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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我把纨绔爹养成皇帝啦无删减+无广告

快乐星黛露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重生嫡女:我把纨绔爹养成皇帝啦》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快乐星黛露”的创作能力,可以将宋时欢宋惜颜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重生嫡女:我把纨绔爹养成皇帝啦》内容介绍:谁能想到,前世卑躬屈膝讨好亲情的太子嫡女,重生后竟玩起了大反转!前世流落在外十年,被认回后却遭太子一家嫌弃,最后还死在双生嫡妹手里,这憋屈谁懂啊!好在老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回到被认回那天。东宫正忙着摆脱她这个污点,她却眉眼清冷,直接选了纨绔王爷秦王当爹。众人惊掉下巴,这秦王不学无术,还和太子是死对头,这闺女怕不是傻?她偏觉得此爹可教。结果,秦王在她教导下,从纨绔秒变卷王,一路逆袭成皇帝,东宫直接傻眼!...

主角:宋时欢宋惜颜   更新:2025-05-13 04: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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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时欢宋惜颜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嫡女:我把纨绔爹养成皇帝啦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快乐星黛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嫡女:我把纨绔爹养成皇帝啦》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快乐星黛露”的创作能力,可以将宋时欢宋惜颜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重生嫡女:我把纨绔爹养成皇帝啦》内容介绍:谁能想到,前世卑躬屈膝讨好亲情的太子嫡女,重生后竟玩起了大反转!前世流落在外十年,被认回后却遭太子一家嫌弃,最后还死在双生嫡妹手里,这憋屈谁懂啊!好在老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回到被认回那天。东宫正忙着摆脱她这个污点,她却眉眼清冷,直接选了纨绔王爷秦王当爹。众人惊掉下巴,这秦王不学无术,还和太子是死对头,这闺女怕不是傻?她偏觉得此爹可教。结果,秦王在她教导下,从纨绔秒变卷王,一路逆袭成皇帝,东宫直接傻眼!...

《重生嫡女:我把纨绔爹养成皇帝啦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你家老爷?让徐进若滚来见本王!”

在场众人闻言都心下一惊。

在大祁谁不知道皇上对于徐家的看重,不说东宫,就连其他两位王爷也不愿同徐家撕破脸,只因为徐家不仅有一个护驾有功的元后,还出了一个继后。

可现在秦王却没给徐家半分脸面。

比徐进若来的还快的是京兆尹,京兆尹跑的气喘吁吁,险些接不上气,“臣京兆尹赵栖拜见秦王殿下。”

“来的正好,这个人当街行凶,行凶的对象还是皇家郡主,赶紧抓进诏狱。”宋裕看着林娇儿如今的模样,都觉得隔夜饭都能吐出来。

“这......王爷,这是徐大人的爱妾。”

“一个妾而已,玩物罢了。”宋裕的话落在林娇儿耳中,林娇儿拼尽全力冲着宋裕怒吼,“我才不是玩物,大人最喜欢我。”

“连话都说不清,来人,把她嘴堵上,省得满嘴喷粪。”

正当京兆尹左右为难之际,锦衣卫首领沈骁带着一队人马出现,看热闹的百姓瞬间都往后退了几步。

锦衣卫,可是能让小孩闻之啼哭的存在。

“王爷,属下奉皇上之命带走林娇儿。”

“喂,父皇说要把她带去哪里?”宋裕生怕沈骁把林娇儿给放了,不放心的开口问道。

“诏狱。”

宋裕满意了,忙不迭的给沈骁让路。

”父王。”宋时欢的声音响起,宋裕连忙掀开车帘,“阿欢,你没事吧。”

“我没事。”宋时欢看了眼抱夏手背上的鞭痕,“父王,一会儿表舅舅若是来了,您就拉着他到皇祖父面前评理,就说那女子想毁我容貌。”

敢欺负她的人?

找死!

等徐进若赶来时,黄花菜都凉了。

人群已经散去,宋时欢被护送回府,等待徐进若的,只有坐的跟大爷似的宋裕。

“王爷,娇儿呢?”徐进若脸上的焦急不似作假。

“你是在问本王,林娇儿人在哪?”宋裕斜睨了徐进若一眼,“只怕现在人已经在诏狱了。”

“啊——”

徐进若抱头发出了痛苦的吼声,“王爷,求您饶了娇儿吧,娇儿她被下官惯坏了,她心地不坏,不是有意要对郡主不敬的。

“饶了她?”

宋裕被气笑了,揪着徐进若的耳朵一路把徐进若揪到了紫宸殿。

......

紫宸殿。

听完事情全程后的元祐帝抄起桌案上的镇纸,朝着徐进若的方向扔去。

徐进若的额头被砸破流血,却也不敢开口求饶。

“林氏贱人,杖毙。”

“不可,皇上,不可啊。”徐进若慌了,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鲜血染红了地面,“臣回去一定多加管束,不会再让她踏出徐府半步。”

“父皇,那贱人的鞭子是直直朝着阿欢的脸而去的,若不是抱夏替阿欢挡了,阿欢的容貌便被毁了。”宋裕一句话,元祐帝周身便蓄起了勃然大怒。

“徐进若,朕是不是太过于优待徐家了?”

