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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时你放狠话,我寻新欢你哭什么阮棠祁少焱无删减全文

阮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连续几天,新闻的头版头条都挂着沈清雅和祁少焱的名字。似乎是一开始的开业庆典让他心爱的女人碰了壁,所以后续在加倍地补偿,给她举办各种各样的晚会,更是走到哪里都带着她。阮棠关了电视,暗暗地咒骂了一句:“渣男。”“阿嚏!”祁少焱没由来的打了个喷嚏,好看的眉眼蹙起,低沉望着窗外。“阿焱。”沈清雅走过来,她刚给祁氏珠宝的新品采撷拍完宣传照,绢丝旗袍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姿,气质不凡:“怎么了,最近是不是有心事?”自从回国以后,她总觉得阿焱变了,以前她拍照的时候,他的眼神从不会从她身上移开,无论何时何地,总能感觉到他的关怀。可是现在……他总是心不在焉。被沈清雅这一问,祁少焱这才回过神来。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总是晃神,心里时不时闪过阮棠在翠英街时的眼神,...

主角:阮棠祁少焱   更新:2025-04-16 16: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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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棠祁少焱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时你放狠话,我寻新欢你哭什么阮棠祁少焱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阮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连续几天,新闻的头版头条都挂着沈清雅和祁少焱的名字。似乎是一开始的开业庆典让他心爱的女人碰了壁,所以后续在加倍地补偿,给她举办各种各样的晚会,更是走到哪里都带着她。阮棠关了电视,暗暗地咒骂了一句:“渣男。”“阿嚏!”祁少焱没由来的打了个喷嚏,好看的眉眼蹙起,低沉望着窗外。“阿焱。”沈清雅走过来,她刚给祁氏珠宝的新品采撷拍完宣传照,绢丝旗袍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姿,气质不凡:“怎么了,最近是不是有心事?”自从回国以后,她总觉得阿焱变了,以前她拍照的时候,他的眼神从不会从她身上移开,无论何时何地,总能感觉到他的关怀。可是现在……他总是心不在焉。被沈清雅这一问,祁少焱这才回过神来。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总是晃神,心里时不时闪过阮棠在翠英街时的眼神,...

《离婚时你放狠话,我寻新欢你哭什么阮棠祁少焱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连续几天,新闻的头版头条都挂着沈清雅和祁少焱的名字。

似乎是一开始的开业庆典让他心爱的女人碰了壁,所以后续在加倍地补偿,给她举办各种各样的晚会,更是走到哪里都带着她。

阮棠关了电视,暗暗地咒骂了一句:“渣男。”

“阿嚏!”

祁少焱没由来的打了个喷嚏,好看的眉眼蹙起,低沉望着窗外。

“阿焱。”沈清雅走过来,她刚给祁氏珠宝的新品采撷拍完宣传照,绢丝旗袍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姿,气质不凡:“怎么了,最近是不是有心事?”

自从回国以后,她总觉得阿焱变了,以前她拍照的时候,他的眼神从不会从她身上移开,无论何时何地,总能感觉到他的关怀。可是现在……

他总是心不在焉。

被沈清雅这一问,祁少焱这才回过神来。

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总是晃神,心里时不时闪过阮棠在翠英街时的眼神,失望又夹杂着愤怒地骂他“玩不起”……倔强又坚定地拒绝路老的邀请……嘲弄又讽刺地说祁氏珠宝再无爆品可言……

那个女人……

祁少焱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冷眸落在沈清雅身上,转而便化为温柔地深泽:“这次的采撷,是祁氏三年来唯一一款新品,所以压力大了些。”

因为一直没有新的设计可以超过当年的阮棠佩戴的那款隽永,祁氏便一直在找石头打磨设计,时隔三年,才重新定了这一款采撷。

“原来是这样。”沈清雅长舒了口气,摸着身上的珠宝,凤眼沾了些自信道:“这次有我,一定能行的。”

只要她和阿焱的这次合作能够成功,超过当年的隽永,盖过阮棠的名头,届时祁老爷子一定会让她进门!

