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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陷阱:禁欲大佬深陷追妻修罗场》是作者“金三升”的倾心著作,温荣祁景昼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生日这天她主动提离开,说要回去结婚。摇曳烛光下,他薄唇轻扯,让她填个数,生日愿望就这么落空,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她走后,他心情浮躁、神经衰弱,暗戳戳跑去见她。她官宣牵手照,他天阴了。他质问她是不是故意,结果发现她真结婚了,天直接塌了!连夜赶到婚宴现场大闹。后来,他只能红着眼,被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敢怒不敢言。...
主角:温荣祁景昼 更新:2025-06-05 08: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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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荣祁景昼的现代都市小说《温柔陷阱:禁欲大佬深陷追妻修罗场异常火爆》,由网络作家“金三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柔陷阱:禁欲大佬深陷追妻修罗场》是作者“金三升”的倾心著作,温荣祁景昼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生日这天她主动提离开,说要回去结婚。摇曳烛光下,他薄唇轻扯,让她填个数,生日愿望就这么落空,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她走后,他心情浮躁、神经衰弱,暗戳戳跑去见她。她官宣牵手照,他天阴了。他质问她是不是故意,结果发现她真结婚了,天直接塌了!连夜赶到婚宴现场大闹。后来,他只能红着眼,被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敢怒不敢言。...
“温荣!”
怒喝一声,祁景昼迈开长腿,两步窜上T台,裹着满身怒焰健步如飞气势汹汹地,径直朝温荣走去。
他眼里冒出的灼灼怒火,几乎要将温荣吞噬。
温荣呆住,婚宴厅里所有人都呆住。
还是新郎官职业素养高,反应能力也快。
他在祁景昼走到面前,朝温荣伸手时,眼疾手快一把将温荣挡在了身后,然后挺直胸膛,一脸严肃地皱眉,沉声跟祁景昼对峙。
“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祁景昼目光紧锁着温荣,余光都没瞥他一眼,咬着牙根儿命令。
“过来。”
温荣如梦惊醒,怔愣看着祁景昼冷峻寒怒的脸,胳膊上瞬间汗毛倒竖。
“你,你怎么在这儿...”
祁景昼唇线抿直,伸手就要拉她。
新郎官一把扣住他手腕,“先生,请冷静,不能对女孩子动手动脚...”
祁景昼下颚线条绷紧,最后一丝耐心告罄,反手扣住新郎官手臂,三两下就折过去将人制住。
“嗷~!!”
新郎官脸色痛苦扭曲,骂人的话还没出口,就被他推搡了一把,脚下跌跌撞撞几步差点儿没从T台栽下去。
好在,两个伴郎眼疾手快冲上前,险险将他给扶住。
三个演员平时靠脸吃饭,看这一手就知道自己不是祁景昼的对手,纷纷惊慌失措地杵在一旁,没敢再上前。
真动起手来,破了相,那实在就不值当了!
温荣也已经没心思考虑别人怎么样。
她被祁景昼握住手臂,手里话筒也被他抽走,脑子里却还一片空白。
“玩儿够了么?嗯?”
温荣睫羽颤了颤,启唇想说什么。
祁景昼却丢开话筒,音响里发出‘咚啷’地一声震响,也打断了她要说的话。
下一瞬,男人将她扯到怀里搂住,以揽抱的姿势,俯在她耳边,嗓音低沉携着厉气。
“我不同意,你敢嫁试试!”
温荣眼波轻颤,漾开一圈圈暗色波澜。
温承誉先回过神,他伸手直指祁景昼,瞪着眼吆喝了声:
“等等!你,你谁?放开我女儿!”
温荣抬眼看过去,就见老爷子一步跨上台,伸手就扯住祁景昼肩,要将两人分开。"
温荣气地脖子红,“池鹤阳!!”
“面试可不能迟到哦~”
池鹤阳拉开车门上车,笑语悠然飘过来。
温荣纤细拳头攥紧,衡量了一瞬轻重缓急,最后还是冷着脸坐上车。
池鹤阳笑意难掩扬了扬眉,锁上车门,倾身准备替她系安全带。
“别碰我!”
