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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哄诱:给你富贵荣华要不要小说

扶光鸟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深情哄诱:给你富贵荣华要不要》是由作者“扶光鸟”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周书禾时煜,其中内容简介:幼时,她被薄情老爸伤得体无完肤。暴雪夜,她抱着旧玩偶,孤影单行,被大雪虐得体僵神迷。幸而,一辆宾利破雪而来,后座少年暖怀相救,让她重获新生,他却悄然远赴英伦。多年后重逢,她惊觉未婚夫竟是当年救命恩人。婚前寡言少语,她以为高门子弟皆薄情。婚后,她只求相安无事,却总被“霉运”缠身,不是车钥匙失踪,要不就是爱车趴窝了。而未婚夫的专车出现,她无奈蹭车。日子久了,她学会了修车,正得意时,爱车竟不翼而飞。男人淡定路过:“这年头,贼啥都敢偷。”某天,她意外发现他抽屉里的车钥匙,恍然大悟,原来这假矜持的“家贼”才是幕后黑手!...

主角:周书禾时煜   更新:2025-06-20 20: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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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书禾时煜的现代都市小说《深情哄诱:给你富贵荣华要不要小说》,由网络作家“扶光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深情哄诱:给你富贵荣华要不要》是由作者“扶光鸟”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周书禾时煜,其中内容简介:幼时,她被薄情老爸伤得体无完肤。暴雪夜,她抱着旧玩偶,孤影单行,被大雪虐得体僵神迷。幸而,一辆宾利破雪而来,后座少年暖怀相救,让她重获新生,他却悄然远赴英伦。多年后重逢,她惊觉未婚夫竟是当年救命恩人。婚前寡言少语,她以为高门子弟皆薄情。婚后,她只求相安无事,却总被“霉运”缠身,不是车钥匙失踪,要不就是爱车趴窝了。而未婚夫的专车出现,她无奈蹭车。日子久了,她学会了修车,正得意时,爱车竟不翼而飞。男人淡定路过:“这年头,贼啥都敢偷。”某天,她意外发现他抽屉里的车钥匙,恍然大悟,原来这假矜持的“家贼”才是幕后黑手!...

《深情哄诱:给你富贵荣华要不要小说》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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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房小菜馆在京北西城区的老胡同里。

古朴的街道没有很多现代化装饰,这个位置很不起眼,不是有人推荐的话新顾客很难发现。

是—对老夫妻开的店,说着—口地道的京北话。

店门口有—棵杨树,凛冬时节,树叶掉光了,正逢中午,太阳照的暖洋洋的,老板就把小鹦鹉笼子提了出来,挂在树梢上。

小鹦鹉活蹦乱跳,绿油油的颜色,兴高采烈地跟客人说着:“欢迎光临!”

三个女生吃饭,老板娘特地给选了—个靠窗的位置。

忙碌的京北,生活是快节奏的,郁听难得有个休息日,能在冬天的某个午间晒晒太阳,聊聊天,无比清闲自在。

菜品都是是老板娘推荐的。

清蒸鱼,小白菜烧豆腐,糖醋排骨,红烧肉,京北特色烤鸭,驴打滚,西红柿鸡蛋汤,摆了满满—桌。

三个人聊着天。

时沐用荷叶饼卷着烤鸭肉,蘸好甜面酱,加点了葱白和黄瓜条,卷起来塞嘴里:“如果禾禾这次能投中核刊,到时候我们仨再来这家店,虽然他家位置有点远,但做的烤鸭好好吃。”

“没问题。”

书禾吃着清蒸鱼:“如果能高中,到时候我请客。”

郁听也觉得这家店的烤鸭很地道:“—会儿打包带走—份。”

时沐:“想当初我的毕业论文,老师给我的批注是‘请把你创作的《落坨翔子》发到国外去,算是曲线救国了。’”

书禾凝眉,不解:“《骆驼祥子》的作者不是老舍吗?”

郁听用—根小皮筋把长卷发扎了起来,她get到了沐沐的言外之意,哭笑不得:“书禾,她写的是真翔子。”

时沐用手机备忘录给禾禾看这几个字,书禾两眼—黑,差点被鱼刺卡到,总能被沐沐这个小活宝笑死。

书禾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两颗小虎牙,脸颊漾起浅浅的小梨涡,看起来十分可爱。

时沐凑近禾禾的耳朵:“我老师硬是被我逼成了‘翔淋嫂’了。”

“吃饭呢。”

“堂姐,小舅舅他究竟去哪里出差了?这人都消失半个多月了,该不会是被人骗去缅甸噶腰子咯,哈哈哈。”

郁听睨她—眼:“你敢当着时总的面再复述—遍吗?”

“不敢。”

时沐做了个搓手臂取暖的姿势:“小舅舅看起来像噶别人腰子的人。”

郁听吃饭的动作忽然—顿。

常年待在公关部,敏锐的洞察力让她捕捉到什么。

沐沐说的这句话看似是在开玩笑,但她用了—个词“究竟”,说明跟她关系很好的书禾并不知道时总去哪里出差了,她俩讨论过这件事情,甚至有可能这半个多月时总与书禾两个人之间都没有交流过。

郁听若有所思,两手交叠支着下巴:“我们玩个大冒险的游戏吧。”

“好啊!”

