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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祝妙清谢寒照 全集

绾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怎么还没走?”祝妙清将那支装着毛笔的盒子背到了身后,还没想好要不要给他。谢寒照扬起下巴指了指手中的话本子,“你这话本子挺有意思,看完再走。”她走过去,一只手将他拽了起来,连同梳妆台上放着的其他几本话本子全都塞到了他的怀里,拉着他往门口走:“那你拿回去看,别在我这儿看。”谢寒照半推半就的被她推到了门口。祝妙清想把他推出门的时候却推不动了,面前的男人像是铜墙铁壁一样堵在她身前。她使了两次力气推不动,干脆放弃了。谢寒照低头望着她,说道:“过几日皇后娘娘在宫中设雅集,你若是得空的话,进宫也去凑凑热闹。”她扯了扯唇角:“我一个内宅妇人,还是不去了,免得母亲再不高兴。”“去吧。你从前不就喜欢书画和诗词,到时我同母亲说,让她准你去。”他去?那...

主角:祝妙清谢寒照   更新:2025-04-13 20: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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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妙清谢寒照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祝妙清谢寒照 全集》,由网络作家“绾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怎么还没走?”祝妙清将那支装着毛笔的盒子背到了身后,还没想好要不要给他。谢寒照扬起下巴指了指手中的话本子,“你这话本子挺有意思,看完再走。”她走过去,一只手将他拽了起来,连同梳妆台上放着的其他几本话本子全都塞到了他的怀里,拉着他往门口走:“那你拿回去看,别在我这儿看。”谢寒照半推半就的被她推到了门口。祝妙清想把他推出门的时候却推不动了,面前的男人像是铜墙铁壁一样堵在她身前。她使了两次力气推不动,干脆放弃了。谢寒照低头望着她,说道:“过几日皇后娘娘在宫中设雅集,你若是得空的话,进宫也去凑凑热闹。”她扯了扯唇角:“我一个内宅妇人,还是不去了,免得母亲再不高兴。”“去吧。你从前不就喜欢书画和诗词,到时我同母亲说,让她准你去。”他去?那...

《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祝妙清谢寒照 全集》精彩片段


“你怎么还没走?”

祝妙清将那支装着毛笔的盒子背到了身后,还没想好要不要给他。

谢寒照扬起下巴指了指手中的话本子,“你这话本子挺有意思,看完再走。”

她走过去,一只手将他拽了起来,连同梳妆台上放着的其他几本话本子全都塞到了他的怀里,拉着他往门口走:“那你拿回去看,别在我这儿看。”

谢寒照半推半就的被她推到了门口。

祝妙清想把他推出门的时候却推不动了,面前的男人像是铜墙铁壁一样堵在她身前。

她使了两次力气推不动,干脆放弃了。

谢寒照低头望着她,说道:“过几日皇后娘娘在宫中设雅集,你若是得空的话,进宫也去凑凑热闹。”

她扯了扯唇角:“我一个内宅妇人,还是不去了,免得母亲再不高兴。”

“去吧。你从前不就喜欢书画和诗词,到时我同母亲说,让她准你去。”

他去?

那该如何跟大夫人开口?

真跟大夫人开了口还不够惹是生非的。

“算了,我还是不去了,近日府里的事情也多。你还未娶亲,母亲便将院里的一部分事情都交给了我帮她打理,过几日还要去庄子里盘点账目,哪里有时间。”

他不娶亲,她还要替他未来的侯府宗妇处理内宅的事情。

而且他去找大夫人说她的事情到底也是不合适。

“你对我太上心了也不好,母亲会怀疑的。”

谢寒照看着她有些微肿的唇瓣叭叭的说起来全是理由。

还一口一个寡嫂的,心中不免得有些郁结。

等祝妙清又要再张口说些什么时,他将她捞到了怀里,用一个吻堵住了她的唇瓣。

祝妙清已经习惯了他这副抽风的做派。

默默地等他抽离。

他这次却并未过多停留,蜻蜓点水一般蹭过了她的唇。

“你到时只需将自己收拾好,其余的事情我替你解决。”

