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汉生沈广华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1985:浪子回头做渔民沈汉生沈广华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生吃西红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这事的大哥,二哥,四弟都惊呆了。他们每天跟爹出海,早出晚归的,有时候十天半个月都没能遇上什么鱼群,还常常空手而归。三弟却只是在海边瞎钓钓鱼,就能遇上了黄鲷鱼群,收获满满,三弟一天钓鱼的收入,都快比得上平时他们出海的收入了。勤劳憨厚的大哥说:“汉生,你这几日的运气也太旺了。”李秀兰用筷子给身边的敏敏夹了一块没有刺的鱼肉,一边笑道:“我也是这样说,汉生这两天的运气确实旺,连续三天都钓到鱼了,要不改天让他也跟你们出趟海,给你爹你们转转运,自从捕到大黄鱼后,你们都好几天没有什么收获了。”听到这话,沈广华就有些坐不住了,连续两天空手而归,让他这个老渔民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他哼了一声:“哼,我不需要他的运气,汉海,汉湖,汉江,明天你们三个都跟...
《重回1985:浪子回头做渔民沈汉生沈广华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听到这事的大哥,二哥,四弟都惊呆了。
他们每天跟爹出海,早出晚归的,有时候十天半个月都没能遇上什么鱼群,还常常空手而归。
三弟却只是在海边瞎钓钓鱼,就能遇上了黄鲷鱼群,收获满满,三弟一天钓鱼的收入,都快比得上平时他们出海的收入了。
勤劳憨厚的大哥说:“汉生,你这几日的运气也太旺了。”
李秀兰用筷子给身边的敏敏夹了一块没有刺的鱼肉,一边笑道:
“我也是这样说,汉生这两天的运气确实旺,连续三天都钓到鱼了,要不改天让他也跟你们出趟海,给你爹你们转转运,自从捕到大黄鱼后,你们都好几天没有什么收获了。”
听到这话,沈广华就有些坐不住了,连续两天空手而归,让他这个老渔民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他哼了一声:
“哼,我不需要他的运气,汉海,汉湖,汉江,明天你们三个都跟我出海,我们去外海走一圈,不信捕不到鱼。”
大哥沈汉海站出来说:“爹,要不让汉生去一回吧,我看他这几天的运气确实比我们要好,说不定真的会有收获。”
沈广华依然固执地说:“哼,我不需要他的运气,没有他的运气,我们还就捕不到鱼了?我捕了一辈子的鱼,难道还要靠他?”
见到爹这么固执,大哥只好不说话了,二哥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也没有开口,四弟也没说话,几个男人就只顾着埋头吃起了饭。
沈汉生知道老爹对他有成见,毕竟他游手好闲败家废物了这么多年,现在不过是“运气”好点而已,想让老爹短时间消除对他的刻板印象,也是不可能。
反正沈汉生也不着急,能跟老爹出海自然好,要是出不了海,他就自己想办法挣钱,他还要自己买渔船呢。
“我吃饱了,阿奶,娘,你们慢慢吃吧,噢,爹,我怕晒,也不想出海。”
沈汉生放下碗筷,拍拍屁股起身离了饭桌,迈着二五八弯的步伐,吹着口哨去院子乘凉去了。
沈广华一张脸就黑了:
“你们看看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像什么样,真是气死我了。”
李秀兰就有些不悦了,说:
“广华,你也太固执了,汉生平日虽然游手好闲了点,但是他现在至少不去赌了,我看他已经改变了很多,而且他钓鱼也不只是游手好闲,也能挣到钱不是,还挣了不少呢,你倒还这样说他。”
沈广华其实也知道三儿子这两天变了不少,但是他只要一看到这小子吊儿郎当的样子,还总是跟他唱反调,他就莫名的来气。
“我当然知道他不去赌了。”沈广华说,“但他都这大的人了,还总是跟个三溜子一样,我看他就来气。”
李秀兰说:“你看他来气,那是因为你这两天都捕不到鱼,把情绪都发泄到了汉生身上,我看你是看谁都来气。”
沈广华一下被老婆噎得说不出话了。
他这两天确实是倒霉透顶,捕不到鱼心情不好,看谁都有一股怨气,只不过是把情绪发泄到了这个不争气的三儿子身上罢了,老婆现在说的他哑口无言。
“要我说,你还是让汉生跟你出一趟海。”李秀兰谆谆又说,“他这两天运气确实好,说不定能给你转转运,你要是一直都捕不到鱼,心情还不得更差了。”
沈广华沉着脸说:“那也得要他肯去,你刚才不是听他说了吗,他怕晒黑不想出海,这不是故意在气我吗。”
沈汉生一口气逃跑到村口。
见到老爹没有追上来,他这才缓了口气。
刚要停下脚步,却一转头迎面撞上了昔日的发小,刘春丙。
刘春丙手里提着个铁皮桶,拿着钓竿正要去海边钓鱼,沈汉生这时突然冲过来,他躲避不及,哎呦一声被撞了个趔趄,身子一倾就栽倒在地上,手里的铁皮桶也哐当一下掉在了地面。
“汉生,你跑这么快做啥,被狗追了?”
