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琰宋芸昕的现代都市小说《不准和离?清冷世子追妻火葬场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炽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不准和离?清冷世子追妻火葬场》,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三年前,她被迫嫁给了变成植物人的世子爷,为他冲喜。成婚后,她亲手操办了府上所有杂事,就连世子的擦身换洗,也亲力亲为。没曾想,世子爷一苏醒,第一件事就是要休了她。她不同意,整日跟在世子背后,怎么甩也甩不掉。后来,她才明白爱是求不来的,答应和离,世子爷却不肯放人了。...
《不准和离?清冷世子追妻火葬场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送走秦氏,宋芸昕将自己一人关在房中,她在软榻上了坐了一整日,心乱如麻。
老夫人待她那么好,她却要用这种方式欺骗她,欺骗所有人。
她双手抱膝,将头深深埋了进去,纤弱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内心煎熬。
这一日,定国公府始终静悄悄的。
就像一壶烧开的热水,外表一片静止,里头却已烧的沸腾。
谢琰得知此事,已是入夜时分,他正与沈星阑在醉香楼喝酒。
常宁找了他一天,气喘吁吁把府医诊断宋芸昕怀孕的事情告诉了他。
愣怔片刻后,他起身便要去寻宋芸昕当面问个清楚,却被沈星阑拦住。
“这么晚了姑娘家早睡了,你明日再说,明日不是正好约了家人,也好有个见证。”
平静多时后,谢琰俊昳的脸上,剑眉隆起,他凝思许久,侧头冲对坐的沈星阑道:“你说人酒后乱性真是什么都不记得的吗?”
沈星阑无奈一笑:“我也未酒后乱过性啊。”
谢琰倒吸了一口空气,咬了咬下唇,不可置信道:“你见我喝醉过那么多回,我何时乱过性!”
“跟我倒是没有过,那谁知道你面对女子,尤其还是心仪许久的鸢影姑娘,会不会兽性大发。”
谢琰凤眸微睁,将脸凑到沈星阑面前:“那宋芸昕肚子怀的真是我的孩子?”
“我怎么觉着你这表情.....好像.....”
沈星阑眯眼品了品,郑重其词点了点头:“挺爽的。”
谢琰瞪了他一眼,猛喝了一口酒,想起那日他在她床上醒来后,也的确留意过,床上并无落红。
若他们真圆房了,就越能证明宋芸昕早就不清白。
想到这儿,他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不行,他忍不了,现在就得去跟宋芸昕问个明白。
夜色融融,宜兰居本就没有几个下人,谢琰来的时候,诺大的院子除了夏夜蝉鸣,空空寥寥。
他见房中烛火未灭,便径直走了进去。
前厅的书案边的地上散落着几张凌乱的纸,他过去弯腰拾了起来,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是宋芸昕的字。
仔细一看,这回抄的不是经书,竟是《女诫》。
谢琰凤眸微眯,嘴角不经意扬起一丝笑意,她还挺听话。
待他走进内室,却见屋内空荡,不见宋芸昕人影。
夜半三更,一个人妇不在房中,能去哪里?
谢琰狭长的凤眸里先是闪过一丝诧异,接着,他眉头微皱,眼中的诧异被愤怒和不安取代,脚下的步子也越发焦躁。
从房中出来,谢琰正要去后院找齐嬷嬷,却见园中那颗合欢树下,一个只藤编的摇椅上,好似躺着一个小小的月白色的人影。"
她除了被他亲了,与其他男子连手都未曾碰过,她哪里脏了!
谢琰凤眸微眯,看着那双如水仙花缸底的黑石子般水润又坚韧的眸子,所有理智瞬间崩塌,他的怒气好似被抽走,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强烈的刺激令他猛地喘着粗气。
他眸子一暗,从浴桶里出身,鬼使神差的走到她面前,那高大的身形立刻挡住了外室透进来的暖黄的光线。
宋芸昕只感觉被罩在一个巨大阴影之下,听着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她的心跳开始猛地狂跳起来,巨大的恐惧感将她笼罩,连呼吸都变得缓慢。
男人修长的手指快去解开粘在身上的湿透的衣衫,露出宽广的肩膀和结实的胸膛,他薄唇微张,胸口剧烈的起伏,炙热的呼吸萦绕在少女的头顶。
她真是佩服自己前一秒怎会如此大胆,眼下却又不敢抬头看去,只是平视着他胸前缓缓往下滚去的水珠,浑身的毛孔都在颤抖。
室内都是他身上的水滴滴答答落地的声音,从聒噪到逐渐幽静,近在咫尺的两人便那样面对面站着,暧昧的呼吸交织片刻。
谢琰低沉沙哑的声音,微微有些不耐烦道:“愣着做什么?你下的药你替我解!”
