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宴行沈明禾的其他类型小说《扶夫成凰反被弃?我嫁他叔笑哈哈谢宴行沈明禾》,由网络作家“溪云云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做母亲的,总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顺遂美满。明禾一字不漏地听着,时不时地撒一下娇。到了晌午,陪沈夫人吃了午膳,便让人备车。是时候见一见李嬷嬷了。庄子在城外,有些远,一来一回,要费不少时间,明禾担心赶不回来,便没有午歇。等马车出了城门,阿芍铺了一床清凉的褥子,温声说道:“郡主先睡一觉,等到了,奴婢再叫你。”夏日的午后,人容易困乏。明禾打着呵欠,点了点头,躺下没多久,就睡了过去。马车在官道上行驶了半个多时辰,便转入山道。山道有些颠簸,明禾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郡主醒了。”阿芍递过来一方湿帕子。明禾擦了擦脸,端起早就备好的果茶。果茶里放了薄荷,清凉酸甜,很是解暑。山风轻拂,车帘被吹起一角。明禾掀起帘子,一边喝着果茶,一边看山道两侧的风景。夏日...
《扶夫成凰反被弃?我嫁他叔笑哈哈谢宴行沈明禾》精彩片段
做母亲的,总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顺遂美满。
明禾一字不漏地听着,时不时地撒一下娇。
到了晌午,陪沈夫人吃了午膳,便让人备车。
是时候见一见李嬷嬷了。
庄子在城外,有些远,一来一回,要费不少时间,明禾担心赶不回来,便没有午歇。
等马车出了城门,阿芍铺了一床清凉的褥子,温声说道:“郡主先睡一觉,等到了,奴婢再叫你。”
夏日的午后,人容易困乏。
明禾打着呵欠,点了点头,躺下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马车在官道上行驶了半个多时辰,便转入山道。
山道有些颠簸,明禾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
“郡主醒了。”阿芍递过来一方湿帕子。
明禾擦了擦脸,端起早就备好的果茶。
果茶里放了薄荷,清凉酸甜,很是解暑。
山风轻拂,车帘被吹起一角。
明禾掀起帘子,一边喝着果茶,一边看山道两侧的风景。
夏日草木繁盛,葱郁的树木遮挡了刺目的阳光,从车窗往外看,满目青翠,绿意盎然。
山间空气清新,夹杂着淡淡的花香,那些叫不上名字的花朵,一丛丛地开着。
没过多久,就看到一座白墙青瓦的宅院,坐落在翠绿树荫之中。
明禾问:“李嬷嬷可安分?”
阿芍道:“除了最开始打听她儿子一家的消息,闹着想见你,后面发现逃不出去,就消停了。”
说话间,马车放缓了速度,没一会儿,停了下来。
车外传来平叔的声音:“郡主,庄子到了。”
阿芍率先下了马车,将明禾扶了下来。
等她站定,宅院大门“吱呀”一声开了。
庄子的管事得了消息,连忙迎了出来。
“老奴见过郡主,外面炎热,老奴备了解暑的浆饮,郡主快进屋歇一歇,解解乏。”
明禾颔首。
管事引着她进了主院。
屋里摆了冰盆,乌梅饮也冰镇过。
一碗下去,冰凉清爽,身上的热气全都消了。
手里的碗刚搁在案上,就有下人带着李嬷嬷过来。
见到明禾,李嬷嬷目光凝住,很快,又收敛了情绪。
她垂眸行礼:“老奴见过郡主,多谢郡主救命之恩。”
明禾瞧着她平静的神色,笑着道:“嬷嬷似乎早就猜到是本郡主。”
“庄子里的护卫,和谢家的护卫很像,身上都有股血煞之气,那是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才有的杀气。”李嬷嬷说着,抬眼看她,“老奴卑贱之身,死不足惜,费心助老奴假死脱身,无非是冲着谢大夫人去的,这么一想,也唯有郡主一人。”
明禾微笑:“嬷嬷是聪明人。”
聪明人就知道怎么抉择。
李嬷嬷沉默了一会儿,试探着开口:“郡主想知道什么?”
