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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总裁他罪不至死!全文

冷酒新月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电话那边突然安静下来。我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她的回答。可留给我的只有嘟嘟的忙音。盛明月她挂断了电话!“我疼。”我说。护士看了一眼输液瓶。“止疼药都已经用过了,你要不,忍忍?”可我忍不了!我的胃疼,心疼,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疼!我以为我可以放得下的。我以为我可以笑着祝福她。可我做不到!盛明月,我该拿你怎么办?护士到底是又给我加了一针镇痛剂。因为我难受的好像要把自己撕碎。大概是镇痛剂起了作用,我的神智开始恍惚。迷迷糊糊间,我仿佛看到了盛明月。她还是在生我的气。“不就是喝了一杯酒吗,怎么就要住院了?一个大男人,比个女人都还要娇气!”我自嘲一笑。是啊,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就变得这么娇气。要是我的胃没有坏的彻底,怎么也不能因为区区一杯酒就闹进了医院。...

主角:盛明月李晟   更新:2025-04-17 16: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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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盛明月李晟的女频言情小说《夫人,总裁他罪不至死!全文》,由网络作家“冷酒新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电话那边突然安静下来。我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她的回答。可留给我的只有嘟嘟的忙音。盛明月她挂断了电话!“我疼。”我说。护士看了一眼输液瓶。“止疼药都已经用过了,你要不,忍忍?”可我忍不了!我的胃疼,心疼,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疼!我以为我可以放得下的。我以为我可以笑着祝福她。可我做不到!盛明月,我该拿你怎么办?护士到底是又给我加了一针镇痛剂。因为我难受的好像要把自己撕碎。大概是镇痛剂起了作用,我的神智开始恍惚。迷迷糊糊间,我仿佛看到了盛明月。她还是在生我的气。“不就是喝了一杯酒吗,怎么就要住院了?一个大男人,比个女人都还要娇气!”我自嘲一笑。是啊,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就变得这么娇气。要是我的胃没有坏的彻底,怎么也不能因为区区一杯酒就闹进了医院。...

《夫人,总裁他罪不至死!全文》精彩片段

电话那边突然安静下来。
我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她的回答。
可留给我的只有嘟嘟的忙音。
盛明月她挂断了电话!
“我疼。”我说。
护士看了一眼输液瓶。
“止疼药都已经用过了,你要不,忍忍?”
可我忍不了!
我的胃疼,心疼,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疼!
我以为我可以放得下的。
我以为我可以笑着祝福她。
可我做不到!
盛明月,我该拿你怎么办?
护士到底是又给我加了一针镇痛剂。
因为我难受的好像要把自己撕碎。
大概是镇痛剂起了作用,我的神智开始恍惚。
迷迷糊糊间,我仿佛看到了盛明月。
她还是在生我的气。
“不就是喝了一杯酒吗,怎么就要住院了?一个大男人,比个女人都还要娇气!”
我自嘲一笑。
是啊,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就变得这么娇气。
要是我的胃没有坏的彻底,怎么也不能因为区区一杯酒就闹进了医院。
盛明月的表情突然又变得很温柔。
她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
眼睛里倒映的只有我的模样。
就像我们曾经相爱时候那样。
我一惊。
这肯定是在做梦!
不然我怎么可能在盛明月的脸上看到对我露出的温柔。
有谁在门口大吼:“你给他喝酒了?还是一杯?”
“你知不知道他的身体已经到了奔溃的边缘,你竟然还给他喝酒!”
“有你这么做妻子的吗?!”
恍惚间,我竟然觉得那个声音跟我那个倔强又可爱的管床护士有些相像。
那丫头,竟然还到我的梦里吼人了。
吼的还是著名冰山霸总盛明月。
身上果然是有些母老虎潜质的。
不过,我想盛明月大概会直接给那个小护士一巴掌,再好好教她做人。
霸总嘛,怎么能够允许别人对她指着鼻子骂呢。
可我却失算了。
盛明月不仅没恼,脸上还露出了震惊和惶恐。
“他的身体怎么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刻,我恍惚觉得盛明月还爱着我。
就像李晟说的那样。
可这又怎么可能呢?
不过是我的一场梦罢了。
那个声音又道:“想知道他的病情,问主治医生啊,林医生就在对面的办公室里!”
我的心突地惶恐。
她怎么能问主治医生呢?
