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容瑛秦珺异的其他类型小说《再睁眼,渣夫跪在府前求原谅 全集》,由网络作家“李尔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天微光,风中少了冷冽,汴京的三月终于迎来了阳春。勇毅侯府中沉浸在一股诡异的氛围中,二房三房的人昨夜留在了侯府中,夫人的掌家大权被交给了历来与勇毅侯出征的周氏,小侯爷昨夜头破血流的从东苑离开。天刚刚蒙蒙亮前厅中就坐满了人。勇毅侯府的主子除了蒋氏外,都在前厅中坐着。主位上的勇毅侯面色冷沉的朝着秦珺异的扫了一眼,今日一早就听说了这个长子昨晚受着伤从东苑离开,包扎好伤口后就前往了北院。不知道与蒋氏说了什么,北院的主屋中响起了摔东西的声音。勇毅侯不用细猜,就知晓这个长子从谢氏这个新妇那里没有讨到什么好处。既是没有讨到什么好处,就是没有如蒋氏的意。蒋氏千挑万选的儿媳妇竟不是个善茬,勇毅侯虽想嘲讽几句蒋氏算计过头,但眼下的情况他也知道蒋氏所...
《再睁眼,渣夫跪在府前求原谅 全集》精彩片段
翌日。
天微光,风中少了冷冽,汴京的三月终于迎来了阳春。
勇毅侯府中沉浸在一股诡异的氛围中,二房三房的人昨夜留在了侯府中,夫人的掌家大权被交给了历来与勇毅侯出征的周氏,小侯爷昨夜头破血流的从东苑离开。
天刚刚蒙蒙亮前厅中就坐满了人。
勇毅侯府的主子除了蒋氏外,都在前厅中坐着。
主位上的勇毅侯面色冷沉的朝着秦珺异的扫了一眼,今日一早就听说了这个长子昨晚受着伤从东苑离开,包扎好伤口后就前往了北院。
不知道与蒋氏说了什么,北院的主屋中响起了摔东西的声音。
勇毅侯不用细猜,就知晓这个长子从谢氏这个新妇那里没有讨到什么好处。
既是没有讨到什么好处,就是没有如蒋氏的意。
蒋氏千挑万选的儿媳妇竟不是个善茬,勇毅侯虽想嘲讽几句蒋氏算计过头,但眼下的情况他也知道蒋氏所算计的就是最快解决侯府难题的。
“大哥,虽然一笔写不出一个秦字,但秦家从母亲过世后就彻彻底底的交到了大嫂手中,我们三房虽没有明确的分家,但钱财上都是分的很明确,你现在却说欠朝廷的那些银子和我们二房三房脱不了关系,这就有点过分了吧。”开口的是三房当家秦北渊,语气中透着责怪。
“是啊,大哥,若是你与大嫂有难处向我们开口,我们也不会藏着掖着有银子不拿出来度过眼下的难关,但你若说我们二房三房也花费了这笔朝廷的银子,我与三弟就有些不开心了。”秦沣渊很是不满的盯着主位上的勇毅侯。
这爵位从老大生下来就属于老大,整个勇毅侯府都是老大的,现在有麻烦了,就要拉着他们来一起解决了,所以凭什么呢?
勇毅侯冷笑:“若因这笔银子官家降罪,你以为你们就能独善其身了是吧?”
果然,二房三房的人听着勇毅侯的话后,脸上的不满相继都淡了不少,反而多了些许的愁容。
秦沣渊又道:“可是大哥,这些年我们手里的庄子铺子每年的收益就算是不吃不喝,也还不上欠下朝廷的银子啊。”
“对啊大哥,我们要是有那笔银子,怎么会让那个窟窿越滚越大?”秦北渊说话间朝着秦珺异看去:“珺异娶的新妇不是有办法吗?前几日我可听说了,嫂子把家中的事情都交给了新妇打理,现在怎么没有动向了?”
“混账!”勇毅侯怒声:“最没出息的氏族才会打儿媳嫁妆的主意!亏你们还是堂堂七尺男儿!”
二房三房的人一听,都相继的闭上了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谁还愿意承认是在觊觎新妇的嫁妆?