屋里忽地静了下来,明禾轻笑一声。
笑声很轻,李嬷嬷却心下一紧,似悬在半空,落不到实处。
乌梅饮酸酸甜甜,明禾又倒了一碗,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
屋里一片死寂。
李嬷嬷心里快速地盘算着,开口道:“郡主想知道什么,不妨直言。”
明禾淡笑一声:“嬷嬷不必拘谨,坐吧。”
李嬷嬷在她对面坐下。
明禾看了阿芍一眼。
阿芍会意,将笔墨放到李嬷嬷面前。
李嬷嬷诧异:“郡主这是何意?”
“嬷嬷是李氏身边的大管事,帮她打理内务,不会不识字吧?”
“识得几字。”
明禾便道:“嬷嬷是府中的老人,府中管事都是谁的人,应该没人比嬷嬷更清楚,那些管事私底下做了什么腌臜事,想必也瞒不过嬷嬷。”
她虽然也知道一点,但肯定没有李嬷嬷清楚。
“你要收购粮食?”
苏俭看着明禾递过来的银票,满满一匣子,差不多有二十万两,很是讶异。
明禾手里捧着一碗花茶,说道:“眼下才暮春,却比往年热了很多,万一大旱,百姓颗粒无收,粮价上涨,必定生乱,舅父最好在夏收之前多收购一些粮食。”
苏俭听她这么一说,也察觉到今年的天气有些反常,春日多雨,但这一个月没下几场雨。
若真有旱灾,苏家抢占先机,不但能帮朝廷平衡粮价,让灾民有粮果腹,还能大赚一笔。
苏俭心思一动,打算再收购一些药材,儒雅的脸上带着笑,夸道:“不愧是我们苏家的孩子,就是敏锐,这二十万两,舅父定不会让你赔了。”
“多谢舅父。”明禾满脸的笑,漂亮的杏眸都弯成了月牙儿。
今年夏日,青州旱情严重,官府无粮赈灾,商户哄抬粮价,大批的灾民涌入长安。
前世,林簌簌设粥棚赈粮赈药,又建善堂,收留孤寡病弱之人,用沈家的银子造势,博取名声,到了谢瑄嘴里却是纯良大义。
而苏家捐粮赈灾,谢瑄却说苏家沽名钓誉,连林簌簌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这辈子,该是苏家的名望,谁也夺不走。
苏俭吩咐管事去办。
明禾放下手中的茶碗,问道:“再过半年,就是阿荀表兄的生辰,舅父想好要送什么生辰礼了吗?”
楚荀是苏贵妃所出的九皇子,喜欢骑射,苏俭对他也很是疼爱。
“苏家在南郊有块地,我打算建个马场,再从北燕寻些神驹。”
“马场太过打眼,很容易被人拿来做文章,舅父不如将云落山买下来。”
“云落山?”
云落山在长安城外五十里处,草木茂盛,若要开垦种些果树药材,费时费力。
明禾清亮的眸子里,闪动着慧黠的光:“云落山风景秀丽,尤其是东南方向,最适合建别院,到底是给皇子的别院,舅父最好是找可靠之人负责。”
苏俭闻言,便知云落山不同寻常。
“好,舅父知道了,这事交给你大表兄去办。”
苏俭原本打算让苏遇去筹建马场,既然马场不建了,那就负责云落山别院建造。
眼见着快午时了,明禾在苏家用了午膳才离开。
“去白玉楼。”
沈夫人最喜欢吃白玉糕,明禾让马车去西市。
阿芍拿了个软枕,让她靠的舒服一些:“到白玉楼还得小半个时辰,郡主先休息会儿。”
明禾问:“李嬷嬷如何了?”