祝妙清无奈点点头,“知道了。”

“身后藏的什么?”谢寒照眉尾一挑。

她这才后知后觉,刚刚与他说话的时候毛笔一直藏在身后。

估计早就被他瞧出来了。

“本想过几日再给你的,既然你还没走,那小叔现在就拿回去吧。”

祝妙清将盒子从身后拿出来给了他。

谢寒照怔了下才反应过来,祝妙清这是在送他礼物。

他眼眸微眯,将盒子接了过来,眉眼多出几分柔软缱绻。

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倒是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他完全不好奇盒子里的是什么。

心底就是说不出的舒坦。

刚想说些什么时,祝妙清从他怀里脱出,快速的顺手拉开门,将他一把推了出去。

他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偷袭”了。

明月刚好回来,与被一把推出来的谢寒照迎面撞上。

她先愣了下,反应过来后,赶紧低头忍着笑:“小侯爷。”

“嗯。”谢寒照整了整长袍,轻飘飘的应了声,对祝妙清这种行为也不生气,手里拿着那几本话本子和装着毛笔的锦盒扬长而去。

-

也不知道谢寒照到底是怎么跟大夫人说的,几日后祝妙清去请安时,大夫人提了皇后娘娘在宫中办雅集一事,也说让她也去凑一凑热闹。

事已至此,祝妙清也只能去了。

到了那日,除了她,二房的嫡女谢瑜敏与三房的嫡女谢娴静也一同去了。

三人上了同一辆马车。

谢家另外的两位公子一同上了另一辆马车。

谢瑜敏一坐下,便开始与谢娴静说起闲话来:“今日出发之前,春晓还问我能不能也带着她一起去。毕竟是进宫,她一个庶女去了还不够给贵妃娘娘添堵的。”

谢娴静在一旁听着,没答话。

侯府一共三房,大房也就是安定侯府的真正的主子。

三房与大房是亲兄弟。

二房则是庶子记在了老夫人名下,与谢奕舟的情况一样,算得上是老夫人名义上的嫡子。

谢娴静向来不喜欢谢瑜敏的行事风格,也不喜欢和她讨论什么嫡庶。

与她聊起了别的:“前几日你们的院子被烧了,现在都安顿好了吗?”

谢瑜敏回答:“嗯,如今正重新修缮呢,也不知道何时能修好,我们如今在侯府的一处偏僻的院子里挤着。”

“纵火之人可查清了?”

一直闭目养神的祝妙清听见这话,不动声色的绞了下手中的帕子。

纵火之人只怕二房查一辈子也查不到谢寒照头上。

谢瑜敏摇头:“没有,我父亲将家中所有的小厮与丫鬟统统盘问了一遍,别说找到凶手了,就连个有嫌疑之人都没抓出来。”

谢娴静安慰她几句后,马车内便安静了下来。

一直到摇摇晃晃的马车到了宫门外后,祝妙清她们才下马车。

马车是进不了宫的,之后的路便要她们步行进入。

明月早早等在外面,搀扶着祝妙清下了马车。

她刚下来,便瞧见谢寒照与三房的嫡子谢霄也已下了马车,这会儿正等在她们马车外面。

谢寒照今日穿着一身藏青色的窄袖束腰长袍,腰间系着紫金色的腰带,站姿笔挺如松竹,细密的雨水溅湿了他的袍裾和漆发,有一种云山雾罩高深莫测之感。

祝妙清一不留神对上了谢寒照的眼神,又赶紧垂下了头。

生怕会被被人瞧出他们之间的腌臜事。

入了宫门后,有不少的世家大族的公子与姑娘们都来了。

就连上京城有名的浪荡子钟阳伯也来了。

他走过谢家的女眷时,打量的眼神逐一扫过她们,最后落在了祝妙清的身上,将她从头到脚看的仔细。

而后又笑着凑到了谢寒照与谢霄的身边。

他用肩膀撞了撞谢寒照,不正经的挑了挑眉:“与你那两个妹妹走在一起的,是不是就是你家那寡嫂?”