“所以你们能凑出多少银子?”勇毅侯又说道。
秦北渊挑眉说:“大哥,我们三房只能拿出一万两银子,多的真拿不出来了,你也知道你的侄子们进出都需要打点,日子也是过得紧巴巴的。”
“我们二房倒是可以拿出三万两银子。”秦沣渊说这句话的时候也往秦珺异看去:“不过这点银子也只是杯水车薪,对比起欠朝廷的银子,根本就解决不了啊。”
表明立场侯,秦沣渊立马把话题引到了秦珺异的身上:“珺异,你额头怎么回事?听说你是从谢氏的院子受伤的?你可不能这么惯着一个女人,这女人要是不听话,可得好好管管啊。”
头缠纱布的秦珺异朝着秦沣渊看去,说:“我房里的事情就不劳二叔操心了。”
“珺异啊,这谢氏当真是没有想要帮衬秦家的意思?”秦北渊笑盈盈的看着秦珺异:“怎么说现在秦家也是她家,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要是她能帮衬我们这一把,日后我们慢慢赚了银子还给她就是了。”
“都说了一家人,还谈什么还不还的话啊。”秦沣渊接过秦北渊的话,说得天经地义:“我们一家人记得她的好就行了,毕竟你以后继承你父亲的爵位,整个秦家的掌家大权就落到了她谢氏的手中,今日她替咱们秦家平了这个烂账,我们秦家上下都记得她的好。”
虽说秦沣渊的话也是蒋氏的意思,但这话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秦珺异心里竟有种不舒坦的感觉。
他拧眉看着秦沣渊:“二叔,谢氏说了,想要帮衬就去谢家借银子,写借条,盖官印,这个忙她帮不上。”
‘写借条,盖官印’这六个字似乎刺痛了秦家每个人的眼,先是沉寂片刻后,众人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什么意思?咱们秦家媳妇能说出这种话来?”
“都是一家人,竟这般刻薄。”
“就是,都是一家人了,还说出这等见外的话。”
秦沣渊怒气一下就上来了:“珺异,这你也能容忍?咱们秦府的这个亏空她谢氏打开库房就能解决的事情,还要去谢家打借条,盖官印?”
“你去把谢氏给叫来,我倒要问问她是不是秦家的一份子!”秦北渊大声呵斥道。
“够了!”勇毅侯看着眼前一群人的嘴脸,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也会为了那黄白之物有了走投无路之感:“把你们能拿出来的银子都给本侯拿出来!拿不出来你们就去给本侯借,去抢,去偷!”
“老二老三,你们必须各出十万两,剩下的本侯来想办法!”勇毅侯一语敲定,不容任何人质疑:“这既是秦家的事情,你们都有责任。”
说话间他审视着脸色各异的人:“好了,都去各自想办法!”
“大哥,就算我和二哥各出十万,那也还差的远呐。”秦北渊眼神泛着冷光,十万两白银是说能拿出就能拿出的?
这不是为难人吗?
“你只要拿出你该拿出的十万两就行,剩下的本侯来想办法。”勇毅侯最后的耐心散尽:“都下去!”
众人闻言,神色各异的离席。
勇毅侯又道:“珺异,你留下。”
秦珺异并没有想要走,知晓父亲会留下他。
待前厅中安静下来后,秦珺异看向勇毅侯,问:“父亲留下儿子,也是想谢氏拿出嫁妆来平这个事情吗?”
勇毅侯沉吟片刻,似很难开口的说道:“珺异觉得不可?”
“儿子会想办法,但父亲可要答应儿子一个条件。”
勇毅侯挑眉:“什么条件?”
“待侯府亏空这个事情平息下去后,孩儿恳请父亲向官家请旨,儿子想出征前往边关。”
蒋氏嗯了一声,朝着大门处看去,不耐烦的问道:“谢氏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没有来?”
“已经派人去催了,毕竟才大病初愈,夫人稍微再耐心等等。”袁妈妈觉得蒋氏这两日略显浮躁,又想到之前计划着的事情什么都没有着落,偏偏小侯爷也不争气,也就理解了。
“哪有长辈等的道理?”蒋氏冷声:“真是好大的普!”
