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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要订婚?那我拿钱走人无错版

侬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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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沈徽林项明峥   更新:2025-05-21 04: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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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要订婚?那我拿钱走人无错版》精彩片段


2016年初春。

前一天下过雨,哪怕有太阳,空气也显得粘稠潮湿。

沈徽林没有课,待在宿舍修改导师的结项报告。

修改完不到十一点,离姜琦约好的吃饭时间还有两个小时,沈徽林揉了揉发酸的胳膊,想在赴约之前补觉。

那时候的申大宿舍大多都是四人间,沈徽林的宿舍按学号排是学院的最后一个,没凑够四人,只有同专业的三个女生。

另外两个室友,齐悦和杨欣怡去临市看演唱会,宿舍格外安静。

这几天加班加点赶老师的项目,身体很累,事情完成之后精神也放松下来,躺下没一会儿,很快入睡。

然而定好的闹钟还没有响,睡梦中的沈徽林就被一通电话吵醒。

室友齐悦的电话。

她问沈徽林还在不在学校。

手机那头是演唱会现场有些吵闹的音乐,沈徽林被音乐一激,困意消散了一大半,“在的,怎么了?”

“徽林,”齐悦说:“李老师发信息说让我下午去一趟行政楼,今天轮到我值班······我这脑子,上周排的值班信息,我扫过一眼就忘完了。”

虽然在同一个宿舍,又在同一个导师门下,但齐悦和沈徽林交往不太密切。

齐悦觉得虽然沈徽林看起来温和懂礼,脾气也很好,但总有种距离感。

她小心询问:“我现在也赶不回去,能不能请你帮忙值个班?”

沈徽林看了一眼时间,“几点去,大概要多久呢?”

“平时两点半之前到就行,值班一般没什么事情,偶尔帮忙打印个文件。”

音乐声太吵,齐悦说了一句“太谢谢你了”。

通话突兀的中断。

沈徽林坐了起来,看着挂断的电话安静了一会儿,点进和备注是“阿琦”的对话界面。

沈徽林问姜琦要不要提前出来吃饭。

姜琦几乎秒回:正要和你说,晚上吧,卤蛋一口气讲了一上午,我现在得回实验室测个数据。

“卤蛋”姓王,是姜琦的导师,长相富态矮胖,特别能说话,据说和学生开过八个小时的组会,战绩可查。

沈徽林回:行,晚上见。

姜琦在很久之后说,要是知道沈徽林会在那个下午认识项明峥,她一定不会爽约。

然而际遇总有种说不准的巧合。

后来沈徽林和项明峥的事情被曝光,有各种版本的传言,讨论当时还是学生的沈徽林怎么接近项明峥,这种蓄意接近的背后,都有谁投其所好的精密策划······

但是真相有些意想不到的简单,沈徽林只是在那个最普通不过的周五,答应了帮室友一个小忙。

齐悦说两点半之前去都行,沈徽林在两点左右去了行政楼。

还没到上班时间,学院办公区那一层楼有些安静,走廊里打电话的声音很突兀。

“提前也没沟通时间,突然说要来开会。对,华耀的人来考察。”李岩讲着电话,往会议室的方向走,步子有些匆忙,“······学院这边,现在就杜院长在,那边来考察的人职位不低,您看看应该让谁参会?”

李岩走到会议室门口,叮嘱几个值班的学生整理会场。

转身回来时路过沈徽林身边,匆匆看了她一眼,“来值班的志愿者?”

沈徽林点头。

李岩说:“跟我下去接人。”

下楼的那几分钟,沈徽林听到他一直在打电话,从只言片语中大致明白,申大和华耀集团有校企合作的项目,华耀公司的人今天过来谈事情。可能提前沟通有问题,学校没做好准备,几个院领导现在都不在。

