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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后,落魄夫君摇身一变成了王爷全文+番茄

她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回来了,回来了。”一个鹅蛋脸的丫鬟一路跑进了主院,兴冲冲地跟窗前剪花的女子说道,“王妃,王爷回来了。”江晚放下手中精致的剪刀,惊喜地看向她,“当真?”墨竹笑着点头,“千真万确,已经快到府门了。”一旁伺候的湘竹也满眼惊喜,将水盆端来让她净手,“王爷这一去就是三年,如今可总算是回来了。”江晚轻笑着洗去指尖的汁水,“王爷此番出征是为了驱逐蛮夷,再等三年也是应该的。”她垂目遮去眼中的不安,若无其事地擦净手,带着众人浩浩荡荡往府门去了。七年前,端王赵知行隐藏身份前往盐城查案,重伤落难被江父救走,谁知养伤期间,一场疫病来势汹汹。江父不幸病重,看着榻边侍疾的江晚想了一夜,哀求彼时化作富家公子的赵知行,“在下知晓有些强人所难,可能否请求公子将小女...

主角:江晚赵知行   更新:2025-04-13 21: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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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晚赵知行的其他类型小说《成亲后,落魄夫君摇身一变成了王爷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她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来了,回来了。”一个鹅蛋脸的丫鬟一路跑进了主院,兴冲冲地跟窗前剪花的女子说道,“王妃,王爷回来了。”江晚放下手中精致的剪刀,惊喜地看向她,“当真?”墨竹笑着点头,“千真万确,已经快到府门了。”一旁伺候的湘竹也满眼惊喜,将水盆端来让她净手,“王爷这一去就是三年,如今可总算是回来了。”江晚轻笑着洗去指尖的汁水,“王爷此番出征是为了驱逐蛮夷,再等三年也是应该的。”她垂目遮去眼中的不安,若无其事地擦净手,带着众人浩浩荡荡往府门去了。七年前,端王赵知行隐藏身份前往盐城查案,重伤落难被江父救走,谁知养伤期间,一场疫病来势汹汹。江父不幸病重,看着榻边侍疾的江晚想了一夜,哀求彼时化作富家公子的赵知行,“在下知晓有些强人所难,可能否请求公子将小女...

《成亲后,落魄夫君摇身一变成了王爷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回来了,回来了。”

一个鹅蛋脸的丫鬟一路跑进了主院,兴冲冲地跟窗前剪花的女子说道,“王妃,王爷回来了。”

江晚放下手中精致的剪刀,惊喜地看向她,“当真?”

墨竹笑着点头,“千真万确,已经快到府门了。”

一旁伺候的湘竹也满眼惊喜,将水盆端来让她净手,“王爷这一去就是三年,如今可总算是回来了。”

江晚轻笑着洗去指尖的汁水,“王爷此番出征是为了驱逐蛮夷,再等三年也是应该的。”

她垂目遮去眼中的不安,若无其事地擦净手,带着众人浩浩荡荡往府门去了。

七年前,端王赵知行隐藏身份前往盐城查案,重伤落难被江父救走,谁知养伤期间,一场疫病来势汹汹。

江父不幸病重,看着榻边侍疾的江晚想了一夜,哀求彼时化作富家公子的赵知行,“在下知晓有些强人所难,可能否请求公子将小女带走。”

他顿了顿,看着不远处有些震惊的江晚说道,“晚晚自幼丧母,祖辈皆亡,亲戚不丰,如今在下也要离她而去,实在担忧她一介弱女子在世间难行,公子若看得上晚晚,日后将她纳了,若无意,等她及笄给她找个人家嫁了也行。”

看了眼在明灭灯影下的江晚,他并未多想就点头应下,“您放心,我娶她。”

几日后江父去世,他以晚辈之礼同江晚将他安葬,向身侧一身素白的江晚伸手,“我带你回家。”

