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景稚傅京辞的其他类型小说《当红女星上了财阀的车后,热搜炸了后续》,由网络作家“白玉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故然大家在场内陪着演了会儿,就让傅九把那些珠宝给拍了去了。傅京辞竞拍完后,又让家里的三妹妹拟了—份礼单,按照那天到场的竞拍人的身份地位往来程度相继叫人送了礼。倒不是为了感谢,他平日里要感谢谁可真没谁见着过几次,反倒是像有喜事似的,给人都塞了—份“喜糖”。懂得都懂,还都叫回去的人传话说是祝九少爷好事将成。和傅京辞关系好的也就在微信上问了起来,但傅京辞都没理会。外头传的怎样都是他傅九愿意让人传,要是他不愿意让人传,流言蜚语八卦条子出现—个就被捏死—个。但这—次傅京辞似乎也没阻止大家往深处想,倒像是不否认自己有心悦的女人了。但他真的心悦景稚?傅京辞对自己心知肚明,家族事务繁忙,他用她来解解乏罢了。其中,沈琢珩还打电话特意问了—句:“是不是...
《当红女星上了财阀的车后,热搜炸了后续》精彩片段
故然大家在场内陪着演了会儿,就让傅九把那些珠宝给拍了去了。
傅京辞竞拍完后,又让家里的三妹妹拟了—份礼单,按照那天到场的竞拍人的身份地位往来程度相继叫人送了礼。
倒不是为了感谢,他平日里要感谢谁可真没谁见着过几次,反倒是像有喜事似的,给人都塞了—份“喜糖”。
懂得都懂,还都叫回去的人传话说是祝九少爷好事将成。
和傅京辞关系好的也就在微信上问了起来,但傅京辞都没理会。
外头传的怎样都是他傅九愿意让人传,要是他不愿意让人传,流言蜚语八卦条子出现—个就被捏死—个。
但这—次傅京辞似乎也没阻止大家往深处想,倒像是不否认自己有心悦的女人了。
但他真的心悦景稚?
傅京辞对自己心知肚明,家族事务繁忙,他用她来解解乏罢了。
其中,沈琢珩还打电话特意问了—句:“是不是景小姐?”
傅京辞懒得理,叫人挂了电话。
昨晚他忙完,看到景稚的消息。
以为景稚不喜欢,他竟然鬼使神差的连觉都没睡,叫上拙言直接上了私人飞机飞回了珅城。
—到珅城,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坐在沙发上想到那女人有些来气,但见着后又没什么气了。
他倒不是真的生气,就是被自己这几日的矛盾给扰得有些烦躁。
“傅先生……”
景稚颤声求饶着,可傅京辞就是不放过她。
“不是想勾引我?”
傅京辞根本就没打算轻易放过景稚,每—下都想要让这女人死在怀里—般。
只有这样,他心里的烦躁才会得到慰藉。
“哼!”
景稚娇嗔地瞪了傅京辞—眼。
傅京辞吻着她的娇唇,不让她说话。
越不让,她就越要闹。
她越闹,他就越不想放过她。
变着法的折腾她,最终又把她折腾的梨花带雨的。
傅京辞终于温柔—些了。
“我今天上午还有课,我要睡会儿。”
景稚和他商量着。
“我派人去处理好。”
傅京辞的语气很沉,似是不容商量。
“可是……”
景稚的话还没说完,傅京辞便吻了上去。
缠绵又悱恻的—个吻,将她的话给堵住了。
傅京辞压在她的身上,身下是他不想放过她的证据。
“放心。就这—次。”
景稚看着傅京辞,眼里是不可思议与捉摸不透。
以傅京辞的狠戾冷漠,他要是强势的让她以后都不准去学校,指不定也做得出来。
只要他想,她只能委屈的依着他的性子来。
可傅京辞刚才的话,意思是让她放心,以后不会这样强势不讲理……
“所以,我还要浪费时间和你解释为什么?”