“嗯。”

祁少焱温柔地替沈清雅拢了拢耳边的碎发,目光不离地吩咐手下人道:“新品预告视频三日后发布。”

“是,祁总。”

三日后,北城几乎所有地标建筑的大荧幕上,都播放起了祁氏珠宝采撷的新品预告视频,他们这次选用的裸石是清透的玻璃种,周遭镶嵌着由碎和整交叠分布的钻石,简单之余却不失华贵大方。

祁氏砸重金推广,又有之前祁少焱和沈清雅金童玉女的新闻造势,采撷发布后数据就一飞冲天,直逼当年的隽永。

只是阮棠看到这一切时,却忍不住攥紧了手机。

无耻!

这次采撷的设计,她曾在妈妈的遗物里见过一模一样的手稿!只是当初因为没有合适的珠宝作镶嵌,这份设计才一直封存。

沈清雅怎么会有这份手稿!?

阮棠马上搜索采撷的相关介绍,果然在设计师那一栏里写着沈清雅……和南烛生!

阮棠只觉得后背冷汗直流。

人人都知道南烛生早就消失于业内。

大部分人都以为她是退隐了,只有阮棠明白,她是去世了。

可现在祁氏竟然这样堂而皇之地挂出这个名字!怪不得网上好评如潮……那都是看在南烛生的面子,大家都以为她重新出山了……

阮棠忍无可忍。

借着她妈妈的名声,成全自己的风光。

祁少焱你真是卑鄙无耻。

阮棠正准备起身去讨个说法,却看见不远处大楼的荧幕上正播放着新闻,今晚八点,祁氏将举办采撷的新品发布会。

机会来了。

“司南辰。”阮棠一个电话拨过去,开口直截了当:“今晚祁家的发布会,能不能想办法把我弄进去。”

“包在我身上。”

晚上八点。

几乎北城所有有名望的记者媒体都聚集在此刻,阮棠带着帽子,佯装成记者模样,也混在人群中。

说是记者会,不如说是沈清雅的“表--彰--大--会--”

这次的新品设计,几乎得到了业内人士的一致赞赏,她更是终于摆脱了“花瓶”这个头衔,一跃成为业内首屈一指的设计师。加上她能请得动南烛生出山,更是让她的身份无人敢小看。

一个路政云,一个南烛生,还有一个祁少焱。

此时此刻的沈清雅,像是神坛被呵护着的天使。

“沈小姐,南烛生退隐多年,你是怎么说动她出山的呢?”

听到这个问题,阮棠忍不住竖起耳朵。

“南烛生和我师父一直是很好朋友,这次的设计我定了初稿,拿过去给南烛生前辈看,她提了些意见给我,以表尊重,我加上了她的署名。”

言下之意,这是她自己设计的。

阮棠的指甲几乎钳进了肉里。

“沈小姐不愧是路老的关门弟子,听说这次的采撷的预定量已经超过当年祁氏的爆品隽永了,对吗?”

沈清雅害羞一笑。

“我们都该往更高更远的地方去看,我从未把隽永当做目标。”

言下之意,她从来都没把隽永放进眼里,她的东西更高级。

阮棠笑笑,压低了帽檐,终究忍不住站起身来。

“请问沈小姐,有传言说南烛生老前辈已经去世,您是怎么得到他的指点,又是怎么设计出的这块石头呢?”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沈清雅的脸色一沉,却很快化为标准的微笑。

“这位记者,话可不能乱说,如果你是来惹事的,我可要请保安让你出去了哦。”

这是祁家的场地,此话一出,便已经有保安过来准备“请”她出去。

“沈小姐!我……”

阮棠的话还没说完,就发现自己的话筒被关了。

接着三三两两的保安走过来,将她团团围住,带了出去。

她甚至没有一个公布真相的机会。

离开前,她还听见会场里主持人的声音。

“刚才经过调查,这名记者根本就是冒牌溜进来的,估计是沈小姐的黑粉,不要让她影响我们的心情,今天的采访继续!”

黑粉?

他们祁家对真相就是这么捂嘴的?

