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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二流子后,她被知青们眼红了俞泽云瑶结局+番外

丝滑朱古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俞秀装傻,当听不出柳素梅的言外之意,她早就知道这柳素梅不是什么好鸟,反正家里有哥哥嫂嫂两个对她好就够了。俞泽把缝纫机和布匹抱回了自己房间。柳素梅看着那些布匹,又生了心思,对俞鹏川撒娇道,“哎这家里有缝纫机了,又买了这么多布,能不能让我做一套衣服啊?我也不是给自己做,我这年纪了穿什么都一样。就是小平要结婚了,给新媳妇做套衣服也能少点彩礼钱,给小平减轻点压力。小平可是说过,川叔对他这么好,以后肯定给川叔养老的。还有到时候结婚,小平和新娘子还要给你敬酒呢!”俞鹏川对于家里的钱全部没了这件事还心存芥蒂,不想搭理柳素梅,冷着脸道,“我就一个儿子,不需要他给我敬酒。那个布是俞泽买的,你要干嘛去问他别来问我,我做不了他的主。”柳素梅哪敢去问俞泽,...

主角:俞泽云瑶   更新:2025-04-18 2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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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俞泽云瑶的其他类型小说《嫁给二流子后,她被知青们眼红了俞泽云瑶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丝滑朱古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俞秀装傻,当听不出柳素梅的言外之意,她早就知道这柳素梅不是什么好鸟,反正家里有哥哥嫂嫂两个对她好就够了。俞泽把缝纫机和布匹抱回了自己房间。柳素梅看着那些布匹,又生了心思,对俞鹏川撒娇道,“哎这家里有缝纫机了,又买了这么多布,能不能让我做一套衣服啊?我也不是给自己做,我这年纪了穿什么都一样。就是小平要结婚了,给新媳妇做套衣服也能少点彩礼钱,给小平减轻点压力。小平可是说过,川叔对他这么好,以后肯定给川叔养老的。还有到时候结婚,小平和新娘子还要给你敬酒呢!”俞鹏川对于家里的钱全部没了这件事还心存芥蒂,不想搭理柳素梅,冷着脸道,“我就一个儿子,不需要他给我敬酒。那个布是俞泽买的,你要干嘛去问他别来问我,我做不了他的主。”柳素梅哪敢去问俞泽,...

《嫁给二流子后,她被知青们眼红了俞泽云瑶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俞秀装傻,当听不出柳素梅的言外之意,她早就知道这柳素梅不是什么好鸟,反正家里有哥哥嫂嫂两个对她好就够了。

俞泽把缝纫机和布匹抱回了自己房间。

柳素梅看着那些布匹,又生了心思,对俞鹏川撒娇道,“哎这家里有缝纫机了,又买了这么多布,能不能让我做一套衣服啊?

我也不是给自己做,我这年纪了穿什么都一样。

就是小平要结婚了,给新媳妇做套衣服也能少点彩礼钱,给小平减轻点压力。

小平可是说过,川叔对他这么好,以后肯定给川叔养老的。

还有到时候结婚,小平和新娘子还要给你敬酒呢!”

俞鹏川对于家里的钱全部没了这件事还心存芥蒂,不想搭理柳素梅,冷着脸道,“我就一个儿子,不需要他给我敬酒。

那个布是俞泽买的,你要干嘛去问他别来问我,我做不了他的主。”

柳素梅哪敢去问俞泽,俞泽的暴脾气肯定会不同意的。

下午,石头把鱼送了回来。

柳素梅见到这么多鱼,吓了一跳,知道都是俞泽打的以后更是惊讶的不行。

这俞泽什么时候这么有本事了?

“小泽,你这鱼是在哪抓的啊?”她心里暗道,那个地方的鱼肯定很好抓。

俞泽瞥她一眼,“深山里的鱼塘啊。”

“噢。”柳素梅打消了主意,深山里可是一不小心就会丧命的,那里的鱼塘她可不敢去抓。

下午,一家人都在忙着腌制这些鱼。

到了晚上,俞泽弄了一些野猪肉,用荷叶包着,还有今天处理的两条鱼,对云瑶道,“我们把这些今晚拿去送给爸妈吧?”