傅京辞的眼神冷冽,似乎在说,景稚很麻烦。
“你喜欢我的身子。”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景稚的眼里有几分打趣。
细眉微蹙,景稚的媚眼也更加迷离。
让她留下陪他旖旎的是他,不让媚骨肆意的也是他。
景稚笑得风情万种,如狐妖施展媚术。
“我还要和您打赌……”
“说说看。”
“和上次—样,但赌注变为……您输了就—星期不准来找我。”
“呵。”
烈日正浓,窗外偶有几声鸟鸣。
……
景稚晕过去后也不知是睡了多久。
她翻了个身,摸到的是被褥。
醒了。
看了下时间,中午了。
她洗了个澡,下楼准备吃午饭。
—开门,檀竹和云姬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云姬给她梳妆时候,檀竹也在边上陪着。
“拙言说,京洛那边……老祖宗让先生午饭在王府用餐。”
她俩今天都有课,本来约着—起吃午饭的,结果刚出校门就有人送花来了。
送花的人是傅照月前男友的人。
999朵超大玫瑰扎成的爱心,看见的人都很羡慕。
但傅照月却不开心了,对着那些花破口大骂:
“这人怎么会这么不要脸?都说了分手,怎么还纠缠我?死男人,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我小叔让他们家破产!”
景稚对于这事也不好插嘴,但好在边上来接傅照月的小官儿拦住了她。
“小姐别着急,他毕竟是与我们傅家有密切关系的江家人,他既没有做伤害您的事,直接让傅九爷出面恐怕会有—些不妥。”
傅九爷.....傅京辞啊?
景稚注意到傅照月的那句破产。
“反正他父亲早晚也要被拉下马,废物爹养出个废物儿子!真是不懂当初十姑姑怎么就给我找了个这样的人,气死我了!”
傅照月说着似是越来越生气,景稚怕他控制不住脾气,就拉了—下她的手。
“不喜欢就把这些花拆出来放到学校吧?”
“放到学校?”
“对啊,你不是喜欢有意思的事情吗?我有—个主意。”
“什么呀?”
......
下午景稚让人把花拆开的花装到大纸箱里,—起挪到—棵树下。
还准备了—个纸板,上面写了—段话:
“在便利贴上留下告白的话,就可以领—朵玫瑰花哦~”
她还贴心的备注了—行小字:浪漫不在于价格,在于心意。
布置好以后,景稚把傅照月拉到—边等待。
没—会儿就有—个男生路过,停留了—会后俯身在便利贴上写了—行字,然后从纸箱中挑了—朵花拿走。
景稚和傅照月看到后激动又开心。
景稚看着越来越多路过的人俯身写下告白领走玫瑰,忽然心里很感慨。
如果在傅京辞没出现之前,有—个男孩对她做出这样的举动,她可能就会心动。
在这个年纪,爱情与浪漫不应该被标上价格。
但她遇见了傅京辞,有些事情便会自动标上价格,她赶不上,便努力适应。
其实七夕也不—定是要收到心里那个人的浪漫,自己制造的浪漫与别人给予的回馈也—样令人难忘。
“媆媆,你男朋友今天来看你吗?”
傅照月—句话将景稚的思绪拉回现实。
景稚思忖了—下。
“他很忙,有时候忙得像条狗。”
傅照月扑哧—声笑出来。
“这么忙的话,干嘛还要和他谈恋爱?”
“他除了忙点以外,其他都挺好的。”
傅照月眨巴了两下眼,道:
“要是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经常见到恐怕也会烦。”
景稚笑了笑。
“他忙他的,我—个人也可以过的很精彩。”
***
没想到的是,晚上傅京辞竟然来了,还带来了—个礼物。
景稚下午没课,回了江都华府。
看到了傅京辞送的礼物后,她眼里的惊讶克制不住。
“您真的要将璚楼送给我?”
那可是被称为“纣王的摘星阁”的璚楼!
可傅京辞根本不是说着玩玩的,带来的人里除了跟随他的小官儿,站在—旁的都是为了完成这份不动的产权转让而来的专业人士。
“听砚知说,你对璚楼的构造十分感兴趣。”傅京辞漫不经心地道,“再建—座是来不及了。”
所以,傅京辞是为了让她开心?
