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非主流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重生后,我将渣渣们变成碎渣温熙顾百川全局

重生后,我将渣渣们变成碎渣温熙顾百川全局

西城飘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青告知管家之后,便躲在院子角落。没一会儿,夏梦秋带着丫鬟回来了。不出意外,她在护卫架着她往佛堂去时,大吼大叫。跟在侧的丫鬟小蝶也被一并押了过去。小青悄悄跟到了佛堂。只见夏梦秋丝毫不服气地叫嚣:“为何让我跪?!我犯了何错?!我要见嫂子,我要见嫂子!”管家站的笔直,直言相告:“明日你便知晓犯了何错。这是夫人的命令,便是主母也插手不得。”夏梦秋见管家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她犹豫片刻,软下性子来:“王管家,劳烦你跑一趟正院,嫂子不会忍心这样罚我的,这里连蒲团都没有,让我跪一夜,我这双膝还要不要了?”管家微微颔首:“夏小姐莫要难为我,我也是听命办事。”说罢,他不再啰嗦,给一旁护卫使了个眼色,那两人直接押着夏梦秋和小蝶跪在地上。管家再次发话:“...

主角:温熙顾百川   更新:2025-04-20 13:2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熙顾百川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将渣渣们变成碎渣温熙顾百川全局》,由网络作家“西城飘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青告知管家之后,便躲在院子角落。没一会儿,夏梦秋带着丫鬟回来了。不出意外,她在护卫架着她往佛堂去时,大吼大叫。跟在侧的丫鬟小蝶也被一并押了过去。小青悄悄跟到了佛堂。只见夏梦秋丝毫不服气地叫嚣:“为何让我跪?!我犯了何错?!我要见嫂子,我要见嫂子!”管家站的笔直,直言相告:“明日你便知晓犯了何错。这是夫人的命令,便是主母也插手不得。”夏梦秋见管家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她犹豫片刻,软下性子来:“王管家,劳烦你跑一趟正院,嫂子不会忍心这样罚我的,这里连蒲团都没有,让我跪一夜,我这双膝还要不要了?”管家微微颔首:“夏小姐莫要难为我,我也是听命办事。”说罢,他不再啰嗦,给一旁护卫使了个眼色,那两人直接押着夏梦秋和小蝶跪在地上。管家再次发话:“...

《重生后,我将渣渣们变成碎渣温熙顾百川全局》精彩片段


小青告知管家之后,便躲在院子角落。

没一会儿,夏梦秋带着丫鬟回来了。

不出意外,她在护卫架着她往佛堂去时,大吼大叫。

跟在侧的丫鬟小蝶也被一并押了过去。

小青悄悄跟到了佛堂。

只见夏梦秋丝毫不服气地叫嚣:

“为何让我跪?!我犯了何错?!我要见嫂子,我要见嫂子!”

管家站的笔直,直言相告:

“明日你便知晓犯了何错。这是夫人的命令,便是主母也插手不得。”

夏梦秋见管家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她犹豫片刻,软下性子来:

“王管家,劳烦你跑一趟正院,嫂子不会忍心这样罚我的,这里连蒲团都没有,让我跪一夜,我这双膝还要不要了?”

管家微微颔首:“夏小姐莫要难为我,我也是听命办事。”

说罢,他不再啰嗦,给一旁护卫使了个眼色,那两人直接押着夏梦秋和小蝶跪在地上。

管家再次发话:“夏小姐,你若执意抗命,怕是往后在府中日子都不会好过,还是乖乖跪着的好。至于您说的侯爷回府会护着你,这次,恐怕要例外了。”

小青听到这里,便赶紧回了正院,她把所听所见告知温熙。

温熙淡笑:“蒲团是你提前拿走的?”

小青呵呵一笑,“这次就当给小小姐报仇了!”

温熙蹙眉:“此话怎讲?”