话音落下,就见一袭正绿锦衣的谢容瑛带着一行人出现,蒋氏脸上的不耐烦渐渐淡去。
“没有让母亲久等吧。”谢容瑛走上前便开始解释:“第一次与母亲出门穿着需得体一些便耽搁了些时间,还望母亲莫要介意。”
蒋氏上下打量了几眼谢容瑛,胸腔中的怒意更甚,早就听闻谢家财大气粗,光看着谢容瑛的一身宋锦料子就知道是极好的,本以为能从谢容瑛的身上得到一些好处,没想到好处没有,连掌家权都落入那贱人的手中。
“既然来了就快赶路吧。”蒋氏到底有些傲气,虽心里极其的觊觎谢容瑛的钱财,但也不会表露于表面。
谢容瑛福身:“是。”
蒋氏率先的朝着最前的马车走去,谢容瑛紧跟其后,袁妈妈走至谢容瑛的身边,说:“少夫人,您与夫人一辆马车吧,因着要带的东西太多了,加上还有奴婢们也要跟着,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马车了。”
谢容瑛脚步放慢 ,淡笑:“袁妈妈放心,我出嫁的时候父亲给我准备了马车,我已经吩咐了,我的人与我同坐一辆马车。”
袁妈妈脸上的神情有片刻的凝固,随即就看到一辆高大的马车出现,袁妈妈往蒋氏看了一眼,反应过来后才笑着说:“少夫人准备好了就行,奴婢刚刚还担心少夫人与夫人挤一辆马车的话会不自在。”
“那我就先过去了。”谢容瑛颔首之后便往马车走去。
在刚要上马车的时候被蒋氏喊住:“容瑛这是换了马夫?”
固珣一听,头垂的更低。
谢容瑛回头看着蒋氏朝着她这边走来,回应:“这本就是儿媳从谢家带来的马夫,何来又换一说?”
蒋氏闻言,又看了一眼谢容瑛身边的芸娘 ,问:“翠枝怎么没有与你一起?”
“翠枝有些不方便前往寺庙,所以儿媳就让她留在了府中。”谢容瑛内心冷笑,这么注意她身边人的变化 ,果真是有鬼。
蒋氏的目光在谢容瑛的脸上停留片刻,说:“出门在外 ,身边还是多些人照顾比较好。”
“多谢母亲关心,儿媳能应付。”谢容瑛说道。
蒋氏嗯了一声,视线在固珣的身上扫了一眼,便转身。
而谢容瑛等蒋氏上了马车后,才上马车。
队伍缓缓驶离勇毅侯府大门前后,最前面的马车中。
蒋氏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谢容瑛带来的家生子当初不是清点过,有这样一个人?”
“奴婢也记得不太清。”袁妈妈懊恼当初没有好好清点从谢家来的下人们。
蒋氏眼中的戾气很快被隐去,说:“嫂子那边可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袁妈妈挑眉:“只是奴婢发现少夫人很警惕,原本您想让少夫人共用一辆马车,好缓和一下与少夫人之间的关系,但少夫人留了一手。”
蒋氏冷笑一声:“入了我的局,想要独善其身,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在她的算计中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那就毁掉。
蒋氏绝对不可能让自己给自己安排的棋子成为刺向自己的利刃。
说完,谢容瑛还适应的低笑了两声:“母亲,儿媳就不奉陪了,告辞。”
蒋氏看着谢容瑛盛气凌人的离开,她咬牙从地面爬起来,对着谢容瑛的背影怒吼道:“你以为你的下场能好到哪里去?薛夫人会不知道我们的打算?她愿意跟着前来看戏就知晓你是我手里要毁掉的棋子,而你,对付了章家长女,你的下场好不到哪里去!”
谢容瑛脚步停下,她转身,看着蒋氏狰狞的面孔,冷笑:“有没有可能,我就是故意的呢?”
