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丹枫谢淮的其他类型小说《被逼苟命,绝色婢女被陛下盯上了丹枫谢淮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翡山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淮意味深长地看了小荷一眼,点了点头。……………………………………………………小荷把屋中那本书翻出来,规规整整地摆到陛下面前,有些炫耀地得意道,“阿松哥,我有教材。”这本书花了她好多钱呢,她专门挑的全文字版,可千万不能浪费了。谢淮递给她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他瞟过那本书,口舌微渴,“你真要用这当教材?”“当然。”小荷跃跃欲试,“我们可以教到哪里,练到哪里。”她小心翼翼地翻到了第一页,递到他面前。他快速地划过那一页内容,窘得满面云霞、羞愤欲死。这本避火图开篇炸裂,是一个男人把女人抱到窗台行事的动作。重点是,外面要有人经过,男人一边逼迫女人跟外人招呼,一边在身后行事。两人享受那隐秘的快乐。就……还挺会的。如果两人真的边教边练,那她该不会让...
《被逼苟命,绝色婢女被陛下盯上了丹枫谢淮完结文》精彩片段
谢淮意味深长地看了小荷一眼,点了点头。
……………………………………………………
小荷把屋中那本书翻出来,规规整整地摆到陛下面前,有些炫耀地得意道,“阿松哥,我有教材。”
这本书花了她好多钱呢,她专门挑的全文字版,可千万不能浪费了。
谢淮递给她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他瞟过那本书,口舌微渴,“你真要用这当教材?”
“当然。”小荷跃跃欲试,“我们可以教到哪里,练到哪里。”
她小心翼翼地翻到了第一页,递到他面前。
他快速地划过那一页内容,窘得满面云霞、羞愤欲死。
这本避火图开篇炸裂,是一个男人把女人抱到窗台行事的动作。
重点是,外面要有人经过,男人一边逼迫女人跟外人招呼,一边在身后行事。
两人享受那隐秘的快乐。
就……还挺会的。
如果两人真的边教边练,那她该不会让那个小丫头扮演可怜的路人吧?
会不会年龄太小了点,太过分了点?
不过也好,那样肯定不会察觉到两人在做什么。对于他和小荷来说,感官确实可以放到最大。
蓦然间,谢淮转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到底在思考一些什么。他更加羞愤了,自己的底线,不知不觉被眼前的女人拉得有点太低了……
刚才连一个吻都要犹豫半天,如今却已经想到了两人的感觉是否能得到满足。
手中的那本书,顿时有点烫手了。
里面的招数,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若是真的一一实践了,他会不会显得太过随便了。
两人连成亲都没提,若是她彻底得到自己之后,又厌弃了怎么办?
谢淮轻道,“此书之内容,咱们可以先不急。”
“怎么就不急了?”小荷很急,很想好好识字。
谢淮眼神沉沉,见她的模样,怕是只想得到片刻欢愉,而不想担负起责任。
“咱们从《千字文》学起,缓缓图之……”谢淮解释。
他不清楚她对于欢爱的态度,他须得探探她的底……
一个时辰之后。
谢淮揉了揉额头,再也忍不住,轻斥道,“我往地上撒把米,鸡啄的,都比你识的字多!”
小荷:“?”
等等,这不对!
虽然她文化确实过于低下,但这个熟悉的语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怀疑……她怀疑他在阴阳怪气,借机肆意打击报复!
忒,这个狗陛下!
小荷一天之内,学会了写自己的名字,学会了写阿松,还暗戳戳学会了“丹枫”两个字怎么写。
她甚至还学了两句千字文: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相应的,她教了谢淮怎么去用犁耙,用什么技巧去翻土,还告诉了他一些农家烧土除草、顺应天时、种植五谷的常识。
谢淮认认真真地听着。
小荷知晓,就算谢淮没了记忆,他依旧是那个雄才大略的小皇子。她始终想着,若是在这时,多给他说一点、讲一点,他们这些底层人的日子,这些关于农时的传统,他会不会……会不会在登基后……
对他们这些最底层的百姓,一点更多的怜悯。
前朝统治荒淫无度、积弊已久。
世家大族把持朝政、垄断农田,大批大批的良民被迫卖身为奴,大批大批的百姓被迫成为流民。
当今成帝谢渡,在位二十余年,本是大士族出身。
如今相当于大士族的傀儡,日渐昏庸、沉迷声色。
现今内有忧患,外临危机,北方有北跶之患,南方有南蛮之扰,西方有西夷之乱,各方皆虎视眈眈。
啪嗒……
江鹤词的饭碗掉到地砖之上,摔得粉碎,“你再说一遍?”