江晚微红着眼,看着他还稚嫩的面容,将手放了上去。

二人一路北上,直至京城入了端王府,他才告诉江晚真实身份,他安抚了一番惴惴不安的江晚,摸了下她的侧脸转身离开。

夜间归来,带着满背鞭痕跟一道赐婚圣旨。

江晚拧着眉为他上药,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赵知行白着脸,被她生疏的手法激得肌肉不时抽搐,却沉默着任她上药,直到听到隐约哭声,他才回头看去,见她满脸泪水,伸手握住她满是血污的手安抚,“别哭,我会对你好的。”

赶到府门时,赵知行正扶着一个身姿消瘦的娇柔女子下马车。

江晚看着眼前的璧人,一直高悬的心突然放下,满是果真如此的释怀。

她身侧的丫鬟看到眼前一幕纷纷看向江晚,却见她笑意吟吟,毫无介怀地迎了上去,“臣妾恭迎王爷回府。”

她身后的众人也心思各异地行礼,赵知行抬手要扶她,“不必多礼。”

江晚不着痕迹地起身避开他的手,轻笑着看向那个女子,“这位妹妹是?”

赵知行并未多想,侧身给她介绍,“林雪瑶,找个院子让她先住下,其余的等我回来再说。”

江晚笑着应下,目送他离开,低声安排几人去收拾院子,又吩咐人去拿马车的行李。

缓步进了后院,一个丫鬟碎步前来,说是已经收拾房间出来,可以歇息。

江晚看向林雪瑶,见她眼底满是隐晦的不安,柔声安抚,“你一路奔波辛苦了,先去歇歇吧,晚上一起用膳。”

林雪瑶点头跟着丫鬟离开。

湘竹见左右除了她与墨竹皆无人,低声说,“王妃,王爷不会想纳这位姑娘吧?”

墨竹拧了下眉,觉得她话语不妥,张唇想说什么,又见江晚神色疲惫,抿唇沉默。

江晚并未回答,只吩咐湘竹去请小厨房的宋妈妈做碗杏仁酪。

回正院坐了会儿,她估摸着时间,吩咐墨竹去仓库取匹压在深处的锦缎,说要给王爷做身新衣。

眼见房中无人,她打开首饰盒,从最深处取出根做工精致的银簪,簪身平平无奇,只簪头是一个含苞待放的花朵模样。

她不知怎么拨动几下,花朵下方突然打开,米粒大小的药丸滚了出来,她将药收在指缝藏起,又将簪子仔细归位,坐回窗前沉默看着窗外的紫薇树。

那是六年前她及笄时,赵知行亲手种在她院中的,后来成婚,他横竖看不顺眼空荡荡的院子,索性将正院弃用,和她一起搬到当初暂住的院中。

春日日头还不算毒辣,可移植半成年的紫薇树依旧费了不少力气,等收拾停当,赵知行已是满头大汗。

她笑盈盈地给他递上帕子,赵知行却没接,只笑着伸头过去。

江晚笑着地替他擦去额间的汗,准备擦手时,赵知行躲了下,“有泥,别脏了你的手。”

说完,从她手中取过帕子,仔细擦净,这才拉着她并肩坐在廊下看新栽下的紫薇树,“这树再有五年就能长成,到时在树下搭个秋千架给你玩,民间传闻紫薇树也叫情深树,日后我会陪着你,护你一生顺遂。”

宋妈妈走进打断她回忆,将端着的杏仁酪放在桌上,“王妃,请用。”

江晚收回目光吃了一口拧眉,侧目吩咐湘竹,“淡了,拿去添点糖。”

眼见湘竹消失在门口,她摊开手给宋妈妈看掌中的药丸,垂目低声说,“我要离开。”

宋妈妈瞥了眼她细嫩的掌心,低声说,“这药一吃,可就没有回旋余地了。”

江晚毫不犹豫地吞下,看着空荡的门外低声说,“就按曾经商议好的办。”

宋妈妈见她干脆,收起疑惑的神色垂目,“放心,定然不会有人起疑。”

江晚笑了笑,看向窗外盛开的紫藤花树。

赵知行入夜才归,见林雪瑶也在有些意外,旋即也不在意地坐下吃了起来。

用过膳,他随意安顿了几句,就打发了林雪瑶,然后拉着江晚往内室走去。

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去吻她,指节分明的手托在她脑后,拦住她所有的退避。

江晚被他一手搂着腰轻松抱起放在榻上,边吻边抬手去解她繁琐的腰带。

江晚面色绯红地抬手搭在他肩上推了下,见他不满退开,眼眶泛红地看着自己,无奈说道,“小日子来了。”