温荣压着怒意咬牙低斥,自己扯出安全带系好。
池鹤阳唇角笑弧勾了勾,也没再惹她,默默收回手,点火驱车。
*
黑色大G驶出小区,汇入车流。
温荣没说去什么目的地,池鹤阳就不紧不慢朝市中心开。
车里气氛冷寂,半天没人先开口。
温荣靠在车窗边,单手支颐阖着眼,情绪渐渐冷静下来,才睁开眼说。
“去第一医院,谢谢。”
池鹤阳听言意外,侧目看她一眼。
“去医院?身体不舒服?”
温荣扭开脸,语气疏离敷衍了句。
“体检。”
池鹤阳闻言又看她一眼,也没再多问。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医院停车场。
温荣自顾下车,池鹤阳也跟下车,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来的够早,只是个入职体检,检查倒是做的很快。
她从洗手间出来,池鹤阳就等在门口,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纸袋。
“还好吗?”
温荣垂眼嗯了声,将衬衣袖子卷下来,抬脚朝外走。
池鹤阳拎着纸袋跟上她,闲聊似的笑问了句:
“还是决定去酒店?你现在正值婚龄,后面要面临婚假孕假育儿假,面试通过可不容易,这家酒店倒是慧眼识珠。”
温荣蹙眉看他一眼,眼神明显不悦,却也没说话。
池鹤阳挑眉,抬手推了下眼镜。
“没别的意思,我是觉得,你刚去那边要从新做起,应该不会很容易。”"
他很想回急诊大楼,但又怕温荣一个人蹲在这里出事。
温荣说不出话,只能摆手。
医院人来人往,正巧有个年轻护士从花池边经过,池鹤阳病急乱投医,急声喊人。
“护士!护士,你快帮我看看,她...”
小护士走过来,一脸淡定看了眼,正好温荣缓过一阵难受,抬起头。
“早孕吧?很正常,吐过就好啦。”
温荣愣住。
池鹤阳也愣住。
直到小护士摇头走开。
两人对视了眼,气氛无言地诡异。
温荣眼睫轻颤,眼神流露几分若有所思,捂着胸口缓缓站起身。
池鹤阳看出她似乎也在迟疑,周身气压瞬间冷沉低郁,心头也一瞬间掠过说不清道不明地情绪。
他沉着脸一把揽过温荣肩,力道不容抗拒,直接将人推上车,‘砰’地关上车门。
温荣回过神,隔着半降的车窗,对上他阴翳脸色。
“几号?”
池鹤阳一字一句咬出来。
温荣蹙了蹙眉,眼睫低敛没说话,她也一头雾水。
池鹤阳后槽牙咬紧,扬手重重拍在车门上,语气沉敛说。
“坐着等我。”
温荣再抬眼,他已经转身大步离开。
*
医院附近很多药房,池鹤阳很快就折回来。
半个小时后,温荣从洗手间出来,手里捏着一根验孕棒。
她面无表情走过去。
池鹤阳下意识低头扫了眼验孕棒,没看清,又抬眼看她脸色,强忍住伸手夺过来的冲动,语声低沉问了句。
“怎么样?”
温荣立住脚,指尖无意识捏的死紧,脑子里一片空白。
看她这副反应,池鹤阳心头瞬间明白过来。
他喉咙里像堵了块石头,吞咽困难,抬手捏着眉心,退了两步背抵在墙上。
心头一阵无名火在体内横冲直撞,冲的他徒生一种想杀人的冲动念头,但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又无声提醒着他,不能提那个男人的名字。"
温荣冷下声,“祁景昼,你过了。”
祁景昼后面的话咽回去。
“他要走什么路,现在我说了算,以后他自己说了算。”温荣扭过脸,一字一句凉声警告他,“跟你没有关系。”
祁景昼默了默,眼帘下压,视线落在她纤细漂亮的手上。
那只素白柔荑随意搭在腿上,被红色旗袍衬得冰肌玉骨。
他伸手托起来,力道轻柔把玩她指尖,缓缓十指交扣,哑声道。
“好,不说孩子,我管不了,那你呢?”
