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楚墨，你的剑太苦了，让我来替你尝尽世间腥甜。”
那是魔修入侵前夜，苏妄在我剑穗里藏的最后礼物，用自己的灵脉为剑镀上花香，却把所有的血腥，都拦在了自己的灵植园外。
我摸着渗血的剑穗笑了，眼泪却滴在三生石上。
原来从始至终，我护着他们的同时，他们也在用自己的方式护着我——沈砚的酒是护心药，陆昭的棍是镇魂钟，苏妄的花是护命符，而我，从来都不是孤独的剑修。
陆昭的铁棍断片突然剧烈震动的那晚，怨灵界裂缝里飘出了带血的银铃。
我赶到时，看见她拖着半透明的身体，怀里抱着个水晶瓶：“楚墨，接着！”
瓶子里装着苏妄的灵蝶，每只翅膀上都刻着清微宗的剑诀。
“在怨灵界遇到了小妄的灵蝶，”她擦着嘴角的黑血，断棍上的银铃只剩半片，“这些年它们一直在找她的灵脉碎片，你看——”蝴蝶振翅间，苏妄的声音突然响起：“楚墨，你的剑穗又勾住树枝了吧？
下次编花环时，我给你加个防勾符好不好？”
陆昭突然踉跄着跪下，怨灵体开始崩解：“楚墨，帮我个忙——”她掏出个锈迹斑斑的铁盒，“把这个埋在灵植园，里面是我攒的怨灵精魄，能给小妄的鸢尾花当肥料。”
铁盒打开的瞬间，飘出阵混着血腥的花香，像极了当年她揍完沈砚后，身上残留的苏妄灵植香。
我抱着铁盒跪在地上，看着陆昭的残影渐渐透明。
她最后摸了摸我的头，像极了当年在演武场教我棍法时的模样：“楚墨，别总板着脸，小妄说过，你笑起来时，连鸢尾花都开得更亮。”
冬至那天，沉妄的桃花醉终于酿成。
我们在三生石前摆上四个酒碗，沈砚的碎杯、陆昭的断棍、苏妄的鸢尾花，还有我的断剑，在雪地里映出四个人的影子。
小桃往每个碗里倒酒，沉妄的手突然不受控地画出沈砚的酿酒诀，陆昭的断棍自动指向观星台，苏妄的鸢尾花在雪地里开出微光。
“二师兄，三师姐，小师妹，”我举起酒碗，声音被风雪打散，“清微宗的雪，还是和当年一样冷。”
酒液入喉的瞬间，梦见了那年春天：沈砚偷喝桃花醉被陆昭追着打，苏妄蹲在灵植园骂我笨，而我站在一旁，看着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