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滚宝姜云棠的女频言情小说《投胎:我真是锦鲤!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北岛之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抚好滚宝没多久,叶相尧还真来了。正在雪地里打滚的滚宝看到他,呲溜一下爬起来,捡了根树枝在雪地上画了一个圈。“巧姨姨,你快问滚宝画了什么!”她声音奶亮奶亮的,还故意拔尖了些,很难不让人注意到。叶相尧扫了眼她的脸,下意识就停住了脚步。代巧不明所以,但听话地问:“滚宝在地上画——”“缩头大乌龟!”滚宝抢答!语气和表情像极了在骂人!超脏的那种!叶相尧不知怎么的,虽然觉得没头没脑,但就是听懂了她在指桑骂槐,脸一下子就黑了!滚宝看见他不高兴,乐得呲开两排小米牙,又在雪地里画了个更大的圈。代巧这回明白了,立马再问:“滚宝又画的什么呀?”滚宝直接对着叶相尧奶凶奶凶地喊:“是坏东西!很坏很坏!没有小朋友愿意和他玩!”叶相尧:“……”他真是有病,居然...
《投胎:我真是锦鲤!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安抚好滚宝没多久,叶相尧还真来了。
正在雪地里打滚的滚宝看到他,呲溜一下爬起来,捡了根树枝在雪地上画了一个圈。
“巧姨姨,你快问滚宝画了什么!”
她声音奶亮奶亮的,还故意拔尖了些,很难不让人注意到。
叶相尧扫了眼她的脸,下意识就停住了脚步。
代巧不明所以,但听话地问:“滚宝在地上画——”
“缩头大乌龟!”滚宝抢答!
语气和表情像极了在骂人!
超脏的那种!
叶相尧不知怎么的,虽然觉得没头没脑,但就是听懂了她在指桑骂槐,脸一下子就黑了!
滚宝看见他不高兴,乐得呲开两排小米牙,又在雪地里画了个更大的圈。
代巧这回明白了,立马再问:“滚宝又画的什么呀?”
滚宝直接对着叶相尧奶凶奶凶地喊:“是坏东西!很坏很坏!没有小朋友愿意和他玩!”
叶相尧:“……”
他真是有病,居然站在这里让她骂!
谁稀罕跟这种小崽子玩!
叶相尧后知后觉地转身,看到姜云棠正在后面看着他,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冷漠。
“叶将军,有何贵干?”
叶相尧自然是来要银子的。
他乃正三品大将,娶妻排面自然不能寒酸,而且他答应了云汐,要风风光光娶她进门,没有银子如何办事。
“管家说,你来将军府那日去了库房,之后库房里的银子和银票便不翼而飞!这些日子我查了,除了你,没有其他人有此嫌疑!”
姜云棠冷淡地直接侧开身。
“搜吧,搜到了我就认。”
叶相尧还真带了人过来,一挥手,十来个侍卫便一拥而入,很快将梅园翻了个底朝天。
可别说银子,连铜板都没见着一个。
叶相尧不信,目露威严逼视着姜云棠:“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姜云棠直直地与他对视着,张开双臂摆出让人搜身的模样:“要不,叶将军亲自来搜一搜?”
叶相尧如何看不出她这是在挑衅,心底的怒气随着一种失控感瞬间被激发,让他急迫地想要压制住她!
从前她在他面前,是何等的温顺!
只要他开口,她就会把他想要的巴巴捧到他面前,而他却可以不屑一顾!
如今她真是胆肥了!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姜云棠看着他高高在上的模样,竟然只想笑。
这时滚宝突然懵哒哒地出声:“乌龟好奇怪哦,怎么还喜欢急眼呢?”
“噗嗤!”姜云棠实在是没忍住。
叶相尧的面色瞬间黑如锅底,转头怒瞪向滚宝。
姜云棠迅速拔了红缨枪,飞身抱走滚宝,并一枪抵在他心口上!
“叶相尧,你敢动滚宝一根手指,我就斩你儿女一双臂膀!”
叶相尧被她眼中的杀意惊到了!
他不是没见过。
只是从前,她所有的杀意都出自于维护他。
这是第一次……
“我没想动她!”叶相尧下意识地解释,“我还不至于跟一个小崽子计较!”
