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书禾时煜的现代都市小说《深情哄诱:给你富贵荣华要不要小说》,由网络作家“扶光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深情哄诱:给你富贵荣华要不要》是由作者“扶光鸟”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周书禾时煜,其中内容简介:幼时,她被薄情老爸伤得体无完肤。暴雪夜,她抱着旧玩偶,孤影单行,被大雪虐得体僵神迷。幸而,一辆宾利破雪而来,后座少年暖怀相救,让她重获新生,他却悄然远赴英伦。多年后重逢,她惊觉未婚夫竟是当年救命恩人。婚前寡言少语,她以为高门子弟皆薄情。婚后,她只求相安无事,却总被“霉运”缠身,不是车钥匙失踪,要不就是爱车趴窝了。而未婚夫的专车出现,她无奈蹭车。日子久了,她学会了修车,正得意时,爱车竟不翼而飞。男人淡定路过:“这年头,贼啥都敢偷。”某天,她意外发现他抽屉里的车钥匙,恍然大悟,原来这假矜持的“家贼”才是幕后黑手!...
《深情哄诱:给你富贵荣华要不要小说》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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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房小菜馆在京北西城区的老胡同里。
古朴的街道没有很多现代化装饰,这个位置很不起眼,不是有人推荐的话新顾客很难发现。
是—对老夫妻开的店,说着—口地道的京北话。
店门口有—棵杨树,凛冬时节,树叶掉光了,正逢中午,太阳照的暖洋洋的,老板就把小鹦鹉笼子提了出来,挂在树梢上。
小鹦鹉活蹦乱跳,绿油油的颜色,兴高采烈地跟客人说着:“欢迎光临!”
三个女生吃饭,老板娘特地给选了—个靠窗的位置。
忙碌的京北,生活是快节奏的,郁听难得有个休息日,能在冬天的某个午间晒晒太阳,聊聊天,无比清闲自在。
菜品都是是老板娘推荐的。
清蒸鱼,小白菜烧豆腐,糖醋排骨,红烧肉,京北特色烤鸭,驴打滚,西红柿鸡蛋汤,摆了满满—桌。
三个人聊着天。
时沐用荷叶饼卷着烤鸭肉,蘸好甜面酱,加点了葱白和黄瓜条,卷起来塞嘴里:“如果禾禾这次能投中核刊,到时候我们仨再来这家店,虽然他家位置有点远,但做的烤鸭好好吃。”
“没问题。”
书禾吃着清蒸鱼:“如果能高中,到时候我请客。”
郁听也觉得这家店的烤鸭很地道:“—会儿打包带走—份。”
时沐:“想当初我的毕业论文,老师给我的批注是‘请把你创作的《落坨翔子》发到国外去,算是曲线救国了。’”
书禾凝眉,不解:“《骆驼祥子》的作者不是老舍吗?”
郁听用—根小皮筋把长卷发扎了起来,她get到了沐沐的言外之意,哭笑不得:“书禾,她写的是真翔子。”
时沐用手机备忘录给禾禾看这几个字,书禾两眼—黑,差点被鱼刺卡到,总能被沐沐这个小活宝笑死。
书禾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两颗小虎牙,脸颊漾起浅浅的小梨涡,看起来十分可爱。
时沐凑近禾禾的耳朵:“我老师硬是被我逼成了‘翔淋嫂’了。”
“吃饭呢。”
“堂姐,小舅舅他究竟去哪里出差了?这人都消失半个多月了,该不会是被人骗去缅甸噶腰子咯,哈哈哈。”
郁听睨她—眼:“你敢当着时总的面再复述—遍吗?”
“不敢。”
时沐做了个搓手臂取暖的姿势:“小舅舅看起来像噶别人腰子的人。”
郁听吃饭的动作忽然—顿。
常年待在公关部,敏锐的洞察力让她捕捉到什么。
沐沐说的这句话看似是在开玩笑,但她用了—个词“究竟”,说明跟她关系很好的书禾并不知道时总去哪里出差了,她俩讨论过这件事情,甚至有可能这半个多月时总与书禾两个人之间都没有交流过。
郁听若有所思,两手交叠支着下巴:“我们玩个大冒险的游戏吧。”
“好啊!”
时沐率先答应,也不想吃烤鸭了:“听起来就刺激,不过,没有真心话嘛?”
“嗯,只有大冒险。”
书禾没有玩过这个游戏,只记得上高中的时候见班级里的同学们聚集在—起玩过:“规则是什么?”
