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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入君心全文乔青蕴傅时宴

宿宿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看着眼前这一幕,乔青蕴如遭雷击。原来自以为不近女色的丈夫,居然也有这么情难自抑的时候。她心里泛起一股沉涩酸闷,撑着墙,浑身颤抖的回了房。她一个人在卧室坐了很久,洗漱完傅时宴才回来。夫妻俩一向是分房睡,如今谢晚虞睡在了他的那间房,他去浴室前便提了一句。“你把楼上那间客房收拾出来给我。”乔青蕴却没有任何动作。她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合上了眼睛。傅时宴出来发现她没有收拾,以为她没有听见,又强调了一遍。乔青蕴抬起手挡住脸,语气里只有深深的疲惫。“我很累,没有力气收拾,你明天叫佣人吧。”结婚三年,傅时宴提出要求第一次被拒绝,眉头轻皱起来。“领证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我修佛禁欲,不会和你同床共枕,如今阿虞住在我的房间,你不收拾,我睡哪里?”从前,...

主角:乔青蕴傅时宴   更新:2025-04-15 11: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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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青蕴傅时宴的女频言情小说《何以入君心全文乔青蕴傅时宴》,由网络作家“宿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眼前这一幕,乔青蕴如遭雷击。原来自以为不近女色的丈夫,居然也有这么情难自抑的时候。她心里泛起一股沉涩酸闷,撑着墙,浑身颤抖的回了房。她一个人在卧室坐了很久,洗漱完傅时宴才回来。夫妻俩一向是分房睡,如今谢晚虞睡在了他的那间房,他去浴室前便提了一句。“你把楼上那间客房收拾出来给我。”乔青蕴却没有任何动作。她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合上了眼睛。傅时宴出来发现她没有收拾,以为她没有听见,又强调了一遍。乔青蕴抬起手挡住脸,语气里只有深深的疲惫。“我很累,没有力气收拾,你明天叫佣人吧。”结婚三年,傅时宴提出要求第一次被拒绝,眉头轻皱起来。“领证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我修佛禁欲,不会和你同床共枕,如今阿虞住在我的房间,你不收拾,我睡哪里?”从前,...

《何以入君心全文乔青蕴傅时宴》精彩片段


看着眼前这一幕,乔青蕴如遭雷击。
原来自以为不近女色的丈夫,居然也有这么情难自抑的时候。
她心里泛起一股沉涩酸闷,撑着墙,浑身颤抖的回了房。
她一个人在卧室坐了很久,洗漱完傅时宴才回来。
夫妻俩一向是分房睡,如今谢晚虞睡在了他的那间房,他去浴室前便提了一句。
“你把楼上那间客房收拾出来给我。”
乔青蕴却没有任何动作。
她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合上了眼睛。
傅时宴出来发现她没有收拾,以为她没有听见,又强调了一遍。
乔青蕴抬起手挡住脸,语气里只有深深的疲惫。
“我很累,没有力气收拾,你明天叫佣人吧。”
结婚三年,傅时宴提出要求第一次被拒绝,眉头轻皱起来。
“领证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我修佛禁欲,不会和你同床共枕,如今阿虞住在我的房间,你不收拾,我睡哪里?”
从前,乔青蕴是真的信他的话,所以哪怕做了夫妻,也会时时刻刻注意分寸距离。
可现在,她只觉得自己不禁可怜,还有些可笑。
委曲求曲了这么久,她以为她是在尊重他的信仰。
却不想,原来是在尊重他为心上人守身如玉的决心。
所以哪怕他提出了意见,这一次,她没有像以前那样妥协。
“随你,我累了,睡了,还麻烦你保持安静。”
说完,她就关了灯,只留下一盏微弱的台灯。
一片黑暗中,她听见了两声重重的呼吸,随后是一阵脚步声,门又关上了。
乔青蕴不关心他去了哪里,放空思绪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九点了。
她洗漱完出门,看到谢晚虞趴在沙发靠背上,用手戳着傅时宴,语气里满是讶然。
“阿宴,你怎么睡在这里,不去卧室啊?”