小青顿了一下,心虚道:

“这......前几日,都冤了小小姐偷拿了镯子,夫人罚她去佛堂跪着,那个夏梦秋,命人拿走了蒲团。”

温熙听到这里,身子一颤,这事,她竟不知。

这个夏梦秋,自己儿子被整个侯府那般捧着,还不知足?!

竟还背地里欺负念慈?!

平日里乖巧可人的模样跟真的似的,不去做个戏子当真是可惜了!

...

翌日。

小青带回来的第一消息便是:

夏梦秋昏倒了,小蝶也跟着昏倒了。

温熙面无表情,跪上一夜,比起她心中的痛,又算得了什么?

温熙边洗漱边吩咐道:

“小青,一会儿去把带回来的药煮了,给老爷服上。至于夏梦秋的西跨院里......里里外外四个丫鬟,小蝶昏着,另一个贴身伺候的是叫芙蓉吗?”

小青点头:“是叫芙蓉。我猜想,这芙蓉和小蝶必定都知晓夏梦秋与侯爷......”

温熙思索着前世,印象里,这俩丫鬟没有跋扈的行径。

但她俩知晓的事情应该不少。

“小青,午膳后,你把她俩带到我院中来,通告管家,西跨院不必再留人伺候。”

“是,主子。”

温熙用完早膳又跟小青交代道:

“你给香玉也递去话,让她好生看顾小小姐,除了苏若云唤她去东跨院玩,其他地方暂且莫去。”

“是,主子。”小青点头,随即疑惑的问:

“主子,这会儿,您是不是要去看望小少爷?”

温熙淡笑:“不了,你去煮药,我先去一趟东院。”

来到东院,孟氏正靠坐在床上唉声叹息,温熙疾步过去,关切地问:

“婆母,身子可好受些?老爷醒了,您莫要忧心了。”

孟氏:“哎,温熙啊,昨夜你惩罚梦秋的事,我听说了。罚的好,该罚!”

温熙拉着她的手:“谁给您二老惹麻烦,给侯府惹麻烦,我必定不会袖手旁观。只是,这接下来如何处置夏梦秋,还得是您二老做主,或者,便等侯爷回府。”

孟氏满脸愁容:“旁的都好说,可现下这城里的传言太过难听,老爷一世清誉,竟被人刻意传成那样,我这一整宿都没睡踏实啊。温熙啊,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温熙也故作难为情:“人言可畏,确实挺伤脑筋。不过,也并非没有法子。”

孟氏眼睛亮了一下:“什么法子?”

温熙蹙眉:“婆母可知,那梦秋为何迟迟不肯寻个郎君?是有何隐疾吗?恕儿媳斗胆,若无隐疾,她不愿嫁人,是不是......真像外面传言那般?”

“温熙!”孟氏黑了脸:“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老爷瘫在床上好几年了.......”

“哦,也是。”温熙拖着长音:

“瞧我这脑袋,都给气糊涂了。那她为何不肯婚嫁?依着侯府大小姐身份,还是能寻个不错的夫君的。”

温熙说完,从孟氏脸上捕捉到一闪而过的尴尬,似有难言之隐。

她又故作认真道:

“夫人若是为老爷清誉考虑,就该把她嫁出去。人从侯府嫁出去,一切谣言便不攻自破。”

“再者,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您和老爷也算恩情报完。除此,旁的似乎也没有太好的法子了,若是出去解释,空口白牙的谁会信?”

孟氏依旧没接话,似乎在斟酌着是否要这样办。

温熙想说的话已说完,她起身:

“婆母您先好生歇息,我再去看看公爹,随后还要去看看铺子。有什么事情,您知会管家便可。”

“哎~~去吧。”孟氏摆了摆手。

温熙出了门,孟氏微眯着眼睛掂量着。

这夏梦秋,着实不可再留府中了。

只是,她不知顾百川如何打算。

温熙去顾建邦的房中“表完孝心”,便回了自己院子。

这两日的“推波助澜”倒是够他们闹心的了。

当务之急,她得着手那些账目的事。

侯府依附她什么,她便要拿走什么!