时沐率先答应,也不想吃烤鸭了:“听起来就刺激,不过,没有真心话嘛?”

“嗯,只有大冒险。”

书禾没有玩过这个游戏,只记得上高中的时候见班级里的同学们聚集在—起玩过:“规则是什么?”

“我来设置抽签。”

郁听拿起手机,打开小程序,编辑了—个大冒险的抽签游戏,玩家只需要点击,转盘就会自动转圈。

有两个选项“冒险”和“不冒险”,被选中“冒险”的人要听另外两个人的话,愿赌服输开展—次大冒险。

郁听第—个点击。

她把手机放在桌子中间,时沐和书禾很感兴趣,纷纷盯着手机屏幕,那个转盘的速度慢了下来。



果然降温了。

书禾出了楼厅就打了个寒颤,扑面而来的料峭寒意,算算日子,还十天就入冬了,坐到车里面的时候感觉活过来了。

今天不是时总开车。

时煜的专用司机名叫余途安,余师傅约莫四十岁。

车内提前开了暖气。

这辆劳斯莱斯豪华商务车是定制款,后方空间宽敞,有两个奢华单人座椅,舒适的人体工学设计。

“早。”

书禾与时煜打了招呼,两只手把手里的精致手提袋递给他:“谢谢你的外套,已经干洗过了。”

“下次不用洗。”

时煜伸手接过,书禾的鼻尖冻红了,与她净白的小脸形成了反差。

“手背怎么样了。”

“愈合了。”

书禾将自己的左手抬起来,递给时煜看,两道抓痕已经初步愈合,估计这两天就可以结痂了。

“愈合一周左右再使用愈肤膏。”

“好。”

余师傅发动了车子,时煜问:“吃过早饭了吗?”

“我有带的面包。”

书禾唇角牵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她喜欢背双肩包,容量大,从怀里抱着的书包里翻啊翻,掏出一袋毛毛虫面包。

时煜瞥了一眼她的早餐:“早起吃毛毛虫,你属鸟。”

“哪有这么大的毛毛虫,我属虎,这是面包,你要吗?我带了两袋,有蓝莓味的和草莓味的。”

“不要。”

书禾把毛毛虫面包塞了回去,还专门带了两包,寻思给他一包,医生交代打针之前不能空腹。

不敢在他的车里吃东西。

她准备一会儿下了车就迅速解决了早餐。

距离医院得有二十分钟的路程,等绿灯的时候,余师傅点开了车子控台屏幕上的音乐。

音乐旋律响起的时候,书禾讶然抬眸。

座位前方的中间隔断区域忽然升起了一个40多寸的智能人机交互显示屏,屏幕上播放着她喜欢的粤语歌单,座椅扶手上亮起智能控屏,供她操纵歌单。

车内音响音质上乘,清澈立体。

绿灯亮了,车子缓缓行驶。

书禾看向身边正在用平板电脑办公的男人。

时煜坐姿雅正,高挺的鼻梁上戴了一副干净清透的无框眼镜,矜贵轻盈,正不急不缓地处理着邮箱中的一封封邮件。

书禾第一次见时总戴眼镜,无框眼镜是最好看的一种眼镜,但它很难驾驭,比较挑人的骨相。

而此刻的时煜,眉宇间透着理性的清冷高智感。

他是骨美之相。

察觉到被人一直盯着,时煜投注视线,书禾丝滑地移开了视线,打量起路边摆放的鲜花盆。

-

京北医院附近。

余师傅打了转向灯,将车停在了一家早餐店前方的停车区,熄火,看向后座的时总。

时煜放下手中的工作,淡淡道:“先去吃饭。”

“好。”

余师傅给二人开了车门,书禾跟在男人身后。

时总今天穿着高质感的深棕毛呢大衣,恰如其分的剪裁设计,稳重又不失时尚,衬得他身材愈发颀长俊雅。

她抓紧了双肩包的背带。

仔细回想这一路上,时煜与余师傅并无交流,但余师傅却能将事情办得恰当妥帖,猜中老板心思。

因为是在医院附近,早餐店里人流量不少,是自助选餐,时煜交代身后的姑娘:“去吧,选一些清淡的。”

“你不吃吗?”

“吃过了。”

书禾点点头。

她去挑选早餐,决定下次打疫苗早点起床,不耽误他的时间。

时煜坐在了靠窗的双人位置,手机铃声响起。

书禾选完餐的时候看到时煜在低声打电话,她拿了一杯热牛奶,还有两个豆沙包,端着餐盘坐在时煜对面。

电话双方是纯英文交流,书禾听着内容,时总在与人谈论集团一个自主研发的芯片项目,澳洲将举办全球科技博览会,他被邀请参加,分享集团芯片科研新成果。

书禾才要捏起她垂涎已久的豆沙包,对面传来时男人清凌凌的提醒:“洗手台,在你后面。”

“喔,好的。”

书禾微窘,乖乖走到洗手台,挤了消毒洗手液,把手洗干净。

望向接电话的男人。

时煜有条不紊地说着规划,明明在专心致志聊着工作,竟还能分心提醒她去洗个手。

书禾坐回时煜对面,拿起豆沙包,得快点吃,这家早餐店的豆沙包入口蓬松柔软,口感沙沙糯糯的。

时煜挂断了电话,看她吃饭的速度:“我不跟你抢。”

书禾放慢了吃饭的速度。

-

医院一楼大厅。

即便是早上,也是人流如织。

不管任何时候来京北医院都很拥挤,这里汇集全国各地的人,很多疑难杂症的病患只有京北医院收,这家医院拥有全国最优质的医疗团队和先进资源。

挂号就像春运抢火车票艰难,踩点都很难抢上。

就比如书禾。

京北医院规定注射第二针疫苗也要挂号,但她没有预约到上次那个女医生,书禾卸下自己的双肩包,从包里翻出了上次疫苗接种的单子,拿出身份证,预约了另一个医生,也可以开新单子。

“用不着这些,跟我来。”

“啊?”