“我来设置抽签。”
郁听拿起手机,打开小程序,编辑了—个大冒险的抽签游戏,玩家只需要点击,转盘就会自动转圈。
有两个选项“冒险”和“不冒险”,被选中“冒险”的人要听另外两个人的话,愿赌服输开展—次大冒险。
郁听第—个点击。
她把手机放在桌子中间,时沐和书禾很感兴趣,纷纷盯着手机屏幕,那个转盘的速度慢了下来。
果然降温了。
书禾出了楼厅就打了个寒颤,扑面而来的料峭寒意,算算日子,还十天就入冬了,坐到车里面的时候感觉活过来了。
今天不是时总开车。
时煜的专用司机名叫余途安,余师傅约莫四十岁。
车内提前开了暖气。
这辆劳斯莱斯豪华商务车是定制款,后方空间宽敞,有两个奢华单人座椅,舒适的人体工学设计。
“早。”
书禾与时煜打了招呼,两只手把手里的精致手提袋递给他:“谢谢你的外套,已经干洗过了。”
“下次不用洗。”
时煜伸手接过,书禾的鼻尖冻红了,与她净白的小脸形成了反差。
“手背怎么样了。”
“愈合了。”
书禾将自己的左手抬起来,递给时煜看,两道抓痕已经初步愈合,估计这两天就可以结痂了。
“愈合一周左右再使用愈肤膏。”
“好。”
余师傅发动了车子,时煜问:“吃过早饭了吗?”
“我有带的面包。”
书禾唇角牵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她喜欢背双肩包,容量大,从怀里抱着的书包里翻啊翻,掏出一袋毛毛虫面包。
时煜瞥了一眼她的早餐:“早起吃毛毛虫,你属鸟。”
“哪有这么大的毛毛虫,我属虎,这是面包,你要吗?我带了两袋,有蓝莓味的和草莓味的。”
“不要。”
书禾把毛毛虫面包塞了回去,还专门带了两包,寻思给他一包,医生交代打针之前不能空腹。
不敢在他的车里吃东西。
她准备一会儿下了车就迅速解决了早餐。
距离医院得有二十分钟的路程,等绿灯的时候,余师傅点开了车子控台屏幕上的音乐。
音乐旋律响起的时候,书禾讶然抬眸。
座位前方的中间隔断区域忽然升起了一个40多寸的智能人机交互显示屏,屏幕上播放着她喜欢的粤语歌单,座椅扶手上亮起智能控屏,供她操纵歌单。
车内音响音质上乘,清澈立体。
绿灯亮了,车子缓缓行驶。
书禾看向身边正在用平板电脑办公的男人。
时煜坐姿雅正,高挺的鼻梁上戴了一副干净清透的无框眼镜,矜贵轻盈,正不急不缓地处理着邮箱中的一封封邮件。
书禾第一次见时总戴眼镜,无框眼镜是最好看的一种眼镜,但它很难驾驭,比较挑人的骨相。
而此刻的时煜,眉宇间透着理性的清冷高智感。
他是骨美之相。
察觉到被人一直盯着,时煜投注视线,书禾丝滑地移开了视线,打量起路边摆放的鲜花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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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北医院附近。
余师傅打了转向灯,将车停在了一家早餐店前方的停车区,熄火,看向后座的时总。
时煜放下手中的工作,淡淡道:“先去吃饭。”
“好。”
余师傅给二人开了车门,书禾跟在男人身后。
时总今天穿着高质感的深棕毛呢大衣,恰如其分的剪裁设计,稳重又不失时尚,衬得他身材愈发颀长俊雅。
她抓紧了双肩包的背带。
仔细回想这一路上,时煜与余师傅并无交流,但余师傅却能将事情办得恰当妥帖,猜中老板心思。
因为是在医院附近,早餐店里人流量不少,是自助选餐,时煜交代身后的姑娘:“去吧,选一些清淡的。”
“你不吃吗?”
“吃过了。”
书禾点点头。
她去挑选早餐,决定下次打疫苗早点起床,不耽误他的时间。
时煜坐在了靠窗的双人位置,手机铃声响起。
书禾选完餐的时候看到时煜在低声打电话,她拿了一杯热牛奶,还有两个豆沙包,端着餐盘坐在时煜对面。
电话双方是纯英文交流,书禾听着内容,时总在与人谈论集团一个自主研发的芯片项目,澳洲将举办全球科技博览会,他被邀请参加,分享集团芯片科研新成果。
书禾才要捏起她垂涎已久的豆沙包,对面传来时男人清凌凌的提醒:“洗手台,在你后面。”
“喔,好的。”
书禾微窘,乖乖走到洗手台,挤了消毒洗手液,把手洗干净。
望向接电话的男人。
时煜有条不紊地说着规划,明明在专心致志聊着工作,竟还能分心提醒她去洗个手。
书禾坐回时煜对面,拿起豆沙包,得快点吃,这家早餐店的豆沙包入口蓬松柔软,口感沙沙糯糯的。
时煜挂断了电话,看她吃饭的速度:“我不跟你抢。”
书禾放慢了吃饭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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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一楼大厅。
即便是早上,也是人流如织。
不管任何时候来京北医院都很拥挤,这里汇集全国各地的人,很多疑难杂症的病患只有京北医院收,这家医院拥有全国最优质的医疗团队和先进资源。
挂号就像春运抢火车票艰难,踩点都很难抢上。
就比如书禾。
京北医院规定注射第二针疫苗也要挂号,但她没有预约到上次那个女医生,书禾卸下自己的双肩包,从包里翻出了上次疫苗接种的单子,拿出身份证,预约了另一个医生,也可以开新单子。
“用不着这些,跟我来。”
“啊?”
