几下,不再动弹。

捡起来看了看,油毛发亮,能卖个好价钱。

之后,宋天阳没有马上走,他决定还守在原地,来个守株待兔。

这些小松鼠都特别贪吃,为了储存食物,经常来往于树洞和松树之间,但有的小松鼠选择走捷径,直接偷别的松鼠的。

宋天阳猜测的没错,等了有一会,终于有只“小偷”爬上了树洞,正在朝着洞口探头间,很快被一颗箭矢打落在地。

捡走之后,宋天阳仍然守在那里,这样子比到处寻找山货来的轻松多了。

但他的运气似乎用完了,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都没有小松鼠再来。

也不能一直干等,掂上两只松鼠,又在林子里转悠起来。

随着脚踩落叶发出的声响,忽然惊动一只野兔,跑的很快,还没来得及举弓,便向着一处土洞口钻了进去。

打山货不容易,找到山货更不容易,宋天阳不舍得这样放弃。

都说狡兔三窟,还真被他找到几个洞口,当即用泥土堵住。

接下来就好办了,他决定来个烟熏兔子洞。

防止引起火灾,在洞口周围,清理出一大片空地,点火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尽量不产生明火,只把浓烟吹进去。

吹了有一会,兔子没出洞,他的眼睛先被熏的流下眼泪,只能强忍坚持,觉得差不多了,才停下来。

兔子洞里已经完全被浓烟充满,他趴在洞口上方,一只手朝向洞口,随时准备抓露头的兔子。

在耐心和伪装上,他比任何人都有优势,甚至专门的猎户都比不上,趴在那里,像一棵树桩一动不动。

没有等太久,兔子很快受不了浓烟,快速跳到洞口,同时非常警觉的竖起耳朵。

电光火石间,宋天阳一把抓住长耳朵,兔子不停的蹬着后腿。

两只松鼠和一只兔子,收获颇丰,看看日头已经偏南,马上要做午饭了,宋天阳带上山货准备下山。


院子里,一家子人还在为还粮的事发愁。

马金凤站在那嘀咕:“好好的,马支书的婆娘咋就生病了,要是没病,咱家也不至于这么紧张。”

宋长山掂着烟锅:“谁也不想生病啊!

愁也没用,马支书给的时间不多,我还是先到别人家问问,大不了多求求人家。”

背着手的宋长山刚走出院门,迎面差点撞到回来的老三。

宋天阳看父亲要出门,急忙问道:“爸,你干啥去?”

“我,我溜达溜达去。”

宋长山没有打算把去借粮的事告诉宋天阳。

像往常一样,家里遇到什么事,宋长山从来不会考虑老三的意见,因为考虑了也没用,宋天阳向来不管不问。

只要宋天阳能安安稳稳的留下来,他就是豁出去这张老脸不要了,也不让宋天阳操一点心。

觉察出父亲的情绪,宋天阳猜出他要干什么去。

“爸,别去求人借粮了,你看我打到山货了。”

宋长山只是看了一眼,虽说现在宋天阳能打小山货了,让家里隔三岔五的吃顿肉,他已经很满足了,但还粮的事急需解决。

“嗯,山货归山货,咱家是能吃上肉了不假,可人家马支书还在为粮食发愁呢,你们先吃,我上门看能不能借到粮,先给马支书还上。”

宋天阳拉住他:“爸,我打山货就是为了还粮,肉咱留着吃,剩下的皮子我拿到供销社换钱,然后换成粮还给马支书。”

听到宋天阳的话,马金凤鼓起希望:“天阳,这小皮子能卖几个钱?

马支书给的时间可不多。”

宋天阳想了一下:“大嫂,我现在也不好确定,等下午我去趟县城先打听下皮子的市场价格,感觉应该差不多,大不了我多进山几趟。”

马金凤高兴起来:“嗐呀,那可真是好,你要真能靠打山货挣钱把粮还了,那咱一家子人可算轻松了一把。”

哪怕大嫂把他当成全家的希望,宋天阳也不敢自负:“爸,你给我些时间,如果真不行,不用你去求粮,我自己会去。”