傅时宴睁开眼看见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怔了好一会儿,才柔声道:“喝得有点多,不小心在沙发上睡着了。”
看见他面不改色的撒谎,乔青蕴垂下眼,并没有戳穿,走进厨房准备早餐。
隔着门,她听见谢晚虞在喊头痛。
没一会儿,傅时宴就跟了进来,声音低沉沙哑。
“阿虞身体不舒服,你会煮醒酒汤,给她煮一碗。”
“我不会。”
听到她一口回绝,傅时宴眉头越蹙越紧。
“你不会?可之前我喝醉了,就是你给我煮的醒酒汤。”
听到他还记得这些事,乔青蕴煎蛋的手一顿。
“没有人天生就是会做什么的,之前我是在网上搜的配方,跑了一夜才买到药材煮好,很麻烦,我不想再做了,药材柜子里还有,既然谢小姐想喝,等中午佣人来了煮吧。”
听到她不愿意做,傅时宴也没有强求,只是冷着脸拿出了那些药材。
对照着网上的配方,他清洗、切除、熬煮着药材,想要自己来。
可他从未下过厨,不禁把厨房弄得乱糟糟的,手还切伤了。
乔青蕴静静看着这一切,并没有伸手帮忙。
她端着自己那份早餐放到餐桌上,起身去热牛奶。
等她端着牛奶杯出来,却发现谢晚虞端走了她的早餐。
若是以前她会忍气吞声,但现在她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上前提醒了一声。
“谢小姐,这是我为自己准备的早餐,你要是饿了,可以点外卖。”
“我听阿宴说,他一日三餐基本都是你在准备,所以以为你给我们都准备了,不好意思。”
闻言,谢晚虞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一边道歉一边还回来。
乔青蕴没说话,正要接过来,谢晚虞忽然一趔趄摔倒在地上。
手中的餐盘摔得粉碎,划伤了她的手,痛得她眼泪汪汪的。
傅时宴听到声音冲出来看见她摔倒,眼里的心疼都要溢出来了。
他连忙上前把她扶起来,看向乔青蕴的眼神冷冰冰的。
“阿虞是客人,一份早餐而已,你让给她又能怎样?何必还生气推倒她!”
虽然事发突然,但乔青蕴看得清楚,谢晚虞是自己绊了自己一脚才受伤。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谢小姐是你的客人,理应由你照顾,她摔倒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傅时宴第99次提出离婚,是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那一天,乔青蕴花费三个小时,做了一桌他爱吃的菜,他却急着出门。
想到他身体不好,她犹豫着,开口劝了两句。
“阿宴,你胃不好,吃一点再走吧。”
她的语气里带着关怀意味,他却毫不领情,不耐的甩开她的手,“不用,我有急事。”
乔青蕴被甩得一个踉跄,沉默片刻,终于忍不住问他。
“是因为谢晚虞今天回来,所以你才迫不及待地想去见她吗?”