书禾眸光怔然:“小舅舅,这里第二针也要挂号,我还没有取号。”
正说着,前方走来京北医院的总院长,秦怀德。
他步履稳健,看起来春风满面,平易近人,手中还提着公文包,看样也是刚来上班,相距老远就主动伸出手:“时总,早,怎么亲自来了,我都安排好了给你太太打疫苗的外派医生。”
“早,秦院长。”
时煜迎了两步,与秦院长握手,笑言:“除了疫苗,来这里还有其他事情要办。”
书禾默默把自己手里的一堆东西塞进书包,看样这次打疫苗可以沾时总的光,不用去挂号排队了。
秦怀德热情地从公文包里掏出自己的名片,递给时煜身边的小姑娘:“时太太,这是我的名片,后面的几针疫苗都有专门的医生给你打,平时有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
“谢谢秦院长。”
书禾受宠若惊,双手接过名片。
她在总台新闻上看到过秦怀德院长的报道,卫健委突出贡献的专家医师,一位具有高行政级别的医者,在医疗行业中具有很深的影响力。
书禾将院长的名片小心翼翼的放在书包内侧口袋。
她跟在时煜和秦院长的身边,听两人的谈话,原来恒升集团旗下的医疗公司与京北医院已经合作很多年了。
众目睽睽之下,书禾原路返回到了傅鹤宁身边。
大家轻笑出声。
果然,没有女人能拒绝得了傅哥。
“啊——”
有人惊呼。
书禾将茶几上的一杯红酒端了起来,毫不迟疑地泼在了傅鹤宁的脸上,他怀里的波斯猫吓跑了。
“光想着分手,忘记给你洗脸了。”
傅鹤宁黑脸,阴蛰启唇:“三秒,给老子擦干净。”
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在大家的凝视下,书禾连忙抽了两张抽纸,傅鹤宁依旧镇定自若地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
男人闭上眼睛,等待周书禾乖乖上前擦净脸上的红酒,可静默半天,都没等来那姑娘的动作。
他睁开眼。
只见书禾不紧不慢地擦着自己羊绒大衣上面沾染到的红酒,将纸巾扔进垃圾桶,招呼不打就离开了。
“哐——”
在书禾迈下第二阶楼梯的时候,听到了茶几被踹翻的声音,上面的玻璃器具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红酒瓶的玻璃碎片四处迸溅。
是他暴戾的一面。
葡萄酒香气四溢,赤红的碎玻璃渣猝不及防地滚落在她脚下的台阶上,像极了二人已经破裂的关系。
众人都在安抚高高在上的傅先生。
有姑娘坐在傅鹤宁身边,用手帕为他擦着脸颊上的咖啡,柔声软语:“傅总,别气别气,我给你擦,外面下雨了,山林雾气重,书禾独自开车会不会不安全?要不你哄哄她,别让她走了。”
“别管她,惯的。”
书禾眼睫微颤。
她没有回头,径自走出温泉馆,摘下手腕上的红绳手链,扔到一楼垃圾桶。
天已经黑了。
漫天淅淅沥沥的雨。
书禾撑开雨伞,山雾空蒙,风裹挟着雨珠敲打在伞面上,雨落下的声音回响在她混沌不明的脑海中。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好心情。
冷风吸进肺腑,带着刺骨的寒,书禾收了伞,钻进车里,两只手冰冰凉凉,快冻僵了。
才要发动车子,书禾想起什么。
再次推开车门,围着车子绕了一圈,果然,在副驾驶下方的车轮上发现了一只避雨的流浪猫。
刚才听到的细微猫叫声不是幻听。
幸好没有直接发动车子,书禾蹲下,借着手电筒的光,她看到这只小猫浑身湿漉漉的,瘦骨嶙峋。
车下面都是鲜红的血迹,它受伤了。
因为小猫浑身湿透,它的眼睛格外的大,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格外的可怜。
与傅鹤宁的波斯猫有着天壤之别。
书禾伸出手,想把小猫抱出来,结果小流浪猫惊得跳到车底下,躲在里面瑟瑟发抖,不敢出来。
车内有零食,她拿了一袋燕麦蛋白棒。
书禾蹲在车前,把蛋白棒放在手心,轻声哄着那只流浪猫过来:“小猫,小猫,来,我不伤害你。”
“喵...”