可我随后又想,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大概我是真的想让她来看看我,也真的很想将自己得了绝症的惶恐和不安分享给我的爱人。
盛明月会去问吗?
我看到她转身走了。
背影似乎还有些急切。
我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那道背影而去。
在梦里,她会知道我得了癌症,就要死了吗?
梦里的她知道了会抱着我哭吗?
她会放下一切仇恨陪我度过最后这几年的时光吗?
我的心不自觉开始忐忑。
她走了,跨出了病房门。
朝着林奇的办公室迈出了脚步。
可临到门口,她又停下了。
我恍惚看到她接了一个电话。
嘴里说着林风你别急什么的,然后转身就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那是离开的方向。
脚步比之前更急。
我自嘲一笑。
我就知道我是在做梦。
盛明月她怎么可能会来看我!
她又怎么可能会对我温柔!
可怎么就算是做梦,她的温柔也不肯多给我一点呢?
明明知道我身体出了状况,甚至还相当严重,林风一个电话,她就毫不犹豫的走了。
我苦涩极了。
也不再奢求,彻底睡了过去。
第二天中午,我接到了盛明月打来的电话。
她问我怎么样了。
我才惊觉昨天不是在做梦。
盛明月她,真的来过医院。
真的来看我了。
可她也是真的,都没来得及问问我的病情,就因为林风一个电话又离开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极其迫切的想知道她知道了我的病情会是什么表情。
但很快我便抑制住了这个想法。
因为我心慌了。
万一,万一她真的对我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爱呢?
若她真的还有那么一点点爱我,她会难过的。
而我不想她难过。
所以我回她,“我没事了,一点点胃炎而已。”
“很抱歉,昨天没有帮上忙。”
大概是我语气太温顺,盛明月语气也温柔了许多。
“不舒服就好好医治。”
“你昨晚找我什么事来的?”
“林风昨晚不小心在浴室滑倒了,我......”
她试图和我解释昨天为什么突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离开。
这是她第一次和我解释有关林风这些人的事。
我却直接打断,“没关系的。”
不管昨天是不是因为林风,还是因为其他的谁,都没关系的。
我心痛不心痛也没关系的。
因为这对你来说都不重要。
不对,而是你想用林风来报复我,让我难受,我不想让你得逞了。
从现在开始,我对你死心了,盛明月。
电话那边的盛明月又顿住了。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大概是因为我第一次在她讲述林风的事情时表现这么平淡吧。
看,她也不习惯。
但她会习惯的。
我也会习惯的。
“那昨晚......”
她又提起了我昨晚找她的事。
“昨晚......算了,等我们见面再说吧。”
我没有继续。
我想,分手的话还是要当面说的。
她应该也在盼着这一天的吧?
毕竟我走了,才能给她的心肝腾出位置。
盛明月没有拒绝。
“也行吧。”
“那你好好养着,我去忙了,林风昨晚不小心弄伤了脚趾,今天还要试镜。”
“好的。”我乖巧的挂了电话。
心里竟然真的没有那么难过了。
她去为她的未来忙碌,我也要为了我的未来拼命。
即使我的未来短的一眼就看得到尽头。
精神些的时候,我整理了我所有的财产。
一个价值两千多万,在市区中心边缘的大平层,一辆价值一百多万的代步车。
再就是一些手表之类的饰品。
房子我想留给我的侄女姗姗,车子就留着自己以后出去走走。
手表之类的饰品就挂二手平台卖了吧,趁我还活着之前。
存款不多了,大概就三十万。
我想留着旅游的时候用。
还剩的日子,我想去一些地方走走。
第一站,我想去雪山。
最好是去爬一爬喜马拉雅。
我怕去晚了我就爬不动了。
我还想去蹦极。
不知道我这样已经知道了自己死期的人,从高空坠下去的时候是不是依然会害怕。
或许,我可以带着姗姗一起。

“天啊,怎么吐血了!”
盛明月惊慌的看着手边的人。
刚刚明明还好好的人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得软趴趴了?
她伸手去扶都没有扶住!
还有,怎么吐了这么多血!
跟止不住了似的!
“医生!他这是怎么了?”
“医生!快救他!快救他啊!”
林奇什么都不想说。
遇到这样的爱人,这位患者还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快!迅速推进手术室,准备急救!”