为了他结这个婚,家里掏空家底,二哥牺牲掉自己的幸福,大嫂每次回娘家借粮都被骂回来…宋天阳不能再辜负大家的付出。

中午又饱餐了一顿肉,但因为还粮的事,一家人脸上全是阴霾,这顿肉吃的也就没那么香了。

吃完饭,宋天阳把昨天连同今天的共四张皮子装进挎兜里,正准备马上去县城,当注意到梁晓葭的情绪不太对劲,他又停了下来。

“晓葭,我去县城会很快回来,不会逗留的。”

宋天阳说要去县城时,梁晓葭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她怕丈夫又去找唐家。

“天阳,你知道咱爸这些年不容易,为了咱结这个婚,后面还粮食,没吃过一顿饱饭,我对你没啥太高的要求,你多想想咱爸就行了。”

梁晓葭说完背过身去,该说的她已经说了,如果宋天阳还是没良心,那她权当死了丈夫。

大不了为了女儿,就这么过吧,不管咋样,老两口待她是极好的。

宋天阳喉咙哽咽,终究没说出安慰的话,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他只能用行动去证明。

当即不再犹豫,赶去永丰县。

永丰县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正常走路要两个多小时,宋天阳选择跑步,差不多一个小时,正好也锻炼了身体,现在的身子骨实在有点虚。

对于永丰县,他还有印象,三拐两拐的便到了供销社。


宋天阳端上洗脚水进到东屋时,冬儿不知道啥时睡着了,嘴巴里还含着一颗糖。

他摇头笑笑,把糖果给抠了出来,又用毛巾给女儿擦了脚丫。

“晓葭,洗脚吧。”

梁晓葭正对着桌上的雪花膏发呆,直到现在她都不敢相信,丈夫不但挣了钱,竟然还给她买了礼物。

甚至她都不舍得用,还是泡脚时,宋天阳打开盖子,直接挖了一大疙瘩。

“呀,你挖这么多干啥?

再放回去点。”

宋天阳抓起她的手,把雪花膏抹在手背上,然后细细的揉搓起来。

梁晓葭明明觉得很受用,但还是抽着手说:“我自己来,不用你抹。”

“别动。”

低沉的嗓音,带着命令般的口气,梁晓葭便真的不动了。

她看着丈夫近在眼前的脸庞,面容刚毅,柔和的眼睛里满含温柔,在按摩她手掌的时候,轻得像是怕把她弄疼一样。

宋天阳迎着目光说:“以后别不舍得,一天抹两次。”

梁晓葭不敢这样奢侈:“哪能这么浪费,几天抹一次就行了。”

“就听我的,必须一天两次。”

梁晓葭不再说话,丈夫的语气有点霸道了,但莫名的,她有点喜欢这种霸道,沉寂的心也跟着跳动一下。

该睡觉了,梁晓葭上身只穿了一件小背心,钻进被窝里搂住冬儿。

前世清心寡欲了几十年,看到梁晓葭凸起的圆润双峰,他竟感到小腹一阵燥热,尤其是那盈盈一握的腰肢。

但今天太累了,在山里转悠一上午,又从县城跑个来回,本就虚弱的身子有些撑不住,泡完脚后感到双腿都已浮肿,刚一躺到床上,便很快睡着了。

清晨,公鸡还未打鸣,宋天阳早早的起床,得益于前世当兵养成的习惯,不管昨天有多疲惫,在第二天仍能准时起床。

站在院子里做了简单热身,然后开始做俯卧撑、仰卧起坐、蛙跳等体能训练。

出了一身汗,只觉得畅快淋漓。

之后又打扫了院子,劈好木柴,家人们陆陆续续起床时,他已经把早饭做好了。

看着没有一片落叶的院子,堆放整齐的木柴,以及热腾腾的锅灶,马金凤站在那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平时做饭都是她来做,梁晓葭扫院子,砍柴是家里老大和老二的活。

宋天阳一大早全给干完了,关键这得起多早啊。

“天阳,天都没亮呢,你起那么早干啥!

现在天冷了,地里也没啥活,可以多睡会。”

马金凤披着外套说道。

宋天阳掀开高粱杆穿的篦子:“没事大嫂,习惯了,到点就睡不着了。”

马金凤听得诧异,习惯了?

咋就习惯了?

以前都是睡到日上三竿的。

见宋天阳揣上一个窝窝头准备进山,马金凤赶紧走进厨房,又拿出两个说道:“这两个窝窝头你也拿着。”

“不用大嫂,我一个就够吃了。”


宋天阳深吸一口气,艰难的摇头:“不离婚。”

梁晓葭愣了一下,抬起桃花眼,有些生气的说道:“为什么?