他低头看着面前少女墨发垂下的头顶,见她依旧一动未动,他嘴角紧抿,她求着要伺候,让她伺候她又一动不动。
谢琰正欲再次开口,却见她蓦地抬头,一双乌瞳已是泪光盈盈,她淡粉色的唇轻轻抿着,委屈至极地望着他,软软糯糯的声音传来:
“我.....我不会.....”
谢琰凤眸微睁,她给他下了药点了火,现在她却说她不会,还一副如此无辜的模样。
竟还令人完全生不出气来,反而一颗心都在她氤氲着雾气的眸子里迷失了方向。
见他半天没有反应,担心被他继续发难,宋芸昕眨了眨那沾着泪珠的长睫,慌忙拉着他的手臂朝外室的寝室而去。
她本是拉不动他的,但谢琰好似着了魔似的变得任她摆布,大脑一片空白,竟一步一步跟着眼前那水粉色的娇小身子来到了紫檀雕花拔步床前。
“世子先在床上等等......”
少女说着脚步骤顿,一回头便撞到那炽热的胸膛之上,她到了嘴边的话未说完,心跳猛烈的跳动起来,瞬间便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空气中安静的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她慌忙的退后两步,好似将他胸脯上的滚烫也印在了自己的脸颊之上,她低着头,小声道:“我去拿那画册,我学着来做。”
她说完不敢抬头看他,便怯怯的转身准备去取画册,不料手臂却忽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住,男人滚烫的掌心好似已经将那薄纱的衣袖烧化,巨大的热量透过来,竟让少女浑身一颤。
男人带着几分粗粝的暗哑声音混杂着粗重的呼吸声传来:“去床上躺好……”
她心跳猛烈加剧,紧张感已经彻底变成了恐惧,王国舅对她的创伤,至今萦绕在梦里难以自拔,她反感与男子近距离接触。
但谢琰是她的夫君,她岂能看着他中毒却袖手旁观。
她乖顺的点了点头,然后竭力阻止自己回忆王国舅那张脸,放空了脑袋,身体木木的走到床边,拖鞋上床,然后放平身子躺好。
她抬眸朝他望去,就见他深幽的眸子里墨色翻涌,好看的眼梢潋湤着薄红,是她从没见过的样子。
宋芸昕接触过的男子不多,没想到男子的声音是这般震耳欲聋,动作能那样孔武有力。
她感觉他的大掌立刻就要将她拎起,像对待那本手抄经一样,将她摔在地上。
她被他的样子吓得浑身颤栗,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而下,再也无法抑制。
谢琰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心里燃起莫名的烦躁和愤懑。
对他眉花眼笑的女子他见得多了,但像她这样莫名哭成这般的倒是没见过。
他打她了吗?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还是,这又是她迷惑男人的手段?
“别哭了!我是死了吗!”
他听着门外几个窸窸窣窣凑上来偷听的脚步声,气得脸上涨红一片,再次咆哮。
谁想那女子直接被吓得腿软,瘫在了地上,恐惧的仰头望着他。
简直不可理喻!
矫揉做作至极!
谢琰握紧拳头,手臂上的青筋凸起,隐忍须臾,他一脚狠狠踢在书案上,案上的经书散落一地,发出杂乱的响动,他摔门而去!
齐嬷嬷赶紧小跑进屋,忙抱着地上的宋芸昕,将她扶起来,又皱着眉仔细翻看了一番:“世子可是动手了,让我看看伤到哪里了。”
宋芸昕望向门口早已不见踪影的谢琰,这才恢复了点神智,她都被他吓蒙了。
她对齐嬷嬷摇了摇头,哽咽道:“他没……没打我。”
后半句,她没说出来。
她只是怕他,怕的要命,她才不要和他圆房。
谢琰一股脑冲了到院子走了几圈,依旧久久不能消气。
那个女人实在莫名其妙,眼泪岂是说掉就掉的,明明方才敬茶被母亲那般羞辱,她也是一副死皮赖脸、不气不恼的模样,却不知怎的竟在他面前落下泪来!