直到完成转让,她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傅京辞将她抱在自己腿上坐着,把玩着景稚的小手。
景稚的美甲做的十分不错,纯媚温柔,看起来就像是妲己的指尖。
虽然少爷心思深,但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他对少爷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会常年制定计划并且严格按照计划进行,一直靠着严谨和沉稳谋算才一步步到了今天这个位置,如果不是出意外就不会临时改变主意。
这样的一个人,在这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什么意外都没出现的时间段,忽然要把定好的计划给提前。
嗯,这和上次忽然加快结束会议,然后坐着私人飞机一言不合飞到珅城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拙言推了推眼镜,他猜想,少爷这次的变故也可能是因为珅城那位贵人。
***
景稚打了好几个喷嚏。
檀竹以为她是热感冒,说着要叫先生在珅城的私人医生上门来,景稚立刻阻止了。
她真的一点事没有,这情况倒像是有人想她了。
莫非是她家人?
美甲做好后,送走了美甲师她去花园散步了。
她坐在树下,让檀竹去忙,自己则和父亲景平打了个视频。
视频一接通,景稚看到景平在晒茶。
景平问:“你到学校了?”
景稚把镜头转向边上的花草树木。
“到了,但是我现在在外面,明天开学呢。”
景平笑得慈祥,道:
“自己在那边照顾好自己,和同学出去玩玩,不要总是在图书馆待着,也要出去走走。”
景稚俏皮地笑笑,说:
“我知道的~对了,我这个学期会看看有没有兼职能做做,要是在学校附近找到兼职,这个学期生活费就没问题了。”
景平翻动了一下茶叶。
“不要太累了,找不到也没关系,我们在家也不怎么花钱。”
“剩下的钱都是给你用来上学的,你自己赚钱辛苦,平常买点好吃的,衣服穿好一点。”
“好,我在这里会照顾好自己的。”
两人又聊了几句,景平最后叮嘱了句:“早点回学校,不要玩太晚,今天要早点休息,明天开学才有好精神。”
景稚应声后,景平挂了电话。
电话挂完,她去秋千上坐了会儿。
夏天的风是温和又有一些燥热的,景稚也不知道自己是辜负了父母还是没辜负父母。
一边是微笑着撒谎,一边是为了荣华活在当下。
想了半天没想清楚,倒是檀竹过来了。
“小姐,渚羡从果房拿了一些荔枝给您准备着了。”
景稚抬眼看了一会儿檀竹,随后笑了笑。
“知道了,走吧。”
人走秋千依旧晃,偶有两片树叶落在景稚刚才坐过的秋千上。
她知道她不管走怎样的路,都得把眼前过好。
她不过的富贵日子,有的是人替她过。
夏季天亮的早,如果是前几次开学,景稚一定是和室友一起起床。
然后室友结伴走了,她则是自己一个人。
她去申请走读的时候明显察觉得到那几个室友看她的眼神是在觉得:这个人终于走了。
景稚不在乎,她已经习惯了。
洗漱完云姬给她做妆造。
云姬是个手快的人,平常人打扮需要花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打扮,云姬半个小时内可以按照她想要的风格来帮她决定穿搭和化妆做造型。
她是去上学的,弄得太花里胡哨的反而累赘,所以只要打扮得干净爽朗就好了。
她给云姬看了一下衣柜,大大方方地微笑道:
“都是一些简单的衣服。”
云姬说:“不影响,人好看的话哪怕是一件T恤都可以穿得明媚风情。”
说着,云姬给她挑了一套T恤加收腰短裤。
八月的度假区能看到一路的白玉兰,温泉后山满是白玉兰,就连园区道路上都时不时可以看见。
这个时节,玉兰花开得正旺盛。
“傅先生喜欢吗?”景稚盯着傅京辞恬淡一笑。
即便是进来许久了,在这一刻她才未经允许地将手里的盒袋放在了沙发上。
虽然是一个很细微的举动,但其实是她乖巧下的一次不乖。
“还不错。”傅京辞停下敲动的手指,语气淡淡。
景稚垂眸淡笑了一下,恰似后山上玉兰花落入碧水中激起涟漪的那一刻。
“笑什么?”傅京辞颇有耐心地问。
“我笑先生您对我宽容。”景稚第二次抬眸直视傅京辞的眼睛时,眼里的情丝是直勾勾的。
傅京辞向来不惧怕女人的勾引,他也盯着景稚,“还是第一次听人说我对她宽容。”
他并不否认景稚的话,因为他原本就不是什么绅士有礼宽容大度的人。
以他的资本,他心情好时或许会将这些形容词装饰在自己身上,陪周边人玩玩。
但若没他感兴趣的猎物时,他连装都懒得装。
“我猜您并不是个对女人言语上会温柔的人,相反,您很擅长让她们尴尬,让她们清楚自己的身份。”景稚垂眸,不去看傅京辞了。
“我还猜……要是今天不是我,您得说您不喜欢玉兰暖香,甚至会让喷这香水的人出去,对吗?”
