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脂婉陆湛的女频言情小说《禁欲权臣白天冷冰冰,梦里他超爱脂婉陆湛小说》,由网络作家“楚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脂婉一僵。转头看去,竟见陆湛和段凌站在身后。二人显然是刚到。脂婉隔着幂篱,飞快地看了眼陆湛。男人容色清冷淡漠,看不出情绪。但脂婉还是觉得有些尴尬。偏偏段凌,还唯恐天下不乱地朝殴阳磊喊道:“磊子,恭喜你啊。”脂婉窘迫不已,刚要解释,便见殴阳磊满脸为难地走了过来,轻咳一声,委婉道:“那个……表妹,我并不想入赘。”脂婉错愕地看着他,“我没……”“别急着拒绝嘛磊子,反正你年纪也不小了,小表妹肯让你入赘,你应该好好珍惜机会才是。”段凌先一步开了口,打断了脂婉未说完的话,语气满满的揶揄。殴阳磊闻言,忍不住看了看脂婉,脸上为难之色愈重。脂婉见他们误会越来越大,急得小脸通红,慌忙解释道:“不是的,我没有要殴阳少卿入赘的意思,是珍珠听岔了。”“啊?我...
《禁欲权臣白天冷冰冰,梦里他超爱脂婉陆湛小说》精彩片段
脂婉一僵。
转头看去,竟见陆湛和段凌站在身后。
二人显然是刚到。
脂婉隔着幂篱,飞快地看了眼陆湛。
男人容色清冷淡漠,看不出情绪。
但脂婉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偏偏段凌,还唯恐天下不乱地朝殴阳磊喊道:“磊子,恭喜你啊。”
脂婉窘迫不已,刚要解释,便见殴阳磊满脸为难地走了过来,轻咳一声,委婉道:“那个……表妹,我并不想入赘。”
脂婉错愕地看着他,“我没……”
“别急着拒绝嘛磊子,反正你年纪也不小了,小表妹肯让你入赘,你应该好好珍惜机会才是。”段凌先一步开了口,打断了脂婉未说完的话,语气满满的揶揄。
殴阳磊闻言,忍不住看了看脂婉,脸上为难之色愈重。
脂婉见他们误会越来越大,急得小脸通红,慌忙解释道:“不是的,我没有要殴阳少卿入赘的意思,是珍珠听岔了。”
“啊?我听岔了?”殴阳珍珠愣住。
脂婉拼命点头,似乎这样,能让她说的话,听起来更可信般,“我只是告诉你,姨母打算让我招赘,并不是说要让、让殴阳少卿入赘,我、我脑子没那么不清楚。”
她只是一个孤女,无权无势,而殴阳磊则是平西侯府的世子,又是大理寺少卿,她怎么会异想天开到让他给自己当赘夫?
她压根就没想过。
听得此言,殴阳珍珠很是歉疚,拉着她的手道:“对不起,我理解错了,你别那样说自己,你很好,真的,要不是我家里这一代,就只有哥哥一个男丁,我是很赞成他给你入赘的。”
殴阳磊听到这里,气得想抽她一顿。
这个臭丫头,还真会慷他人之慨!
她赞成?
她几时能代表他了?
“殴阳珍珠!”殴阳磊忍无可忍,斥呵了一声。
殴阳珍珠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声音那么大做什么?”
殴阳磊被气笑了,瞪着她道:“你还有理了?若不是你理解错了脂婉表妹的话,还瞎嚷嚷,我们能误会?”说着,又瞪向段凌,“还有你,就爱瞎起哄,唯恐天下不乱!”
刚刚害他以为,脂婉表妹真的看上了他,想招他做赘夫。
他心中欢喜,又惶恐。
主要是他也没想过要给人当赘夫啊。
而且他家中也不会同意。
他怕辜负了脂婉表妹的厚爱。
现在知道是误会,他松了口气。
段凌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了,难得的没有反驳他的话,他收了笑意,向脂婉揖了一礼,“小表妹,我方才失言了,还请多担待,今日我请客,你想吃什么,尽管说。”
“不用了啦。”见对方这么诚恳,脂婉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只是小事而已。”
一直没说话的陆湛,这时,突然开口道:“他乱说话,向你赔罪也是应该的,你不必跟他客气!”