刘春丙倒也没生气,他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一边捡起掉在地上的铁皮桶,狐疑的看着沈汉生。
沈汉生连忙道歉:
阿强就骂:“我会算错?老子高中毕业,你们还不放心,,”
阿发就嘿嘿笑:“阿靑弟妹也是高中毕业啊,多一个人算账,我们更加放心嘛,大家说是不是。”
阿旺和阿丙纷纷附和点头:“是是是,阿靑嫂子你给我们重新算一遍。”
褚幼靑就拿过算盘,按着阿强记下的数目,也算了一遍,她算完后抬起脸来,轻声说:
“其他的都对了,就是,就是阿发的还少算了6两,应该是30块2毛4的。”
阿强一愣:“少算了6两?这咋可能,,”
褚幼靑就说:“阿强哥你再算一遍吧。”
阿强就接过算盘,噼里啪啦又敲了一遍,然后挠了挠头,有些尴尬说:
“咦,还真是少算了6两啊,阿发的应该是30块2毛4没错,,”
阿发就愤愤的说:“看看,要不是阿靑弟妹给我们算账,我又要被你给坑了,强哥你不地道。”
阿强脸黑嘴硬说:“皇帝都有算错的时候,我偶尔算错一下咋了,不就是少算了6两吗,给你不就行了,,”
阿强从腰间的皮夹包里掏出一沓票子,开始给大家数钱,很快阿发,阿旺,阿丙都拿到了自己的货款。
褚幼靑也拿到了45块9分的货款,她把钱数了一遍又一遍,没出错后才把钱都放到她的衣服荷包里了。
卖完了鱼。
大家就各自回家吃午饭去了。
褚幼靑一只手摁着放着钱的衣服荷包,也离开了收购站,她一路上摸着鼓鼓的荷包,心里充满了踏实感,她想到这些钱是沈汉生挣的,心里就觉得一阵开心。
因为沈汉生这两天确实改变了很多,那家伙总算没有再游手好闲,开始挣到一些钱了,他先是钓到一条猪羔斑,然后又钓到一条大海鲈,都卖了一笔钱,今天又钓到了一大桶黄鲷鱼,卖了45块。
沈汉生这几天的收入,都比得上渔船出海的收入了,甚至出海都不一定能挣到这么多,常常有空手而归的时候。
褚幼靑心情愉悦,心里想着沈汉生,不觉就加快了脚步,她见沈汉生还没有回来,就打算去地头看看,于是出了村口,拐上一条小路,往地头去了。
村外不远的地头。
沈汉生正在自家包谷地里掰青色的包谷棒子。
老太太也在,沈家这三分地的包谷都是老太太种的,现在包谷已经开始成熟了,老太太就让沈汉生掰一些回家去吃吃新鲜。
沈汉生背着一个小背篓,穿梭在一片绿意盎然的包谷地间,他咔嚓一声掰下一颗饱满的包谷棒子,往背篓里一扔,包谷棒子散发出的清香就在他的鼻翼间弥漫开来。