弄得他好似欺负了女子,伤了天害了理似的。
他明明只是阐述事实而已!
他气得浑身是劲儿无处发泄,便去校场练了一身恶汗,才觉得身心舒畅不少。
待他去浴室冲洗干净,拖着半分倦意的身体回到景澜院,已是三更。
守夜的下人们都睡了,他轻车熟路回到自己的寝间。
借着微弱的烛光,他正要大摇大摆躺到那张舒适的沉香木雕花大床上去,脚下却不慎被绊了一下,这才低头,见自己的床边,竟还安置了一方小榻。
夏夜沉沉,室内幽暗,那榻上的女子一袭月白绫罗单衣,墨发如瀑松松散于枕畔,几缕碎发俏皮的贴在她白皙的颈边,她微阖的眼睑还泛着红晕,在烛光之下更显几分娇媚,好似一个纯洁无瑕的精灵。
这女子就睡在这小小的榻上,日夜守着他三年?看着都不如下人的卧榻舒服。
小轩窗外送进微风,伴着庭院中幽微捎来花香和草木的清气,她鬓边的秀发被风吹起,拂过面颊,惹得她长睫微动,身子跟着侧了侧,那轻薄的衣衫随之轻轻滑动,本就不紧身的领口处悄然移位,一抹若隐若现的丰满玉肌在边缘呼之欲出。
谢琰的凤眸猛睁,立刻别过目光。
可胸膛却好似忽然涌出一股热烈,他喉咙微动,方才运动出汗获得的片刻平静不再。
一想到这样一个满是心计、举止放荡的女子与自己同处一室三年,他便觉得浑身说不出的不适和恶心。
随之而来的又是一股怒火,他飞起一脚踹上榻脚,那原本安稳放置的小榻瞬间失衡,伴随着一声巨响向一侧翻倒。
榻上熟睡的女子从梦中骤醒,身体本能的蜷缩起来,眼神惊慌无措,嘴唇微微颤抖着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待她睁着朦胧的睡眼看清眼前那个男人时,眼中的惊慌更甚,那娇小的身子像一片秋风中的落叶,一把抓起身旁的素软缎蝶纹薄被捂在身上,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瑟瑟发抖。
谢琰低头俯视着她,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滚!”
那阴狠又鄙夷的表情仿佛能将脚边,蜷缩着望着他的女子生吞活剥。
好一方夏夜宁静,被他搅碎了。
宋芸昕一双水润的眸子可怜巴巴望着他,强忍着眼泪,几乎逃命般仓皇逃了出去。
这一觉谢琰睡到辰时,从寝间出来便见到乌木描透雕云龙海水纹圆桌上已摆好了早膳。
翠玉珍珠粥、芙蓉晨露羹、松露玉子羹......
全是流食。
谢琰眉头微凝,他看向身后的常宁,凤眼微挑,似是质问。
常宁为难笑笑,尴尬道:“往日夫人便是做这些给世子喂食,怕是....还未反应过来。”
“她做的?”
谢琰挑眉问道。
常宁睁大眼睛拼命点点头:“世子的膳食都是夫人亲手做的。”
所以,您可心疼心疼人家吧。
谁知,谢琰听完没有丝毫感动,他眸光一暗,嘴里冷嗤一声。
“哼,那女子为了留在府中,真是卑贱至极。”
明明昨晚他都那般对她了,她竟还是毫无尊严的百般讨好自己。
他目光落在桌上精致的菜肴上,思绪却会被拉回几年前。
愣神片刻后,他嘴角忽然露出一抹自嘲的揶揄之色,曾几何时他竟以为那是个餐霞饮瀣的仙子,何其可笑。
青松堂里。
长公主和二房林氏一早便闹得不可开交,老夫人端坐在堂屋正中,皱着眉扶额不语,果然清净日子又没了。
“她一届武夫她哪通中馈之事?让她代管三年,本宫瞧着账目,偌大的家业都要毁在她手中了!”