就因为我想带走孩子吗?

冬儿从小营养不良,经常生病,你照顾不好她的。”

宋天阳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连农活都做不来。

是她一个女人,带着冬儿,每天起早贪黑扛着锄头在地里刨食。

她不怕苦,不怕累,唯独怕那些能杀死人的流言蜚语。

村里人都笑话她,但她不在意,只要能将日子过好就行,可即便这样宋天阳也嫌弃她。

因为常年做农活,手掌变得粗糙,宋天阳看到后不仅没有关心,还嘲笑她这双手,天生就是干农活的料,身上使不完的力气。

梁晓葭听后委屈的直想哭,但为了女儿,她还是坚强的,默默的承受了下来。

冬儿是从她身上掉下的肉,哪怕现在要离婚,她也要坚决带走女儿。

宋天阳明白这些年委屈她了,带着忏悔的声音说道:“我能照顾好,照顾好冬儿,照顾好你。”

“呵…”梁晓葭露出凄惨的笑容:“何必拿这种话哄我呢,你就是不想我带走孩子,天阳,你连这点念想都不给我留吗?”

见宋天阳还不松口,梁晓葭更绝望了:“实在不行,我跪下来求你还不行嘛。”

梁晓葭哽咽着声音,就要跪下去,但很快被宋天阳给拦住了。

听到妻子的哭声,他哽咽到愣是说不出话。

屋里的大嫂马金凤见状,连忙把梁晓葭揽在怀里安慰着:“听大嫂的话,不能离啊!

咱女人不容易,真要是离婚,你再带着个娃,村里人能笑话死你。”

梁晓葭哭中带笑,声音颤抖:“大嫂,我现在还怕被笑话吗?”

马金凤不吱声了,这些年,她是眼看着梁晓葭受了多少委屈和嘲讽。

明明是个很好的姑娘啊,偏偏她这个三弟不知道珍惜。

马金凤顿时气急:“天阳,你还傻愣着干啥,快说点好话啊,不能让她娘俩走。”

宋天阳赶紧上前:“晓葭,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回唐家,请你相信我…”然而宋天阳保证的话,却让梁晓葭绝望的闭上眼,眼睛里流下两行清泪。

明明是宋天阳自己提出要离婚的,那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他是打算圈住她一辈子,折磨她一辈子吗?

以前劝过宋天阳好多次不要再想着回城,可他根本听不进去,一次次的偷跑回去。

如今,莫说梁晓葭不信了,大哥宋福更是不信。

“让弟妹走!”

当宋福走出来,一脸铁青:“弟妹多好的姑娘,我就不信离了他老三,还就不活了。”

马金凤急了:“你看你,哪有劝人离婚的。”

宋福摊着手:“你以为我愿意劝离婚?

是他老三狼心狗肺,根本配不上晓葭,更对不起咱爸妈。”

“觉得自己城里来的,了不起啊…”马金凤不知道怎么接了,丈夫虽然态度不好,但话说的没错。

一开始为了给宋天阳娶媳妇,去借了五百斤小麦,之后为了还粮,一家人更是勒紧裤腰带,节衣缩食,哪怕做到这地步,宋天阳和这个家仍然没啥亲劲。

在没有分产到户前,大家还在挣工分,而宋天阳别说像壮劳力一样挣工分了,他还没妇女挣得多。

全靠梁晓葭一个女人冲在前面,拼尽全力挣满工分,才不至于一家三口没得吃。

想起以前的事,宋福是气不打一处来,抓起柴火棍就要替弟妹教训一下老三。

马金凤眼尖,知道丈夫这是动真格了,急忙抢过棍子,先往宋天阳身上打去。

“我让你不知道珍惜,让你不知道疼晓葭,还离不离,啊,我让你离…”马金凤边打边说,可她压根没使劲,柴火棍落在身上跟挠痒痒一样。

这个家,每个人都对他很好,都在给他时间,让他慢慢适应。

宋天阳抹掉眼泪,一把抢走棍子,直接重重的砸向自己的脑袋。

“对不起…是我猪油蒙心,放着这么好的媳妇,偏偏做啥狗屁少爷…我该死…该死的人是我…”连砸了好几棍,宋天阳突然发疯的一幕,让大家呆住了,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看见他脑袋上开始流血,宋福才上前一步夺走棍子,狠狠的摔在地上。

“行了,在这装可怜给谁看呢?!”