沈汉生忙活了会儿,背篓里就装了十多颗包谷棒子,他这会儿感到后脖颈有些痒痒辣辣的,就用手去抓挠,结果越挠越痒,就说:
“阿奶,够了吧,咱们先回去吃午饭,太阳太毒啦。”
老太太佝偻着腰,步履矍铄的走过来,往背篓里瞅了瞅,又笑了笑,她两排牙齿已经掉光了,老太太说:
“再掰一些,家里孙子多,这些哪够吃。”
沈汉生说:“我看这些包谷棒都还没长熟啊,太嫩了又不好吃。”
老太太笑道:“你懂啥,就是要嫩的才好吃,老了就吃不动了。”
沈汉生又说:“阿奶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下地种这种那,多辛苦啊,干嘛不在家坐着享福。”
老太太说:“谁说我老啦,我还干得动,你奶奶身子骨好着哩,我还打算等这些包谷收成后,再种上洋芋,明年开春就能挖了吃了,家里的重孙们都爱吃的很。”
“汉生,真没想到咱们会在这碰上黄鲷鱼群啊,这下真的发财了啦。”
沈汉生也看了看自己爆满的鱼桶,笑说:“应该有几十斤了吧。”
阿丙很快又说:“汉生,又没鱼饵了,要不还是叫阿发和阿旺他们俩过来钓吧。”
沈汉生却已经钓上瘾了,而且他也想让阿丙多钓一些,因为阿丙确实挺难的,父亲和两个哥哥都死在了海上,家里就他一个男人,一家老小都要他来养,太难了。
阿发和阿旺就要好得多,虽然也都是穷苦的海边渔民,但至少生活还过得下去,压力没阿丙那么大,所以沈汉生想让阿丙多钓一些,多卖一些钱。
沈汉生说:“不用管他们,继续钓,咱俩都去挖沙虫,鱼桶还装得下,等把鱼桶钓满了再去叫他们。”
阿丙说:“那好吧。”
。。
另一边。
阿旺在原来的钓点钓了一个多小时,鱼竿连动都没动一下,啥鱼也没钓到,气得他都骂娘了。
阿发的鱼竿倒是动了一下,他兴奋的一扬竿,正想要对阿旺炫耀呢,钓上来的却是一只白白胖胖的河豚,气得他把河豚当皮球踢,一脚踢到了海里十米开外,划出一道弧线,砸出一个水花。
两人这会儿都没有上鱼,也就失去了信心,阿发说:
“不钓了,阿旺,咱去汉生和阿丙那边看看去,,”
阿旺也提起了鱼竿,说:“走,去看看,我估计他们也是空军。”
两人说着,提着空桶就沿着海岸走,远远的就看到了前面的沈汉生和阿丙在海边的滩涂上弯腰挖着什么。
阿发问:“他们俩在干啥?”
阿旺说:“肯定是没钓到鱼,改挖蛏子去了。”
两个人就加快脚步,走了过去,走近了阿发就喊:
“汉生 ,你们咋挖蛏子去了,没钓到鱼?”
