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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天由命后,我成了首富全文+番茄

山里来的小叉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喃喃的说。楚书意惊喜的问:“那娘亲你快给嵌一颗啊。”锦娘脸色一变,“你忘了,娘穷,哪有那么好看的红宝石啊,所以,你一定要努力出人头地啊,知道吗?”楚书意有点失落,不过还是呆呆的点了点头。而他心中的这份失落,却始终没有散去,直到三日后,前往学堂上课的日子,这份失落才突然被无限放大。因为他再次见到了那个新来的,他名义上的大哥。与之前在园子看见时完全不同了,生的与主母沈燕宁也越来越像了,都是白白净净,谦和有礼,明明说话慢吞吞,却总让人说不上来的讨厌。尤其他事事拔尖,先生第一日上课,他听一遍就会了,还能跟先生辩上一辩,先生被辩的说不上来了,也不生气,反而高兴的胡子一翘一翘的。反观看见他,总是眉头深锁,“你怎么还没有背会这个,明日还要讲新课...

主角:楚书意沈燕宁   更新:2025-04-17 16: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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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书意沈燕宁的其他类型小说《听天由命后,我成了首富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山里来的小叉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喃喃的说。楚书意惊喜的问:“那娘亲你快给嵌一颗啊。”锦娘脸色一变,“你忘了,娘穷,哪有那么好看的红宝石啊,所以,你一定要努力出人头地啊,知道吗?”楚书意有点失落,不过还是呆呆的点了点头。而他心中的这份失落,却始终没有散去,直到三日后,前往学堂上课的日子,这份失落才突然被无限放大。因为他再次见到了那个新来的,他名义上的大哥。与之前在园子看见时完全不同了,生的与主母沈燕宁也越来越像了,都是白白净净,谦和有礼,明明说话慢吞吞,却总让人说不上来的讨厌。尤其他事事拔尖,先生第一日上课,他听一遍就会了,还能跟先生辩上一辩,先生被辩的说不上来了,也不生气,反而高兴的胡子一翘一翘的。反观看见他,总是眉头深锁,“你怎么还没有背会这个,明日还要讲新课...

《听天由命后,我成了首富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她喃喃的说。

楚书意惊喜的问:“那娘亲你快给嵌一颗啊。”

锦娘脸色一变,“你忘了,娘穷,哪有那么好看的红宝石啊,所以,你一定要努力出人头地啊,知道吗?”

楚书意有点失落,不过还是呆呆的点了点头。

而他心中的这份失落,却始终没有散去,直到三日后,前往学堂上课的日子,这份失落才突然被无限放大。

因为他再次见到了那个新来的,他名义上的大哥。

与之前在园子看见时完全不同了,生的与主母沈燕宁也越来越像了,都是白白净净,谦和有礼,明明说话慢吞吞,却总让人说不上来的讨厌。

尤其他事事拔尖,先生第一日上课,他听一遍就会了,还能跟先生辩上一辩,先生被辩的说不上来了,也不生气,反而高兴的胡子一翘一翘的。

反观看见他,总是眉头深锁,“你怎么还没有背会这个,明日还要讲新课,小少爷这样会跟不上的。”

可是他越失落越着急,脑子就越是一片空白啊。

楚书意有苦说不出,尤其到了下课的时候,主母夫人早已前来接大哥了,母子二人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他前去给主母见礼,之前一心想让他做儿子的主母夫人,此刻也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全无半点热情。

后来楚书意从小厮口中知道,祖母那日不光送了他貂皮暖手套子,还给大哥送了好大一顶的貂皮帽子,主母夫人还在上面给镶了一颗红宝石。

楚书意呆呆的回到锦娘处。

锦娘已经给他准备好的午饭,丫鬟热络的迎接着小少爷。

吃过饭,楚书意忽然问锦娘:“娘亲,是不是如果没有大哥,我就是这府里唯一的男孩子?”

锦娘被问的一愣,不过还是点了点头,但心里却在想,不光你大哥,要是在没有沈燕宁,他们娘三个就还能过上以前的生活。

娶主母,不过是为了给孩子们名分,如今名分也有了……锦娘的眸中闪过一抹恨意。

第二日。

沈燕宁才刚将楚书意送走上学,前后脚还没两炷香的时间,婆子就跑回来报信,“少夫人不好了,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沈燕宁一惊,将手中的绣活放下。

报信的是院子里的洒扫婆子,进门就语无伦次的说,“小少爷……把大少爷给推到水塘里了……”

“什么?”

