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吴咎沈非石的女频言情小说《她心非石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渡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非石花了一个下午,才用眼泪中的只言片语对父母讲清了所遭受的一切。沈父沈母无法相信,自己捧在手心养大的女儿,被人如野草一样践踏。即使沈非石已经给了他们缓和的时间,他们的悲痛也不比沈非石想象的少半分。“怎么早不回来?怎么不早点告诉爸爸妈妈?”沈父略带一些责备,即使心里清楚女儿是不想他们太过心痛。他一生不求人,却在听完女儿受的罪后,把自己锁在书房,给远在京区的老战友打了一个电话。他年轻的时候与那人是过命的交情。对方很爽快地问他需要什么帮助。他叹了一声:“女儿受了委屈,想让你帮我查个人。”老战友语气一下也沉重起来:“咱闺女受了委屈,我一定给她讨回公道。”梁焉的父亲在c市很有名,形象非常正派。然而却经不起细查。京区那边的人稍稍一运作,一份梁...
《她心非石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沈非石花了一个下午,才用眼泪中的只言片语对父母讲清了所遭受的一切。
沈父沈母无法相信,自己捧在手心养大的女儿,被人如野草一样践踏。
即使沈非石已经给了他们缓和的时间,他们的悲痛也不比沈非石想象的少半分。
“怎么早不回来?怎么不早点告诉爸爸妈妈?”
沈父略带一些责备,即使心里清楚女儿是不想他们太过心痛。
他一生不求人,却在听完女儿受的罪后,把自己锁在书房,给远在京区的老战友打了一个电话。
他年轻的时候与那人是过命的交情。
对方很爽快地问他需要什么帮助。
他叹了一声:“女儿受了委屈,想让你帮我查个人。”
老战友语气一下也沉重起来:“咱闺女受了委屈,我一定给她讨回公道。”
梁焉的父亲在c市很有名,形象非常正派。
然而却经不起细查。
京区那边的人稍稍一运作,一份梁焉父亲在政坛多年来经手的各种见不得人的交易的详细资料就传到了沈父的电脑里。
他翻阅了一遍,确定证据足够有力提交了当地的检察院,同时将备份发给了当地最具影响力的报社。
在于逍和沈父不约而同地一致对外的情况下,梁焉的父亲很快被双规。
当天下午,所有的新闻头版都与梁焉的父亲有关。
那个多年来只手遮天的政客一夕之间白了头发,成了过街老鼠,所有资产被查封。
在医院的梁焉尚且不知道,片刻的功夫,她再也不是从前的梁大小姐。
而等待她的远不止这些。
梁焉动了胎气,孩子早产了。
是个体弱的男孩,一出生就进了保育箱观察。
吴咎的妈妈得知消息,第一时间赶到医院,隔着玻璃窗看孩子,满脸的褶子也掩盖不住喜悦:“咱们老吴家终于有后了。”
吴咎不顾医生的劝阻,在病房里抽烟。
梁焉生了儿子,觉得自己和吴咎的牵扯更深,她脆弱地看着吴咎的背影,说:“你看到我们的孩子了吗?我会好好养他的,我们好好过。”
吴咎叼着烟看着窗外,没有说话。
梁焉生产的过程中,他从手机上看到了梁父倒台的消息。他并不吃惊,甚至觉得这一天来的太晚了。
让他吃惊的是一个陌生号码给他发的文件。
和五个月前一样,是一份视频。
吴咎已经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然而当他看见那个人往茵茵的点滴里注射药品的时候,他的心还是有一种失重的感觉。
那是无法消除的恐惧。
他几乎不用想,就知道这事的幕后主使是梁焉。
他知道茵茵的死自己要付相当一部分责任了。
外面的夜很深沉。
吴咎的心比雪夜还要寒冷。
“梁焉,”他转过身来,满眼的恨,“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认识你。如果没有你,我和沈非石不会走到今天。”
“你之前不是告诉我茵茵的事不是你做的吗?”吴咎用那只夹着烟的手指着她,“你这几天最好想想,该怎么跟警察解释。”
梁焉脸上的笑还没有散,她几乎一瞬间意识到了什么,翻找出自己的手机。
手机上,短信的内容十分醒目:“梁小姐,一千万别人替你给了,我们拿钱办事,视频原件已不在我们手上,你好自为之。”
梁焉惊叫一声,手机从手中脱落。
吴咎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浪费时间。
视频已经被他提交警方,
他现在要去找沈非石。
不论沈非石怎么说,他始终觉得自己和沈非石之间还有转圜的余地,八年的感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就算是他间接导致了女儿的死亡,但孩子还可以再有。
一切都可以解决。
他要去找沈非石,他知道沈非石现在一定在父母家。。
他会把她追回来。
开车回家的路上,吴咎莫名的一阵心慌。
“怎么了?”梁焉看出他心不在焉,“夜路要当心。你今天没听医生说吗?咱儿子健康得很,你可别出什么差错。”
是了,梁焉买通了医生,提前知道了孩子的性别,是男孩。
“嗯。”吴咎点点头,“这段时间就住家里吧,让菲菲炖汤给你 好好补补,菲菲炖的鸡汤特别好喝。”
梁焉不动声色地翻了个白眼。
“对了,”梁焉看着吴咎,“我的车子什么时候才能修好啊?”