林氏毫不示弱:“大嫂还真是不食人烟火味,我接手的时候那账上都是您大手一挥花的冤枉钱。”
“你还好意思说?本宫看到你竟敢私自将本宫购置的别院改成了什么破武馆!”
林氏闻言目光微闪,果然是因为这事,定是姓苏的去挑唆的。
林氏吞了口唾沫,强装泰然道:
“那院子花了那么多钱购置,还不是荒废多年?我不过是想为府中增点收支,哪有有错?况且,此事世子受伤前我是与他商量过的。”
“收支?呵呵,你看那破武馆挣一分钱了吗?反倒是请了一帮武师徒增开支!”
林氏被说的脸色有些苍白,眉毛因为心虚而不自觉的跳了跳。
正不知如何对应,就见弱柳扶风的宋芸昕顶着倦容行至门扉边沿。
她走进厅中,恭敬地给老夫人和长辈们行了请安之礼。
老夫人皱了一早的眉总算舒缓下来,她慈祥的笑着问道:“芸昕,昨夜与琰儿相处的如何?”
齐嬷嬷本就窝了一肚子火,此刻见老夫人发问,正欲一股脑儿道出实情:“老夫人,昨晚世子他……”
“嬷嬷!”
宋芸昕轻轻侧首,眼中闪烁着哀求,齐嬷嬷心中五味杂陈,最终还是狠了狠心,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谁想另一边的寻春却冲上前,眼眶含泪可怜道:
“回老夫人的话,昨夜世子将宋姑娘打了,害姑娘哭了半宿。好不容易睡着了,世子又半夜回来将她从房中赶了出来。”
“寻春!”不管宋芸昕在一旁的制止,寻春一口气将话说全了。
“什么!”
老人气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的脸涨得通红,额头青经凸起,好似蚯蚓在皮肤下蜿蜒爬行。
她举起手里的拐杖怒吼道:“快将那孽畜给我叫来!”
长公主瞪大眼睛,心中欢喜,没想到这四郎果真是软弱好欺的。
“好四郎,如此担当必成大器!我现在就叫人把宋氏送到你院子中。”
“长嫂!”一向温言细语的苏氏也抬高了嗓门。
却听谢曜道:“不必了,望舒亲自去接。”
话音未落,人已转身走了出去。
气得苏氏抿着唇微微颤抖,这孩子!
向来会看她眼色,今日怎么好似换了个人。
夏日的午后天气燥热,架子床上轻烟罗纱帐随风微微飘动,宋芸昕阖目躺在鹅黄色的云锦薄被之中,一张小脸略显苍白,她从昨日从景澜院回来,便觉得不舒服,午间也多睡了会儿。
柔顺的发丝慵懒地散落在枕畔,一只纤细白嫩的手腕微微搭在床边。
床边面容清癯的少年眼神平静又幽深,好似深渊凝视,他细细观察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发丝,完美的像一件艺术品。
尤其那被角露出的那一点嫩白的足尖,若隐若现,令人越发疯狂的想要探究它的全部。
“嫂嫂?”
他将脸靠到她的耳畔,低哑的轻轻唤一声。
鼻腔立刻被她身上淡淡的兰花香气充斥,谢曜闭上眼,深深吸了口,嘴角不经露出一丝病态又迷人的笑。
宋芸昕头晕了一整日,此刻并未反应。
“嫂嫂?”
他又凑得更近了些,声音也低的几乎只剩男人粗重的气息。
宋芸昕缓缓睁开睡眼,便看到离她近在咫尺的谢曜,那张冷白的脸颊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眸子里闪烁着病态的痴迷,见她醒来,他微微侧头,高挺的鼻尖便蹭到了她的耳朵。
男人炙热的气息令她吓得浑身一颤,下意识的蜷缩起身体躲到床的内侧,与他拉开了距离
“你为何在我房中?齐嬷嬷呢?”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左顾右盼,她害怕与男子近距离接触,这会令她立刻回忆起三年的王国舅。
“这个时辰,应该是去竹篁苑取餐食了。”
谢曜清亮的眸子直直盯着她,面上露着好看的微笑,可宋芸昕只觉得头皮发麻,没有小叔会在嫂嫂熟睡时靠的那么近,谢曜他究竟想做什么?