姜云棠现在听他说话等同于听他放屁,让代巧抱了滚宝进屋,盯着他被枪尖刺破的铠甲,再一次动用了读心耳。
“你我闹到如今地步,颜面名声还重要吗?要如何才愿意和离?”
叶相尧握紧拳头看着他,没有说话,心里充满了排斥和压不住的怒气。
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和离!
姜云棠诧异地凝眉。
叶相尧却没说出这句话,而是突然通知她。
“婚期定在二月初二,传旨的大监已经到了临水镇,银子你交出来也好,不交出来也罢,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说完,他便冷脸离开。
姜云棠目视着他的背影消失,走到滚宝面前,问:“姨姨想要正式收养滚宝,滚宝愿意吗?”
“愿意哒愿意哒!这样滚宝是不是就有娘亲啦!”
姜云棠笑着对她点头:“那日子就定在二月初二,不仅要祭祀告庙,还要大宴宾客!”
说完,她就吩咐代巧出去办事。
不过一日,全青州城便都知道,将军夫人要在二月二办寄母宴。
姜老夫人听说她要大办,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她分明就是故意的!可真会丢人现眼!”
“青州城里谁不知道,云汐才是这将军府真正的女主人,且不日圣上就会下旨赐婚!青州城的官眷也多与云汐交好,哪个有脸面的人家,会为了她和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冲撞了云汐的婚宴!”
叶老夫人也觉得伤面子,委屈得直擦眼泪。
“云棠故意将日子定在二月初二,就是摆明了告诉所有人,她不同意这桩婚事么?哪有做儿媳的将家丑这般外扬的,到时候宾客们看的还不是云汐的笑话……”
姜老夫人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这老东西故意把事往云汐身上扯,是又想让姜家来出这个头吗!
偏偏这事闹大了,能让云汐被人嚼一辈子舌根!
姜老夫人如同吞了只苍蝇,恶心的同时,意识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她哪来的银子大操大办?”
叶老夫人赶紧撇清:“她来青州时,随身只带了二百两银子,定不是我们叶家给的。”
这时,叶相尧沉着一张脸从外面回来,说:“姜云棠准备在城内城外摆八百八十八桌流水席,宴请八方百姓!”
姜老夫人惊叫出声:“八百桌流水席!她疯了花这么多银子!谁给她的!”
叶相尧这几日都在为银子的事发愁,此刻只得坦白:“她到将军府的第一日,就将库房的现银和银票全都搬空了!”
姜老夫人瞬间眼前一黑:“那可是给云汐办婚宴的银子!她怎么敢!”
叶老夫人也变了脸,急忙问:“银子呢?是拿不回来了吗?”
叶相尧点头:“梅园我搜过了,城内外的钱庄我也查过了,没找到。”
姜老夫人眼前又一黑:“那银子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没有银子,聘礼和婚宴怎么办?这可是圣上赐婚!”
叶老夫人眼底闪过算计之色:“儿啊,娘这趟来的急,并未带多少银子,倒是亲家在青州已有一年多,想必准备得充足,不然……”
姜老夫人差点晕过去,不可置信地问:“你们不会是让我们姜家倒贴这笔银子吧?还要不要脸了!”
叶老夫人叠着手放在膝头,低垂着声:“都倒贴五年了,也不差这点吧……”
姜老夫人只觉血冲头顶,眼前真的黑了!
姜云汐说着眼泪都下来了,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恒王世子圆瞳紧缩,一道暴戾的竖纹金光在其中若隐若现。
他聪慧十足,自然知道姜云汐说这话的目的。
但他不仅不会戳破,还会帮她!
“傻逼!铲屎的!以后猫爷会让你知道谁才是主人!让你在猫爷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
骂完,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姜老夫人这才敢从屋里出来,拍着胸口喘着大气:“这恒王小世子也忒吓人了……”
姜云汐却抹干眼泪,得逞地笑了:“吓人才好,不然怎么对付姜云棠母女俩?”
姜老夫人闻言,瞬间也笑了起来,然后咬牙道:“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手段,竟然搭上了嘉贵太妃!”