到了停车场,李岩也没告诉沈徽林要做什么,可能是人手不够,他一个人来接人显得不够庄重,临时拉她来凑数。

等了两三分钟,两辆黑色的车子一前一后驶来。

李岩一扫脸上的疲惫冷淡,等车停稳之后,带着笑意迎了上去,热切握手攀谈。

社交场合说的那些话,同质化极高。从小到大跟在沈茂良身边,沈徽林不知道听过多少遍,耳朵有些麻木了,面上却不显,维持着恰到好处的表情,一双眼睛平静漂亮,站在一旁等。

车内三四个人陆陆续续下来,沈徽林很容易就通过李老师的表情判断出,第二个下车的刘总,是这群人里职位最高的。

客套话说了几句,李岩邀请他们去会议室时,刘总转身向后面那辆停的稍远的宾利走去。

他低头敲了敲车窗,低头问了一句什么。

隔得远,声音听不清。

过了一会儿,沈徽林看到车门打开了,下来一个人。

黑色衬衫,手里拎着西装,还在打电话。

绕过车头,朝这边走过来的时候,沈徽林看清了他的样子。

周身的矜贵漠然,比隽挺出色的五官更引人注意。

初春凌冽的风足够让人清醒,沈徽林却觉得自己的大脑昏昏沉沉,看着不远处的那个人、那张脸。陌生和熟悉感交杂在一起。

李岩的目光落在刘总殷切对待的年轻男人身上,等人走近了,问:“这是······”

刘总说:“我公司的。”

简短到有些不明所以的介绍。

李岩笑笑,没再问了,带着他们一起去行政楼的会议室。

沈徽林侧了下身体,往旁边站,几个人谈笑着从她面前路过。

那个年轻男人走在最后,身量很高,基本没怎么开口。在周围人谈论路过的景观雕塑时,他连侧头看一眼都没有。

好像对什么都浑然不在意。

回到行政楼,李岩叫了一下沈徽林,让她去一楼的打印室拿资料。

沈徽林绕过一楼大堂的屏风,到了拐角处的打印室

资料已经打好了,分份装订,封面写着“深入开展校企合作,以技促学”等字样。

会议室在四楼,沈徽林怀里抱着将近二十份会议资料去乘电梯。

李岩一行人还没上楼,电梯里面清一色都是穿着正装的校内领导和华耀公司的人。

沈徽林脚步逐渐放缓,直至停住,打算等旁边那个显示在三楼的电梯。

电梯门快要合上,突然,一只修长的手挡了一下,快要合上的电梯门又重新向两边打开。

沈徽林抬眸看过去,眼神寡冷的年轻男人,他随意看了她一眼,又收回视线。

沈徽林不想和校领导同乘一部电梯,但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几步,跨了进去。

上楼后,沈徽林在会议室门口将文件交给李岩。

华耀实力不俗,又是带着投资和项目来的,短短一会儿功夫,学院几个领导都来了,还有两个校领导。

会议室很逐渐多了,两个值班的学生一个在拿水,另一个在调试设备。

见没自己什么事了,沈徽林回了校办室。

校办室还有一个学生,见沈徽林进来,主动搭话:“今天什么大日子呀,怎么那么多人。”

沈徽林说:“好像是和学校合作的企业。”

女生“哦”了一声,“不知道合作什么,希望学校这把能换个实习基地,我再也不想去那种还要学生倒贴钱的老破小了。”

沈徽林说:“是华耀。”

女生眼睛亮了一下,低声说:“申大出息了啊,居然能勾搭上华耀。”

沈徽林笑笑。

在办公室待了几分钟,李岩就走了进来,见到他们两人问:“你们谁会拍照?”

视线扫过他们,补充:“相机拍,要放在院内新闻里的,尽量专业一点儿。”

女生正要说她会,听到这话又停住了。

李岩看向沈徽林,他对她有点儿印象,长相清冷白净,也是新闻系招收的第一名,在迎新晚会上发过言。

既然专业对口,李岩问:“你能不能拍?”

沈徽林点头,“能的。”