脂婉眨了下眸,意外地看着他。
殴阳珍珠晃了晃她的手,小声道:“别拒绝啊,百味楼的菜可好吃了,但太贵了,现在有人买账,一会儿我们可以点他一大桌,吃个过瘾。”说着,她还咽了咽口水。
殊不知,她说的话,都叫段凌听见了。
他似笑非笑地瞅了殴阳珍珠一眼,“那我要不要给你点个两大桌啊?”
“不用了,一桌就……”殴阳珍珠话说到一半,便意识过来,赶紧躲到了脂婉身后。
段凌哼笑一声,看向脂婉,一脸诚恳道:“小表妹别推辞了,难得有机会能让我请你们,我很荣幸,快进去吧。”
话已至此,再推辞,便显得矫情了,脂婉只好道谢,“那多谢段少卿。”
段凌大手一挥,“不客气。”
因为男女有别,段凌便要了两个包间。
脂婉和殴阳珍珠在一个包间,他们三个男人在另一个包间。
殴阳珍珠不客气地点了一大桌子的好菜、好酒,还让跟着的几个丫鬟,也坐下一起吃了。
百味楼的菜,虽然贵,但味道是真的好。
脂婉跟着魏氏来吃过几次,所以知道这里掌勺的是宫里退下来的老御厨。
“婉婉,你试试这个酒,这酒听说是西域那边来的,叫葡萄酒,价值千金,今日是沾了段凌的光,不然我们可喝不上。”殴阳珍珠说着,拎起一旁的小酒壶,往墨绿色的杯子内倾倒入葡萄酒。
然后端了一杯给脂婉。
脂婉接过。
盛酒的器皿,杯身是墨绿色的,上面还有天然的纹饰,杯壁很薄,能看见杯子里的液体。
见她在打量杯子,殴阳珍珠抿了一口酒,说道:“这杯子,叫夜光杯,里面盛入酒,放在月光下,会发光,用来盛葡萄酒,最合适不过了。”
脂婉听得稀罕。
不过杯子确实漂亮,红色的酒液,注入其中,也是好看极了。
她听说过葡萄酒,但还没喝过。
想着,她低头浅抿了一口。
入口时微微有些酸涩,但过了一会儿,又有些甘甜,带着浓郁的果香味。
那厚重浓郁的酒香,让她有些着迷,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她想着既然叫葡萄酒,那便是果酒,应该不会喝醉人的,便慢慢地将杯子里的酒都喝完了。
殴阳珍珠见她喝完了,又给她倒了一杯。
“没有多少,咱俩分着喝掉,别浪费了。”
脂婉也觉得葡萄酒好喝,便没有推辞。
可两杯酒喝下后,没多久,她便感觉头有些晕了。
她撑了撑额头,刚要说话,就在这时,雅间的门突然“砰”的一声,被人撞开,一个中年男子,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救、救我……”
脂婉被吓了一跳,酒立即醒了,殴阳珍珠和几个丫鬟,亦是被吓着了。
冬香还算沉稳,立即起身挡在两个姑娘面前,呵斥道:“你是什么人?赶紧出去!”
“血、好多的血……”这时,殴阳珍珠突然尖叫出声。
脂婉心头一凛,朝那人看去,果见那人身上流了好多血。
一时间,几人都惊慌起来。
不等她们做出反应,这时,门外又冲进来一个男子,手里握着匕首,朝前面那男子逼近。
脂婉见状,失声叫了出来,“小心!”
“噗!”
她话音刚落,那人手里的匕首,便扎进了男子的身体。
陆馨吓了一跳,没想到她找自己来,竟是要说这件事情。
她目光闪烁了下,故作不解地说:“伯母怎么问我?我不知道呀。那日来的宾客多,兴许他是跟着别的宾客一起进来的。”
魏氏道:“我问过那日前门迎客的下人,那日他们有仔细核查前来的宾客请帖,那些世家子弟,都是凭请帖进的府门,他们并没见哪个世家子弟有带朋友前来,更没有见过王泽仁从前门进入。”
陆馨强笑道:“可那日来的客人那么多,下人不一定每个客人都能核查到位,疏忽也是有可能的。”
“咱们定国公府,也不是头一次宴请宾客了,他们还没出过这样的差池,况且,迎客的下人,可不是只有一两个。”魏氏淡淡道。
陆馨一脸疑惑,“既然王泽仁不是跟着宾客从前门进入的,那他是怎么进来的?”