“大皇子……自尽了……”少女眼泪下来,别过了脑袋,“宫中传为密谋造反、畏罪自尽。”
直至这一刻,江鹤词才意识到问题已经严重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父亲江博是个政治嗅觉极其灵敏之人,父亲及时囚禁了他,实为在力挽狂澜地保住他。
“贵妃……娘娘呢?”江鹤词一身的血都冷了下来。
“顾贵妃被关进了冷宫,如今宫中,由田淑妃把持。”小妹回答,“朝堂之上,三皇子一脉如今大盛。”
江鹤词扶住额头,力求不令自己昏厥过去。
乱了,一切都乱了。
“他们给六皇子定罪了?”江鹤词问道。
小妹点了点头,“六殿下战败尹水,十万大军付之一炬……”
“胜败乃兵家常事,怎可对殿下随意定罪?”江鹤词不明白。
小妹不敢看他,“听说有一个副将从尸山血海中活了下来,指认六皇子通敌……”
“谁?”
小妹摇了摇头,“小妹不认识……”
至此,江鹤词已经全然了解了局势。
“小妹,饭碗打破了,给哥哥再拿个饭碗来吧。”江鹤词朝向自己未满十四的妹妹,嘴角浮现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小妹默默去换了个碗,江鹤词也默默地吃。
“小妹,年龄到了吧,阿娘带你去相看了吗?”江鹤词蓦然问道。
小妹一怔,垂下了小脑袋,“在……在相看了。”
“以前你小时候,偶然见了六殿下一次,还闹着要嫁给殿下呢。”江鹤词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狐狸眼眯起来,“那时候我就知道,我家小妹是个看脸的。”
“三哥!”小妹脸上红云浮现,“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对呀,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江鹤词的话语里,带着一丝怅惘,“以后,三哥不能看着你嫁人了……”
“三哥……”小妹的声音滞住。
江鹤词回了她一个了然笑意,“父亲和大哥二哥他们,已经保不住我了吧?”
“母亲不忍见我,所以才遣你来此。”江鹤词垂眸,露出一个温柔的神色,“儿子不孝,又惹母亲伤心了……”
小妹的眼里,积蓄了泪水,再也忍不住了,“三哥,三哥……父亲和大哥二哥他们,一直都在为你奔走……”
“还能撑一撑,还能撑一撑……”
江鹤词摇了摇头,神色里都是决绝,“你三哥是六皇子伴读,这么铁的六皇子党。”
“若是要清算,怎么可能漏了你三哥……”
“没事的,小妹。”江鹤词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你三哥我啊,生是六殿下的人,死……做六殿下的鬼也不错。”
小荷猛然醒了,她居然梦到了之后的一代名相江鹤词。
这一年,江鹤词不过刚及冠二载。
她记起了上辈子,陛下主持秋狩,京中青年才俊俱往。她们这群小宫女聚在一起,讨论世家子们到底谁长得好。
当时就有好多小宫女中意江相的样貌,芝兰玉树、亭亭净植,尤其那双狐狸眼,又细又长,风流蕴藉。
梦中一见,果真如传闻中一般俊美。
只是刚刚的场景,江鹤词如今的境遇亦十分危急……她记得江家虽不是世家大族,可家中世代为官,在朝中势力颇大。
这样都保不住江鹤词吗?
他会不会……真的有事?
小荷一阵紧张,旋即又安静下来。她急也没用,她不过一个微末奴隶,连江家都保不住他,莫非她保得住?
而且根据上辈子的记忆来看,他若真在这时候折戟沉沙,以后就不会有一代名相了。
她如今要真在意,只能——
小荷把小符牵到了花棚里,一脚踢到了她身上,将她踢翻在地。
“我不是以德报怨的主儿,尤其是你这种始作俑者。”
“祝妹要王八脱壳、自我开脱,我只能找你承担全部了。”
“你……你……你这个贱人!”小符吃了个狗啃泥,她双手俱废,屁股上全是血迹,简直痛不欲生。
“贱人?”小荷蹲下来,轻拍她的脸颊,“撩者先贱,到底是谁的问题?”