还没等谢寒照说话,谢霄便在一旁满脸厌恶的驱逐他:“滚滚滚,是谁与你有何干系!”

钟阳伯也不生气,挂着的笑意有些猥琐。

他又回头看了看祝妙清后,才不舍的先追上自己家的兄弟。

谢寒照盯着他背影的目光变得暗藏汹涌。


祝妙清被他的话吓得脸色苍白。

娶她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要娶她做正妻?

别说没有这种可能性了,就算是他正冲破万难娶了,她也会遭人非议,一辈子在上京城都抬不起头来。

她惊惧的眼眸望着他,其中满是惧意,有些发颤的手握住了他的腕骨,“如今我还在守孝期,若是被族中长辈知道了你我之间早有……我在侯府也活不下去了。”

“那若是今日之日传扬出去了怎么办?”

祝妙清推开柜门,踉跄着从衣柜里钻了出来,“我现在就回去,你和我分开走,这样就没人会猜到我们头上了。”

谢寒照面上浮现一抹笑,那笑意却像是含着嘲弄似得。

他不是看不出来她在搪塞他。

又问她:“那你总得给我个期限?”

祝妙清抬眼直直的望着他,话说的真诚:“等我孝期满一年。”

谢寒照没说话,就只是看着她。

她心里焦急,没空与他周旋,她拎着裙边就往外走,匆匆中留下了一句:“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她几乎是用跑的,一路疾步往设雅集的方向赶回去。

可是来的时候,谢寒照能将她带过来,回去靠她自己却有些难。

她走的虽然急,可一路都在辨别方向,即使这样,她还是走错了。

不知不觉的就走入了一片竹林,正犹豫着往哪边走时,身后传来了一道青年男声:“你要是去雅集的话,可以跟着我走。”

祝妙清闻声回头。

身后背手站立一个看起来与谢寒照年纪差不多的男人。

她起先以为是入宫来参加雅集的世家公子,视线瞥到他衣袍的绣样才惊讶的发现,他穿的是蟒袍。

这是位皇子。

祝妙清连忙垂下头,她没拒绝,如今先出了御花园才是最重要的。

“多谢殿下。”

男人点点头,没作声,抬脚开始往雅集的方向走去,祝妙清保持着距离跟在他身后。

没一会儿的功夫,他们便从御花园中走了出来。

她与谢寒照一起消失了有段时间了,谢娴静与谢霄都在寻找他们。

谢瑜敏与钟阳伯的计划失败了,她这会儿也正与他们在一起。

谢娴静远远瞧见祝妙清后,便迎了上来,谢瑜敏也跟了过来。

“大嫂,你可算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在花园里迷路了。”

祝妙清因为走的急,额上还有些细汗,她缓了缓才回答:“我刚刚与小叔分开寻找瑜敏,我确实是迷路了,多亏了殿下将我带出了竹林。”

谢娴静这才注意到一旁站着的李羡栩。

她与谢瑜敏赶紧福身行礼:“参见殿下。”

“无需多礼。”他扬手示意她们起身。

刚才就回来的钟阳伯瞧见祝妙清的影子,马上追了过来。

他回来的路上与谢瑜敏迎面遇上,谢瑜敏回去就是准备告诉他,祝妙清是与谢寒照一起进的御花园深处。

他听完后才恍然大悟。

难道谢寒照在衣柜里抱的是他的长嫂?

祝妙清远远的便瞧见钟阳伯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她难免有些心虚,表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的马脚来。

钟阳伯还未走近,便先质问:“少夫人怎么自己回来了?小侯爷人呢?”