“这就要问你了!”魏氏的声音,忽然严厉了几分,目光更是锐利地看着她。
陆馨心下一跳,强自镇定道:“伯母何出此言?这怎么就要问我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跟你有什么关系?那日赏花宴,是你将王泽仁带进府的!”魏氏语气冷厉。
陆馨心里一沉,嘴上却不认,反而振振有词地说:“我根本就不认得王泽仁,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伯母,伯母要这般冤枉我。”
“我冤枉你?”魏氏冷笑了一声,朝外吩咐道,“方嬷嬷,将人带进来!”
很快,一个婆子便被方嬷嬷带了进来。
看到那个婆子,陆馨瞳孔一缩,攥紧了手心。
婆子在地上跪了下来,“奴婢见过夫人。”
“那日赏花宴,是由你当值,看守的后门,你如实回答,那日三小姐是不是让你放进来一个男子?”魏氏沉声问道。
婆子一点迟疑都没有,点点头道:“确有此事。”
魏氏目光投向陆馨,“你还有何话可说?”
陆馨面色变了变,心里气得要命,也后悔那日将王泽仁带进来了。
不仅没能害到脂婉,反而给自己惹来这样的麻烦。
谁能知道,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魏氏竟会突然查起这件事情来?
不管魏氏是出于什么原因,她绝对不能承认!
思及此,她立即道:“我是有带一个男人进来,但那人并不是王泽仁,而是我表哥。”
反正婆子也没见过她表哥,根本不清楚那日放进来的究竟是谁,所以她想怎么说都行。
魏氏一眼便看出了她的想法,心里冷笑了声,淡淡道:“哦,来的是你表哥?那可是楼君佑?”
楼家这一辈,也只得了楼君佑一个男丁。
陆馨来不及多想,点了点头,“正是。”
“既是你表哥,你为何让他走后门进来?而且那日赏花宴上,我可没见过你表哥,我看你根本就是在撒谎!”魏氏重重一拍扶手,怒声呵斥道。
陆馨惊得面色发白,低着头,嗫嚅道:“那日表哥来得晚,从后门进来比较快,所以、所以我就让他从后门进来了。”
“既如此,我便让人将你表哥请过来,让你们当面对峙,相信以你表哥的人品,不会帮你撒谎。”魏氏冷冷道。
陆馨一听,冷汗都出来了。
她表哥是个古板迂腐的读书人,自诩君子,从不屑撒谎,若是将他叫来,自己的谎言,必会被当场拆穿。
这时候,陆馨很是后悔,她扯谁不好,干嘛要拿楼君佑这个表哥做借口?
“表哥、表哥他要参加明年的春闱,舅母管得很严,他现在每日都在埋头苦读,舅母是不会让他外出的。”
“来一趟定国公府,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相信你舅母不至于这么死板。来人,去请楼公子来一趟!”魏氏瞥了她一眼,直接吩咐道。
“是。”方嬷嬷恭敬应了一声,便抬脚要往外走去。
陆馨吓得一哆嗦。
不行,不能让表哥来。
可她要怎么阻止伯母?
陆馨慌了神。
深知这件事情,已无法再隐瞒下去。
惊慌之下,她不由跪了下来,“伯母,我错了,那王泽仁……确实是我带进来的。”
魏氏见她终于承认了,沉声问道:“你带他进来做什么?”
陆馨冷汗直冒,她自然不能说,是为了害脂婉。
“他、他就是好奇咱们定国公府长啥样,所以央求我带他进来。”
“这么说来,你跟王泽仁私交很好?”魏氏嘲讽地看着她。
陆馨大惊失色,“伯母,您怎能这么说?我跟王泽仁,可没有一点私情。”这话若是传出去,她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既然你们没有私情,那你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带王泽仁进府?”魏氏沉声问道。
“他一直求我,我、我不忍心拒绝。”陆馨目光闪烁。
“他为什么不求别人,偏要求你?到了现在,你还不承认跟他有私情?我们陆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魏氏说罢,重重一拍扶手,“去请二夫人!”
陆馨面色煞白如纸。
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走入这样的死局?