小流浪猫拖着受伤的腿,犹犹豫豫地向她挪动。
书禾眉眼弯弯,注意力都在车底的小猫身上,她撑着的伞早已偏斜,冰凉的雨洒在她身上也浑然不觉。
她探出手,轻轻摸了摸小橘猫的脑袋。
咔嚓喀嚓的清脆咀嚼声。
小橘猫似乎饿了很久,被人打断了一条腿,它三条腿撑在地上,瘦小的身体颤抖着,嚼着书禾手心里的蛋白棒。
书禾把蛋白棒掰成小块喂给它。
小橘猫拼命吃着。
天越来越冷,它没栖身之地,也没人投喂它,这一顿吃了,下一顿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能吃上了。
书禾看着巴掌大的小橘猫。
发现它的左眼被打肿了,几乎睁不开,她把它抱起来,去医院救治,小橘猫吓得扑腾嚎叫起来。
“别怕。”
她拉开车门,抽了几张纸巾垫在座位上,把小橘猫放在座位上。
小橘惶恐地跳下车子。
因为没有人给流浪猫修剪爪子,它的爪子较为锋利,逃命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书禾的手背。
伤口瞬间涌出了血珠。
小橘猫回了头,一只眼睛在雨中水汪汪颤抖,似看到抓伤了她的手背,为了保命,它还是逃走了。
书禾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转身再找那只猫,视线昏暗,满地都是飘零枯残的枫叶。
小橘失踪了。
怕是撑不过这场冷雨了。
她的雨伞被大风吹向了山崖栏杆旁,书禾迈步才要去捡那把伞,起风了,别再被吹落山崖。
手腕忽然被一双遒劲有力的大手握住。
书禾立刻转身。
头顶上方忽然多了一把遮雨的黑色直柄大伞,她抬眸,顺势望去,执伞而立的男人身材高峻,姿态清贵。
二人对视,雨中,恰有清风起。
他的眼眸像润泽的曜石,在黛色雾霭中显得十分沉隽。
时间静止一般。
时煜[yù]凝视着小姑娘的面容,少顷,率先松开她的手腕,低声道:“旧伞别要了,这把新伞,送你。”
说着,男人瘦削纤长的手指将雨伞递向书禾。
“谢谢。”
书禾回过神,这柄雨伞很沉,做工极佳,那人已经离开了,五米之外停着一辆深灰色卡宴。
她身边似还萦绕着男人身上的清冷的雪松气息。
时煜拉开车门。
进车的前一瞬,他转过身。
夜色渐渐翩跹起来,梧桐叶子还在雨中飘零,二人隔空相望,好像时光都在静谧绵长的凝望中慢了下来。
“雨天路滑,别靠近山崖边,也别再找那只猫了,它在我这里。”
“好。”
书禾露出笑颜。
难怪小橘猫失踪了,被他救走了。
她觉得这个男人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在哪见过,听到他又细致叮咛:“手背出血了,记得去医院打针。”
“谢谢。”
“需要送你去医院吗?”
书禾摇头,不敢上陌生人的车:“不用,我们认识吗?”
“算认识吧,很快会再见的。”
男人撂下一句话,进了车。
书禾的羊绒大衣已湿透,静静站在原地,小手攥紧他的黑色直柄伞,看着那辆卡宴从她身边缓缓驶过。
手背传来痛意。
书禾拉开车门,收伞,坐在驾驶座,自己满身的狼狈,轻叹一口气,将湿透的围巾摘下来。
她发动车子。
雨刷器有节奏地扫着挡风玻璃上的雨。
书禾轻踩油门,离开度假村,瞥向手背,被流浪猫抓两道血痕,必须得尽快去医院接种疫苗。
那个男人说,算认识吧。
可书禾绞尽脑汁也没有想起来他是谁。
看他的气质矜贵斯文,沉稳严肃,倒像一位有学识涵养的高知分子,难道是大学的年轻教授?
糖念诗篇。
店如其名,整体氛围甜美别致,浪漫清新桌面布置,桌椅质朴而典雅,折叠窗,绿植盎然。
书禾与沐沐向来喜欢坐在窗口吧台位置。
以前没有课的时候,沐沐就会约她来这家宝藏甜品店铺吹吹空调,吃吃甜品,喝喝下午茶。
如果沐老板忙生意,书禾偶尔会独自坐在店里,特别是下雨天,她带着电脑坐在窗边写论文,很安宁,很惬意。
书禾预定的是玫瑰荔枝提拉米苏套餐,来到店里的时候服务生已经将小蛋糕与茶饮放在她们的老地方了。
阳光洒满了长长的木桌吧台,店里还播放着甜系心动歌单,书禾用小勺子挖了一大块蛋糕吃下。
“干杯。”
时沐端起手边的玫瑰红枣烤奶热饮:“庆祝你与渣男分手。”
“来。”
书禾端起奶茶,与沐沐碰杯,喝了满满一大口,浓郁的玫瑰香气在唇齿间绽放:“我以前知道有她这个明星。”
“你看过她的电视剧?”
书禾用小勺子戳着蛋糕上面的玫瑰冻冻:“看过她演的电影,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也会跟她打交道。”
“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书禾眼睫轻垂,视线在漂亮的蛋糕上面,慢条斯理地吃着,荔枝果肉很甜:“说说小舅舅吧,你对他了解得多吗?”
“在生活习惯方面,小舅舅是个很讲究的人,他有洁癖,而且衣食住行都很精致,你从他的衣品就能看出来。”
“洁癖?”
书禾忽然想到昨天她想收养的小小橘的时候,时煜犹豫了几秒。
“有一年家庭聚餐,我吃的丸子掉在汤里了,小舅就坐我旁边,溅了他一脸,当时他看我的眼神...妈耶,他是笑着的,一字未说,可我至今都记得那一眼,那天晚上我还做噩梦了,梦见小舅变成了我高中班主任。”
书禾能想象到时煜淡笑且饱含威慑的眼神。
时沐打了个寒颤,继续说:“但他真的很优秀,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二十五岁就MIT金融博士毕业了。”
“二十五?”