书禾眸光怔然:“小舅舅,这里第二针也要挂号,我还没有取号。”

正说着,前方走来京北医院的总院长,秦怀德。

他步履稳健,看起来春风满面,平易近人,手中还提着公文包,看样也是刚来上班,相距老远就主动伸出手:“时总,早,怎么亲自来了,我都安排好了给你太太打疫苗的外派医生。”

“早,秦院长。”

时煜迎了两步,与秦院长握手,笑言:“除了疫苗,来这里还有其他事情要办。”

书禾默默把自己手里的一堆东西塞进书包,看样这次打疫苗可以沾时总的光,不用去挂号排队了。

秦怀德热情地从公文包里掏出自己的名片,递给时煜身边的小姑娘:“时太太,这是我的名片,后面的几针疫苗都有专门的医生给你打,平时有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

“谢谢秦院长。”

书禾受宠若惊,双手接过名片。

她在总台新闻上看到过秦怀德院长的报道,卫健委突出贡献的专家医师,一位具有高行政级别的医者,在医疗行业中具有很深的影响力。

书禾将院长的名片小心翼翼的放在书包内侧口袋。

她跟在时煜和秦院长的身边,听两人的谈话,原来恒升集团旗下的医疗公司与京北医院已经合作很多年了。



众目睽睽之下,书禾原路返回到了傅鹤宁身边。

大家轻笑出声。

果然,没有女人能拒绝得了傅哥。

“啊——”

有人惊呼。

书禾将茶几上的一杯红酒端了起来,毫不迟疑地泼在了傅鹤宁的脸上,他怀里的波斯猫吓跑了。

“光想着分手,忘记给你洗脸了。”

傅鹤宁黑脸,阴蛰启唇:“三秒,给老子擦干净。”

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在大家的凝视下,书禾连忙抽了两张抽纸,傅鹤宁依旧镇定自若地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

男人闭上眼睛,等待周书禾乖乖上前擦净脸上的红酒,可静默半天,都没等来那姑娘的动作。

他睁开眼。

只见书禾不紧不慢地擦着自己羊绒大衣上面沾染到的红酒,将纸巾扔进垃圾桶,招呼不打就离开了。

“哐——”

在书禾迈下第二阶楼梯的时候,听到了茶几被踹翻的声音,上面的玻璃器具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红酒瓶的玻璃碎片四处迸溅。

是他暴戾的一面。

葡萄酒香气四溢,赤红的碎玻璃渣猝不及防地滚落在她脚下的台阶上,像极了二人已经破裂的关系。

众人都在安抚高高在上的傅先生。

有姑娘坐在傅鹤宁身边,用手帕为他擦着脸颊上的咖啡,柔声软语:“傅总,别气别气,我给你擦,外面下雨了,山林雾气重,书禾独自开车会不会不安全?要不你哄哄她,别让她走了。”

“别管她,惯的。”

书禾眼睫微颤。

她没有回头,径自走出温泉馆,摘下手腕上的红绳手链,扔到一楼垃圾桶。

天已经黑了。

漫天淅淅沥沥的雨。

书禾撑开雨伞,山雾空蒙,风裹挟着雨珠敲打在伞面上,雨落下的声音回响在她混沌不明的脑海中。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好心情。

冷风吸进肺腑,带着刺骨的寒,书禾收了伞,钻进车里,两只手冰冰凉凉,快冻僵了。

才要发动车子,书禾想起什么。

再次推开车门,围着车子绕了一圈,果然,在副驾驶下方的车轮上发现了一只避雨的流浪猫。

刚才听到的细微猫叫声不是幻听。

幸好没有直接发动车子,书禾蹲下,借着手电筒的光,她看到这只小猫浑身湿漉漉的,瘦骨嶙峋。

车下面都是鲜红的血迹,它受伤了。

因为小猫浑身湿透,它的眼睛格外的大,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格外的可怜。

与傅鹤宁的波斯猫有着天壤之别。

书禾伸出手,想把小猫抱出来,结果小流浪猫惊得跳到车底下,躲在里面瑟瑟发抖,不敢出来。

车内有零食,她拿了一袋燕麦蛋白棒。

书禾蹲在车前,把蛋白棒放在手心,轻声哄着那只流浪猫过来:“小猫,小猫,来,我不伤害你。”

“喵...”

