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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么狂,但会为了我低头啊沈清梨顾珩全局

一颗慧慧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朋友很喜欢《他那么狂,但会为了我低头啊》这部古代言情风格作品,它其实是“一颗慧慧”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他那么狂,但会为了我低头啊》内容概括:暗恋六年的男神骤然出现,又蓄意撩火,搅乱了她原本预设的生活。一夜激情,将两人紧密捆绑,但很快,得闻他要联姻。她都计划好,和他一定划清界限了,可,某个酒会上,她挽着自己的男友,却被称呼为总裁夫人时,那个矜贵的他从天而降,有恃无恐地走到她面前:老婆,欢迎回来。她以为一切是玩笑,殊不知,他早已对她爱成狂!...

主角:沈清梨顾珩   更新:2025-05-22 04: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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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梨顾珩的现代都市小说《他那么狂,但会为了我低头啊沈清梨顾珩全局》,由网络作家“一颗慧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朋友很喜欢《他那么狂,但会为了我低头啊》这部古代言情风格作品,它其实是“一颗慧慧”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他那么狂,但会为了我低头啊》内容概括:暗恋六年的男神骤然出现,又蓄意撩火,搅乱了她原本预设的生活。一夜激情,将两人紧密捆绑,但很快,得闻他要联姻。她都计划好,和他一定划清界限了,可,某个酒会上,她挽着自己的男友,却被称呼为总裁夫人时,那个矜贵的他从天而降,有恃无恐地走到她面前:老婆,欢迎回来。她以为一切是玩笑,殊不知,他早已对她爱成狂!...

《他那么狂,但会为了我低头啊沈清梨顾珩全局》精彩片段


顾珩冷冷收回女孩身上的视线,嘴唇噙起一抹轻蔑的弧度。

“林川,你对她有好感?”

林秘书脸色一白,立刻侧头俯身道:“顾总,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哪敢,别说到目前为止,顾珩只有过沈清梨一个女人。

哪怕顾珩真的一天换一个,他也不敢觊觎。

顾珩闭上眼睛,“从什么时候,你也开始揣测我的想法,替我做决定了?”

“……我很抱歉顾总。”

林秘书大气不敢喘,确实是他多嘴了。

“送五万现金给沈清梨,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她。。”

宾利车影消失在雨幕中,沈清梨继续低着头往外走。

没多久,又一辆车驶过来。

“清梨快上车,不是让你等我吗?这么大的雨要淋湿了。”

周禹泽从保时捷上下来,接过沈清梨手里的伞,看她犹豫的样子,他便笑道:

“你叫我声哥,难道我还能让你一个人回去?你要是不上车,哥哥就陪你站在这里看看雨。”

沈清梨杏眸泛起泪光,不知是因为刚才匆匆驶过的宾利,还是因为周禹泽的话。

她上了车,周禹泽拿出干净的毛巾,抬头帮她擦肩膀上落的雨珠。

沈清梨将毛巾接了过去,“谢谢禹泽哥,我自己擦就行。”

感受到她的疏离,周禹泽没再坚持,车厢内响起优美的钢琴曲。

周禹泽从小学钢琴,当初两家还是邻居时,她还去看过周禹泽的钢琴比赛。

正值年少,他穿着一身白色西装,随着指尖落在琴键上,发出动听的钢琴曲。

沈清梨脑海中,第一次对童话书里的王子有了具象化。

一束灯光打在他线条柔和的侧脸上,那时沈清梨偷偷给周禹泽起了个绰号,“钢琴小王子”。

后来被沈清宴知道她取的绰号,还揉着她肉嘟嘟的脸嘲笑她,说她土掉渣了。

想起往事,沈清梨心绪缓和了些。

她主动说起关于舅舅一家消失的事。

“你怎么不跟我母亲说实话,要是我知道,就能早点过来了。”

周禹泽拿出手机,让沈清梨加他的微信。

“我先转点钱给你,你应应急。”

“不用禹泽哥,我跟你说实话,只是不想骗你,现在我的钱够用。也能负责我哥的治疗费。”

沈清梨不想再欠别人人情。

沈家跟周家只是邻居,她和周禹泽也只是小时的玩伴,她现在很窘迫,但她能工作,能负责哥哥的治疗费。

她没有办法心安理得地接受别人的帮助。

周禹泽轻声安抚,“清梨,我给你的钱,你可以当作是借的,不要有心里压力。”

沈清梨依旧摇头。

看她不愿意接受,周禹泽默默给她转了一万块。

“清梨,这钱就当哥哥奖励你考上大学。”

“我现在每个月都能赚快三万块,除去哥哥的治疗费,还能攒一些,以后继续上学用。”沈清梨说着将他转的钱退回去。

周禹泽看着被退回的钱,眸子里闪过一抹伤感。

“我们认识多么多年,清梨你一定要跟我算这么清吗?”

沈清梨冲着他甜美地笑笑。

“就是因为跟禹泽哥关系珍贵,才舍不得在这段感情上掺杂金钱。”

“记得小时候我把爸爸的古董花瓶打碎了,还是禹泽哥帮我顶罪的,直到现在我都很感激你。”

之后,周禹泽静静听着沈清梨说以前的趣事,她说的每句话他都会回应。

她笑时他在看他,她看向他时,他若无其事地看向别处。

一小时后,沈清梨下了车。

在一个普通小区门口,她提前下车,没有让周禹泽知道她现在的住处,又让他平白担心。

两人道了别,沈清梨独自走回老小区,脑海中不停浮现出小时候的事。

接受别人的好意,就要还人情,她从小就很固执,欠别人人情一定要还。

周禹泽帮她顶了弄碎花瓶的责备,她也在那一年,每天陪周禹泽练钢琴。

因为周禹泽说一个人练钢琴很无聊,沈清梨要是真想谢他,可以来陪他,哪怕是坐在他旁边都行。

就这样,沈清梨陪着他练了一整年钢琴。

走到老式小区单元门口,林秘书站在那里。

“沈小姐,顾总让我把这些钱给你。”

沈清梨看了一眼,五万块现金。

“他说这是你们说好的。”

那天早上,顾珩问她要多少钱时,她就是准备说五万。

顾珩这是真的要跟她划清界限了。

她接过钱,道了谢。

林秘书是开着自己的车来的,他离开后。

老式小区单元门口,昏黄的路灯下,只站着沈清梨一个人,空气中混杂着雨后特有的泥土味。

人生这条路,注定只有她一个人走。

……

周禹泽在京城期间,几乎每天都会去高尔夫球场接沈清梨下班。

有了那五万块,沈清梨这几天压力没有之前那么大了,整个人都透着轻松。

“你不愿接受我的帮助,不如你跟我回湘城,我帮你找一份工作。”

沈清梨眨眨眼睛,“禹泽哥该不会是打算在你的公司,随便增加个助理职位,让我心安理得地拿着你给的工资吧?”

周禹泽无奈又拿沈清梨没办法。

“清梨长大了,哥哥骗不到你了。”

“禹泽哥,这几天你来接我,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沈清梨毫无杂质的眸子,看着周禹泽。

每次跟他聊天,总能暂时忘记此时的困苦,回到那个无忧无虑的童年。

周禹泽跟着她笑了起来,“再过两天我就要回去了,你要是有困难,一定要告诉我,哥哥会帮你的。”

沈清梨点点头,“我想请你吃顿饭,禹泽哥有空吗?”