元祐帝深不见底的眼神让徐进若磕头的动作顿住,这一刻,他清晰的感觉到了元祐帝对徐家的不满。

“皇上,臣深沐皇恩......不敢......”

“芬儿能保你徐家一次两次,但不会一直保得住你们徐家。”元祐帝缓缓起身,走到徐进若面前,模样就连宋裕的心肝都颤了颤。

父皇怎么生气至此?

“朕要你亲自去诏狱,杖毙那个贱人。”元祐帝缓缓开口,“倘若月亮升起之时那贱人还苟活于世,朕便革去你的官职,把徐家驱逐出京。”

徐进若双腿发软的爬出了紫宸殿。

宋裕看了眼元祐帝,“父皇,您今日怎么生了这么大的气?”


当晚,宋时欢便做了噩梦。
梦里她拼命的往前跑,可身后却一直有几个恶鬼在追。
大汗淋漓之际,宋时欢被嬷嬷晃醒。
“郡主,可是梦魇了?”嬷嬷点上了安神香,“定是被白日的事情吓到了,郡主莫怕,老奴就在您床边守着。”
宋时欢盯着床帐,“嬷嬷,我没事。”
她以为把常氏逼到了死胡同,至少能让皇祖父知晓谣言是常家散播的。
可她万万没想到,那些造谣之人竟然都死了。
好一招釜底抽薪,还让皇祖父觉得常家是真心待她好的,对常氏的印象也更好几分。
是她轻敌了。
宋时欢复盘了半宿,床帐都快被盯出个大洞来。
次日一早,便有宫人来报,说宋言峥来了。
一进门,宋言峥看到双眼乌黑的宋时欢,嘴角便勾了起来,“阿欢看起来昨晚没有睡好?”
宋时欢整个人仿佛被定住。
这眼神她极为熟悉,是宋言峥把人成功玩弄于股掌时才会有的眼神。
宋时欢几乎是瞬间反应了过来,下手杀人的不是常家。
是眼前的宋言峥。
“皇孙殿下来我这里作甚?”宋时欢咧嘴笑了,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嬷嬷,给殿下沏茶。”
“我今日来是特地给你带了东西。”宋言峥身后的小太监闻言打开了匣子,“里面是惜颜的一些画作和做的诗句,怕你闷的慌,你且看看有没有什么想学的。”
说罢后,宋言峥期待的看着宋时欢,企图从宋时欢脸上看到黯然失色的表情。
昨日一听到宋时欢摔了茶碗,他就开始按捺不住,一早便来了紫宸殿。
他最喜欢看猎物惊慌无助的样子。
“嬷嬷收下吧,多谢皇孙殿下。”
宋时欢笑的更加灿烂,最终宋言峥只得憋着气扬长而去。
留下宋时欢看着宋言峥离开的方向陷入沉思。
她该怎么给宋言峥回礼好呢?
......
宋言峥走后大约一刻钟,宋裕便进了屋子,大声道:“听说刚才宋言峥来了,阿欢,那小子没欺负你吧?”
话音落了三秒,也不见宋时欢应声。
宋裕定睛一看,小姑娘正捧着史书,眼神却呆呆的,显然是没把书上的内容看进去。"



紫宸殿。

“孩子怎么样了?”

梅知临闻言轻叹了口气,“郡主已经醒了,皇上何不亲自去侧殿看看。”

听到这话,元祐帝气的吹胡子瞪眼,“你这老东西,也敢调侃朕了。”

梅知临正了正神色,“皇上,郡主本就比寻常孩子瘦小,那一板子还打在了郡主的背脊上。”

“臣建议让郡主养在紫宸殿至少一个月,从这里到秦王府一路颠簸,郡主的身子怕是受不住。”

“这好说,让阿欢住下来便是。”元祐帝心里也后悔极了,“梅知临,这宫里的药材都可以给阿欢用,朕就把阿欢交给你了。”

“臣遵旨。”

梅知临告退后,殿内便安静了下来。

元祐帝看向侧殿的方向,心口发沉。

“吴奇,你说阿欢会不会觉得朕狠心?”

他是真没想过,那两个太监下手会那样狠,该死!

大太监吴奇闻言愣了愣,弯着的腰更低了几分,“郡主是皇上您的血脉,肯定是敬着您的。”

“当时秦王让朕给阿欢叫御医时,朕心慌的厉害。”元祐帝摸着腰间系着的玉佩,玉佩质地粗糙,但却被视若珍宝。

“他娘在世时最护短,若是知道朕打了她的儿子和孙女,只怕是要把朕赶出去睡了。”

元祐帝眼神晦涩,带着难言的悲伤,“走,去瞧瞧他们。”

......