她现在是说实话也不行,不说实话也不行。
她若说实话,带王泽仁进府,是为了害脂婉,那魏氏怕是要活剥了她的皮,可不说实话,魏氏便会将她往与王泽仁有私情上扣。
没多久,楼氏到了。
看到女儿跪在地上,一副狼狈的模样,楼氏心里感到不舒坦,看向魏氏道:“大嫂,您这是……”
魏氏叹了口气,“家门不幸啊,馨儿这丫头,竟如此胡作非为,与那王泽仁私相授受,你自己看着办吧!”
“什么?”楼氏大惊失色,不敢置信地看着女儿。
陆馨慌忙摇头否认,“娘,我没有,您要相信我……”
楼氏闻言,定了定神,面色难看地看向魏氏,“大嫂,馨儿虽然任性了一点,但她不至于做出那样的事来,这当中,定有什么误会,姑娘家的名节,那般重要,您那样说,会毁掉馨儿的。”
“你的意思是说,我冤枉陆馨?”魏氏一脸不悦。
“我不是这个意思……”楼氏悻悻道。
魏氏嘲讽道:“你还不知道吧?那日赏花宴,馨儿私自带着王泽仁,偷偷摸摸地从后门进了府中,当值的婆子可以做证,而且这件事情,陆馨刚刚可是自己亲口承认的。”
见她说得言之凿凿,楼氏心里沉了沉,“果真有……这种事情?”
闻言,脂婉的眼睛,下意识地朝男人的身体看去。
可还没等她看清楚呢,男人便突然将她抵在了池壁上。
“想看?”男人冷凉的薄唇,贴着脂婉耳边的肌肤。
脂婉哆嗦了下,一阵异样的酥麻感觉,瞬间袭遍她全身。
她眨了眨濡湿的睫毛,嫣红的唇瓣,突然吐出一句,“我不止想看,还想摸!”
男人眯起眸子,危险地看着她,“确定?”
“你给不给摸?”脂婉反问。
男人垂眸看着她,倏然笑了声,“你是哪家的闺秀?”
“怎么,你打听我,是想娶我?那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本姑娘不嫁。倒是你,又是哪家的纨绔?”脂婉同样审视着她。
“大胆!”男人呵斥了一句。
脂婉撇了撇嘴,想将他推开。
然而手在触碰到对方的胸膛时,却忍不住揩起了油。
对方肌肤紧实,手感不错。
渐渐地,她不满足于胸膛的部分,嫩滑的手指往下探去,在男人紧实的腹部捏了捏,却惹来男人的闷哼声。
不出意外,脂婉的手,再次被禁锢。
男人漆黑的眸,像是浸染了墨汁,黑沉一片。
他深深看着脂婉。
脂婉丝毫没意识到男人的危险,微噘起红唇,“小气!”
她挣扎了下,想抽回手,奈何男人力气大,她根本挣脱不了。
“你松手!”她娇蛮道。
男人没说话,单手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而后贴近她的稚嫩,低头吻住了她嫣红的唇。
脂婉小脸蓦然滚烫通红。
直到她气喘吁吁,男人才松开了她,薄唇贴近她的耳廓,哑声,“感受到了么?”
脂婉:“……”
她咽了咽口水,小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想到方才感受到的,她心里震憾又畏惧。
她纤细的手指动了动,终是没敢再上手。
“我、我要走了。”她结巴道。
“嗯。”男人低应了声,带着薄茧的长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从她腿根处划过。
虽然隔着衣料,但脂婉身上的衣裙,早已湿透,正紧紧贴在身上,跟没穿无甚区别。
所以当男人的指尖,划过她的腿时,她依然能清晰得感觉到。
她蓦然有些腿软,就在她差点摔进水里之时,男人有力的手臂,适时地扶住了她的腰。
细腰被箍紧,脂婉不受控制地嘤咛出声。
声音娇媚,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男人心下一荡,喉结滚动,再度俯身吻住了她。
脂婉亦是心湖荡漾,沉醉在男人的亲吻中,直到感觉男人的手指,挑开了她的衣裙,探向了她的裙底……
“咚咚咚!”
几声敲门声响,令得脂婉瞬间清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她才发现,自己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外间静悄悄的。
她碰了碰滚烫的脸,才发现自己方才又做梦了。
想到梦中的血脉贲张,她心里不禁有些怅然。
若不是那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说不定她和那男人已经……
咳咳咳!