周禹泽看了眼这两天的行程,沈清梨也看到了,行程排得很满。

正想说下次,周禹泽把自己行程给她看。

“明晚我要去参加京城的商业酒会,刚好我缺个女伴,不然你请个假,陪我去?”

沈清梨没有理由再拒绝,“好啊,明晚几点?”

第二天晚上,沈清梨换好周禹泽助理送来的小礼服,站在她每次下车的小区门口等他。

保时捷停下,周禹泽穿着一身灰色西装,下车帮沈清梨开门。

看到沈清梨的一瞬,他的目光顿时定住。

沈清梨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很奇怪吗?”

妆发都是她自己弄的,只是比平时更细致一些,化了眼影和睫毛。

周禹泽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眸子里透着细碎的光。

“很好看,真担心酒会上,会有男士骚扰你。”

沈清梨拉着裙摆弯腰上车,周禹泽坐到她旁边,将胳膊支起来,示意她挽住,语气颇为严肃。

“等会儿要一直跟着我,这么乖的妹妹,可别跟别的男人跑了。”

沈清梨被他的话逗得笑了起来,将手轻轻挽到他胳膊上。



等电梯时,她忽然听到另—部电梯里传来男人的求饶声。

“顾总!顾总!求求您饶我—次!!”

沈清梨脚步猛地—僵。

雇佣兵正要开口让沈清梨进电梯,发现她站在原地没动,—直看着旁边的电梯。

电梯门打开,里面出来几名亚洲男人,有—名男子被拖出来,并没有她以为的那个人。

是啊,那个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我

她愣在原地。

“啪!”

沈清梨被重重扇了—巴掌。

“妈的!!要不是这里不能随便开枪,你早死了!!滚进去!”

沈清梨捂着脸低着头,浑身麻木地进了电梯。

电梯到了地下三层,本以为已经到了拍卖会场,但三层依旧是赌场。

直到雇佣兵又带着他们进了—个电梯,这个电梯跟之前的不—样,需要瞳膜验证启动。

不知道又往地下下了几层,当电梯门打开时,沈清梨依稀看到,—群戴着面具的买家正陆续前往拍卖会正厅。

他们则被带进拍卖会后台,站成—排,工作人员依次给他们贴上号码牌,戴上脚铐。

沈清梨是九号。

随着第—名金发女孩上场,拍卖会现场响起激烈竞拍声。

金发女孩长得漂亮,年纪又小,身上没有任何伤,最后被人用三十万美元买走。

二号是男性,他就没有这么幸运,由于个子矮,又被打得断了只手,没有任何人竞拍。

几分钟后,他被粗暴地从台上拉下来,“带去手术室,能要的留下。”

闻言,男人吓得晕了过去。

有几名胆小的女孩也被吓哭了,沈清梨握紧双手,呼吸急促。

看着—个个上台被拍,又看着没被人拍到的女孩被揪着头发扯回来,丢到隔壁房间里,几名雇佣兵进去,随后传来凌辱的声音。

沈清梨心脏提到嗓子眼。

萧星野说得没错,被拍走,至少能多活几天。

在医院都敢对她下手,大概是赵医生找人把她绑过来的。

她挡了他的路,现在沈清宴还在医院。

她还想亲眼看到沈清宴睁开眼睛,她不能就这么死了,她要活下去!

“9号!!”

沈清梨将自己的头发别到耳后,进入拍卖会台上,前面黑压压—片,坐的都是戴着面具的人。

他们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台上只有—束刺眼的光打在她头顶,拍卖会主持人开始介绍。

“来自A国的女孩,标准亚洲美人,身高168,体重46公斤,O型血,身上除了贫血没有任何疾病……起拍价—万美元!”

沈清梨抬头看着—片黑的观众席,没有—个人叫价,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仿佛看到地狱在跟她招手。

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两万!”

“三万!”

“三万五!”

随着有人陆续叫价,沈清梨僵硬的身体有了—丝缓解。

“十万!!”

“哇!!这位先生叫价十万!还有没有更高的!这位亚洲长相的美女,在咱们拍卖会上很少见!!不要错过!”

主持人炒热现场气氛。

“十—万!”

“十—万五!”

“二十万!”

沈清梨看不清观众席上的人,只能靠着轮廓分辨,那名叫二十万的人,似乎是名老年人。

“二十—万!”

“二十二万!”

“二十五万!”

现场竞争越来越激烈,最后只剩下之前坐在右边,叫二十万的老年人,还有左边叫二十五万的—名胖女人。

主持人很少见到这么激烈的竞争场面,激动得连声音都提高几分。

“二十五万!!—次!!还有没有加价的!!”

“二十六万!!右边这位先生又举牌了!!”


沈清梨这话不是在故意嘲讽谁,上大学后,她见过跟她同届的同学打胎。

有的因为单纯,被男朋友连哄带骗去外面过夜,也不懂做措施。

女孩感染这些疾病的几率比男性大,但很多单纯的女孩并不了解,稀里糊涂跟男朋友过夜,稀里糊涂得了病。

得了病,可能一辈子治不好。

于媛在宿舍就是八卦机器,每次听到这些,沈清梨都会感到唏嘘。

爱情固然美好,但更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

“她们得病跟我有关系?”

顾珩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心里更是莫名其妙。

他只跟沈清梨睡过,而她是第一次,她跟他说这些做什么。

想着他又问了一句,“你有病?”

沈清梨激动反驳,“我才没有,我很健康,我是提醒你。”

顾珩听着女孩着急的语气,唇角不禁勾了起来。

“谁知道呢,明天你跟我一起去检查。”

“我?”

“嗯,检查完我才能放心,毕竟我们那晚也没做措施。”

沈清梨气鼓鼓的瞪他一眼,被顾珩看到了,她又立刻心虚地收回视线。

顾珩挑眸,觉得有趣,清冽的嗓音染上笑意,“怎么?你刚才是想扇我巴掌?”

沈清梨哪敢。

扇罗云德一个,她就惹了麻烦。

“我没有……我只是看你一眼。”

“是吗?我明明看到你在瞪我,是你眼睛有问题,还是我眼睛有问题。”

沈清梨毫不犹豫回答,“我眼睛有问题。”

这个答案顾珩很满意,没再揪着不放。

小姑娘能屈能伸,挺好玩儿。

到了京南大学宿舍区前面一个路口,沈清梨就让司机停车。

“我走过去就行。”

沈清梨手刚放到车门上,就听到顾珩磁性的嗓音响起,

“下次再遇到像罗正德那样的流氓,可以多扇几巴掌。”

沈清梨转过头,杏眸泛着潋滟地光。

“在外要保护好自己,惹上麻烦可以报警……也可以找我。”

顾珩没看她,语气很淡。

沈清梨弯眸一笑,“谢谢。”

女孩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

顾珩收回视线,低头下意识用指尖磨蹭了下,被沈清梨咬破的嘴唇。

“她刚才突然提身体健不健康,是什么意思?”

林秘书思索片刻,“顾总,也许沈小姐知道您跟沈妙音接触过,她可能误会了。”

“我只是带沈妙音跟母亲吃顿饭,她误会?”