侧殿。

“阿欢,你疼不疼,不然本王给你念话本子转移下注意力。”

宋时欢趴在床上,看着无头苍蝇似的宋裕,从她睁眼开始,宋裕的话都没停过,给她掖被角,还给她整理头发。

完全不顾自己后背一片血肉模糊。

宋时欢眨了眨双眼,“父王,我没事。”

“你这叫没事!”宋裕的表情突然变的严肃,“宋时欢,你知不知道这板子再重几分你这辈子可能都站不起来了。”

“本王一个大男人挨几下板子能有什么大碍,你还是个孩子,替我挡什么板子。”

宋裕眼底有些泛红,握住了宋时欢的手。

感受到宋裕的颤抖,宋时欢张嘴正欲说些什么,余光突然扫到了屋外的一道影子。

元祐帝在外面!

宋时欢垂了垂眸,“我看到那两个人使劲儿挥板子,我害怕。”

“以后你就习惯了,只要有你皇祖母在,本王被打的次数多的数不过来。”宋裕无所谓的开口,“指不定哪天本王就被打死了。”

宋时欢听到这话,眼底沁出丝丝笑意。

她这个父王可真是太上道了。

屋外,元祐帝的身形顿了顿。

“可是父王,您没有用力推皇祖母,对不对?”宋时欢声音里带着笃定,“为什么不跟皇祖父解释,这样就不会挨打了。”

“鬼才会听本王的解释,有这闲工夫还不如赶紧把板子挨了,回府听曲儿去。”

宋裕背上的伤让他有些坐不稳,忍不住嘶了一声。

“不对。”

宋时欢绷紧小脸,神色认真,“我今年十岁了,耳朵能听眼睛能看,父王说的话我都相信,所以无论如何,父王要和我解释。”

“人小鬼大。”

宋裕显然不在乎自己的名声,还伸手给宋时欢“变”出来了两个话本。

却在抬头对上宋时欢委屈的模样时顿住。

“你要是推了皇祖母,那就是坏人,阿欢不希望父王是坏人。”

一听这话,宋裕立刻开口替自己澄清,没有半分犹豫:

“对,本王绝对没有用力推你皇祖母,之所以推开她,是不想她挡在本王和你皇祖父之间。”

宋时欢瘪了瘪嘴,“那你说什么皇祖母陷害你,是骗人的吗?”

“当然不是,当年本王的确是被算计的。”

宋裕恨不得对天发誓。

开玩笑,他可不能让阿欢觉得他是个坏人。

“我就知道,父王是天底下最好的父王。”

宋时欢这才露出了笑脸。

屋外元祐帝险些站不稳,胸口开始来回起伏。

吴奇见状快速扶住元祐帝,正欲出声叫御医,却被元祐帝一个眼神制止。

而屋内的宋时欢则把头埋在枕头上,掩盖住了勾起的嘴角。

只这样哪里够,她要再给继后一个大礼。

“皇祖母不是您的娘亲吗?为何如此待您?”宋时欢佯装疑惑的开口,宋裕哼了一声:

“她才不是本王的娘亲。”

宋时欢吸了吸鼻子,继续煽风点火:“怪不得,若是父王的娘亲,肯定会心疼父王的,就像阿欢,愿意给父王挡板子。”

“你还敢提挡板子的事?”

后面宋裕和宋时欢说了什么元祐帝已经听不清了。

他只知道自己满腔的怒火,急需要一个出口发泄。

元祐帝眼前一阵阵的发黑,那些话的信息量太大,让他有些不敢去深想。

若当真心疼,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挨板子吗?

还有那两个太监,若没有主子授意,敢对一个王爷下那么重的手吗?

元祐帝浑身发寒。

一刻钟后,情绪已经平静下来的元祐帝从桌案上扒拉出来了一本十几天前弹劾太子的折子,“吴奇,叫太子过来见朕。”

......

“儿臣拜见父皇。”

声音刚落,元祐帝便把折子扔在了太子脚边,“打开看看,看看你干的好事!”

太子本有些心虚,又被元祐帝劈头盖脸一顿斥责,脸色变得惨白。

打开折子一看,整个人额头都开始冒出冷汗。

“父皇明鉴,儿臣绝无结党营私之心。”太子跪在地上,“那日儿臣之所以宴请宾客,是因为惜颜说牡丹花开的好,想请大家去瞧瞧。”

“就因为一个幼童的一句话,你就大费周折的邀请了数十个朝臣和家眷去你京郊的别院赏花?”

元祐帝嗤笑出声,“你把朕当成什么了?”

太子呐呐不知如何开口解释,他也确实是借着宋惜颜的一句戏语,想和那些朝臣拉近关系。

可这些事情,平日里父皇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未问责于他。

为何今日突然发难?

还不待太子想明白,便被人架起来摁在凳子上。

“给朕狠狠地打。”

元祐帝开口下令,还连带着对东宫厌弃宋时欢的不满。

板子落在皮肉上,太子立刻疼的大声叫了出来,他何曾受过这样的皮肉之苦。

而元祐帝的眼神却看向殿门口的方向。

他很是好奇,当太子受罚时,皇后会有何反应。


“不愧是朕的孙女。”

元祐帝也感动的不行。

普天之下腰缠万贯之人不在少数,可有谁能像一个孩童一样,慷慨到许诺把每年盈利都捐出去呢?