脂婉被自己惊世骇俗的想法,给惊着了,忙倒了杯冷茶喝下,才压下心头的那股燥意。
不过那敲门声,显然不是她这边的,而是梦里那男人的屋门被敲响了。
她突然好奇,难道梦里的男人,并不是她自己凭空臆想出来的人,而是真实存在的?
不过她很快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那太荒谬了,完全不可能。
那就是一个梦而已,那男人就是她臆想出来的人!
想到梦中的场景,她振作精神,重新铺了一张纸,思索了片刻,便将梦里的场景,给画了出来。
与此同时。
青云居,陆湛的净室。
敲门声响了好几声,紧跟着是陈九的声音,“世子,您已经泡了许久了,当心着凉。”
“知道了,你下去。”陆湛声音喑哑。
直到陈九的脚步声远去后,陆湛才低头看了看水里,眉眼间一片暗沉。
他的情况,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每次都在梦里就……
这半年来,他频繁做这种梦。
而每次都是他累极睡着后。
今晚亦是。
晚间,他和殴阳磊、段凌,三人喝了不少酒。
回来后,已不早,他竟在沐浴时睡着,然后那姑娘便出现了。
想到梦中那姑娘,他的手指,不禁碰了碰唇。
那柔软的触感,以及芳香,似乎还停留在唇上。
陆湛放下手,指尖却忍不住轻轻摩挲了下。
那姑娘身上的温度和柔软,为什么那么真实?
竟像是他真的触摸过一样。
这一瞬间,陆湛心里产生了一个荒谬的想法。
那姑娘也许并不是他在梦里臆想出来的人,而是真实存在的。
陆湛若有所思着。
待身体平复后,才起身出了池子。
翌日。
脂婉因为晚上作画,没怎么歇息,早上便起晚了。
她才洗漱完,殴阳珍珠便来了。
见她这么晚了,还在吃早膳,不由咋舌,“你现在才起?”
脂婉有些不好意思,“对!”
“你身子不舒服么?”殴阳珍珠立即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没有啦。”脂婉拉下她的手,问道,“你要不要也吃一点?”
“不了,你也别吃了,我们去外头吃。”殴阳珍珠夺过她手里的筷子,放到桌上,然后拉着她的手,就要往外走。
“去做什么呀?”脂婉急声问道。
“带你去见一个人。”殴阳珍珠神神秘秘地说。
“谁?”
“去了你就知道。”
脂婉:“……”
百味楼门前。
马车停稳后,脂婉戴好幂篱,跟着殴阳珍珠下了马车。
此时已经临近中午了,里面吃饭的客人不少,来来往往的都是人。
这时,殴阳珍珠朝门前站着的一个青年,招了招手,“哥!”
那青年转过身来,脸上有着不满,“你怎么现在才来?我都等你老半天了。”
脂婉这时已经看清楚了,青年正是殴阳磊。
她也终于明白过来,殴阳珍珠说带她来见的人是谁了。
想到之前殴阳珍珠说,让她哥娶她的话,她顿时有些别扭不自在了起来。
生怕一会儿发生尴尬的事情,她连忙拉了拉殴阳珍珠的袖子,小声道:“珍珠,我姨母已打算让我招赘夫了。”
她这么说,本意是想让殴阳珍珠打消撮合她跟殴阳磊的想法的,不料,殴阳珍珠竟然听岔了,竟失声叫了出来,“什么?你要招赘夫?不行啊,我哥不能入赘!”
她一时没控制好音量,声音大得周遭的人都听到了,所有人都侧目朝两人看来。
脂婉庆幸自己头上戴了幂篱,即使尴尬,别人也不知道她是谁。
她自我安慰着,忽听旁边传来夸张的大笑声,“噗……哈哈!老陆,那是你表妹吧?她竟要招磊子做赘夫呢。”
“大人,真相既然已经水落石出,可要现在就将钟氏押去衙门?”同伴之一的陈甲,见殴阳磊沉默着,没说话,便开口请示道。
殴阳磊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道:“不,她不是真凶,她刚刚并没有说实话!”