沈燕宁再也等不得了,起身就飞快了冲了出去。

一出门就刚好撞见,楚知意的小厮正背着楚书意往回跑,流了一地的水,楚知意本人也浑浑噩噩的不知如何。

“知意,快,红菱搭把手,把大少爷抱回去,烧水,准备沐浴,”沈燕宁飞快的道。

红菱将楚知意接过,就见那小厮已经累的瘫在了地上,也浑身湿漉漉的,一看就是下水救人了,他是楚平川小厮,石安的侄子,叫石头。

也不过只比楚知意大两岁而已。

石头累的喘气,还不忘禀报事情,“方才,方才……”

“你就别方才了,红玉,带这小子也沐浴去,别风寒了,以后怎么伺候主子呀,”沈燕宁道。

红玉过来就要将他拉走。

谁知这石头还大喊,“我都九岁了,男女授受不亲,给你看了还得娶你,我可娶不了你啊。”

可把红玉气了个半死。

与此同时,沈燕宁也大体的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今日韩先生有事来晚了一炷香的时间,楚书意半路将楚知意拦住,央求着他给补补课。


白氏数度欲言又止,不过想到,嫡子才是门楣,玉欢以后观察一下看看吧,若是不行再送回主院。

今日看似只是喝妾室茶,实则是白氏算是给新妇撑足了面子,全府上上下下都看的心明眼亮,以后决计不敢有人怠慢了世子新妇。

而吃过妾室茶后,沈燕宁也没有半点的停歇,毕竟年轻,麻溜的开始算起了自己的小账本,公婆送了多少东西,贵妃姑母送了多少,一笔一笔列的清清楚楚。

哪笔是可以动的,哪笔是存着不能动的。

红菱与红玉看的又好气又好笑,夫人这心也着实是大的很。

只是傍晚的时候,有个海棠院的奴婢过来禀报,说想邀少夫人过去一叙。

“海棠院是哪位?”

红玉问。

红菱显然是知道了,皱眉道:“我晌午听人说的,咱们侯府有位十分得宠的曲姓贵妾,是侯爷的心上人,这些年侯爷与夫人分居两院,便是因为这曲贵妾,可曲氏到底是个妾,哪怕论辈分是长了半辈……”

“算什么长辈,贵妾也是妾,咱们世子夫人怎么能去看一个妾,这不是给她脸了,”红玉啐道。

“可万一要是这曲贵妾给侯爷点枕边风,日后给夫人穿小鞋怎么办?”红菱问。

红玉答不出来了。

二人只好去问沈燕宁。

“曲姨娘好端端的邀我过去一叙,便是要试探我,”沈燕宁自然也知道,这曲贵妾的身份。

她不光是武定侯的心尖人,还生了一个庶子一个庶女,当日代替楚平川迎娶她的,就是那庶子,楚平业。

听说早年的时候,武定侯还想将楚平业继在白氏身边做嫡子,是白氏抵死不愿,才罢了的。

可见武定侯多偏宠,而主母与贵妾暗中的斗法又有多激烈。

原本侯府后宅里的事,也就那样了,偏偏楚平川突然瘫了双腿,这位贵妾便动起了不该动的心思。

奈何,楚平川虽瘸了腿,却偏偏留有嫡子血脉,事情才这么尴尬的给定住了。

所以这位贵妾有意拉拢她这个守活寡的,沈燕宁若是去了,就等于一下得罪了白氏与楚平川。

“不去,就说今日累着了,改日在登门拜访。”

“是。”

曲姨娘恨不恨她,她根本不在意,只管抱紧白氏的大腿就是,不,如今还有楚贵妃的大腿。

“哇,呜呜呜……”

这时外面传来嫡子楚书意的大哭声,早先锦娘走的时候,哄了她许久,加上楚书意的乳娘一直贴身跟着。

楚书意倒是玩的开心,只是如今傍晚了,天黑了,楚书意才知道想娘,要找锦娘,可锦娘她已经见不到了。

便只管大声的哭,因为他知道,在这侯府里,他地位尊贵,只要她哭,要什么都会有。

乳母马氏,急的过来寻沈燕宁:“少夫人,您可要想个法子啊,小少爷非要出去找娘,拦都拦不住。”