赵知行这才嗅到她身上若有似无的血腥味道,泄气般往她颈侧一靠,压着她倒在松软的榻上,“我难受。”

江晚托起他的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赵知行又缠着她吻了会儿,直至呼吸深重,才起身往净室去了。


“碰。”

“六条。”

“胡了。”

宋妈妈笑吟吟地推倒木牌,接过几人递来的瓜子。

陈有水添完柴回来就听到宋妈妈得意的声音,笑着说道,“你们莫不是看我娘年纪大让着她?这么一会儿都胡三把了。”

江晚拨了下自己寥寥可数的瓜子,无奈说道,“谁能想到姑母这般厉害,倒令我这个师傅输得一塌糊涂。”

四人笑着整牌再来,陈有水摇着头坐在宋妈妈跟秋意中间。

不多时江晚的瓜子输尽,宋妈妈看了眼窗外,估摸着时辰说道,“今日就到这里吧,明日可是年三十,有的折腾。”

江晚笑着应下,等人都离开才抱着雪球回了内室,因着秋意来暂住,秋心便跟她说回房住,江晚自然同意。

半夜又下起了雪,窸窸窣窣的,她在绵软的床上辗转一会儿,起身推开半扇窗看向院中雪景。

夜幕暗沉,寒风微卷,院中突然出现一个尺余大小的旋涡,中间的雪花被风裹挟着旋转几圈,又高高抛起随后散去。

她摸索到桌上的清酒,垂目饮着。

记得那年春日出游,脚下也是不知怎地出现旋风,本想趁着未成型踏出,却被吹得连连退后,困在中间进退两难。

身边都是弱质女子,只能惊呼着退开,反应快的则派人去找院外守着的侍从,可惜风势太猛,不多时她就被憋的面色泛红,裙角也被旋风裹挟,眼看人都要被卷飞时,赵知行却突然出现,抛出匕首将她的裙摆割裂,剑插在地面支撑,伸手把人从旋风中捞了出来。

江晚回神看着一片雪白的院中,觉得眼前有些空荡,思索片刻决定开春在院中辟块园子来种菜。

次日。

秋心早起见她内室的窗半开,忙走了过去,刚走近就嗅到清冽的酒气,又见她裹着被子在榻上睡的香甜,轻手将窗子合上,同秋意去洒扫院子。

不久宋妈妈也起来了,见江晚还未醒便想去叫一声,秋心拦了下轻声解释,“姑娘昨夜饮了酒,还在睡。”

宋妈妈点头,让她去取香火纸钱,又吩咐陈有水去城外的各路神佛处拜拜,自己则去厨房做起了费时的大菜。

临近午膳江晚才起身,小口喝着宋妈妈递来的醒酒汤自嘲笑道,“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宋妈妈轻声安抚,“你二人到底年少情深,一时割舍不下也是人之常情。”

江晚笑了笑,没多说什么,起身去书房写春联去了。

秋心准备去贴春联的时候,才发现她写得多,不由好奇,“姑娘,咱们宅子用不了这么多吧?”

江晚应了声,“我看咱们这巷子的三户人家,这都除夕了主家也没吩咐人来看看,帮着贴上讨个喜庆。”

随后拿红布条给雪球寄了个大大的蝴蝶结,又挠了挠它肉乎乎的肚皮,只觉这一月它又长了不少肉,抱着它调侃,“大橘为重。”

雪球不知是不是听懂了,喵喵叫几声就挣开跑远,江晚笑着看它躲回内室,挽起袖子往厨房走去。

叶白午时才赶回京城,一见赵知行就单膝跪地,“属下无能,毫无踪迹。”

赵知行微微张臂让王全给自己整着衣衫淡漠说道,“起来吧,她到底蓄谋已久,一时找不到才是正常,你去收拾一下随我入宫,今日之后歇半月再去。”

“是。”