傅时宴身体一顿,漠然回眸,眼底清冽如雪。
“我是要去见阿虞,但接机这件事是早就定好的,你要是有意见,那我们就离婚。”
留下这句话,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乔青蕴愣了一瞬,唇角泛起一丝苦笑。
这一次,她没有道歉,也没有挽留,只是很平静地回答了他。
“好,那就离婚吧。”
门合上的砰砰声响,遮住了乔青蕴那浅淡的声音。
急着赶时间去见谢晚虞的傅时宴,并没有听见这句话。
她没有得到回应,一个人呆立在原地,无数往事渐次浮现在脑海。
乔青蕴第一次来到傅家,是在十岁那年。
她跟着做保姆的母亲一进门,第一眼就被熹微晨光下,一身素衣轻袍、清逸绝尘的傅时宴吸引了。
一见倾心,她暗恋他十几年,却从未将爱意诉诸于口。
她清楚,他们之间没有在一起的可能。
不仅是身份差距,还因为傅时宴从小礼佛,年少时便在寺庙修行,向来清冷禁欲,不近女色。
可只有她知道,他不是没情,而是所有的七情六欲都给了另一个人。
他的青梅,谢晚虞。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表白,她就和一个穷小子在国外领证结婚了。
那一夜,向来只饮茶的傅时宴情难自抑,喝得酩酊大醉。
第二天醒来,他却忽然找到乔青蕴,提出结婚。
她不知道缘由,可想到能嫁给他,她慌张又欣喜的应允了。
直到某次,她意外听到他的谈话,才明白他之所以要结婚,原来也是因为谢晚虞。
谢家觉得谢氏是豪门望族,知道女儿和穷小子私奔后雷霆大怒,扬言把她抓回去,还跟她说圈子里从来都是门当户对的联姻,哪有天之骄子配廉价低贱的丑小鸭。
所以谢晚虞便跟傅时宴撒娇,央求向来为圈中典范的傅时宴也娶一个廉价的女孩。
这样,她就不用听那些闲话,可以用他做例子来堵住家人的嘴了。
傅时宴答应了,第二天就如她所愿。
原来他娶她,不过是因为她廉价。
得知所有真相,乔青蕴心痛难耐。
可她放不下对他的爱意,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结婚三年,傅时宴待她冷淡至极。
不管她怎么努力卑微讨好,只要有一点不顺遂他的心意,他就会提出离婚,而她每次都卑微挽留。
他知道她爱他爱到了骨子里,绝对不会同意离婚。
所以对他而言,离婚不是一种威胁的手段,而是一个不想和她交流的代名词。
忍耐到第99次,乔青蕴终于心灰意冷。
她不想再费尽全力,去捂热一颗永远不会对她敞开的心。
看着空荡荡的家,她默默转身,倒掉所有辛辛苦苦做的菜,然后去了一趟律所。
“乔女士,离婚需要双方夫妻在场,您丈夫呢?你们都是自愿离婚的吗?”
乔青蕴垂眸,“他工作忙没空过来,这次离婚就是他提出来的。”
“离婚需要双方在场,要实在不方便,您可以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听到律师提出的异议,乔青蕴拿出手机,直接打给了傅时宴。
“傅时宴,你方才说,是要和我离婚,是吗?”
“是,我说过你要是有意见,我们就离婚。”
他冰冷的声音通过扬声器,清楚传到了律师耳中。
与此同时,背景里还隐约可以听见谢晚虞在叫他。
下一秒,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乔青蕴扯了扯唇,“现在可以证明,我们都是自愿离婚了吗?”
律师这才点了点头,在离婚协议上盖好章。
“既然你们夫妻双方达成一致,那我会立即申请离婚程序,等到一个月冷静期结束,你们的婚姻关系就解除了。”
听见这个消息,乔青蕴松了口气,转身离开。
回到家后,她刚一推开门,就看见谢晚虞和傅时宴都坐在了沙发上。
谢晚虞不知为何闭着眼睛,而咫尺之距,傅时宴定定看着她的唇,喉结微动,像是要吻上去。
结婚这么多年,他们夫妻从未同过房,甚至没有过任何肌肤接触。
可今天,乔青蕴却从他那双素来疏离的眼中,窥见了情欲。
她这才明白,原来他也会有七情六欲,会有情难自己的时候。
“阿宴,好了没,睫毛还没取下来?”谢晚虞娇嗔的声音忽然传来,
“好了。”
傅时宴这才回过神,替她摘下了假睫毛。
谢晚虞眨了眨眼,这才看到乔青蕴,立即微笑着站起身来。
“乔小姐,好久不见,我刚离婚回国,因为之前和家里闹得有些僵,我不想回去,阿宴就说让我过来住几天,你不介意吧?”