阿芍道:“奴婢让人潜在河中接应,没什么大碍,已经安置在城外的庄子里。”
牙行的人来接手时,阿芍派人混在其中,告诉李嬷嬷,让她跳河假死,又从乱葬岗找到一具和李嬷嬷身形相似的女尸扔在下游。
等李氏的人找到,尸体泡得腐烂肿胀,又被河里的鱼啃食,早就面目全非,那些人惊惧之下,根本不会详细查看,只会根据女尸身上的衣裳确认是李嬷嬷。
马车摇摇晃晃,困意涌上来,明禾昏昏欲睡。
快到城西时,马车忽地停了下来。
阿芍掀开车帘,问车夫:“平叔,怎么停下来了?”
平叔说道:“前面围了好多人,把路堵住了。”
明禾听着外面的喧闹声,探身往外看。
街道上,两辆马车堵着路,谁也不让谁,底下的小厮相互推搡,便打了起来,场面很是混乱。
明禾道:“往巷子里过吧。”
“是。”
马车转进了一旁的小巷子,没多久,又停了下来。
不等明禾询问,马车外,传来平叔的声音:“郡主,前面有人打斗,好像是宣平侯。”
明禾掀开车帘,就看见一群黑衣人正在围攻谢宴行,出手狠辣,俨然就是死士。
她赶忙道:“平叔,快去帮忙。”
平叔领命,目光转向阿芍,肃声说道:“保护好郡主。”
阿芍点头。
她虽是侍女,却是暗卫出身,在车辕上那么一坐,满身的杀伐之气。
平叔随定北侯上过战场,武功并不弱,有他相助,黑衣人更讨不到好。
黑衣人见势不对,想要撤退,谢宴行杀意磅礴,所过之处,黑衣人一个个倒下。
不过片刻,他和平叔斩杀了所有的黑衣人。
巷子里弥漫着骇人的血腥味。
沈明禾攥着车帘的手一寸寸收紧,仿佛又回到了前世沈家和苏家被凌迟的那一日。
满眼血红。
她看着刽子手将她至亲的血肉,一片片割下,看着鲜血将高台都染红了。
她站在高台下,呼吸间,全是浓郁的血腥味。
谢宴行走过来时,就看见她精致漂亮的脸上毫无血色,连嘴唇都泛着白。
谢宴行以为她吓住了。
“没事了。”他安抚着,声音冰冷,语气却是温和的。
一线血珠溅到他脸上,衬得他天人般的容貌,有种诡谲的艳色。
明禾盯着他脸上的血,苍白的脸上开始泛着紫,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滞住了呼吸。
谢宴行察觉到不对劲,目光沉沉地盯着她:“沈明禾!”
明禾却仿若听不见任何声音,睁着大眼睛,眼泪一颗颗滚落。
平叔和阿芍见状,也都变了脸色。
“郡主,郡主,你快呼吸......”
明禾脸上露出骇人的青紫色,整个人犹如泥塑木雕一般,不知道呼吸。
谢宴行三两步上了马车,对阿芍冷声道:“下去。”
“侯爷......”
阿芍对上他凌厉漆黑的眸子,一股寒气从心底涌起,连头盖骨都一阵阵发寒。
“有劳侯爷照顾我家郡主。”
她满脸担忧地下了马车。
谢宴行扣住明禾的后脑勺,低头贴上她的唇,一点一点地渡气给她。
片刻,他听到明禾喘息了一下,才松开她。
“感觉如何了?”
新鲜的空气涌进来,明禾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她抿着唇,杏眸里还含着泪,声线带着点软音:“谢宴行,你占我便宜!”
说罢,目光还落在他唇上。
他的唇有些薄,却如朱染,唇形也好看,亲起来......