顾珩没想到,这都能跟沈妙音扯上关系。

“呃……我今天去取回夫人送沈妙音的项链,她穿了一件很暴露的裙子,所以之后特意去查了一下。”

林秘书用平板调出他查到的资料,递给顾珩。

“沈妙音今年也是大三,大学三年,就交了七八个男朋友。”

顾珩指尖在膝盖上点了点,“给她一笔钱,我也会跟母亲说清楚,下次这种事情,不需要她了。”

这种人跟清纯干净,沾不上一点边。

林秘书应了一声,带着玩笑道:“其实沈小姐非常合适,只是您现在应该不会把她带到夫人面前了。”

顾珩闭上黑眸,脑海中浮现沈清梨的脸。

“要是再带她去,可就乱套了。”

……

沈清梨提前离开,不夜城的代班费她也只拿到一半。

“梨梨对不起,我以为不夜城不会有这么明目张胆的流氓。”

第二天,于媛得知沈清梨的遭遇后,一个劲地冲她道歉。

“这不怪你,是在沁园的后遗症。”

沈清梨把自己点的奶茶递给她,“而且你给我的防狼喷雾,帮了我大忙。”

“哇,梨梨这一个月都没见你喝奶茶,我真的可以喝吗?”

于媛不好意思要。

沈清梨笑道:“媛媛,这段时间谢谢你请我吃东西,你要是不喝我的奶茶,我才是不好意思呢。”

“嘻嘻,那我就不客气啦~爱你宝!”

于媛说完“吧唧”亲了沈清梨一口,然后继续躺在床上追剧。

暑假里,宿舍基本上只有她和于媛,于媛家就在京城,但她说回家刚待两天就被母亲大人嫌弃。

所以她经常以做兼职的名义来宿舍住两天。

有她在,沈清梨能转移一些注意力,让自己不要陷在低落的情绪里。

可惜,宿舍她住不了多久了。

沈清梨今天在培训中心的班是下午两点的,她从宿舍出去时,遇到了夏明知。

“好巧啊!沈同学!”

夏明知抱着篮球,穿着一身很休闲的运动服。

他个子高,五官长得清爽,人又开朗,在学校很受欢迎。

他追了沈清梨一年多,沈清梨一直在明确拒绝,但他似乎还没有放弃。

“好巧。”

沈清梨冲他礼貌笑笑,继续往前走。

“要去哪?我送你啊。”

夏明知抱着篮球追上去,像是想起什么,又抓抓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

“看到你,我一下激动就忘了,我刚才是坐我表哥的车来的,不过我可以打车送你。”

沈清梨虽然对他没有心动的感觉,但看到他的样子,总是会想起一个人年少时候的模样。

所以她从没给夏明知摆过臭脸,反而每次跟他说话都笑盈盈的。

“不用,培训中心离这里不远,我坐公交就行。”

夏明知听到这么明确的拒绝,心里有些失落。

沈清梨性子柔和恬静,对人从来不会说重话,哪怕是他追她追得最上头那两个月。

影响到她的私人生活,她都只是冷着脸跟他说了句,“我真不喜欢你,麻烦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夏明知也不想惹她厌烦,便灿烂一笑。

“那你路上小心!”

两人道别后,沈清梨往校门口走,没走两步就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

她抬眸一看,只见林秘书正笑眯眯地站在一辆宾利车旁。

她走过去,跟林秘书打招呼,余光看到宾利后座,降下一半车窗里,那张阴沉的脸。

“沈小姐,我来接您去医院检查。”

沈清梨摆手拒绝,“我会抽时间自己去的,不——”

“上车。”

没等沈清梨说完,就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林秘书依旧笑眯眯地站在车旁等她,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

沈清梨担心被同学看见,只能乖乖上了车。


胖女人没有再加价。

沈清梨抿抿唇,指甲陷进肉里,她感觉不到疼痛。

她大概要被那名老年男子拍走了。

“二十六万—次!!二十六万两次……”

主持人举着锤,快要落下的前—刻,沈清梨清楚看到观众席正中间,有人举起了拍。

“—百万!!!中间这位先生—次性加到—百万美元!!我们拍卖会上第—次出现这么高的拍卖价格!!”

主持人亢奋的声音传到沈清梨耳朵里,观众席上—阵骚动,纷纷看向叫出—百万的人。

沈清梨也看着中间,戴着黑色面具的男人。

男人穿着西服,隐藏在黑暗中,有那么—瞬间,她觉得男人的轮廓非常熟悉。

“—百万两次,成交!!!”

沈清梨最终以—百万美元,被那名戴着黑色面具的男子拍下。

她被带回后台,那些雇佣兵对她的态度瞬间好了许多。

“我在这里干了两年,还是第—次有人出这么高的价格,不要动,我帮你解脚链。”

“跟我走,带你去见你的卖主。”

穿着西装的工作人员,带着沈清梨离开拍卖会场,进入—个非常华丽的会客厅。

“先生,您的货。”

沈清梨被推上前,戴着黑色面具的男人上下打量着她。

“她身上绝对没有伤口,我们保护得都很好!”工作人员拉着沈清梨让她转了—圈。

沈清梨全程低着头,没有说话,身体在微微颤抖。

“嗯,你走吧。”

“那我就不打扰先生了。”

工作人员离开后,会客室内只剩下沈清梨和黑面具男人。

两人都沉默着,沈清梨僵硬地站在原地,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终于良久的沉默后,男人冷声开口,“跟着姓周的来F国,好玩儿吗?”

沈清梨摇头。

“是他把你卖了?”

顾珩修长的身影就在眼前,沈清梨不敢看他。

“……不是。”她哽咽着解释,“是我哥的主治医生,我害他丢了工作……”

“沈清梨,今天要是我没在拍卖会,你是会被那个老男人拍走做代yun工具,还是被那个胖女人拍走取器guan呢?”

顾珩的语气很冷,没有任何温度。

沈清梨上前—步靠近他,手指紧紧揪住他的西服下摆,大颗大颗地眼泪往下掉。

她说不出什么感谢的话,她对顾珩的感激,并不是—句“谢谢”或者将那—百万美金还给他,能抵消的。

他刚才举的牌,出的—百万美元,给她的是—次新的生命。

顾珩看着自己被她揪皱的衣服,还有她掉个不停的眼泪,心莫名软了下来,没有再说什么。

“脸怎么了?”

“……刚才进电梯听到你的声音,没跟着进去,被、被打了……”

沈清梨哭了。

白皙的脸上还能看得出巴掌印。

顾珩伸手轻轻磨蹭了下。

哭了—会儿,沈清梨眼泪终于止住了。

顾珩看她冷静了些,将西服外套脱下来,往她脑袋上—盖,胡乱地帮她擦脸上的泪痕。

“哭够了?”

沈清梨点点头,眨着红彤彤地眼睛看着他。

男人戴着黑色面具,大半张脸被遮住,只露着性感的薄唇和坚毅的下颚线。

“披上我的衣服,我们出去。”

沈清梨愣着不动,似乎还没有从被救的情绪中抽离。

顾珩视线扫过她性感的裙子,“不穿,还想让多少人看?”

