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言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满是不敢相信。
他俯身蹲下,仔细查看野猪的伤势。只见野猪腿部骨头突出,呈现不规则的扭曲,而致命伤赫然是头上碗口大的窟窿。
这件事简直闻所未闻。
但事实就摆在眼前,他只能用“幸运”二字形容这场意外。
“陆谨言,快别看了,咱们要赶紧把它拖回去,这野猪的血腥味不知道还会引来什么东西呢。”
“你说得对。”
陆谨言迅速环顾四周,很快锁定两根粗壮的树枝。
他二话不说,抽出腰间的柴刀,随着柴刀有节奏地起落,“唰唰”几声,枝丫纷纷落地。
紧接着,他又找来柔韧的藤蔓,双手如飞,将树枝和藤蔓交织在一起,一个简易拖板很快成型。
“来,跟我一起把野猪翻上去。”陆谨言拍了拍拖板,对沈娇娇说道。
两人站到野猪旁,双手抓住野猪的后腿,拼尽全力往上抬。
伴随着一阵沉闷的拖拽声,野猪终于被抬上了拖板。
陆谨言将柴刀交给沈娇娇,紧接着,陆谨言蹲下身子,将捆绑野猪的藤蔓熟练地绕到自己肩上,藤蔓深深嵌入他结实的肌肉里。
“走,我们快回去。”
“哦哦,好。”
到了山脚下,沈娇娇和陆谨言才彻底放下心来。
紧绷的神经一旦松懈,两人顿感浑身酸痛。
“我的天啊!陆童生你居然拖着这么大一头野猪呢,怕不是得一百来斤吧。”
一道尖锐的声音突兀响起,打破了片刻的宁静。
循声望去,来人正是和沈娇娇有过过节的王婆子,只见王婆子脸上带着夸张的惊讶快步走来。
沈娇娇眼尖,瞧见王婆子靠近,心中暗叫不好,立刻侧身挡在野猪身前,笑着回应:“瞧婶子说的,哪有那么重啊。”
瞧着沈娇娇防备的眼神,王婆子在心里冷哼一声。
看在许久没沾荤腥的份上,王婆子难听的话到嘴边话又咽了回去。
“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孩子之间的摩擦,咱们大人也没有必要抓住不放,你说是吧。”
说话间,她又往前凑了几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野猪,眼神里满是贪婪。
沈娇娇嗤笑一声,挡在王婆子面前寸步不让。
“瞧王婶子你说的,村里谁不知道我沈娇娇有仇必报啊,根本不是能吃亏的人。”
王婆子听了这话,心里愈发不悦,刚想发作,可一想到自己家中许久没沾荤腥,若是能从这野猪身上分一杯羹,也算解馋。
“这野猪你们打算怎么处理?”王婆子眼珠子一转,换上一副热情的模样,“都是熟人,要不低价卖点给婶子,也省得你们四处奔波。”
沈娇娇一听,立刻婉拒:“婶子,这野猪我们打算自己留着吃,暂时不卖。”
王婆子斜睨着一旁的沈娇娇,眼中满是不满:“陆童生啊,你家这沈娇娇也真是太不懂规矩了,你还在这里呢,怎么轮得到她自作主张呢,你说是吧?”
陆谨言目光平静,根本没将王婆子的小伎俩放在眼里。
“王婶子说笑了,家里的事娇娇都做的了主。”
这话一出口,王婆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精彩,一阵白一阵红,嘴唇微微颤抖,像是有一肚子话憋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她冷哼一声,双手抱胸:“哼,不识好歹,指不定哪天就后悔了。”
说罢,狠狠甩了甩衣袖,气呼呼地转身离去。
对于王婆子的话,沈娇娇压根儿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