“老爷把你交给我了,你的生死都拿捏在我的手上,我劝你乖一点。”
“少……少说废话,祝姐姐定会来救我!”小符嘴硬,可那发颤的尾音还是出卖了她的害怕。
“那就看看,她会不会来咯。”小符笑起来,“还有,以后你不叫小符了,我给你取个名字,叫……猪儿?”
“猪狗不如的猪,喜欢吗?”
“贱人,贱人!!!”小符大叫。
“叫呗,叫破嗓子,看看你的祝姐姐会不会来救你。”小荷挑眉。
………………………………………………
小荷神清气爽回到花房,推开门,天光乍入——
她看到房内的男人正颤颤巍巍脚着地,忍着剧烈的疼痛,学着重新下地。
她没有去扶他,而是搬了个椅子过来,放到离他手近的地方,“借力,慢慢来。”
谢淮看了她一眼,埋头苦练起来。
他练,她就看着,直直过了一个时辰。
他终于可以扶着椅子,小心地挪动一步了。
“歇一歇吧。”小荷赶紧给他擦汗,擦着擦着,他那涂满了黑色药膏的脸,渐渐显露出原本的锋利棱角。
小荷打了盆水,给他洗脸,剥干净那些覆满了整张脸的药膏。
她越擦,越不敢看他。
原因无他,实在是太好看了。
原本小麦的肤色在长时间的室内蕴养下,渐渐恢复了本来的白皙。他生得一颗浑然天成的优越头骨,五官深刻、剑眉星目。
浓眉之下,是一双湛然的桃花眼。鼻梁挺翘,嘴唇菱形饱满,看起来生机勃勃。
加上那一头又黑又浓的头发,堪称龙章凤姿、天日之表。
这样的天生帝王注定不是她这个阶层的奴隶接触得到的,她发自内心的叹息、惶恐。
就在这时,她手腕有一热,她往下一看,他有力的臂膀握住了她。
“你怎么了?”他问道,嗓子有点哑。
小荷摇了摇头,“阿松哥,你脸上的伤还没有好完。”
其实好完了,就是好完了才危险。这样的一副样子,只要出了这个门,别说男男女女,就连狗都要围着撒尿。
更何况,她今日已经再次见到了韦惜雪,韦惜雪那眼神,跟上辈子一模一样。若韦惜雪真发现了陛下,凭她现在的实力,是护不住陛下的。
“很难看?”谢淮正要去碰脸,小荷连忙把他抓住了。
“别碰,不是阿松哥的错,是那些盗匪贼人的错。”小荷连忙说,“伤口是有些深,多养养是能养好的。”
小荷连忙拿出装药膏的陶罐,给陛下上上下下敷满了整个面孔。
她涂得很心机,让这些膏药紧贴皮肤,仿佛真是脸上天生黑斑一般。为了让皮肤能呼吸,她还贴心的在膏药上戳了几个洞。
若是之前,这张涂满药膏的脸是丑得人畜不分,现在就是丑得惨不忍睹。
涂完之后,她很满意地捧着谢淮的脸,左看右看。
啧,不涂的时候看都不敢看,涂了之后,心理压力就没这么大了。
在小荷看不到的地方,谢淮背过手,她的手一碰他,他就捏了被子。
碰得越久,捏得反反复复,被子皱得不成样子。
“阿松哥,答应我一件事。”小荷说道。
“嗯?”嗓音低沉。
“你的真面目,除了我,不要给第二个人看,好么?”小荷乞求。
“为何?”谢淮眉眼上挑。
还能怎么样,当然怕引来某些人的觊觎。要是这辈子陛下继续落在韦惜雪手里,能不能保住清白,她是真不能确定。
要是韦惜雪这辈子再跟书里一样,来来回回反复作妖折腾庄贵妃,那她这个爱情护卫还有什么意义?
“万一别人看到,看上了你怎么办?”小荷嘴快说道。
说完感觉不对,如今陛下没照过镜子,压根不知道自己长得多好看。万一她这句话,引起了他对自己容貌的探索欲就不好了。
她又改口,“别人也不会轻易看上你,但我觉得有这个可能也不好。”
“为何?”
小荷没听出这句话的忐忑。
她怼人伶牙俐齿,与人相处却不善言辞。特别是和谢淮这种,特别善于找人语言错漏的人,“没什么,就是不想呗。”
“为什么不想?”