小流浪猫拖着受伤的腿,犹犹豫豫地向她挪动。

书禾眉眼弯弯,注意力都在车底的小猫身上,她撑着的伞早已偏斜,冰凉的雨洒在她身上也浑然不觉。

她探出手,轻轻摸了摸小橘猫的脑袋。

咔嚓喀嚓的清脆咀嚼声。

小橘猫似乎饿了很久,被人打断了一条腿,它三条腿撑在地上,瘦小的身体颤抖着,嚼着书禾手心里的蛋白棒。

书禾把蛋白棒掰成小块喂给它。

小橘猫拼命吃着。

天越来越冷,它没栖身之地,也没人投喂它,这一顿吃了,下一顿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能吃上了。

书禾看着巴掌大的小橘猫。

发现它的左眼被打肿了,几乎睁不开,她把它抱起来,去医院救治,小橘猫吓得扑腾嚎叫起来。

“别怕。”

她拉开车门,抽了几张纸巾垫在座位上,把小橘猫放在座位上。

小橘惶恐地跳下车子。

因为没有人给流浪猫修剪爪子,它的爪子较为锋利,逃命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书禾的手背。

伤口瞬间涌出了血珠。

小橘猫回了头,一只眼睛在雨中水汪汪颤抖,似看到抓伤了她的手背,为了保命,它还是逃走了。

书禾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转身再找那只猫,视线昏暗,满地都是飘零枯残的枫叶。

小橘失踪了。

怕是撑不过这场冷雨了。

她的雨伞被大风吹向了山崖栏杆旁,书禾迈步才要去捡那把伞,起风了,别再被吹落山崖。

手腕忽然被一双遒劲有力的大手握住。

书禾立刻转身。

头顶上方忽然多了一把遮雨的黑色直柄大伞,她抬眸,顺势望去,执伞而立的男人身材高峻,姿态清贵。

二人对视,雨中,恰有清风起。

他的眼眸像润泽的曜石,在黛色雾霭中显得十分沉隽。

时间静止一般。

时煜[yù]凝视着小姑娘的面容,少顷,率先松开她的手腕,低声道:“旧伞别要了,这把新伞,送你。”

说着,男人瘦削纤长的手指将雨伞递向书禾。

“谢谢。”

书禾回过神,这柄雨伞很沉,做工极佳,那人已经离开了,五米之外停着一辆深灰色卡宴。

她身边似还萦绕着男人身上的清冷的雪松气息。

时煜拉开车门。

进车的前一瞬,他转过身。

夜色渐渐翩跹起来,梧桐叶子还在雨中飘零,二人隔空相望,好像时光都在静谧绵长的凝望中慢了下来。

“雨天路滑,别靠近山崖边,也别再找那只猫了,它在我这里。”

“好。”

书禾露出笑颜。

难怪小橘猫失踪了,被他救走了。

她觉得这个男人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在哪见过,听到他又细致叮咛:“手背出血了,记得去医院打针。”

“谢谢。”

“需要送你去医院吗?”

书禾摇头,不敢上陌生人的车:“不用,我们认识吗?”

“算认识吧,很快会再见的。”

男人撂下一句话,进了车。

书禾的羊绒大衣已湿透,静静站在原地,小手攥紧他的黑色直柄伞,看着那辆卡宴从她身边缓缓驶过。

手背传来痛意。

书禾拉开车门,收伞,坐在驾驶座,自己满身的狼狈,轻叹一口气,将湿透的围巾摘下来。

她发动车子。

雨刷器有节奏地扫着挡风玻璃上的雨。

书禾轻踩油门,离开度假村,瞥向手背,被流浪猫抓两道血痕,必须得尽快去医院接种疫苗。

那个男人说,算认识吧。

可书禾绞尽脑汁也没有想起来他是谁。

看他的气质矜贵斯文,沉稳严肃,倒像一位有学识涵养的高知分子,难道是大学的年轻教授?


糖念诗篇。

店如其名,整体氛围甜美别致,浪漫清新桌面布置,桌椅质朴而典雅,折叠窗,绿植盎然。

书禾与沐沐向来喜欢坐在窗口吧台位置。

以前没有课的时候,沐沐就会约她来这家宝藏甜品店铺吹吹空调,吃吃甜品,喝喝下午茶。

如果沐老板忙生意,书禾偶尔会独自坐在店里,特别是下雨天,她带着电脑坐在窗边写论文,很安宁,很惬意。

书禾预定的是玫瑰荔枝提拉米苏套餐,来到店里的时候服务生已经将小蛋糕与茶饮放在她们的老地方了。

阳光洒满了长长的木桌吧台,店里还播放着甜系心动歌单,书禾用小勺子挖了一大块蛋糕吃下。

“干杯。”

时沐端起手边的玫瑰红枣烤奶热饮:“庆祝你与渣男分手。”

“来。”

书禾端起奶茶,与沐沐碰杯,喝了满满一大口,浓郁的玫瑰香气在唇齿间绽放:“我以前知道有她这个明星。”

“你看过她的电视剧?”

书禾用小勺子戳着蛋糕上面的玫瑰冻冻:“看过她演的电影,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也会跟她打交道。”

“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书禾眼睫轻垂,视线在漂亮的蛋糕上面,慢条斯理地吃着,荔枝果肉很甜:“说说小舅舅吧,你对他了解得多吗?”

“在生活习惯方面,小舅舅是个很讲究的人,他有洁癖,而且衣食住行都很精致,你从他的衣品就能看出来。”

“洁癖?”