院中突然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赵知行侧目看去。

王全看他面露不悦,忙走了出去,不多时回来,“王爷,林侧妃说皇后娘娘给她递了帖子。”

赵知行拧眉,心道继后的手未免伸太长,王全又低声说,“奴才估摸这是皇上的意思。”

赵知行深吸口气应下,让他再备一辆马车,拿起玉佩系在腰间,对着铜镜整了整才往外走去。

林雪瑶见他出来,笑着迎了上去,“妾身见过王爷。”

他点了下头,大步往外走去,林雪瑶见状,忙碎步跟上,等出门已经面色泛红喘息着,看到门外停着两辆马车,抿着红唇哀怨地看向他,“王爷……”

赵知行只淡漠说道,“不合规矩。”随后自顾自地上了马车。

林雪瑶暗里直咬牙,面上却笑意盈盈地称是。

王全垂着头唇角微扬,心道不合规矩之事又没少做,无非是是愿不愿意上不上心罢了,扯这大旗作甚,边想边跟在赵知行身后上了马车。

一路畅行。

赵知行带人往元景帝的宫殿行去,却听小太监说他在长乐宫,不由呲笑一声,直接去书房找书看了起来。

林雪瑶沉默坐在他对面,指尖缠绕着腰间的穗子,不知在想什么。

赵知行想到什么,突然抬头吩咐王全,“带林侧妃去跟皇后请安。”

王全闻言,心知他今年又不准备去,笑着让婢女给林雪瑶整了下衣裙,带人离开。

将人都打发走,他垂目翻了阵书,突然抬眼看向身侧,若是江晚在……

想到曾经陪在身侧的人弃自己而去,他烦躁地扔开书躺下,脑中不住思索着他若是江晚,该如何离开。

正想着,听到门外传来此起彼伏的问安,心中更加烦闷,翻身合眼装作不知,假寐了起来。

元景帝进门看他在榻上睡的沉,皱了下眉没让人叫他,只坐在椅上看着瑞王。

瑞王见赵知行在,面上微热,“父皇,要不还是让五弟出去吧。”

元景帝敏锐地察觉到赵知行的耳朵动了动,却装作不知只沉声说,“他在睡。”

瑞王转头看了眼赵知行,见他纹丝不动,轻咳一声说道,“儿子想请父王为昭礼赐封号。”

元景帝听到长孙的名字,面上微暖,“他不是才五岁。”

瑞王笑了笑,“儿子想给李氏求个安心,早立世子也免了后宅那些女人有不切实际的想法。”

听他说完,赵知行心中无语,如今太子未立,当着父皇的面说这些作甚。

话音刚落,元景帝面色微沉,瑞王琢磨一下也觉出不对劲,忙跪下,“父皇,儿子绝无他意,只是想为昭礼求个封号。”

元景帝也知晓长子说话向来不过脑子,让他离开,“朕知道了,你去吧。”

瑞王擦了擦额间的汗,灰溜溜地出去了。


卢大夫人不敢置喙,俯身应了。

卢老夫人将目光转向卢明珠,“至于你,蠢得可怜。”

见她面上依旧忿忿不平,卢老夫人轻笑,“你可以看不起一个外室,但你不能看不起端王带来的人,这是其一;做手脚耍手段,不给自己转圜余地便罢了,还被人当面撞见,这是其二;事态暴露更是只知嚎哭不知挽救,这是其三。”

卢明珠的脸色随着卢老夫人的言辞越来越白。

“年近十九,却如幼稚孩童哭嚎,你的礼仪教养呢?”