云瑶翻了翻,摇摇头,“这些不行啊……”

“为什么?”

云瑶关上房门,低声道,“他们那里每天煮的都很清淡,不能开火煮这些吃的。

如果煮这些吃的肉香飘出来,肯定会被革委会的加倍打骂,逼问他们这些肉是从哪来的,那可就糟了。”

俞泽皱眉,“是我没考虑周全,那就只能是做好送给他们了,或者是做一些没味道、能存放的给他们。”

云瑶叹了口气,“唉,有肉都没办法光明正大的送。”

“没事媳妇,以后等我们有孩子了,就分家搬出去。

牛鹏那边有一块荒地,到时我找村长谈谈,在那里建房子。

我们就可以更方便给爸妈他们送吃的了。”

云瑶感激地看着俞泽,“真的吗?那里位置偏远,住着会很不方便。”

“方便是次要的,最主要是爸妈身体健康。”

现在还好,云家才下放没多久,若是去年冬天下放的,怕早已经熬不住死了。

“我爸妈他们这几个月吃得肯定不好,如果现在送大荤给他们,肯定会肠胃不适。”

云瑶最后跟俞泽一合计,准备了一瓦罐浓稠的青菜鱼片粥以及六个白面馒头。

瓦罐用网兜提着,馒头拿油纸包着揣在怀里。

俞泽还带上了之前在镇上供销社买的一包火柴和两根蜡烛。

至于其它的,去到媳妇爸妈那里再看他们实际缺什么再说。

深夜。

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已睡下,云瑶和俞泽带着打包好的吃的,悄悄摸摸地出了家门。

俞家距离牛棚走路要十几分钟,也不算远。

占地是村里差不多两个知青点那么大。

中间一堵墙,左右各有一排房子,一共有大概十几间

俞泽想到石头家磕碜的泥土房子,和这个晚风里摇摇欲坠的草棚子比起来,都高级了不少。


一路上,云瑶采了不少草药,那双水汪汪的杏眼,看见草药的时候,比看见美食还激动。

“媳妇,你教教我怎么认草药的呗?”

云瑶失笑,“怎么,你要当赤脚大夫啊?”

“技多不压身嘛,多认识点东西没坏处。”他现在这逆天的记忆力,不多记点东西简直是浪费。

“你有这个觉悟很好嘛~

这个你看,是蒲公英,它可以利尿、清热解毒;

这个是凤尾草,可以止血、消肿;

这是山苍子,可以治疗胃痛、食欲不振。”

云瑶拿着草药,对着俞泽专注讲解的样子,特别的好看。

这样的妞,要是放在读书那会儿,俞泽都不敢多看,现在竟然是自己老婆,嘿嘿。

进山不久,俞泽跟云瑶就寻到了荠菜。

两人采了满满一背篓,手牵着手下山,直到出了山,云瑶才放开俞泽的大手。

她还小声解释了一句,“被村里婶子看到不太好……”

这个年代,就算结婚了的小夫妻,在村子里手牵手一起走,也是要被人说闲话的。

俞泽笑了笑,不置可否。

他就喜欢云瑶这克己守礼,害羞的劲,比上辈子那些后世热情奔放的女人,要有味道多了。

云瑶这单纯的模样,跟此时小河村的陈家陈翠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曹小平今天来找她了,说原本的五十块彩礼不给了,只给十块钱?!

五十块跟十块,天与地的差别,让陈翠花实在是接受不了。

“曹小平,你怎么能这么不守信用,之前你答应了我家的五十块!

给不起你早说啊!

现在大家都知道我陈翠花要结婚了,彩礼少了这么多,你让我怎么跟俺妈交待?

让我的面子往哪搁?”

曹小平耷拉着脑袋,“翠花,你也知道我妈家前段时间遭贼了,不然别说五十块了,就是六十块我就也拿给你的!”