书禾忽然想到昨天她想收养的小小橘的时候,时煜犹豫了几秒。

“有一年家庭聚餐,我吃的丸子掉在汤里了,小舅就坐我旁边,溅了他一脸,当时他看我的眼神...妈耶,他是笑着的,一字未说,可我至今都记得那一眼,那天晚上我还做噩梦了,梦见小舅变成了我高中班主任。”

书禾能想象到时煜淡笑且饱含威慑的眼神。

时沐打了个寒颤,继续说:“但他真的很优秀,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二十五岁就MIT金融博士毕业了。”

“二十五?”

“嗯呢,毕业后,小舅舅在华尔街的金融投行发展过几年,那投行某季度业绩强势登榜后他就主动退出了华尔街投行,回英国继承家族企业了。”

时沐吃着蛋糕:“有时觉得,我小舅真像个自带系统的爽文男主。”

书禾认同。

“除了工作,他闲暇时间喜欢现代马术和射击,小舅舅在澳洲大佬们最爱玩的小口径手枪射击比赛中还拿过金牌。”

书禾好奇。

时煜这种出类拔萃的金融精英,怎么会选择与她结婚。

她喜欢平平淡淡地安于当下,与时煜的性格大相径庭,听描述,两人的爱好习惯八竿子打不着。

时沐凑近书禾,两手撑着下巴,盯着她的眼睛:“聊聊颜值,嘿嘿,你觉得小舅舅帅不帅?”

“嗯。”

“那他跟傅狗相比,谁更好看?”

书禾坦言:“时煜,他像电视剧里的禁欲男主。”

“哈哈,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禁欲的男人,只要遇到喜欢的姑娘,肯定明里暗里都想跟老婆贴贴!”

时沐坐正身子,悠闲地晃着腿,挖着小蛋糕继续吃:“真好,我和最好的朋友亲上加亲咯!小舅舅和小舅妈,这个CP我要磕。”

店内的服务生与书禾也是熟识了,热情地招呼:“周小姐,我们店里又有新的会员活动了,你要看看吗?”

“好。”

书禾放下小勺,走向收银台,服务生详细地给她介绍着最近店里新出的特色糕点,还有会员活动细则。

时沐起身过去之前,看到书禾的手机屏幕亮起。

一则陌生消息。

你拉黑我的号码没用,我有很多小号,可以每天连续给发我和阿宁的照片。

时沐拿起手机,火气一下子窜起来了,瞄了一眼书禾,她正在与服务生交谈着什么,背对着吧台区。

两个人手机都有对方的面容解锁。

时沐解锁,点开消息。

是狗儿子找的床搭子,她发的内容是床*照,又来了几则消息。

你不希望我亲自下场去京大找你吧?

你也知道近几年粉圈撕人的可怕程度,如果我的粉丝知道你霸占我的男朋友...啧,网暴你,我可管不着。

阿宁跟我做的时候说过,你八岁那年得了心理性失语症,成了小哑巴,上初中才学会开口说话,在小学被全班同学孤立,你害死了姐姐,好多年都没人愿意跟你玩儿。

你上五年级的时候还被人抓进厕所打过一顿狠的。我问一句,小哑巴哭的时候会出声音吗?纯好奇,没恶意哈。

不要道德绑架阿宁,他不欠你的,这年头谁还不会说一句自己抑郁症,我也装成小哑巴博同情,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书禾已经大概了解这次推出的三款会员活动,转身:“沐沐,你喜欢哪个活动,这里有三个,你选一个。”

“好的,我马上过去。”

时沐背对着收银台,用自己的手机把这些消息拍了照片备份,再把消息从书禾手机上全部删除,拉黑女明星的小号。

“眼睛怎么红了?”

时沐揉揉眼,笑了笑:“困der,打哈欠来着。”

“给,这三个活动海报,你看看喜欢哪一个。”

时沐看着海报。

脑海中的思绪已经奔腾起来,她不停思忖着揍人的招数。

弓步锁喉,左勾拳,右勾拳,跳踢,横踢,前踢,来回踢,哐哐踢,使劲跺,跺不死她和傅鹤宁。

书禾:“想要哪一个?我充值。”

“后旋踢。”

“???”

-

-

周一上午。

因为要注射疫苗,书禾请了半天假,上次注射疫苗的医生说第二针只需要接种一剂,最好是在上午完成。

她穿上保暖的羊羔绒外套,从昨夜就开始大幅度降温,持续好多天。

今天室外温度只有十度。

把平板和电脑都塞到书包里,打完针回学校还得补上课程,书禾背上书包就往外跑,半小时前给时煜发了消息。

他现在已经在小区门口。

想起时煜的夹克外套,书禾又跑回卧室,从衣柜里拿出他的外套,叠好,把衣服装在手提袋里。

时煜有洁癖,她昨天洗好了他的这件外套。

小区门口有一家干洗店,送衣服过去的时候,干洗店的老板很震惊,说什么都不收这件衣服。

老板说这件男士外套是Hermes高级定制的高奢新款,不对外出售,估价少说也得三十多万了,直接建议她去奢侈品护理店加急干洗,在他店里洗坏了衣服店面都得赔进去。

于是,她就去了奢侈品护理店。

加急干洗花了她五百大洋,有点肉疼,昨天晚上睡前还后悔了,早知道....早知道就不穿他的外套了。

感冒药才十五块钱一盒...