姜云汐想到此事,也憋屈得不行,恨恨地冷笑:“嘉贵太妃怎么可能看得上姜云棠!肯定是因为那件事,嘉贵太妃记我的仇,为了报复我才故意给姜云棠脸面!”
“我绝不会,让她们母女俩抢了我和滢滢的一切!”
当年因为裕亲王的事,她在京中坏了名声无人敢要,最后只能放下身段去勾引叶相尧,灰溜溜地跟着去了青州。
如今她有了靠山,叶相尧的心和孩子都在她这里,恒王世子又那么看重滢滢,姜云棠休想争过她!
姜老夫人还是担心:“不管嘉贵太妃看不看得上她,这次的上春宴,她指定是要出风头了!而且万一嘉贵太妃小心眼,还记着当年的仇,咱们可如何是好?”
姜云汐轻蔑一笑:“有恒王世子在,怕什么!”
“嘉贵太妃再厉害,和圣上也隔了一层!而恒王是圣上长子,恒王世子更是圣上最喜爱的长孙,我就不信她敢动我!”
姜老夫人却又道:“万一哪天恒王世子知道滢滢是催——”
“不可能!”姜云汐猛地打断她的话!
她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才得来的靠山,她绝不可能让恒王世子知道!
转眼,就到了上巳节这天。
一大早,姜云棠刚将滚宝打扮好,姬大监便亲自上门来接人了。
滚宝穿着一身红色洒金的小裙子,双丫髻上系着小金葫芦和铃铛,换了个虎头形状的小挎包,抱着大碗碗自来熟地跑到姬大监面前打招呼。
“爷爷好!爷爷你长的真漂亮!”
姬大监虽然须发皆白,但容颜仍似三十出头的模样,外人都只敢暗中道他妖异,从不敢当着他的面如此夸他。
他着意看了一眼滚宝手中破破烂烂的大海碗,然后暗带几分自豪地说:“娘娘也这般夸老奴。”
还特意强调:“每日都夸。”
姜云棠:“……”
这是我能听的?
然后一抬眼,便见姬大监给她行了个半礼。
“夫人,太妃娘娘有令,让老奴先送夫人进宫。”
姜云棠哪敢有异议,应了一声就要去抱滚宝。
滚宝却眼巴巴地朝着姬大监张开了小胳膊。
姜云棠吓得赶紧出声:“滚宝,到娘亲这儿——”
话音未落,就见姬大监弯下腰,单手轻轻松松地将滚宝抱了起来。
姜云棠大惊!
满京城谁不知道,姬大监是先帝身边的第一武监,一双手常年藏在袖中,出手必要人命,且从不轻易让人近身!
他就这么水灵灵地……抱了滚宝?
姜云棠不可思议,晕晕乎乎地看着姬大监抱着滚宝走在前头。
她前脚刚出将军府的门,叶相尧兄妹俩后脚也准备出发了。
叶桑仪穿着昨晚连夜赶制出来的新衣,正得意呢。
一行人回到安乐巷北定将军府。
不知为何,将军府门前此刻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
滚宝伸着小脑袋瞅了人群中的代巧一眼,偷摸对她比了个真棒。
然后,便听到抱着她进门的娘亲突然转身,对着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姜云汐,冷笑一声。
“姜云汐,你是什么身份,竟然也堂而皇之地进我将军府的大门?”
姜云汐方才便觉得蹊跷,听到姜云棠突然朝她发难,眼中迅速泛起泪意,柔弱无骨地靠进了叶相尧的怀中,委屈地喊:“将军,姐姐她……”
叶相尧当着众人的面一阵尴尬,却义正词严:“云汐虽未进门,却跟了我多年,还为我生下两个孩子,我叶家的血脉,怎可流落在外!”
“哦?原来是外室和外室子啊。”姜云棠哂笑。
“将军若是想认回孩子,就请先纳姜云汐为妾,如此,孩子自然能名正言顺地回叶家,我作为将军夫人,也愿意大度地接纳她们。”
姜云汐听出了她的话外音,失声娇喝:“我绝不做妾!”
然后指着滚宝像抓住了什么把柄似的反击。
“你说我的儿女没资格进叶家,那你怀里这个野孩子就有资格了吗?叶家可没认她!”