祝妙清镇静的看着他,解释道:“我和他分开走的,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钟阳伯冷笑:“是吗?少夫人当真不知道?”

他看她的眼神却不清明,满是赤裸裸的打量,恨不得能将她整个人看透。

谢娴静察觉出他心思不纯,赶紧将祝妙清拉到了自己身后。

“我二哥哥与我大嫂想去哪儿便去哪儿,你又不姓谢,管的倒是挺多。”

钟阳伯啧啧两声,一脸戏谑:“你怎么不问问他们二人在花园深处干了什么?”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的眼神全都落在了祝妙清的身上。

祝妙清攥在一起的手下意识的扣紧了,仿佛要将掌心的肉挖出,才能缓解心中的恐慌。

谢娴静回头看她,“大嫂,怎么回事?”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与小叔进了花园后便分开了,钟公子莫要在这里无端挑起是非。”祝妙清将背又打直了些。

这时候绝不能露出破绽,更不能露出惊恐。

钟阳伯根本没看见她的脸,如今他说的话也不过是猜想。

只要没亲眼瞧见谢寒照怀里的是她,她就能嘴硬到底。

哪怕是上了公堂,她也得咬死不是她。

钟阳伯又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旁站着看热闹的李羡栩忽然开了口:“阳伯,你既如此说,那便是在花园里见到祝夫人与寒照了?”

钟阳伯点头称是。

祝妙清又是一怔。

这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皇子,不会是要帮钟阳伯吧……

她刚冒出这个想法,李羡栩便忽然问:“大概是什么时辰见到的?”

他回答的很快:“约莫是巳时三刻。”

“那你应当是看错了,巳时二刻我就已经与祝夫人在花园里遇到了,我还帮着她找了一会儿谢家的妹妹。”

祝妙清没想到他竟然会说谎帮她。

钟阳伯还想再说些什么,李羡栩身旁跟着的小太监率先开口:“六皇子说的话公子莫非还不相信?想必公子是看错了。奴才也一直跟着殿下与祝夫人呢,不曾见到您说的场面。”

钟阳伯看了看祝妙清,又看了看李羡栩。

一时竟反驳不出话来了。

李羡栩没有理由帮祝妙清一个寡妇圆谎,况且今日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谢娴静一开始听完他的话,都开始胡思乱想了,又见李羡栩解释清了,她心里那点疑打消干净了。

她表情里全是对钟阳伯的鄙夷:“六皇子的话你也敢质疑?”

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道:“那应当是我看错了。”

今日的好事又没办成,他还在六皇子面前丢了脸,钟阳伯离开时不动声色的狠狠瞪了一眼谢瑜敏。

谢瑜敏接着垂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祝妙清松了口气,李羡栩刚刚帮她说谎,在场之人中只有他们两个心知肚明。

她没有多提花园中的事情,脸上绽放一个宛如春花盛放一般的温软笑容,笑意泛至眉梢处。

她只是单纯的道谢:“多谢殿下帮臣妇解释清楚。”

李羡栩被她笑容晃了下眼睛,也勾起了唇角:“举手之劳。”

谢寒照站在远处,将祝妙清的笑容收在眼底。

她那种笑脸,对他都没展露过几次。

如今倒是对着另一个男人笑的如此明媚。


让梅香跟在她身边就意味着,她日后的一举一动都要在梅香的监视下。

这样还不够,谢寒照还要将她在侯府中唯一信任的明月作为把柄扣留在他身边。

也是,谢寒照这人这么聪明,怎么会看不透她的盘算呢。

她如今只后悔,当初喝了那杯酒后,就应该一头撞死算了。

怎么就偏偏上了他的那辆马车!

怎么偏偏那晚就他的马车停在王府后门!

