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梁攸夏薇的其他类型小说《算命大小姐回来养老了全文》,由网络作家“亦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攸攸可是缺银子?”“有点。”“有事?”“没有。”梁令舟抬眼示意夏薇。“奴婢把碗筷撤了,让人送些茶点来。”夏薇在门口唤了声。很快便有人收拾干净,送上了沏好的茶,及新鲜的水果。夏薇就站在屋外,将帘子放下,守在了门口。“攸攸,有事可与大哥直说,大哥定帮你解决了。”梁令舟低声道。梁攸拿起一个桃子,鲜红的外皮上还有几颗水珠,诱人的香气透出。咔嚓~一口,甜。“我没事,你有事,不过问题不大,这护身符你收着。”梁攸从怀里掏出一个折成三角形的黄纸。梁令舟不解,但还是伸手接过,“这你哪来的?”“我自个画的,你是我大哥,十两银子便好。”梁攸道。梁令舟哭笑不得,当是妹妹闹着玩的,并不在意他说的自己会有事,但也细心将护身符收好。“十两银子可够?”“我一般最...
《算命大小姐回来养老了全文》精彩片段
“攸攸可是缺银子?”
“有点。”
“有事?”
“没有。”
梁令舟抬眼示意夏薇。
“奴婢把碗筷撤了,让人送些茶点来。”夏薇在门口唤了声。
很快便有人收拾干净,送上了沏好的茶,及新鲜的水果。
夏薇就站在屋外,将帘子放下,守在了门口。
“攸攸,有事可与大哥直说,大哥定帮你解决了。”梁令舟低声道。
梁攸拿起一个桃子,鲜红的外皮上还有几颗水珠,诱人的香气透出。
咔嚓~一口,甜。
“我没事,你有事,不过问题不大,这护身符你收着。”梁攸从怀里掏出一个折成三角形的黄纸。
梁令舟不解,但还是伸手接过,“这你哪来的?”
“我自个画的,你是我大哥,十两银子便好。”梁攸道。
梁令舟哭笑不得,当是妹妹闹着玩的,并不在意他说的自己会有事,但也细心将护身符收好。
“十两银子可够?”
“我一般最少卖五十两,但咱们不是刚被抄家嘛,要太多不好。”梁攸说的一本正经,以前她的护可是千金难求。
“梁家的财物只是暂被查收,查清楚了便会归还,放心,大哥有银子,那个是大哥的俸禄,与梁家无关。”梁令舟摇头笑道。
又将一颗提子放入口中,“大哥现在是什么官职?”
“只是元京府衙小小的详判官,不足与拿来说道。”梁令舟嘴上虽如此说,但眼里却闪着光。
梁攸捻住提子的手停住了,有些讶异,“详判官?处理民间案件的详判官?”
“民间的案件会先交由详判官审理,后再上报给知府定夺。若是再严重一些的会交由大理寺处理。”梁令舟解释道。
这是子承父业嘛,爹是大理寺少卿,当然刚被革职了,自己又做了详判官。
“大哥辛苦了。”说着便将手中的提子递给了他。
梁令舟轻声笑了,眼底满是愉悦,接过提子放入口中。
“这有何辛苦的,只不过是六品的小官,父亲尚不说苦,我又苦从何来。”
“我有个朋友也是判官,他说他可辛苦了。”梁攸想起那个脸比面粉还白的脸,每次见她都大吐苦水。
梁令舟一愣,“攸攸有朋友也是详判官?叫何名?是哪个州府的详判官?”后觉得自己问的太过急切,缓和了下语气,“说来也许大哥也认识呢。”
梁攸摇头,“你不认识的。”最好也别认识。
呼哈……呼哈……呼噜声响起,扭头一看,梁玉舟不知何时已趴在桌子睡着了。
他年纪本就小,加上今日家里鸡飞狗跳的,吃饱了困意便上来了。
梁令舟命在门外候着的,随身小厮背他回自个的院子去。
肉呼呼的脸睁开了一条缝隙,迷迷糊糊道,“墨生,你别背我回院子,我就睡阿姐这。”