沈燕宁第一天做后娘,原以为会手忙脚乱。

不想,沈燕宁还真是个后娘,听到哭声,无动于衷,只道:“那就把门关起来,关死了,他小小的人儿,总不能自己爬出去吧。”

“可小少爷一直在哭……”

“那就让他哭,哭够了,自然也就不哭了呀,你人老了,总不能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吧?”沈燕宁问。

乳母马氏一呆。

这叫什么话,她是高门大院里的乳母,这侯府的公子小姐,哪个不是金尊玉贵,哪里能这么哭的。

“少夫人,小少爷哭的站不起来了……”

“快,拿个板凳,扶着点,想哭让他继续哭,若饿了,屋里有吃食,”沈燕宁淡淡道。

不光马氏,一屋子的人都瞪大眼,不敢置信。

估计心里都在想,这才是正宗后妈啊。

沈燕宁这后妈当的顺风顺水,只是门外溜门偷看的锦娘,听的这哭声,却是抓心挠肝的难受,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沈燕宁肯定会派人哄着的。

可这都一炷香了,她的书意还在哭,这不哭坏了吗?

锦娘想进去求沈燕宁,把书意还给她,但她知道沈燕宁看着温和,实则一肚子的诡计,肯定不会答应,便只好跑去楚平川那里。

进屋就扑通跪在楚平川的面前,砰砰的就磕头。

到把楚平川给吓了一跳,“你这是做什么?”

锦娘哭诉道:“求世子爷救救我们的书意吧,少夫人要哭死书意啊,若是去晚了,只怕书意就没了。”

此刻天已经黑了。

锦娘哭的也犹如泪人一般。

楚平川正要细问,就听旁人的小厮也欲言又止的道:“小少爷第一天在晨月院过夜,难免不适应,哭的厉害,方才奴才还路过……小少爷哭的嗓子都哑了,似乎,少夫人也没管。”

“放肆。”

楚平川怒喝,让人推着就去了晨月院。

锦娘见此,心里大喜,觉的可以将书意夺回来了。

与此同时的白氏,也听到了消息,心里也若烈火烹油一般,正要抬腿过去,正好有奴婢来报。

“方才海棠院的人去请了少夫人,少夫人理都没理,压根没给那传话的好脸色。”

白氏一听,觉的沈燕宁是个拎得清的。

“可总不能让书意一直哭啊。”

“夫人,世子带着锦娘去少夫人那了……”又有人来报。

白氏用脚想也知道怎么回事,硬了硬心肠,道:“拦住他们,就说书意既然认在了正房,就全权由燕宁照料,旁人不得插手。”

“是。”

谁知领命的还没出院子,就听到下一个传话的已经进来了,“夫人,世子命人撞门了。”

“什么?”

白氏快步就冲了出去,晨月院前,老远就听到了书意在里面哭,楚平川看着神色淡淡,心里也是急上火。

“……世子息怒,少夫人还是新妇,从未生养过,不知这带孩子的艰辛与注意的,奴婢只是想进去哄一哄书意……”

锦娘还在装着好人。

楚平川也觉的,沈燕宁在聪明也确实没做过母亲,书意交给这样的人,真的就好吗?

就在他命人撞门后,下一刻,晨月园的大门忽然就打开了,书意犹如兔子一般,嗖的就跑出来扑入了锦娘的怀里。

母子二人登时哭作一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此刻楚书意已经声嘶力竭,直接就晕在了锦娘的怀里。

彼时,沈燕宁也出来了,望着门口这阵仗,疑惑的看着楚平川问:“世子这是做何?”


“乖。”

看到楚知意,楚平川的眼底才多出了一些暖意。

但这一幕落在锦娘的眼里,却是天崩地裂啊,忍不住就失声问:“世子,书意可是您的亲生骨血啊!”

楚平川严厉的看了锦娘一眼:“知意是从宗族过继来的,流的也是我楚家的血脉,你这话什么意思?想要离间我们的父子情谊吗?知意不光是我楚家的血脉,他小小年纪便文武兼备,我甚喜他。”

这话,的确是有刺激锦娘的成分,不过,也事实如此。

“世子。”

“好了,你该回去了,我也送知意回晨月院了。”

刚说完,红玉就来催了,“世子,夫人亲手烹制的老鸡汤已经出锅了,从上锅小少爷就馋了,少夫人让奴婢来知会一声。”

楚知意被说的红了脸,在以前的家里,他一年到头也吃不了一只老母鸡的,一则是穷,二则,好东西都给了续弦新妇。

这有了后娘,就容易有后爹嘛。

楚书意与楚玉欢一听有老鸡汤喝,登时也都馋了,问:“爹爹,我们能跟你一块去喝老鸡汤吗?”