沈汉生见到阿发和阿旺已经过来了,也就不用去叫他们了 ,便说:
“阿旺,阿发,你们赶紧过来,这里遇上了鱼群,我跟阿丙都没有鱼饵了,在挖沙虫。”
阿发阿旺一听有鱼群,脚底板瞬间抹了油,连忙提桶就跑了过来。
来到这边,他们看到汉生和阿旺的鱼桶都已经装着满满一桶黄鲷,两人眼睛都看直了。
阿发说:“卧槽,你们这是遇上黄鲷鱼窝了吗,咋钓了这么多黄鲷啊。”
阿旺也骂:“妈卖批,你们俩钓了这么多黄鲷,也不叫一下我跟阿发,太不够义气了。”
沈汉生说:“不是不叫你们,是没时间叫,我们遇上了鱼群,你们现在钓也还来得及,海里大把的,我跟阿丙都钓不完。”
听到这话,阿发阿丙顿时就兴奋了,阿旺急道:
“在哪呢,鱼群的位置在哪呢,狗日的汉生你赶紧指个道啊。”
沈汉生就笑:“你们俩往前走一些,就在那块大石头那里,站在大石头上往前抛竿就能钓到。”
两人连忙来到大石头这,放下鱼桶,挂上一只小活虾就抛出了鱼竿。
果然,鱼竿刚抛下去,很快就有动静了,阿发和阿旺几乎是同时扬起鱼竿 ,两条白花花的半大黄鲷就飞上了岸边。
阿旺瞬间哈哈大笑:“卧槽,还真有啊,这上鱼速度太爽了。”
阿发也激动道:“看来真是遇上鱼群了,阿旺,咱们得赶紧钓,也要钓它个一桶半桶上来。”
阿旺说:“对对对,是得快点钓,气温越来越高了,到了中午鱼就不咬钩了。”
两人开始疯狂的抛竿,再扬竿,一条又一条的黄鲷就飞上了岸边,阿旺和阿发的嘴巴都笑歪了。
“老子今天非得打死你这个败家子~”
身材高大硬朗的沈广华手里拿着一根粗大的竹扁担,追着三儿子在自家院子里猛打。
被老爹打得抱头鼠窜的沈汉生,从院子的东墙角躲到西墙角,撞翻了横在院子里的那根晾衣竹竿,上面晾晒的大人和小孩衣物全都掉落在地,沾染了一层土灰。
老爹两手举着扁担在身后穷追猛打,沈汉生在前面边跑边躲,他绕过院子中间的那棵桂树,又撞倒了用来晾晒渔网的那两根木架子,晾晒在木架上的尼龙渔网哗啦一下掉落下来,在地面摊成一堆乱麻。
院子里鸡飞狗跳。
院门口围满了前来看热闹的邻里邻居。
“爹,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去赌钱了,别打了爹,,”
“现在知道错了?你把老子给你建新房的钱拿去赌,一夜之间输了个精光,我没你这样的败家儿子,我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
沈广华气急败坏,浑身都在止不住的颤抖,他举着扁担追着三儿子边打边骂,粗大坚硬的扁担敲打在沈汉生细皮嫩肉的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沈汉生疼得龇牙咧嘴,在院子里抱头鼠窜。
站在院门口看热闹的王大婶劝了句:
“广华,算了,别再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沈广华却正在气头上,王大婶的声音他根本没听见,只是一个劲的举着扁担对三儿子穷追猛打,以发泄心里的怒火。
就在前几天,沈广华出海打渔,捕捞到了一网几百斤的大黄鱼,卖了一千多块钱,让村里人都羡慕眼红的不行。
沈广华原本打算把这笔钱留给三儿子建新房的,却被这个败家子拿去镇上赌了,一夜之间输了个精光,沈广华知道后气得差点吐血,他今天要是不打一顿这个败家子,他就不是沈广华了。
沈广华一共五个儿子,老大,老二,老四都是勤劳的人,几个儿子结婚后自食其力分了家,老五更是全家最出息的一个,考上了大学,马上就要毕业分配工作了,让全家人都看到了希望。
五个儿子,唯独生出了老三这样一个臭名昭著的败家子,让沈广华在村里丢尽了颜面。
全村人都知道沈广华生了个败家三儿子,他这个三儿子好吃懒做,游手好闲,还嗜赌成性,整天丢下老婆孩子在外面跟狐朋狗友鬼混,平日里连个鬼影都见不着。
要不是有沈广华这个还能干的父亲养着,三儿子一家早就饿死了。
沈广华是为老三着想,才把卖大黄鱼的一千两百块钱交给了三儿媳收藏着,留给她们家用来盖新房的。
沈汉生却把这笔钱从家里摸走了,拿去镇上一夜赌了个精光,输光了钱不又敢回家,就跑去海边搁浅在沙滩上的一艘废弃小木船里睡了一宿。
结果一觉醒来。