“不行。”梁攸声音低了几分。
墨生看向梁令舟,见他面色微沉,“带小公子回去。”
梁玉舟在墨生的背上挣扎的想起身,“我不……”
“乖。”梁攸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声道。
梁玉舟原本有几分清明的眼睛,眼皮又开始下垂。
“好好睡觉,别闹。”这话说完,梁玉舟的眼已经完全阖上了。
呼吸也变得匀称绵长。
梁令舟不知为何觉得这个妹妹有些说不出的奇怪。
不知不觉已快到了酉时,见院子已收拾好,但雷劈过的桃树在黄昏的照射下,昏暗透着黝黑,透着些许诡异。
“攸攸,你也好好休息。大哥先回去了,一会让人给你送银子过来。”他的银子在钱庄,得出去取。
“好。”梁攸点头。
目光越过他看向那被劈的焦黑的桃树。
那么大一棵,她自己一个人搞不定啊,得找帮手才行。
梁令舟才走出锦绣苑,院外等候了许久的小厮急忙上前,低声道,“大公子,老夫人哪里催了几次让您过去。”
寿华堂
天色渐晚,昏暗又还透着亮,正堂内未点灯,周遭略显暗沉,让人觉得有些压抑。
王嬷嬷打了帘子进来,躬身道,“老夫人,大公子来了。”
上好金丝楠木的太师椅上,老夫人头发花白,梳着盘福龙髻,额间是素缎镶宝石抹额。
眼睛微阖,眼角有几道深沟,颧骨略高,薄唇干皱抿成直线,不苟言笑。
暗紫色的锦缎上绣着的展翅松鹤栩栩如生,袖口的白色祥云泛着银光。
干瘦骨节突出的手正盘着紫檀佛珠,听见声音张开了眼。
那双眼眼神犀利,满含精光。听见脚步声,眼底又换上了和蔼可亲的目光。
“孙儿见过祖母。”梁令舟拱手行礼。
老夫人对他和善一笑,向他招手,“我的好孙儿啊,来祖母这。”
梁令舟只是上前了几步,但并未靠的太近。
“祖母今日受了惊吓吧。”梁令舟知道她想说什么,便主动开了口。
老夫人叹了口气,“人老了,差点这口气就下去了。梁家一直都好好的,你父亲更是皇上的股肱之臣,怎就成了这样。”
王嬷嬷上前给她顺了顺背,“老夫人,您年纪大,就别操这个心了。你整日吃斋念佛,为老爷祈福,老爷必定能逢凶化吉的。”
老夫人不住的唉声叹气,“我日日求得便是梁家安稳,这么多年吃斋念佛从未断过,如要老爷真出了事,叫我下去怎么面对老太爷啊。”
梁令舟眉头微蹙,一抹躁郁涌上心头,便又压了下去。
“祖母不必担忧,摄政王说了,会秉公办理,祖母要相信父亲,父亲在朝多年,为人刚正不阿又不知迂回,政敌手段再所难免,那么多年父亲也不是没遇到过,都能过去的,祖母放宽心便是。”梁令舟耐着性子道。
“你啊,就会说这些话宽慰我,倒是比你父亲更让人省心。
话说丫头今儿个回来了,可还习惯,一回来便遇上了这事,吓着了没?”老夫人絮絮叨叨,言词满是关切之意。
梁令舟眼眸暗了暗,淡声道,“慢慢就习惯了,毕竟刚回来。”
见他提起梁攸神色淡淡,老夫人责备道,“你是大哥,当多尽心,不能让人说我们梁家苛待了孙女,也不能让她丢了梁家脸面。”
余嬷嬷上了年纪,加上梁玉舟虽然只有五岁,但吃的圆滚滚的,份量定是不轻的。
一个抱不住,又摔了一下,“哎呦,我的老腰啊。”余嬷嬷捂着后腰哀嚎。
顿时内堂乱做一团,扶老嬷嬷的,抱小公子的。
老的哀嚎,小的痛哭,“娘啊,娘……好疼啊……”
宋青漪不停的安抚,“乖哦,一会就不疼了,咱们男子汉忍忍啊……”
梁玉舟扁嘴,他才五岁啊。
目睹全程的梁令舟扶额,没办法他只能陪着演。
“祖母,这周周身体不适得先带回去让府医看看,这就不叨扰您了。”梁令舟看着老夫人黑的如墨汁的脸,开口道。
老夫人那么大年纪了,能看不出来他们在做戏吗?