“嗯呢,毕业后,小舅舅在华尔街的金融投行发展过几年,那投行某季度业绩强势登榜后他就主动退出了华尔街投行,回英国继承家族企业了。”
时沐吃着蛋糕:“有时觉得,我小舅真像个自带系统的爽文男主。”
书禾认同。
“除了工作,他闲暇时间喜欢现代马术和射击,小舅舅在澳洲大佬们最爱玩的小口径手枪射击比赛中还拿过金牌。”
书禾好奇。
时煜这种出类拔萃的金融精英,怎么会选择与她结婚。
她喜欢平平淡淡地安于当下,与时煜的性格大相径庭,听描述,两人的爱好习惯八竿子打不着。
时沐凑近书禾,两手撑着下巴,盯着她的眼睛:“聊聊颜值,嘿嘿,你觉得小舅舅帅不帅?”
“嗯。”
“那他跟傅狗相比,谁更好看?”
书禾坦言:“时煜,他像电视剧里的禁欲男主。”
“哈哈,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禁欲的男人,只要遇到喜欢的姑娘,肯定明里暗里都想跟老婆贴贴!”
时沐坐正身子,悠闲地晃着腿,挖着小蛋糕继续吃:“真好,我和最好的朋友亲上加亲咯!小舅舅和小舅妈,这个CP我要磕。”
店内的服务生与书禾也是熟识了,热情地招呼:“周小姐,我们店里又有新的会员活动了,你要看看吗?”
“好。”
书禾放下小勺,走向收银台,服务生详细地给她介绍着最近店里新出的特色糕点,还有会员活动细则。
时沐起身过去之前,看到书禾的手机屏幕亮起。
一则陌生消息。
你拉黑我的号码没用,我有很多小号,可以每天连续给发我和阿宁的照片。
时沐拿起手机,火气一下子窜起来了,瞄了一眼书禾,她正在与服务生交谈着什么,背对着吧台区。
两个人手机都有对方的面容解锁。
时沐解锁,点开消息。
是狗儿子找的床搭子,她发的内容是床*照,又来了几则消息。
你不希望我亲自下场去京大找你吧?
你也知道近几年粉圈撕人的可怕程度,如果我的粉丝知道你霸占我的男朋友...啧,网暴你,我可管不着。
阿宁跟我做的时候说过,你八岁那年得了心理性失语症,成了小哑巴,上初中才学会开口说话,在小学被全班同学孤立,你害死了姐姐,好多年都没人愿意跟你玩儿。
你上五年级的时候还被人抓进厕所打过一顿狠的。我问一句,小哑巴哭的时候会出声音吗?纯好奇,没恶意哈。
不要道德绑架阿宁,他不欠你的,这年头谁还不会说一句自己抑郁症,我也装成小哑巴博同情,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书禾已经大概了解这次推出的三款会员活动,转身:“沐沐,你喜欢哪个活动,这里有三个,你选一个。”
“好的,我马上过去。”
时沐背对着收银台,用自己的手机把这些消息拍了照片备份,再把消息从书禾手机上全部删除,拉黑女明星的小号。
“眼睛怎么红了?”
时沐揉揉眼,笑了笑:“困der,打哈欠来着。”
“给,这三个活动海报,你看看喜欢哪一个。”
时沐看着海报。
脑海中的思绪已经奔腾起来,她不停思忖着揍人的招数。
弓步锁喉,左勾拳,右勾拳,跳踢,横踢,前踢,来回踢,哐哐踢,使劲跺,跺不死她和傅鹤宁。
书禾:“想要哪一个?我充值。”
“后旋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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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午。
因为要注射疫苗,书禾请了半天假,上次注射疫苗的医生说第二针只需要接种一剂,最好是在上午完成。
她穿上保暖的羊羔绒外套,从昨夜就开始大幅度降温,持续好多天。
今天室外温度只有十度。
把平板和电脑都塞到书包里,打完针回学校还得补上课程,书禾背上书包就往外跑,半小时前给时煜发了消息。
他现在已经在小区门口。
想起时煜的夹克外套,书禾又跑回卧室,从衣柜里拿出他的外套,叠好,把衣服装在手提袋里。
时煜有洁癖,她昨天洗好了他的这件外套。
小区门口有一家干洗店,送衣服过去的时候,干洗店的老板很震惊,说什么都不收这件衣服。
老板说这件男士外套是Hermes高级定制的高奢新款,不对外出售,估价少说也得三十多万了,直接建议她去奢侈品护理店加急干洗,在他店里洗坏了衣服店面都得赔进去。
于是,她就去了奢侈品护理店。
加急干洗花了她五百大洋,有点肉疼,昨天晚上睡前还后悔了,早知道....早知道就不穿他的外套了。
感冒药才十五块钱一盒...