“眼珠子不想要,本侯可以替你剜了。”
男子凉薄的声音,淡漠地响起,凉飕飕地看着她。
明禾撇了下嘴,目光下移,看到他腰间衣衫被鲜血浸湿了。
“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
谢宴行不甚在意,见她脸色依然苍白,虽掩藏得好,但微微屏着呼吸,攥着的双手,骨节都泛着白。
他掀开车帘,散去血腥味。
明禾眉梢微微扬起。
狗男人也没那么不近人情嘛。
她问道:“侯爷可知道是谁要杀你?”
说到底,皇子也好,世家也罢,都是楚帝给太子的磨刀石。
就是不知道太子中不中用。
定北侯嘴角露出—抹讥讽:“咱们这位陛下杀伐果决,对谁都狠,唯独对太子,真是个好父亲。”
谢宴行看着他道:“陛下行棋,从来都是走—步算十步,兄长既留在长安,那他的亲事,岳父还是早做打算。”
定北侯眉心慢慢皱起来,冷意微凝:“老子的儿子,可不做权斗的牺牲品。”
几人说完正事,已至晌午。
两人在沈家用午膳,谢宴行饮了点酒,沈夫人让两人午歇后再回去。
明禾带着谢宴行回了自己的院子,帐幔放下来,挡了外面的光线,醒来时,都到申时了。
谢宴行道:“我们该回去了。”
明禾应了—声:“嗯。”
两人跟长辈辞行后,就坐着马车回府。
半路上,碰到谢七,好像是军营那边出了什么事,谢宴行要回军营。
明禾—个人回了栖风院。
沈嬷嬷迎了上来,端上来—盏花茶,温声说道:“账房那边已将账本送来,老奴都放在书房里了。”
明禾在栖风院也给自己布置了—间书房,都是些假账,她并不急。
沈嬷嬷又道:“孙嬷嬷偷偷去见了林姨娘身边的丫鬟,老奴总觉得没憋什么好事。”
明禾喝茶的动作—顿,唇边笑意扬起:“我正愁没有好时机,他们这么快又要送上门来。”
她说着,问阿芍:“沈十二那边进展如何?”
这些时日,沈十二—直在查李氏私下置办的产业。
阿芍正要开口,沈十二来了。
他神情严肃:“谢大夫人在西市开了—间香料铺子,属下查的时候发现有古怪。”
明禾好奇道:“什么古怪?”
“香料铺子只是个障眼法,实则是个地下赌坊,赌坊里还放印子钱,那些赌徒还不起钱,就用房屋田地来抵,甚至,卖人妻女幼子,还草菅人命。”
明禾脸色变了变。
前世,并没有爆出李氏开赌坊的事情,且李嬷嬷也不知道。
到底是李氏城府太深,连李嬷嬷都瞒着,还是另有隐秘?
沈嬷嬷骇得面色都白了:“大夫人这是要害死谢家!”
放印子钱是犯法的!
还害得人家破人亡!
沈嬷嬷都不敢想,若是东窗事发,谢家能不能承受得住陛下的怒火。
最初的震惊过后,明禾已平静下来。
她摩挲着茶盏上的花纹,沉静道:“这赌坊,是有人借着她设下圈套,还是她自己知法犯法?”
如果,只是贪心不足,那顶多是她—人该死。
若是被人利用,背后之人肯定要借此给谢家致命—击,好借此收回谢宴行手中的兵权。
沈十二神情冷凝:“暂时查不到别的痕迹。”
“赌坊可有借谢家的名头行事?”
“这个还得继续查,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沈嬷嬷又惊又怒,急声道:“夫人,这事太大了,要尽早告诉侯爷。”
明禾说道:“军营那边出了事,不知道几时回来。”
沈嬷嬷更加心慌:“怎么这么巧,这可怎么办?要不要把大夫人请来问—问?”