护士们慌忙而有序的开始忙碌。
盛明月像是吓傻了一般,呆呆地看着薛怀瑾口中不停溢出的鲜血。
“血!血!怎么就吐血了呢!不就是几天没有吃饭吗?”
直到人被抬上移动病床,盛明月才像是清醒过来,她跟着移动病床一路狂奔。
“薛怀瑾你不能死!”
“我不许你死你听到没有!”
盛明月突然之间好慌。
好似薛怀瑾进了那间手术室就出不来了一般。
可是怎么可能呢!
就算是胃炎,就算几天没有吃饭,也应该会没事的。
对,薛怀瑾不会有事的。
薛怀瑾是谁啊。
他曾在大雨中跑了一整夜来找寻她都没有生病。
他还是长跑健将。
他还会爬山。
他还会游泳。
他的身体最好了。
对了,他还会养生。
他连她的胃都养好了,他自己怎么会有事!
都是自己吓自己。
盛明月不停地安慰着自己。
“告诉你,要是薛怀瑾这回出不来,我跟你没完!”
是沈乔安在骂她。
盛明月狠狠瞪了沈乔安一眼,突然之间很想撕烂这个女人的嘴。
瞧瞧这都说的什么话!
等薛怀瑾出来她一定要告诉他,他那个心心念念的青梅从他进手术室就诅咒他出不来。
手术室的门缓缓合上。
盛明月的目光被彻底阻隔。
此刻的她像是一只没有寻到归途的蚂蚁,心中突然空落落的。
“现在好了,薛怀瑾真的要被你折磨死了,你满意了吗?”
沈乔安朝着盛明月怒吼。
就是这个女人,狠心地将薛怀瑾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现在却在这里摆出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
胃癌啊!
这个女人还将薛怀瑾关在房间里好几天!
盛明月才不信薛怀瑾真的要死了。
她狠狠一瞪沈乔安,“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
“你哪只眼睛看到薛怀瑾就要死了!”
“你这个女人!”
沈乔安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盛明月。
这个傲娇的大小姐,从来只信她自己相信的那一套。
直到现在,她都还在坚信着薛怀瑾不会出事。
可薛怀瑾明明都吐血了!
他是胃癌,胃癌啊!
一不小心,他可能真的就再也出不来了!
她好想冲上去将一切说出来,让盛明月好好清醒清醒。
可薛怀瑾说过的,他不想让盛明月知道他胃癌的事。
沈乔安只能捂着嘴,蹲在地上呜呜的哭着。
盛明月觉得自己越来越烦躁。
可能是被沈乔安给哭的。
“要哭出去哭去!”
“你爸还没死呢!”
她实在是厌烦了这个女人。
从小就只知道哭哭哭。
那时候的薛怀瑾都那样艰难了,还要为她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替她的无能伪善擦屁股。
她就应该让她一辈子不许回来!
沈乔安能怎么办,她只能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尽量让自己的哭声小一些。
手术室里,众人忙碌的身影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鲜血似乎开闸一般从我的口中涌出一口又一口。
恍惚中,我又看到了那个执着地跟着我的女孩。
“薛怀瑾,这是给你的水!你要是不收的话就丢到垃圾箱里!”
“薛怀瑾你过来这里坐,不然你坐哪里我就跟去哪里!”
“薛怀瑾你怎么这么懦弱,他们欺负你,你就狠狠的打回去啊!”
“薛怀瑾你看着,我教你!这样打人才痛,还不会留痕迹!”
“薛怀瑾你怎么又是一个人?那我勉为其难的来陪陪你吧。”
“薛怀瑾你是不是自作多情?我哪里对你好了?我只是这么做了高兴!”
“薛怀瑾我喜欢你!我就是喜欢你!喜欢你是我的事,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你不能阻止我喜欢你!”
“薛怀瑾我就是要跟着你,做你的小尾巴!你想甩掉我啊,没门!”
“薛怀瑾你是不是讨厌我影响了你的桃花?哈哈,我就是故意的!”
“薛怀瑾你喜欢我好不好?就喜欢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薛怀瑾我要死了,没有你我真的会死的!”
“薛怀瑾你真是个小傻瓜!你也是有一点点在意我的对不对?”
“薛怀瑾我一定会让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开心快乐!”
“薛怀瑾我要和你一辈子也不分开!”