“难道是,你不想我的脸被别人看见……?”谢淮尾音拉长。
小荷囫囵吞枣地点点头,想止住他的话头。
她想起了上辈子,听紫宸殿的宫人说,陛下特别喜欢对官员们临时考校。每每看到官员从殿内出来,腿都是在发颤的。
以前她还笑嘻嘻。
现在,不嘻嘻。
幸好,陛下似乎放过了她,他别过头去,没有再理她。因为脸被涂黑了,所以她也没看到他脸上奇怪的颜色。
她走后,谢淮才松开了自己捏着的被子。
谢淮花了好长时间才平复下来——
死鬼,她就是想把他据为己有。
这么强的占有欲,令他……有点不习惯,但是,也不反感。
回头一看,他有点头皮发麻,那唯一可怜的被子,被他的内力寸寸震碎,露出里面单薄的麻草。
……………………………………
………………
这一次真是大丰收,不仅韦老爷赏了她好大一笔银子,夏太守还奖了她一捧金珠子。
她在山中捂了三年的花草,终于令她一朝翻身。
她与陈管家商量,这几日先由陈管家与王妈妈自己去厨房分权,待她好生处理好了花房这边的事,再过去帮忙。
陈管家喜不自胜,厨房是块肥肉,油水实在是多,他和王妈妈两个人分还有剩。他本来想着,小荷要分也不是不可以,这次本来就沾了她的光。
没想到小荷真这么大方,统统都让给他俩。
他对小荷越发和颜悦色,大方表示,只要韦老爷传唤她随叫随到,以后他对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小何道谢之后,收拾起了自己一大半的银钱,先去全越朝通用的钱庄存了钱。
她深知,不久之后,青州即将沦为战场,无数人流离失所、沦为流民。连世代积富者都守不住家产,不如现在存入钱庄,将银钱转入洛京。
随后她去医馆结了之前的赊账,这家医馆人“好”,三年前大马重病之时,她就赊了许多账。后来她失踪半年,对方都没有去逼祝妹和大马给,硬是等到了她回来。
她那时不说是惨绝人寰吧,也可以说是惨无人道了。祝妹撬了大马的人,居然不撬大马的账。医馆上下都死心眼,还非要她来结清。
她当时差点绷不住了。
小荷又大肆采买了不少东西,自她重生回来,这是最扬眉吐气的一次。
青州城内,除了主街之外,其他地方皆不太平。这里靠近边境,北跶常常来袭,有不少流离失所的难民。
有时候太穷、太饿了,甚至卖儿鬻女,求一口生。
小荷走入一个巷口,偷偷把一些劣质饼放在角落里。
很快就有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少年来,他看见了那食物,眼睛亮得发光。他很快叫来了一堆,肚子大得凸起,四肢却又骨瘦如柴的孩子过来。
一群小孩子狼吞虎咽地分食着那堆饼,只那小少年不停训斥孩子们,“吃慢点,这样吃会死的。”
“好的,哥哥……”
小少年的眼睛还在四处搜索,他终是找到了躲在角落里的小荷。他眼里星星点点,正要起身,却见小荷将食指抵在嘴边。
小少年懂事点头,知晓她不想声张,在这个世道守财不易。万一被人知晓身上有财,不知要被怎样抢夺。
他只遥遥一拜,谢了恩人大恩。
小荷回身,比起厨房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熊孩子,她还是喜欢这样安静懂事的小孩。她这样做不求任何回报,只是良心告诉她需要这么做。
上辈子,她的良心早早交了出去。这辈子,她可以任它肆无忌惮地蔓延,做自己想做的人。
只不过,啧,那个小少年看起来蛮好看的,如果捡回去,说不定可以做童养夫。
她的捡人癖又犯了。
很快她摇了摇头,陛下还在她这儿呢,她不能只顾着情情爱爱的,伺候好陛下,搞事业要紧。
丹枫也不是故意让陛下光着的,确实是捡到他的时候,他的战袍已经被捅成了破烂。
奴隶都穷,她丹枫统共也才两套衣服换着穿,哪里有多余的衣服给他?