几天前梁焉的车子出了一场小事故,被送去维修。
“助理说差不多要一个月,那个颜色的车漆国内没有了,要从国外调。”
“这么久。”
到家的那一刻吴咎就觉得不对劲了。
从来都彻夜灯火通明的别墅这会儿却没有一丝光亮。
吴咎下了车,撇下了梁焉冲进家门。
“菲菲,我回来了。”
吴咎打开灯,叫着沈非石的名字。
“菲菲。”
“菲菲!”
空旷的别墅没有除他以外的人声。
吴咎已经很久没有这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了。
茶几上的一份文件吸引了他。
他几步走过去,“离婚协议”几个字率先穿透他的神经。
他胡乱地看了几眼直接翻到最后,直到看见沈非石的签名。
“操!”
他骂了一声,甩掉那份文件,掏出手机开始不停地拨沈非石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嘟。”
“对不起......”
“嘟。”
“对......”
“操!”
吴咎在反复地拨打和挂断中崩溃地摔烂了手机。
梁焉刚刚走进门。
吴咎一双眼红得滴血。
梁焉吓了一跳:“怎么了?”
“沈非石跑了。”吴咎咬着牙,愤恨地说:“沈非石跑了,她不要我了!”
“是不是你?”吴咎失去理智地揪住梁焉的胳膊,“是不是你逼她跟我离婚的?”
“你说什么啊!”梁焉一面护着自己的肚子,一面挣脱吴咎的桎梏,“我天天跟你待一块,哪有那功夫。”
“你松开,我肚子不舒服。”
吴咎犹疑地瞪着她。
“你问我还不如问问你自己的妈!”梁焉没好气地说。
吴咎似被一语点醒,他松开了梁焉,说:“手机给我。”
“拿去!”
他快速地拨通自己母亲的电话。
“喂,焉焉,怎......”
“是不是你赶走了菲菲!”吴咎大声打断自己的母亲,“离婚协议哪来的?你跟她说什么了?她人呢?”
“吴咎......”吴咎的母亲显然愣住了,“菲菲这么快就走了,我还以为要拖几天呢。”
果然。
吴咎的声音很愤怒:“谁让你赶走她的,谁让你操这份闲心的?”
“什么叫操闲心?我是你妈。”吴咎母亲也大叫起来,“我不操心谁操心,人家梁焉肚子都那么大了,他爸电话都打到咱们家里来了。再说了,茵茵死了,沈非石又不能再生,我们吴家还留着她干什么?你的公司都不养闲人,吴家会养吗?”
“什么......”吴咎的眼睛涣散一瞬,“谁死了?”
“茵茵啊!”吴咎母亲语气很无奈,“你看你的心思都不在她身上了,还管她干什么。本来我以为她还要纠缠很久,谁知道她倒是挺识趣的,走得这么干脆。其实,菲菲在咱们家这么多年,妈妈是把她当亲女儿一样疼的,但是......”
吴咎在听到“茵茵死了”的那一刻,浑身的力气的散了,他再也听不进去一个字。
死了?
吴咎的心中迅速涌上一股恐惧。
他和沈非石的第一个孩子、那个沈非石用全部的爱和心血养育的孩子——死了?