“薛怀瑾,和你在一起,我盛明月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那些过往,那些话语,还犹在耳边。
可如今却早已物是人非了。
我和盛明月的开始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强求来的姻缘终究是不被祝福的。
若我就这么死了,盛明月你,会有一点点遗憾吗?
我还是好遗憾啊。
若不是这该死的病,就算让我和你就此痴缠一生我也是甘愿的。
盛明月,那些曾经发誓要在一起一辈子的誓言,我也未曾有一刻忘记过啊。
“不好,病人血压持续降低,已经过了警戒线!”
“病人之前就血容量不足,还有严重的营养不良,这时候又吐了这么多血,怕是要准备输血。”
“还有,病人胃癌晚期,又饿了三天,综合考虑,建议下达病危通知书!”
辅助医生说完这句话,手术室里的仪器纷纷开始了强烈嘶鸣。
冰冷无情的就像是阎王靠近的脚步声。
手术室外,盛明月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头上突然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她的胃也开始绞痛!
原来,胃疼起来是这么的难受吗?
她已经有好几年都没有感受过了,都忘了,原来胃炎疼起来也是会要命的!
薛怀瑾,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突然,手术室的大门被急速拉开。
“薛怀瑾的家属在哪里?”
“病人情况危急,麻烦家属签一下病危通知书!”
盛明月只感觉有什么在她的心头重重一锤。
薛怀瑾他,怎么就病危了呢?
“护士,会不会是搞错了?”
薛怀瑾不过是一点胃炎而已。
不过就是几天没有吃饭而已。
不过就是胃部损伤吐了几口血而已,怎么就病危了呢?
“我不签!”她大喊。

我不知道昏睡过去多久,现在的我只想拿着钱去救姗姗。
盛明月却更加愤怒的看着我。
“你又想跑?”
我不明所以,“什么跑不跑的,你都还没给我钱我跑什么?”
“不跑你要钱干什么?”
盛明月的双眸像刀锋一样直刺我的眼睛,像是要直刺向我的心底。
“要钱当然是给姗姗治病了!”
我不知道盛明月又在发什么神经,但我今天一定要拿到钱!
我执着地对着她伸手,“给钱!那是我用我的血换来的!”
盛明月怒瞪着我,目光在我的脸上徘徊。
良久,冷厉出声,“那你的血可真值钱!600CC就要了三百万呢!”
我神情惊恐,“怎么,你要反悔?”
盛明月冷漠地看着我。
“不会,我答应你的钱就会给你。”
“但是现在不行,林风还没有醒来,在他醒来之前你都要在这里待命!”
我简直了!
这特么什么道理!
林风是做了什么大手术,危险至极就要死了吗?
可我也是才抽了600CC血量啊!
把我留下到底有什么作用!
“看着他!”
盛明月直接吩咐保镖。
我顿时急了,“姗姗还等着钱救命呢!”
然而,盛明月已经走了出去。
门被砰地关上。
我不知道盛明月有没有听到我的哀求。
我怒而砸门。
“盛明月!你放我出去!”
“姗姗是真的在等着这笔钱救命啊!”
“盛明月!”
“盛明月你混蛋!”
保镖却一把将我抱住,毫不费力的就将我拖了回去。
我突然惊觉,如今的我竟是连正常的反抗能力都没有了。
被保镖拖走的时候,感觉自己在他手中就像一只待宰的小鸡子。
只能无力的胡乱伸着四肢,徒劳的做着无用的反抗。
“抱歉,盛总说了你不许走。”
保镖一把将我扔在沙发上,说的话不带一丝感情。
犹如盛明月对我的绝情。
我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崩溃大哭。
为什么!
这个世界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和姗姗到底做错了什么!
姗姗她还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
我无力的捶打着地面。
拨给盛明月的电话依旧没有人接听。
直到后来,电话被她挂断。
心中的寒意如冰山般蔓延。
盛明月......
求你!
我在心中无声的呐喊。
我甚至想,如果她这会儿就接电话,我就配合她,成全了她的恨。
可我是多么卑微啊。
卑微到没有一个神明愿意成全我。
哪怕只是小小的一个愿望。
林风依旧在沉睡。
我猛地扑到病床边。
林风的额头有用纱布包扎,但看起来却并没有多大的伤势。
再就是胳膊,打了石膏,并无明显红肿。
就这样的伤势,还需要输血?
还需要把我这个人形供血机留在这里随时待命?