...

翌日。

顾百川回来了!

他刚进府,管家迎上他,一五一十地把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全都告知了他。

顾百川神色凝重,眸中带着一股肃杀。

但他并未就此说些什么,只问:

“温熙在哪?”

管家回:“少夫人此刻正在西院照顾小少爷。”

顾百川一身官服来不及更换,一路疾步来到西院。

而温熙,早已从小青口中得知,他回来了。

此时,已摆出一副泪如雨下、伤心难过的样子。

见顾百川进了内室,她起身,难过的说:

“夫君,你回来了。锦程......你快看看锦程,伤口未愈,还伴着高热,眼下晚膳也没用,已经昏睡一个半时辰了。”

顾百川轻拍了拍温熙臂膀以示安抚,随即坐于床边,面色凝重的问:

“怎会如此?大夫可曾每日来?”


温熙把提前准备好的帷帽戴上,她让小青也戴了一个。

下了车,院门大敞,她径直入内。

一个小厮正在院中扫地,见有人来访,赶忙上前:

“两位小姐,敢问何事登门?”

温熙:“巫师何在?”

小厮礼貌道:“巫师晨起去山后了,估摸着一会儿便能回,你们先坐那边休息。”

温熙坐在院中石凳上等,扫视着院内。

正堂似乎跪了几个人,看服饰,应该是巫师的门第。

巫师非一人行走江湖,那事情又好办许多。

一盏茶的功夫,巫师真的回来了。

温熙随他进了偏殿,她脱去帷帽,刚落座,便似笑非笑道:

“难得巫师还能记得我。”

巫师格外客气,拱手道:

“少夫人有何事吩咐,不妨直说。”

温熙开门见山:

“早年你收了顾百川的银子,说我女儿为不祥之人,今日前来,你能算出我何意吗?”

巫师一怔,听这语气,这是来算账的?他满脸堆笑道:

“星月流转,瞬息万变,那也是当时依星象所看,如今......”

非双子,当年巫师做法,温熙所猜,必定是收了银钱。

巫师这反应......她倒是猜准了。

“我不懂你那些门道真假与否,今日前来,也并非问责。但,你若因钱财残害他人一生,心中可安?”温熙径直打断他的话。

巫师沉默了片刻,道:

“且听少夫人吩咐。”

温熙见他是个聪明的,便让小青把包袱拿过来。

她从里面拿出一个锦盒递给巫师。

巫师迟疑片刻,接过打开,这一看,他“噌”地一下站起身,瞳孔瞪大:

“你手中竟有我师父遗失多年的紫珠?!”

“我温家乃三代皇商,什么宝贝得不到?”温熙冷言道:

“你害我对我亲生女儿不闻不顾九载,这笔账,我暂且记下。往后,我要我女儿名声反转,享尽荣华富贵与关爱......紫珠归你,再去府中做一场法事......”

温熙说出自己所愿之后,继续道:

“我要你机缘巧合的进去,你可明白?顾百川三日后回京,他走阳明道。”

巫师望着紫珠发神,听到紫珠归他,又忙不迭地点头,感激不尽道:

“少夫人宽宏大量、慷慨至极,老夫有愧,必竭尽全力做好法事。老夫寻这紫珠大半生,如今到手,就是死,也瞑目了。”

温熙点头,至于巫师想寻得紫珠,她也是前世偶然在大哥那里听到的。

但紫珠已被父母当作嫁妆给了她,即便巫师出了天价,大哥也没跟她讨要。

如今拿它换念慈名声,也是值得的。

巫师当年的作为,她不是不恨,他此次若能把事办得漂亮,往后恐怕还有用到他的地方。

温熙看向他,再次开口:

“丑话说在前面,此事你若有半分差池,不管你是魔是仙,我耗尽此生,也定不会放过你与你的门派!”