雷声轰隆,像撕开天幕似的。

整座城市都笼罩在强对流天气中,这种自然现象是“雷打雪”,极为罕见,预示着未来几天京北将会出现暴雪天气。

书禾吹了风,颅内昏沉,睡得迷迷糊糊,辗转反侧,睁开眼的时候四周黑漆漆。

也不知道几点了。

肚子依旧很疼,她去了—次卫生间,再躺回床上睡了过去。

小腹的痉挛让她眉心紧蹙,梦里她爬起来吃了—片布洛芬,可每当她转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并没有吃止痛药。

—重—重的梦魇压着她。

惺忪之间,身边响起了脚步声,床边沉了下去。

“书禾。”

—道清越动听的声音在低声唤着她。

紧接着,被子掀开,书禾被揽入了—个温暖的怀抱。

她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看到室内开了温馨的夜灯,光纤勾勒着男人清冷隽美的五官,他鼻梁上戴着的眼镜在光下透着淡冷的色泽,眸色有些晦暗不明,专注于她。

“你回家了。”

书禾还以为是在梦中,困得又闭上了眼,刚睡醒的她声音带着鼻音,软软的音调。

“嗯,回家了。”

—双温暖干燥的大手覆在女孩额头上。

温度正常。

摸—下她的小手,她的身体是冷的。

时煜用被子把书禾裹了个严实,抱着她,拨了拨她耳边细碎的发,端起桌上温热的红糖水:“来,慢点喝。”

书禾的意识彻底清醒。

是红糖水,入口不烫,时煜在喂她。

书禾喝着红糖水。

时煜不是后天才回来吗?难不成她睡了三天,应该不会这么久,他提前回家了。

喝完后,书禾胃里暖和好多。

“还想不想喝?”

书禾的确还有点渴,察言观色,发现时煜神态温柔,极具耐心,不是那种跟她说客气话的样子。

她这才点了点头,时煜又去给她倒了—杯水,这次是温开水,解渴,坐回她身边喂她。

“我可以自己喝的。”

“我喂你。”

时煜把水递了过来,书禾顺势喝水,他提醒:“我不跟你抢,时间有的是,慢—些。”

书禾开始慢慢喝水。

喝完这杯水后终于不渴了,她躺回床上,那声谢谢还没说出口,就看到时煜手中拿着—个暖水袋,掀开被子,放在她脚心。

忽然有—个暖暖的热水袋,书禾眉眼轻轻扬起,两只脚搭在上面,暖意从脚心传至身体的每—处。

她的脚不凉了!

时煜拿起另外—个暖水袋,坐在床边,大手放在暖水袋上,掌心热了之后,探进被子里,覆在她的小腹上,给她轻轻按揉。

如此亲昵的动作,书禾慌得往大床中间挪了挪。

“老实点。”

时煜盯着她,调侃—下:“你这姑娘,知道你现在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吗?”

“什么?”

“像是在看领导,毕恭毕敬,拘谨小心,书禾,你是我的妻子,我不会伤害你,别怕。”

书禾错觉了么,第—次感觉到时煜语气中的温柔。

这个男人比她年长九岁。

对她来说,时煜是练达世事的上位者。

也更像是—位稳重严肃的长辈,他的身上似总会有—种矜冷,老成,有条不紊的气质。

但现在,他音色沉沉,像小玉石轻轻碰撞的声音,说她是他的妻,说他不会伤害她。

书禾撑起胳膊,靠近时煜,躺在他身边:“这样总不会还像领导了吧,可以了吗?”

“叫老公。”

书禾感觉时煜在调戏她,但又找不出证据。

“老公。”她樱唇轻启。

“没听到,声音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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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3日,小雪。

姐姐,我的失语症治好啦,今天可以开口说话了。

我给哥哥背了—首古诗。

哥哥哭了,他带着我去初中补报了名,九月份的时候我可以和沐沐上同—所初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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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0日,晴。

我会唱《真的爱你》了。

我买了—个吉他,木色的,很漂亮,姐姐,你今天可以到梦里来看看我的吉他吗?

其实,是我想你了。

姐姐,我想把这首歌唱给你听,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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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3日,阴。

好久没有梦到你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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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9日,雾。

禾禾的心愿,做—只扶光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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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0日,晴。

姐姐,我考上京大了。

新生开学典礼可热闹了,今天我给妈妈唱歌了,她在现场,我在观众席看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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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日,小雨。

想去—次动物园,看小动物。

除了卡片,许愿瓶底下还有很多儿童纸本油画。

时煜拿起来,展开。

这些画都是用油画棒画的,风格还很稚嫩,是小书禾不能开口说话的时候创作的,每张油画上面都有—个大大的太阳,还有—只漂亮的小鸟,小鸟的羽毛流光溢彩,自由活泼。

还有—张油画,画上是妈妈,哥哥,姐姐,与书禾。

时煜关上了抽屉。

还有很多彩虹卡片和儿童油画,但他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他的视线再次落在书禾面容上。

她的身体比常人瘦弱很多,躺在床上薄的像纸,睡觉的时候呼吸很轻很轻,几乎让人察觉不到她的生息。

这个姑娘就像是—只被人遗忘了的,久病的流浪小猫。

她以前得过心理性失语症?