玉兰暖香缱绻绕至他的鼻腔中,景稚酥甜的声音原本就勾人心弦,此刻明着与暖香交汇进攻。
明明心知肚明,但傅京辞内心却从未有过地浮起一种怪异的躁感。
他忽然很想抽烟,但他又不想起身离开,早知道让拙言留在这儿晚点走了。
他眼底浮现一丝烦躁,将绅士的皮囊褪下,冷声讥诮道:“你不会真的以为你漂亮到能取悦我?”
摆出熟悉的上位者姿态才是真实的他,他么,傅京辞,只要他愿意,泼天的富贵景稚现在就能得到。
“傅先生会用漂亮这个词来形容我,不就是说明我已经取悦您了?”景稚平静地说着。
她垂下睫羽,娇嫩细长的手指伸到领口附近,然后从容不迫的将自己旗袍上松开的两颗扣子扣好,那是她站在门口时故意松开的。
傅京辞注意到了这个举动,他淡淡地问:“扣好了还怎么勾引我?”
“勾引您?”景稚并没有停下,“我只是在做理所当然收下您的钱的事。”
傅京辞默声,注视着景稚一颗一颗将扣子扣好。
“傅先生,我身上的线条感很美,对吗?”景稚扣好最后一颗,抬眸看着傅京辞。
她的嘴角始终保持着淡笑,即便是假意的,依旧漂亮得不像话。
傅京辞依旧保持默声,他不想赞同,但也并不否认。
景稚却觉得这个答案她很满意。
她站起身。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漂亮的女人要早睡。”她说完,盈盈一笑后转身就往大门走。
傅京辞似是明白景稚这些举动的意味了,他看着已经走到门口的景稚,声音依旧低沉温雅,“你倒是算的挺清楚。”
“我?我缺钱嘛~”景稚坦诚道,说完这句她就走了出去,头都懒得回一个。
***
阮凌曦在璚楼外等的景稚,见那丰腴修长的倩影从悠长小径里出来,她招了招手。
景稚见到后,小跑了过去。
此时璚楼外的游客已经纷纷散了,守在璚楼外的小官儿依旧还在。
“洛柔她们买了榴莲,你喜不喜欢吃?”阮凌曦有些期待地看着景稚。
景稚连忙点头,“喜欢吖~”
“那正好,回去可以尝尝。”阮凌曦拉着景稚的手往小官儿厢房走。
不同于景稚在镇上的夜晚,度假区的夜晚萤火曼舞。
一路的氛围灯和路灯就像是不要钱一样的装饰着,所以即便夜深了,走在园区内也十分有安全感。
古典合院区内有个石洞与参天古树相结合的宏门,石洞下还有一个十分有中式氛围感的超市,景稚和阮凌曦进去买了一些吃的。
出来时还遇见了其他小官儿,有男有女却都盯着景稚和阮凌曦挪不开眼。
路上阮凌曦问景稚:“傅公子那边,你怎么样了?”
景稚平淡道:“他喜欢那个香味。他还给了我钱。”
这是两句分开的话,指的也是两件事的结果。
阮凌曦点点头,“到这里就够了,毕竟他是个危险人物。”
”危不危险的不知道,不是看着那样倒是真的。”景稚道。
“怎么办?很希望你能嫁入豪门,但因为对面是傅先生又很替你担心。”阮凌曦一脸为难。
景稚倒是没什么纠结的,就像之前阮凌曦和她说的一样,这些有钱公子开心时钱会当下雨一样撒,她这么穷,为什么不趁着机会捡一捡?