她跟着李岩带回了会议室。

一个校领导正在致辞,声音比平时讲话生动了一些。

沈徽林拿着相机,绕到了会议室后排。

一切景象都被镜头聚焦。

那个被刘总殷切对待的年轻男人,坐在长形会议桌一侧靠边的地方。

会议室内几十人,只有他没穿严肃的正装,深色衬衫、气质低冷,长了一张过于出色的脸。坐在边沿的地方,靠在座椅里,垂眸时有些散漫。

沈徽林拍了几张开场照,边沿位置的人,一次次透过镜头跳入眼帘。

有那么一瞬,他抬眸看向镜头。

沈徽林按下快门的同时,呼吸一滞,没来由的紧张在那一瞥里席卷,又在顷刻间扩展消散。

后来沈徽林听别人说,能让你迅速上头的人一般是刻在基因里、生理性的喜欢。

这种喜欢大概率是孽缘。

她见过他两次。一次是十三岁的大雨天,车内灯光很暗,她没看清那个男生的脸,心里对他存着感激。一次就是在这个会议室,她不知道他是谁,隔着镜头对视。

会议快结束的时候,他拧开手边的水喝了一口,抬眸看向她。

察觉到了她的频频打量,他停顿了一会儿,过后散漫笑笑。

那天她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毛茸茸的,衬托的她很柔软。

抿着唇,脸上的表情挺淡,看向他时眼神专注又清澈。

女生眼睛里透露出来的东西,欣赏、喜欢,或是野心,好像都很相似。他不陌生,也不会仔细辨别。

将水瓶放回去的时候,项明峥移开了目光。

刚才随意的一眼,没留下什么痕迹。

后来沈徽林才知道,他这种人天生薄情,能被人勾搭,也容易就把人忘掉。

事情谈完,会议室内很快空了。

沈徽林拿着李岩给的录音笔,要她写一份新闻稿,配好图片,晚上十二点前发给他。

值班结束,沈徽林拿着录音笔往楼下走。

同行的还有三个一起来值班的学生,私下低声讨论。

“看到了吗,那个年轻的。”

“废话,能看不到吗,长得和会议室里的其他大腹便便的领导不在一个图层。那人谁啊?”

“不清楚,公司小职员吧,桌上就他面前没放姓名牌。”

“小职员?气质不太像啊。”

小职员哪有那种气场。

下了楼,沈徽林去校外找姜琦吃饭,在岔路口和同学分开,议论声逐渐变远。

吃饭的时候,姜琦听说沈徽林帮忙结果忙了一下午,“你这什么运气,要不要改天去庙里拜拜,值班一学期遇不到这种大会,就被你碰上了。”

沈徽林喝着甜汤,笑了一下,“其实还好。”

姜琦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串,红线串着一个小木珠子,她示意沈徽林伸手。

微微起身,将手串绑在沈徽林的手腕上。

“这什么?”

姜琦坐了回去,“之前去云市调研,路过一个小庙买的。”

沈徽林不知道天生冷脸的姜琦,什么时候开始信这些,眉眼带笑,“谢谢阿琦。”

“快吃吧,不是还要回去写东西?”

吃完了晚饭,沈徽林和姜琦分头行动。

姜琦回了实验室,沈徽林回宿舍。

另外两个室友还没有回来,沈徽林将录音内容导了出来,戴着耳机开始写新闻稿。

两千字出头的稿子,还要细心雕琢,完成后已经近十一点。

她开始整理拍摄的照片。

照片很多,不同角度的拍摄。

沈徽林看着照片,那个眼前没有姓名牌的年轻男人,他大多数时候都没有看镜头,甚至没有抬眸。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磁场,张扬、内敛、通透、贪心,抑或是雄心勃勃。

这些都不是他。

他就那么随意的坐着,周身都是形容不出来的感觉。

沈徽林将校对好的新闻稿与图片打包,发给了李岩。

那晚两个室友回来的很晚,赶在宿舍十二点宵禁之前。

沈徽林没有睡得很沉,能听到室友走动的声音。

齐悦走到她床边,“徽林你睡了吗?今天谢谢你啊。”

沈徽林说:“不用客气的。”

第二天是周六,沈徽林醒来就看到了校内新闻,那篇稿件没发在院内网站,而是发在了学校的网站首页。

沈徽林点了进去,新闻配图中,最边沿的那个人被裁剪掉了,照片里没有他。

被修改过的稿件,多了出席会议的人员名单,刘骅后面紧跟着“项明峥”。

项明峥。

沈徽林注意到了这个陌生的名字。

她犹豫了很久,看了很多遍新闻稿,给李岩发信息,“老师,昨晚的照片是不是没拍好?”

李岩好像很清楚她的疑惑,“没有,挺好的。裁掉是华耀那边特意交代的。”

宿舍有些闷,沈徽林起身到阳台打开了窗户。

初春的倒春寒在早晨和夜晚最为鲜明。

他是谁呢?