更让我不解的是,这样的病情林风为什么会迟迟没有醒来!
“林风你混蛋!”
我愤怒的挥出手。
保镖却再次将我拖走。
可我明明看到林风的嘴角在笑!
他真的在笑!
他就是故意的!
他早就醒过来了!
他就是要将我困在这里!
做他一个随时待命的血库!
享受着掌握我命运的快感!
我无所谓屈辱。
可姗姗等不了了呀!
她是真的等不了了!
“你明明都已经醒了,你为什么还要装睡!”
我怒吼。
然而病床上的林风依旧纹丝不动。
微微弯曲的手指露出了中间那节。
他还向我竖中指!
我怒不可遏,操起一旁的水杯就朝着林风砸去。
可我高估了我如今的力气。
水杯并没有砸远,落在了病床前的地上。
呯的一声,碎成了一片一片。
我绝望了。
胃里开始一阵阵的抽疼。
我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将我撕成碎片,就像那个玻璃杯一样。
“你冷静些!”保镖道。
可我要怎么冷静!
我真的害怕等我拿着钱过去的时候,却被告知时间已经晚了!
我朝着病床再次扑去。
保镖惊恐的拦住我。
然而我却在保镖惊愕的目光中,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那里,还有我刚刚砸碎的玻璃杯。
铺撒满地的碎玻璃深深的扎进了我的膝盖。
疼痛深入骨髓。
但胃里的疼,膝盖上的疼,都不及我心里的疼。
“我求你,姗姗她真的很需要我!”
“她才五岁,却已经和病魔斗争了五年,我不能让她输在这个时候。”
“林风,只要你肯放我走,回去我就和盛明月离婚。”
“林风,你以后也会有孩子的,你行行好成不成?”
我跪在碎玻璃中,对着林风卑微的祈求。
这一刻,我放弃了尊严,放弃了执念,放弃了我所拥有的一切。
然而,林风一动不动。
我的世界开始疯狂旋转。
“你会不得好死的!”
我诅咒他。
转过身,朝着窗户冲去。
病房是在十五楼,但外面的阳台可以想办法去到十四楼。
只要离开这间病房,我就可以出去!
然后找到盛明月,拿到三百万,去救姗姗!
“薛少疯了!”我听到有人喊。
我想我可能真的疯了。
因为我已经找不到可以正常行走的路。
甚至连阳台,他们都不允许我走。
我发疯的撕咬着禁锢我的手臂。
恍惚间,我看到姗姗身后有一个黑色的高大黑影。
手里挥舞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镰刀。
急速的向着姗姗迫近。
姗姗满眼都是惊骇,疯狂地向前奔逃。
然而,黑影却越来越大。
甚至大到将姗姗完全笼罩!
那把硕大的带着渗人寒光的镰刀,此刻就悬在姗姗的头顶!
姗姗,快逃!
我疯狂大喊,口中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余光中,不知何时,我也已经被笼罩进黑影里。
镰刀的寒光如那皎洁的弯月,我无处躲藏。
“薛少,你冷静一下。”
是李晟的声音。
我木然地看向他。
“薛少,这是盛总给你的卡,里面有三百万。”
三百万。
对,三百万!
我的眼泪自发从眼眶中滚出。
口中不住呢喃,“姗姗!姗姗!”
“可是你的腿......”
李晟视线往下。
几块玻璃碎片深深扎进了肉里,将裤子的布料钉在了膝盖上,看起来鲜血淋漓。
“姗姗!姗姗!”我却依旧不停重复。
李晟叹息一声,“好吧,我送你去仁心医院。”
仁心医院是姗姗所在的医院,因为离陈华工作的学校近,所以姗姗被送在那个医院。
在那里,我看到了陈华。
陈华像是老了三十岁一样。
他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而且肿的厉害,不知道哭过多少。
“钱!钱!三百万!”

姗姗是我姐姐的女儿。
她身体不好,不能跳,她就在上面看着,我跳。
这样我看着姗姗,或许就会感觉和做梦一样。
而姗姗,也可以看看自由坠落的舅舅是何等的潇洒,她一定会崇拜的使劲给我鼓掌。
想到这里,我的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微笑。
“叮铃铃~”
姗姗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的嘴角依旧挂着那抹微笑。
“舅舅,你怎么也穿上了这身衣服呀?”