气得佛珠都快扯断了,可不能就这样算了,不然后面的戏怎么唱呢。
“府医刚好就在寿华堂,为了不耽误舟儿的病情,直接让府医过来吧。”老夫人的嗓音沙哑苍老,此时更是阴气沉沉。
宋青漪道,“还是不在这影响娘休息了。”
丫鬟早就在刚才的时候就去唤了孔武有力的护卫,刚想上前抱起梁玉舟。
“不行,不在这看着我不放心,让府医过来。”老夫人威严道。
门外守着的丫鬟有的去请了府医,有的直接拦在了门口。
余嬷嬷在丫鬟的搀扶下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一边手还在不停的揉着后腰。
宋青漪将梁玉舟揽在怀中,不停的哄着。心里想着要不待会再掐一下。
梁玉舟在自己的娘亲怀里瑟瑟发抖,让人见了真以为是难受的不行。
梁攸没见到他们的动作,但也猜想到是故意,但见梁玉舟快抖成筛子,还是蹲下身,握着他的手腕,再将两指搭在脉搏上。
宋青漪小声问道,“攸攸,你会医术吗?”
梁攸点头,“会一点。”
梁玉舟从宋青漪怀中露出哭的通红的双眼,嘴巴一扁,“阿姐……”
梁攸没好气的放下他的手,轻捏了下他的脸蛋,“积食啦,晚上再偷吃糖,牙也不用要了。要运动,可不能再这样光吃不动了。”
老夫人在上座看得一清二楚,听她那么说,终于找到机会说话了,“我梁家的孙子,怎么吃个东西还得让人说三道四了。”
宋青漪顿时怒从心起,她真的很想起来骂死这个老太婆,但也只能忍气吞声。
“娘,攸攸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觉得舟儿适当的锻炼会好些。”
老夫人将手拍在手扶上,拍的啪啪响,“他那么小的年纪,有什么好锻炼的,老祖宗说的能吃是福,你瞧着他不是圆润可爱,瘦了我可不干,我这当祖母的心疼。”
梁攸皱眉,梁玉舟虽现在看起来圆润可爱,但再这样养下去,身体会负荷不了,小孩过度肥胖会引起各种疾病,再大一些更难减了,还会被嘲笑。
梁攸没理老夫人,只是对着梁玉舟道,“明天开始去我院子住,我盯着你,再不清减一些,你走都走不动了。”
宋青漪愣了下,“这样会不会吵到你。”
梁攸扫了一眼,眼冒星星的梁玉舟,“他年纪尚小,脾胃都很虚,再这样吃,不锻炼身体会出毛病的。”
梁玉舟一个劲的点头,他也觉得自己太胖了,别人都叫他小胖子,肉丸子。
但是他每次吃饱了,祖母就会喊他来她这儿玩,说想他了,又会给他喂好多零嘴,跟甜品,他自己又不由得吃上了,久而久之便越来越胖了。
“府医来了。”
老夫人刚要发怒,丫鬟便喊道,只能让府医先给梁玉舟诊治。
“将小公子的东西送去兰亭院。”梁令舟吩咐身后跟着的小厮婢女。
梁玉舟身边有个奶嬷嬷跟着,还有一个婢女跟小厮。
所有人都惊奇的看着纸人。
梁令舟随着梁攸一起出了门,走得是后门。
因梁府大门围着不少好事的民众,大家都好奇的很,到底刚回来的梁府小姐长什么模样。
“攸攸你要去哪?”梁令舟侧头问道。
“出去看看渣男。”
“渣男?”
梁攸让夏薇找了辆马车,当他们的马车路过梁府正门时,果然看见了好几个探头探脑的妇人。
街角的乞丐也聚在一起,大家都等着梁府的大小姐出门,看看何等姿色。
乞丐的消息往往是最多的,当后门出来一辆马车时。
乞丐一窝蜂的往上凑,全都围在马车边上。
“行行好吧,三天没吃饭了。”
驾车的小厮挥着鞭子,呵斥道,“快走,再不走我喊官差了。”
鞭子往空中一甩,啪的响声,让他们停住了脚步。
小厮喊道,“驾。”
马车扬长而去。
“瞧见没,里面有女的没?”其中一个乞丐推了推另外一人。
那人满脸污垢,但细看下污垢底下的皮肤甚是白净。
就连那双眼也贼亮,满眼的机灵。
孟箜摇头,双手抱胸,扬起下巴,望着马车离开的方向。
“只怕要晚上守着才能目睹那梁家小姐的真面目了。”
“晚上?哎呦喂,这单子咋这么难接,以为是个简单的,守了几日了,梁府别说梁家小姐了,连个婢女都没见出门。梁府只剩男的了?”一旁矮个子的人抱怨。
同样满脸污垢,但他们精神可比真的乞丐状态好太多。
整个人精气十足,别的乞丐都去了别家后厨的泔水桶,找吃的,这两人就蹲在街角,嘴里还叼了根稻草。
孟箜努着嘴啧啧的回想,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然后用力一拍方尚的脑袋,“我说那两个小子咋那么俊呢。”
方尚抱着脑袋嗷嗷叫,“你干嘛呢?”