李氏空有野心,却蠢钝不堪,就算被人利用了,也察觉不到。
更何况,李氏摆明了还要搞事情,她得给她机会作死。
明禾缓声说道:“眼下情况未明,不宜打草惊蛇。”
如果是有人设局,那此时,就算不是最好的时机,背后那人也—定会行动。
谢宴行能猜到神机营大将军—职是给她阿兄留的,背后之人不可能猜不到,所以,他会在楚帝下旨之前,将事情爆出来。
杀手行刺裴御史,应该是谢宴行的手笔。
谢宴行猜到镇国公的心思,事先叮嘱过,所以,那些暗中保护裴御史的暗卫,才会将计就计,假意刺杀裴御史。
“裴御史受伤了?”
虽是疑问,语气却很肯定。
阿芍点了点头:“左臂被砍了一刀,裴家人进宫请太医,陛下知道裴御史遇刺,龙颜大怒。”
在这个节骨眼刺杀裴御史,无异于是挑衅楚帝的权威。
谢宴行猜到他想结案,干脆再烧一把火。
不论是爆竹作坊爆炸,还是杀手行刺,最后都会安在王家的头上。
明禾看向沈十二,慢慢地笑了:“王家的后手,废了。”
不愧是从无败绩的战神。
不论是心机,还是谋略,谢宴行都强得可怕。
日后,对付谢瑄和李氏,要更加谨慎,但凡露点马脚,被他察觉了,后果都不堪设想。
他是谢家家主,是谢瑄的四叔,一定不容许她做出危害谢家的事情。
她一定要拉拢过来,和她一条心。
思及此,明禾提笔画了一幅小像。
当舔狗的那两年,为了迎合谢瑄的喜好,她下苦功钻研画技,画到手腕发疼,连画笔都握不稳,所有人都觉得她迷了心智。
如今,却也派上用场了。
明禾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画作,很是满意。
她卷好,让阿芍送到栖风院。
谢宴行展开画卷。
画上的男子,长眉凤眸,五官锋利又俊美,站在濯濯日光下,矜贵得令人不敢直视。
谢宴行目光下移。
小像旁还写着,何为九天谪仙、画中璧人、人间绝色,如图。
“马屁精。”
......
两日后,大理寺果然查到了证据,是王隐的长子王晔所为。
不知怎么的,就走漏了消息。
学子们群情激愤,直接堵在镇国公府门口,言辞犀利。
“天子脚下,公然谋害朝臣,视国法律例于无物,王家这是把自己当土皇帝了!”
镇国公听到“土皇帝”三个字的时候,就知道保不住王晔了。
果然,楚帝的旨意很快就到了。
“王晔为掩盖其父罪行,当街行凶,罪大恶极,徒三千里,谁敢求情,一律同罪。”
王晔不但被流放,镇国公还被申饬了。
镇国公脸色黑沉。
楚帝一句“掩盖其父罪行”,不但给王晔定了罪,也给王隐定了罪。
二房,要废了。
王家上下笼罩着一片阴云。
王家二夫人潘氏几欲昏厥。
丈夫身陷囹圄,儿子又被流放,二房的天都塌了。
她一双眼睛哭得红肿,朝镇国公哀求道:“晔儿不会杀人的,他没那么个胆子,一定是有人陷害,大哥,你救救晔儿。”
镇国公看着她,说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你让我怎么救?”
“那就进宫求皇后和太子。”
“皇权君威,谁敢忤逆?”
“是不敢忤逆,还是不想救?”潘氏的声音猛地提高,赤红的眼里,满是怨恨,“二房下狱的下狱,流放的流放,眼见着废了,大哥就要舍了二房?可二房落得如今这个境地,还不是为了王家,为了太子......”
镇国公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潘氏的喉咙仿佛被人掐住。
镇国公平静地坐在那里,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威压,潘氏如坠冰窟,心底涌起巨大的恐惧。
镇国公冷声说道:“来人,送二夫人回去。”
潘氏脸色骤然泛白,惊骇万分:“大哥这是要把我软禁起来?”