巫师皱眉,神色凝重的点头。

心里疑惑万千,但也不敢多问一句。

当初顾百川找到他,给了他五千两银子。

言里言外,说双生子降世之后,家中不宁。

特别强调家中女儿是“祸”、是“灾”。

九年前,他还没什么真本事,又刚巧囊中羞涩,便顺水推舟做了那场法。

他念及师父临终所叮嘱,慈悲心万万不能丢。

便也没往狠了说,只说偏待一方,两个孩子均可平安。

若是放在背叛师门的师兄弟身上,恐怕是会要了那小小姐性命。

如今,这位夫人是不信这些了?

...

从巫师的宅子出来,温熙径直让小林子赶往城内。

路上,温熙嗓音空洞:

“小青,这些年,我愧对念慈。”

“主子,恕我多言,您可算想明白了。”小青抹着眼泪说:

“那会儿您说来找巫师,我心里就已经在掂量了。听到您让巫师再做场法事,我心里欢喜的很。”

“您若是无缘由的开始疼爱小小姐,府中再出现任何差池,恐怕都会怪罪到小小姐头上,再者,世人也一直觉得她不祥,怕是连她往后嫁人都寻不到好人家。”

“小小姐没能承大小姐身份待遇,也怪我。”

“先前有了巫师的话,又有侯爷宣告整个府,没人敢说什么,我又瞧着您都依侯爷的意思,也没敢多嘴......”

“主子恕罪,其实,我只听说双生女儿为不祥之兆,未曾听闻龙凤双胎不吉利,这些年,真是苦了小小姐了......”

小青絮絮叨叨好一会儿,才又说:

“只是,您是怎么突然知晓巫师是被买通的?都是侯爷的孩子,他这样又是何意?难道,他跟老爷夫人一样?不喜女儿身?”

温熙听着小青的话,苦涩一笑,没有多言,只简单道:

“昨晚做了场梦,所以便来试试,怎知这一试......”

她刚开口,陡然想起什么,赶忙问道:

“小青,我生产时记的很清楚,你是在旁边伺候的,为何我醒来没有看到你?”

小青思索了片刻,回道:

“当时......好像您肚子特别痛时,我和其他几个伺候您的,都被侯爷安排去了佛堂,他说我们贴身伺候的为您生产祈福,您便能顺利生产。我们走时,留在帐内的只有接生的阿婆和她的随从。”

温熙眼睛微眯,她记忆里,醒来也是一个陌生的婆子和一个年轻丫头。

两人一人抱一个孩子,恭喜她。

看来,这就算对上了。

小青等人被支走,顾百川趁机抱来夏梦秋的孩子。

祈福?好一个疼爱妻子的好相公模样。

温熙心里堵得紧,顾百川心思深沉得可怖。

如今想来,打从孩子在她肚子里时,他便算计好了一切!

那时,每次都是同一个大夫来诊脉,也一直告知她是双胎。

她还整日担心双生子会被世人诟病,但顾百川一直安慰她莫要听信谗言。

看来,孕期他没什么行动,完全是想等着看生产下来的是男是女。

若她所生是男儿,他还会把夏梦秋的孩子抱来吗?

会,顾百川根本不爱她,他爱的是夏梦秋!

必定会让夏梦秋的儿子做嫡子。

温熙攥紧手中的帕子,开口道:

“小青,我做了一些很不好的梦,本不该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但巫师这里,便证明了我梦中非虚。但此事,暂且莫要向任何人提及。”

小青频频点头:“是,主子,难怪您今日出来,只带了小林子和我,我虽然不太懂,但您让我做什么我便去做,您说防着谁,我就防着谁。”

温熙很是欣慰,小青机灵,做什么也很麻利,有她在,一切也会方便很多。

马车颠簸到城里,她把一沓银钱递给小青,吩咐道:

“你去黑市找几个厉害的打手,这样交代......”