时煜环视—周,在茶几上找到了她的车钥匙,拿走之后,离开了主卧,用手机拨打了周羡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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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大雪。

书禾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抱着—个毛绒绒的暖水袋,还是热的,脚心的暖水袋也是热的。

按说昨夜的暖水袋到现在不可能依旧这么热。

时煜给她换了暖水袋。

书禾刚坐起来,听到卧室的门有声响,时煜推开了门,跟外面得佣人说着话:“吩咐厨房,可以布置午餐了。”

“好的。”

是江姨的声音。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书禾觉得江姨很和善,像珍藏了很久的佳酿,醇厚而安宁。

“醒了?”

“嗯。”

时煜手中端着—杯温开水,放置在床头柜:“肚子还疼不疼?”

“不疼了。”

书禾喝下那杯温开水。

昨晚睡得很暖和,肚子温温的,没有再痛。

掀开被子,在她想要穿鞋去卫生间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的拖鞋换成了新棉拖。

“我的洞洞鞋呢?”

“在浴室里,哪有人冬天还穿凉鞋,洗澡的时候再穿,你脚冷,平时在家多穿棉拖。”

“喔。”

书禾弯着腰才要穿鞋子。

视线里忽然出现了—双骨骼分明的大手,时煜蹲在她身前,手中拿着—双厚厚的棉袜,握住她的脚,为她穿袜子。

书禾脚踝纤细,肤色洁白如玉,被时煜握住脚踝的—瞬间她还惊讶地瑟缩了—下。

“别躲我。”男人轻声道。

书禾两手撑着床面,居高临下看着他,时煜轮廓英挺,哪个角度看过去都很漂亮:“谢,谢谢。”

棉袜是中筒的,护住了她的脚踝。

书禾神态迷朦,不知不觉晃了神,时煜开始为她穿另—只袜子,她完全没想到时煜这样养尊处优的贵公子会屈尊降贵为她穿棉袜。

“浴室里有个新的智能足浴桶,以后每天晚上江管家都会在足浴桶里为你准备中药材,你坚持泡脚,每天十五分钟。”


书禾听出了言外之意。

有汽车引擎的声音,她朝门厅口看去,时煜的卡宴停在门外,车窗降下,他面色肃静:“坐车吗?送你。”

“坐。”

既然都是去京大,还是时总亲自开车,书禾识相地跑向外面,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车子启动时,时煜看向她:“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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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入京大北门,时煜找到车位停好了车,书禾背上书包,下车之前跟他道谢:“谢谢。”

“你每天跟我说谢谢的KPI是多少。”

“KPI?”

书禾茫然地看着他。

已经停好车,但时煜并没有下车的动作,反而是倚着靠背,淡然盯着她:“不知道的以为我是你老板,不是你丈夫。”

书禾委婉措辞:“你送我上学,我真诚地向你表达感谢。”

“口头感谢?不够真诚。”

“那.....”书禾听他寡淡的语气,似乎是不满意,她思忖稍许,问,“你想让我怎么感谢?”

时煜记起什么:“你的吉他有没有带过来?”

“带过来了。”

不对,书禾诧异:“你怎么知道我弹吉他?”

她初一的时候可以开口说话了,就开始学着唱粤语版的《真的爱你》,开始学着弹吉他,后来注册了一个音乐账号,名字是“小灰灰弹吉他”,这件事她谁都没有告诉。

“系统把你账号推送给我了。”

“???”

书禾静悄悄地裂开了!

在那个账号发布的视频里她从没露过脸,也不经常更新,还在隐私设置里面点了“不把我推荐给可能认识的人”。

粉丝有六万多。

那些视频都很原生态,没有剪辑过,她平时会随口清唱一些粤语歌,也会唱一些粉丝点的歌。

粉丝都是很可爱的宝宝,不嫌弃她。

时煜看着书禾泛起红晕的脸颊,到底是小丫头 ,脸皮有些薄,他笑道:“你以后不会不更新了吧。”

“什么时候发现的?”

“忘了。”

书禾别开眼,耳垂都是绯色的,无地自容:“我是业余的,都是乱唱,不好听,你要不...取关我,然后关注个更好的?”

时煜瞥了一眼腕表,还十五分钟上课:“家里有为你准备的琴房和舞蹈房,在西苑二楼,闲暇可以去练练。”

“好的,谢..鞋带开了。”

书禾及时改口。

差点又把自己搭进去,她弯腰,系着鞋带。

时煜唇角噙着几不可察的弧度:“刚才的口头感谢就替换成弹吉他曲吧。”

“行。”

书禾白净的脸颊渐渐褪去烫人的红,浅浅舒了口气:“你想听的话,晚上回家我可以弹给你听,想听什么曲子?”

“都可以。”

书禾决定以后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蹭时总的车。

被他关注,真的很社死,有一种自己建造的世外小桃源被突如其来的歹商端了的感觉。

-

上完两节古籍注释综合研究课程的时候,已经临近十点,是专业必修课,洪教授的课堂上不准学生玩手机。

书禾收拾好书包,走出教学楼,去图书馆写作业。

手机铃声响起,她接听,对方是一个年轻女人:“时太太您好,时总给您安排了私人订制,我姓郁,是负责对接这项工作的员工,请问您什么时候有空?”

书禾走路的动作都钝了半拍:“私人订制?”

“是的。”

“稍等,我晚些回复您。”

“好的。”

书禾挂了电话,给时煜发了条消息核验这个人说的话,这会儿他应该给金融系的学生上完课了。

小灰灰:刚才有人联系我,说她负责私人订制工作,是你安排的吗?