楚平川侧目道:“你嫡母不喜人多,回头我让她派人给你们送一些去。”

说完,就走了。

留在原地,很是委屈的双生子,楚玉欢问锦娘,“娘亲,爹爹的意思是,晚些等他们吃完了, 才给我们送吗?”

锦娘身子一摇晃,但却坚信,这些都是楚平川给她演戏呢,她绝对不能中计,咬牙道:“怎么会,你爹爹既然说了,那肯定是很快就送去,我们回去等着就好。”

“好,我要吃鸡腿。”

三人回去之后,却是足足等了半个多时辰,主院那边才送来了鸡汤,只是里面的鸡腿已经没有了,都是一些翅膀肋骨。

两个孩子吃的没滋没味的。

锦娘便只好自掏腰包,让厨房在给炖一只老母鸡,两个孩子都是她的宝贝,如何能亏待了。

倒是锦娘的婢女,忧心忡忡的道:“锦姨娘,您总这么只出不进的,也不行啊,之前那棉衣的十两银子,都不知道要攒多久,这鸡汤也不是太重要的……”

“你懂什么。”

锦娘道:“眼下的情况,都是暂时的,世子与少夫人都在演戏逼我呢,想让我就范,只要我一日不就范,急的是他们,假的就是假的,绝对真不了,到时候,才是我锦娘翻身的时候。”

婢女欲言又止,不过主子的事,她也不好乱说,万一锦娘说的是对的呢。

晨月院这边。

自己的儿子被人推了,沈燕宁自然要将事情的经过问一遍,谁知楚知意说完,道:“原是我抢走了他的身份,他气恼我也是正常,以后儿子会让着他一些的。”

沈燕宁抬手就想敲敲这厮的榆木脑袋。

“胡说什么呢,你谁都不欠,这身份是他自己不要的,与你何干?你既来了,那就是你的,就算将来他哭着喊着要回来,你也是我最最视若己出的孩子,知道吗?没有人可以替代你,”沈燕宁坚定的道。

楚知意一愣,重重的点了点头。

“儿子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不会相让任何人……”

“不对,最后一句。”

“最后一句……我,是无可替代的?”

“没错。”

母子二人相视一笑,如果沈燕宁注定在武定侯府过一辈子的话,她觉的选一个喜欢的孩子来延续自己,何尝不是一种双向幸福。

如此,又平顺的过了两日。

但这两日,沈燕宁几乎日日都忙的很,毕竟第一次如此认真的做母亲嘛,除了衣食住行上的照顾,她还要帮着挑选孩子的启蒙先生。


“沈家妹妹,那你们姐俩就聊聊吧,”何氏说了—句,就走了。

屋里,沈芝嫣听到自家妹妹来了,已经挣扎着坐起来,如今的沈芝嫣,憔悴的不成样子了。

看着沈燕宁,却还是微微—笑。

这让沈燕宁想起,大姐沈芝嫣出嫁的时候,她才十岁,当时穿着嫁衣,给他们这些孩子送红包糖果的时候,仿若也是这么温柔的笑。

在后来,她就很少回娘家了,再见已是……

“长姐。”

沈燕宁几步走到床榻前。

沈芝嫣叹息道:“想不到,整个家里,最后来看我的竟是四妹妹你,可是我都快记不得你小时候的样子了。”

“小时候长得都是—个样子的,长姐,你素来身体康健,怎么病成这样了?”沈燕宁其实是想知道。

她与平昌侯府究竟什么恩怨,竟最后要闹到杀了她。

“都是我自己不中用,可能寿岁本就不永吧,”沈芝嫣叹息。

前世,她是被她夫君给亲手结果了性命,到死她都不能瞑目,满心悔恨,不想再睁开眼竟是回到了数年前。

沈芝嫣单纯的以为,趁着—切还没有发生,她便求着和离,离开这腌臜家,不求别的但求—条性命。

可她哭着跑回母家,说要和离,说将来平昌侯府要杀了她,可她的母亲不相信,觉的她胡言乱语,祖母也不相信,觉的她定是想多了。

后来家中的妹妹,青语和珍珠都相信她,游说母亲祖母。

可母亲和祖母,在猜到可能是真的情况下,竟说:“无凭无据的,就要自动下堂,你可想过家里的名声,想过你未出嫁的妹妹们当如何……若真要杀你,也必然是出了什么事情,芝嫣,你脾气可不能如过去那么任性了。”