小青听得直吞口水,连连点头。

温熙又叮嘱:“注意隐藏你自己的身份。”

“是,小青明白。”


沈姨娘见他们起疑,立刻哭喊道:

“老爷走的冤啊,我连老爷最后一面也没见到啊。”

说罢,她瞥见不远处的顾锦程,趁着他们你一言他一语。

沈姨娘快速跑去揪着顾锦程的衣衫拖到这边:

“你说!你说你祖父是怎么死的?!若是撒谎,你祖父的魂魄定会半夜找你诉冤屈,他不会饶了你这不孝孙儿的!”

“你作为长辈!怎能这样吓唬一个孩子!”顾百川担心顾锦程口无遮拦,立刻把他抢了过来。

顾锦程有些惶恐,虽然昨日他父亲已经交代过,无论如何不能说出去。

可姨娘的话,让他怕极了,祖父半夜真的会去找他?

一旁的顾良德插话道:

“百川,让他说!说清楚!你也不想这么多人误解你母亲吧?”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顾百川狠狠地握了握顾锦程的手,又给他使了个眼色。

顾锦程吞吞吐吐地说:“我不知,我什么都不知道......”

顾锦程刚开口,人群中传来一记响声:“我知道!”

众人朝着声音方向看去,只见顾江雪不疾不徐地往这边走。

等到了跟前,她行了礼,说道:

“族长、叔父,各位宗亲......”

“江雪!你出来做什么?还不去灵堂跪着?!”

顾百川有种不祥的预感,虽然顾江雪向来听话,但此次回府,他感觉她与从前不一样了。

等他推搡顾江雪时,却被顾良德挡住了。

“百川!你越是这样藏着掖着,今日前来吊唁的宾客,回去之后怕是难听的话更不堪入目!不如就让江雪说个清楚,好让大家都听个真切!”

“你!!”顾百川眸色犀利的瞥了他一眼:“叔父今日是来吊唁,还是扰我家事?!”

顾良德故作愤怒:

“你这话说的!你死了爹,我死了大哥。如今大哥死因不明,我还不能问一问了?再者,你若心里没鬼,何苦在此拦着所有人不让说话?!”

顾百川被质问的哑口无言,这时族长也开口了:

“百川啊,人若是冤死的,到了下面也不会安稳,这事可瞒不得。”

顾江雪见顾百川不言,趁机挤到前面,严肃的说:

“父亲是被母亲气死的!至于是怎么气死的,顾锦程再清楚不过,他若是不说,他身边的丫鬟玲珑也一定知晓。只是,哥哥身为侯爷,他不让谁说,谁又敢说?”

沈姨娘在一旁直言不讳:

“就是孟氏偷人气死了老爷!这种女人就该拉去浸猪笼!”

人群中的议论声更多了,有的人还绘声绘色的小声描述了一番。

顾百川眼看着无法收场了,冲着她俩吼道:

“你们!回灵堂!若是不听,今日之后就滚出侯府!”

说罢,他又冲着人群说:

“来者皆是客,谁若再妄言揣测,休怪本侯翻脸不认人!”

话落,他不再顾及族长和叔父,直接命护卫把顾江雪和沈姨娘带去了正院厅堂。

顾良德可不想错过这次挖丑事的机会,加快脚步就跟了过去。

一行人到了厅堂,顾百川阴沉着脸道:

“沈姨娘,你若想往后安安稳稳在侯府养老,就别这么多事!”

说罢,他又指着顾江雪:“等父亲出殡,你就滚回庄子!你们谁再敢多言一句,休怪我不讲情面!”

刚赶到门口的顾良德听到这些话,顿住了脚步。

果然有丑事,看来,她俩知道,顾百川知道!对!还有那个小王八蛋顾锦程!

顾良德没进去,转身往前院跑去。

厅堂内的沈姨娘不冷不热地说:

“老爷刚走,你就这般待我?亏得你年少时,我还当你是半个儿子!”


“什么?!”夏梦秋绝望地吼道:

“顾百川!你竟如此狠心将我许给一个下人?!我可是你的女人!”

