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力。”
她在戈壁滩追上了我，“周向东，你血管里流的是液氮吧？”
夜班哨兵换岗的探照灯扫过来，我撞开了实验室的铁门。
沈佳慧卡着门缝挤进来，“燃料配比还能优化。”
我夺过演算纸撕碎：“滚回你的北京去！”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我打了五年申请才调来青海，你当我是旅游？”
数据屏蓝光映在她脸上，眼角细纹比去年深了。
我甩开手冷笑：“三十岁的人了，玩什么痴情戏码。”
沙尘暴来得毫无征兆，我在发射架绑加固索时，看见她抱着图纸往机房跑。
棉纱巾被狂风扯走，沙粒子打在她侧脸上泛红。
“滚回控制室！”
我吼得破音。
她顶着风把图纸按在胸前：“这组数据错不得！”
钢索突然崩断，我扑过去拽她。
她的后脑勺磕在了我的肋骨上。
沙尘像黄布蒙住天，我在她呛咳声里骂：“找死别拖累我！”
新型号定型会上，军委代表指着投影幕布问：“射程还能提升多少？”
沈佳慧刚要起身，我抢过激光笔：“改进推进剂配方，至少三百公里。”
她委屈巴巴地看着我：“那个配方是我......你的方案漏洞百出。”
我把文件夹摔在桌上，“热力学参数算错了两位数。”
戈壁的月亮比北京大一圈，我蹲在弹药箱旁改报告。
沈佳慧提着马灯过来，“你为什么抢我功劳？”
“让你死心。”
我往火堆里扔文件，“明天我就打调离报告。”
她突然踹翻火堆，火星子溅到军裤上：“周向东，你连恨都不敢恨我！”
我拍灭裤腿的火星：“我压根没空恨你。”
新型号试射那天，她作为观摩代表坐在控制室最后一排。
倒计时响到三秒时，我突然拔掉保险栓：“终止发射！”
整个控制室炸开锅，沈佳慧冲过来抢通讯器：“你疯了？”
我指着监控屏冷笑：“尾焰颜色不对，燃料掺了杂质。”
追责会散会后政委递来个铁盒：“沈工临走留下的。”
盒子里码着二百三十七个信封。
祁连山的风卷着沙砾拍打窗棂，我把铁盒塞进了柜子。
新型增程弹试射成功的烟花照亮戈壁时，小刘指着天幕喊：“周工！
咱们终于成功了！”
我举起望远镜，看着导弹划破长空。
“报告！”
通讯员撞开门，“北京来的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