她绞在一起的双手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僵硬的开口:“我身份低微,比不上京中的大家闺秀,况且我的身份……我不值得你这般……”

谢寒照漫无尽头的黑眸紧锁着她,张口吐出的话却很轻佻:“谢祝两家的婚约,不本就是你我吗?”

“……”

祝妙清脸上变了变,婚约是他们两个的话,当初怎么不见他去锦官城提亲?

如今又在这里旧事重提。

她还没来得及与他争辩,便又听见他极不要脸的开口:“我不过是去荼州办了几个月的案子,谢奕舟一去你便嫁了,你怎么不等我?”

“……你要不要脸?”

祝妙清没忍住,咬牙切齿的骂了他一句。

“妙清,我说过,你只需乖乖的,其他的难题我来解决。”他抬手用指尖轻轻掠过她的眉,停了停继续说:“若你不乖,我自然有对付你不乖的办法,我既然说了要娶你,那你这辈子也别想从我身边逃走。”

盛夏的天气,祝妙清被他的这些话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怎么敢在这种人身边待一辈子?

-

子夜时,祝妙清被谢寒照从浴桶里捞了出来放在了床上。

她眼皮很沉重,忍着困意抓住了谢寒照的手,声音带了些沙哑:“寒照哥哥,我自小是明月陪着一起长大的,你能不能只让梅香去我院中,把明月留下来继续陪我?妙清保证会乖乖的。”

她眼睛红红的,氤氲的情-欲还未完全消散,一下一下的眨着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他:“求你。”

谢寒照心头暗暗揪成了一团,看着她这副模样,他到底是硬不起心肠来。

他反手扣住她的手,声音软了些:“嗯,依你的。”

-

天还没亮,祝妙清便如往常一样回了春风院。

回去也没睡多久便到了请安的时辰。

她梳洗好后,便先去了大夫人院中。

大夫人早早就在等着她了。

她一进去便被招呼着坐了下来。

毕竟是谢寒照的私事,大夫人不好直接开口问,便先与祝妙清闲扯了几句。

“前几日在老夫人的寿宴上,让你受委屈了。那马夫已经交由寒照处置了,日后若是与林氏有矛盾,可以来找我做主。”

祝妙清不清楚大夫人是要做什么,心里有些隐隐担忧。

她整日都提心吊胆的,生怕会有人发觉她与谢寒照的关系。

如今面对大夫人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更是没了坦荡。

大夫人似乎也看出了她的紧张,还以为是自己吓到她了,连忙解释:“你别多想。今日叫你过来,我是想问问寒照的事情。”

她呼吸稍稍变快了一些,强装镇定:“小叔的事情?”

“嗯。”大夫人点点头,“昨日你在宫中可见到寒照身边有没有什么举止亲密的姑娘?”

莫非是昨日她与谢寒照躲在柜子里的事情被人传到了大夫人耳中?

祝妙清没敢表露一丝一毫的心虚出来。

大夫人这模样,看样子并不知道那女子就是她。

她摇摇头:“没有,昨日我并未一直和他待在一起。”

大夫人刨根问底:“你仔细想想,当真没见到?这事情我也不好问其他两房的姑娘,你是他的长嫂,想来想去也只能问你。”

她佯装思考的模样,仔仔细细的思索了好一会儿,“母亲,妙清真没瞧见。”

大夫人没怀疑。

毕竟祝妙清与谢寒照接触也不多,照理说她不会帮着谢寒照藏着掖着的。

她又与祝妙清寒暄了几句后,便让她先回去了。

祝妙清的心却静不下来了。

等她回到春风院后,梅香已经过来伺候了。

她怕祝妙清多想,主动解释道:“少夫人,是小侯爷将我先送去了老夫人院中,由老夫人做主又将我指到了春风院,您放心就好。”

他都安排的如此事无巨细了,她还能说什么。

之后便是梅香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祝妙清与明月连说句闲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一直到三日后老夫人出发前去灵岩山。