阮棠被扯得外套都掉了,此刻狼狈不堪。

“松手。”

沉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保安们受惊一样地松开手,纷纷谨慎地低下头。

“祁总。”

祁少焱神色冷峻,不怒而威。

“滚。”

阮棠以为他是在说自己,虽然恨得咬牙,可是这里是祁少焱的地盘,她硬刚没有好下场。

但刚转身,却被一副巨大的身躯挡在身前。

“惹了事就要跑?”




此刻委屈、愤怒、不甘,许多情绪在阮棠心口炸开。

祁少焱心安理得带走自己的爱人,却要用强硬的手段控制她!

阮棠紧紧咬着牙,愤懑地抬眸:“如果我非要出去不可呢?”

保安们的态度毕恭毕敬,但行为却足以表明他们的态度。

几个人走上前,直接将阮棠的出路围住。

“对不起阮小姐。”

司南辰也急了。

“你们这是限制人生自由!我可以告你们。”

几个保安都不说话,但身体没有半分退让。

祁氏的保安的都是军人出身,与他们而言,祁少焱的话就是命令,命令不可违抗,这条铁律是哪怕付出生命也要坚守的东西。

“没事。”阮棠此刻更担心司南辰的伤:“你先回去吧,好好检查一下胳膊,不用担心我。”

“不行。”司南辰态度一样决绝。

“那我在这里陪你。”说着就要往别墅里走。

“不好意思司南少爷。”为首的保安站出来挡在司南辰的身前:“少爷吩咐过,您必须离开。”

“天杀的祁少焱!”司南辰此刻愤怒填满了胸腔:“我今天偏要进去呢?”

“不好意思。”

保安的态度仍旧恭敬,但已经做好了进攻的姿势。

好汉不吃眼前亏,阮棠赶紧开口:“司南辰,你快点走,回去了再想办法。”

一来二去,纵使他们怎么坚定,都没办法改变当下的状况。

就像祁氏这些年在北城,傲视一切,没人能威胁得到他。

“棠棠,我回去找我爸。”

“这次,必须让祁少焱付出代价!”

司南辰离开后,阮棠颓唐地坐在沙发上,张妈煲了汤过来,想安慰阮棠。

在祁家的三年,也都是张妈一直默默陪伴在阮棠身边。

“张妈,你觉不觉得我很可悲。”阮棠弓着身子,很没有精气神。

明明那么努力地想要站起来,离开祁少焱,过自己的生活。

她费了几乎全部的力气。

祁少焱却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轻而易举地击溃她所有的努力。

“祁总身份特殊,他在这样庞大又复杂的家族中长大,难免对情爱的事情,有些不敏感。”

不敏感?阮棠苦笑出声:“他对沈清雅可是面面俱到,热情的很。”

“张妈。”阮棠忽然有些好奇,她费尽心思地想走进祁少焱的心里,三年了却一无所获。

他就像是一块冰冷千万年的石头,怎么会有人可以走进他的心里?

“祁少焱和沈清雅,是怎么认识的?”

张妈看着祁少焱长大,对他的事情,多少都了解一些。

张妈舀了一碗鸡汤,递到阮棠手上。

“少爷小的时候,其实并不受祁家长辈们的喜欢,那时候没有管他,但碍于家规,又只能在祁老爷规定的范围内玩耍,没有朋友,更没人关心,非常孤独。”

原来祁少焱还有这样的过去。

阮棠浅浅喝了一口鸡汤,继续听张妈讲。

“后来祁家老宅住进来一个女孩儿,具体的情况我也不了解,只是知道那个女孩儿的妈妈是当时非常有名的开采大师,因为和祁氏合作,所以带着孩子一起住进了老宅,从那时候开始,少爷才终于有了玩伴。”

“那个女孩儿,就是沈清雅?”