“父皇,您定个时间,找人去我府上搬金子吧。”

看宋裕这副模样,元祐帝忍不住笑了,“难得你也有这么大方的时候。”

“若是能让像阿欢一样的孩子吃顿饱饭,就算要我捐出一半家财,我也绝不会有半分犹豫。”

宋裕掷地有声的话让元祐帝愣住。

元祐帝第一次用打量一个皇子的目光审视宋裕,他惊奇的发现,自己这四个儿子里,只有眼前的长子,有一颗慷慨济世的心。

为君者,要能把百姓放在心里。

“吴奇,传朕旨意,凡侵占秦王府铺面的,限时三日归还所有盈利,并将铺面还给秦王。”

元祐帝目光和煦,“朕想着你府上一时也抽调不出那么多人手去看铺子,这样,朕给你拨过去些人,你先用着。”

“多谢......多谢父皇。”

宋裕走出来的时候还有些云里雾里,这几次父皇怎么都对他那么好?

该不会是在憋个大的,又想打他一顿板子吧?

有了元祐帝的旨意,侵占了秦王府铺面的人都乖乖归还了金银,有东宫、楚王府、齐王府......

宋时欢目光嘲讽,“瞧瞧,这就是父王的手足兄弟。”

都恨不得踩在父王头上,吃血喝肉。

“真是过分。”嬷嬷愤愤不平的开口,“王爷对这些人平日都极为大方,也不曾同他们结仇,结果反倒占王府的便宜。”

“今时不同往日了。”

阳光倾斜在宋时欢的发丝,让人感觉到一种神圣的美感。

“这么多银钱,可怎么花才好呢?”

宋时欢的话打破了有些低沉的气氛,抱夏没忍住笑出了声,“郡主,您这话若是让沈夫子听到,只怕是要一蹦三尺高了。”

“沈家也是勋贵人家,只是沈大人不愿给沈夫子过多俸禄。”一想到沈清平,宋时欢也笑了,“那些讨回来的银钱,也足够沈夫子喝酒听曲儿了。”

许是阳光过于明媚,宋时欢索性让人在湖边支起了一个躺椅,慵懒的躺在躺椅上,放空整个脑袋。

说来也怪,这才月余,她已经不怕湖水了。

再想起前世的事情,也觉得距离自己很远。

如今秦王府里的眼线都被清走,又有了这么多银子,她总算能安心的睡觉了。

半个时辰后,三喜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

“郡主,陈公公带着一位嬷嬷来了,此时就在府门外。”

“陈迟?”宋时欢缓缓睁开了眼,“叫他们去前厅等着。”

她才安稳片刻,坤宁宫便又来生事了,真是麻烦。

......

“不知陈公公来,有失远迎。”

看着一身大红襦裙的宋时欢,陈迟有些怔然,这才过了多久,眼前的福安郡主就像是变了个人一般。

看起来,竟有几分美人坯子的潜质。

“郡主,奴才奉皇后娘娘之命,给您送一位教习嬷嬷。”陈迟很快便调整了表情,“马上就五月末了,女学也会招新一批的学生,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让郡主您也去女学。”

“女学?”

宋时欢来了兴致,这不就是前几天宋惜颜说,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方?

“女学是大祁特设给女子念书的地方。”陈迟声音不疾不徐,“内里设甲班、乙班和丙班。”

“郡主初进女学,便是丙班,若想要进入乙班则需通过跨班考试,甲班亦是如此,每年十月会有一次女学魁首大赛,只有甲班的学子才能参加。”


“臣沈明文拜见皇上,拜见秦王殿下。”

主殿里,元祐帝给宋裕在屏风后面支了一张软榻,宋裕躺在软榻上,手里拿着和宋时欢一模一样的史书。

“沈大人,明日天亮前,你得给本王讲懂这几页的内容。”

宋裕比划了几页,按照阿欢看书的速度,明日看的应该就是这几页了。

“准备好了就赶紧开始,本王的时间很紧张。”

宋裕专门强调了很紧张三个字。

他可是听到太子妃说明日还要再来,这根本就是贼心不死!

沈明文自然是知晓宋裕的纨绔之名,战战兢兢的开始讲了起来,做好了随时被赶走的准备。

可出乎意料的是,宋裕从始至终都听的极为认真。

有不懂的地方,还会主动开口提问。

元祐帝的表情已经从惊愕变得麻木,对着吴奇开口:“秦王之事,不许传出丝毫风声。”

这混账难不成真的因为阿欢转了性子?

他得去对着祖先的牌位拜拜。

......

而东宫的气氛则异常尴尬。

太子趴在床上,脾气暴躁的摔碎了一套茶盏,伺候的婢女跪地求饶,其他宫人也战战兢兢,不敢妄动。

“殿下。”太子妃示意众人退下,又拍了拍身边的宋惜颜,“惜颜,去陪你父王说说话。”

见是宋惜颜,太子缓和了神色。

“怎么样?她答应回东宫了吗?”