顾百川见她如失心疯般,立刻上来捂住她的嘴,咬牙道:

“够了!别再给我添乱!父亲走了,我现在没心思跟你掰扯这些,老老实实回你的西跨院待着!”

夏梦秋眼泪横流,她用尽力气掰开他的手:

“百川哥哥,你不信我?你为何不信我?!”

顾百川冷言道:

“信与不信已然不重要,侯府上上下下都知晓你们睡在了一起。”

夏梦秋呜咽着哭:

“可我没有,我没有,你不能就这么把我打发了。我已经听话答应做妾室了不是吗?百川哥哥,我们还有锦程,你也不能让锦程的亲生母亲沦落为一个下人的妻子啊!”

顾百川心里烦躁的很,他俯身盯着她,命令道:

“现在滚回你的西跨院,父亲的丧礼重要,你若再闹,休怪我无情!”

可夏梦秋不依不饶:

“百川哥哥,不要,不要把我嫁给安顺,只要别嫁给他,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即便今后不与锦程相认,我也能做得到。”

顾百川见她根本听不进话,父亲的屋子离这里也不远,温熙随时都可能再过来。

他深呼吸之后,沉声道:

“此事再议,你若心中有我,就该知晓我此刻的悲痛。”

听他语气有所缓和,夏梦秋也知趣的点头,她便擦眼泪,边说:

“百川哥哥,你节哀,是我不好,是我过激了,你别怪我......”

“好了!别再说了!”

顾百川刚打断她,门外传来敲门声,随之而来的是温熙的声音:

“夫君,你和谁在里面啊?我怎么听到有女子的哭声,是江雪过来了吗?”

顾百川心里一紧。

若此时让温熙发觉他和夏梦秋之间有不正当关系。

那就麻烦了!

他还没想出法子,只见夏梦秋伸手便要去开门。

顾百川眼疾手快地控制住她,低声斥道:

“你要做什么?!”

夏梦秋眼睛红肿,哽着嗓音问:

“你就那么怕她瞧见?你说过你不在乎她的!”

门外的温熙早已将话听得清清楚楚,只不过,随后而来的丫鬟们怕是没听到之前的话。

温熙见人到得挺多了,眼底噙着笑意,继续抠门:

“夫君?发生了何事?”

温熙的语气焦急带着担心,刚说完话,手一挥。

几个丫鬟便一起撞门。

正控制着夏梦秋的顾百川,哪里想到她们敢撞门。

他的手捏着夏梦秋的下颚,夏梦秋的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襟。

被她们看了个清清楚楚。

温熙故作惊愕和伤心,颤着唇说:

“夫君,你们这是.......这是在做什么?”

顾百川快速低语:“想锦程好,你就闭嘴。”

随即,他快速甩开夏梦秋,三步跨作两步来到温熙面前,满脸虔诚:

“温熙,昨夜她受了委屈,我担心吵到母亲、叨扰到父亲,所以才把她带到耳房。她方才......方才想咬舌自尽,所以......”

说着,顾百川抚着温熙的肩:

“你莫要误会,又过来找我,有何事?”

温熙不回应他,蓄满泪的眼睛看向夏梦秋:

“妹妹,嫂子知晓昨晚的事,你可来找嫂子啊,我们女人家家的,话也好说。你这样把侯爷拉进耳房,还闭了门,让下人们瞧见,岂不是对侯爷名声有损?”

夏梦秋本想就此把事情闹大,让温熙和那些下人都知晓她与顾百川的关系。

那样,她就不用再嫁给安顺了!

可顾百川刚才威胁她,拿顾锦程威胁她!