“什么?”蒋氏与蒋王氏满是惊惧的盯着谢容瑛。
谢容瑛平静无波的眼里俱是刀锋凛凛,她微微侧眸余光出现了蒋桦儿与蒋姝儿,轻嘲:“毕竟要是我把这两朵花儿扔到蒋寅的床榻上,可不会闹得如此大。”
“你!”蒋氏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差点背过气去。
蒋王氏母女三人听着谢容瑛的话已经不敢直视谢容瑛,脸上的惊惧清晰可见。
谢容瑛的视线扫过房中一眼,转身走出主屋。
蒋桦儿与蒋姝儿白着一张脸连连往后退。
——
巳时末,开宝寺中就传着勇毅侯府嫡长媳被找到的消息,听闻是昨夜做了一噩梦,半夜起身就前往了大雄宝殿中看经书。
找到秦少夫人的是一位小师傅,后又听闻勇毅侯夫人带着受惊吓的儿媳匆匆离开了开宝寺。
因着太过看重儿媳,勇毅侯夫人与英国公府的那位薛夫人交好还惊动了长公主。
是以,寺庙中的僧人们见到了许久没有见过长公主身边那的侍卫。
传言种种,众说纷纭。
要是真的只是因为一个噩梦就匆匆离寺,没有人会信。
只是氏族中的事情谁又能真的窥探几分?
开宝寺后山有一处幽静的小院,藏于郁郁葱葱的柏树林中,小院前面一条小溪缓缓流淌,溪水潺潺,此地正是大胤帝王一母同胞的长姐代发修行之处。
此时小院的凉亭中坐着一男一女,容貌各有千秋,边上站着的李嬷嬷正在回报刚刚所发生的事情。
二人听闻后,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几丝疑惑,随即青年低声一笑。
昭贞长公主快要年过半百,却因保养得体,肉眼看不出一丝年衰的痕迹,她看着对面坐着的青年俊目朗眉,气质清贵,心情都好了许多。
她问:“ 少连笑什么?”
“微臣在笑有人连殿下都算了进去。”青年眉峰微敛,抬眼与昭贞长公主对视:“也不知是这场局中谁才是真正的受益者。”
昭贞长公主放下手中的茶盏,靠在椅背上:“今日一早就有人前来说章家大姑娘不见了,本宫看在薛夫人的份上便上了上心,没想到事情最后发展成这副样子。”
“所以殿下觉得谁是这场局的操控者?”
昭贞盯着青年黑沉沉的眼,说:“就嬷嬷所说的,好像没有谁是受益者,好像谁也不像操控者,早年听闻过永勤伯爵府的六爷是个荒诞之人,但应该能分得清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动。”
言外之意这个蒋寅就算再荒唐,也不会把手伸向英国公府家的姑娘。
“薛夫人此番前来寺中,本是来给本宫贺寿,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本宫倒是有些自责。”昭贞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听闻过这么骇然的事情,还是在她眼皮下发生的,心里多少有些波动。
她冷笑一声,收回视线将窗户关上。
这时,芸娘走进来,说:“姑娘,固珣来了。”
谢容瑛披上外袍走出里间,在主位上坐下后,看向固珣:“让你打听到的事情打听清楚了?”
“属下询问了之前替属下接生意的雇主,他说之前买蒋寅命的人姓胡。”固珣说道:“正是蒋寅第三任妻子的娘家。”
谢容瑛淡笑,她就知晓想要蒋寅命的人只会是蒋寅玩死那些女人中的某一个家人。
“那又是谁给你的银子让你不做那庄生意的?”谢容瑛问。
固珣沉吟片刻,说:“属下只知是位年轻人,他带着帷帽,不知长相,但气势非凡。”
谢容瑛眉梢微动:“那人看清你的长相了吗?”
“并无。”固珣看着谢容瑛,知晓这个主子为什么谨慎,跟在这主子身边,必定会引起不少人的注意,若那次让他不做生意的人是汴京的某位公子哥,他的身份暴露,只会给谢容瑛带来麻烦。
他又道:“浪人做生意最忌讳的是让买家认出长相。”
毕竟这世上只有死人才不会把秘密暴露,那些达官贵人为了让见不得光的秘密永远见不得光也会买杀手要了他的命。
所以,浪人为了自保也不会让买家见到他们的真实面容。
“这样啊。”谢容瑛明显放心了不少,说:“你能以最快的时间联系到那位姓胡的买家吗?”