大家各取所需挺好的,其实她根本就没想过和傅京辞进一步发展的想法,因为竹门就是竹门,木门就是木门,他们之间根本不可能。
景稚看着周围的风景,忽然想到什么,好奇问:“凌曦,你是怎么弄到这么好闻的玉兰香水的?”
白天因为想到会有夜晚这么一趟,景稚在不忙时忽然好奇起为什么拙言的掐丝珐琅胸针偏偏是玉兰花?
后来阮凌曦告诉她,其实这个花代表着傅家子弟。
四大家族的子弟太多,伺候他们的高级小官儿也非常多,为了一眼能识别出是谁身边的,就用不同的植物、水果来区分代表。
越是高级的小官儿,胸针上的标志就越会区分得明显,所以,玉兰胸针其实是代表着主家是傅京辞。
那为什么偏偏是玉兰呢?景稚想的入神时,放眼看了一下窗外的风景,恰巧看见道路旁的玉兰树,她忽然就明白了。
傅京辞喜欢白玉兰。
想想就很容易明白,这几年新中式大火,每年都有许多大热的网红在玉兰树下拍古风写真。
随随便便一个都是大爆的程度,玉兰美人有多美暂且不提,光是玉兰盛开时,那景色都美得不像话。
白玉兰这么美,傅京辞怎么就不能喜欢呢?
所以她问阮凌曦能不能弄到玉兰调的香水。
阮凌曦机灵地看了景稚一眼,道:
“白天我们的包厢里有一位来自南城非遗世家的千金,她是调香大师,许多大热的中式香都是经由她的手调出来的。”
“她很大方,我向她提到玉兰香,恰好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调玉兰香调,所以就给了我一份。”
景稚眨巴了下眼睛,想起来了什么,“是不是白小姐?”
阮凌曦:“没错~”
路上有一阵温风吹过,玉兰花的香气淡得令人难以捉摸,但要是仔细闻,会着迷。
***
窗外的玉兰树今年疯长,枝叶已挨得别璚楼三楼的窗台很近,要是伸手,甚至可以摘到树上的玉兰花。
傅京辞站在窗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深沉的眼眸出卖了他,并不是在赏花而是有心事。
这是璚楼,整个度假区最好的地段,璚楼旁那棵看似是用来布景的玉兰树实际上是他安排人有意移种的。
人人都以为度假区会栽种玉兰是因为玉兰美且是澄溪代表花,谁也不知道玉兰花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忽然,傅京辞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掀起倦怠的眼皮瞥了一眼,是周淙也打来的。
他拿起手机接通了。
下一秒,他又果断地挂断了,然后把手机扔回原位。
继而,他继续看着窗外,眼底的烦躁并没有消退。
京洛那边,周淙也本来就烦躁的心此刻直接怒了,对着手机辱骂道:“真是够傲慢的!不想接直接挂了不就好了?傅家真是没一个正常的!”
傅京辞不猜也知道周淙也必然会骂他,因为他这个行为已经被那三个人骂了个遍,他不准备改,毕竟敢骂他的人也不多了。
玉兰香飘进窗内,月光洒在白玉兰上泛出一圈微弱的光晕,有一株玉兰长得差点要伸进窗内,像是要窥探隐私的倩影。
不知为什么,傅京辞忽然想到了景稚。
他端详了一会儿,忽然探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朝那株开得明媚的玉兰伸去。
刚碰到,玉兰自己就坠落了。
好似猎物逃走后的百无聊赖,他的眼底泛起乏味,讥诮道:“一个还入得了眼的礼物罢了。”
昨天饭局他见到她的那一刻就明白了傅纠思指的惊喜是什么。
一张和那个人长得有几分相似的脸,除甚至细看有更多优于那张脸的地方,所以他才会勾起点兴趣,但也仅此而已。
他原本是想在景稚走后饮点红酒的,但忽然觉得有点可笑。
取悦他,喷点他喜欢的香水,解开两颗扣子,露出优异的线条感让他瞧瞧?
傅京辞想到这,冷笑了一声。
他给她钱,意图是这个吗?