温荣想抽出手,却被他紧紧扣住。
男人搭在她身后的手臂揽过来,另一只手按住她侧脸,迫使她扭过脸与他对视。
“分手可是你一厢情愿,我可没同意,不管你怎么闹别扭,我都不同意。你是我的,这辈子都是。”
他气息醇厚,凑过来要吻她。
唇瓣一触即离,因为温荣抬手推开他脸,自己也撇开脸准备站起身。
然而没那么容易,祁景昼勾住她腰,轻而易举把她按在腿上搂住,一手包裹她下巴固定,低头深深吻住。
“唔...”
温荣气急,两手拍打他。
祁景昼挨打也不放手,吻的更用力。
温荣咬他舌头。
祁景昼皱眉低嘶一声,这才松开她。
他舔了舔口中腥咸,低笑一声,“这么狠...”
‘啪’
温荣甩他一巴掌。
耳膜里嗡嗡作响,祁景昼脸颊发木,脸上最后一丝笑消失,眼帘上掀,黑眸幽暗盯着她。
温荣与他对视,满眼冷清不畏不惧。
气氛冷凝。
无声对峙片刻,祁景昼眼神先软和下来,握在她腰上的大掌,拇指安抚性地揉了揉。
“一个月,五年来,从没旷这么久过,我想要你。”
“我不想。”
温荣用力掰开他手,自顾站起身。
祁景昼又勾住她腰,昂起脸无奈看她。
“小咪...”
“在我这儿已经是分手的关系。”温荣垂下眼冷睨他,“我不会再伺候你,管不住下半身,你随时可以找别人。”
祁景昼调整好的脸色,因她这句话再次冷下来。
他磨了磨牙,一字一句:
“我只要你!”
对,他这个人,某些方面非常洁癖。
温荣扯了下唇,笑意意味不明,盯了眼他下半身。
“那不好意思,我不想要你。”
“......”
祁景昼阖了阖眼,抬手捏眉心。
“你怀孕了,的确不方便,我...”
就在此时,休息室的门被人推开。
祁景昼的话咽回去,跟温荣一起看向房门的方向。
门外立着个男人,手里端一杯香槟,来参加婚礼,还穿一身黑衣的搭配,鼻梁上架着的金丝框眼镜倒是衬出几分斯文儒雅的气质,像是个正经亲戚。
祁景昼几乎一眼认出,这是在单元门外见到的那个男人。
他挑了下眉,从椅子上站起身,眉眼温和低声问温荣。
“这位是?”
温荣冷眼看着池鹤阳,没说话。
池鹤阳的视线落在她腰间,男人修长大手正揽在那儿,举止亲昵自然,像是经常这样揽着她。
这一画面过于刺目,他很快收回视线。
目光不经意地在温荣脸上落了落,牵起唇角,又看向祁景昼,抬脚走进屋,朝他伸出手。
“池鹤阳。”
祁景昼垂眼看他伸过来的手,似犹豫一瞬,才慢吞吞伸手握了握,语声清润噙着淡笑。
“姓祁。”
池鹤阳嘴角笑弧顿了下,从容地抽回手插进裤兜,也不跟祁景昼多寒暄,只是眸色温润看向温荣。
“身体还好么?”
温荣没回他,只一脸平静反问:“你准备走了?”
池鹤阳唇角微抿,顺着她话笑嗯一声,端起香槟杯扫了眼祁景昼。
“去酒店,明天让钟点工来打扫。”
“哦!好!”
程飞早就难以忍受,连忙答应了声,将餐厅的窗户推开,就捏着鼻子匆匆跟上,拖着行李箱跟出门。
客厅门‘砰’地关上,屋内又再次陷入黑暗和冷寂。
*
明天的商务会议占用的会场,照旧在温荣上班的酒店。
会议时长三天,不管领导们晚上住不住宿,房间都是提前留出来的。
替祁景昼安排好住宿,放下行李,程飞就找了借口匆匆离开。
回到自己住的客房,他第一时间翻出手机联系客务部主管冯茜。
电话没响两声就接通,冯茜热情打招呼。
“程秘书?请指示啊。”
程飞礼貌微笑,“诶,是我,是这样冯主管,我有点事想跟温总对接一下,却联系不上她...”