闻言,她迅速披上顾珩的衣服,宽大的西服将她整个上半身遮得严严实实。

顾珩看她乖乖站在自己旁边的样子,伸手—把将她揽到怀里,带着她离开会客厅。


七点半,沈清梨来到不夜城。

不夜城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酒吧或者夜店,以前舍友过生日时,沈清梨来过一次。

一层看起来就是高档夜店,但楼上就是生意场,正经的、不正经的,黑的白的都有,很复杂。

她过来时,经理特意嘱咐,让她不要去楼上。

沈清梨弹钢琴的地方,在一层北边,一个比较清净的慢摇吧区域,曲子就这么几首,她都会。

四十分钟后,她休息去上卫生间。

刚出来就被两名男子堵住。

“小姐留步啊。”

拦着她的两名男子吊儿郎当的,看起来就不好惹。

“麻烦让一下。”沈清梨尽量表现得平静。

“那可不行,上次让你溜了,这次可一定要陪爷玩玩!”

不用看脸,光听声音沈清梨就知道,说话的是之前在沁园对她动手动脚,被她扇了一巴掌的人。

“你们要是再拦着我,我就要报警了。”

沈清梨试图威胁他们,让他们放过她,但这群人显然没这么好糊弄。

罗正德推开他的保镖,靠近沈清梨,视线在她身上游离。

沈清梨感到一阵恶心,往后退了几步。

“谁让你长得这么招人呢?我一眼就看到你在弹钢琴了。”

他伸手一把扯住沈清梨的胳膊,“今晚好好陪我玩玩,你扇我巴掌的事就不计较了。”

“放开我!!”沈清梨扯着嗓子,刚喊一声就被捂住了嘴。

“闭嘴!嘶——”

罗正德的虎口被她狠狠咬了一口,他吃痛地松开。

“果然是小野猫,就喜欢你这样的,嘿嘿……刺激。”

沈清梨又喊了几声,手被罗正德控制着,她慌了神。

罗正德正一步步靠近她,就在他伸手之际,他后面的保镖忽然低声提醒,

“老大,那位今晚也要来不夜城,我们第一次来京城,不要把事情闹大。”

闻言,罗正德不屑地笑了一下。

“你们先把她带我车上去。”

“要是她挣扎怎么办?”保镖担心沈清梨乱喊乱叫,给他们惹麻烦。

罗正德一把捏住沈清梨的脖子,“乖乖跟他们走,不然我可不保证,你能不能活到明天。”

说着,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她腰际。

他们不是小混混这么简单。

能进沁园,敢在不夜城动刀,估计沾着黑道。

沈清梨点点头,锋利的刀尖近在咫尺,她不敢不服从他们。

罗正德匆匆离开了,两名保镖一左一右带着沈清梨往外面走。

离开时,经理似乎来找过她,但看到她旁边的两名男子,便当作没看到她。

两名保镖并没有带她往人多的地方走,而是拐进一个通道里。

沈清梨今天穿的是一条简单的白裙,去卫生间时套上外套,外套口袋里有一小瓶防狼喷雾。

今天过来时,于媛塞给她的。

昏暗的过道上,迎面走来一名西装革履的黑衣男子。

“罗正德在上面,你们怎么不上去?”

两名保镖打着哈哈,“老大安排我们有点事,再说顾总身边这么多人,我们去了反倒占地方。”

黑衣男子没说什么,看了眼沈清梨就走了。

“老大一个人上去会不会有麻烦?”

“谈个生意能有什么麻烦,顾珩权势再大,他也不敢在京城弄出人命。”

沈清梨听到“顾珩”握着喷雾的手顿了一下,下一秒趁两人不注意,她抬手就朝他们喷了过去。

“啊!艹老子的眼睛!!”

“别让她跑了!!”

视线受阻,两人根本追不上沈清梨。

沈清梨想往人多的地方跑,但不知道这两人带她走的是什么通道,昏暗的过道里,只有音乐声。

穿过一个门庭后,眼看着前面似乎有出去的路,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过道里。

沈清梨心中一惊,顾珩身后跟着黑压压一群人,正朝她这边走来。

她下意识想起那天在云腴馆两人说的话,但后面有人在追她,她只能低着头继续往前走。

过道里只有沈清梨一抹白色身影。

顾珩那张不可一世的脸,是让人难以忽视的存在。

修长挺拔的身影,跟她匆匆擦肩而过。

有那么一瞬间,沈清梨闻到空气里,有属于他独有的木质冷香。

她心跳快了一瞬,很快,她回过神继续往前跑。

沈清梨心凉了半截,前面竟然是死路,唯一的一道门紧紧锁着,她根本开不了。

最后,她只能原路折返。

“顾、顾总,我们在追一个女人,她打了我们老大,我们老大要收拾她呢!”

“女人?罗正德这么怂?”顾珩身边的人打趣。

“是啊,我们老大气了好几天呢。”

“看到她了!!”

沈清梨折返回去,默默朝两人走过去。

“这可是不夜城的隐藏通道,没人带着想从这里出去,简直就是做梦。”保镖边流眼泪边不屑地嘲讽道。

“还不赶紧过来,别挡了顾总的路!”

沈清梨站在顾珩的一群保镖后面没动,她也不敢看顾珩。

“嘿嘿……顾总您先请。”

两名保镖给顾珩的人让路,顾珩没说话,也没打算走。

保镖只好硬着头皮过去抓沈清梨。

“赶紧的!别耽误时间!不听话,有你苦头吃的!”

沈清梨害怕地往后退,抬眸猝不及防撞进那双深邃的黑眸里。

她呼吸一滞,又立刻低下头。

保镖一把按住她的肩膀,沈清梨挣扎,换来更重的力道,“老实点!”

她扇了罗正德巴掌,两个保镖的眼睛又被她用防狼喷雾弄成这样,今晚他们不会放过她。

顾珩还没走,带着一群人站在原地静静看着,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另一名保镖拿出一支高档雪茄,谄媚地递给顾珩。

“耽误顾总时间了,抱歉抱歉。”

顾珩没接,抬手整理了下袖子,整个人泛着冷意,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沈清梨被按着肩膀,再次跟顾珩擦肩而过时,她突然对着他开口了。

“顾总,我不想跟他们走。”

顾珩挑眸,看着她没说话。

保镖显然没想到沈清梨认识顾珩,一时僵住,沈清梨也趁机挣脱,快步走到顾珩身侧。

“……救救我。”


“只要你运气好,碰到不等着qiguan移植的,家里人再出高价,他们会送你走的。”

沈清梨摇摇头,语气轻飘飘的,“没有人,没人会赎我。”

她摸摸中指上的戒指,没再说什么。

萧星野安慰她,“那也不能留在这里,我身上都是伤,没人会拍我,也许明天我就会死。”

“至少被拍走,还能得到—线希望。”

不知过了多久,铁门被打开,雇佣兵丢了几袋衣服进来。

“换衣服,把自己弄得干净点!你们最好祈祷有人愿意拿高价拍你们!”

袋子里全都是性感裸露的衣服,很多女孩看到后,都不愿意换。

萧星野用胳膊推她,“快去挑几件过来,我给你参考……顺便帮我选—件……”

“你要换?”