“什么?”陈甲和另一个同伴李葵都怔住了。
陈甲突然反应了过来,“对啊,刑部转交到大理寺的卷宗上,明明说郭勇遇害当晚,钟氏并不在客栈,我们一来就到百家村去查访过,确定郭勇遇害那日,钟氏是回了百家村,当晚就住在她兄嫂家里。
可现在,钟氏却又说,郭勇遇害当晚,喝了很多酒,回到屋里,对她变本加厉地折磨。
她这前后话语矛盾,完全对不上。”
钟氏袖子里的手,哆嗦不止,却强自镇定道:“我、我当天是回了百家村,但我那兄嫂对我向来刻薄,我因为没给他们带银子回去,他们便半夜将我赶了回来。”
殴阳磊冷笑,“但百家村距离红叶镇,并不近,等你半夜回到镇上时,天都亮了,而根据仵作所提交的验尸体公文,郭勇应该是死于夜里的丑时末。
另外,你前头还说郭勇根本就不行,既然不行,那你有了阿祥的孩子,郭勇又怎么可能不怀疑,还叫你顺利生下来?若我猜得没错,你跟阿祥的奸情,郭勇应该是早就知道了,孩子能生下来,也是经由郭勇同意的。”
陈甲和李葵听后,俱是恍然大悟,“大人说得没错,郭勇既然不行,那肯定知道钟氏怀的孩子不是他的,可他还是让钟氏生下了孩子,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这是个好问题。”殴阳磊看着钟氏瞬间惨白的脸,以及阿祥死死抠着地板,连渗出了血迹,都浑然未觉的样子,突然替他们感到悲凉,“郭勇不能人道,所以心里扭曲,便夜夜折磨虐打钟氏,他应该是很早就发现了钟氏和阿祥的奸情,却并未声张,而是任由二人继续私下往来,等到钟氏有了身孕后,便拿她肚子里的孩子,威胁二人,迫使二人对他言听计从。
本来刚开始只有钟氏一人被虐待折磨,却因为钟氏有了身孕,阿祥也成为了他发泄的对象之一,甚至,阿祥所受到的羞辱,在钟氏之上。”
陈甲和李葵听得瞠目结舌。
就在这时,殴阳磊突然快步走到阿祥面前,并一把扯开了他的衣襟。
两个同伴立刻失声叫了出来,“怎么伤成这样?”
只见阿祥露出的胸膛上,同样没有一块好肉,甚至比钟氏的更为恐怖。
新伤叠旧伤,加上没有处理妥当,有些地方都溃烂流脓了。
殴阳磊虽然猜到了是这个情况,但亲眼目睹,也是吃惊不小。
原本颓然的钟氏,突然挡在了阿祥面前,情绪也变得再次激动起来,“大人,我才是真凶,是我杀死郭勇的,跟阿祥无关!”
“不,你不是。”殴阳磊摇头,目光看向阿祥,“他才是真凶!杀死郭勇的,也是他!”
钟色气急怒喊,“大人怎么能胡乱冤枉人?阿祥不是真凶,真凶是我!”
这时,阿祥突然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她,“小翠,你何苦呢?杀死郭勇的人,明明是我,大人并没有说错。”
“不是的、不是的……你才没有杀死郭勇,杀死郭勇的人是我,是我,我才是真凶!”钟氏拼命摇头否定。
阿祥苦笑着,将孩子塞回到她怀里,“小翠,别再说了,这位大人明察秋毫,你骗不了他的。”
钟氏哭得泣不成声,用力捶打着他,“你为什么要说出来?事情本就是因我而起,你都是为了我啊。”
阿祥任由她捶打,叹着气道:“杀人抵命,天经地义,我们已经做错了,害那位军士蒙受了不白之冤,替我背上杀人罪名,我们不能再错下去了。”
钟氏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泪流不止。
殴阳磊看向阿祥,“你能这么想,说明你的良心,并没有泯灭。那你现在可以将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地说出来了么?”