纵使心里不愿,可太子也知道让宋时欢回东宫是有许多好处的。

宋惜颜闻言抽泣出声,“父王,姐姐好像不喜欢我们,一直不搭理母妃,我们被大伯赶出来了。”

“什么,宋裕他竟然敢!”太子一听便想要起身,“孤要去面见父皇,为你们讨回公道。”

“殿下莫要扯到伤口。”太子妃连忙上前安抚道,“这孩子怕是因为那日的事情......同我们有了隔阂,明日我再去试试。”

“你们明日去直接同她把话说明白,让她自己选。”

太子语气生硬,哪有他堂堂太子求着一个野丫头的道理,心里对宋时欢的厌恶也更加深了几分。

“好。”

太子妃目光微顿,看到宋惜颜几句话便把太子逗笑时,心里对宋时欢的那点触动也慢慢消失。

罢了。

太子妃前脚刚踏出屋子,宋言峥便跟了上来,“母妃,她回东宫固然有好处,可惜颜这几天为了她受了多少委屈,如今还强忍着哄父王开心,孩儿于心不忍。”

“是了,惜颜受委屈了。”

太子妃怜惜的看了眼屋内的方向,“就如你父王所说,明日去把话说清楚,若是她仍旧不愿回东宫,此事便作罢。”

宋言峥松了口气。

他昨晚还看到惜颜一个人偷偷在假山后面哭了。

哭的他心都碎了。

一个野丫头罢了,纵使皇祖父格外怜惜她几分,又如何能比得上他这个东宫嫡长子?

......

次日一早。

宋时欢看着眼圈乌青的宋裕,觉得好笑的同时又满心感动,主动开口替宋裕着补:

“父王,您该不会是看话本子看的一宿没睡吧?”

“本王......本王新得了两本好看的,一看便入迷了。”宋裕磕磕绊绊的开口,“阿欢,你今日怎么不看史书了?”

快看啊!

不然他不就白费功夫了。

在宋裕满是期待的目光之下,宋时欢打开了昨日的史书。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内,宋裕巴巴的盯着宋时欢,恨不得宋时欢每一句都开口问他。

几处宋时欢没看懂的地方,宋裕都讲解的极为流畅。

听着宋时欢的夸赞,宋裕整个人都变得晕晕乎乎的,手心也有些冒汗。

原来这就是满腹经纶的感觉么?

宋时欢双眼笑的像两个弯弯的月牙,“父王简直太厉害了,阿欢要更努力些,向父王学习。”

宋裕被夸的耳垂都开始发烫。

就在这时,嬷嬷走了进来,“王爷,郡主,太子妃娘娘来了。”

一听这话,宋裕的脸瞬间便拉了下来。

“阿欢,本王去把人撵走,你继续看书便是。”

宋裕边说边开始撸袖子,当着他的面抢他闺女,当他宋裕死了不成?

“父王,请她进来吧。”宋时欢合上了史书,悄悄指了指正殿的方向。

傻父王,皇祖父还在悄悄看着呢!

太子妃今日是空着手来的,态度也比昨日冷漠了几分。

“太子妃娘娘,我今日没有看不懂的地方了。”宋时欢语气淡淡的,不欲与太子妃多言。

“如果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选择,你要不要回东宫。”

太子妃看着宋时欢的眼睛,“若是你愿意回东宫,我保证你的吃穿用度和惜颜一样。”

宋裕一听,气的双眼充血。

“二弟妹,当时你们要把阿欢送到皇觉寺,现在又要把人接回东宫?”宋裕满是讥讽,“怎么?一顿板子就把你们打清醒了?”

“大哥,阿欢是我十月怀胎把她生下来的。”

太子妃这一句话,说的宋裕哑口无言,忍不住看向宋时欢。

他可以不在意太子妃的许多话,可唯独这一条,他无从反驳。

“我不愿意去东宫。”

宋时欢的话如同一汪灵泉,让宋裕的精神瞬间又抖擞了起来。

“你可想好了?”太子妃身上开始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意,忍不住再次开口。

“我宋时欢就是秦王府的嫡长女,秦王就是我的父王。”

宋时欢歪了歪脑袋,“当日您和太子殿下厌恶我,如今却又想我去东宫,难不成是我身上多了什么好东西?”

太子妃被点破心思后气急败坏的离开了紫宸殿。

宋裕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喜滋滋的给宋时欢端茶倒水,“阿欢,快来喝水。”

宋时欢乖巧的把水喝完后,给宋裕扔下了一道惊雷:

“阿欢的父王比宋惜颜的父王强,对不对?”

见宋裕不语,宋时欢瘪了瘪嘴,“宋惜颜的父王会的,我父王都会!宋惜颜的父王不会的,我父王还会!”

宋裕心肝乱颤。

他......他不太会啊......


太子只挨了不到二十下板子,继后便焦急的赶了过来,陈迟也上前拦着行刑的太监。

“皇上息怒,打不得,打不得啊。”

见状,元祐帝的眼神变得幽黑,让继后不敢直视。

“朕打自己的儿子,为何打不得?”

“皇上,太子是一国储君,若是打坏了,会动摇国本啊。”继后看着面无血色的太子,也顾不上去思考元祐帝的异样。

“动摇国本?”

元祐帝呢喃,看着继后护着太子的模样出神。

侧殿里。

宋裕巴巴的透过门窗往外看着,高兴的连自己的伤都顾不上。

“怎么不接着打了?才打了十七下,不行,本王还是得出去瞧瞧。”

宋翎这厮果然是软骨头,板子还没打到身上就开始嗷嗷叫,真没出息!