“嗯……你忘了我刚才的话吗?哪怕只有—点希望,也要活下去。”

沈清梨给他找了件干净的黑色卫衣。

在她的帮助下萧星野换上了,只是他身上的伤口有些骇人。

“你也去换。”

沈清梨找了—条红色裙子。

胸口的布料很少,穿上后,下摆的长度也只到屁股下面。

她浑身不自在,偏偏萧星野却对她调侃道:“看着瘦,胸挺大。”

沈清梨急忙用自己的衣服挡住胸口,“都伤成这样了,还是本性难改!”

“男人长了眼睛,就是要看漂亮的女人,要是我的脸上没伤,说不定,你会对我—见钟情。”

“我才不会。”沈清梨红着脸侧对着他坐下。

萧星野苍白的脸上带着顽劣地笑容,却不小心扯到伤口。

他“嘶”了—声。

“没事吧?!”

沈清梨低头查看他的伤口。

“反正都是快死的人……”

他说完,沈清梨感觉自己脖子—凉。

她低下头,只见自己脖子上多了—条星星吊坠的项链。

“这是什么?”

萧星野精神已经不太好了,“要是你真能离开这里,帮我带着它吧……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送你了。”

沈清梨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杏眸空洞地看着前面发呆。

“如果我真能出去,我可以帮你把得到的情报带给需要的人。”

萧星野作为来调查的警察,—定查到了不少信息,但他摇摇头。

“你能活下去已经很好了,这些信息太危险,而且你在这里见过我,不能告诉任何人。”

他轻笑起来,“要是有机会,帮我把项链埋在—个风景好的地方,也不枉我们相识—场。”

沈清梨只是个普通女孩,他当然希望有人把他查到的东西带出去,但这么做对这个女孩不公平。

当门再次被打开后,有的女孩不愿意换衣服,被打了—顿,然后被强制换上。

“他么的!!不穿骚—点!!怎么卖好价钱!”

雇佣兵边扯女孩的衣服边骂。

“换好衣服的排成—排跟我走。”说着他看向角落里被打得站不起来的几名男子,“站不起来的留下,半死不活的,去了也卖不了钱。”

沈清梨站起来,想拉萧星野,但他已经站不起来了,他奄奄—息地看着她,

“……沈清梨,后会无期。”

萧星野知道,他可能都撑不到明天,说完他闭上眼睛,没再看沈清梨。

在雇佣兵的催促下,沈清梨跟—群女孩从房间出去,外面声音非常嘈杂。

甚至还听得到因为被人做局,赌输太多钱,被逼着给家里人打电话的人。

沈清梨每经过—个房间门口,都吓得冷汗直流。

她们穿过—条封闭的长廊,进了—个纸醉金迷的赌场,雇佣兵带着她们去乘坐前往地下拍卖场的电梯。


卡尔顿酒店顶层套间,旖旎暧昧的暖光下,沈清梨抓着床单的指尖因太过用力而泛白。

“第一次?”

男人染上情欲的黑眸里,是咬着红唇哽咽的女孩。

“……没让你停,我不怕疼。”

女孩嗓音柔软轻灵,听得男人耳根发麻,他喉结难耐地滚动,身体压下,额间沁出薄汗。

“嘴硬。”薄唇在女孩耳廓游离,滚烫的热息全洒进她的耳廓。

“唔……”沈清梨嗓间溢出痛苦而欢愉的声音。

“满意吗?”

听着男人恶劣的戏谑,她勾住他的脖子堵住他的唇。

肆意索求,夜,还很长,仿佛一场梦。

四小时前是她主动接近男人……

京城雨夜,华灯初上。

沈清梨站在沁园门口,迷茫地看着前方被雨水打落的桂花。

她原本在沁园做服务生,但刚才客人摸她屁股,她打他一巴掌,被主管臭骂一顿后,她被辞退。

里面隐隐传来婉转昆曲曲调,沈清梨像是无家可归的小狗,迷茫地看着前方被雨水打落的桂花。

“顾总,沁园年轻的女孩最多了。”

随着一辆同号宾利停在门口,沁园的侍者们纷纷簇拥上去,给来人撑伞。

“要干净的,最好是大学生。”

雨声将男人清冽磁性的声音遮掩了些,沈清梨朝男人看去。

沁园管事的亲自出来迎的人,在京圈里不是权贵,就是豪门。

“可是顾夫人那边——”

“您看我行吗?”

林秘书话还没说完,就被甜软的声音打断。

同时,穿着一身黑色高定西服的男人,也停下脚步。

台阶上,男人脸被伞遮掩去大半,只看得到轮廓分明的下颚线。

有那么一瞬,沈清梨感觉到自己身上被一道灼热的视线扫过。

她穿着简单的白T牛仔裤,长发随意扎起,额间细碎的发丝,被雨水打湿,贴在脸上。

旁边的人看顾珩没反应,正要将她赶走。

沈清梨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也不管这人身上的衣裳多矜贵,被雨浸湿的指尖拉住男人衣角。

她语气带着讨好,“我很干净,您考虑考虑我。”

话音刚落,沁园管事的严声呵斥,“哪来不懂事的小丫头,知道你拉的人是谁吗?快把脏手拿开。”

顾珩微微低头,侧身,大半张脸从雨伞下露了出来。

他五官生得极好,眉目深邃,高梁薄唇,深刻却不凌厉,黑色的眸子里带着与生俱来,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

清隽眉眼悉数落入视野,沈清梨呼吸一滞,泛起复杂而磅礴的情绪,心脏久违地剧烈跳动起来。

男人嗓音沉沉,不紧不慢对林秘书吩咐,

“带她去酒店整理干净。”

林秘书愣住了没立即应声。

直到男人再次出声,语气透着跟夏日格格不入的凉意。

“还不放手?”

沈清梨掩藏下眼底的情绪,松手,低头。

她头顶多了把雨伞,林秘书举着伞恭敬道:

“这位小姐,请跟我来。”

*

沈清梨被林秘书带到沁园后的五星酒店里,顶层套房。

她在浴室简单冲了个澡,穿着大一号的睡袍站在落地窗前。

窗外纸醉金迷的京城夜景,迷人又遥不可及。

手机振动,沈清梨点开信息——

沈先生的治疗费,已经开始欠费,请尽快将钱打入医院账户。

看着信息她一时出神,她的父母七年前失踪,哥哥在两年前出车祸成了植物人,一个月前舅舅一家卖了沈家房产,带着所有钱消失了。

她的人生彻底步入深渊。

沈清梨按灭手机,无奈地苦笑着,心底无比酸涩。

曾经天真的以为,总有一天,她能站在喜欢的少年身侧,跟他并肩而立。

现实狠狠给了她一巴掌,告诉她,这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滴——”

听到刷卡进门的声音,沈清梨心脏再次猛烈跳动起来。

脚步声渐渐靠近,她站起身,忐忑地朝外面走去。

男人就站在门边的一组装饰柜旁,身姿挺拔修长。

沈清梨看到他时,脑海中浮现出,少年站操场上被热烈的夏风吹过,意气风发的样子。

这些刻在心底的记忆,并没有因为时间而模糊。

“清理干净了?”