此时梁攸主仆已到了大恩寺。
大恩寺香火鼎盛,寺庙下满是街边小贩,卖香火蜡烛的,卖同心结的,卖各色小吃的应有尽有。
夏薇率先下了马车,转身想扶梁攸,结果被她一拍手,自个跳了下来。
梁攸看着那条直通寺庙的长阶,并不打算上去。
只是四处转了转,见一卖折扇的摊子,停下拿起一把展开,是幅山水的画。
“小公子,这大恩寺到了晌午可燥热的很,买把扇子可凉快些,而且公子那么俊俏,折扇一展更显风流倜傥。”小贩不停满脸笑容不停的游说。
梁攸拿起,扇了扇,转头对着夏薇挑眉,“好看吗?”
夏薇见这身装扮的梁攸很是俊逸,就连附近几位来上香的姑娘们都频频看来。
夏薇捂嘴笑道:“小……公子当真俊俏非凡。”
梁攸折扇一收,“行,那来一把吧。”
小贩即刻满脸笑容,“好嘞,客官一两银子。”
夏薇掏出荷包刚想付钱,梁攸用折扇压了压她的手。
“我给你卜一卦换你这折扇可好?”梁攸道。
小贩在这寺庙形形色色的人也见了不少,见他穿着料子上乘,应不是缺钱的主。
还是笑道,“公子就别打趣小人了,小人只是糊口饭吃。”
梁攸折扇唰的一下展开,轻扇了下,“既然你不愿,那便作罢,你我也算有缘,便也多劝你一句,这摊子今日别摆了,回去陪陪你妻子吧。”
说完折扇一收,“夏薇,付钱。”
夏薇从荷包里取出一两银子,但小贩并未接,听他提起妻子,想到妻子已近临盆。
梁老夫人也知不可太过,她这吃穿用度皆是被人看在眼里的。
江老太适时的叹息,“他们是怨着我大姐啊。”
“别说了!”梁老夫人抬起头,嗔怪的看着自己的妹妹。
“姐,这事那么多年了,你也是为了梁家啊,你看她一回来这梁家成了何样,可他们还怨你,我是为你不值啊。”江老太义愤填平,为自个姐妹抱不平。
沈老夫人知这其中有内情,谁家内宅没些腌臜事呢。
但人的本性是八卦的,精神一来,担忧道,“有什么事可得说出来,憋在心里憋坏了可如何是好啊?”
江老太拍着她的手,“就是,就我们姐们几个,说出来疏解一番,总好过自个难受无人诉说啊。”
梁老夫人装模作样的难受了一阵,“都是家事,传出去总归不好。”
江老太责怪的看了她一眼,“姐,你说这什么话,这又没外人,我们可不爱嚼舌根子的人。”
沈老夫人这下可来了精神,这内宅的八卦可是她与其他贵妇人交流的资本。
假意道,“老姐们,你这是多大的事啊,苦得你。”
梁老夫人叹息,只得说道,“这事怪我,老大媳妇生丫头的时候,天有异相,加上那时老伴又病倒了,我便起了些心思。”
沈老夫人一听,拐杖也不拄了,三步并两步挨着她坐。
“这天有异象可是大事,这府里可又出事?”沈老夫人忧心问道。
“可不是嘛,我那苦命的姐夫没两日便走了。”江老太不等梁老夫人回话,自顾自的说道。
“出殡那日,有道士上门说这丫头与梁家相克,若想保这梁家安稳,便将那丫头送到道观中,到及笄时再接回,梁家便可躲过一劫。”
梁老夫人像想到什么痛苦的事,掩面哭泣。
“我便鬼迷心窍的把孩子让那道士带走了。”
沉老夫人听的一愣,“这也怪不得你,毕竟关系到梁家的安稳。”
随即又道,“如今这孩子是接回来了?是刚才那孩子?”