龙头拐杖声声敲击在地上,卢老夫人怒其不争地看她无声落泪,缓了缓才说道,“告诉她,若是你,当如何。”

卢大夫人轻声说道,言辞却毫不温和,“儿媳上茶时便会换做不好拿捏的茶盏,待她接过手后自己松开,若是不能,便在泼茶前扔在脚下几枚碎珠,应声而倒。”

卢明珠吞了下口水,对上卢老夫人的眼神连连点头,“孙女知错。”

卢老夫人缓缓起身,浑浊的眼珠扫过卢明珠往外走去,“你也随你娘去跪着,过两日我让老大出面请端王来府中,你们好好道歉。”

“儿媳、孙女明白。”

回到马车,赵知行翻看着她手背上快消失的红点,眸色深沉。

江晚看他沉着脸,随口安抚,“别气了。”见他依旧低头看着,无奈解释,“空口无凭,再纠缠下去也毫无意义。”

赵知行心中不爽,却也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叹了口气不在纠结,只专心把玩她的手,思索日后如何报复。

江晚见他不再满脸阴沉,垂目想着如何才能见宋妈妈一面。

一时安静的很,只有车轮滚滚的微响。

“王爷,王妃,到了。”

江晚撩起车帘看了一眼,见果然是他那处,便侧身同他商量,“我想回我的宅子。”

赵知行当即就应了,倒令江晚原本准备的说辞都没了用武之地。

他唇角微扬,不知在想什么,“从宅子后门过去吧,不然得绕两条街。”

江晚见他答应的痛快,有些不安,可直到进门都没见他有动作,不由松了口气。

关院门的时候才发现他也跟在身后走了进来,这才知道他的打算,憋着气往房中走去。

刚开门,雪球就激动地喵喵叫着扑了上来,她顺手接住才想起身后的赵知行,“别进来。”

赵知行抬起的脚放下,负手立在门口,噙着笑同她对视。

江晚搂着猫陷入挣扎,眼见他失了耐心要进来,忙连退几步妥协,“你先出去,我让人来收拾。”

赵知行这才心满意足地退了出去,低声跟王全说着什么。

等他老老实实坐到亭下,江晚才喊来秋心夏花,让她们把内室彻底打扫一遍。

夏花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王全,低声说道,“姑娘,那个人昨夜上门把秋意带走了。”

江晚应了声,让她们好好打扫,转身离开。

赵知行见她过来,挥手打发了王全,“去吧。”

王全躬身应下,又同江晚行礼,才转身离去。

江晚因着怀中有猫,便没再走近,“秋意还有身孕。”

赵知行笑了笑,“会有人照顾他们。”俨然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江晚深吸口气忍住满腔怒火,“我可以不见,但是你别为难他们。”

赵知行依旧笑着,很是耐心地重复,“我说了,会有人照顾他们。”

江晚恨不得把猫扔他脸上,到底是忍住,起身去了厨房。

秋心夏花忙碌到夜里才把房中彻底打扫遍,江晚等她们打扫完,恋恋不舍地把雪球递给秋心,让她好好照顾。


江晚想要反驳又不知怎么开口,她脸皮向来是比不过赵知行的,这种事自然也只能沉默。

赵知行笑着上前将人抱到桌前,“你吃吧,我出去一趟,估计得几日。”

江晚应声,哑着嗓子问道,“你吃过了?”

赵知行随手抓起几块糕点冲她扬了扬手,蹭了蹭她的额转身离开。

不想出门不久又转了回来,看她垂目小口吃着,倚在门上喊她,“跟我一起去吧?”

江晚看了眼外头飘着的雪有些不情愿,“我还困着。”

赵知行轻声诱惑,“马车上睡,父皇派人送了黑火药来,明日在广恒的文中县郊试炸。”

江晚有些惊讶,感觉自己给了方子没多久就有了消息,“这么快?”

赵知行见她来了兴致,唇角微扬,柔声同她解释,“父皇早有兴修北地水利的打算,只是耗费太过庞大所以才迟迟未动,若你说的法子真的能成,父皇应该会即刻下令开始兴修。”

江晚便放下碗筷,兴致勃勃地起身喊来墨竹帮着收拾,“明日试过黑火药就回来?”

赵知行合上门负手而立,等她换衣梳妆,“听萧润生说文中县再过几日会很热闹,我们可以多待几日。”

江晚算了算日子才发现如今已是腊月上旬,隔着屏风轻声说道,“这般算下来你回京岂不是很赶?万一下雪就耽搁了,还是别凑这个热闹了。”

赵知行轻笑,“我同父皇说过了,今年不回京。”

江晚有些惊讶,顺口问道,“父皇同意?”