宋裕一边暗暗鄙视着太子,一边准备出去看太子笑话。

“父王且慢。”

宋裕迈出的腿悬在半空,转过身看向宋时欢,“阿欢,你也要一起去吗?你现在还不能挪动,你放心,本王会把外头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讲给你。”

宋时欢闻言嘴角微抽,她可不想去凑这鬼热闹。

这会儿正是元祐帝对继后和东宫起疑心的时候,若是宋裕跑出去,说不定又被继后扣个什么罪名,他们父女俩这顿板子就白挨了。

于是宋时欢弦眦欲泣,“父王,您说话不算话。”

“哈?”

宋裕身体一僵,拉扯伤口带来的痛感让宋裕忍不住龇牙咧嘴。

他说过啥话了?

“进宫之前您说过会寸步不离的守着我。”宋时欢控诉道,“现在却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屋子里。”

宋裕脑子有些转不动,他怎么不记得他说过这话了?

宋裕又思考了几秒,才艰难的朝着宋时欢露出一个略显卑微的笑脸,“那本王就在窗户这里看,行不?”

宋时欢无语。

......

“父皇,儿臣绝无结党营私之心。”

太子忍着痛意,气息奄奄的开口。

听到结党营私四个字,继后心尖微颤,跪在了地上。

继后如今也年过五旬,有元祐帝的爱重,在宫里向来都是被敬着的,哪里会像现在这样狼狈。

“皇上,臣妾敢以性命担保,翎儿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你倒是护着他。”元祐帝面上看不出丝毫情绪,“接着打,再打十板子,此事便作罢。”

这十板子,是元祐帝对继后的不满。

“若有下次,朕定严惩不贷。”

说罢,元祐帝抬头看了眼湛蓝的天空,不顾身后的阵阵求饶,缓缓走进殿内,慢吞吞的从盒子里拿出了一幅画。

画上的女子穿着粗布织衣,眉眼同宋裕极为相似,臂弯处还挎着一个竹篮。

“芬儿,你说朕是不是做错了?”

元祐帝的声音极轻,被屋外太子的嚎叫声和继后的哭声掩盖。

十下板子打完,继后叫御医的声音便响起,同之前宋裕挨打时的反应截然不同。

纵使再不愿意相信,元祐帝也明白了些事情。

“朕今日才发现,原来她待咱们儿子,并没有朕一直以为的那么好。”

“当年的事情,朕也得再好好查查。”

一旁站着的吴奇忍不住垂下眼眸,世人都讥笑秦王纨绔无能。

可他却知道,自始至终,唯有元后所出的秦王才是皇上的软肋。

这大祁皇宫啊,是子凭母贵。

......

“王爷,下官千叮咛万嘱咐,您的伤也得躺床上养,您非不听,现下就只能吃点苦头。”梅知临面无表情的下手,宋裕杀猪般的声音立刻响起。

惊的正殿里批阅奏折的元祐帝顿了顿,一滴墨水滴在了折子上。

得,白批半天了。

“梅老头,你是不是故意的?”

宋裕额头都疼的冒汗,“那可是宋翎被打,本王不去看看哪里能行?也就趴在窗子那看了一会儿而已。”

“只一会儿?”梅知临挑眉。

“宋翎只挨了二十七下板子,能打多久?本王可是挨了二十八下。”宋裕脸色更差了,“父皇绝对是故意少打宋翎一下,他就是看本王不顺眼。”

屋外,刚走到门口想来看看情况的元祐帝老脸一拉,混账羔子!

“那是太子,一国储君。”梅知临无奈的开口。

“储君怎么了?就连父皇当年都还被娘亲揪耳朵呢!”

“咳咳咳——”宋时欢重重的咳嗽出声。

“阿欢,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宋裕完全没领会到宋时欢的提醒,“阿欢,你是不知道,当年父皇对娘亲那叫一个言听计从,别看他现在一副谁都不怕的样子......”

“宋裕!”

熟悉的声音响起,宋裕表情瞬间凝固,不可置信的转了转头,“父......父皇......”

“你母后走的时候,你才两岁,朕竟不知你两岁都能记住这么多事情了?”元祐帝险些被气笑。

“都是梅知临告诉我的。”

宋裕想都没想,就把梅知临给卖了。

“那个......臣还要去给郡主调配一副药,就先行告退了。”梅知临的山羊胡子直颤,脚底抹油直接溜走,留下元祐帝和宋裕大眼瞪小眼。

“伤势如何了?”

“放心,死不了。”宋裕给元祐帝了一个后脑勺。

“朕是问你背上的伤还有多久能结痂,多久能正常走路。”元祐帝的耐心已经被用掉了一半。

“怎么?这么快就想赶我回秦王府,这紫宸殿我还待不习惯呢!”宋裕撑起身子,“我这会儿就能收拾东西走,不在这里碍您的眼。”

“给朕滚!”

元祐帝气呼呼的回到主殿,围着画像来回转了足足三圈。

“芬儿,你瞧见了吧,有的时候真不是朕这个当爹的不管,这混账羔子就算你来管,也得气个半死。”

他难得有了几分想和这混账修补关系的心思。

结果呢?