意思是说,只要你不任性,好好做人家主母,相夫教子,侍奉公婆,谁会闲的没事杀你啊。

那次后,沈芝嫣彻底的绝望了,不是不相信她,也不是不能和离,而是她母家怕事,斗不过平昌侯府。

他们只喜欢粉饰太平,你好我好大家好,不想因为—个嫡女,闹的全家蒙羞。

—条命就能解决的事,何必丢脸呢。

她可是长女啊,在他们的眼里,只有男丁才是家族的希望,她们只是锦上添花,若添不了花,那就是无用的。

而这些,沈燕宁前世又何尝不是看的明明白白。

家族,也是利益至上,更何况还是长信伯府这种小门小户的家族。

所以沈老夫人在心疼沈芝嫣的时候,只会让沈燕宁来震慑—下,绝不会让她轻易和离,和离,就代表坏了名声。

满京城,都没听过—个和离的。

何其荒谬。

前世的沈芝嫣是被平昌侯府杀死的,今生的沈芝嫣,若死了,便就是被自己的母家杀死的。

“可长姐你才24岁啊,说什么年岁不永,”沈燕宁忍不住道。

“夫人,你有什么委屈的,就都和四姑娘说说吧,憋在心里怎么行,”就连婢女都心疼的哭了出来。

如今的夫人,像是没了魂儿—般。

“长姐若有什么需要我的,燕宁必然竭尽所能,”沈燕宁忽然低低—语,在沈芝嫣的耳边道。

沈芝嫣微微—愣,这还是她自重生以来,第—次听到娘家—句肯定支持的言语。

“真的吗?”

“真的。”

沈芝嫣抬眸道:“我想和离。”

她只要—看到她如今的夫君,就会想起杀她的那—夜,那么的狰狞,目眦欲裂,令她夜不能寐。

“我—刻钟都不想呆在这平昌侯府了。”


所有人僵硬的看了沈青语一眼。

沈青语才一副发现自己说错话的样子,一脸无辜的问:“我……不该问吗?”

沈燕宁一笑:“孩子吵闹,应该是不喜欢这样场面的,就没带来,三姐,听说你与咱们后院的那个马奴,好事将近了吧?毕竟你们也有了夫妻之实,成婚的时候,我也要备上一份厚厚的大礼呢,若没有你,我与世子只怕此生无缘呢。”

阴阳,谁不会啊。

沈燕宁是来演戏的,不想沈青语是茅坑里的苍蝇,硬往她嘴里飞,那就别怪她口下无情了。

以前的我,势单力孤,人微言轻,如今的我,你可惹不起。

一语出,一屋子的人都变了脸色。

沈青语哪里受过这样的奚落,顿时感觉一股气憋在胸口,要生生憋死她,“贱人,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沈青语气的抬手就要往沈燕宁的脸上打。

不过下一刻,一只手稳稳的捏住了她的手腕,并微一用力,顿时疼的沈青语鬼哭狼嚎的痛叫了起来。

“楚平川,你这个死瘸子放手啊……”

一着急,沈青语连前世骂楚平川的话,都顺口的骂了出来,此言一出,更是满堂皆静,王氏估计都恨不得原地晕过去。

楚平川更是冷漠恐怖的望着沈青语。

“世子爷,小女口无遮拦,你先放手,下官定好好教训她,”长信伯沈记恩赶忙上前拉架道。

楚平川这才缓缓放手,他虽残了腿,但手劲还是很大的。

不过沈青语刚才的操作,也算没脑子到了极点。

“孽障,还不快滚下去。”

沈老夫人气的将拐杖摔的咣咣响,从小还觉的沈青语是个伶俐的,如今才发现,又蠢又疯,气死她了。

“逆女,还不快滚下去。”

“慢着。”

谁知沈燕宁严肃的道:“三姐不能走。”

“你还想怎样?”

沈青语目露凶光的瞪着沈燕宁,才发现如今的沈燕宁,通体的气派,与过去唯唯诺诺的小四,完全是不同的样子。

“你……”

沈燕宁逼近一步道:“咱们自家姐妹,你平日怎么奚落我都好,但是刚才三姐竟辱骂侯府世子,辱骂我的夫君,你需当面道歉,得了世子的原谅你才能离开。”

“你说什么?”