吴咎脱力地向后倒。
他两眼一黑。
完了。
他和沈非石真的完了。
救护车来得太晚了。
茵茵呛了很多水,肺部感染导致急性肺炎,被推进了icu。
沈非石失魂落魄地坐在病房外,阿姨看着比她还害怕,一个劲儿地说:“是梁焉小姐,她说要吃茶点让我去拿,她帮忙看会儿茵茵。我就去了啊。就几分钟......就几分钟......”
沈非石两手交握,只是说:“你先回去吧,我守在这里就行。”
阿姨忐忑地走了。
沈非石独自坐了很久,才敢站起来,看向病房里的女儿。
茵茵小小的身体上,插了许多的管子,被比她大几倍的医疗器械包围着。
沈非石在这一刻恨透了自己,受苦的该是自己,不该是茵茵。
她沉默地贴在玻璃上,渴望离女儿更近,泪水无声无息地流着。
“里面的小孩是你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沈非石身边站了一个身材挺括、相貌儒雅的医生。
她抬眼看他,点点头。
“我是她的主治医生,我姓白。希望你不要太担心,我们医院在医治幼儿肺炎这一块做得很好。”
白医生安慰她。
沈非石点点头,还是说谢谢 。
走廊一侧传来脚步声。
沈非石下意识回头,看见了捂着肚子的梁焉和她身边脸色难看的吴咎。
吴咎看见了沈非石旁边的人 ,阴沉地咬着牙说:“沈非石,过来。”
他眼神不善地盯着那位高大的医生。
在吴咎的印象里,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沈非石身边站过别的男人了。
就算那个人是医院的医生,也还是让他心里起了一股火。
沈非石一言不发地走过去,她紧盯着梁焉那张隐藏着得意的惨白的脸。
她像只雌狮一般靠近猎物,可惜眼神太过凌厉,吴咎先她一步拦下了她:“你要做什么?还要伤害梁焉吗?她的孩子差点没了你知不知道?明明你说过接受这个孩子的,你怎么下手那么狠。”
沈非石仿佛才看见他,一点点转过脸看着他:“我狠?吴咎,你的女儿现在因为这个女人躺在icu,她才两岁!”
“茵茵出什么事了?”吴咎疑惑地看着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说:“这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梁焉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沈非石咬着下唇,看着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无助。她看着吴咎和梁焉,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那双眼睛对着梁焉,射出像刀子一样的眼神:“你如果再碰我女儿一下,我要你的命。”
梁焉瑟缩一下,小声说:“姐姐我没有......”
吴咎见她威胁梁焉,语气不太好地说:“你干什么呢?女儿一直是你看着的,现在出了事了,你就开始怪别人了。沈非石,你成熟点行不行?”
他带着梁焉向后退了退:“她现在怀着孩子,你别打她什么注意。女儿的事,你自己好好反思反思。”
沈非石冷脸看着他们攥在一起的手,嘲讽地笑了一声。
“吴咎,”她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蠢货呢?”
“你!”吴咎眉头一皱还要说什么,却忍了下来,“你少说两句,跟我回家,茵茵这有医生呢,你先别管了。”
沈非石没理他,转身走向icu,头也不回道:“要回你们回,我要留在这陪茵茵。”
“沈非石,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吴咎在她背后喊,“茵茵有医生看护还不够吗?非要你留在这,你是懂医理还是懂护理,你留在这有屁用。”
白医生看出三人间的龃龉来,适时很有耐心地制止吴咎:“禁止大声喧哗。”
吴咎瞪他一眼:“滚。”
梁焉这时晃了晃吴咎:“我好难受,我们先走吧。姐姐毕竟是茵茵的母亲,她肯定舍不得走。”
吴咎想了一下,似乎觉得对,但还是快步走到沈非石身边,看了一眼旁边的白医生,低声道:“你要在这陪茵茵,我没意见。但沈非石,你管好你自己,别什么男的都搭理,你以为你还是十六岁?少跟别的男人说话。”
沈非石给了他一个漠然的眼神,并没有说话。
他走后,沈非石对着白医生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他这个人脑子不清楚。”
白医生好脾气地摆手:“我们做医生的,什么没见过。我建议你还是休息一下,我们院的医生和护士都是很负责的,希望你相信我们。”
沈非石的手贴在icu的玻璃窗上,好像贴着女儿的脸。
她犹豫了一会儿,说:“好吧,那麻烦你们了。”
沈非石没有回头,她捂住自己的脸,很疲惫似的:“这是你第一次来看茵茵吧。你就没有什么要对茵茵说的吗?”