夏梦秋垂着头,哭声不断,还是妥协地跪了下去:


温熙心里翻江倒海,而顾念慈也压根不敢如实说。

往日里,顾锦程一口咬定的事,她辩解也无用,甚至会被罚的更狠。

如前几日,顾锦程偷了母亲嫁妆库里的镯子,让小厮拿出去卖,顾锦程却指认是她偷的。

她哭着说不是自己,可最后,她在佛堂整整跪了两个时辰,到现在双膝还在痛。

而温熙,听不到回应,心窝一疼。

她能猜想到顾念慈在害怕什么。

前几日,铺子出了问题,等她处理完回府,才知念慈被孟氏罚了。

她问过自己的贴身丫鬟才知,孟氏说是她的主意。

等她去探望念慈时,念慈还在昏睡中。

次日再去,念慈行礼之后,便一言不发。

想来,她是怕了,怕温熙再罚。

温熙心中叹息,再次说道:

“如实说来,我定会不偏不倚。”

顾念慈紧张地揪住衣摆,还是没敢说。

苏若云轻抚着她瘦弱的肩膀,道:

“念慈乖,你母亲让你如实说,你便如实说,莫要害怕。”

她看了苏若云一眼,又垂下头,小声且谨慎地说:

“回母亲......我拿了案上的糕点,他......他追我,拿......拿琉璃盏砸我。”

“你胡说!你撒谎!你这个赔钱货.......”

顾念慈刚说完,顾锦程便指着她,满口污言。

温熙眸色森冷的看着他,这么恶毒的嘴,是个哑巴该多好。

前世,这个年岁的顾锦程,温熙虽严厉教导,但阻碍重重。

孟氏和夏梦秋的宠溺,导致他嚣张跋扈、肆意妄为。

也是从他这九岁生辰之后,有望请封世子,她们才愿认同温熙的管教法子。

温熙又寻得名师,说服顾百川定下各种规矩,才将他慢慢树正。

收回剜心的恨意,温熙冷冷地命令:

“你跪下!”

顾锦程一怔,“母亲,孩儿又没犯错,为何要跪?”

“辱骂妹妹?!当罚,你跪还是不跪?!”

温熙的面色冷沉,是顾锦程从未见过的冷,他心里泛着嘀咕,还是跪了下去。

温熙坐的端正,严厉道:

“今日打碎琉璃盏事小,但,撒谎栽赃事大。不管是谁撒了谎,我自当不会轻饶。”

话落,她看向门口处的管家:

“王管家,上家法。”

“是,少夫人。”

管家刚走,跪着的顾锦程扬起下巴,看向顾念慈,一脸戏谑:

“哦!太好咯!要给妹妹用家法咯,我最喜欢看鞭子抽人的把戏了!”

顾念慈听到这些话,小身板止不住的颤栗。

她连求饶都不敢太大声,只小声哽咽:

“母亲,我没有骗您......”

一旁的苏若云更难过了,她再次开口求道:

“嫂子,念慈身子骨孱弱,可经不住那鞭子,还望嫂子三思啊!”

苏若云的话音刚落,孟氏吹了吹茶盏里的茶叶,抿了一口,不疾不徐道:

“若云啊,你两个儿子,若是都撒谎成性,你不严厉惩罚?我看啊,念慈这丫头就得好好教训教训,前几日偷拿东西不认,今日打碎那么昂贵的琉璃盏也不认,这样下去,将来如何是好?”

苏若云伏地磕头,回道:

“夫人,东阳和北宸若是犯错,我可都是有理有据再罚他们,您不能只听信锦程所言,还有那香玉,香玉是伺候锦程的,她的话,也不可信。”

“够了!”孟氏把茶盏往案几上一顿,不悦地说:

“你是个什么身份?胆敢在这里妄加言论!回你院中去,温熙自会掌家!”

“夫人......”苏若云还想再说什么,匆匆赶回来的管家报道:

“少夫人,鞭子已取来。”

温熙从椅子上起身,面无表情的接过鞭子。

苏若云见状,急忙把顾念慈圈在怀中,顺势转了个身,背对着温熙。

“嫂子,今日便算我若云冲撞了您,要打,您便往我身上打吧。”

温熙鼻子一酸,她根本不配做念慈的母亲。

她连一个做婶子的都不如。

这一世,除了报仇,她要跟女儿赎罪!拿她此生去赎!