固珣惊讶。
谢容瑛哼笑:“没错,我要蒋寅的命。”
先不说英国公府最后的意思是什么,谢容瑛绝对不会让蒋寅活着。
她绝对不允许让算计过的人有一丝的机会翻身。
她绝对不允许给自己留下祸患。
“只要你有人脉,我就有的是银子。”谢容瑛似笑非笑的盯着固珣:“你想要多少去铺垫,我就能给你多少,不限数。”
固珣知晓谢容瑛有银子,却没想到谢容瑛手里的银子如此多,那说话的口气就好像无底洞她也能填平。
谢容瑛看着固珣眼中的震惊,懒散的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说:“我要蒋寅明日死在开封府大牢中,最迟申时末。”
“你能做到吗?”
固珣脱口而出:“这世上就没有银子办不了的事。”
谢容瑛眉梢微挑,语调散漫又透着几丝嚣张:“很好,我有的是银子给你去办事。”
是夜,英国公府。
僵硬的气氛蔓延着整个府邸,西侧的院落中站满了许多人,而站至最前的英国公章扶渊,满脸风霜的脸上是凛冽的寒意。
“国公爷,大姑娘这以后得好好养着了。”开口的是妇科圣手门下的女医娘,话语中透着小心翼翼:“还有,身体损伤的比较严重,就是……”
“你直说。”英国公沉声道。
女医娘直言:“大姑娘的命是保住了,就是以后怕是没办法做母亲了。”
在场的人听后,神色各异。
薛夫人紧张的扶着一位妇人:“嫂子!”
宋氏险些晕倒过去,被薛夫人搀扶着,直接哭了起来。
“我要杀了蒋寅!”开口的是英国公长子章淮,身影与英国公无异,人高马大,说着就转身朝着院外走去。
英国公冷声:“站住!”
章渃渃被送回英国公府时,整个府邸中的主子都惊动,薛夫人直接前往了英国公的院落跪了半个时辰,直到英国公从章渃渃的院落回去。
到底是英国公,面对任何情况都保持着一丝冷静。
英国公让薛夫人去书房,父女俩在书房中待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出来后父女二人默契的前往了章渃渃的院落。
芸娘会意,退下大堂。
谢译见谢容瑛如此谨慎,那搭在桌边缘的手也挥了挥,身后的侍卫也退至暗中。
四爷抬眼,哼笑:“什么事情如此谨慎?”
“四叔,边关这段时日不安宁,你可知情?”谢容瑛说起正事,神情也肃然了不少。
谢译闻言,收起了眼底的那抹痞笑:“是听闻过一些,容儿想说什么。”
谢容瑛低笑一声,随意道:“谢家一直以来差一个机会,虽说从太祖父那里就弃商走仕途,祖父、父亲在到我这辈都在努力的稳固谢家在这汴京的地位,但也是举步艰难,我嫁到勇毅侯府也是给谢家铺垫,与勇毅侯府有了姻亲这层关系,谢家小辈们走仕途之路顺一些。”
“只是与其靠别人来走顺畅路,不如自己勇闯一番,毕竟打铁还需自身硬。”谢容瑛淡笑着:“四叔觉得呢?”
四爷双手环胸,挑着浓眉盯着对面的大侄女:“听容儿这般一说,就显得四叔是谢家的一个废物啊。”
谢容瑛抬手提起酒壶往手边的酒杯斟满酒,随即把酒杯推到四爷的手边,扯笑:“四叔怎会是废物?四叔这半辈子为了心上人孑然一身,容儿佩服至极呐。”
四爷深邃的眸子瞬间染了一层意外与惊惧。
“四叔不必担忧,整个谢家除了你和堂弟,就我知道。”说话间,谢容瑛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她举杯,笑靥如花:“四叔为了那个人一辈子不娶,又养了她的儿子,这样的情义那人应该对四叔感激不尽才是。”
此时的谢译有种秘密被人戳破的无力感,且还是这位历来对他有意见的大侄女。
只见对面笑盈盈的姑娘举着酒杯在他手边的酒杯轻轻一碰。
她说:“我要四叔一月后前往金銮殿求旨领兵出征,至于四叔用什么法子,我替你想好了,去与那人说,只有四叔你位居高位,只有谢家无人撼动,她儿子才能一生顺遂,得到她这辈子都得不到的自由。”
谢译额头的青筋略凸起,他咬牙问:“你就那么确定边关会战乱?就那么确定官家会同意?”