五岁的姗姗指着我身上的病号服不解的瞪大了眼睛。
她也穿着病号服。
姗姗从娘胎里身体就不太好。
十天有七天都是在医院度过的。
穿病号服几乎就是她的日常。
我冲她笑,“因为我想知道姗姗穿这件衣服的时候为什么会这么好看呀。”
姗姗听了我的回答顿时笑了。
“舅舅穿着也很好看。”
姗姗的脸一点也不胖,不像其他五岁的小孩子一般肥嘟嘟,但她笑起来双眼亮晶晶的,超可爱。
笑完,姗姗突然左右偷看了一下周围,然后贴着手机小声对我道:“但是舅舅,你偷偷穿一下就赶紧脱掉,千万不要被护士阿姨发现,不然护士阿姨就要给你打针了,打针很疼的。”
我内心苦涩,脸上却笑着,“好,我一会就把衣服脱掉。”
听到我的回答,姗姗笑得露出了两颗可爱的小虎牙,“那舅舅再见!”
“姗姗再见!”
挂电话的时候,我看到姗姗立马转过了头,脸上表情痛苦。
画面最后定格在她浑身抽搐,医生护士兵荒马乱的场面。
我陡然一惊,姗姗的病情已经这般严重了吗?
这些日子我身体不舒服,又沉溺于和盛明月的纠缠,倒是对姗姗少了许多关心。
我立马给姐夫打去了电话。
姐夫陈华是个高中老师,每天都很忙碌。
姐姐难产去世以后,就是由他两头跑。
一边工作挣钱,一边照顾身体不好的姗姗。
此刻的他脸色无比憔悴。
两个深陷的眼窝黑得堪比熊猫。
整个人的色调跟背景里医院走廊的昏暗白色一样令人窒息。
“姗姗到底怎么样了?她是不是又严重了?”我直接开门见山问。
陈华刚开始还不肯说,最后才点了头,“是!”
看着他痛苦万分的脸,我的心一下就漏跳了半拍。
姗姗可千万不要。
“还要多少钱,你说个数。”我对陈华道。
陈华摇头,“我不能再要你的钱,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
我的心中再次一沉。
“要很多吗?五十万,还是一百万?”
现金的话,我之前的存款都三三两两的给姗姗垫了医药费。
如今只有那套房子是最快能套现的了。
我原本还打算留给姗姗做嫁妆的。
“三百万!”陈华道。
说完这个数字,一向坚强的陈华忍不住哭出了声。
他死命的捂着嘴,强忍着不让呜咽声从嘴巴里冲出来。
三百万,对于陈华这样的人来说确实算得上天文数字了。
尤其是姗姗一直都需要治疗。
“医生说再次手术要三百万,还不能保证有用。”
我直接忽略掉他后面半句。
“你等着,我很快就给你送来。”
我没有半分耽搁直接出了医院。
回家拿房产证的路上,将手上仅剩的三十万先给陈华转了过去,再拨了盛明月的电话。
她这里是我最快能拿到三百万的地方。
第一她不缺钱,第二她不缺流动资金。
如今的盛家不说独占鳌头,也是南江一霸,区区三百万现金,拿出来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然而电话却不是盛明月接的,是那个爱豆转演员,林风。
“姐姐在洗澡,你有什么要紧事要我替你转达给姐姐吗?”
我心中一痛。
大白天的,人就在洗澡了,还是在小三家。
我,盛明月的合法丈夫,她的爱人,却要有什么要紧事才可以让小三来转达给她。
而小三却一副正宫的语气派头。
我努力憋住悲伤和愤恨。
“告诉她,我需要三百万,很急,我......”
我用房产证做抵押。
可我还没有说完,林风就打断了我的话。
“薛先生,我没听错吧,你一个大男人竟然伸手向女人要钱?”
“还一要就是三百万!”
他的声音很夸张,我听后觉得难堪极了。
“借!我用房产做抵押。”我道。
林风没有说话。
我仿佛听到听筒那边盛明月在问谁打的电话,要什么钱。
接着是林风稍弱些的声音,应该是捂着听筒在。
“姐,是姐夫说要找你借钱,马上要,还要三百万!”
“不借!”
我听到那边盛明月的声音说。
“我的钱就算拿去养乞丐,烧火,也不会给他一毛!”