赵知行应了声,看着屏风后的绰约身影觉得有些干渴,上前盛了碗汤饮尽,“我跟父皇说是为了他的皇孙,皇家子嗣乃是头等大事,他定然要同意的。”

江晚登时无语,过了一阵才缓步走出。

赵知行从袖中取出翡翠簪给她换上,随意把原来的银簪扔给墨竹,“不必带东西,过去买就是。”

车轮滚滚。

江晚躺在他怀中昏昏欲睡,突然想到什么,睁眼说道,“如今天下皆知端王妃已死。”

赵知行应了声。

江晚抿唇,缓声同他商量,“既如此,我不回京了吧?”

赵知行捏了下她的脸,“日后有了孩子怎么办?”

江晚有些犹豫,“那不生了?”

赵知行瞬间翻脸,沉下脸盯着她。

江晚吞了下口水,颠三倒四地说道,“可生子本就是鬼门关走一趟,我害怕,何况以如今我的身份,便是有了孩子也不能自己养着,我不想给旁人,赵知行。”

听她嗓音沙哑地叫自己名字,赵知行瞬间心软下来,“万事有我。”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身份之事不必担忧,至于日后生子,年后我就喊几位专研妇科的太医前来侯着,别怕。”

见她面上依旧不安,笑着打趣,“如今还没怀就这般磨人,真怀了岂不一直折腾我。”

江晚闻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倒是被他逗得放松下来,不多时就陷入沉睡。

赵知行笑着看她入睡,倚在软垫上思索了起来。

箫润生见江晚也跟来了,有些惊讶,抱拳行礼,“舅母也来了。”

江晚清了下嗓子说道,“闲着无事就想来看看。”

箫润生连连点头,将二人引至搭好的帐篷,“不知道舅母也要来,如今军中没有女子用的东西,我现在差人去买。”

江晚笑着应下,打发墨竹跟着他的人一起去。

赵知行扫了眼叶白,沉声说道,“听闻文中县的羊肉没有膻味很是好吃,你去买些来明日事成庆功。”


三月底。

赵知行花了月余才安排好自己离去后的军务,刚回府就见王全跟一个眼生的中年人说着话,见到他忙迎了上来,“王爷。”

赵知行轻应,“叶白可有消息传回?”

王全轻声说,“叶统领前日回信,名册已经收集完整,正在挨家挨户查探,只北地前些年因着灾情重新落户的流民不少,恐怕得费些时间。”

他点了下头随口问道,“查到哪里了?”

王全尴尬一笑,“估摸才在最北边的梅南。”

赵知行深吸口气,近日忙乱本就劳心费力,想到北地盘踞多年的那些世家更是烦躁,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紧绷的额间,“让他先找着,你随本王去一趟江南。”

王全应下,垂目琢磨着此番出门要带什么。

赵知行看向王全身后的男子,“这是?”

那男子忙再次行礼,“小人是王府广恒铺子的掌柜。”

赵知行身形一顿,拧着眉疑惑不解,“广恒还有王府产业?”

看他全然不知的模样,王全轻声解释,“您当年从建武回来就派人去北地置办了些产业,广恒的铺子就是那时买下的,还吩咐他们看到城里有合适地段的宅子也买下。”

赵知行揉着眉心,有些记不起来这些久远的事,便先抛在一边沉声问道,“那怎么突然回京?”

那掌柜低声回道,“前些时日广恒的宅子被贼人侵入,衙门问小人是否需要加高院墙,小人不知府中买来这宅子有何用处,便不敢自作主张,前来问声。”

赵知行面露不悦,觉得他为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专门跑回京城有些小题大做。

王全看他误会,轻声帮掌柜补充了句,“明日是陈掌柜长孙的百日酒,他回京来府上是顺路。”

陈掌柜点了下头,“发信说不得还多得几日,正巧小人回京,就顺便来问一句。”

赵知行闻言,垂目思索。

卢氏一族在长恒盘踞百年,此番前往北地恐怕少不得要同他们打交道,自己又不耐烦日日同他们搅和在一起,不若先行将宅子休整一番,也省得他们来烦自己。

想到此处,他沉声吩咐,“让人先行修缮。”