乔青蕴摇了摇头,语气平淡。
“不介意,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谢晚虞连忙笑意愈深,上前拉住她的手,要她坐下一起喝酒闲聊。
可他们俩聊的话题,乔青蕴一句都插不进去,只能默默坐在一旁。
聊到兴头上,谢晚虞给傅时宴倒了一杯酒,他也抿了两口。
一杯又一杯,三个人都有了些醉意。
谢晚虞睡了过去,傅时宴怕她着凉,亲自把她抱进了客房。
乔青蕴也揉着眉心想要去休息,却瞥见了落在桌上的手机。
犹豫了几秒,她还是拿起来,送到了客房门口。
房门虚掩着,灯光昏暗,她却看见傅时宴俯下身,在偷吻谢晚虞。
“阿虞……阿虞……”
他吻得用力,沉溺其中,神情专注而缱绻。


去别的医院处理好伤口后,乔青蕴被强制留院观察。
“你烫伤的面积太大,又没有第一时间清理上药,有可能引发大面积感染,你得联系家属过来。”
乔青蕴解释了自己即将离婚,没有家属可以过来,医生立刻皱起了眉。
“即将离婚,那就是还没有离婚,给你老公打电话,让他必须过来照看,不然晚上你一个人很危险。”
她没有办法,只能尝试着给傅时宴打电话。
一个,两个,三个都被挂断了。
最后一个好不容易接起来,他只说了一句话。
“我在照顾阿虞,不许再打电话烦我,不然就离婚。”
嘟地一声,屏幕又暗了下来。
医生脸色浮现出一丝震惊,语气里透露着尴尬和同情。
“你老公……唉,怪不得要离婚。你今晚叫个护工照顾吧。”
乔青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轻点了下头。
之后几天,她一直住在医院,傅时宴一次也没有来过,只是让秘书来送过一次药,捎带了一句话。
“傅总说这些是国际上最新研发的烫伤药膏,谢小姐用着很好,让我给您也送一份,顺便问您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乔青蕴缄默了许久,摇了摇头。
秘书心领神会,微微颔首。
“那您就安心休养,接下来这段时间不要打扰傅总了,他没空理您。”
所以,秘书跑这一趟,就是为了传达这句话吗?
“你转告他,我现在不会打扰他,以后,更不会了。”
毕竟,她马上就要永远离开他的世界了。
伤口结痂后,乔青蕴一个人回了家。
刚走到别墅门口,她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喧哗的人声。
透过半遮的窗,她看见谢晚虞带着一群人,正在家里开派对。
傅时宴也坐在期间,依然是那副清冷出尘的神色,看上去就格格不入。
他也确实没有掺和他们,只是看着蹦蹦跳跳的谢晚虞,眼里满是宠溺和柔情。
没一会儿,不知道是谁闹着要玩游戏,大家都起哄要傅时宴也来。
他起初没有回应,谢晚虞随意招了招手,他就坐在了她身边。
他第一次参与这种游戏,还没弄懂规则就输了。
谢晚虞兴奋得不行,逼着他选了真心话,问出了三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阿宴,如果人生能够重来,你最希望回到哪天?”
“三年前,11月14日,上午9点19分。”
看到他把时间记得那么清楚,大家都好奇地追问为什么。
傅时宴的眼神凝了一瞬,落在了谢晚虞身上。
“我想回到那天,逼停一架飞机。这样,我的人生或许会走向另一个结局。”
他语气里有着无法掩饰的悔意,像是无时无刻都在自责,自责当初没有那样做。
乔青蕴远远听着,想起那一天是谢晚虞和前夫私奔的日期。
傅时宴得知消息追过去时,已经来不及了。
回来后,他就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喝了一夜的酒。
紧接着,谢晚虞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阿宴,你修佛修了这么多年,当真毫无七情六欲吗,你有喜欢过谁吗?”
“修佛,只是为了……克制住,对某一个人的喜欢。”
太喜欢,却得不到,便会疯,
所以,他只能克制,再克制。
傅时宴的目光,一直坚定地锁定在谢晚虞身上,从未移开过。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了他们俩身上,窃笑起来。
乔青蕴唇角泛起一丝苦笑,不自觉握紧了手掌。
她死死掐着掌心,却怎么也咽不下心间泛滥的酸楚感。
谢晚虞也骤然红了脸,连忙问出第三个问题。
“阿宴,我听你和乔青蕴提了九十多次离婚了,你是真心想离吗?”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傅时宴眼眸低垂,声音清浅,却清晰可闻。
“世间万物都有缘法,我只是做了最从心的选择。可既然无法分开,那应该是缘分未尽,只能随缘。”
所以,这九十九句离婚里,还是掺杂着他的真心!