姜云棠揉了下滚宝的小脸,故意提高嗓门,笑得镇定又嚣张。
“滚宝是我祭天告庙宴请全城百姓认养的女儿,圣上都认了,那叶家不认也得认!
“只要她是我的女儿,便能堂堂正正进将军府的门,因为我姜云棠才是北定将军府名正言顺的夫人!”
说完,她又嘲讽地看向叶相尧。
“姜家二小姐如此迫不及待,我看叶将军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纳了她吧!我也不是那等不容人的,一个妾罢了!”
姜云汐被“妾”这个字刺得脸色发青,生怕叶相尧真动了这样的念头,慌忙看向他。
可叶相尧现在哪敢!
明知姜云棠是故意闹这么一出,他却根本拿她没办法!
再折腾下去,不过是让更多人看将军府的笑话!
“云汐,你和孩子先回姜家!”
姜云汐不可置信,瞬间红了眼眶,仿佛一只被主人抛弃了的兔子。
叶相尧瞧着她满心满眼只有他的可怜模样,语气跟着软了几分:“听话,我自会想办法。”
姜云汐知道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这才不得不认命,准备回姜家。
姜云棠却在此时又喊了一声:“等等!”
“姜二小姐,麻烦将叶家的聘礼留下,纳妾可用不着这些!”
姜云汐被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激,再好的伪装都有了裂缝,眼神怨毒咬牙切齿地上了马车!
滚宝再次竖起自己的真棒,给威武的娘亲左右各吧唧了一下!
姜云棠稀罕地抱着她,潇潇洒洒地进了正院,然后直接关上院门。
叶相尧跟在她后面,见此情形,脸都黑成了一块碳!
她竟敢将他这个夫君驱逐出正院!
“姜云棠!”
“叫姑奶奶都没用!”
叶相尧气得大气直喘:“这里可是将军府!”
但回应他的只有更重的关门声。
好一会儿之后,姜云棠估摸着他面子挂不住该走了,才放了滚宝去院子玩。
结果滚宝刚在墙边挖了几个洞,叶相尧的声音就出现在头顶上方。
“你在做什么?”
好好的院墙,被她挖了一排狗洞!
滚宝歪歪扭扭地站起来,看着站在空花墙对面的叶相尧,指着狗洞满脸真诚地问他:“你要进来吗?”
叶相尧:“……”
这小崽子是故意的吧!
罢了,他不与之计较。
见还没有人注意到这边,他立马又问:“今日你娘进宫,都跟圣上说了些什么?”
滚宝不想告诉他,就学着娘亲的话,活学活用:“叫姑奶奶!”
叶相尧气得嘴角都抽搐了,可他太想知道,于是,他咬着后槽牙用极低的声音说:“叫你小姑奶奶,行了吧!”
却不想滚宝朝他做了个鬼脸,笑嘻嘻地说:“没用哒!没用哒!”
然后就要跑路!
叶相尧反应过来自己被她给耍了,恨不能直接翻进去揍她!
可姜云棠出来了,一把拎起红缨枪!
叶相尧心底憋屈的感觉又上来了,沉着脸解释:“我只是和她说了几句话,没吓唬她!”
这时一个穿着青色褙子的丫鬟走了过来,说:“将军,老夫人请您去趟安寿堂。”
滚宝盯着那个丫鬟,咦了一声。
叶相尧见有台阶下,在姜云棠与他翻脸之前赶紧道:“我先去趟母亲那里。”
说完便讪讪地走了。
滚宝则一直盯着那个丫鬟,撅着小嘴道:“好奇怪呀,那个姨姨马上要死掉惹。”
姜云棠知道滚宝不会信口开河,诧异地问:“怎么看出来的?”
“她的财盘突然断没啦!”
姜云棠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那丫鬟是叶老夫人心腹嬷嬷的女儿,名唤杏儿,也是叶老夫人屋里的大丫鬟,平日身体挺好的,怎会突然亡故?
她不想多管闲事,但莫名地,她想到叶老夫人看滚宝的神情,还是喊了代巧过来。
“你亲自去盯着老夫人屋里的杏儿。”
代巧赶紧去了。
姜云棠抱着滚宝去洗了个澡,一收拾就收拾到了晚上。
正准备吹灯睡觉时,代巧突然回来,脚步匆匆身上还湿漉漉的,进门便跪下道:“夫人,出事了!”