谢容瑛把手里的一杯酒灌下,扬眉:“四叔照着我说的做便是,我也是不想四叔就这么埋没掉。”
四爷被气笑了,他始终没有动手边的酒杯,好像第一次认识眼前的大侄女:“这么说来,四叔还应该谢谢容瑛的建议?”
“谢谢就不必了,毕竟四叔好了,我也是受益的人。”
谢译听着这番没脸没皮的话,直接气笑出了声:“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事情的?”
“很早之前。”谢容瑛如实的说着,至于多早,她也快忘了。
只隐约记得前世四叔因着染了瘟疫病倒在床时,那位高高在上的女人出现在了四叔的病榻前。
谢译轻哼一声,这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谢容瑛见状,起身行礼:“时候不早了,四叔,侄女告辞。”
霄风凛然,寒气如芒刺一般扎人,此时谢译就觉得那转身离开的大侄女就如芒刺一样,好巧不巧他被扎了。
——
回到侯府已是戌时初,芸娘与翠枝刚伺候谢容瑛洗漱一番后,外间便传来女使们的恭敬声。
“见过小侯爷。”
芸娘与翠枝无声对视,又相继看向梳妆台前的谢容瑛。
此时谢容瑛面无表情的起身朝着外间走去,恰好看到秦珺异落坐于主位上,她柳眉微敛,福身行礼:“小侯爷。”
秦珺异对眼前这个女人很复杂,他知晓谢容瑛与他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能喜结连理是因为他的母亲。
但他不能责怪母亲,亦不能抛下心中之人。
只怨谢容瑛能入母亲的眼,也知晓谢容瑛对他无情义,一切都是因为两家的前程。
“今晚我歇在东苑。”秦珺异声音异常的冷漠。
谢容瑛不动声色朝着秦珺异身边的位置走去,又坐下,她慢悠悠地端起了茶盏,说:“那我可能陪不了小侯爷了,母亲交给我的账簿还没有处理完,家中事不能疏忽,小侯爷自便。”
秦珺异意外的看向身边优雅品着茶水的女人,半晌才开口:“甚好。”
他本以为还要对付这个女人一晚,没想到这个女人先开了口。
只是刚成婚那两日这个女人一直告知他就算对她没有情义,也不要让她在侯府难做,更不要让她在这侯府成为笑话。
他偏要让这个女人成为侯府中的笑话,甚至整个汴京的笑话。
从成婚那晚后就没有再踏入东苑半步。
今日若不是母亲施压,他怎会前来?
“翠枝,安排人让小侯爷洗漱,伺候小侯爷休息。”谢容瑛说话间起身,又看向芸娘:“把账簿搬到隔壁厢房。”
“是,少夫人。”芸娘与翠枝齐声道。
“谢容瑛。”秦珺异喊道,他怎会没发现谢容瑛的变化?
从她走出来,连个眼神都未曾给过他,之前就算对他没有情义,但表面夫妻该有的态度都会有,现在是装都不装了?
谢容瑛侧眸,淡淡地盯着秦珺异:“有事?”
“欲擒故纵?想要我注意你?”秦珺异敛眉质问。
谢容瑛‘哦’一声,面无表情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秦珺异,眼神微变:“何必呢?既然你无情,我何必要对你有义?”
“听说你白日中还把母亲安排的事情想要还给母亲处理,你又想耍什么把戏?”秦珺异老是从母亲口里得知谢家长女如何如何,他从不喜欢强势的女子,更不喜欢做事果断的女子。
从蒋氏与秦珺异说起与谢家长女婚事的时候,秦珺异就厌恶上了谢容瑛。
加上成婚后,谢容瑛尽量的在讨好他这位夫君,让秦珺异有种他高于谢容瑛的感觉,尤其是俯视谢容瑛对他的讨好,他更是不屑一顾。
他知晓那只是谢容瑛装出来的。
装夫妻和睦,装家和万事兴。
他怎会需要这个女人的虚情假意?
“就因为你病了我没有来探望你,现在演都不演了?”
谢容瑛听着秦珺异的质问声,唇角勾起一笑,意味深长道:“演?小侯爷多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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