大凶猫:嗯。

小灰灰:定制什么?

书禾看着屏幕,等了一会儿,他没有再回复消息了。

傅鹤宁把手机扔给时沐,转身,去找发信息的罪魁祸首,可那个女明星吓得消失在泳池了。
“人呢?!”
男人一声暴吼。
在偌大的泳池找着姚菲菲的踪迹。
时沐一针见血地骂:“犯了错别把责任都往女人身上推,你和姚菲菲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跟她上床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后果?!花天酒地、沾花惹草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后果?!今天又把姚菲菲喊过来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后果?!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都是垃圾货!傅鹤宁你根本配不上禾禾!”
“老子什么时候睡过别人?!”
砰得一声巨响。
桌上堆的香槟塔也被他一脚踹翻。
玻璃器具碎了满地,众人眼里,此刻的傅总看起来....恨不得活剐了姚菲菲。
时沐第一次看到暴怒症患者发病的瞬间。
对,傅鹤宁患有间歇性暴怒障碍,这是一种情绪管理上的极端病症,容易在轻微刺激下爆发强烈的愤怒反应。
从小到大根本没人敢惹傅鹤宁,所以他看起来情绪倒还算稳定,而此刻,傅鹤宁显然生气了。
还在吸烟的狐朋狗友战栗不止,纷纷站起身。
此前,姚菲菲专门调查过书禾。
得知书禾在八岁之后成了一个小哑巴,他们着实没想到姚菲菲私下里会用失语症去打击书禾。
傅鹤宁的朋友们面面相觑,这件事情貌似闹大了。
时沐准备离开。
不然自己很可能会挨揍,她的跆拳道再厉害也打不过暴怒下的傅鹤宁。
傅鹤宁找姚菲菲算账正好,狗男女互咬。
姚菲菲肯定不敢去京大找书禾麻烦了,她惹怒了暴躁傅总,现在得找地方躲起来,没法在娱乐圈混了。
傅鹤宁是姚菲菲的顶头上司。
走之前,时沐想到什么,看向正在疯狂打电话找姚菲菲的傅鹤宁,警告他:“你不要再联系禾禾了,她已经是我小舅——”
“滚!”
“傻X,谁稀罕理你。”
骂完人后,时沐背后浸满了冷汗,天呐,幸好禾禾跟这玩意分手了,傅鹤宁是个病娇,凡事不顺着他,他就发疯。
沐沐走到教练团身边,压低声音:“快跑哇。”
“不打他了?”
沐老板带着她的教练团离开了游泳池,边跑边说:“咱现在还赔不起,等我发达了,铁定打他一顿两百万的。”
-"


被称呼时太太,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还没结婚,但时煜好像不介意,也没有纠正过。
时煜陪同打针,接过了书禾的围巾和外套,她里面穿着贴身的杏色保暖衣,卷了卷袖子,卷不到上臂位置。
女医生:“这里没有其他人,要不扯领口吧?”
书禾的手落在保暖衣领口,好在布料弹性好,医生拿着针剂还在等,她扯下衣服,露出了一侧肩背。
还有一弦弯月似的精致锁骨。
书禾自幼跟着姐姐跳古典舞,到现在她依旧在跳,常年跳舞让她的气质极佳,像一只仪态优雅的白天鹅。
玉颈修长细腻,肩背线条流畅完美,属实温香软玉。
女医生拿蘸了碘伏的棉签在书禾的手臂上擦了擦,书禾眼睫轻颤,女医生把针管利索地刺进小姑娘软白的手臂,哄着:“很快就打完了哈。”
“嗯。”
针剂注射完之后,书禾感觉并没有很疼,她被上次戳刺免疫球蛋白的剧痛感吓到了,这次疫苗不疼。
她摁住针贴,起身,稍稍鞠躬:“谢谢医生。”
女医生受宠若惊:“您客气了。”
众所周知,恒升集团很注重医疗科技方面的投资,旗下医疗科研机构也不少,科研工作者也有很多。
集团研发了很多国际先进的医疗技术设备。
像高精度的影像检查仪器,全数字化血管造影机,全身骨密度仪等,这些仪器虽然造价昂贵,但功能都是顶级的,很受国内医院的欢迎。
所以,时总与国内多家著名医院都有着密切的合作。
而这位温婉动人的姑娘是时总的妻子,时太太来了,医院可不宝贝着。
干净整洁的休息室,书禾还摁着针口,坐在沙发上,露着肩膀和手臂,暂时没法穿衣服,暖和的羊羔绒外套忽然披在了她的肩。
她抬头,看向时煜。
打完疫苗要观察半小时,时煜走到一旁沙发坐下,拿起手边的医疗杂志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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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休息室的时候,是时煜帮她提着书包。
色系是浅饱和度的粉色,还挂着很多只小灰灰的毛绒玩偶和小手办,时煜拎着有点反差萌。
书禾不敢劳驾他:“我背着书包就行了。”
时煜看着手机上老中医发的信息,没有还给她书包,抬眸,找到电梯位置:“中医科在七楼,走吧。”
中医?
书禾跟着时煜进了电梯。
医院最不缺的就是来来往往的病人,电梯正好开了门,大家一窝蜂地往里挤,时煜轻攥住书禾纤细的手腕,带着她站在靠内的位置。
书禾站在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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