陈翠花心里存疑,“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一到给彩礼了,你妈家就进贼了?”

“这是真的,我要是骗你,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你可以去槐花村打听,我妈家落贼了,我那个后爹腿断了都没钱看,我说的句句是真的!”

陈翠花抱着手臂,冷哼一声,语气浓浓的不满,“那又怎么样?

就算我同意嫁给你,我妈也不会同意的!”

她的弟弟陈金宝,还要靠着她一半的彩礼钱娶媳妇呢。

现在别说五十了,连二十五都没有。

以她对自己老娘的了解,知道曹家变卦,明日就能立马叫媒婆上门,再给她寻一门亲事。

与其被媒婆带来的男人挑挑拣拣,她还不如自己挑男人。

陈翠花嘴角暗暗勾了勾,心中想到一个人。

“翠花,你放心我会跟阿姨好好说的!

我到时候向她保证,你嫁进来以后我一定对你好。

以后生了孩子我妈帮你带,家里有了钱都给你补上嫁妆!”

陈翠花伸出手指,用力地点着曹小平的胸膛,“你的保证值几个钱?凭什么叫我相信你?”

曹小平忙从兜里掏出自己两块钱,表明自己的心意,“翠花,除了那十块钱,这是我剩下的所有钱了。

都给你!你拿着喜欢什么就买。

你等着,我会用行动证明的!”

陈翠花已经打算放弃曹小平,但这两块钱她还是心安理得地收下了。

这可算她这段时间被曹家耍了的精神抚慰费。

陈翠花收下了曹小平的钱,“你回去吧。”

曹小平看翠花心情就不好,也不敢再留,非常听话地离开了。


“好,村长。”有村长替他“监督”着柳素梅,他还是很放心的。

前世他不在家的那几年,村长算是村里少数比较照料他俞家的人了。

老张头赶着车,俞鹏川被平放正中央,底下还垫着赤脚医生何老头家的被褥,“去镇上得颠簸半小时,垫个褥子你爹好受一点。”

俞泽感激地看了眼何老头,没多言语。

他现在的名声,说什么感激之语都是笑话。

但谁对他家好,谁对他家坏,他俞泽心里都有杆秤。

老张挥着小鞭,晃晃悠悠地带着俞泽三人上了路。

这牛车速度不快,但却十分实用。

因为槐花村去镇上的路实在太狭窄,过一辆拖拉机都十分困难。

这也是为什么槐花村在希望大队三个村里最穷的原因。

路不好,想富都困难。

牛车在坑坑洼洼不平的土路上走了半小时后,终于到了镇上。

到了镇上后,又走了十来分钟,才绕到了镇里这唯一一家医院。门口

“我在这看着车,你快背着你爹去找医生吧。”

牛车必须有人看着,这年头在村子里,一头牛比人命还珍贵。

“好的张叔,辛苦你了。”

俞泽麻利地背着老爹往医院里面赶,云瑶则一手拎布袋,一手帮忙稳托住俞老爹的腰。

“医生!医生!我爹腿断了!”俞泽第一次来镇医院,不知该往哪个房间走。

路过的护士瞧见俞老爹腿上那被鲜血渗透的腿,忙道,“跟我往这边来!”

小护士直接把背着俞鹏川的俞泽带进了急诊室,接着去喊医生。

医生来到后,看到伤势立马让护士准备器械,然后问了两句俞泽大概情况,便让他们出去外面等着,表示现在要马上进行手术。

俞泽跟云瑶守在急诊室门外,两人悬着的心此时都安定了许多。

俞泽心想,这一世送来的及时,老爹的腿一定能保住了!