修补个屁!

另一边,宋时欢生无可恋的看着正捧着话本子,看的津津有味的宋裕。

完全没把元祐帝方才的怒火放在心里,白白错过了元祐帝难得的几分愧疚。

不过......

宋时欢眼波微动,她倒是发现了一件大事。

她这个父王,好像圣眷极浓。


今日真是乘兴而来,满载而归。

身后。

继后抄起手边的茶盏朝着太子妃脚下掷去。

“你今日是鬼迷了心窍吗?难道看不出本宫想留宋时欢在坤宁宫?”继后气急,冲着太子妃怒吼。

太子妃也委屈极了,“惜颜也是您看着长大的孩子,今日是被惜灵牵连才出了丑,您直接把宋时欢接来坤宁宫,外面人会如何看待惜颜?”

“惜颜,惜颜,你脑子里能不能有点别的东西。”

继后恨铁不成钢的指了指太子妃的脑袋。

太子妃也来了脾气,若是外面人传惜颜不被母后所喜,那她还有什么脸面?

“给本宫跪下。”

太子妃惊愕的看向继后,与太子大婚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被当着下人的面勒令跪下。

膝盖同冰凉的地面接触,太子妃只觉得浑身彻骨冰凉。

“本宫今日便告诉你,要尽快除掉宋时欢,不然,你现在拥有的所有东西都会是南柯一梦。”

“除掉?”

太子妃眼睑抽搐,“她也是我的孩子,怎么能......”

怎么能杀掉呢?

“她相貌肖似元后!”

“若是她不死,死的就是你其他的孩子。”继后甩了甩衣袖,“你就跪在这里,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

回到秦王府后,宋时欢长长的舒了口气。

“郡主,没出什么事儿吧?”迎春担忧的开口问道。

“放心,除了宋惜颜和宋惜灵成了落汤鸡之外,没什么大事。”宋时欢摆了摆手,“就是这张脸啊,是福也是祸。”

“皇上派来的护卫个个武功高强,比我高出数倍不止。”抱夏嘟囔着,“郡主且放宽心。”

宋时欢点了点头。

继后不愿意给她见到皇祖父的机会,可却不知,梅知临早已把此事禀告给了皇祖父。

真是天不助坤宁宫。

“对了,父王和沈夫子呢呢?”

“您刚进宫,王爷和沈夫子去查您进宫路上的事儿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只怕是还没有头绪。”迎春回道,“当时那马颠簸的奇怪,差点就把郡主摔下马车,还害得郡主迟到。”

“府上看管马匹的是谁?”

“回郡主,是张伯。”嬷嬷开口解释道,“张伯在府上已经十几年了,勤勤恳恳,平日里也不爱说话,所以上次清理府中下人,王爷特地留下了张伯。”

“除了张伯,还有其他人留在府上吗?”宋时欢眼神一缩。

“没有了。”

宋时欢嗯了一声,看来还有一条漏网之鱼。

“父王和张伯之间,可有别的情分?”宋时欢可不觉得一个普通本分的下人,能值得父王特地下令留下。

“张伯以前是驾马车的,有一次带着王爷路过陡峭之地,马儿突然发躁,若非有张伯以身相护,王爷怕是要跌落山崖了。”提及往事,嬷嬷叹了口气,“张伯伤了脚,所以只能看马了。”

“之前介绍府上的时候,管家没提到张伯。”

“他这个人冷僻,人们都不大记得他,若非郡主您今日问起,老奴也把他给忘了。”

这么没有存在感的人,父王却还记得。

难怪查这么久没有头绪。

父王只怕是压根就不会怀疑到张伯头上,直接略过张伯查别的去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宋时欢眼神微动,可惜了,张伯大抵是辜负了父王的一片感激之情。

“迎春,找机会提醒下沈夫子,府上还有个看管马匹的张伯。”宋时欢脸色微冷,沈清平是聪明人,只需要点到为止即可。

“哎。”

看着迎春离开的背影,宋时欢闭上了双眼。


宋裕讪讪的笑着,岔开了读书的话题,“阿欢,刚才你皇祖父可是许了你一个愿望,还不快谢人。”

宋裕心里打定主意,等到回府后他要给阿欢寻个夫子。

读了大半个月的书,可是把他给难受坏了。

“多谢皇祖父。”

宋时欢笑的像个小狐狸,眼珠子一转,“那我现在就能提吗?”

“君无戏言,你尽管提。”

“我想要两个贴身婢女,最好一个会武功,另一个能开药方子。”宋时欢自然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时机,要回到那个筛子一样的王府,她愁的都少吃了几口饭。

正巧,皇祖父竟自己送上门了!