她心里闪过疑惑。

这样平常的遇见,甚至说不上“见面”,她不知道他一天当中会参加多少这样的活动,见过多少人。

又有多少人,因为他出色的外表视线停留。

沈徽林撑着窗台,看外面的景色,想到这些,那点儿探知欲望很快就褪去了。

她以为一切也就这样,到此为止了。

几天后,齐悦回来,说她去参加了一个饭局,华耀组织的。

华耀名义上邀请了那天会议值班的学生一起,但实际只有她一个人。

齐悦说这些的时候,眼底带着兴奋和笑意。



在那个寒冷的季节,沈徽林在布鲁克林的医院生下了一个女孩儿。

从手术室出来,麻醉已经退散了一些,沈徽林恢复了一点儿意识。

手术室外有长长的走廊,观察结束转移到病房的时候,一盏接着一盏的混沌光影映入眼底。

小时候沈徽林经常去医院找妈妈,这种味道她很熟悉,也并不排斥。

可是那天,医院带给她的感受截然不同。

消毒药水的味道格外鲜明,四周都是看不清的洁白墙壁。

很多时候明明知道结果,却还在忍不住试探,也会想,万一呢?

进手术室之前打出去的那通电话,毫不掩饰地向她展示,沈徽林没什么特殊的,项明峥也是真的不爱、不在意。

心底那些还没有被连根拔起的、寄托在项明峥身上的复杂情感和不甘,经过一场手术后,在顷刻间和手术室外惨白的灯光融为一体,又在顷刻间化成空白。

恍然消散。

在医院住了近一周的时间,沈徽林回公寓休养。

因为身体状况特殊,她的孩子刚出生就比其他小孩儿弱小一些。

小婴儿在NICU待了十四天,才回到沈徽林身边。

第一次抱到自己的宝宝,沈徽林很安静的看着她,轻缓地眨动眼睛,低头小心亲吻怀里婴儿的小脸时,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

待在纽约七个月零五天,不是没有不确信的时候,她也会怀疑自己的决定。

亲手触碰到自己小孩儿的那一刻,心里的那些软弱、迟疑就此停住了。

孩子虽然出生了,可因为沈徽林的身体没有完全恢复,她顺势取消了回国的计划。

沈徽林在医院里找好了房子,准备出院后就从现在的公寓里搬出去。

出院后联系房主,对方说他们安排有变化,不能出租了。

唐姨建议她先在这里住下去,刚出院身体又不太好,搬家太麻烦,也太折腾。

沈徽林暂时推迟了搬家。

挺过了最艰难和胆战心惊的那段时间,小腹上的伤口长好又变淡,国内的新年飞速过去。

从公寓外的窗户看出来,干枯的枝条间有了细小的新绿。

出生还不到六斤的小婴儿在这短短两个月长得很快,乌黑的眼睛,睫毛很长。白嫩的脸泛着健康的色泽,像是粉色的花朵。

唐姨和月嫂一起将洗完澡的婴儿抱回卧室,沈徽林拿来了小衣服和毯子,半蹲在床边给宝宝穿。

月嫂夸宝宝长得好看,唐姨站在一旁应和:“爸妈好看,宝宝肯定好看。”

“妈妈确实是个美人,爸爸一直没见到。”

唐姨闻言,要打断已经来不及了,迅速看向沈徽林。

沈徽林正用毯子包住了宝宝,侧脸看着清冷温柔,没半分异常。

怕月嫂再问什么,唐姨说:“小袜子是不是落在浴室了?”

“我去看一下。”

月嫂出去了,沈徽林将包好的宝宝抱起来,“唐姨,七七的出生证明放在哪里了?”

“出生证明?”唐姨才想起来这回事,手术当天紧张又混乱,那天的记忆也很混乱。

回想了一会儿,唐姨说:“好像是温小姐拿走了,你当时麻醉还没散,我一直守着孩子。手续证明这些都是温小姐弄的。”

“她没把证明给你吗?”

“没有。办证明之前她问我,你有没有给宝宝想好名字,我就说想好了,就叫‘沈昱宁’。”

“怎么会没给呢?”沈徽林疑惑道。

对待孩子的事情,沈徽林很谨慎。

唐姨解释:“温小姐从小就在项家长大,算是项家的养女,证件在她那里,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要不要联系她?”

沈徽林点头。

拨出了第一次和温迪见面时留下的号码,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温迪在开会,说了句“稍等一会儿”,到了相对安静的地方,才问沈徽林有什么事。

听完沈徽林的话,安静了一会,说出生证明是在她那里。

“我这段时间有点忙,下周送过去可以吗?”