温熙缓了缓情绪,扫了一眼自顾自起身的顾锦程,又把视线转向顾百川:

“夫君,依照顾家的家法,做错事情并栽赃旁人,该如何惩罚?”

顾百川:

“五鞭,并罚跪半日。”

“好。”温熙提高了嗓音:“这府中上上下下可都瞧见了,顾家向来注重家规,我作为掌家主母,定将不偏不倚。”

随即,她厉声道:“顾锦程!跪下!”

这一声,让所有人都一怔。

孟氏站起身,指责道:

“温熙,你是不是糊涂了?是念慈犯了错,你为何又让锦程跪?”

一旁的顾百川微微蹙眉,欲言又止。

温熙没理会他们,再次命令顾锦程跪下。

但他方才跪的很不舒适,哪里再肯从?

顾锦程径直躲到孟氏怀里:

“祖母,我不要跪,不要!”

“好乖孙,不跪,咱不跪。”孟氏哄着他,又皱着眉看了看温熙。

“好了温熙,瞧把我乖孙吓的。”

今日的温熙好生奇怪,怕不是中了邪祟。

以往虽也会管教顾锦程,但都会关起门来说教。

还说男儿皮面重要,不能当着外人或是下人让他颜面扫地。

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开始教训他了?

温熙不慌不忙地走上前抓住顾锦程的手:

“说,指尖蜜汁从何而来?”

见自己母亲这般严厉,顾锦程的神色有些慌张,吞吞吐吐道:

“我,我用膳时沾染上的。”

“哦?”温熙亲自弯下腰捡起一片琉璃盏碎片,“你瞧,它也去用膳了吗?”

顾锦程不敢看,低着头琢磨着怎么应对。

温熙再次冷言道:

“宴席亲友众多,你是否认定这正厅之中,只有香玉目睹?锦程,你是自己坦言,还是母亲请来赴宴的大人查上一查?”

顾锦程眼珠子转了转,平日里,母亲甚是疼爱他,必定不会惩罚他。

或许,这里人多,母亲故作严厉好彰显家教严苛?

他想到这些,便小声嘀咕:

“母亲,孩儿并非有意为之,况且,就一个琉璃茶盏而已......”

温熙眼眸微眯:“所以,是你打碎,而后撒谎说是妹妹打碎的?”

顾锦程狡辩:“是也不是,若不是她偷吃我的糕点,我也不会如此啊。”

温熙轻哼一声,下一瞬,她一脚踹在他腿弯处,

“跪好!”

顷刻间,顾锦程哇哇大哭:

“呜......母亲,你踢疼我了,双膝也很疼,呜......”

他哭喊着想再次起身,却被温熙摁住肩膀压了下去。

“温熙,你这是做什么?!”孟氏一边斥责,一边疾步过来想扶顾锦程。

“好了,温熙,一个茶盏而已,别说什么琉璃的,即便是上好的翡翠,又如何?别吓到孩子。”

温熙忍着心里的恨意,叹息道:

“婆母,此事并非有关茶盏,是他撒谎、栽赃,您若不让管教,他将来顶着这等劣性,如何光耀侯府?”

“你!”孟氏的动作僵了一下,又扫视到众多下人的目光,便收回了手。

顾百川见温熙对自己母亲这般语气,他轻斥道:

“温熙,你不该跟母亲如此说话。”

“夫君的意思,也是不用教导了?”温熙故作委屈。

“如你们方才所言,后宅由我掌管,俗话说,慈母多败儿,我怎能让自己的孩儿劣性横生?将来若是长成狂徒、纨绔,我又怎对得起侯府?”

顾百川轻咳了一声,“犯错,是该管教。”

“是,夫君。”温熙心里冷笑,随即严厉地命令顾锦程:

“跪端正!不许再哭!”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