雷声轰隆,像撕开天幕似的。
整座城市都笼罩在强对流天气中,这种自然现象是“雷打雪”,极为罕见,预示着未来几天京北将会出现暴雪天气。
书禾吹了风,颅内昏沉,睡得迷迷糊糊,辗转反侧,睁开眼的时候四周黑漆漆。
也不知道几点了。
肚子依旧很疼,她去了—次卫生间,再躺回床上睡了过去。
小腹的痉挛让她眉心紧蹙,梦里她爬起来吃了—片布洛芬,可每当她转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并没有吃止痛药。
—重—重的梦魇压着她。
惺忪之间,身边响起了脚步声,床边沉了下去。
“书禾。”
—道清越动听的声音在低声唤着她。
紧接着,被子掀开,书禾被揽入了—个温暖的怀抱。
她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看到室内开了温馨的夜灯,光纤勾勒着男人清冷隽美的五官,他鼻梁上戴着的眼镜在光下透着淡冷的色泽,眸色有些晦暗不明,专注于她。
“你回家了。”
书禾还以为是在梦中,困得又闭上了眼,刚睡醒的她声音带着鼻音,软软的音调。
“嗯,回家了。”
—双温暖干燥的大手覆在女孩额头上。
温度正常。
摸—下她的小手,她的身体是冷的。
时煜用被子把书禾裹了个严实,抱着她,拨了拨她耳边细碎的发,端起桌上温热的红糖水:“来,慢点喝。”
书禾的意识彻底清醒。
是红糖水,入口不烫,时煜在喂她。
书禾喝着红糖水。
时煜不是后天才回来吗?难不成她睡了三天,应该不会这么久,他提前回家了。
喝完后,书禾胃里暖和好多。
“还想不想喝?”
书禾的确还有点渴,察言观色,发现时煜神态温柔,极具耐心,不是那种跟她说客气话的样子。
她这才点了点头,时煜又去给她倒了—杯水,这次是温开水,解渴,坐回她身边喂她。
“我可以自己喝的。”
“我喂你。”
时煜把水递了过来,书禾顺势喝水,他提醒:“我不跟你抢,时间有的是,慢—些。”
书禾开始慢慢喝水。
喝完这杯水后终于不渴了,她躺回床上,那声谢谢还没说出口,就看到时煜手中拿着—个暖水袋,掀开被子,放在她脚心。
忽然有—个暖暖的热水袋,书禾眉眼轻轻扬起,两只脚搭在上面,暖意从脚心传至身体的每—处。
她的脚不凉了!
时煜拿起另外—个暖水袋,坐在床边,大手放在暖水袋上,掌心热了之后,探进被子里,覆在她的小腹上,给她轻轻按揉。
如此亲昵的动作,书禾慌得往大床中间挪了挪。
“老实点。”
时煜盯着她,调侃—下:“你这姑娘,知道你现在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吗?”
“什么?”
“像是在看领导,毕恭毕敬,拘谨小心,书禾,你是我的妻子,我不会伤害你,别怕。”
书禾错觉了么,第—次感觉到时煜语气中的温柔。
这个男人比她年长九岁。
对她来说,时煜是练达世事的上位者。
也更像是—位稳重严肃的长辈,他的身上似总会有—种矜冷,老成,有条不紊的气质。
但现在,他音色沉沉,像小玉石轻轻碰撞的声音,说她是他的妻,说他不会伤害她。
书禾撑起胳膊,靠近时煜,躺在他身边:“这样总不会还像领导了吧,可以了吗?”
“叫老公。”
书禾感觉时煜在调戏她,但又找不出证据。
“老公。”她樱唇轻启。
“没听到,声音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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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3日,小雪。
姐姐,我的失语症治好啦,今天可以开口说话了。
我给哥哥背了—首古诗。
哥哥哭了,他带着我去初中补报了名,九月份的时候我可以和沐沐上同—所初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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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0日,晴。
我会唱《真的爱你》了。
我买了—个吉他,木色的,很漂亮,姐姐,你今天可以到梦里来看看我的吉他吗?
其实,是我想你了。
姐姐,我想把这首歌唱给你听,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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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3日,阴。
好久没有梦到你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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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9日,雾。
禾禾的心愿,做—只扶光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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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0日,晴。
姐姐,我考上京大了。
新生开学典礼可热闹了,今天我给妈妈唱歌了,她在现场,我在观众席看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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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日,小雨。
想去—次动物园,看小动物。
除了卡片,许愿瓶底下还有很多儿童纸本油画。
时煜拿起来,展开。
这些画都是用油画棒画的,风格还很稚嫩,是小书禾不能开口说话的时候创作的,每张油画上面都有—个大大的太阳,还有—只漂亮的小鸟,小鸟的羽毛流光溢彩,自由活泼。
还有—张油画,画上是妈妈,哥哥,姐姐,与书禾。
时煜关上了抽屉。
还有很多彩虹卡片和儿童油画,但他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他的视线再次落在书禾面容上。
她的身体比常人瘦弱很多,躺在床上薄的像纸,睡觉的时候呼吸很轻很轻,几乎让人察觉不到她的生息。
这个姑娘就像是—只被人遗忘了的,久病的流浪小猫。
她以前得过心理性失语症?
时煜环视—周,在茶几上找到了她的车钥匙,拿走之后,离开了主卧,用手机拨打了周羡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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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大雪。
书禾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抱着—个毛绒绒的暖水袋,还是热的,脚心的暖水袋也是热的。
按说昨夜的暖水袋到现在不可能依旧这么热。
时煜给她换了暖水袋。
书禾刚坐起来,听到卧室的门有声响,时煜推开了门,跟外面得佣人说着话:“吩咐厨房,可以布置午餐了。”
“好的。”
是江姨的声音。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书禾觉得江姨很和善,像珍藏了很久的佳酿,醇厚而安宁。
“醒了?”