阮棠听得认真,但心里还是不免痛了一下。

原来他们不只是心意相通,更是青梅竹马啊。

张妈点点头:“那时候少爷不知道那个女孩儿的身份,只是和她玩得很开心,那段时间少爷像是变了一个人,原本沉默寡言的他,也开始有了笑容。但后来,听说那个女孩儿的母亲出了事,女孩儿被带走调查,再也没有回来。”

“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少爷甚至没有来得及问那女孩儿的真名,女孩儿就这么消失了。”

“从那以后,少爷就一直寻找那个女孩儿,前几年认识路政云大师,似乎是问到了什么线索,结识了沈清雅小姐,这才终于找回了当年那个女孩儿。”

“原来是这样……”阮棠手里握着白瓷碗,看着里面平静的鸡汤,心里是说不出的复杂。

她听祁少焱的故事,忽然也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小时候认识过一个男孩儿,他们也是很好的玩伴。

那个男孩儿对她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怪不得祁少焱对沈清雅那么好,原来不只是相互吸引。

更多的是逆境中相知相伴的共同成长。

阮棠能明白这种感受,只是越明白,越心酸。

“张妈,我没事。”

阮棠笑笑:“这么都年都过来了,现在有什么过不去的。”

看到阮棠强装出来笑意,张妈终究于心不忍:“阮棠小姐,像你这么优秀的人,以后的日子一定会前途无量的。”

阮棠叹了口气。

一天逃不开祁少焱,她的好日子就不会来。

阮棠正在发愣,忽然听到门锁的声响。

竟然是祁少焱回来了?

张妈起身,也有些吃惊地问:“少爷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难道不需要留在医院照顾沈小姐吗?

祁少焱不语,反而是旁边的方泽站出来笑眯眯地解释:“少爷担心阮棠小姐,所以把沈小姐送到医院,就匆匆赶回来了。”

祁少焱冷冷甩了个眼神过去。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可是阮棠不在乎了,她只想逃离祁少焱。

“祁少焱。”阮棠起身:“那我们现在去医院检查吧,如果我没有怀孕,你就能放我走了,对吗?”

祁少焱蹙眉。

他看出阮棠的无力,和之前拼命想跑的时候迥然不同。

那双幽静的眸子只是短暂地闪过几分波澜,后又迅速归于宁静。

“先去检查。”




方泽耸耸肩,也只能照办。

他找来两件衣服,一件给祁少焱,另外一件他犹豫了片刻,亲自过去递给阮棠。

“阮棠小姐,山上风大,披件衣服小心着凉。”

阮棠接过衣服,道了句谢谢。

见方泽犹豫了半天也没挪动脚步,阮棠耐心地问了句。

“还有什么事情吗?”

方泽支吾了半天才开口:“之前的事情,很对不起。”

“如果不是因为我,您也不会平白地受到家法。

“哎呀,我没怪你。”阮棠摆摆手:“只怪你有个没人性的主子。”

没人性几个字,顺着风飘进祁少焱的耳朵里。

他蹙眉。

没多说一句话,直接从方泽和阮棠中间走了过去。

彻底走开前冷冰冰地留下一句话。

“工作。”

这不是阮棠第一次来矿山,小时候她经常跟着母亲到附近的山头采石头,但那时候他们母女没名没利,只能在一些没人承包的山头找石头,找出来的石头基本都是没人要的,或者切开全是大裂,不值钱的。

所以她来到矿山,经验不比那些老工人差。

“就是这里了。”

工头的声音将阮棠从回忆拉回现实,她们一行人已经走到那块大石头的附近,几乎所有人都被这块石头惊艳。

翡翠不喜水,所以很少会有翡翠的原石是卡在山涧中的。

两边的大山,中间夹着一块四角棱柱形的石头,下面是川流不息的河流。

阳光照射在河面上,泛起阵阵的莹光,光泽正巧照射在石头的中间。

可这光泽并没有被石头吸收,而是透过那石头的底部,从中间穿透而上。原本晦暗的皮壳,已经可以看出内部化水的纹路。

这石头不光有种有色,体积又超出普通石头的几倍大,至少成吨以上,说是价值连城,一点也不为过。

就连一向自傲的沈清雅,看到这块石头,都忍不住发怔。

“祁总,这石头太重,下面的土质因为常年遇水,所以比较疏松,如果不及时做决定,下面的土被冲散,石头摔下山涧,恐怕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一直负责矿山开采的工头走过来。