沈汉生竟然重生了。
他从2024年的一个花甲老头,重生到了1985年,回到了他只有25岁的八十年代。
沈汉生是今天清早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海边沙滩的一艘废弃小木船上,才意识到自己重生这件事。
他还没来得及震惊,第一时间赶回家,想见一见自己的老婆,因为前世他亏欠自己的老婆太多了,导致她操劳过度,身心俱疲,年纪轻轻就患病去世了。
儿子和女儿长大后,对他这个父亲也没有感情,这也让沈汉生的晚年很孤独,而这一切都是沈汉生自作自受造成的。
如今重生回来,沈汉生第一个念头就是要见见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他从海边沙滩一路赶到村里的家中,没想刚进院门,就被父亲拿着扁担追着打,这才有了院子里的这一幕。
重生回来的沈汉生已经打算浪子回头重新做人,但是这会儿面对父亲的穷追猛打,他只能一边躲避老爹的扁担,一边求饶:
“爹,别打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赌钱了,我发誓。”
沈广华这时候已经气得不行,他只顾举着扁担继续追打沈汉生,边打边骂:
“你还发誓?现在发誓还有用?那可是老子拿命去外海捕捞到大黄鱼的钱,足足一千两百块,就这样让你一夜全赌光了,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败家东西。”
沈汉生的屁股又被老爹的扁担打了一下,疼得他龇牙咧嘴,他忍着疼痛躲避老爹打来的扁担,视线一边望向了屋门口的方向。
在屋门口站着一个穿着蓝色粗布衣裳的年轻女子,长相清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在往外溢出泪水,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洗得发白,袖子上缝着好几个补丁,女人正是他的妻子,褚幼靑。
在褚幼靑身后还藏着两个小萝卜头,一男一女,两个小萝卜头也是衣衫褴褛,他们将瘦小的身子藏在褚幼靑身后,紧紧抓住妈妈的衣服,满脸害怕的伸出小脑袋看着院子里阿公拿着扁担追打他们的爹,两个孩子的小眼睛里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娘,阿公为什么要打爹呀。”三岁的小女儿怯怯的问。
褚幼靑没有回答女儿,只是默默站在屋门口看着院子里的一切,眼泪不停的从她的眼窝里流淌出来。
这会儿,褚幼靑的视线对上了院子里沈汉生向她投来的求助目光,那是一种祈求的热烈目光:
“阿青,你快让咱爹停手啊,让他别打了,我已经知道错了,阿青,”
褚幼靑见到沈汉生的求救,她心里暗暗一紧,嘴角翕张了一下,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只是默默的看着丈夫被爹追着打。
沈汉生没想到自己向老婆求助,竟然被她给无视了。
咦,看来自己确实不是个东西,整天在外面鬼混,从来没给过这个女人一丝关心,伤了她的心,何况他还把用来建新房的一千多块钱,一夜之间拿去赌了个精光,换做是任何一个女人,也会心灰意冷吧。
求助老婆不成,沈汉生只得把目光转向了自己的老妈,李秀兰这会儿正坐在屋门口的一根矮凳上,膝盖上搁着一个簸箕,她只顾埋头剥蒜,对院子里的事充耳不闻。
“妈,你让爹别打我了,再打真的要出人命了。”沈汉生在向她求救。
李秀兰却是不为所动,继续剥她的蒜瓣,然后抬起脸来说:
“求我也没用,你就是该打,不打不长记性,你爹好不容易出海捕捞到大黄鱼,留给你盖新房的钱,你竟然拿去赌了,真是太不像话。”
“。。。”
沈汉生满脸无语。
他是真的知错了啊。
怎么连老妈也是这副冷漠态度,好歹我也是您儿子啊。
在院子的屋檐下,那里还站着他的大哥,二哥,四弟,还有他的几个嫂子,一大家子人全都在场,就这样看着他被爹追着打,一家子人根本没有人站出来帮他说话。