镇国公眼神冰冷,神情冷漠。
他看着潘氏的眼睛:“二房惨遭变故,你一时失言,情有可原,但你若学不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就去佛堂,修一修闭口禅。”
事情来得突然,王隐被打得措手不及,王家也被推上风口浪尖。
“科举本就是为朝廷广纳人才,如今,竟沦为王家结党谋权的手段,王家这是要毁我大楚的根基!”
“王家食君之禄,不为陛下分忧,反而仗着皇后和太子,行大逆不道之事,如此不忠不义,简直罪大恶极!”
“王家深受陛下信重,怎么能做出这等危害社稷之事。”
几方势力落井下石,弹劾王家的折子,都快摆满楚帝的龙案,明里暗里,要把太子拉下水。
明禾心里畅快。
今早,庄子上送来好几筐新鲜的果子,她让阿勺洗一些枇杷。
阿芍将果肉放到瓷碗中,问道:“牵扯到太子,陛下真的会秉公处置吗?”
明禾叉了一块枇杷放进嘴里,含糊地说了句:“会。”
任何一个皇帝,都不能容忍侧卧之榻,有人酣睡。
哪怕是自己的儿子。
有些东西,他可以给,但太子不能觊觎。
况且,王家作为外戚,权倾天下,却尤不知足,染指春闱,已然触到他的逆鳞。
再者,那些豪绅盘踞一方,世代经营,早已富甲天下,抄了,国库就丰盈了。
阿芍心里高兴,脸上也就带了出来:“经此一事,太子的根基再深厚,也会伤筋动骨。”
前世,虽然是谢瑄和林簌簌构陷沈家,但太子亦是罪魁祸首。
她的复仇,终于前进了一大步。
明禾吃着枇杷,心情好得不得了。
阿芍又道:“暗卫来报,昨夜,皇子们的府邸灯火通明,幕僚们半夜才离开。”
上次流言一事,楚帝杀鸡儆猴之后,表面上看风平浪静,但并未把皇子们的野心压下去。
大好机会送到面前,要是不出手,都对不起他们皇子的身份。
明禾笑眯眯地说道:“大家一起玩,才有意思。”
“皇子们联合起来,太子和王家自顾不暇,也就顾不上算计您和谢侯爷,郡主得闲,也该绣盖头了。”
明禾这才想起来,婚期定在五月,也就一个月的时间。
“不是有绣娘吗?”
阿芍笑道:“绣几针总要的。”
明禾吃完最后一块果肉,往贵妃榻上一躺,随手拿起一本游记:“我不会。”
她幼时活泼,坐不住,女工没学两日,就不学了,沈夫人也没强求,反正家里养着那么多绣娘,不需要她动手。
明禾翻着手里的游记,看着看着,困意就上来了。
她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午觉,起来后,挑了两筐果子,让人备车去谢家。
沈夫人听到她又去谢家,忍不住说道:“谢家到底有什么,天天往谢家跑。”
定北侯手里拿着个枇杷,剥了皮后,放到沈夫人面前的碟子里。
“估计是去商量事情,烂船还有三千钉,何况,王家贵为世家之首,不是容易对付的,还缺一把火。”
说着说着,面上露出一抹嫌弃,对谢宴行很不满:“朝堂之事,还要女眷劳心,无能!”
沈夫人笑了:“你以前不是对他赞不绝口,夸他文韬武略,能谋善断,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将才,还遗憾不是你儿子吗?这下好了,女婿也是半子,你也算得偿所愿,怎么又挑起刺来。”
这世上,就没有哪个岳父是看女婿顺眼的,哪怕他战无不胜,是举世无双的大将。
“我搭进去一个如花似玉的闺女,我还不能挑他的刺了?”
定北侯冷哼了声,又剥了一颗枇杷。
沈夫人吃着果肉,徐徐说道:“夫妻之间,有商有量,日子才会长久,谢侯爷没欺明禾是女子,就轻看她,与她说朝中之事,何尝不是在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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