他转头看向云瑶,见她蹙着个眉,忧心忡忡的样子,便把她的手拿过来,包在自己掌心里,“媳妇,别担心,爹会没事的。”

俞泽的眼神带着柔情,他十分感激云瑶上辈子如此掏心掏肺地照顾他老爹,也心疼她一个女人要被迫承受这么多。

云瑶之所以发愁,是因为她虽知道公公这世腿至少不会像上辈子那样了。

可是镇医院看病不便宜,她跟俞泽都身无分文,柳素梅那个恶婆婆,肯定不会那么轻易拿钱出来了。

她感受到俞泽手里的老茧一下一下摩擦着自己的手背,转头问,“俞泽,如果婆婆不拿钱出来,我们怎么办?”

云瑶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她想的是等会先赊账,然后自己去深山里看看,有没有值钱的草药,能卖了换钱。

她妈妈是中医博士,因为她对草药也很了解。

俞泽笑了笑,原来自己傻媳妇是在为这个担心啊。

他附在云瑶耳边小声道,“放心吧,你老公有钱。”

俞泽温热的气息声呼在云瑶耳边,让她感觉痒痒的。

云瑶满腹狐疑,“你哪来的钱?”

俞泽表情贱嗖嗖的,“想知道?你亲一口我就告诉你。”

云瑶:……

“发癫呢,这里这么多人呢?!”

“我晓得啦,媳妇你的意思是回家亲~”

云瑶俏脸染上薄怒,伸手捶了下俞泽胸口,“别闹!”

“好了好了,我不闹了。”俞泽降低音量道,“我从柳素梅那里拿的钱。”

云瑶诧异,“她的钱?”

俞泽挑挑眉,理直气壮,“准确来说,那是俞家的钱。

一半是我爹打猎来的,另一半是我妹的。

不过,我们等会儿交了医药费后,也要对外说没交。

必须让柳素梅出这个钱。”

他从地里挖出来二百多块,减去小妹的,只有一百多,他爹打猎这么多年,肯定不止剩下这么些钱。

肯定是柳素梅偷偷拿去贴补亲儿子和娘家那边了。

云瑶点点头,“好,我懂了,我不会露馅的。”

过了许久,急诊室的门缓缓打开,医生摘下口罩,松了口气说,“腿保住了,再晚来一会儿,可就危险了!”

“谢谢医生!”

“不客气。

术后要至少住院一周,每天会有护士来换药,如果伤口有渗液、肿的厉害的情况,马上叫我。

吃的话多搞点高蛋白的东西给病人,骨头汤啊,鸡蛋什么的,腿才更快长好。

你们先去交手术费吧,住院费跟药费可以出院时补交。”

俞泽用心记在心里,问道,“医生,手术费要交多少钱?”

“应该几十左右,要去门诊缴费那里才知道具体的。”

“好的~”

俞鹏川被推去了病房,云瑶跟着担架车一起,俞泽则去交钱。

门诊窗口的小护士道,“医药手术费二十七元三角六分,住院费一天一元八角钱。”

俞泽直接把医药费跟一周的住院费都一起交了。

小护士不禁多看了俞泽两眼,这年头来镇医院看病的农民,赊账的很多,像这样刚做完手术就交完钱的真少见。

俞泽对上护士的眼神,心思一转,小声道,“护士,麻烦您个事。

就是我家有些坏亲戚,如果有人来问你们俞鹏川的医药费有没有交,您就说没有,成吗?”

小护士看了看周围,点头答应了。

谁家还没个搅事亲戚呢,她都懂。

*

槐花村。

村长正站在俞家院子里,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跟前低头啜泣的女人,骂道,“柳素梅!你糊弄人前能不能先看看是谁?

怎么可能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你让鹏川在医院等死吗!”

柳素梅抬眼抹了把泪,咬着下唇,“村长,我真没骗您!

我的钱真的被偷了,我要报告大队部,抓住那个杀千刀的小偷!”

村长洪学军用力跺了跺脚,气得脖子涨红,“你还要去大队部丢人现眼?

这贼是怎么不偷别人家,就偷你家,还掘地三尺地偷?

早不偷晚不偷,鹏川一出事他就偷走了?”

洪学军刚去看过柳素梅藏钱的地方,这么隐蔽,小偷怎么可能找得到?