“如果没有,你只是要说些求我原谅的废话,那你就回去吧,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吴咎恨不能抱住沈非石,恳求地说:“怎么就没了?我们明明一起过了那么久,八年是说没就没的吗,都是我们一天一天过来的,你为什么要否定我们之间的一切呢?你就再给我个机会不行吗?我真的还爱你啊!”
“你错了,吴咎。”沈非石缓缓站起身,“我从来没有否认我们之间的八年。这八年,除掉那些龃龉,我一直都是真心实意的爱你。我甚至可以说,就算我把你后来做的这些事明明白白告诉当年十六岁的我,那年的我也还是会收下你的情书,也还是会义无反顾地跟你来到北方。可二十四岁的我已经看透你了,我这辈子,永远都不可能再爱你了。你应该清楚我了解我,我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了,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你也不要再来茵茵这里,我知道你心里根本就没有她。”
“说来说去,你还是因为茵茵的事耿耿于怀。可是茵茵的死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吴咎烦躁地将头发揉乱,“我根本就不知道梁焉做的那些事,是她背着我找人动的手,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只不过是没有接到你的电话而已,就他妈是一个电话!”
“你再说一遍。”沈非石的耳朵忽然抓住了某个字眼,她顿时握紧了拳头:“你说梁焉做了什么?”
吴咎惊觉自己说错了话:“你......你还不知道?”
“我......”沈非石嗓子突然沙哑了,“我应该知道什么?”
“菲菲!”
于逍精疲力竭的声音适时地打断两人。
他看见吴咎提起拳头就揍了上去:“就一根烟的功夫都能让你钻空子,你还真是无孔不入。”
两个分外眼红的男人很快缠打在一起,凌风都没能将两人分开。
最终还是更健硕的于逍把吴咎按在身下打。
他每一拳都不留情,像是把所有的恨和不甘都倾注到了拳头上,直到满手是血。
吴咎被打到昏迷,于逍才发现沈非石状态不对。
他赶紧收了手,将沈非石抱进怀里,轻声安慰道:“他跟你说了茵茵的事对不对?我已经处理好了,梁焉的儿子没有活下来,梁焉也已经坐牢了,杀害茵茵的凶手很快就会被执行枪决。菲菲,你看着我,我没有让茵茵白死。”
沈非石的眼睛依旧是失神的,她觉得自己错过了给茵茵报仇的机会,让梁焉逃掉了。
于逍继续安慰她:“你想想茵茵,如果茵茵知道了,她会希望你做那些不干不净的事吗?茵茵的仇我已经帮你报了,那些你想做的事我也替你做了,在茵茵眼里,你就是一个好妈妈,别让茵茵难过好吗?”
“可是......”沈非石忍着泪,“可是我没有给茵茵讨回公道。”
“已经讨回来了。你离开了从来没有爱过她的吴咎,就是给她最大的公道。现在你肚子里的宝宝,说不定就是茵茵。你摸摸肚子,茵茵就在你的肚子里,你不要想那些过去的事了,菲菲,那些坏人都已经遭到报应了,早一点晚一点受到制裁,是一样的。”
于逍亲吻着沈非石,用爱唤回她的理智。
沈非石的眼睛渐渐有了光亮,她双手摸着肚子,仿佛听见了茵茵在叫她。
“梁焉还活着吗?”
“活着。”于逍犹豫了一下,“如果你想......”