除了祝妙清,大夫人也让陆雅跟着一块去了。

陆雅毕竟是她娘家远亲的姑娘,日后还不知道谢寒照要娶谁,她无论跟在哪个主母身后做妾,日子都不会好过。

倒不如让她尽早与老夫人走的近些,日后还能求个老夫人的庇护。

灵岩山就在城外十几里外。

一行人一大清早上了马车,中午便到了。

祝妙清与陆雅一左一右住在老夫人的隔壁。

放置好各自的行李后,二人便跟着老夫人去了大殿中逐一参拜,下午时又一起抄写经书。

一直到老夫人回禅房休息后,祝妙清才得空。

陆雅又突然拿着针线筐来找她了:“妙清姐,寺院里香烛味太重,我睡不着,想和你说说话。”

“进来吧,刚好我也睡不着。”祝妙清与她一起坐到了桌前。

陆雅一边绣着手里的荷包,一边和她说话:“姐姐,我记得梅香不是表兄院里的丫鬟吗?怎么来你跟前伺候了?”

祝妙清将梅香跟她说的话,又照搬给了陆雅:“梅香先被小叔指去了祖母院中,祖母见我院中伺候的人少,又把梅香指到我院中了。”

“原是如此。”她没再多问,“姐姐,我这里有多出来的针线与料子,你要不要也绣个荷包?夏日里蚊虫多,到时可以装些驱虫的药材放在荷包中随身佩戴。”

“也好。反正也闲着无事,正好打发打发时间。”她从陆雅手中接过了针线,两人一起商量了绣样。

她准备绣几朵芙蓉花,她一不留神瞥了眼陆雅的绣样才发现,她绣的是岁寒三友——松、竹、梅。

她冷不丁的问:“这是送给小叔的吧?”


谢娴静这时已经下了马,她风风火火的奔了过来:“大嫂你没事吧?”

“没事。”她还没缓过来,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

她还没来得及回李羡栩的话,谢娴静便凑了过来,又察觉到谢寒照那道能杀人的目光正盯着她。

她半垂着眼帘,眼睛盯着地面,没有接刚刚李羡栩的话。

只是道了谢:“多谢六皇子的救命之恩。”

李羡栩挑眉:“举手之劳,刚刚多有冒犯,还望夫人莫要见怪。”

祝妙清垂着脑袋漾起了一个微笑:“无碍。”

谢霄与谢寒照也赶了过来。

“大嫂,你刚刚没摔到吧?”谢霄先问。

“没事。多亏了六皇子救下了我。”

谢霄赶紧对着李羡栩行礼:“参见六皇子。”

谢寒照也跟着拱手行礼。

李羡栩没有多待,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马场。

等到人群散去后,谢寒照亲自带着祝妙清去挑了一匹性情温和的马。

“一会儿秋狝开始后别离我太远。”谢寒照将马牵了出来,手里拉着缰绳,“骑上去试试,这次我牵着。”

谢娴静与谢瑜敏她们就在不远处,她与谢寒照的一举一动她们都能瞧见。

若是让谢寒照亲自为她牵马,难保她们看见了不会多想。

他似乎知道她在犹豫什么,低声威胁道:“难不成让我抱你上马?”

祝妙清咬了咬唇,顶着众人的目光上了马。

远处坐着的谢瑜敏跟身边的谢娴静看着这幅景象,不免感叹:“二哥哥从前有些不近人情,如今倒是转了性子。”

谢娴静也疑惑,她总觉得谢寒照一遇上祝妙清的事情后便变得和从前不同。

可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祝妙清忐忑不安的坐在马背上,任由谢寒照牵着马在前方走着, 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就连手心里出了一层的汗。

只盼着能尽快从马上下来。

好在谢寒照没太过分,在马场里走了半圈后便停下了步子。

祝妙清下马时,他更是主动握拳半抬起手臂,“扶着我下来。”