“哦,您找温总。”冯茜迟疑一瞬,小心解释,“温总她最近休假了,人不在燕市,您有事可以先跟我说,我尽力给您办到。”
程飞一愣,“休假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冯茜也愣了下。
想说这人问的有点多,但考虑到这是温总的大客户,她组织了下语言,还是委婉而客气的回答。
“也就前两天,反正短时间内可能回不来,您要着急,就先跟我说,我做不了主再跟温总请示,您看行么?”
程飞皱眉,心说,跟你也说不着啊.....
他又问,“我记得温总一向兢兢业业,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哦,领导刚才还说等会议结束,要请温总吃饭,顺便敲定六月份的会议室事项,啧,太可惜了...”
冯茜心头一咯噔。
她最怕这些做官的打官腔,一句‘太可惜了’,接着就要开始摆谱拿捏人了。
一个头两个大,冯茜好声好气哄着:
“不可惜,这有什么可惜?六月份还早呢,温总又不是不回来了,这样,我晚点儿给温总通个气,让她知道祁局的好意,亲自答复祁局,您看行吗?”
以前也这样,祁局这边来,只找温总亲自接待,根本不搭理别人。
冯茜也是习以为常了。
程飞见目的达到,也笑了声:
“那行,麻烦你跟温总说一声,就说祁局刚出差回来,看她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吃饭。”想了想,又补充道,“要是温总遇到什么麻烦,也随时开口,祁局很乐意帮忙。”
“诶!好好。”
冯茜赔着笑连连点头,满口应承下来:
“还是祁局惦记我们温总,不过我们温总好着呢,感谢祁局和程秘书关心,那先这样,您忙.....”"
“公司还有事,准备走,过来跟你们道个别。祁先生,还没跟你喝一杯。”
祁景昼脸上笑意疏淡,“不好意思,一会儿我们也有正事,下次有机会再喝。”
池鹤阳还会做做表面功夫,但祁景昼是一点不给面子。
看他油盐不进的态度,池鹤阳也没恼,甚至笑了笑点头。
“好。我方才在外面,听说祁先生明天一早就要离开,不知什么时候有空回来陪荣荣?她现在特殊时期,挺需要人陪伴。”
祁景昼看着他,脸上笑意淡下来。
“是,我当然尽量安排好时间。”
说着垂下眼,眉目温柔看着温荣,“好在还有岳父岳母能帮我照顾你,不然你一个人,我真不放心。”
两个人话里话外暗打机锋,祁景昼还演上了。
温荣没半点心情应付他们俩,干脆开口撵人。
“公司忙,你快走吧,我们也正打算回去休息,还有东西要收拾,就不送你了。”
池鹤阳只看出她态度冷淡,不管是对他还是对身边的新郎。
至于祁景昼这边,他倒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心思不动声色,他最后看了眼祁景昼,温笑端杯,一口饮尽杯子里的香槟,点头算是告别,便转身离开了。
休息室的门一关上。
祁景昼脸色瞬冷,勾在温荣腰间的手力道加重,语声悠淡垂眼看着她。
“池鹤阳,好熟悉,这人不就是抛弃你跟别人一起出国的初恋?”
温荣看他一眼,满脸莫名。
“是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祁景昼暗暗咬牙,对着她冷淡走开的背影,到底没再说什么。
*
祁景昼是知道,温荣曾谈过一段恋情。
两人第一次牵手时,就互相坦白过恋爱经历。
温荣说自己谈过一段,是初恋。
祁景昼说自己没谈过,温荣是第一个。
温荣不信,笑他撒谎,明明比她大四岁,怎么可能那么纯情?