他额头都是汗渍,明明很着急的事情,但面对祁少焱,还是因为紧张而有些磕巴。

如果不是这次突发事件,以他的身份,恐怕一辈子也见不到祁少焱的真容。

祁少焱蹙眉。

沈清雅为了表现自己的能力,抢先开口说话。

“找台起重机过来,直接从上面把石头抓出来,不就行了?”沈清雅觉得胸有成竹:“一吨的石头而已,起重机随便就抓起来了。”

“这……”

那工人有些为难,他认得沈清雅,祁氏内部的高管,还是祁少焱的未婚妻。

但她这话……蠢得根本不像从业多年的人说出来的……

见工人不敢反驳,阮棠可一点不惯她。

“人家都说了,那石头下面的土质疏松,马上就承受不住了,你此刻放抬起重机上去,那不是连石头带机器一起摔下去?”

此话一出,沈清雅才意识到自己想要出风头,却出了个大洋相。

沈清雅面色难看。

祁少焱蹙着眉,声音冷冷响起。

“现在的方案是什么?”

工人从旁边的桌上拿起来一份草图:“目前可行的方案就是,把这石头上面的四角,切割成四份,分别从四个方向拉走,这样受力均匀,且不容易造成山体滑坡。”

乍看上去,这已经是最优方案。

但阮棠却有些犹豫。

“如果这样做,岂不是会舍弃掉最下面的那部分石头?”

四角棱柱,只带走上面四个角,下面被埋在土里的部分,就相当于被舍弃了。

工人收起图纸,点了点头。

“下面的部分在土壤里埋着,那片土壤根本禁不住车辆的经过,如果人工去挖,又风险太大。”

“而且我们的人已经上去查看过一次,石头的种水并没有延伸进土壤部分的石头里,所以舍弃掉也没有太大影响。”

阮棠不太认同这个说法。

“这种石头,如果不是因为土壤里面的那部分种水够清透,河流下面的光根本不可能折射进去。”

“这……”

那工头有些为难。

“这石头偏棱锥形状,可能根本没通过底部,侧光照射进去的呢?”

阮棠很坚定。

“得先上去看看石头,再做定夺。”

沈清雅有些不满,她才是祁氏未来的女主人,现在却被阮棠抢了风头。

“刚才工头不是说了,上去很危险!”沈清雅蹙眉:“既然已经有了最优方案,为什么还要纠结?”

阮棠这个人,什么都能凑活。

但对石头的事情,她永远会以最认真的姿态对待。

“不上去看看,怎么知道哪个方案是最优解?”

“你害怕就待着,我自己上去。”

阮棠眸色坚定且冷清,她此刻的眼睛里只有那块石头,什么都顾不得了。

正抬步要走,手腕却被人赫然握住。

她蹙眉抬头,正迎上祁少焱墨色的眸子。

“怎么,你也要拦着我?”

祁少焱鲜少见到阮棠这么坚定的样子。

“很危险。”

阮棠刚准备甩开他的手,就听见下半句话从耳边传来。

“我带你上去。”

沈清雅见状,心里一紧,急忙准备阻拦。

“阿焱……”

“没事。”祁少焱安抚沈清雅道:“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那我也要和你们一起上去!”

沈清雅急急开口:“就算有危险,我也要和阿焱共同面对。”

阮棠懒得搭理他们,先走了。

从他们站的位置,到卡住那石头的山涧,距离不算太远,但这一路的土壤松软又潮湿,非常难走。

沈清雅被祁少焱扶着,才勉强能前进。

中途好几次都险些摔倒。

可阮棠却脚下轻松,就像走在普通的路上那样简单。

很快就把其他几个人落在身后。

走到目的地。阮棠迫不及待地就伸头去扒那块石头。

祁少焱第二个到达,一把抓住阮棠的胳膊,把她拽了回来。

“你疯了!”

