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站在原地,痛苦地看了我一眼,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他跟着母亲转身离去,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病房里安静得可怕,只有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医生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林女士……您还有其他亲属吗?
"她最终问道。
我闭上眼睛,泪水无声地滑落。
这一刻,我感到的不是愤怒,而是一种奇怪的解脱。
终于不用再喝那些苦得令人作呕的中药。
不用再忍受每月一次的"肚子有动静了吗"的盘问。
不用再假装幸福地维持这段从一开始就不平等的婚姻。
"有。
"我睁开眼,摸出手机,拨通了那个三年里几乎没怎么联系的号码。
"爸,是我……我需要你的帮助。
"2 父亲的守护电话那头长久的沉默让我一度以为信号中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