想着刚才那身着灰色道袍逃跑的身影。
梁老夫人点头,“昨日回的。”
沈老夫人一惊,昨日?一脸震惊的看着梁老夫人。
梁老夫人只能无奈的摇头叹气。
沈老夫人一想不对,“不是说及笄后接回便可躲过一劫吗?难道那道士诓骗你?”
也不对,没必要啊!
“我家那丫头啊,下个月才及笄。”梁老夫人有气无力道。
沈老夫人这才恍然大悟,“那为何不多等等,及笄才接回,这样皆大欢喜不是。”
梁老夫人摇头,“不说也罢,孩子想回来便让她回来吧。”
说着又低下头,揉着太阳穴,“如今这家若是能和和睦睦的,便由着他们吧,老了,管不了了。”
沈老夫人哪能不懂,这孩子回来第一日,梁家老大被革职,还被没收了家财。
第二日,便闹得家宅不宁,梁老夫人都被气的差点晕倒。
这可真真是扫把星啊,得赶紧传出风声,切记跟梁家这女娃娃走得太近,这准倒霉啊。
梁老夫人说了几句,便道乏了,告了声罪,不能给二人作陪。
两位老夫人心中了然,直说家中有事,便要告辞。
梁老夫人还千叮万嘱,今日谈话万不可外传。
对方直点头称是,便让婢女送客去了。
待二人走后,梁老夫人阖上眼,让王嬷嬷给她按按头。
王嬷嬷赶紧轻柔的将手放在梁老夫人的太阳穴,手法娴熟。
不一会,去而复返的江老太入了内堂。
“可走了?”梁老夫人睁眼,那眼里哪还有一点伤心愧疚,满眼的阴蛰算计。
“看来梁大人还想担上一个知情不报得罪名。”言景安冷哼一声,站起身。
坐着的时候就气势逼人,站起身后那高大挺拔的身形,硬是把周围的人都生生压去了一大截。
墨发全被玉环云纹金冠束着,肩宽腰窄,腰扣玛瑙金纹腰带,更束的他腰部很有力量。
再往下是长袍下的大长腿,此时正大步迈向她。
“那招子要是不想要了,本王不建议帮你剜了。”冷气从头顶往下冒。
梁攸抬头撞进一双幽深似海的双眸,平静又让人心生恐惧。
真好看,就是啥也看不出来。
“看来眼睛真是不想要了。”说着便伸出两指直取那水灵灵的鹿眼。
梁攸立即双手捂住双眼,语速很快,“要的要的,西南方,峰青院,人快死了。”
伸在半空的手停住后放下,只犹豫片刻,“去追。”
贺景一怔,暼了眼梁攸后,敛了神色恭敬道:“是!”
贺景带着一批锦衣卫又迅速离开,只剩摄政王和几名面无表情的护卫。
梁攸已经走上前去拉梁年钊的手臂,要将他扶起。
“快起来吧,他吓唬人的,没要你命。”
言景安“……”
梁年钊没敢起身,擦了擦额间的汗,拍拍她的手温和道,“攸攸,不许无礼。”
宋青漪有些不是滋味的看着这父女俩,闺女怎么那么偏心呢,怎么不来扶她,要扶这臭老头子。
梁攸不多说直接放手,转头便见一张秀雅绝艳的脸,女子眉眼秀丽,眼波流转,秋水盈盈,眼底蓄着泪,欲滴不滴,有些嗔怪的看着她。
嘶~这是她的美人娘亲,好吃她的颜啊。
“啊,你……”刚想伸手扶起她,似想到什么又缩了回去,梁攸觉得她应该也不敢起身的。
“怕也是不肯起来的。”
宋青漪的纤纤玉手就这样伸出去又僵在了半空中,脸上的可怜表情差点装不下去。
言景安负而立,看着她一会拉这个一会扯那个,一会又想到什么似的冲出去。
似扫荡般,把刚才锦衣卫搜刮财物的箱子,一股脑的往屋里搬。
小小的身子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随手搬起如此硕大的箱子。
众人一言难尽的看着她忙进忙出的,梁令舟有些无奈笑着摇头。
最后只好以手握拳,“咳咳咳……”轻咳了几声,暗示了一下。
梁攸根本不理会,不止箱子,就连刚才被翻出丢在外面的绣花鞋,都细细拂去上面的灰尘。
“咳咳咳……”
咳嗽声更大了,终于引起了梁攸的注意。
也看到了站在那边还没离开的摄政王,发现他不走,他们就不敢起来。
嘴快的说了句,“你怎么还没走?”