如果掉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速战速决。”阮棠道:“我们没那么多时间浪费。”

阮棠认真起来,似乎有种特殊的魔力,牵动的他的心情和目光。

“那也等工头上来再说,你给我到后面站着去。”

阮棠不肯。

“不然我叫人送你下去。”




泰和苑。

司南辰坐在车上死活不肯下来,祁少焱慢悠悠挽着袖口,微微偏头,像极了电视剧里能吃人的魔鬼。

“另一个胳膊也不想要了?”

一路驶来,司南辰的左胳膊确实越来越疼,刚开始没觉得有什么,但现在……

轻轻一碰就是钻心的痛。

司南辰气急败坏,他好歹也是司南家的独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

“祁少焱,我不会放过你!”

“呵。”

祁少焱冷笑出声,抬手就朝司南辰伸过去。

他那双手,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细嫩白皙的皮肤下,藏着的却是千百次架打出来的老茧。

司南辰心里一沉。

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沉着脸走出来。

到了泰和园的门口,便有几个黑衣人忽然出现,跟在他们身后。

这下子司南辰想跑都跑不掉。

“张妈,做桌好菜。”祁少焱余光撇在司南辰的身上,带着轻蔑的讽刺:“今晚有贵宾。”

“祁少焱,你究竟想干什么?”

祁少焱不理,慢悠悠地去二楼换了身居家服。深蓝色的缎料在他的身上,更显神秘乖张。

张妈的饭菜很快做好,方泽“请”司南辰入座,甚至给了他上宾的位置。

就这么开始吃饭。

司南辰如坐针毡。

“司南少爷。”方泽笑眯眯地开口:“怎么不吃,不合胃口吗?”

司南辰甩给他一记冷脸。

明知故问!

口袋里的手机从刚才就开始不断震动,司南辰悄悄按断了好几次。

他知道是阮棠,所以不能让她知道自己此刻的情况,否则就真的中计了。

“电话怎么不接?”

司南辰刚抬头,正迎上祁少焱的冷脸。

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他,也着实被祁少焱的眼神吓了一跳。

“电话哪有和祁少吃饭重要?”

司南辰拿起碗筷,微笑着开始吃饭。

“祁少爷想玩,那我奉陪到底。”

祁少焱不屑一顾,他只是将自己的手机放在餐桌上,继续吃饭。

阮棠的电话在十分钟后再次打来,但这一次,来电竟然被转到了祁少焱的手机上!

“我祁氏的屋子,这点东西还是有的。”

司南辰心里一沉。

原来他从一进来,手机就被祁少焱黑了!直接设置了呼叫转移。

“卑鄙。”司南辰咬牙,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祁少焱接起了电话。

“司南辰,你那边怎么样?怎么一直没消息?”

电话那头,阮棠的声音满是担忧,听得祁少焱眉心紧蹙。

“这么关心他?”

听到祁少焱的声音,另一头的阮棠了呆住了。

电话里是短暂的沉寂,阮棠甚至听得到那一端人的呼吸,涌动的,压抑的,带着逼仄瘆人的怒意。

阮棠心里忍不住紧张。

她以为祁少焱饶是再大胆,也不会对司南家的少爷下手。

她还是低估了他的疯。

良久,阮棠才鼓起勇气开口:“你想干什么。”

“一个小时内,我要看你出现在泰和苑。”

祁少焱的声音冷峻,不容置疑。

“否则司南少爷胳膊就废了。”

阮棠:“……”

“你神经病啊祁少焱,在这里跟我玩绑架勒索吗?”

嘟嘟嘟嘟----

阮棠没等到回应,只等来了电话的忙音。

疯子,真是疯子!

阮棠气得都想摔手机!

她不可能不管司南辰,但现在去泰和苑,跟自寻死路没什么两样。

毕竟在商场污蔑他是变态跟踪狂,后来又让司南辰过去看热闹……

此刻的祁少焱,一定是头蓄势待发的野兽!

等着把她咬碎……

文晓柔在旁边,觉察到阮棠的脸色不对劲,便赶紧放下遥控器坐到她身边。

“阮姐,怎么了?”

“祁少焱把司南辰抓去泰和苑了。”

文晓柔差点被水呛到:“祁少这是威胁你现身?”