“我用房产抵押!”我大吼。
但想来林风并没有把电话给盛明月。
盛明月的声音还在远远的继续,“林风你可要好好努力,这部戏我可是投了三个亿进去,不说赚钱,你多少要跟着导演学些本事才对得起我花的这三个亿。”
我沉默了。
盛明月给林风一花就是三个亿不带眨眼的,只为了他能多少学些本事,却连区区三百万也不肯借给我。
“姐姐放心,我一定会帮姐姐把钱赚回来的,我可不是那些没本事的,只想着要姐姐花钱。”
我不知道电话什么时候挂掉的。
上了楼,拿了房产证。
我一路去到二手房市场。
可二手房市场的人告诉我,售出时间不确定,可能一个礼拜,也可能几个月半年。
我等不了那么久。
我又去了附近银行。
银行倒是时间短些,可也要三到五天,最长可能两周。
一番手续下来,姗姗还能等吗?
我再次拨通了盛明月的电话。
可这一次,却迟迟没人接听。
再打,就是嘟嘟嘟的声音。
盛明月竟然把我给拉黑了!
陈华的电话打了过来。
他哭得泣不成声。
“阿瑾我......只是姗姗她......”
“等我!”
我一把挂掉了电话。
我知道我没有时间了。
为今之计,只有一条路可走。
拿上房本,我直接打车去了薛家。
不对,是周家。
父亲周浩是薛家的上门女婿,在母亲早逝,外公也跟着去了以后,薛氏就已经名存实亡了。
如今,薛氏更是早已姓了周。
周家公馆。
我却没能见到父亲周浩。
接见我的乃是我名义上的继母秦氏。
“当初是谁说再也不踏进这道门槛的?今儿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看我的眼神充满着轻蔑和不屑。
我应该是羞恼的。
当初那件事过后,我就发誓这一辈子再也不会踏进这道门槛一步。
但今日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
这里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我硬着头皮道:“秦阿姨,能不能借我三百万,我有急用!”
我刚说到这里,秦氏的嘴角就高高翘起,眼中闪过浓浓的鄙夷。
我知道她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我拿这份房产做抵押!”
我将怀中的房产证递了出去。

盛明月怒瞪着我,咬牙切齿道:“你什么意思?”
好似自己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
我脱口而出,“怎么,那些报纸都是瞎写的?还是你没有和林风搅合在一起?”
我其实一点都不想提及林风。
我要和盛明月离婚,与林风无关。
盛明月却被狠狠激怒了,她狂吼:“我都说了,我和林风什么都没有!”
我懒得反驳。
“行,你和林风什么都没有。”
“只要你把离婚协议签了,什么都好说。”
“你想得美!”
盛明月一把将饭桌上的碗碟挥到了地上。
瓷片碎了一地。
我依旧仰着头,毫不妥协的看着她。
“我就知道你对沈乔安余情未了,她一回来,你就着急着要跟我离婚了!”
盛明月缓缓走过来,一把掐住了我的下巴。
我奋力挣扎。
但如今的我竟然连一个女人都挣扎不过!
她的手指掐得我下巴生疼。
我怒视着她。
她看着我的眼神变得凶狠残忍。
“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她一把将我摔在地上。
身下,是刚刚破碎的瓷片。
一块瓷片划伤了我的手掌,鲜血顺着白色的瓷片蜿蜒而出。
她俯身看着我。
“当初你丢下我跑去找她,如今又想丢下我去找她,我会让你如愿?”
“薛怀瑾,这辈子,你都只能是属于我的!”
她看我的眼睛像是一只充满仇恨的恶狼。
我的大脑却一片空白。
她在说什么?
什么叫我当初丢下她是为了去找沈乔安?
沈乔安当初明明是家里安排,出国留学深造去的。
又或者说,是盛明月动了什么手脚,所以沈家才将沈乔安送出了国。
但我,是因为交易被遣送出国。
因为秦氏要求,若想周氏帮盛家度过难关,就要我放弃周家所有产业的继承权,并且出国后永远不得回到国内。
我明明是为了盛明月才不得不让出一切出国流浪,盛明月却以为我是为了去追沈乔安才和她分得手?
这是一件多么荒唐的事啊!
盛明月怎么会有这样的认知!
我还来不及吐槽,盛明月却已经将我拖进了卧室。
咔嚓一声。
她将卧室门紧紧锁住。
我疯狂拧着卧室门,门锁却纹丝不动。
“盛明月!你开门!”
“我和沈乔安真的什么都没有!”