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为何要一个会武功,一个能开药方子?”元祐帝乐呵呵的。

“会武功就能教我习武,会开药方子就能把我养的白白胖胖。”

听到宋时欢的话,元祐帝大笑出声,“朕允你。”

次日,宋裕和宋时欢便大包小包的离开了皇宫。

进宫的时候两手空空,离开的时候几乎搬空了半个紫宸殿,还带上了两个婢女。

马车上。

“父王,梅太医说您的伤势还没好全呢。”宋时欢看着脸都快伸出车窗的宋裕,轻声开口。

“养了一个月早就没事了。”

宋裕摆了摆手,试探性的开口问道:“阿欢,等过几日,本王给你请个夫子如何?你每日跟着夫子学上几个时辰,再练练武。”

“好呀。”

宋时欢答应的过于流畅,宋裕一下愣住了。

“你听夫子讲课还有习武的时候,本王可不能陪在你身边啊。”宋裕不死心的继续开口,“这个得先跟你说好了。”

“我知道。”宋时欢眨巴双眼,“父王能给阿欢找个状元郎当夫子吗?”

不对劲。

他明明想要的就是阿欢乖乖去听夫子授课,这样他就不必继续偷摸着看那些不喜欢的书。

可阿欢真答应了,他这心里怎么哪哪都不舒坦?

奇了怪了。

还状元夫子!能有他讲的明白?

宋时欢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来日方长。

......

秦王府。

宋时欢看着眼前的两个婢女,满意极了。

“你们一个叫迎春,一个叫抱夏,可好?”元祐帝给她的这两个人,瞧着便是一等一的好。

“多谢郡主赐名。”

迎春善医,抱夏会武。

“这王府里的主子少,规矩也少,只一条你二人要谨记,本郡主身边不留二心之人。”此时的宋时欢神色淡淡,和之前撒娇的女儿作态截然相反,迎春和抱夏同时打了个激灵。

她们这位小主子,不简单。

“从今以后,郡主便是奴婢唯一的主子。”

就在管家带着迎春和抱夏去熟悉王府之际,嬷嬷神色黯然的进了屋子。

“怎么了?父王又出府了?”

嬷嬷点了点头,“正如郡主所料,方才王爷便急匆匆的出了府,瞧着应当是去听曲儿去了。”

“父王想去便去。”

得益于继后的手段,宋裕从根儿上就被养成了爱玩的性子。

要想改变,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

“嬷嬷,书上说做事要循序渐进,不可贪多贪快。”宋时欢笑了笑,“父王待我已经足够好了,我不能一味的要求父王。”

也要适当的“欲擒故纵”才是。

“郡主说的是,是老奴想岔了。”

嬷嬷想明白后便也安心给宋时欢上药,她是看着王爷开始改变,就想让王爷立刻变成人人赞誉的贤王。

怎么可能呢。

“嬷嬷安心便是,最近要您多费心观察府里的动静了。”

一道暗芒闪过眼底,宋时欢清晰的感受到了来自后背的痛意。

她让宋惜颜出了那么大的丑。

东宫又怎会放过她?

她如今身在王府,东宫想要对她出手,可谓是易如反掌。

她必须慎之又慎。

......

宋裕一直到傍晚才回王府。

到府门口的时候,难得心里有些心虚,“郡主可有哭闹?”

管家一脸茫然,“回王爷,郡主早早便歇下了。”

“歇下了?”宋裕脚下的步子一滑,“临睡前也没提到本王?”

“提到了。”管家在宋裕满是期待的眼神下继续开口,“郡主让老奴提醒王爷,尽快给她寻个夫子。”

“知道了。”

宋裕闷声道,怎么回事?阿欢怎么不粘着他了?

第二天,宋裕故意在临出府前跑去宋时欢的院子里溜达了一圈。

“父王。”

宋时欢甜甜的唤着宋裕,宋裕的心情立刻雀跃起来。

“阿欢的夫子找好了吗?”

瞬间,雀跃的心跌落谷底。

“还没呢,本王一会儿打算出府转转,回府会很晚。”宋裕说罢盯着宋时欢的反应,毕竟上一次,阿欢可是哭着不让他出府。

“好,父王要注意后背的伤呀。”

走在路上的宋裕越想越气,就连一旁的沈清平同他说话都没听到。

“王爷,您这是丢了魂儿了?”

沈清平拍了拍宋裕,“这还没见到媚儿姑娘,您的魂儿就被勾走了?”

“滚蛋。”

宋裕不客气的踹了沈清平一脚,看沈清平哪哪都不顺眼。

“你说说你,你爹,沈明文,那可是老头子眼里的肱股之臣,偏偏生了你这个不成器的,连个书都不乐意看。”

沈清平傻眼了。

不是,王爷莫不是被什么东西给附体了吧?

“王爷您不也是这样,还说我呢。”

“本王不想跟你一般见识。”宋裕本就窝火,到了迎春楼,看着眼前一堆莺莺燕燕,心里的烦躁又多了几分。

“王爷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奴家们给王爷出出主意。”媚儿扭着细腰,声音似是能掐出水来。

“你们能出什么主意。”宋裕看了一眼左拥右抱的沈清平,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王爷莫要小瞧奴家,有的时候女儿家心细,能想的更加周全呢。”

女儿家?

宋裕神色微动,清了清嗓子。

“本王且问你们,如果你们本来有一个很粘人的女儿,但是她却突然不粘你了,是什么原因?”

话音刚落,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

沈清平没坐稳直接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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