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就王二婶嗓门最大,今天一声不吭就算了,眼神还躲躲闪闪的,一脸的心虚样。
“你个碎嘴子,厂里那些闲话不会是你传的吧?”
“你瞎说什么,我没有!”王二婶梗着脖子老脸通红,她哪里还敢传什么闲话,她只是害怕谈越洲而已。
“最好是没有,小姑娘家家本来就脸皮薄,要这闲话是你传出来的,那你还要脸吗?平白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是要死人的!”
“哎呀,真不是我!怎么就跟你说不明白呢?是财务科那个苏同志,厂里现在都传开了。”
就昨天那情况,王二婶都有点害怕她再传出什么闲话后谈越洲直接掐死她,吓得她半宿都没有睡着,连菜都不摘了,直接抱着盆子站了起来,“跟你说不清楚,我男人快下工回来了,先去做饭了。”
心虚的模样落李婶眼里,呸了一声,“切,不是她传的心虚什么?”
……
云晚晚出来之后并没有去厂里找谈越洲,而是循着之前的记忆,去了穿越过来的那个巷子。
因为前两天刻意记了路,所以没费多少时间,很轻易就找到了。
这个地方几乎没有什么人,蜿蜒破败的死胡同里,墙角石板上布满了厚厚的苔藓,斑驳的墙面上用红色油漆刻着熟悉的文字,地面上积着污水,两边的房屋也是灰扑扑的。
除了偶尔的几声鸟鸣,寂静无声。
云晚晚莫名感觉慎得慌,她记得自己穿越过来的时间和现在差不多,当时正好有一只大黑狗迎面朝她扑了过来。
那只狗在后面追她,她在前面跑,跑着跑着莫名其妙就穿越了。
云晚晚在巷子里转了两圈,除了破败了点,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呀。
所以她到底为什么会穿越。
云晚晚简直快愁死了,她到底怎么才能回去啊,绕着巷子跑了半天,最后跑的她整个人都累了,还是一点效果也没有,就跟在原地踏步一样。
难不成真的是因为那只大黑狗?
想到那只断了尾巴的大黑狗,云晚晚瞬间头皮发麻,那天的记忆犹如潮水一样浮现在她的眼前。
一定是因为那只狗!
云晚晚越想越觉得可能。
可那只狗又没有跟她穿越过来,要真的是因为那只狗,她还怎么回去呀?
再找一只狗可以吗?
可现在哪里有什么狗啊。
云晚晚不想认命,一定还有别的方法,既然老天爷能把她带来这里,就一定有回去的办法。
这个地方离钢厂很近,尤其是谈越洲的车队,几乎是出了钢厂拐几个弯就到了。
郝有钱蹲在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正抽着烟,突然眼神一瞥,结果看到对面巷子里那有些熟悉的身影,赶忙站了起来。
“唉,老大,你看那是不是嫂子?”
顺着郝有钱的视线,只见云晚晚站在巷子里,鬼鬼祟祟地张望片刻,然后一遍又一遍地反复重复着之前的动作。
一会挠了挠头,一会又抓了抓脸。
很忙,但又不知道她到底在忙什么。
她甚至还想爬墙,不过那瘦弱的小身板哪里能爬墙啊,墙没爬上去就算了,还直接被摔了个屁股蹲儿。
整的郝有钱都有些看呆了。
“呃……”
一阵呲牙咧嘴后,神情有些恍惚,差点怀疑是自己认错人了,“嫂子这是在干嘛?跳……大神?”
谈越洲直接捻灭手里的烟,冷嗖嗖地瞥了他一眼,“跟你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