俞泽冷淡回应,“不劳你费心了,我们吃过了。”

说着把手里拎着的东西往灶台上一放,“秀儿,给你带的猪肉。”

袋子是透明的,史香妹一眼便看出这里面装的将近有二十斤猪肉和小排,她的眼睛都放光了。

现在买肉定量,需要肉票,她们一周才吃一次大肉。

这么多肉,可以给她孙子做多少顿红烧肉补身体了呀。

史香妹笑着伸手去拿那袋子肉,被俞泽一把用手拦住,“亲家母,我妹夫呢?”

史香妹脸上的笑容停住,“他,他还在睡觉,今儿个休假。”

“我们远道而来,不让我们进去坐坐吗?”

史香妹只好进里屋去叫儿子李满仓起床,一旁的小男孩则狠狠瞪了一眼俞泽,也跟着奶奶跑了。

史香妹走了,俞秀颤颤巍巍开口,“哥,你怎么来了?

这是嫂子?”

“是啊,这是你嫂子云瑶。

我们就来看看你。

走,进去说。”

俞秀鼻子一酸,见到娘家人她就想哭,但还是努力克制住了异样,点点头,“好。”

俞秀端着做好的早餐领着哥嫂进了家里,将饭菜放好后,俞秀就去拿杯子想给他们倒水。

“秀儿,先别忙,坐下我们聊聊。”

俞秀顺从的坐下,想开口,但话还在嗓子里,眼泪便先流了出来。

云瑶忙拿出身上的手帕给小姑子擦拭眼泪,“别哭,有什么不开心的和你哥哥说。”

俞泽将凳子挪了挪,朝妹妹坐前了些,接着一把抓住俞秀的手腕,撸开了她的袖子。

随着衣袖捋上去,触目惊心的伤痕显现了出来,有深有浅,新伤旧伤交错,如同可怖的蜈蚣一样爬遍手臂。

俞秀慌忙把袖子扯下遮住,不想让哥哥知道。

“什么时候开始的?”

俞泽看着伤口,心像被一只大手攥紧,难受得很。

俞秀不言语,俞泽便继续追问,“他什么时候开始打你的?”

妹妹才出嫁两个多月,身上就这么多伤,这李满仓还是人吗?

俞秀苦笑了下,“哥,你别问了。”

说出来又怎样,除了把她心里的伤口也展开扯了一遍,其它什么用都没有。

以她对李满仓这个恶魔的了解,如果哥哥替她说话了,等哥哥走了后,迎接她的会是更加狠烈的毒打。

之前她把伤口给邻居婶子看了看,婶子心善去劝了她婆婆几句,她当天就被李满仓打得下不了地。

李满仓最恐怖之处在于,每次家暴,故意不伤害她的脸,专往看不见的地方打。

她内衣和大腿根处,都是衣架和鞭子抽出来的痕迹。

还有她的孩子。

想到孩子,俞秀情绪失控,抽噎起来,“哥,我的孩子没了……”

俞泽一惊,抓着妹妹盘问,妹妹竟上个月小产了一次。

李满仓和史香妹走出卧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正哭得梨花带雨的俞秀和一脸愤慨的俞泽,旁边还有个陌生的漂亮女人。

李满仓看到哭着的俞秀,眼里闪过一丝不耐,又换上假笑,“这不是阿泽嘛,你怎么大老远跑来了,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史香妹装都懒得装,嫌弃道,“俞秀你哭给谁看,不知道还以为我家欺负你了!”

“难道不是吗?”俞泽猛地站了起来,狠厉地盯着她,“我妹妹一个新妇,被你李家打到流产了!

一条人命啊,你们怎么敢的!”

上辈子俞泽回来以后,妹妹已经变成了坟头一抔土。

所有事迹,只能从别人口里知道。

李家说他妹妹身体不好病死的,可他最清楚妹妹的身体,好的不得了。

后来特意去查,才有知情人告知她,妹妹是被活活打死的。

史香妹辩解道,“俞秀那丫头和你乱说什么了!这孩子是她自己不小心掉的,可不关我们家的事!”