那时候两人间的关系还没有怎么突破,祁景昼看起来端方且有修养,只淡淡一笑,没多解释。
后来恋人之间见面的次数增多,工作之余他们彼此都需要陪伴,腻在一起的时间也变长,感情逐步升温。
成年男人血气方刚,荷尔蒙驱使下总想突破关系,好几次差点在电影院、餐厅昏暗角落里、约会的车上擦枪走火。
他会哑着嗓子一遍遍哄她,说想要一起生活,要她搬去跟他住。
温荣知道他真正要什么。
巧的是,她也馋他身子。
于是借着一次天时地利的机会,顺应身体的渴望,带他回了家。
交往后的一年,是中秋节,那晚月圆人满。
温荣亲身体会了他的急切与笨拙,总算相信他的确没什么经验。
因为两人都没经验,虽然是成年男女,初次尝欢也搞得像是要闹出人命一样惨烈。
事后温荣出了很多血,她后来甚至都没感觉到疼。
祁景昼黑着脸给她穿衣服,不顾她哼哼唧唧困的要死,深更半夜硬把她抱下楼,抱上车,直接送进了医院。
再之后,时常回想起当时的画面,温荣还是会觉得很社死。
‘轻微撕裂’
医生当然没让她住院,给开了点药膏就把他们打发走了。
回去的车上,温荣困的睡着,等被抱下车,才发觉祁景昼带她回了他自己的住所。
“这几天休息,我让程秘书过去帮你收拾行李,老实待在这儿,我一进家门就要看见你。”
不知是不是因为发生了实质性关系,祁景昼变得很霸道,那之后就把她圈在自己的领地里,什么事都管的很严。
程飞好辛苦。
他迅速订了御园的饭菜,又专程跑了趟超市大购物。
等拎着两只沉甸甸的购物袋折回‘万合名著’,气喘如牛地敲开门,就对上祁局阴沉的脸色。
“祁局,饭菜送到了吧?我买.....”话没说完,对方已经冷着脸转身。
程飞咽了下干渴的喉咙,任劳任怨的拎着两手购物袋进屋,带上门,把东西拎到餐厅,先放在岛台上。
看了眼坐在岛台边沉默吃饭的祁局,他心底重重叹了口气,继续任劳任怨的卷起袖子,打开冰箱,把买来的肉蛋奶和蔬菜水果全部归类塞进去。
双扇开的大冰箱,塞的满满当当。
干完活儿擦了把汗,回头正想跟祁景昼告别,却发现岛台边已经没了人,只剩几乎没动几筷子的饭菜。
程飞目光顿了顿,挪步探头,看向客厅。
水晶灯将偌大客厅照的透亮。
祁景昼穿一身纯黑色天丝睡衣,靠坐在方正宽大的深灰系真皮沙发一角,长腿交叠,眼帘低垂看着手机,不知是不是在处理工作,脸色冷沉眉头紧拧,整个人看起来郁气笼罩,很不好惹。
咽了口口水,程飞立得笔直,小心翼翼开口询问:
“祁局,都,都收拾好了,您还有什么...交代吗?”
祁景昼沉默不语,毫无反应。
空气莫名压抑。
程飞老老实实立着,也没再吭声,只在心里默默数数。
就这么过了足有123秒,足足两分钟。
祁景昼突然按灭手机,从沙发前站起身,迈着长腿朝主卧走去。
“很晚了,你回去吧,明天六点。”
“是!祁局!”
目送他消失在走廊里,程飞如蒙大赦,马不停蹄地转身离开。
客厅门关上,家里又恢复一派冷清。
祁景昼立在衣帽间门口,冷冷盯着地上的行李箱,一点想收拾的心情都没有,干脆无视,转身走到床边,脱鞋躺下。
忽略床的空间太大,他闭上眼,极力放空思绪放松精神。
*
温家这边,原本精心准备的晚饭也没能吃好。
温承誉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态度坚决,拒绝跟池鹤阳一起吃饭。
金丽华也没心情煮饺子,在厨房里磨磨蹭蹭准备菜。
外面天色已经黑透。
温荣实在受不了这古怪气氛,干脆把火一关,掀帘子从厨房出来,冷瞥了眼枯坐在餐桌前的池鹤阳。
“你跟我出来!”丢下话,她抬脚朝玄关走去。
池鹤阳抬眼看向她,顿了顿,徐徐站起身。
温荣摘下大衣,头也没回就开门出去了,池鹤阳紧跟在她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电梯门关上,谁都没开口。
直到电梯门打开,温荣先走出来。
吃饭的时间,车库里昏暗冷清,两人先后走进角落。
温荣倏地转过身,手臂伸直指着他:
“站那儿听!”
池鹤阳脚步停住,明白她意思,又主动往后挪了半步。
温荣眉眼温凉直视他,双臂环抱,用冷声谈判的语气开口。
“当年你决定出国,我告诉过你,一拍两散回头是狗!池鹤阳,你出尔反尔没完了?”