阮棠点点头。

“噗嗤--”

文晓柔忍不住笑出声:“这么戏剧化?”

阮棠白了她一眼:“什么时候了还笑?你主子现在可寄人篱下,惨得很!”

“哎呀棠姐,我主子能屈能伸,为了你他什么都不在乎。”

“胡扯。”

这丫头实在没个正形。

阮棠不能继续磨蹭,一个小时她就必须赶到,正起身准备穿衣服走,就被文晓柔拦住。

“棠姐,其实……我还有个办法……”

“什么?”

文晓柔神神秘秘地凑到阮棠的耳边,说了一大堆。

阮棠抬眸,眸中的惊讶慢慢归于平静。

“这会不会太……”

文晓柔神秘一笑:“反正事情已经足够戏剧化了,我们就顺势而为,越混乱越好。”

“只是……”文晓柔有些心疼:“这对你会不会有些太残忍了。”

“不会。”阮棠轻松地耸了耸肩:“早都过去了。”

另一边坐在客厅里的司南辰,实在被这压抑的房间氛围搞得难受,想不明白棠棠是怎么心甘情愿在这种环境下生活三年的?

他连三个小时都坐不住。

“谁跟你一起生活,谁倒霉。”

司南辰忍不住发牢骚,祁少焱就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看着文件。

“死气沉沉,没病都要被你逼出病来。”

“等回去了我就要带棠棠看看心理医生,我估计她都能被你折磨出抑郁症来。”

司南辰喋喋不休,吵得祁少焱头疼。

“你说够了没有。”

“没有。”司南辰理直气壮:“我就是替棠棠鸣不平!”

祁少焱抬眼,又重新收回,目光静得看不出一丝波澜。

“轮不到你。”

司南辰觉得自己的拳头好像打在了棉花上。

憋屈!

屋子里安静下来,两个人的气场处处透着针对。

方泽一个人坐在餐桌上,汗流浃背。

“叮--”

门铃忽然想起来,方泽激动地站起身来。

一定是阮棠小姐来了,终于有人能救他了!

方泽急不可耐地跑去开门,在开门的瞬间整个人僵直在原地。

半响才支支吾吾开口,脸上的笑容难看到像是刚从土里挖出来的文物。

“阮棠小姐……”方泽结巴到快咬到舌头了:“清……清雅小姐。”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祁氏亲自开了道歉会,说这份稿子确实是南烛生的作品,但原意只是想纪念南烛生前辈,但没想到被记者添油加醋,写成了这是共创作品,其实是致敬作品。

把所有罪过都推到记者身上。

祁氏的公关还真是厉害。

有祁氏的威胁,就算是被破了脏水的记者,也没人敢站出来说实话。

只手遮天。

是那个男人的作风。

但很快,一条新的热搜就以异常火爆的速度冲上了榜单。

阮棠点开一看,直接从躺椅上跳了起来。

司南辰!你丫的又利用我!

热搜第一的微博内容,赫然挂着几个大字。

隽永女神重出江湖。

配文的照片正是阮棠在司南家老宅,设计珠宝时的样子。

怪不得司南辰总是来偷偷拍照片,原来目的在这里!

几乎每张照片的角度,都和当年她佩戴隽永时被偷拍时的角度一样。

侧颜垂眸,清晰的下颚线散落几根碎发,细嫩紧白的皮肤吹弹可破,配上庭院竹椅,甚至比当初的照片更加灵动自然。

热度不断飙升,祁氏想洗白的所有内容,瞬间就被覆盖了。

虽然阮棠生气司南辰又利用她,但想到祁少焱此刻难看的脸色,心情瞬间舒服不少。

另一边的祁少焱,此时此刻的脸色,正如阮棠猜测的那样,黑若锅底。

图片上的阮棠,清新明媚,是在他身边时,从未有过的样子。

和司南辰在一起就那么开心?

祁少焱眼底冷意横生。

“去把阮棠给我带回来!”

