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似的跪在地上,跌跌撞撞地爬过去拽着陈邵的衣领。
“从大一之后我再也没有收过秦奕的钱,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警察敲了敲桌面,“程女士,根据我们的调查,秦奕的收入的确只留了一小部分在手里,大多数都转给你弟弟程满。”
程绣失了魂般,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
“我不知道。”
我的付出,我的心意,她通通不知道。
警察叹了口气,将碎了屏的手机递给她,“死者的手机,里面也许有些你不知道的的,等尸检结果出来我们会再联系你,请回吧。”
她紧紧攥着手机,一瘸一拐地来到秦家,却不敢迈进去。
手机忽然响起,程绣看到周明远的名字,犹豫了几秒,还是接通了。
“喂?阿绣,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我敏锐地察觉到电话那头提醒检票的声音,看来周明远也知道瞒不了多久了。
“还是尸检,明远,你现在能联系上程满吗?警察说……他是杀害秦奕的最大犯罪嫌疑人。”
“妈的!”男人低骂一声,“阿绣,我这边还有点事,先挂了。”
程绣深吸一口气,推开秦家的门。
里面大部分还是我去世前的模样,院子里的麻绳,小诺的小单车,还有电视柜下藏着的英语书……每一处都是我们生活过的痕迹。
她抽出那本英语词典,却连带着扯出一堆东西。
四百多张车票,还有女孩用的发夹。
那是她最后一次说喜欢我时,别在我头发上的。
给你戴上这个,告诉别人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不许摘,听到没有?
程绣张了张嘴,似乎是想哭,可只能发出嗬嗬的喘息,不管她如何努力,感受到的只有空气的冰冷和稀薄。
那枚发夹被她用力贴到心口,力气重得仿佛要镶嵌到身体里似的。
“啊!”
她发出一声悲鸣,好像濒死的动物般,猛地咳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