阿祥目光转向钟氏,眼睛里藏着深情,半晌,才开口道:“我与小翠,是同个村子的,我们一起长大,是青梅竹马,早已私下里约定好了要成亲,可惜,小翠的爹娘早逝,当家做主的是她的一对兄嫂。
她兄嫂惯来贪财,小翠刚满十五,便迫不及待地将她卖给了镇上的地主当小妾,全然不顾小翠的苦苦哀求。
我为了攒足聘礼,外出去做活了,等我回来时,木已成舟。
我虽然怜惜小翠,却无能为力,得知她很受地主的喜爱,日子过得还不错,我便放了心,离开了红石镇。
可几年后,等我再次回来时,那地主死了,小翠因为没有为地主生下一儿半女,被主母给遣返了。
小翠的那对兄嫂不是人,又打上了小翠的主意,打算将她卖去青楼换银子。
我得知消息,立即凑足银两,想将小翠买下,不料她兄嫂狮子大开口,要一百两。
这些年,我虽攒了些银子,却远远不够。
不但被她兄嫂奚落,她兄嫂还找人将我毒打了一顿。
我昏迷不醒时,小翠兄嫂便将她绑去了青楼,正好碰到了郭勇,郭勇掏银子,将小翠买了下来。
等我醒来时,小翠已经跟郭勇成亲了。
至此,我便死了心,打算离开红石镇。
我离开那天,想去跟小翠道别,却看到她瑟缩在角落里哭。
一问才知,郭勇是个伪善的魔鬼,夜夜折磨、摧残小翠。
偏偏郭勇平日里在镇上,颇有善名,这事情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反而会说小翠没良心。
看到小翠这样,我也无法安心走,便在镇上找了份活做,留下来照应小翠。
就像大人猜测的那样,我和小翠私下见的机会多了,便被郭勇发现了,但郭勇却并没有揭发我们,直到小翠有了身孕,郭勇便拿小翠母子的性命威胁我,让我为他做牛做马。
为了小翠和孩子,他怎么对我,我都无所谓……”
钟氏已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阿祥哥,是我连累了你,若不是因为我,你怎么会受他百般羞辱、虐打?”
听到这里,殴阳磊三人,也不禁对二人的遭遇,产生了同情。
两人本是青梅竹马,若非小翠的势利兄嫂,二人早就成亲,过上了和和美美的日子。
但——
殴阳磊眉头一皱,沉声道:“就因为郭勇那么对你们,让你们心怀恨意,所以那晚,你们便合起伙来,偷走了那位军士的匕首,杀了郭勇,让那位军士背锅。”
钟氏一边哭,一边摇着头辩解道:“那晚之前,我们从没想过要杀死郭勇,是郭勇不是人,军士来投宿的前一天晚上,郭勇疯狂地折磨我,还让我和阿祥,当着他的面……做那个,我们生不如死,可按照郭勇的要求做后,他竟还扬言说,等我们的孩子再大一些,便要折磨我们的孩子,让孩子跟我们一样受罪。
我们怕啊,所以才对郭勇起了杀心……”
殴阳磊三人,听得心惊不已。
那郭勇还真是禽兽不如,折磨二人还不够,还想打孩子的主意。
“那你们就没想过要逃?或是报官?”
“怎么没想过?可我们能逃到哪里去?小翠和郭勇是过了婚书的,在官府有登记,我们根本无处可逃。报官也没用,郭勇跟官府的人有关系。”阿祥沮丧道。
“所以你们二人合计后,打算在第二天杀死郭勇,为了让钟氏有不在场的证据,便让她回了娘家,而你则躲在客栈中,伺机行动,正好那晚军士来投宿,钟氏不在,郭勇少了消遣的乐子,便与军士喝起了酒。
等到郭勇喝醉回屋,你便偷了军士的刀,杀了郭勇,嫁祸给军士?”殴阳磊有些怒其不争地说。
阿祥惭愧地垂低了头,“我本来不想嫁祸给那军士的,但怕官府的人查到我和小翠身上,我自己倒不怕死,但不想小翠母子被我连累,是我对不起那军士,但这一切,都跟小翠无关,杀人的是我,嫁祸给军士的也是我。”
殴阳磊三人重重叹了口气,对二人感到同情之余,又恼恨阿祥的作为。
“你们本是受害者,你们的遭遇,也很让人同情,但你们用错了方法,还让军士背锅,险些害了一条无辜的性命。”
“这都是我的主意,跟阿祥无关,阿祥一直都是个善良的人,若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遭受这些,还请大人,放过阿祥,就让我为郭勇抵命吧。”钟氏苦苦哀求。
“不,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杀死郭勇的也是我,所以为郭勇抵命的应该是我,还请大人法外开恩,不要牵连小翠。
我们的孩子还那么小,他不能没有娘啊。”阿祥悲怆说着,便“砰砰砰”地给三人磕起了头。
殴阳磊心有不忍,尤其是看到钟氏怀里才几个月大的孩子时,有一刻,竟产生了动摇。
但很快,他又恢复了清明。
沉声道:“杀郭勇的虽不是钟氏,但她是知情者,也算是帮凶,事后,她还隐瞒真相,包庇你,致使那位军士蒙冤被判刑。你们的命是命,那军士的命,就不是命了么?根据大辰律例,知情不报者,也要受到刑罚!”