若是二人成了婚倒也不用这么麻烦了,他能直接将人抱下来。

明明在人后什么都做过的两人,每次在人前时都要装作不熟。

谢寒照早就受够了这种滋味。

祝妙清盯着他的手臂犹豫了一瞬,她还是抓着他下了马。

恰巧有人经过二人身边,她还不忘故意跟谢寒照道声谢:“多谢小叔。”

谢寒照的脸色暗了又暗,没理会她。

他又嘱咐了若风近身跟着她,才放心让她独自骑马。

秋狝开始后,祝妙清与谢娴静骑着马跟在谢霄与谢寒照的身后慢悠悠的走着。

她们两个都不会拉弓箭,跟着也是骑马凑凑热闹。

骑了一早上的马,她与谢娴静就只看谢寒照与谢霄一箭一箭的射杀猎物了。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两人便有些无聊了。

她们便打算先回去。

谢寒照没拦着,他将弓箭扔给了身后跟着的若风后才对祝妙清她俩说:“我送你们回去。”

“二哥哥你继续狩猎吧,让若风送我们回去就成。”

谢寒照不容拒绝:“我先送你们回去。”

谢娴静见状,只好调转马头与祝妙清一起跟上了谢寒照。

谢寒照回来后就没再进林子。

扔下马鞭进了一旁的营帐。

祝妙清她们则是进了谢家女眷的营帐。

不过营帐中此时只有谢瑜敏自己在里面休息。

谢娴静问:“五妹妹人呢?”


明月放下装着糕点的匣子,赶紧上去扯开两人。

可林氏抓的太紧,根本挣不开。

两人拉扯着,祝妙清无意瞧见林氏身后的丫鬟手中拿了个小包袱,她默不作声的躲得远了些。

这种时候明月都上来帮忙了,这小丫鬟还有功夫护着包袱?

里面必然有见不得光的东西。

她不想和林氏纠缠,故意大声的对明月喊:“去抢丫鬟怀里的包袱!姨娘肯定藏宝贝了!”

明月一丝也没犹豫,撒开手就直奔包袱而去。

林氏的注意力也被包袱吸引走,她慌乱的撒开了祝妙清,急急忙忙的要去护住包袱。

明月见状,又跑回祝妙清身边,将她护在身后。

林氏这才反应过来她被祝妙清诈了。

她气急败坏:“你躲得了一时,还能躲得了一世?你想要勾搭寒照的事情,明日一早我就去告诉老夫人!”

祝妙清直直的与她对望:“姨娘说我勾引小叔可能拿出证据?”

“你深更半夜要去给他送糕点,这还需要什么证据?!”

“那你们深更半夜怎么也在这里?姨娘莫不是也要出门偷人?”她唇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抬手指着她拼命护着的箱子,“包袱里的东西姨娘可敢给老夫人看?”

她眸底发狠,递给了明月一个眼神,“明月,我在这拦着她们,你去请老夫人过来!”

“是,少夫人。”明月作势要走,林氏急忙冲过来,双臂展开将她们主仆拦住。

“你敢!”

“为何不敢?我没做亏心事自然没什么可怕的,姨娘可有我这般坦然?”

她其实也是在试探。

试探丫鬟怀里的包袱到底重不重要。

若是今晚不捏住林氏的把柄,明日依着她的性子,明日必定要将今晚她去给谢寒照送糕点的事情添油加醋闹到安定侯面前。

林氏听完她的话,神情中不可控制的露出了一丝鄙夷与犹豫:“我的事情你也配过问?”