沈青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说这死瘸子也配,不过张嘴的话硬是忍住了。

“青语,道歉。”

谁知沈记恩,冷冷一哼,没让她走。

沈青语气的红了眼,“你们欺负我,你们全都欺负我,以前欺负我,现在也合伙欺负我,等着吧,等景郎以后飞黄腾达,做了护国公,有你们好看的……”

满堂:“……”

“她脑子是不是有病啊?”楚平川古怪的问沈燕宁。

沈燕宁挑眉,“我三姐就是你的原定未婚妻,”娶我,你烧高香吧。

楚平川:“……”瞬间觉的你顺眼多了。

“放开我。”

沈青语是不会道歉的,甩开沈记恩就哭着跑开了。

“燕宁,你放心,祖母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先里面请……”沈老夫人及时圆场道,然后抬手将众人迎了进去。

沈燕宁乖顺的点头:“祖母,我家世子喜静,早先与我说,想看看我原来住的地方,不如先让他过去看看,孙女与你说点贴己的话。”

“好好好……”

楚平川也松了口气,他不喜欢长信伯这乌泱泱一家子奇葩。

遣走楚平川,沈燕宁才道:“祖母不会怨我方才说话太过锋利,伤了三姐吧?但您也该知道,此事,受委屈的是我。”

说着,沈燕宁挤出一滴泪来。

沈家上下瞬间天大的不高兴,都一泻千里了,说白了,还是他们坑了沈燕宁。

“咱们沈家,其实也不知道……”沈老夫人还打算敷衍过去。

沈燕宁却一笑,“是,祖母说什么,孙女就信什么。”

四两拨千斤,沈家又是哑口无言。

“过去到不知道,四妹好一副伶牙俐齿啊,”二姐沈珍珠古怪的道。

沈燕宁点头:“若二姐去那武定侯府走一遭,只怕比我怨气还大呢。”

这倒是实话,沈珍珠是什么脾性,只怕新婚夜就掀了房顶了。

“不过如今我也算认命了,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孙女必定不会让咱们长信伯府,在京城里边难做的,纵这天大的委屈,燕宁闭闭眼一个人也就忍了。”

沈燕宁忽然又悲天悯人的道。

众人心上一宽,感念还是沈燕宁厚道一些的。

之前恩怨也就烟消云散了,剩下的只有愧疚和补偿,为此,沈老夫人特意命人打开了自己的库房,拿出了不少好东西,打算贴给沈燕宁。

看的沈燕宁登时又小脸舒畅了。

只觉的武定侯府真是绝好的门户,吃了母家吃婆家,回来还能再吃一遍。

吃饭的时候,楚平川才被推回来。

众人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安安静静的饭,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沈燕宁今日当真鸿运当头,就在快吃完饭的时候。

忽然有管事的来报:“老爷,夫人,宫里头来人了。”

“什么?”

按理说,长信伯府这种门户,还接触不到宫门里的事,沈燕宁还以为是自己的药方子出了什么问题,着实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又做什么亏心事了?”楚平川问。

“怎么可能?”

“宫里来的什么人?”

“好像是传旨的,而且还带着许多东西,倒像是……”

“不管什么人,还不快有请。”

众人放下碗筷,就见宫里的内侍太监已经进门了,为首的一个内侍公公,和颜悦色的道:“武定侯世子与世子夫人可在?”

“在。”

沈燕宁已经一脸迷惑的上前,“公公怎么称呼。”

“免贵姓侯。”

“侯公公。”

“恭喜少夫人了,前日您进宫帮着贵妃娘娘揉捏额头,缓解了娘娘头痛之症,娘娘很是欢喜,特请旨给您请了一个三品淑人的封号,快接旨吧。”

侯公公笑眯眯的道。

殊不知,此言一出瞬间在整个沈家造成了不可挽回的震惊,武定侯府的楚贵妃,竟给世子新妇请旨封了诰命。

什么揉捏额头,缓解娘娘头痛,都是借口,全是补偿,补偿沈燕宁嫁给她的瘸腿侄儿守活寡。

这诰命一是安抚补偿,同时也是警告。

警告沈燕宁绝不能做出有辱侯府的事情来。

不得不说,沈家上下的联想能力着实是不弱,唯有站在人群中的沈珍珠一脸的不敢置信,因为她也重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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