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便会浑身溃烂而死。
子时三刻,我翻墙潜入侯府。
檐角铜铃在风中轻响,惊起两只夜枭。
我贴着游廊阴影前行,指尖抚过廊柱上的缠枝莲纹——这些曾让我以为是家象征的雕花,如今每一道纹路都像是沈明姝虚伪的笑。
沈明姝的寝殿亮着暖黄的灯光。
我伏在窗棂上,透过糊窗纸的破洞望去。
她正对着铜镜簪花,鬓边新摘的红梅映得脸色愈发苍白。
绿萼捧着药碗跪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小姐,那流民已经......死了便死了。”
沈明姝漫不经心地转着护甲,“不过是些贱命,用来试药正合适。”
她忽然抬手,翡翠护甲重重砸在绿萼额角,“倒是那个沈明棠,你确定她死在流放路上了?”
绿萼颤抖着擦去血迹:“千真万确!
那些衙役收了银子,特意把她的马车引到断崖......”话音未落,窗外传来“咔嚓”一声脆响——我脚下的青瓦不堪重负,裂开道细纹。
寝殿内骤然安静。
我屏息后退,却见沈明姝已经掀开珠帘,手中软剑泛着冷光。
她盯着我藏身的方向,嘴角勾起熟悉的假笑:“姐姐既来了,何不进来坐坐?”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我翻身跃下屋檐,铁链横扫过去。
沈明姝侧身避开,剑锋直取我咽喉:“装了几日乞丐,竟以为自己是江湖侠女了?”
她的剑招狠辣,每一式都直奔要害,却在即将触及我皮肤时突然变招——这是侯府嫡女的矜持,即便杀人,也要保持优雅。
我冷笑一声,铁链缠住她手腕用力一拽。
沈明姝踉跄着跌进我怀里,我趁机扣住她后颈穴位:“妹妹可知,我在流放路上拜了个师父?”
指尖运力,沈明姝脸色瞬间涨红,“他教我用毒,教我杀人,还说......”我凑近她耳边,吐气如兰,“最毒妇人心这句话,原是为你量身定做。”
沈明姝突然张口咬向我手腕,我及时松手后退。
她抚着脖子咳嗽,眼中闪过阴鸷:“你以为抓住我就能复仇?”
她抬手拍了三下巴掌,四周突然亮起无数火把,“沈明棠,你早就该明白,在这世上,从来都是胜者为王。”
我握紧腰间的玄铁令牌,却在触到它的瞬间愣住——令牌表面的纹路竟在发烫,隐隐透出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