所以陛下自从被救,都是打赤膊。
不止她见过完整龙体,医馆上上下下,就连煮药的阿花都见过陛下那堪称完美的龙体。
“之前哥哥睡着,穿着衣服换药也不方便,妹妹这就给哥哥拿来。”
她说着,打开衣柜,扑面而来的尘埃带着淡淡栀子香的味道。
几张准备了很久的喜字窗花好好生生放在柜子里,下面叠着两套干干净净的常服。那是她准备成婚穿的衣服,好不容易攒了一年的钱买的。
这个时间点,她正在准备欢欢喜喜做新娘子的。
可是……可是……丹枫闭目,失落已久的回忆袭来,她还是忍不住鼻酸。
她把那套用栀子干花熏得香香的男子常服拿了出来,反正婚是成不了了,这衣服也必须发挥一点它的价值。
于是她红着眼睛捧到陛下面前,“哥,妹妹帮你换了吧。”
她没有注意到,谢淮一直在观察着她的神情。
丹枫心头有事,换衣时也没太过注意。等注意到的时候,是听到陛下在喘。
她这时才发现自己在帮他提裤子,“是放左边还是右边?”
他红着眼尾,上挑的桃花眼瞥向一边,咬着牙道,“左边。”
丹枫不自觉笑了一下,“呵。”
“你笑什么?”
“左边我特意开了一个洞,挺宽大的。”
谢淮:“……”
丹枫又取了房里存着的一些馍馍、糕点,这些都是耐储存的,也是准备着成婚宴请用。她和那个人都是仆役,请也只请一些府里的丫鬟奴仆,大家开开心心聚起来吃一顿饭。
现在都不用了。
陛下有个好处,就是不挑嘴。她喂什么,他吃什么,就是嘴巴自身特别金尊玉贵,吃的时候咳了好几下,喝了两壶水。
喂好食后,她就戴好了蓑笠、披好了雨衣,准备出门。
“你去哪里?”谢淮问道。
“上工。”
“哥,我在这府中替人养花。”
“每天要给整个府邸的花草施肥浇水,才能给口饭吃。”
丹枫枫贴心地把尿壶拿了出来。
“你刚才喝水喝多了,要是想嘘嘘,就大声喊我,我在花田就能听到。”
床上的人一滞,空气里只听得到陛下的抽气声。
丹枫不是傻子,她当然明白陛下的羞耻心,她心头一紧,干脆装傻听不到。
“不用,你回来我再解决。”过了好半天,谢淮才克服那股羞耻感。
丹枫不由多看了陛下一眼。
刚刚喝了两大壶水啊,是她肯定就憋不住了,这人还能憋一天。
天赋异禀,庄贵妃吃太好了。
……………………
丹枫打开门之前,谢淮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妹妹,从昨天起,你还没告诉我,我俩的名字。”
那嗓音又哑又冷,尾音上翘,仿佛带着一丝调侃的钩子。
丹枫回过头来,看到的却是一双艳阳一般干净的眼睛,她怀疑自己听错了那语气。
她起唇,本想回答——“丹枫。”
可她忽然察觉不对,这个时间段她还不叫丹枫。
丹枫是韦昭仪原来的婢子丹枫死后,她继承的名字。
奴隶是没有自己名字的,就像小猫小狗一样,主人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二花、九斤、翠兰、丹枫……自她被人牙子卖到韦府来,已经换了不知道多少名字了。
而这个时期,她的名字叫狗儿。
她现在肯定是不能叫狗儿的,她叫了二狗,难道陛下要叫大狗?
她可不想陛下恢复记忆后掐死她,她想要陛下报恩,不想要他报仇。
她认真想了想,难得垂下因过瘦而显得过大的眸子,“我叫小荷。”
她的手捏着裤腿,捏得手心全是汗。
那荷花啊,长在淤泥里,却生得粉嫩嫩、白生生的。不像她,生在淤泥里,长在淤泥里,爬出来的时候也带着满身淤泥,从来没有干净的时候。
“我叫小荷,荷花的荷。”
她鼓起勇气又重复了一遍,这是她两辈子以来,第一个不是奴隶的名字。
她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
“你叫阿松,松柏的松。”
门缓缓阖上,一同阖上的还有谢淮脸上的伪装,他眉目幽深,朝门口玩味一笑,“小荷,阿松,好妹妹又在玩什么游戏?”
小姑娘说的他一个字都不信,哪家的婢女会在屋中留下男人的衣物?