宋福压根不觉得他可怜,弟妹三年里受的罪过,岂是几棒子就能还清的。

“哎呀,你少说两句吧!”

马金凤制止了丈夫,又赶紧对梁晓葭说道:“晓葭,你看天阳确实知道错了,你原不原谅他,咱另说,但现在天色都晚了,山路危险又不安全。”

母亲陈菊芬跟着劝:“是啊晓葭,你咋个也得为冬儿想想,别吓着孩子,听你大嫂的话,今天先不走了。”

梁晓葭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一直没有安全感,当看到宋天阳拿棍子打自己时,她是既心疼又难受。

哪怕村里人都看不上宋天阳,她也从没有嫌弃过丈夫,尽心的去维护。

见梁晓葭默不作声,马金凤和着陈菊芬,赶紧把她架回了屋里。

院子里慢慢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不管宋天阳,各自回了屋,只有冬儿咬着手指,怯生生的站在那里,看着一动不动的爸爸。

当宋天阳抬起头,黯淡无光的眼睛,瞬间明亮起来。

这一刻,他顾不上冬儿是否害怕了,生怕再失去一样,急忙把女儿拥在怀里。

“冬儿,我的好闺女!”

“爸爸疼不疼?”

一句奶声奶气关心的话,再次把宋天阳的心撕碎,他赶紧摇头。

“爸爸不疼,是不是吓到冬儿了,对不起冬儿,爸爸以后不会离开你了。”

“嗯,冬儿相信爸爸。”

“好冬儿!”


王丽华往前走了几步,宋天阳脸上露出微笑:“妈。”

不管这个家再怎么对他,王丽华始终待他如儿子一样,没有一丝生疏。

“欸。”

王丽华轻轻应了一声。

有时候关系就是这样,不会因为那根纽带断了,之间的感情就快速消失了。

宋天阳离开已经三年,可他在这个家生活了十六年的身影,仍然历历在目。

这么多年的母子感情,王丽华怎么能忘啊,忘不了......每每想起,都会心如刀绞般难受。

她也思念养子啊,常常在夜里哭醒。

也正是她这种心理,才促使宋天阳一直抱有回来的念头。

但今天宋天阳的所作所为,让她感到失望,她理解宋天阳想回来的心思,可再怎么样,也不能去害唐龙啊。

她知道,今天必须做个了断了,否则宋天阳还是不会死心,一直存有执念。

她抬起头,看着比自己高一头的曾经的儿子,温情中又带着决绝。

“天阳,你已经长大了,妈不能一直陪着你,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身体,学会自己生活,你明白吗?”

宋天阳当然明白,哪怕王丽华很生气,却还是不忍责怪他,仍然用委婉的话,劝他回去。

养母做到这地步,宋天阳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他也不想让王丽华夹在中间为难。

“妈,不管怎么说,您养育我长大,我感激您,不管您以后认不认我这个儿子,您永远是我妈。”

生身之恩大于人,养育之恩大于天。

十六年的养育之恩,他会铭记一辈子,但不会再来打扰。

王丽华眼眶湿润,她又心软了,可一看到丈夫冷酷的眼神,她不得不硬起心肠。

“天阳,你给我磕个头吧,就当你报答了之前的养育恩。

以后,你别惦着我了,磕完头,你就回去,从今天起,我们母子俩…恩断义绝。”

王丽华说得很艰难,眼眶中蓄满泪水,这些话已掏空她所有力气,身子晃了晃,差点稳不住。

宋天阳急忙去扶,然而随着王丽华痛苦的摇头,又撤开身子,让他明白,这是母子俩最好的结果。

“好,妈,儿子给您磕头了,您保重身体。”

宋天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王丽华却快速背过身去,捂着脸大哭起来。

那“咚咚咚”的响声,如重锤一样,每一下都锤在她的心口上。

这一磕,还了十六年的养育之恩,断了母子俩的纽带。

同时,宋天阳也将迎来新生。

她终究是失去了这个儿子。

“行了行了,又不是你亲儿子,哭什么哭。”

唐建军又看向宋天阳:“还有你,别假惺惺的,谁稀罕你磕头,从现在起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赶紧滚蛋,以后要是再来,看我怎么收拾…”唐建军突然停止说话,他看到宋天阳的眼睛变得阴沉,说实话,他第一次看到养子这种目光,很冷漠。

“你要干嘛,还觉得委屈不成?”