沈汉生这会儿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大哥沈汉海,在沈汉生的印象里,大哥是个老实憨厚的人,几兄弟中大哥对他的情感也最好,他于是向大哥求助:
“大哥,你让爹别打了,我真的知错了,大哥你劝劝爹吧,,”
沈汉海平时确实挺疼爱他这个三弟的,见三弟被爹拿着扁担追打,他心里也有些心疼。
但是三弟把爹用来给他建新房的钱拿去赌输光了,这事让沈汉海也很生气,他这时候就是想帮三弟说话,也找不到理由了,所以沈汉海也没有开口,只是有些不忍心的把脸转过了一边。
沈汉生见大哥不开口,只得又求助二哥:
“二哥,你是除了五弟外爹最喜欢的儿子了,你帮我说说话啊,让爹停下来别打我了,,”
然而,二哥沈汉湖不仅没帮他说话,反而在旁边煽风点火起来:
“爹,不要心软,狠狠的教训三弟这个败家子,三弟他太不像话了,就是该打。”
旁边的四弟沈汉江也跟着帮腔起来:
“二哥说的对,爹,你就好好的教训一下三哥,这么多钱都让三哥赌输光了,哪有他这样败家的,不打一下三哥他不长教训。”
嗯???
沈汉生都麻了。
他这帮兄弟一个个都站到了爹那边,竟然没有一个人帮他,看来全家上下都对他这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失望透顶了。
沈汉生求助无门,欲哭无泪,他当下只能自救了,否则真的要被老爹打折半条命不可。
趁着老爹举着扁担喘气的间隙,沈汉生一个闪身,拔腿就向院门口飞奔而去,还撞到了在院门口看热闹的王大婶,王大婶被撞了个趔趄,骂了句:
“哎呦,老三你这个败家玩意,王婶的骨头都要被你撞断了,,”
沈汉生来不及顾及王婶,只顾向门外逃跑,沈广华举着扁担从院子里追出来,骂道:
“败家东西,还敢逃跑,看我不打死你这个混账,,”
沈汉生这时候已经跑出了十米开外,他一边逃跑,还不忘回头对自己老爹说:
“爹,你别追了,你跑不过我的,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先去朋友家躲一躲,等你气消了我再回来,然后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沈广华追不上只得停了下来,他两手杵着扁担不停的喘粗气,一边看着远去的三儿子愤愤骂道:
“混账东西,你会改头换面?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真是气死老子了,”
沈广华一句话还没骂完。
沈汉生早已经跑没影了。
集聚在沈家院门口看热闹的村里长舌妇们还在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李大妈摇摇头说:
“啧啧啧,广华这个三儿子,可真是败家啊,太不像话了。”
王大婶接口:“就是啊,一千多块钱,两年的工资都没这么多,就让他这么赌光了,这个老三真是太不像样了,刚才他还差点把我撞倒哩。”
吴大婶:“还好我儿子不赌啊,我儿子要是像沈汉生这么败家,非得打断他的两条腿。”
杨二婶:“啧啧啧,沈汉生这样的败家娃儿,真是给咱们鼓浪村丢人啊。”
沈广华见到这些长舌妇们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他面子上也挂不住,在外人面前,沈广华还是护犊子的,他现在正心烦气躁呢,就对着院门口的这帮长舌妇大声说道:
“都散了,有什么好看的,我儿子赌输再多钱,那也是我的钱,又不是你们的钱,还轮不到你们来评头论足,,”
见到沈广华发了火,这些长舌妇们这才悻悻地散了。
沈广华杵着扁担久久的站在院门口,他那张常年在海上辛劳捕鱼晒得黝黑的脸庞上,露出了一个老渔民父亲深深的忧虑;他在担心自己这个不争气的混账三儿子,等他老了以后,谁来养他们一家四口。
“唉,老三要是能转性就好了。”
沈广华无力地叹了口气,心中抱着渺茫的希望,继而又满脸失望的摇摇头,转身走进自家破败的院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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