“如今妙清也开始帮着母亲处理家中的琐事了,姨娘深更半出府,怀里还有个不敢让人看的小包裹,这事我有权利管。”

正在这个时候,梅香带着两个小厮从竹林的青石板路上出现。

“小侯爷在书房中处理公事,说是竹林中有吵嚷声,原来是两位主子在这里说话。”

她走近后,冲着二人逐一福身行礼。

林氏脸上脸上表情变了又变,她透着尴尬:“我与妙清说话声大了,没成想竟吵到寒照了。”

祝妙清将匣子递到梅香面前:“我今日做了些糕点,正准备给小叔送去,既然梅香来了,就帮我带回吟秋院吧。”

梅香接了过来,“是,劳烦少夫人跑一趟了。”

到底是谢寒照院里的人,一个个都灵光的很,她笑吟吟的对林氏道:“林姨娘要不要到吟秋院喝茶吃点心?”

林氏才不去,她干笑着拒绝:“罢了,我就不凑热闹了。”

她领着丫鬟先踏出了竹林。

祝妙清今日是去不了吟秋院了,林氏肯定会让人在暗处盯着她。

她临走时,托梅香给谢寒照带了句话:“小侯爷神通广大,定能知道林姨娘包袱里的东西。”

说完,她也带着明月回春风院了。

回去后,明月实在没忍住为她打抱不平:“姑娘,咱们祝家从前也是权重望崇,人人上赶着巴结。嫁到侯府后,您不仅受了许多委屈,还要处处被林姨娘这……这种人针锋相对。”

明月到底是没说出太难听的话。

可心里对林姨娘的鄙夷一分未少。

祝妙清坐在窗边,抬头看着黑沉沉的夜空中挂着的一轮月牙形的月亮。

神色里添了几分忧伤,“可我确实做了亏心事。”

-

一直到第二天日薄西山,祝妙清在院中的一棵柳树下坐着纳凉。

若风如往常一样,来去无踪的突然从房顶跳了下来。

“少夫人,小侯爷请您过去。”

祝妙清见怪不怪,懒洋洋的从摇椅上支起身子,“林姨娘应当派人盯着我了。”

若风:“已经都处理妥当了。”

她点点头,跟着他去了吟秋院。

梅香将她领进了寝室。

谢寒照身上只穿着里衣,手里拿着本闲书坐在桌案边。

听见她进来,他将书随手放下,抬眸看向她。

祝妙清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过了,恰好她月事也结束了。

她故意说:“如今姨娘已经开始怀疑我勾搭你了,往后我还是少来吟秋院吧。”

谢寒照已经走到了她身边,垂头看着她,“你若是不把陆雅做的点心送来,我也不会让你亲自做点心送来。”

她眼里划过一丝讥诮:“我又不知道她也给你送了。”她抬起杏眼,温和的眉眼莫名有些清冷,没好气:“妙清事事想着小叔也有错吗?”

谢寒照哂笑,冷不丁的突然问:“大嫂为我选正妻,也是在事事想着我?”

他知道的倒是挺快。

祝妙清主动靠在他的怀里,如实交代:“嗯,昨日清晨去请安的时候,母亲突然说让我也选选。”

“你就没想过新妇进门后,你该如何?”

祝妙清眼帘半垂着,许是心虚,她并没有去看谢寒照的眼。

话里故意透出些凄凉:“你不是已经有安排了吗?寒照哥哥应当为我想好了出路。”

她说到这时,才抬起眼看他,眼里忽然有了光,用细碎又温柔的语调说:“我信你。”

她一字一句说的认真,让人不由得心底一颤。

谢寒照心中的阴霾散去。

他视线忽然落在了祝妙清雪白晶莹的脖颈上,宛若枝头薄雪一般白皙细腻。

心里那莫名其妙的占有欲涌上心头。

他想在她身上留下些痕迹。

没给她反应的时间, 他忽然俯下头在她脖颈处咬了一口。

祝妙清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伸手想将他推开。

他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将痕迹又加重了些后,才心满意足的抬起头。

看着她脖子上留下的一块不大却红的刺目的痕迹,谢寒照眼底闪过邪魅的餍足。

祝妙清却恼怒了,只是话还没说出口,便被他的话堵住了。

他说:“妙清,你乖乖的,其他的难题,我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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