滚宝咕噜一下坐起来,手脚并用地往娘亲怀里爬,捂住眼睛把自己藏的严严实实的!
姜云棠不明所以,但稳稳地抱紧了小家伙,问:“怎么回事?”
代巧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浑身都发着颤。
“今儿白日里还一切正常,但入夜之后,杏儿在自个儿房里被人迷晕,同石袋子一起被沉进了莲花湖里!
“幸亏夫人叫奴婢一直看着,奴婢等人走了,赶紧跳进湖里救她,结果……结果还捞到了她娘陈婆子,已经没气儿了!”
姜云棠震惊,下意识捂住滚宝的耳朵,问:“那杏儿呢?还活着吗?”
代巧点头:“还活着,就是被吓得有些癔症了,嘴里一直念叨着些稀奇古怪的话,夫人要见见吗?”
“但她们不死心也没用,谢家搬家可是用了大排场,而且谢夫人见人就诉苦,把昨儿的事好好地给宣扬了一番!”
“这下可好了,整个安乐巷……不对,应该是整个京城都知道了叶家和姜家的丑事儿,我听说老夫人都被气病了!”
滚宝听到叶老夫人病了,高兴得直接爆金币!
张着小胳膊,跑到哪儿屁股后面都能留下一坨金疙瘩,把下人们乐得满院子捡钱翻她口袋!
正乐呵着,安寿堂的婆子来了。
“夫人,老夫人从昨儿开始身子越发不爽利,来请夫人过去侍疾。”
姜云棠闻言,直接翻了个白眼。
从前老夫人病了,她不用人来喊就会巴巴地过去伺候,在老夫人床前一待就是几天几夜,恨不能事事亲力亲为。
所有人都夸她孝顺,老夫人也每每都说自己离不开她。
现在想想,哪是离不开,是使唤她使唤惯了!
但自从有了滚宝,老夫人几乎不再喊她去安寿堂,连日常的晨昏定省都省了,断腿也没让她伺候,今儿怎么突然喊她过去侍疾?
她不怕滚宝了?
滚宝还惦记着自己被偷走的宝贝,要是去寿安堂,是不是能再赚点?
想到这里,她小短腿倒腾的飞快,抱住娘亲的腿眼神亮晶晶地说:“去!去!赢宝贝!”
姜云棠瞬间明白了小家伙的意图,简直哭笑不得。
然而一到安寿堂,滚宝期待的小肉脸就耷拉了下去,还嘟起小嘴嫌弃上了。
“娘亲,这里闻起来好穷哦~”
姜云棠闻言仔细一看,屋子里贵重的摆件的确少了很多。
是怕她来要收起来了,还是穷得被迫拿出去卖了?
姜云棠正疑惑着,叶桑仪不知从哪个角落冲了出来,满脸热情地挽她的胳膊。
“嫂子你可来了,娘都念叨你好久了呢!嫂子你坐这儿,离娘近咱们好说说话!”
“嫂子?”
姜云棠听到这称呼,笑了。
瞬间确定了肯定是后者。
她刚要坐下,叶老夫人的目光便落在了好奇张望的滚宝身上,艰难地挤出一抹慈爱之色。
“还是坐远些吧,免得过了病气给孩子。”
姜云棠暗笑。
怕滚宝怕成这样,还敢喊她过来,看来是真有事了。
“嫂子,前段时间是我错了!”叶桑仪是一刻也等不得,刚坐下就给了自己一嘴巴。
“我被猪油蒙了心,才会相信姜云汐的鬼话,还同嫂子有了嫌隙,其实桑仪一直都知道,这世上嫂子是对我最好的人——”
“停!”姜云棠打断她的表演,“别拐弯抹角的,有屁就放。”
叶桑仪卖力卖到一半,听到这话差点没绷住表情,连好不容易要挤出来的一滴眼泪也生生被憋了回去,最后只能装出点哭腔。
“嫂子,我知道你还怨我,可我真的是受了蒙蔽……那天去你院子里闹,还同你争管家权,都是因为受了姜云汐的挑唆!”