他们的离婚手续还没有办完,她就这么一而再再而二三地挑战他的脾气。

方泽在旁边支支吾吾,不敢说,但又不能不说。

“少爷,没……没法带……”

祁少焱冷眸撩起。

“什么意思。”

“那个……”方泽紧张道:“阮小姐现在在司南家的老宅,我们的人进不去……”

司南家和祁家,早就在上一辈立下规矩,对方家的矿山和老宅,都是不能踏入的地方。

这个阮棠,到底给司南辰下了什么药水,让他这么护着她?

阮棠怎么也想不到,祁少焱会给自己打电话。

结婚三年,他几乎不和自己说话,就算有事情也是通知保姆代话。

打电话?那是曾经的阮棠,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那个自己曾日夜期盼,早就牢记于心的号码……

她果断选择了挂断。

然后飞快拉黑。

她了解祁少焱的脾气,此刻正在气头上,打电话过来也只会骂人。

她何必找这个气受?

过了几分钟,微信提示音响起。

好友申请提示……

系统自带的头像…随机形成的微信名……

这是祁少焱?

显然是刚刚申请的。

他吃错什么药了?

本来想忽视,但很快新的申请又发送过来,还附带一句话。

“再不通过,你会后悔。”

阮棠悠哉地走到摇椅上躺下,故意磨叽一会儿才带着讽刺味道回复:“嗯?说来听听?”

一直没等来回复,阮棠索性不等了,放下开始哼歌。

就算他祁少焱再怎么只手遮天。

至少在北城,司南家的老宅他是进不来的。

翡翠这行,什么都很随意,几百万的石头随便乱丢,几千万的珠宝往仓库里放。

偏偏规矩是决不能破的。

阮棠快要睡着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

映入眼帘的回复,是祁少焱寥寥几个字。

“我会辞退张妈。”

噗嗤----

阮棠一时没绷住,直接笑出了声。

祁少焱知道她在泰和苑的三年,是和张妈相依为命,所以感情很深,用张妈来威胁她……

确实是个好办法。

但未免……

太幼稚了些。

虽然是这样,但至少说明了祁少焱急了,且真的没有其他法子了。

但让阮棠觉得奇怪的是,就司南家这点小手段,祁氏企业根本不用放在眼里,祁氏家大业大,靠矿山开采都赚的盆满钵满,就算出一百个沈清雅这种猪队友,他都有资本,让她随便玩。

好奇心不是个好东西,它让阮棠接受了好友申请。

刚通过好友申请,祁少焱就收到了视频通话申请。

拒绝。

回复:摄像头坏了。

语音申请。

回复:通话设备坏了。

逼得祁少焱十几年不怎么用手机打字的人,一个字一个字的敲。

“不是让你离司南辰远点?”

阮棠回了个歪着脸的表情包。

“要你管?”

祁少炎打字速度很慢,他这种身份的人,向来都是只用动动嘴,手下人就会办妥一切。

现在……

阮棠看着对方一直显示“输入中”,却半天发不过来一个字,就忍不住想笑。

祁少焱啊祁少焱,你也有今天。

“现在,离开,司南老宅。”

阮棠秒回:“偏不!”

末了又补充了句:“你要是辞退王妈,我就请她来我身边继续工作。”

祁少焱似乎学会了新方法,他开始发语音了。

“阮棠,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离婚离的那么干脆,还净身出户。”

“原来是司南辰给了你更多吧。”

“你不是爱钱么,回来求我,我给你十倍。”

短短三句话,阮棠刚才的好心情全被毁了。

说到底,她还是逃不过卑鄙谈钱的前妻人设。

果然,不能让祁少焱开口说话,他那张嘴就跟抹了开塞露似的,只会乱喷!

最后她没有回复,因为确实无话可说。

拉黑,删除。

缓了一会儿,她还是觉得伤心。

她轰轰烈烈地爱了他那么多年,红过眼眶,喝过烈酒,以为现在终于能心如死灰,却还是忍不住。

阮棠重新调整心情,给司南辰拨了个电话。

“过来,带着你最好的摄影设备。”

她改变不了他的看法,那就让他看看自己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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