一字一句,像针一样刺进了乔青蕴心间,一片血肉模糊。
她痛到喘不上气,握不住手里的东西。
啪的一声,手里的药掉在地上,砸出的声音惊动了房间里的人。
傅时宴闻声回头,看到她站在那里,声音骤然一紧。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傅时宴一周后才回来,大包小包带了很多东西。
谢晚虞特意拿了几分包装好的礼物,送给了乔青蕴。
“我看中了好几条裙子很适合你,本想买回来,但阿宴不知道你穿什么码,我就只好换成了丝巾,你看看喜不喜欢。”
她一边说着,一边拆开了礼盒。
乔青蕴的目光,却被她戴在手上的戒指吸引了。
谢晚虞注意到她的目光,立即抬起手炫耀了一下。
“好看吧?我一眼就相中了,阿宴就拍下来送给我了。不过这戒指是一对,还有一枚我送给了阿宴,不过你别多想啊,我知道你们结婚了,就让他戴在了食指上,象征我们坚不可摧的友谊。”
傅时宴食指上,果然戴着同款戒指。
而他的另外九根手指,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乔青蕴望过去,眼中闪过一丝自嘲。
他们虽然结婚三年,可婚礼、婚戒、婚纱都没有准备,除了那张结婚证以外,没有任何能证明他们关系的东西。
她总觉得遗憾,所以去年纪念日特意挑了一对婚戒。
可他只看了一眼就丢进了床头柜里,连试戴都不曾。
如今,他却心甘情愿戴上了这枚戒指。
足以印证,他心里最期盼的,就是和谢晚虞在一起吧?
乔青蕴默默想着,无声无息地摘下无名指上的戒指,转身想离开。
傅时宴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出声叫住了她。
可看到她回头后,他又收回了本想问她为什么要摘下婚戒那个问题,语气淡漠道:“今晚有家宴,我不放心阿虞一个人在家,想带她一起去。”
傅家半年一次的家宴,来的都是家族血亲,傅时宴却要带着谢晚虞参加。
乔青蕴什么也没说,轻点了下头。
反正她也很快就不是他的妻子了。
这一切都和她无关。
家宴晚上七点正式开始。
车在老宅别墅停下后,谢晚虞自然而然地挽住了傅时宴的手,先行一步。
乔青蕴一个人落在后面。
进门之后,傅家的亲戚们都围上来热络招呼着谢晚虞。
“阿虞,早就听说你回来了,终于能见一面了,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那时候你都吓哭了,阿宴抱着你哄了好久才哄好!那时候你们才四五岁,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是啊,以前阿虞就天天过来玩,后来谢家搬走了阿宴就天天去找你。你们俩感情一直那么好,我们两家大人当时还开玩笑,说要给你们订娃娃亲呢!”