沈非石摇了摇头:“不,就让她活着,活着比死了痛苦多了。”
于逍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有让沈非石因为茵茵的事再次受到巨大的打击。
看来冥冥中,茵茵也在保护着沈非石。
那天之后,于逍就开始筹备婚礼了。
那是一场盛大的世纪婚礼,到场的都是世家权贵。
有许多探究的目光打量着没有来头的沈非石。
于逍以爱为盾,一一挡了回去。
从那天起,所有人都知道,于逍的爱人,说不得,碰不得。
婚礼那天,吴咎还是来了,但是没能进去。他是守在外面,好不容易才等到散场出来的沈非石。
他当众拦住了沈非石,不顾于逍难看的脸色,递出那条粉钻项链,以为这最后的筹码能唤醒沈非石来自年少的爱。
沈非石只是看了一眼,就挪开了目光,她对于逍说:“怎么我们结婚,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来凑热闹。”
于逍差点在这种场合笑出来,他忍了半天,才挥手招来安保,淡淡地说:“赶走,别扫了我太太的兴致。”
一对佳人,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即将走入平静美满的一生。
而那些庸俗破落的,将不再被提及。
沈非石就近找了个酒店住下了,她确实很疲惫,沾到床就睡下了。
晚上十点,沈非石被一个电话吵醒,是陌生号码。
她顿了一下,按了接听。
“姐姐。”梁焉甜腻无害的声音从电话另一边传过来,“我在家里找到了一条项链,很喜欢,吴咎哥想送给我,但是我觉得还是要问问你的意思。我把图片发给你看看。”
沈非石嗓子干得要命,她没说话,点开了发来的图片。
是这条啊,她想。
原来是高考毕业后,吴咎为了让自己填报和他一样的志愿时送自己的他亲手设计制作的钻石项链。
是那条自己在婚礼时都会为了迁就它中间的粉钻而更换礼服的项链。
电话那边窸窸窣窣,吴咎的声音又传过来:“图片看不清吗?就是结婚的时候你戴的那条。我看你很久也不戴了,梁焉喜欢就给她吧。就当是她差点流产的补偿。”
沈非石麻木地重复了一遍:“梁焉喜欢就给她吧......”
她反复咀嚼着每个字。
吴咎却是松了一口气似的很快接话:“你同意了?我就说你一直不戴肯定是不喜欢了。行了,没什么事了。茵茵要是没什么事了你就早点回来,毕竟外面肯定不如家里。还有,千万不要别的男人说......”
沈非石在吴咎的喋喋不休中挂断了电话。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之前设置的提醒,提醒她明天就是女儿的生日了。
沈非石的手颤抖起来,女儿出事的那一刻,她恨不得跪下来,哀求高高在上的神明,让她的女儿马上变成健康的样子,哪怕自己立刻去死也行。
至少让女儿快点儿好转起来,这是小小的她来到人间的第二个生日,怎么能在医院里度过呢。
可老天注定不要她如意。
凌晨,一阵急切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沈非石轻浅的睡眠。
沈非石如同踩空一般惊醒,她看着手机上的那个短号,瞬间就意识到什么,穿上衣服就往医院去了。
路上她接了电话,白医生的语气不再淡定,他说:“沈女士,你快来,情况有点不对劲。”
沈非石这辈子都没有跑这么快过,血腥味汹涌地从喉咙里溢出来。
她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她不敢想如果女儿出了什么事她要怎么活。
“沈女士!”白医生拦住要冲进icu的沈非石:“你先冷静一点,现在不能进去。医生还在里面抢救。”
沈非石紧紧抓住白医生的胳膊,语调错乱地问:“怎么回事?不是说没有事吗?怎么突然就不好了!”
白医生说:“这个病情恶化得很突然。主要当时来了一个急诊,值班的医生护士都被调过去了。等我们那边忙完,你女儿就突然不行了。其实我们也觉得奇怪,但那段时间的监控突然坏掉了,什么也查不出来。”
“什么叫查——”
“滴-滴-滴......”
icu里的机器忽然发出了警报声 。
沈非石像一根绷紧的弦立刻站了起来,转身看着女儿身边的机器不断闪烁着红光,连白医生的脸色都不由得苍白了起来,很快医护人员将茵茵围得更严实。
看着那副场面,沈非石的心急剧地跳动起来,她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眼泪也不断掉落,呜咽和悲鸣争先恐后地从她干涸的嗓子里挤出来。
“沈女士!”白医生企图唤回沈非石的理智。
可那一刻终于是来了。
独属于茵茵的命运的丧钟在仪器上以一种具象化的形式展现了出来,铺天盖地地充斥了沈非石的眼睛和耳朵。
她在急剧的喘息中挣开于逍冲进icu,在剧烈的颤抖中张开双臂,护住病床上那具正在快速失去温度的身体。
“茵茵......”她把自己的头埋在茵茵的身体里,不管不顾地撕扯着嗓子哀嚎起来:“啊......茵茵......谁能救救她......为什么......”
母亲失去孩子的痛,连造物主都会为之颤抖。
沈非石在这样巨大的悲痛中,说不出完整的字句,只剩下无尽的哀鸣。
茵茵死在了两岁生日的当天,神明夺走了沈非石生命里唯一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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