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双倍礼金啊!”
风大富黝黑的脸涨成猪肝色,脖颈上青筋暴起。
他突然大步过来拽起女儿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快试试!
让你娘在下面也安心...”这话像把钝刀,狠狠捅进风芷烟心窝。
她想起三个月前,娘亲就是咳血死在这张草席上,临终还攥着她的手说:“我苦命的儿...”那是娘亲的手腕细得能摸清每一根骨头。
嫁衣比想象中沉重,风芷烟瘦削的肩膀被压得生疼,大红色绸缎衬得她脸色惨白如纸。
看着铜镜里,王媒婆正往她枯黄的发间簪红花,嘴巴一开一合说着什么,可她耳中只回荡着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
镜面好似有道裂纹,将她扭曲的脸分割成两半, 一半是待嫁新娘,一半像纸扎店里的童女像。
腰身得放三寸,王媒婆粗糙的手指在她腰间比划,那指甲缝里全是泥的,道张老爷最是喜欢丰腴的!
风大富这时蹲在门口闷头抽烟,烟锅里的火光忽明忽暗。
风芷烟透过镜子的裂缝看他,发现烟袋锅在门槛上磕出的灰烬,组成了一个古怪的符文,转瞬就被风吹散了。
父亲与王媒婆走出门,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闪烁说道:“明日过门,张府派轿子来接。”
他说话时,袖口露出半截红绳——那是张府下人专用的标记。
门闩落下的声音惊醒了恍惚的风芷烟,她这才发现屋内只剩自己!
窗外,王媒婆尖细的嗓音随风雪飘来:“冲喜不成的话,陪葬的玉镯可得另算钱...”接着是银钱交接的清脆声响!
3夜晚回到自己房间,风芷烟做了件十七年来从未做过的事——她解下了颈间的长生锁。
这是娘亲留下的唯一物件,普通银质,正面刻“长命百岁”,背面是粗糙的莲花纹。
七岁起她就没摘过,连沐浴时都贴身带着。
此刻银锁在灯下泛着冷光,锁链却莫名让她想起张府管家腰间的金算盘链子——那链子上每个金环都刻着“奴”字。
叮——银锁突然发出一声清响,像是远山的钟声被浓缩在了方寸之间。
风芷烟手一抖,锁坠在桌角磕出细痕。
她凑近看时,裂缝中竟渗出金丝!
那些金线如活物般蠕动,在木质纹理间穿行,顺着桌腿爬向地面,又蛇行着缠上她的脚踝。
啊!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