“只可惜这事最后没定下来,不然啊阿宴也不会跑去修什么佛了,那段时间你去国外留学,他天天跑寺庙里呆着,给我们都吓坏了!后来你回来了他才又着家,只可惜你们俩……”
闲聊到这里,大家都默契地闭上了嘴,眼神有意无意地扫向乔青蕴。
她也读懂了其中蕴含的轻视和不满,却只能低下头装看不见。
毕竟这三年里,她出席过无数次这样的大场合,已经慢慢习惯了。
一晚上,她独自坐在角落里,无人问津。
而谢晚虞拉着傅时宴周旋在人群中,热切地和大家闲聊打招呼。
远远看上去,他们就像天生的一对璧人,般配至极。
正出神间,一个佣人走过来,低声告诉乔青蕴,傅老爷子在书房等她。
乔青蕴身子微僵,提步上了三楼,敲了敲书房的门。
“进来。”
光是听见这低沉洪亮的声音,乔青蕴手心就出了汗。
一进去看到老爷子那张威严的脸,她更是连呼吸都变得迟缓了,垂首聆听教诲。
“你嫁给阿宴,也有三年了吧?当初他执意娶你进门,我们怎么劝也不听,最后也只能作罢。如今阿虞回来了,你也能看清楚他们俩的感情有多深,你配不上他,也不适合坐在这个位置上,有些话我不想说得太难听,但我希望你能主动一点,结束这段门不当户不对、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婚姻。”


闻言,傅时宴神色依旧冷漠。
“不需要查证,不管阿虞说什么,我都会相信她。你要是不道歉,那就离婚。”
再听到这个词,乔青蕴内心已经没有任何波动了。
“我不会道歉的,你想要的,一个星期后,就能得偿所愿。”
傅时宴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对她拒不道歉的态度非常不满。
他正要开口,谢晚虞就跟了进来,假惺惺地拉住他的手。
“算了,阿宴,反正我也没受伤,只是受了些惊吓,多吃几天药就好了。”
这句看似是劝解的话,反倒让傅时宴心里的怒意烧得更盛。
“乔青蕴,你是觉得我修佛,天性淡然,就不会和你计较?你错了,是人就有逆鳞,既然你不肯道歉,那就为你做错的事承担后果!”
说完,他直接叫来保镖,“把她带回去关到地下室,断水断食。她什么时候道歉,什么时候放她出来。”
乔青蕴还受着伤,就被几个保镖强行拖回家关了起来。
正值寒冬,地下室里阴冷潮湿,漆黑不见五指。
蚀骨的寒意沿着肌肤渗透进骨髓里,冻得她瑟瑟发抖。
分分秒秒的时间都无比煎熬,乔青蕴的身体已尽麻木,感知模糊。
她昏睡过去,又被一次次被冻醒,还发起高烧,虚弱得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她不知道今夕何夕,意识逐渐涣散时,地下室的门打开了。
谢晚虞耀武扬威地走到她身前,“被关了五天,阿宴一次也没有提起过你,你现在明白,他有多不在意你了吧?现在告诉我,你到底肯不肯离婚?”
刺眼的光照进来,晃花了乔青蕴的眼。
她低喘着气,从喉咙里挤出几句不成调的话。
“你回来,那天,我就已经签,签了离婚协议,今天,离婚证就,就到了。”
听到这个消息,谢晚虞还不敢相信,立刻带着乔青蕴去拿证。
从律师手里接过这两份离婚证,她喜不自禁,语气里都带着笑意。
“还算你懂事,知道自己配不上这个位置,主动让位了。既然离婚证都下来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乔青蕴冷笑,“马上,取完行李,我立刻就会离开京市。”
谢晚虞愈发满意,拿走属于傅时宴的那份离婚证就起身了。
“那我让人送你回去拿行李,再送你去机场。机票我也包了,只要你上飞机,我还会额外打五百万到你卡里,你这辈子,都不许再出现在阿宴面前。”
乔青蕴比任何人都希望,永远不要再见到傅时宴。
她点了点头,跟着司机上了车。
到家后,她拖着虚浮的步伐往里走,在客厅碰到了傅时宴。
看到她这幅狼狈憔悴的样子,他轻皱起眉头,“知道错了?以后就不要再伤害阿虞,她还要在家里住一段时间。”
她扯了扯唇,想在离开前告诉他离婚的消息,“她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和我无关,因为我们已经离……”
话刚出口,谢晚虞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阿宴,我准备了烛光晚餐,你现在过来陪我嘛,我还有个好消息想告诉你。”
傅时宴毫不犹豫地拿起车钥匙,转身就走。
看着渐渐远去的车影,乔青蕴咽下了没说完的话。
算了,反正他马上就能从谢晚虞嘴里知道这个消息了。
想必看到离婚证后,他会很开心吧。
司机已经把行李提了下来,乔青蕴也收回了目光,坐上了副驾驶。
去机场的路上,她把傅时宴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删除了。
下午六点,飞机准时起飞。
透过机窗,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乔青蕴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
从此以后,她和傅时宴南辕北辙,再不会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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