门外传来盛明月冰冷的声音,“想和我离婚去找沈乔安,门都没有!你就老老实实在里面待着吧!”
紧接着,是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我惊惶极了。
不停地拍打着房门,呼唤着盛明月的名字,期待着她能够回头。
然而,我却只听到了防盗门关闭的咔嚓声。
我想拿手机给盛明月打电话,却发现手机落在了餐厅里。
卧室里,除了拿回来的药,一无所有。
我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祈祷盛明月只是一时气愤。
我吃好药,洗完澡上了床。
但我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我不停地给自己打气,努力安抚着自己的情绪。
黎明时分,我终于沉沉睡去。
但没睡多会,我就被胃疼给折磨醒了。
我又饿了。
自从胃病严重以后,我根本撑不到第二天的早上。
每天半夜我都要再进食一次。
可今天,我打不开那道房门。
我翻开抽屉里的止疼药,胡乱扔进嘴里。
然而药丸却卡在了喉咙处,化作深深的苦涩弥漫我的口腔。
任我怎么努力,它们都顽强的坚守阵地。
我无奈地冲进了洗手间,捂住嘴巴抑制住想吐的冲动,然后打开洗手盆上的水龙头,直接用嘴接了一大口水,才将那些苦涩的药丸咽下。
喝了一口水后,我的胃也终于缓和了一些。
我又喝了一些。
直到我的胃开始撑起来,我才关上了水龙头。
抬头,看到镜子里的我眼窝深陷。
脸颊,锁骨,都能看到明显的骨头形状。
就连手臂手指都变得纤细。
要不是我本身还有不错的肌肉,现在的我看着就应该只剩下骨架。
这大概就是许多人追求的骨感吧。
可我却一点也不喜欢。
我想吃饭。
想肉嘟嘟。
就算胖一些也无所谓。
没有肌肉也无所谓。
不帅了也无所谓。
黑黝黝也无所谓。
我又躺回了床上。
目光看向窗外。
等着什么时候天际泛白,什么时候旭日初升。
等着房门被打开。
等着李晟给我送来熬的稀烂的粥。
然而,太阳都升起来了,李晟还没有来。
水已经糊弄不了我的胃了。
因为它现在里面就装满了水,但它还是好疼。
房间里,所有的柜门都敞开着。
我已经翻遍了这间卧室的每一个角落,没有吃的。
一点都没有。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在自己家,我还能被饿着。
我尝试着从阳台逃走。
但这里是三十七层。
我在阳台呼喊,周围没有任何回应。
我将自己紧紧蜷住。
告诉自己只要熬过这一阵就好了。
盛明月不回来,她至少会让李晟来给他送吃的。
我只要熬到李晟来就行。
然而,熬到华灯初上也没有人来。
整栋房子安静的像是一座孤坟。
窗外的繁华灯火离我像是有一亿公里那么遥远。
窗台上,唯一的一盆天堂鸟叶子都有些枯黄了。
就像快要死掉的我一样。
我的胃在疯狂的痉挛。
抽痛让我连蜷缩这样简单的动作都维持不住。
我的全身都被汗水打湿。
要是再不进食,我觉得我可能连明天的太阳都不一定能够见到。
盛明月,你在哪?
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若是不行,你让李晟给我送点吃的也行啊!
你可以惩罚我,但能不能不要将我关起来?
我在床上无助的扭曲。
眼泪无声的流淌着。
盛明月......
盛明月......
此时的盛明月正端着精心准备的营养餐,温柔的哄着林风吃饭。
“再吃一口,你刚受了伤,可要好好补补。”
林风撒娇,“可我今天这都是吃的第六顿了。”
“来,吃完这一口今天就不吃了。”
冷酷无情的霸总盛明月,在林风面前也只是一个体贴温柔的女人而已。
林风乖巧的吃下盛明月亲手喂的营养汤。
问道:“那薛少呢?听说他给我输血后还昏迷了,姐姐在这里照顾我,他会不会生姐姐的气?”
盛明月放下碗筷,脸上的笑容刹那消失。
“不要提起那个男人。”
“他身体一向好,不过是抽了点血而已,能有什么的。”
“何况李晟会照顾他。”
盛明月忘了,是她亲口吩咐李晟不用去给薛怀瑾送饭的。
因为盛怒,想要关薛怀瑾几天,让他涨涨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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