言景安冰冷的脸难得抽了一下,沉声道,“本王今日是来办案的。”
梁攸挑眉还好是办案,不是抄家了。
他确实是故意选梁家来做戏的。
他们所图的是账册,他们放出了风声,有人上交了贪污受贿的账册给了大理寺少卿梁年钊。
正好朝中有人弹劾大理寺少卿梁年钊贪污受贿,他们便将计就计,直接抄了梁府。
让人以为他们是为了找出账册,大动干戈,必须如惊弓之鸟将账册转移。
他们在顺藤摸瓜,一网打尽。
所以锦衣卫才会只是简单的搜刮财物,没有别的动作。
若是正常的抄家即便死几个人也是常有的。
“前几日有官员上奏,大理寺少卿梁年钊贪污受贿,滥用职权,徇私枉法,本王今日前来查搜梁府,若是搜出赃物赃款,本王必将严惩不贷。”言景安从怀里扔出一本奏章。
梁年钊捡起,仔细阅读,看完后大呼冤枉。
“臣冤枉啊,臣不敢,请摄政王给臣做主,臣在职期间,兢兢业业尽忠职守,不曾有半分懈怠,更不敢生出一丝龌龊的心思,臣冤枉啊,请摄政王明鉴。”
“冤不冤枉本王自会查明,即日起梁年钊暂革去大理寺少卿一职,不可出府,直待查明真相。”言景安负手而立,眼眸低垂锐利的目光在人身上,不由的让人身子压的更低了。
“谢摄政王,草民遵命。”
“起来吧。”
“谢摄政王!”
一众人战战兢兢地相互搀扶起身,依旧不敢抬头。
“来人,将查搜的所有财物,书画信件,账本印信全部带回大理寺。”言景安道。
“是。”
剩下的护卫动作十分迅速散开,从树上从屋顶四面八方又涌出无数的护卫。
很快梁攸便看见他们家的全部家当,包括她刚才搬进去的也稳稳当当在院子中。
摆了满满一院子,几十个红木箱,梁攸看得眼都红了,嘴也抿成了一条直线。
梁攸似觉得有道若有似无的视线在她身上,抬头看向了一圈,好像没人注意她。
“梁年钊,这是记录的账册,你可亲自对数核查,东西会送去大理寺,待真相查明东西自会归还,若你真有罪,哪怕是收了一幅书画,那都是受贿之罪,不要说这些黄白之物,就连你们全家,都是要下狱的。”
说话的人是刚从大理寺赶过来的大理寺卿许尧。
梁年钊双手接过对账册,对账册一式两份,一份在大理寺卿手上。
“许大人,草民明白。”梁年钊行礼后,将账册交给身后的管家,态度不卑不亢。
许尧深深看了眼这个跟自己共事多年的伙伴,心中感慨万千,张了张口,最后还是一挥手,让人将东西搬出去。
梁年钊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如果摄政王真要追究,只怕他们一家老小都要在大理寺的牢狱中了。
言景安转身准备离开。
“恭送摄政王!”
又是浩浩荡荡的跪了一地,不知怎么地言景安鬼使神差的转了头。
果然那个身影直愣愣都站在那里,特别显眼。
感受到视线,梁攸扑通一下跪了,哪有什么贫贱不能移,那得分情况不是,古人不是说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梁年钊。”
“草民在。”
“在家中若是无事,就好好教导一下子女吧。”女字咬的特别重。
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梁年钊眼皮跳了跳,只得硬着头皮道,“草民遵命。”
摄人的压迫感消失,梁家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梁年钊夫妇相互搀扶,老夫妻靠着对方,心中便安稳许多,梁年钊拍了拍老妻的手。
“夫人,快去看看我们的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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