顾珩沉冷的声线在房间里响起。

“嗯,干净了。”

沈清梨轻轻应了一声,语气不太自然。

只见顾珩朝她抬抬下巴,“靠近点。”

沈清梨拖着僵硬地身体走过去,她大胆地迎着他深沉的目光。

随着她靠近,顾珩身上的木质冷香侵袭过来。

白衬衫领口的扣子开了两颗,隐隐能看到衣领下面的肌肉线条。

她脸色泛红,手心出了一层薄汗,还有种想逃的冲动。

“身上穿的什么?”顾珩视线扫过沈清梨身上的黑色浴袍。

真丝浴袍贴着女孩的皮肤,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明明没有任何暴露,却平白生出一丝旖旎。

“酒店里的浴袍……我衣服全湿了,没有能换的。”

“这是我的衣服。”男人似乎是笑了一下,沈清梨听得不真切。

顾珩迟迟不动,沈清梨内心煎熬起来,她害怕顾珩对她不满意,更怕他直接让她离开。

她鼓起勇气,葱白的指尖再次揪住顾珩的衣服。

看男人没有抗拒。

她便张开胳膊环住他劲瘦的腰身,第一次,她清楚地听到男人有力的心跳。

头顶响起男人嘲讽般的笑,“原来是打的这种主意,胆子不小。”

沈清梨浑身一僵,她仰头,目光径直撞入他的眼里。

前厅灯光朦胧幽淡,消减了男人黑眸里的冰冷,她僵着不敢再动,柔软的身体依旧贴着他。

顾珩第一次看清女孩的脸,清纯精致,不染尘埃,一双潋滟杏眸微微泛红,无端惹人怜惜。

软香入怀,喝了些酒的顾珩,呼吸乱了几分。

他喉结滚动,开口嗓音暗哑性感,“不继续了?”


“顾先生……”

沈清梨紧紧环着顾珩的腰,胳膊感受到他结实的腹部肌肉,她不禁心口发热。

顾珩任由她抱着,没抗拒也没迎合,女孩身上淡淡的甜香,让他整个人燥热起来。

直到沈清梨松开他,颤颤巍巍去解他的衬衣扣子,他一把握住她娇软的小手。

女孩胆怯地杏眸迎上他,带着不解。

顾珩微微俯身,咫尺之间,呼吸交缠起来。

“没穿内衣?”

刚才她抱他的时候,他感受到了。

沈清梨眼眸一颤,白皙的脸泛起红晕,“我……我内衣湿了……”

“这么紧张,能继续吗?”女孩小巧的下巴被捏住,挑起,“你在发抖。”

顾珩黑眸沉沉,没有任何波澜,似乎在说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

娇艳欲滴的唇被女孩咬了一下,下一秒女孩闭上眼睛,揽住他的脖颈,吻了上去。

柔软的唇微凉,带着她独特的香甜气息,撩拨起顾珩身体里的每一寸神经。

沈清梨没有接过吻,这样僵硬地贴上去,已经是她的极限。

男人喝过酒,呼吸间都带着醉人的酒气,几秒后,她退开,潋滟的杏眸观察他脸上的神色。

顾珩依旧平静无波,深邃的黑眸,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水。

沈清梨生起挫败感,一时不知道是继续解他的扣子,还是自觉离开。

也是,他这样的人肯定见过不少有技术,会调情的女人。

跟那些人比起来,她实在是无趣。

“继续。”

男人的声音哑了几分。

沈清梨眼睛一亮,男人又接着说,

“嘴巴动一动,会吗?”

听着男人的指导,沈清梨再次勾着他的脖子贴了上去,只是这次不是简简单单的僵着。

她大胆地碰触,红唇动了动。

“轰——”

顾珩的自制力崩了。

他伸手揽过沈清梨纤细的腰身,按住她的后脑,反客为主。

沈清梨承受着他汹涌的吻,唇齿间被他一一侵占。

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掺杂着男人身上独特的木质冷香,霸道地纠缠着她。

沈清梨身上那件真丝睡袍很快被解开,男人毫不怜惜地在她胸口留下暧昧的痕迹。

她不知道怎么被抱到床上的,后背接触到柔软的床时,男人也随之压了下来。

她身上浴袍凌乱,白皙细嫩的皮肤被他炙热的手掌揉过后,已经泛起诱人的红。

而顾珩,连衬衣扣子都没有解开一颗,偏偏他还顶着一张毫无波澜地脸,说着,

“看着挺瘦,不小,刚好。”

沈清梨脸红透了,拉过被子角遮脸,又被他一把扯开,他捧着她的脸再次吻了下来。

下身一凉,她难受得哼了一声。

男人似是被这一声刺激到,呼吸一重,修长的指尖更加肆无忌惮。

身体的疼痛很快覆盖了她紧张局促的神经,她的唇被堵着,呻吟声消失在炙热的吻里。

……

沈清梨睁开眼睛时,酒店落地窗外已经泛起鱼肚白。

浴室里有水声,顾珩在洗澡。

她浑身酸软,像是快散架一般,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胸口,有些不忍直视。

沈清梨用被子捂着胸口,去拿她已经干了的衣服,然后躲在被子里换。

她身上很清爽,昨晚顾珩抱她进浴室冲了个澡。

只是在浴室,他又……

顾珩从浴室出来时,沈清梨已经穿好衣服,正坐在窗边梳理着黑色长发。

女孩看到他,扎头发的动作顿住,眨眨杏眸,像是被眼前露着上半身的人灼烧到,心虚地移开视线。

“不多睡会儿?”

顾珩走近她,依稀能看到她白皙脖颈上的吻痕,刚刚在浴室冷静下来的身体,再次泛起燥热。

他下身只松松围着块浴巾,白色浴巾上方是人鱼线条和腹肌。

“我还要去兼职。”

沈清梨红着脸不敢看他,心不在焉的头发也扎得有些歪。

说话间,门被敲响,顾珩去开门,林秘书给他送了干净的衣服,还有一套是沈清梨的。

他把沈清梨的放到她旁边,“穿这些,昨晚的不是都被淋湿了。”

沈清梨看了一眼没接话,顾珩站在床边开始换衣服,她偷偷用余光看他。

男人背对着她,后背有几道明显的红色抓痕,有一道更是在他后颈上。

这些都是她昨晚留下的。

“安排女助理去买的。”顾珩语气很淡,“都是你的尺码。”

沈清梨看着旁边的杏色长裙和贴身衣物,不用摸都知道,这都是名牌。

她拿着手机起身,等顾珩穿好衣服才走到他面前,小心翼翼递过去一个收款码。

“谢谢,衣服我穿自己的就行。”

顾珩看到收款码后,俊眉一挑,“要多少?”

“五……五……”

沈清梨想说五万,她第一次,昨晚顾珩似乎挺尽兴的,五万应该合理。

但她打从心底里觉得这种事情羞耻,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五千?”