而且他敢肯定,这衣物不属于他,而是属于另一个男人。
他隐隐约约在脑海中勾勒出真相,他与她不是兄妹,而是情人或者夫妻。而眼前的少女,在来到这个府邸后,另寻新人、琵琶别抱。
见那男人的衣物都放到她房里了,怕是两人早就给他头上种上青青草原。
他来寻她,正巧失了忆,她便哄骗他成为兄妹,正好成全了她和那位奸夫。
他额头冒汗,咬牙慢慢运起内力,尝试调息。
就算失了记忆,可他本能地没忘了自己的一身功夫,气入丹田、运转周天。渐渐的,他的手指开始小幅度颤动。
他睁开眼又慢慢闭上,他必须尽快恢复。
虽然方才的猜想只是一种揣测,虽然他也对小姑娘没有任何感情,但——
他不允许自己像个残废一样眼睁睁看着奸夫登堂入室。
灯火微动,照在了谢淮脸上。
大马这才看清了谢淮那张满是黑斑的脸,不能说是丑绝人寰吧,也可以说是不堪入目了。他满身的危机感,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他本来想着,这是哪里跑来的奸夫。可转念一想,哪家奸夫长这么丑的?
大马忽然灵光一闪,“他是你当年当童养媳,逃出那家的未婚夫?”
他倒是听过,那一家是山里的,把小荷当猪狗虐待,对小荷非打即骂。
可偏偏那一家的少年人不错,偷偷放了小荷逃出来。
小荷咬着唇,不知该不该应答。
大马的猜想挺暗合她对小符的说辞的,可她不敢对着陛下这样讲啊!
她一个小奴隶,怎么敢去亵渎陛下啊!
大马还在催促,“是不是,说啊?!”
陛下也眼神炽热地看着她,仿佛在等她一个答案。
“是……”小荷手指都在抖,“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大马又在床头瞥见了那副拐杖,联想到白天他与小荷闹得如此厉害,此人都不曾出来……
怕是个不良于行的残废。
自以为想清楚了的他低头一笑,“白天你说要跟我退婚,是因为他?”
“小荷,报恩可以,别把自己搭进去了。”
“这人丑成这样,又是个残废,连个工都不能上,你养得了他一时,还能养他一辈子吗?”
小荷急得满地找牙,她恨不得撕了大马这张嘴巴,“不许你这么说!”
她张开双臂,像一只老母鸡一样挡在了陛下身前。
见小荷如此护着另一个人,大马心头莫名不愉。一直以来,小荷心中都只有他一个人的。
“你把他送走!”
“偏不!”小荷硬气上了。
大马气得磨牙,“好好好,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我就想看看,你这样眼高于顶的人,能亲得下去他那张丑脸?!”
该死的大马,甩了狠话就气呼呼跑了。
他甚至连那些大包小包都没拿走,仿佛他笃定了,小荷离不开他,她迟早会回来道歉。
小荷愣愣地直视大马离去的方向,人都麻了。
这人点了火,怎么就不知道灭一下呢?他惹谁不好,偏偏去惹陛下,还一连骂了陛下这么多话。
这已经不是触逆鳞了,这是直接骑在陛下身上拔龙鳞啊!
她甚至,已经失去了回头的勇气。
“阿……阿松哥……”小荷小心翼翼地叫着。
谢淮没理她,他的脸埋在阴影里,背脊挺得很直,一如他无可侵犯的尊严。
“阿松哥……”小荷鼓起勇气,想要去拉他的袖子,被他避开了。
“你别生气,那个……刚才那男人的事,我会处理好,绝不会让他再来烦你。”小荷解释。
“他天生嘴臭,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放心上。”
“呵。”只听一声冷笑,床上的男人别过了脸。
“丑便是丑,你为我找这么多借口算什么?”男人的嗓音沙哑,火光跳进他的眼底,显得阴郁幽暗。
“你不丑。”小荷连忙摇头。
谢淮:“那我残。”
小荷:“你也不残。”
谢淮:“那我废物。”
小荷更是摇头摇得像拨浪鼓,“你是全天下最厉害的人。”
“哈哈……”谢淮还真的被她逗笑了,他咬着牙,伸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小妹妹,收起你那点怜悯心吧。”
“我不需要任何人可怜。”
谢淮在笑着,可他的心疼得有点麻木。
他现在算什么呢?
感情的插足者,丑陋的可怜虫,还是一无是处的废物?
他原本想过很多种可能,去面对小荷在韦府中的出轨对象。明明他才是她真正的未婚夫,她是他的童养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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