李满仓也开口找补,“是啊,秀儿,快和你哥哥解释解释。”

李满仓此时虽是讪笑着,但俞秀却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一刻,她不知忽然从哪里生出的勇气,躲在俞泽跟云瑶后面,情绪激动地反驳,“才不是,就是你推了我一把,孩子才会没的!”

李满仓讪笑的脸僵了一瞬,藏在衣袖下的拳头硬了硬,心里暗道,这俞秀,该不会以为这俞泽就能给她撑腰吧?

一个村里游手好闲的二流子,除了有点力气,什么都不是。

李满仓也不想撕破脸面,反正俞家住在乡下,安抚了这一下,等他走后,还不是自己想怎样就怎样。

思及此,他装出一副愧疚的模样,“秀儿,是我不对,我也不知道你身体这么差,轻轻摔了一下孩子就没了。”

听到这狗屁话,俞泽眼底越发阴寒,他直接一记重拳挥了过去,将李满仓打趴在地。

李满仓的嘴里瞬间弥漫出一股铁锈味,他吃痛地捂着侧脸,感觉牙齿都有些松动。

史香妹着急扶着儿子,声调尖锐上扬,“哎呀你怎么打人呐!”

云瑶也愤慨出声,“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脸怪到俞秀身上?”

她懂医理,拉着俞秀坐下,手往俞秀的手腕上一搭,数秒后,便知晓她根本没有好好坐小月子。

俞秀此刻的身体亏空得厉害,如果不好好调理,以后不但很难受孕,还会小病不断。

李满仓这才注意到云瑶,刚刚没有看她的脸,现在正眼一瞧,怔住了。

他还从没见生气还这么好看的美人,像朵鲜艳的红玫瑰,带刺的那种。

俞泽接收了云瑶的眼神,便知俞秀现在身体状况肯定极差,他沉沉开口,“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们不让俞秀回来。

说她忙。

她就是忙得在家被你们磋磨吗?”

李满仓被史香妹扶了起来,他现在一张嘴,腮帮子就钻心地疼。

“嘶,这是误会,我妈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我想的是多个人照看孩子轻松些。”

俞泽冷哼一声,“我爸的腿受伤了,现在住在镇医院,我们要带秀儿去看看他。

你们害我妹小产,又一日到晚让她做保姆伺候你家。

这笔账,李满仓,你这个车间主任,不会想装糊涂吧?”

李满仓心下了然,原来是俞秀的爹住院了,怪不得这俞泽来他家。

若是俞秀主动打小报告让俞泽来的,可就是她的错了。

“爸生病了,我做晚辈的自然要尽孝心,我们吃过早饭就去看看他。”

“不需要你假惺惺,我爸要是知道他外孙没了,怕是要多住半个月院!”

李满仓一想也是,他这个岳父是做猎户的,脾气好不到哪里去。

万一去探望,保不好俞鹏川又要替俞秀出气。

他可以暂时受俞泽一顿打,反正以后会找回来的。

但不能这个打完那个揍啊。

李满仓进了里屋,拿了二百块钱出来给俞泽,“阿泽,那我就不去了,你拿着这钱代我买点营养品给爸。”

“营养品只有钱没有票哪能买到?”

李满仓咬咬牙,又拿了一张麦乳精票出来。

“这点钱只够给我爸,还有我妹的小月子根本没坐好。”

史香妹心疼到死,“俞泽你是来打秋风的吧!俞秀看起来好得很,农村人哪要坐什么小月子!”

“妈!”李满仓制止了史香妹继续说下去,损失些钱而已,能换回俞家以后的安安静静,也不算什么。

李满仓又拿了六十块钱出来给俞秀,“秀儿,你拿着,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俞秀扭过头去,看都不看那钱。

俞泽一把接了过去,揣到口袋里。

俞秀惊讶地看向她哥,她要的不是钱,她要的是不想再看见这个恶魔!