顾珩帮她说了,只不过少了个零。

毫不意外,女孩不敢置信地仰头看他,杏眸中写满了震惊。

她的反应他很满意,眉眼勾起戏谑地笑意。

正要开口纠正,沈清梨就认命般点点头。

“嗯……五千。”

顾珩很意外,她竟然接受了。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在手里转了两下,没有一点要给钱的意思。

“顾先生。”

沈清梨把付款码凑过去写。

“加好友,晚点转给你。”

顾珩冷淡说完,加完好友,手机往床上一丢,顺手捞起领带系着,没有再看她一眼。

沈清梨秀眉拧了起来,她快要迟到了,顾珩这么有钱,应该不至于连五千块都赖掉。

“那顾先生我先走了。”

她拎起自己的帆布包,刚走到门口又被叫住。

“等等。”

沈清梨下意识开口,“您放心,我不会纠缠您,钱货两清,就算在外面见到——”

“让林秘书送你去。”

顾珩冷声打断她。

沈清梨在路口下了车,到培训中心时间刚好。

她之前在这家培训中心做美术老师的助教兼职。

舅舅一家消失后,为了挣钱,这一个月她已经从兼职变成了全职。

沈清梨从小学了不少东西,古筝、钢琴、舞蹈、美术,最后只有美术坚持下来,并成了她最喜欢的。

她素描很好,甚至比培训班里教了很多年的老师都要好。

但她没有教师资格证,大学也没有毕业,只能做助教。

整整一上午,沈清梨顶着身体的不适,帮小朋友们修改写生画作。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她先去了趟药店,买避孕药。

昨晚酒店里没有T,顾珩没戴。


沈清梨不是小孩,昨晚顾珩没回酒店前,她就在房间里找过,但找了一圈没有。

本以为顾珩会带过来,结果……他说他没有那种东西。

吃完药,沈清梨在路边买了两个包子当作午饭,她边啃包子,边打开微信,顾珩还没给她转钱。

唯一一条银行发来的短信,是她上个星期兼职的五百块工资。

她边看顾珩的黑色头像边犹豫,要不要主动问他,就听到有人跟她说话。

“清梨啊,你这脖子上怎么红红的?过敏了?”培训中心负责人曲蔓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沈清梨急忙捂住脖子侧边的吻痕,她用粉底遮盖过,现在粉底可能被蹭掉了。

“我……过敏了。”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完,曲蔓一脸我懂地看着她。

“谈男朋友了吧?你姐是过来人,过敏和吻痕我还看不出来?”

沈清梨尴尬地笑着没说话,当是默认。

这种事情越解释越乱。

“你长得漂亮,又是一个人,出点事也没人撑腰,现在有了男朋友,有人护着你我也放心。”

沈清梨长得标致,清纯可人,单单这一个月,培训中心就有不少家长要给她介绍男朋友。

但她很乖,全都婉拒了,从来培训班,曲蔓就没看到她跟异性多说过一句话。

沈清梨点点头,男朋友……她现在有点不敢想。

父母失踪后,从十二岁开始,就是沈清宴一个人照顾她。

他就担心自己单纯的妹妹被那些小黄毛骗走,只要有时间就去接她上下学,看到有异性跟她走得太近,他还会警告他们。

并且两人拉过钩,沈清梨答应他十八岁前,绝对不会谈恋爱。

可惜,在她成年的三个月前,沈清宴就出车祸成了植物人。

要是哥哥知道,她为了钱做这种事,一定会很伤心。

沈清梨额头忽然被曲蔓摸了一下,“我就说你脸色不好,原来是发烧了啊。”

沈清梨后知后觉,难怪今天浑身不舒服……

吃了曲蔓给的退烧药,她鼓足勇气给顾珩发微信。

顾先生,钱什么时候转给我?

几分钟后,顾珩回了她一张图片。

是她的银行卡。

大概早上走得太匆忙,从包里掉出来了。

您现在在哪,我去拿。

顾珩:你的位置。

沈清梨以为他要让人送过来,便发了培训中心的位置。

没多久,林秘书来了。

“让我过去?”

“是。”

云腴馆,京城最有名的茶楼。

沈清梨跟着林秘书往里走,穿过回廊,隐蔽处有一部电梯,出来几名中年男子。

各个面色苍白,拂袖擦着额头的汗。

“怎么了?”

“公司采购出了点问题……”

中年男子回林秘书话。

“顾总生气了?”

“生气倒是没有,就、就是有点吓人。”

顾珩说话吓人,不说话更吓人。

沈清梨静静站在一旁,顾珩在商界的名声她略有耳闻。

顾家祖上从政,他哥哥从军,到了顾珩这里,却另辟蹊径创立了一家IT企业,乔悦。

近两年公司越做越大,增加了芯片和投资产业。

顾珩手段狠辣,杀伐果决,又有顾家支持,京城内曾经敢给他使绊子的公司,几乎全消失了。

乔悦集团也渐渐成为京城领头企业。

电梯停在三楼,入目是一扇苏绣屏风,林秘书停住脚步,示意她往前走。

穿过屏风,顾珩正坐在黄梨木茶桌前喝茶,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端着茶杯,茶香冉冉,整个人透着不可亵渎的矜贵。

可昨晚,这双漂亮的手却让她吃尽苦头。

这个此时不可亵渎的人,昨晚情动时,把把手指放到她嘴边磨蹭,薄唇带着恶劣的笑,

“……尝尝?”

昨晚他恶劣得让沈清梨难以承受,现在衣冠楚楚坐在这里喝茶,不染一分俗事。

沈清梨把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清除,远远站在屏风后。

“顾先生。”

顾珩抬眸,黑眸分外幽深。

“过来坐。”

他朝她伸手。

沈清梨没动,因为他旁边没有椅子,她过去坐哪?

“……我是来拿我的银行卡的,下午还有工作,拿完就走。”

顾珩收回手,也没把她的卡拿出来。

整层楼只有一个茶室,相比下面,这里安静得出奇。

沈清梨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顾珩就坐在那里,一口一口缓缓喝着茶。

煎熬了一分钟后,她抬脚朝他走过去。

“顾先生,我没这么多时间……”

顾珩站了起来,往前一步,抬手抚过她白净的脸,最后指尖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就要吻上来。

沈清梨惊呆了,慌忙别开脸。

顾珩没松开她,反而霸道地揽住她的细腰,柔软的身躯紧紧贴着他结实的身体。

“怎么了?”

他的语气很轻,却让沈清梨整个人紧绷起来。

“顾、顾先生这是做什么?”

“接吻,昨晚教你的忘了?”

指尖暧昧地磨蹭着她有些苍白的唇,顾珩勾唇,“张嘴……伸舌头。”

沈清梨不敢置信地看了他一眼,脸已转过来,男人以为她在配合,再次吻了过来。

她又别开脸,薄唇落在她细嫩的脸上。

顾珩眸中闪过一抹不悦,沈清梨羞恼地推开他。

“昨晚的钱你还没给我,现在……现在……我们之间的交易已经结束了,顾总请自重。”

顾珩深吸一口气,黑眸中的情欲褪去大半。

“你身上很烫,发烧了?”

“……有一点。”

顾珩低头拿了根烟出来,“昨晚没做措施,我给你安排了医生,让她给你检查一下,顺便给你开药。”

“不用,我已经吃过药了,五千块……可以给我了吗?”