错了就是错了,必须受到律例的严惩。
否则,对被蒙冤的军士来说,何其不公平?
思及此,殴阳磊心底的那一丝不忍,也淡去了。
阿祥面若死灰。
钟氏却坚定地拉住了他的手,“阿祥哥,要死,我们一家人一起死,生不能在一起,死后至少可以在一起。”
阿祥转头看着她,而后重重点了点头,伸手将她和孩子,搂在怀里,“嗯!”
看着面若死灰的二人,殴阳磊终究忍不住,轻咳一声道:“钟氏虽然知情不报,还包庇真凶,但不至于被判死刑,最多会被杖责,关押三个月。”
……
京城,定国公府。
自从魏氏同脂婉说了招赘的事情后,她自己便上了心。
虽然姨母说,银子的事情,不必她操心,但她还是想自己也能赚些银子。
之前她便动过卖画册给书肆的想法,却因为傅家赏花宴,而耽搁了下来,后来又因为臀部受了伤,便待在屋里养伤了。
这日,她感觉臀部已经不疼了,还让霜儿帮忙查看过,上面的淤青也已经散了,便决定拿着画册出门去书肆问问。
霜儿得知她要出门,想陪着一起去,却被脂婉拒绝了。
“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全,不宜到处跑,我今天让冬香陪着一起去便是。”
霜儿只得作罢。
脂婉拿上画册,带着冬香出了府门。
她直接去了殴阳珍珠带她买话本的那家书肆。
这家书肆名叫和旭书肆,铺子分为上下两层楼,规模很大,什么种类的书都有,购书的人颇多。
脂婉没让冬香跟进去,只让她在门外候着。
一进到书肆,她便直接找上了书肆的掌柜,并表明了来意。
书肆掌柜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虽然她脸上戴了幂篱,但听声音,便知是位年轻姑娘。
在看过脂婉递来的画册后,掌柜收起了散漫的态度,将脂婉请进了内堂相谈。
再次从书肆出来时,脂婉还有些不敢置信。
事情竟如此顺利。
她作的画,全卖出去了,并且,那金掌柜给出的报酬,很可观。
她头一次卖画,且又是那样香艳的画,怕人家不收,所以今日只带了十张。
可没想到,人家看完后,便全收了去,还给了她一百两银子。
那金掌柜还说,若她手里还有类似的画,他还收,让她尽快再画些送来。
她今日只是来试一下的,没想到,书肆还真的收。
脂婉冷静过后,又感到欣喜。
若是书肆一直肯收她的画,那她很快便能攒下银子,到时候养自己的赘夫,应该并不成问题。
候在书肆外头的冬香,见脂婉出来后,闷头往前走去,连忙跟了上去,“表姑娘。”
脂婉脚步一顿,这才想起来冬香还在等着自己,歉意道:“让你等久了。”
冬香摇了摇头,“奴婢也没等很久。倒是表姑娘,您是有什么心事吗?”
脂婉笑道:“没有。”
她心情好,正好见街边有卖糖画的,便买了三串。
一串给了冬香,一串自己吃,还有一串,是给霜儿带的。
冬香看着手上精致的糖画,有些舍不得吃。
“吃吧,不吃会化掉的。”脂婉提醒。
她自己手里的是蝴蝶形状的,看起来漂亮极了。
其实,她都有些舍不得吃。
因为吃得慢,回到定国公府时,糖画还是完整的,只是变薄了一些。
下了马车,脂婉便举着糖画,准备进府门。
谁知要迈门槛时,里面竟走出来一个人。
脂婉吓了一跳,连忙闪避。
可她人虽然闪避及时,但手里的糖画,却还是碰到了对方的衣袍。
陆湛也没料到会碰到人。
他低头看了看衣襟上沾到的糖渍,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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