沈徽林说:“可以。”

就要按断通话,温迪突然又问:“这段时间恢复的怎么样?”

这份关心有些罕见,沈徽林说:“还好。”

“行。”温迪说:“你好好休息,先挂了。”

曼哈顿的一处商务楼内,温迪站在明净的落地窗前,举目看去摩天大楼高耸入云。阳光有些刺眼,她抬手挡了一下,看到刚刚结束的通话。

最鲜明的感受是头疼。

两个月前温迪去过医院,见到了那个女生刚从手术室出来的样子。

温迪恐育的情绪在那一刻达到了顶峰。

原本只是置身事外,按照项家人的交代处理事情,但看到那样虚弱受重创才生下小孩的沈徽林,温迪难得有些迟疑。

真要把小孩送走?

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助理出来说会议就要开始了。

温迪回神往会议室走。

边走边想,或许应该事先联系项明峥,问一下他的意思。

*

华耀在海市的分公司出了一点儿事,谈好的项目,审批一直落定不了。

项明峥作为总部代表,带了团队前往交涉。

负责城市招商的惯会打太极踢皮球,要谈判就得啃硬骨头。

项明峥在那里待了两周,回京市时,已经临近除夕。

项家在某些时候比较传统,春节这样的日子不管多忙,所有人都得聚在一起。

项寻廉和陈雨也带着两个小孩儿住在家里,大的八岁小的六岁,平时沉静严肃的公馆,那几天噪音严重超标。

两个活力太足的小男生,上蹿下跳。

项明峥在家里都是绕着他们走的。

祭祖走访、出席公司的高层会议,勉强在京市待到年初三。

丁瑶说起之前承诺的出行计划,说她要去长岛。

项明峥答应了。

接了丁瑶,去往机场的途中,丁瑶坐在副驾驶,有些无聊的看着车窗外,景物建筑都一闪而过。

她将视线移到车内,看向开车的项明峥。

他实在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不说话的时候显得很冷淡。

丁瑶独自看一会儿,“真陪我去长岛啊?”

红灯跳转,踩了刹车停下。项明峥往后靠在座椅里,看着不断跳转的数字,应了一声,“嗯。”

“去那里······”丁瑶脑中搜索了一会儿,“有什么好玩的?”

项明峥说:“很多。”

在曼哈顿落地后驱车前往长岛,车子沿着宽阔的公路飞驰,虽然交谈很少,但过分好看的景色已经吸引了丁瑶的注意力。

她也逐渐了解项明峥的性格。

这样的男人见过太多、眼界不低,教养让他看起来得体,但实际又冷漠。

丁瑶也不介意自己主动多说一点,主动谈起了自己的兴趣、求学时候的趣事。

项明峥时而应一两句,话虽然少,也没让丁瑶陷入无话可说的尴尬。

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丁瑶收起了一些蓄意的扮乖,说希望婚后也能有更多的时间忙自己的事情,表明不希望那么快就有孩子。

下车时项明峥先下去了,随手扶了一下车门。

丁瑶扭头问:“你觉得呢?”

项明峥不置可否,很淡的笑了下,“你想得挺远。”

房子靠近海边,晚上风有些大,丁瑶拉紧了身上的衣服,没在意他的话。

她仰头看着白色外观的房子,隔壁的庭院里还有装饰的圣诞彩灯,这里倒格外安静,像是很久没人住的样子。

长岛东部闻名的富人区,虽然知道项家是政要名流。但相比于从政的长子项寻廉,项明峥这个次子,除了那张脸,存在感好像没那么强。

丁瑶多少听过一些传言,这个项家二少挺微妙。用丁父的话说,大好青年有能力有天赋,但很少做事。在阮华婷母家的公司那里,也就是个表面好看的傀儡。

但能在这里有房子,丁瑶可以断定,这个“傀儡”至少财力不俗。

沿着外置楼梯往上走,到了二楼,项明峥推开了房门。

三室一厅的布局,里面装饰不多,空间显得很大。

项明峥将钥匙放在柜子上,抬头见丁瑶站在客厅中央,脚边放着一个行李箱,“怎么了?”

丁瑶抬手指了下卧室的方向,“今晚睡哪间?”