“嗯。”
时煜手中端着—杯温开水,放置在床头柜:“肚子还疼不疼?”
“不疼了。”
书禾喝下那杯温开水。
昨晚睡得很暖和,肚子温温的,没有再痛。
掀开被子,在她想要穿鞋去卫生间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的拖鞋换成了新棉拖。
“我的洞洞鞋呢?”
“在浴室里,哪有人冬天还穿凉鞋,洗澡的时候再穿,你脚冷,平时在家多穿棉拖。”
“喔。”
书禾弯着腰才要穿鞋子。
视线里忽然出现了—双骨骼分明的大手,时煜蹲在她身前,手中拿着—双厚厚的棉袜,握住她的脚,为她穿袜子。
书禾脚踝纤细,肤色洁白如玉,被时煜握住脚踝的—瞬间她还惊讶地瑟缩了—下。
“别躲我。”男人轻声道。
书禾两手撑着床面,居高临下看着他,时煜轮廓英挺,哪个角度看过去都很漂亮:“谢,谢谢。”
棉袜是中筒的,护住了她的脚踝。
书禾神态迷朦,不知不觉晃了神,时煜开始为她穿另—只袜子,她完全没想到时煜这样养尊处优的贵公子会屈尊降贵为她穿棉袜。
“浴室里有个新的智能足浴桶,以后每天晚上江管家都会在足浴桶里为你准备中药材,你坚持泡脚,每天十五分钟。”
书禾听出了言外之意。
有汽车引擎的声音,她朝门厅口看去,时煜的卡宴停在门外,车窗降下,他面色肃静:“坐车吗?送你。”
“坐。”
既然都是去京大,还是时总亲自开车,书禾识相地跑向外面,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车子启动时,时煜看向她:“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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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入京大北门,时煜找到车位停好了车,书禾背上书包,下车之前跟他道谢:“谢谢。”
“你每天跟我说谢谢的KPI是多少。”
“KPI?”
书禾茫然地看着他。
已经停好车,但时煜并没有下车的动作,反而是倚着靠背,淡然盯着她:“不知道的以为我是你老板,不是你丈夫。”
书禾委婉措辞:“你送我上学,我真诚地向你表达感谢。”
“口头感谢?不够真诚。”
“那.....”书禾听他寡淡的语气,似乎是不满意,她思忖稍许,问,“你想让我怎么感谢?”
时煜记起什么:“你的吉他有没有带过来?”
“带过来了。”
不对,书禾诧异:“你怎么知道我弹吉他?”
她初一的时候可以开口说话了,就开始学着唱粤语版的《真的爱你》,开始学着弹吉他,后来注册了一个音乐账号,名字是“小灰灰弹吉他”,这件事她谁都没有告诉。
“系统把你账号推送给我了。”
“???”
书禾静悄悄地裂开了!
在那个账号发布的视频里她从没露过脸,也不经常更新,还在隐私设置里面点了“不把我推荐给可能认识的人”。
粉丝有六万多。
那些视频都很原生态,没有剪辑过,她平时会随口清唱一些粤语歌,也会唱一些粉丝点的歌。
粉丝都是很可爱的宝宝,不嫌弃她。
时煜看着书禾泛起红晕的脸颊,到底是小丫头 ,脸皮有些薄,他笑道:“你以后不会不更新了吧。”
“什么时候发现的?”
“忘了。”
书禾别开眼,耳垂都是绯色的,无地自容:“我是业余的,都是乱唱,不好听,你要不...取关我,然后关注个更好的?”
时煜瞥了一眼腕表,还十五分钟上课:“家里有为你准备的琴房和舞蹈房,在西苑二楼,闲暇可以去练练。”
“好的,谢..鞋带开了。”
书禾及时改口。
差点又把自己搭进去,她弯腰,系着鞋带。
时煜唇角噙着几不可察的弧度:“刚才的口头感谢就替换成弹吉他曲吧。”
“行。”
书禾白净的脸颊渐渐褪去烫人的红,浅浅舒了口气:“你想听的话,晚上回家我可以弹给你听,想听什么曲子?”
“都可以。”
书禾决定以后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蹭时总的车。
被他关注,真的很社死,有一种自己建造的世外小桃源被突如其来的歹商端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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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两节古籍注释综合研究课程的时候,已经临近十点,是专业必修课,洪教授的课堂上不准学生玩手机。
书禾收拾好书包,走出教学楼,去图书馆写作业。
手机铃声响起,她接听,对方是一个年轻女人:“时太太您好,时总给您安排了私人订制,我姓郁,是负责对接这项工作的员工,请问您什么时候有空?”
书禾走路的动作都钝了半拍:“私人订制?”
“是的。”
“稍等,我晚些回复您。”
“好的。”
书禾挂了电话,给时煜发了条消息核验这个人说的话,这会儿他应该给金融系的学生上完课了。
小灰灰:刚才有人联系我,说她负责私人订制工作,是你安排的吗?
大凶猫:嗯。
小灰灰:定制什么?