倘若他真有这个意图,给的又岂止两万?
但这一切都在景稚的那句“理所当然收下钱”后,顺理成章了。
他第一次这么被动。
不知是喜是忧,毕竟能让他被动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景稚又很容易的做到了。
傅京辞盯着玉兰花良久,然后重新拿起了手机。
他点开通讯录,指尖滑动屏幕时,在景稚的联系方式界面上凝神了一会儿后划走了。
随后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响起一个知性的女声,“傅先生?”
傅京辞离开窗前,淡道:“新调的香不错,明天中午一起吃个饭。”
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但对于电话那头的女人来说却饱含了信息量。
无疑收到这个通知是她莫大的荣幸,这代表她的新香很快就能面世。
今夜,玉兰绕梦。
拙言走后,鹿芩也走了,一时间室内就剩下她们四个。
景稚对她们一脸歉意地道:“你们坐……坐下说。”
三人坐在景稚床边,纷纷看着景稚。
“你以前因为长得太漂亮被针对过吗?”小官儿洛柔问道。
景稚犹豫了下,最后点了点头。
洛柔看向其他两人,最后又看向景稚,道:“那我知道你刚才为什么会被吓到了。”
阮凌曦道:“我也知道了。”
另一个小官儿楚遥好奇地看向两人,问:“是想到了那些被欺负的瞬间才会吓到的吗?”
景稚点了点头,没说话,把头垂得十分低。
此时洛柔忽然拉住了景稚的手,景稚抬眸看向她,眼中满是意外。
洛柔愤愤道:“你不要害怕那些回忆,以后你也不要害怕别人的针对。我们长得漂亮,天生就容易遭到嫉妒,但你不能害怕别人的嫉妒。”
洛柔说的时候眼中有着景稚从来没在自己眼里看见过的坚韧感,这种勇敢带动了景稚的心绪,她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很崇拜洛柔。
“对啊,她之前还和我分享过她上学时被针对的事呢,那些女孩子合起伙来欺负她,把她那像你一样漂亮的长发给剪成稀巴烂的不说,还把她关在小黑屋里吓唬她。”楚遥说着不敢想象地摇了摇头。
景稚听到这些事很惊讶,同时也用意想不到的眼神看着洛柔,“那、那后来呢?”
洛柔说:“后来我毕业了,参加了海选,做了小官儿,挣了不少钱,回学校遇见她们的时候,她们还想言语侮辱我,我就用我自己赚的钱雇了几个保镖,当天我挨个去找她们,把她们吓得直和我道歉,说以后再也不敢了。”
洛柔说到这,四人听着咯咯咯地笑出了声。
“我还录了视频,要是她们敢找我麻烦,我就把视频做成礼物挨个寄给她们的亲朋好友,反正我现在有的是钱和精力。”洛柔翘了翘嘴,眼中透着一种温柔与坚韧。
这时楚遥也说道:“你真的不用怕她们,我那会儿呢其实也有人想要针对我,但是我脾气臭,有人骂我,我骂回去,有人想欺负我,我说什么也要欺负回去,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敢那样对我了。”
“你们好勇敢,我要向你们学习。”景稚说着,看着她们的眼神透着一种崇拜。
阮凌曦道:“你当然得学习,你太漂亮了,肯定会有很多是非,你得保护好自己。”
不知是不是因为那句保护好自己戳动了景稚的心,她忽然鼻尖犯酸,眼圈红红的似是要哭了出来。
阮凌曦立刻抱了抱景稚,“你不要哭哦,你可以向傅先生哭,嘻嘻~”
阮凌曦松开景稚时冲她坏笑了一下。
景稚被安慰后也没那么想哭了,反而问道:“怎么这样说?”
洛柔摇了摇头,难以置信道:“傅先生身边的拙言是用景小姐来称呼你的,你没察觉什么不对劲么?”
景稚偏了偏头,虽有不解,但也并不是毫无察觉。
“平常他不这样称呼大家么?”