项明峥走进来,“随便。”

脱掉外套放在沙发上,去岛台那里倒水。

丁瑶查看过三间卧室,最终选择了靠近海边的那侧的一间,将行李箱放到里面。

整理衣服的时候,听到隔壁卧室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丁瑶动作一顿,在地上蹲了一会儿,起身去客厅看。

项明峥已经不在那里,隔壁的房门没有关紧,有光影露出来。

“呵。”丁瑶有些无语的笑。

分房睡?

她预感很准。

待在长岛的第五天,项明峥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逛完了海滨各地,自己一个人打卡了好几家餐厅,顺便刷项明峥的卡大肆购物后,丁瑶开始觉得无聊。

闺蜜邓微到别墅时,丁瑶从当地的酒吧回来没多久,脸上的妆还没卸,浑身带着浓重的酒味躺在沙发里。

“怎么这副鬼样子,不怕被你老公看到?”

丁瑶手撑着沙发坐起来,“什么老公?”

邓微笑笑,“说错了,是未婚夫。”

“他算哪门子未婚夫。”丁瑶起身拿了喝的,转身回来时看着朋友,“几天也见不到一面。”

“怎么,不顺利?”邓微问:“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丁瑶扯扯嘴角,“哪有什么进展。”

“不会吧,天天待在一起就没擦出一点儿火花?”

丁瑶有些无语。

她和项明峥在一起,其实全靠两家父母撮合。虽然听说对方,但没产生过什么交集。

在最初听到家里让她相亲的安排时,丁瑶对这种事情嗤之以鼻。但在双方家长的安排下第一次见项明峥,丁瑶原本的观念就产生了动摇。

她突然觉得接受包办婚姻也没什么不好,项明峥过分出色的长相,让丁瑶有了为家族兴衰做出贡献的荣誉感。

双方父母都撮合他们多多接触。

只是近一年接触下来,结果有些超乎预料。长相很渣、不能带给伴侣安全感的项明峥,居然是一个坐怀不乱的君子。

太坐怀不乱也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要结婚的,不试试怎么知道合不合适?

两天前项明峥回来过一次,丁瑶去浴室洗澡。

洗到一半开始喊项明峥的名字,让他帮忙拿一下浴袍和睡裙。

开始没听到回话,自己这样明显的意图项明峥不会没察觉。

半晌还是没有回音。

丁瑶以为他会将坐怀不乱贯彻到底。

浴室外传来了脚步声。

项明峥拿着她的衣物,抬手敲了一下门。

浴室门从里面打开,丁瑶伸出一条白皙的手臂。仰头看着他。

项明峥目光挺淡,垂眸时又带了几分天然的压迫。

“做了?”邓微问。

丁瑶仰头喝了一口水,“没有。”

“你这么一个大美女,他都······”邓微撑着栏杆看远处的海浪,想到什么侧头看丁瑶,“他是不是不行?”

丁瑶笑出声。

片刻又收起笑意。

不行?

那他公寓那盒拆开消失一大半的套都是鬼用掉的?

“那他……”

“打住。”丁瑶阻断了朋友的疑问,“帮我查一下,他交往过的对象。”

“我不太敢。”

“查不查?”丁瑶问。

“行,行呢。回去就让Kyle去查。”邓微答应下来,又说:“张昊也在纽约欸。”

“是吗。”

邓微问:“他没联系你?”

“没。”丁瑶说:“别说他了,他现在就是我感情史上的案底。”

邓微被逗笑,“评价这么狠?”

丁瑶说:“没办法,现任太优越了。衬托的张昊啥也不是。”

两人说话间,一辆保时捷驶进院落,在车位缓缓停下。

不一会儿,项明峥打开车门走下来,他没立即进来,靠在车边拿着手机听电话。

半晌挂断电话,情绪像是不太好,从口袋里拿了烟出来,放在唇上,手笼着火光点燃了。火光忽明忽暗,徐徐烟气间侧脸又欲又清冷。

察觉到打量的目光,他抬眸看向二楼阳台,眉眼英俊倦淡。

隔着一段距离,丁瑶挥了一下手,看似和气的问:“怎么回来了?”

项明峥碾灭了烟头,拿了车钥匙往屋内走,“取东西。”

丁瑶“哦”了一声。

邓微看着项明峥从另一侧上楼,倒也······确实优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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