沈清梨再次按出付款码。

顾珩冷笑一声,转了六千给她。

“留下来让医生看看,肿了。”

说完,他转身进了茶室的隔间,只留下脸红透的沈清梨。

“……需要涂药,这个退烧药和消炎药你也一起吃。”

一名干练的女医生,给沈清梨做完检查,又给她摸了下脉。

“沈小姐您的身体很虚,三餐一定要按时吃,要荤素搭配,吃得营养健康,保持睡眠。”

“我发烧是不是因为昨晚淋了雨?”沈清梨问。

女医生温和地笑,“您身体虚,昨晚是第一次,又淋了雨,调理好身体,以后就不会了。”

以后?

这位女医生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她和顾珩没有以后。

从休息间出来,林秘书正在给顾珩回复着什么,听到动静后,林秘书识趣地离开了。

顾珩走了过来,“想清楚了吗?要不要跟我?”

沈清梨杏眸轻颤,他说的跟,是做他的情人?

她摇摇头。

昨晚已经够荒唐了。

顾珩黑眸落在她身上,靠近她一步,好闻的木质香萦绕鼻息。

“看着我,认真回答。”


沈清梨抬眸,听到顾珩又问了一遍。

“要不要跟我?”

她抿抿唇,“不要。”

顾珩勾唇,笑容不真切。

他把银行卡还给她。

“以后见到我,躲远一点。”

是提醒更似警告。

沈清梨很有自知之明,她点点头。

“顾先生放心,如果不是因为银行卡落在酒店,今天我不会来见您的。”

她也不想再见到顾珩,一看到他,就会想起昨晚那个荒唐的自己。

她这二十年来,没有谈过一次恋爱,第一次跟男人这么接触,就是昨晚。

顾珩在京城圈子里,被人称为高岭之花,风光霁月,高不可攀,二十七岁的年纪,身边从没有过女人。

这跟她了解的顾珩不一样,昨晚她看到了顾珩世俗眼中的另一面,也许大家都被他的表象迷惑了。

......

离开茶楼后,沈清梨立刻把这六千块转到医院的账户上。

要不是昨晚发生变故,被沁园辞退,她根本不用孤注一掷,出卖自己的身体。

不过......希望以后都不会了。

她收起自己的银行卡,打开手机银行,看银行卡上的余额。

这个学期她没钱交学费,只能办理休学,要尽快从学校宿舍搬出来,加上上午五百块的兼职工资,应该能出来租个便宜的房子。

看到余额的那一刻,沈清梨以为自己眼睛花了。

“个、十、百、千、万、十万......”

她银行卡里,有五十万一千五百元。

是顾珩给她的。

原来早上那条转账短信,是这五十万的转账,她没仔细看,看到五开头的数字,以为是兼职工资。

说好了五千,顾珩多给了一千,她已经很满足了,但是这莫名其妙的五十万,她不敢收。

想着她立刻折返回云腴馆,还没进门就被穿着宋代服饰的侍者拦住。

“抱歉小姐,不是会员又没有邀请函,不能进去。”

“......”

沈清梨下午上班的时间到了,她只好匆匆赶回培训中心。

她给顾珩发信息问那五十万的事,信息刚发出去,她就看到一个红色感叹号,顾珩把她给拉黑了。

......

“我的梨梨又吃包子啊?”

京南大学艺术系宿舍里,于媛刚听完经济系的讲座回来,就看到沈清梨一边啃包子,一边把画本放在腿上画着画。

沈清梨笑着冲她打了个招呼,“吃包子方便,媛媛要吃吗?”

于媛当然知道沈清梨不是图方便,学校外面包子素的一块五一个,带肉的两块一个,沈清梨每次都买两个素的。

她抽走沈清梨手里的画本,将自己打包回来的麻辣烫放到桌上。

“这包子多干吧啊,就着麻辣烫正好。我买多了,吃不完,我们一起吃。”

麻辣烫的香味很诱人,沈清梨摇摇头,这一个月于媛有意无意地给她带吃的,她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我今天胃不舒服,你吃吧。”

于媛不乐意了,“你不跟我一起吃,我吃不完的,刚好我有八卦要跟你说!”

她坚持,就差把麻辣烫塞沈清梨嘴里了,沈清梨这才道谢跟她一起吃。

“......你猜猜我今天看到谁来我们学校了?!”

“谁?”

“顾珩!就是那个最年轻的IT行业领军人物,乔悦集团的CEO!”

于媛说着,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出今天下午照的照片。

“你知道吗,他好帅啊!”

沈清梨看了一眼照片,照片上顾珩站在礼堂演讲台上说着话,照片很清晰,连他脖子侧边的一道小抓痕都拍出来了。

是她昨晚留下的。

她心虚地移开视线。

于媛不依不饶,挽着她的胳膊摇她,“对吧!是不是很帅!比追你那个校草夏明知还帅!!”

沈清梨不否认顾珩的长相,确实是一种让人过眼难忘的面孔。

“可惜啊,跟我前男友一样渣,遇见妖艳狐狸精就走不动道。”于媛不屑道:“音乐系去年校花评选被你狠狠碾压的沈妙音,她今天做礼仪,给顾珩献花。”

“结束后,顾珩让秘书把她叫走,在他那辆宾利里说了好一会儿话!”

沈清梨吃着麻辣烫,没什么反应。

“她回来的时候,炫耀她坐过顾珩的宾利,还说顾珩邀请她吃饭!果然只要是能呼吸的男人,都是渣男!”

“......”

沈清梨握紧筷子,昨晚她遇到顾珩时,也听到他在和秘书讨论找干净的女大学生。

中午还问她跟不跟他,下午就找了个新的。

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一个样。

一天一个!也不怕得病!

她要抽时间去检查一下身体!

第二天,沈清梨回学校时,看到门口停着一辆眼熟的宾利,沈妙音从车上下来,手里拿着一个看起来十分高级的蓝色丝绒礼盒。

回宿舍的路上,沈妙音跟顾珩在一起的八卦就传开了。

“今天中午也是这辆宾利来接的沈妙音,刚才才回来。”

“以后遇见她可千万别招惹她,就算只是包养她,咱们也惹不起。”

沈清梨回到宿舍,于媛也在跟舍友八卦。

“都拽成什么样了!这才刚一天,她就在学校横着走了!”

“她还发微博了,那个丝绒盒子里,装着一条蓝宝石项链,配文还说什么,今天收到个小礼物~”

“应该值不少钱吧,那么大一颗蓝宝石,起码几百万!”

沈清梨没参与她们,跟她们打完招呼,便上床用被子将自己蒙住。

就在她迷迷糊糊快睡着时,于媛将她的被子角掀了起来。

“梨梨夜间兼职去不去啊?在不夜城,跟沁园比起来有些乱。”

于媛知道沈清梨在沁园的夜间兼职丢了,也知道她缺钱。

“做什么的?”

沈清梨坐了起来。

“隔壁宿舍的明天有事去不了,找人代替她去,弹钢琴,从晚上八点到十点,中间有半小时休息,两千块。”

听到这么高的工资,沈清梨立刻来了精神,“好,我去。”

于媛笑道:“咱们这几间宿舍的,也只有你钢琴弹得好,那我去告诉她,让她别再找别人了!”

第二天,沈清梨下午没课,特意回学校想练习一下钢琴,到了门口,又看到那辆熟悉的车。

沈妙音穿着一件性感的黑裙,隔着后座车玻璃,跟里面的人说着什么。

她只看了一眼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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