书禾看着屏幕,等了一会儿,他没有再回复消息了。
傅鹤宁把手机扔给时沐,转身,去找发信息的罪魁祸首,可那个女明星吓得消失在泳池了。
“人呢?!”
男人一声暴吼。
在偌大的泳池找着姚菲菲的踪迹。
时沐一针见血地骂:“犯了错别把责任都往女人身上推,你和姚菲菲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跟她上床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后果?!花天酒地、沾花惹草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后果?!今天又把姚菲菲喊过来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后果?!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都是垃圾货!傅鹤宁你根本配不上禾禾!”
“老子什么时候睡过别人?!”
砰得一声巨响。
桌上堆的香槟塔也被他一脚踹翻。
玻璃器具碎了满地,众人眼里,此刻的傅总看起来....恨不得活剐了姚菲菲。
时沐第一次看到暴怒症患者发病的瞬间。
对,傅鹤宁患有间歇性暴怒障碍,这是一种情绪管理上的极端病症,容易在轻微刺激下爆发强烈的愤怒反应。
从小到大根本没人敢惹傅鹤宁,所以他看起来情绪倒还算稳定,而此刻,傅鹤宁显然生气了。
还在吸烟的狐朋狗友战栗不止,纷纷站起身。
此前,姚菲菲专门调查过书禾。
得知书禾在八岁之后成了一个小哑巴,他们着实没想到姚菲菲私下里会用失语症去打击书禾。
傅鹤宁的朋友们面面相觑,这件事情貌似闹大了。
时沐准备离开。
不然自己很可能会挨揍,她的跆拳道再厉害也打不过暴怒下的傅鹤宁。
傅鹤宁找姚菲菲算账正好,狗男女互咬。
姚菲菲肯定不敢去京大找书禾麻烦了,她惹怒了暴躁傅总,现在得找地方躲起来,没法在娱乐圈混了。
傅鹤宁是姚菲菲的顶头上司。
走之前,时沐想到什么,看向正在疯狂打电话找姚菲菲的傅鹤宁,警告他:“你不要再联系禾禾了,她已经是我小舅——”
“滚!”
“傻X,谁稀罕理你。”
骂完人后,时沐背后浸满了冷汗,天呐,幸好禾禾跟这玩意分手了,傅鹤宁是个病娇,凡事不顺着他,他就发疯。
沐沐走到教练团身边,压低声音:“快跑哇。”
“不打他了?”
沐老板带着她的教练团离开了游泳池,边跑边说:“咱现在还赔不起,等我发达了,铁定打他一顿两百万的。”
-"
被称呼时太太,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还没结婚,但时煜好像不介意,也没有纠正过。
时煜陪同打针,接过了书禾的围巾和外套,她里面穿着贴身的杏色保暖衣,卷了卷袖子,卷不到上臂位置。
女医生:“这里没有其他人,要不扯领口吧?”
书禾的手落在保暖衣领口,好在布料弹性好,医生拿着针剂还在等,她扯下衣服,露出了一侧肩背。
还有一弦弯月似的精致锁骨。
书禾自幼跟着姐姐跳古典舞,到现在她依旧在跳,常年跳舞让她的气质极佳,像一只仪态优雅的白天鹅。
玉颈修长细腻,肩背线条流畅完美,属实温香软玉。
女医生拿蘸了碘伏的棉签在书禾的手臂上擦了擦,书禾眼睫轻颤,女医生把针管利索地刺进小姑娘软白的手臂,哄着:“很快就打完了哈。”
“嗯。”
针剂注射完之后,书禾感觉并没有很疼,她被上次戳刺免疫球蛋白的剧痛感吓到了,这次疫苗不疼。
她摁住针贴,起身,稍稍鞠躬:“谢谢医生。”
女医生受宠若惊:“您客气了。”
众所周知,恒升集团很注重医疗科技方面的投资,旗下医疗科研机构也不少,科研工作者也有很多。
集团研发了很多国际先进的医疗技术设备。
像高精度的影像检查仪器,全数字化血管造影机,全身骨密度仪等,这些仪器虽然造价昂贵,但功能都是顶级的,很受国内医院的欢迎。
所以,时总与国内多家著名医院都有着密切的合作。
而这位温婉动人的姑娘是时总的妻子,时太太来了,医院可不宝贝着。
干净整洁的休息室,书禾还摁着针口,坐在沙发上,露着肩膀和手臂,暂时没法穿衣服,暖和的羊羔绒外套忽然披在了她的肩。
她抬头,看向时煜。
打完疫苗要观察半小时,时煜走到一旁沙发坐下,拿起手边的医疗杂志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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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休息室的时候,是时煜帮她提着书包。
色系是浅饱和度的粉色,还挂着很多只小灰灰的毛绒玩偶和小手办,时煜拎着有点反差萌。
书禾不敢劳驾他:“我背着书包就行了。”
时煜看着手机上老中医发的信息,没有还给她书包,抬眸,找到电梯位置:“中医科在七楼,走吧。”
中医?
书禾跟着时煜进了电梯。
医院最不缺的就是来来往往的病人,电梯正好开了门,大家一窝蜂地往里挤,时煜轻攥住书禾纤细的手腕,带着她站在靠内的位置。
书禾站在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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