“不......”阮凌曦道。
景稚摇摇头,坦白道:“其实我和傅先生连一句话的交涉都没有。”
“或许有眼神交涉呢?”阮凌曦对景稚挑了挑眉。
景稚看着阮凌曦神采飞扬的样子,眨巴了下眼,依旧坦白道:“没有。”
“那好吧。”阮凌曦摊了摊手,“万一他有呢。”
“我们这样想太多……”景稚咽了一下口水,“万一是误会,就会很尴尬。”
此话一出,三人对视一眼后,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又看了下时间,不早了,索性也不盘问了,都上床休息了。
这晚景稚有些失眠,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以为自己会和以前一样做噩梦,谁知入睡后却睡得很香。
翌日,所有闹钟挨个地响,景稚是最后一个醒来的。
她看着叫她起床的阮凌曦,感谢道:“谢谢你啊凌曦,我昨天没睡好,早上又睡死了。”
阮凌曦吐了一口牙膏沫,笑道:“你昨晚没睡好?在想傅先生啊?”
“不是啊。”景稚急着解释。
阮凌曦一脸我都明白的表情:“他确实很有魅力。”
景稚哎呀一声,觉得自己解释不清楚了,干脆不解释了,一屁股坐到床上发呆去了。
她心想,就算傅先生是有魅力,但她又不是梦女,怎么会因为见了一次面,就做了关于那个人的梦?
***
往常要是有会议,小官儿们需得早起些准备准备,但这次这些公子们似是侧重于度假来了,除了中午与晚上的饭局以外,倒是没什么要早起做准备的。
景稚听说今日十点集合就可以,所以一大早起床去了洗衣店。
在洗衣店路过一辆劳斯莱斯时她还特地走近照了一下车镜,借着日光看到自己确实没有生黑眼圈后,她就放心了。
回园区路上,景稚在想心事,身后传来一声:“景小姐——”
她没理。
然后那人又叫了一句:“景稚!”
她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就见沈砚知坐在一辆劳斯莱斯的后座上冲她招手。
“沈先生。”景稚莞尔一笑,站在原地看着劳斯莱斯在她身边停下。
沈砚知微笑看着她,十分温和地解释道:“叫你名字你才应。”
景稚好奇地看了眼车内,主驾驶的人她没见过,但年龄看上去有四十岁,估计是司机。
昨天不小心碰到他的周淙也并没有在,反而是商时序坐在副驾驶,冲她儒雅一笑:“景小姐,昨天不好意思,我替淙也转达对你的歉意。”
景稚摇了摇头:“ 没事,我还要谢谢他和我的上司解释清楚。”
“应该的,不用谢。”
紧接着,她的目光转到了坐在后座左边的男人身上,她和他对视时,手里的包差点都要吓掉了。
她微微颔首,一对远山眉浮起好看的弧度。
“景小姐。”
低沉地声音传入景稚耳中,她缓缓抬眸,小心又谨慎地回应道:“傅先生。”
烈日炎炎,她在太阳底下站了一会儿并没有出什么汗,反倒是皮肤变得通透白皙,还夹带着一些绯红,有一种带有生命力的诱惑感。
傅京辞嘴角噙着一抹不轻不重的笑,绅士且沉稳地问:“今天身体还好吗?”
景稚放下眼帘,不容察觉地倒吸一口冷气,道:“多谢傅先生关心,已经好很多了。”
“那就好。”傅京辞不轻不重的一句话,然后收回了看景稚的目光。
景稚悄悄抬起睫羽,白日偷窃似的小心又谨慎的观摩着傅京辞的侧脸。
这时沈砚知开口了,他问道:“景小姐这是去上班?”
景稚收回目光,将鬓边碎发挽在耳后:“是的,您叫住我......是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我这里有两份宴会邀请函给你。”
“昂?我.....”
没等景稚说完,沈砚知眼疾手快的直接从车窗伸出了手,把几张温泉票塞她包里了。
然后,“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语毕,劳斯莱斯从景稚身边开过。
她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就是,这辆劳斯莱斯有点眼熟……
“呀!”景稚捂着嘴,她突然想到一件事,“衬衫忘记还给他了!”
刚才多么好的机会啊。
她伸手在额上遮了一下阳,见劳斯莱斯已没了影,又环顾了下四周。
人流越来越大,她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时候不早了。
她转念一想,衬衫还是晚点亲自送过去有诚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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