“但这些日子桑仪也想明白了,是桑仪错了,今天特地叫嫂子过来,就是想当着娘的面,亲自将管家权还给嫂子!嫂子你就不要和桑仪计较了好不好?”
说完,她还要拉姜云棠的手,想像从前那般撒娇。
可滚宝不给!
小爪爪紧紧抓着娘亲的手抱紧自己,还奶凶奶凶地说:“娘亲是滚宝哒!”
然后偷偷告诉娘亲:“她也没钱钱啦!想骗娘亲!”
姜云棠不用滚宝提醒,也差不多明白了。
她前前后后从叶家掏走了十三万两银子,店铺、中公和这母女俩的私库,应该都被掏空了。
谢熬熬赶紧去前头带路。
还没走到谢家门口,就看见一个泼辣的妇人端着一盆水,正边骂边往外泼人!
“都说了我谢家不卖宅子!你们是听不懂还是没长耳朵!下次再敢找上门来,别怪老娘泼大粪!”
“谢家的宅子空了那么多年,空着也是白空着啊!这回可是个大主顾,人家武安侯府愿意出五万两银子呢!你考虑考虑嘛!”
“十万两老娘也不卖!管你是猴府还是猪府!给老娘滚!”
说着还拿出了大棒子!
中人看她好说歹说都不行,只得暂时离开:“行行行,跟你说不通,等你男人回来了我再来!”
话落便落荒而逃。
姜云棠立在不远处,耳边响着听到的话,死死地掐住了手心!
武安侯府……
这京城就没有第二个武安侯府!
原来姜家真的要买谢家的老宅子,而且一出手就是五万两!
其中怕是有一大半出自叶家!
难怪叶相尧那么迫不及待地让她交出管家之权,原来是着急挪用银子!
那谢家老宅就在将军府右边,和北定将军府只隔着一道墙,如此便利之所,只能是买来给姜云汐住的!
不能娶不能纳,叶相尧就把人养在她眼皮子底下膈应她是吧!
看来她给叶家留下的银子还是太多了!
姜云棠气得浑身发抖,好半响才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来,抱着滚宝走到了谢家门前。
“谢夫人,我这里有一笔空手套白眼狼的买卖,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谢夫人看着陌生的贵妇人,一愣,似是还没有反应过来。
谢熬熬却嗷地一嗓子,两眼放金光:“有啊!有啊有啊!”
晌午从谢家离开的时候,滚宝带走了两只最肥的兔子。
姜云棠也心情大好,先依着滚宝去画了个画像,又带着滚宝去逛铺子。
眼看已经立春,滚宝却连一身春衫都没有,更别说首饰了。
而且上巳节就要到了,宫中照例会举办上春宴,以圣上对滚宝的喜爱,今年定是要让滚宝进宫赴宴的,她得提前置办起来。
她替叶家赚的银子,岂能让那对狗男女拿去肆意享受,她要全给滚宝花了!
“夫人,奴婢找了三辆马车,咱一家铺子一家铺子地买,让掌柜的直接去府里要账!”
“往日老夫人和二小姐就是这么干的,都是夫人在后头结账擦屁股,如今夫人只管花,也让二小姐好好尝尝这管家的滋味儿!”
滚宝给代巧比了个真棒,一手拽着一只兔兔喊:“粗发!”
三人直达京城最豪华的银楼。
刚进门,就听到里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姜家年前定的那五套点金翠、红宝石和珊瑚头面,可都打好了?”
姜云棠愣住。
大哥?
他不是向来最讨厌金银宝石等俗气之物吗,平日身上只配玉的,怎会出现在银楼?
姜云棠心中诧异,抱着滚宝走过去,还真看见姜子与正笑着同掌柜说话。
而他身旁,还站着一个带帷貌的女子。
滚宝不用看脸,小鼻子动了动立马告诉娘亲:“是那个坏姨姨!”
姜云棠凭身量也认出来了,还真是姜云汐。
她不是被压成了重伤吗,这才几日怎么就能出门了?
姜云棠好了一上午的心情,突地沉了下去。
而此时,姜云汐也隔着面纱往这边瞥了一眼,然后忽然起身拉住了姜子与,亲昵地唤了一声:“大哥。”
姜子与立马笑着转头,轻声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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