对着她冷漠眼神,池鹤阳蹙眉抿了抿唇,点头承认。
“我是狗。当年的事我.....”
“狗改不了吃屎!”温荣不听解释,厉声打断他,“夏谧云才是你那坨屎,别回来恶心我!”
池鹤阳脸色一僵,眉心皱成疙瘩,低沉下声加快语速。
“我跟夏谧云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她的确对我有意思,但我跟她往来只是为了得到保送生名额,当时你根本不听我解释...”
“我现在也不想听!”
“荣荣!我从没背叛我们的感情,你...”
他冲动上前,伸手想触碰温荣,温荣一脸嫌恶扬手挡开,避瘟神一样向后退了两步,同时语声冷厉喝斥他。
“别碰我!”
池鹤阳身形僵立,褐眸沉沉凝视她,下颚骨线条绷紧。
温荣拢住大衣,眉心紧拧。
“时隔六年,也没什么话不好说的了,当年你选择跟夏谧云一起出国,我换了号码,她还是拐弯抹角找到我。”
“池鹤阳,别告诉我你们同居的事是她编的,也别告诉我你身上的吻痕是别的女人留下的!”
池鹤阳脸色微变,饶是周围光线暗,温荣依然能看清他眼睑在颤动。
她冷扯唇,“如果说我当年还对你心存一点点的奢望,那自从我决定跟另一个男人牵手起,你池鹤阳就已经死了。”
“听明白了吗?以后麻烦你注意分寸,别再来打扰我们,你走吧。”
温荣一刻都不想多待,从两辆车的夹缝里走出来,就要朝电梯厅走去。
“荣荣!”
池鹤阳大步追上她,修长身形挡住她去路,猩红着眼语声低颤。
“没有,我没跟她怎么样,我发誓!”
温荣没想到他死缠烂打,最后一丝耐心耗尽,她干脆不看他,错步准备从他身边绕过去。
池鹤阳一把攥住她手腕,哑声乞求:
“你信我,我真的没有...”
“池鹤阳,我瞧不起你。”温荣冷冷说。
池鹤阳手力攥紧,喉结艰涩滚动了下,启唇道:
“我就是狗,也是温荣的狗。你说过我脏了你就不要了,这话我一直记得,你不信,我会证明给你看。”
温荣用力抽出手,扭过脸冷睨他。
“我有了别的狗,不会再要你,听懂了么?”
池鹤阳苦笑扯唇,“我知道,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谁。现在我们都回到原点了,别说你交往过别的男人,就算你离婚了带孩子,我依然会等你。”
“不稀罕,就算离婚带孩子也不会找你,死心吧。”
温荣径直朝电梯厅走去,“你走吧,别再来。”
*
家里气氛依然不太好。
吃饭的时候,虽然金丽华和温承誉在极力粉饰太平,不断找话题跟温荣聊,但两人脸上硬挤出的笑容,掩不住尴尬和牵强。
温荣全当没看见,低着头吃完饭,默默帮着收拾了碗筷,就回了自己房间。
她躺在床上,长舒口气,只觉浑身疲惫。
偏偏熄了灯阖上眼,又是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思绪,理不清,也睡不踏实。
第二天一早,温家三口早早出门去市第一医院。
车开到半路,温荣就发现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一辆黑色大G,大G一路跟到医院,停车的时候才拉开距离。
温荣收回视线,并没说什么。
只是陪着二老进门诊楼,到挂号处报到取凭条,就领着他们去门诊走廊排队。
刚到地儿,温荣的手机就响起来。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神色微妙蹙了蹙眉,将诊断资料都递给金丽华。
“妈,你们先在这儿坐会儿,我去接电话。”
“好,快去快去。”
温荣快步拐进走廊尽头的楼梯间,这才接起电话。
“喂?有事么?”
“咳,温小,温总,是这样...”
电话对面,程飞正坐在副驾驶上,下意识就抬头看了眼后视镜,清咳一声磕磕巴巴言辞隐晦地回答:
“祁局,有一张支票,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我这边儿,跟您结算一下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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