难道她哥也跟爸和后娘一样,只是为了钱来的?

李满仓意味深长地多看了俞泽一眼,有这个贪财的弟弟,俞秀不是任他揉捏?


好好谈的婚事被那个王家给搅黄了!”

俞鹏川此时正坐在床上,手里编着圆簸箕。

儿子俞泽说儿媳妇要晒草药,正好他闲着没事干,便在家里编这玩意儿。

曹小平的婚事俞鹏川是知道的。

他头也不抬,闷闷地道,“当初你说给那么高的彩礼,我就不同意。

现在给不出来,人家女方改嫁也还说得过去。”

柳素梅气得胸脯起起伏伏,“老俞,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那王超,以前经常来我们家,我记得他跟俞泽玩的挺好。

现在王超抢了小平的老婆,你说这里面有没有俞泽从中作梗?”

俞鹏川皱了皱眉,“小泽一个大老爷们,怎么会有心思做这种弯弯绕绕算计的事情,是你多想了!

而且小平没娶到老婆,对俞泽也没有什么好处。”

“怎么没好处?

那小子恨极了我。

小平娶不到老婆我就伤心,他不就高兴了!”

“胡言乱语!小泽要真那么恨你,这些天吃的肉,一口也不会给你吃。”

这些日子,只有中午柳素梅带去田里吃的差一点,只要在家吃的,肉啊米啊什么的,柳素梅也跟着吃。

俞鹏川觉得自己儿子已经很懂事了,换做结婚前,他弄来的吃食可不会让柳素梅沾染半分。

柳素梅气死了,想反驳,又找不到理由。

但她心里还觉得有件事蹊跷。

俞秀每次做了那么多吃的,按理说应该剩下一些的,可每次都刚刚好,一点不剩。

她猜啊,肯定是俞泽云瑶这两口子偷偷藏到自己屋里去吃了!

柳素梅本来还想,俞鹏川叫俞泽去王超家,替她儿子小平就这事讨个说法。

但看现在这样,这事是没可能了。

俞鹏川抬头看了眼柳素梅,慢悠悠道,“你也别在这发愁了。

有空发愁不如过来帮我编编圆簸箕。

小平还年轻,以后再找一个不就是了。”

柳素梅敢怒不敢言,再找一个哪有这么容易?

那陈翠花的大嘴巴一扬,整个公社都知道她儿子彩礼上说话不算话了。

柳素梅心里暗暗发誓,下次找媳妇,行头一定要给的足足的,让那陈翠花后悔去!

但问题来了,这钱哪来呢?

这时,一直坐院子里发呆的儿子忽然找到她,鬼鬼祟祟道,“妈,我忽然想起,舅舅给了我一包瞌睡药。

就是水泡了,不知道有没有用了……”

“给你这药干嘛?”

“他说想今晚来拿回自行车,但是怕俞家的狗半夜叫,所以让我把药下到狗饭里。”

曹小平也是坐在院子里半天,看到大黄狗才想起这件事来。

这事是早上他舅和他说的,他一出门听见翠花结婚了,就给急忘了。

“这主意好啊!”柳素梅的眼里透着喜色,“水泡了没关系,把药给我,我来。”

……

暮色如纱,一点点地把太阳裹起。

俞泽和云瑶也有说有笑地下工回家了。

前脚刚进家门,后脚王超就来了。

陈翠花和王超的喜事虽在小河村办的事比较低调,但在槐花村不一样。

王超就是在槐花村长大的。

自然是每家每户,只要是屋里有人在家的,都要送几颗喜糖。

大张旗鼓地通知村里人:他王超结婚了!

王超昂首挺胸地敲响了俞泽的门——

俞泽此时正和云瑶在屋子里收拾今晚要去看岳父岳母的东西。

银针已打好了,今晚便计划去施针。

“媳妇,你去叫老妹把鱼块裹上淀粉炸一盆出来,炸鱼块爸妈他们吃得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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