“你放心,我以后绝不再纠缠你们,但是你告诉那个唐龙,他要是敢欺负我妈,我绝饶不了他。”

唐建军只觉得可笑,唐龙才是亲生儿子,怎么可能会欺负自己的母亲。

最后看了一眼母亲王丽华,宋天阳平静转身,离开。

这一刻,他没有一丝留恋,他思念的是远在山沟的妻女。

“晓葭,冬儿,你们娘俩等我。”

宋天阳由快步走,开始飞奔起来,他必须和时间赛跑。

响子山连接太行山脉,眼下正值深秋,山林茂密,除了各种树木和灌木丛,山上还有很多珍奇的山珍,野菜,药材,山参等。

县城距离响子山不远,一口气跑回去,已近天黑,山脚下就是村庄,坐落着五十多户,有人家开始做饭,山谷里升起袅袅炊烟。

宋家的土坯院坐北朝南,北面有两大间,一间住着老两口,大哥大嫂和孩子挤在另一间。

宋天阳和妻女住在东侧的一间,西侧一小间住的是二哥。

望着眼前破旧的土坯院落,宋天阳气喘吁吁的停下,弯腰大口喘着粗气。

不敢停留,推开院门就往东屋冲,幸好回来的及时,妻子和女儿还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洁白的肌肤。

梁晓葭不想回娘家被看不起,正在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宋天阳闯进来时,她上身只有一件碎花的小背心,露出的腰腹盈盈一握,曲线明显。

“晓葭,我回来了。”

听到丈夫略微发颤的声音,梁晓葭却面如死灰。

虽是山里妞,梁晓葭并不丑,反而挺漂亮,温婉的鹅蛋脸,加上身材匀称,体态修长,双峰虽然不是那种呼之欲出的感觉,恰恰拥有少女的挺拔圆润。

上一世,妻女曾无数次出现在梦中,如今妻女真真实实的站在眼前,宋天阳心里只剩下无限的悔恨与爱意。

过了一会,调整好情绪,他朝着冬儿招手,温声呼唤:“冬儿,来,让爸爸抱抱。”

冬儿没有上前,她有些畏惧爸爸。

宋天阳可以理解,上一世因为回城无望,每天郁郁寡欢,当冬儿想亲近他时,他总是报以冷漠的态度,拒之千里。

他认为父亲给他娶媳妇,是为了把他牢牢的拴死在这里,哪怕可爱的女儿降临人间,也没有打动他。

见冬儿不肯靠近,宋天阳试着慢慢走过去,却被梁晓葭给呵止住了。

“不准碰冬儿!”

宋天阳伸出的双手,停在半空。

梁晓葭不理会他,蹲下身子给女儿整理着头发,哀莫大于心死。

她知道,丈夫的心一直不在她这里,俩人本就是一段错误的姻缘。

在此之前,原本是她妹妹和唐龙订的婚,聘礼是五百斤麦子,谁知后来发生抱错孩子的乌龙事件,唐龙换成了宋天阳。

然而小妹一心想着嫁给唐龙,这才将结婚对象换成了她。

在山沟沟里,她哪里见过这样有文化又干净的男人,因此,她很珍惜这段缘分。

心里想着只要两人一条心,总能把日子过好。

可没成想,结婚三年来宋天阳对她一直很冷淡,连女儿也是爱答不理。

这天早上,她只是跟宋天阳说了一句:“天阳,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别想着回去了。”

可一心想回去当少爷的宋天阳,恼羞成怒,让妻子滚回娘家去,更是提出要离婚,她便绝望了。

她知道离婚意味着什么,在这个年代要被唾沫星子淹死的,可她没有办法。

那就离吧,放过他,也是放过她自己!

“东西我都收拾好了,也和爸妈说好了,可以离婚,但我只求你一件事,把孩子留给我。”

梁晓葭声音平静,宋天阳不喜欢她,从来没有过感情。

一切都是她的痴心错付,她不过是个山里小土妞,配不上这个城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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