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还记得爸妈为什么要搭飞机么？”
那阵子，他们已经很少往返海外了，到处都是疫病。
“是你哭着闹着要那条拍卖会上的粉钻项链，爸妈才会放下研讨会，眼巴巴地特地去给你拍回来。”
她面上划过一丝心虚，眼神却越发凶狠。
“姜韵！他们会死，是因为你说会有空难！否则他们怎么会改签？不改签就不会出事！”
“还有谢庭钧的父母，也是被你咒死的，现在倒好，你想骗他回来是么？连自己都咒，谁能比你狠呢？”
我突然就平静下来了。
知道再跟她说什么都没用。
默默地按下了手机的录音。
“那场车祸……姜芽，你比我更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
她怔住，“你胡说什么？”
“车祸发生的时候，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活下来了？他们坐在后排，货车冲撞过来的时候是朝向副驾的位置……”
她尖叫着打断了我的话，“姜韵！你发什么疯？”
我一字一顿地说，“我是真的要死了。没想计较什么，真相是什么也已经不重要了。”
她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我。
“那你就去死，别再来烦我们。”
我心下一片苍凉，什么时候，我和谢庭钧变成了陌生人，而她和他，却成了我们？
她吐出一口气来，语气缓和了几分。
“我怀孕了，你尽快签字，就当是……你欠我们的。”
放在大腿上的手已经抠出了血迹，我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让自己吐出那几个字来。
“让他见我一面，我就签。”
姜芽摔门而去，留下的那句话至少让我松了口气。
“我会说服他来见你，姜韵，你会知道见了也没用的。”
要有什么用呢？
我只是想在死之前成全自己一个心愿。
5
我等了两天，谢庭钧没有出现。
周明亮接我的电话变得越来越谨慎。
“谢先生没有时间，他今天的会议一个连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