陈掌柜应下就要告辞。

他叫住人让王全带去库房取个平安锁,见他想推辞,随意说道,“陈掌柜多年守着北地铺子,当的起。”

说罢,不等他道谢就大步离去。

王全笑吟吟地带人往库房走去,“能得王爷挂心,陈掌柜也算熬出头了。”

陈掌柜摸了把头,憨厚笑着,王全心中暗叹,傻人有傻福。

傍晚,京城赶在春末下起了细密的雨。

赵知行连日奔波确实累了,用过膳便先行睡下,许是春雨绵绵,竟久违地做起梦来。

那是七年前的春日,建武盐场的产出年年减少,当年更是不足五年前的一半,建武的司盐使上书,建武盐矿将枯,请求再开一个矿场,元景帝面上应下,暗地却派他前往查探。

赶到建武后,他花了近半年时间和大把银子才打入建武官场,查探过后却觉得毫无异常,又待了一段时日,确定一切正常便准备悄然回京。

谁料一个往常不起眼的小吏,却一反常态地邀他到万花楼,酒足饭饱后搂着怀中的娇软美娘问道,“在下观察公子半年多,公子身家丰厚确实有实力,不知可否想做点别的生意?”

他挑了下眉,小吏轻笑,蘸着酒水在桌上写下盐字,等他看清顺手抹去。

赵知行瞳孔微缩,面上却笑了起来,沉默着点头。

跟着小吏厮混月余,他隐约察觉建武盐场背后势力的庞大,便想带着收集到的资料先行离开,不想被发现一路追杀,亲卫拼死才护着自己甩开追兵,却在逃离后也重伤昏迷。

有模糊意识的时候,他只觉胸前被重物一按,模糊身影在他眼前一晃而过,带起清淡花香,惊呼着抱开重物,随后胸前仿佛火烧般热了起来,迅速蔓延全身,耳边只来得及听到清脆声音远去,“爹,快把庞大夫叫回来。”旋即再次陷入昏迷。

再次醒来,只觉浑身都又疼又痒,他皱着眉挠了下颈间,坐起往外看去,一个少女在灯下翻看着书,见他醒来眼睛亮晶晶地看了过来,“你醒了,这么重的伤别乱动了,我爹在给你煎药,马上就好。”

他道了声谢,犹豫着问道,“在下可是中了什么毒?”

少女闻言尴尬一笑,“不是,我的猫不懂事在公子身上跳了下,不想公子过敏,实在抱歉,给你上过药了,明日就能好。”

他摸着颈间的手一顿,尴尬放下,“无妨,无妨。”

房中一时有些寂静,不多时男人端着药走了进来,“阿晚,回去休息吧。”

少女应声,笑吟吟地走了。

男人将药碗递来,不等他道谢就抬手拦住轻声说道,“在下此番上山祭奠亡妻,路遇公子就顺手救了,只公子这伤不是普通伤,在下也不愿沾惹是非,还请公子养好伤尽快离去,日后也莫要提起此事。”

又将旁边的小木箱搬了过来,“这是公子身上的东西,在下分毫未动。”

他点头应下,“多谢,在下日后必定相报。”

男人摇着头拒绝,只说他安心养伤,等他吃完药便转身离开。

他只觉男人早出晚归似是相当忙碌,问起才知他是城中一家私塾的教书先生,休沐之日也会去城中的一户富贵人家给小儿教书,因此倒是日日不停。

庞大夫开的药方颇为灵验,约摸过了三四日他便能扶着桌椅来回走动,他看着伤口估算了下日子,觉得约摸至多十日便可启程回京。

只是……他看着院中夕阳下逗猫的少女心头微跳,无声念着她的名字,江晚。

练色铺江晚,潮声逐渚回。

她见他出门有些惊讶,“这就出门走动了?好的这么快?”

他按下思绪点头,笑的一脸和煦,“这几日多谢姑娘和江伯父照顾了。”

她笑了笑,把猫关回房间去了厨房,他顿了顿,刚跟两步就被她拦了回去,“公子还是安心养伤的好,如此也能尽早回家。”

他看她笑的明媚,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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