看出了宋芸昕的恐惧,谢曜收起眼底的最后一丝疯狂,彻底恢复了往日的乖巧斯文,但他并未退后,只是看着宋芸昕继续道:
“那日成亲是我与你拜的天地,大婶母说,你我才是夫妻,让我来接你回清心院住。”
宋芸昕眉头微皱,长公主能说出这番话,可他谢曜就没有辨别能力吗?
“谢矅,我是一件物品随意摆布吗?我是人,我也有思想有情绪!为什么连你也会同他们一起欺负我?”
宋芸昕说着已经眼眶含泪。
谢曜闻言,脸上的笑容一凝,头皮处紧紧一绷,深幽的眸光愣住。
人?
难道只有物品才能被摆布吗?人为何不能?
他抬眸直勾勾看着少女眼角的泪珠,若是他再往前一步,那晶莹之物会落下来吗?
好想知道。
片刻,谢曜忽然垂下眼眸。
落下来了便再也收不回去了,且他还不知该如何收纳保存。
他怕它干涸,消失......
暂且,先放那儿吧。
他身子往后退了几步,一如往常的躬身行礼:“望舒受大婶母威逼,做出逾矩之事,给嫂嫂赔礼。”
这声音打着颤,听着既怯懦又惶恐,十分真诚。
宋芸昕咬着唇将目光移向别处,冷声道:“今日之事我当什么也没发生,你走吧。”
另一个,便是要强身健体,她也想练武,不然随随便就被谢琰拖着到处走,根本无力反抗,还三天两头生病卧床。
齐嬷嬷也表示赞同,两人说干就干,一早上就将宜兰居的小厨房收拾整理了出来,不愧是谢琰给鸢影姑娘准备的院子,那小厨房宽敞明亮,应有尽有。
接下来,就等配菜小厮送菜过来就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结果,配菜小厮还没等到,就见谢玉洁带着几个小丫鬟气冲冲的来了。
小小的姑娘,年纪不大,气势倒是挺勇猛。
“宋氏!你好生歹毒,竟背后挑唆我母亲和二婶母!现在我母亲住的院子都被二婶母砸了,两房撕破了脸皮,你是不是就高兴了!”
宋芸昕震惊,但一联想,便知应是与武馆的事情有关,苏氏真的插手了?
齐嬷嬷也是今早刚听闻此事,就是还没找到机会跟宋芸昕说。
“三姑娘,世子夫人没有理由这么做啊,定是会有误会!”
“什么误会!她就是因为前几日寻我母亲吃了闭门羹,又疑我母亲同大婶母一起要将她送给四哥,记恨上了我们三房,况且那武馆之事不是她在料理!二婶母诋毁我母亲,说她与苏院事串通一气,故意阻碍武馆经营!我母亲何时做过此事!”
“玉洁!”一个人影匆匆追进了房内,是谢玉珍,她皱眉厉声道。
随即,她恭敬朝宋芸昕赔礼道歉后,便将谢玉洁扭走了。
这下难得的清净全无,宋芸昕蹙着眉,起身便要去武馆,却被齐嬷嬷拉住。
“夫人还是别掺和此事了。昨夜二夫人砸了三夫人的院子,事情闹到了国公爷耳朵里,国公爷大怒,正好长公主又在一旁吹了些风,今早国公爷已经发了话,那间武馆不仅常年亏损,还引得家宅不宁,妯娌不和,今日已经关停了。”
宋芸昕听完,震惊地身体晃了晃,被齐嬷嬷扶了一把才勉强没倒地,她清亮的眸子空洞无神,瘦子微微蜷缩,浑身只觉得无力。
那梁掌柜他们该何去何从?
他们是军人,若是能受嗟来之食,林氏也不会专门开一间武馆。
原本有谢琰撑腰,武馆纵是亏损也没人能关停,更不会引得家宅不宁,如今这般皆是因她而起。
若不是她自以为是的去查账本,瞎猜测,根本不会有今日之事。
思及此处,宋芸昕只觉得荆棘绕心头,她理了理思绪还是去了景贤居。
国公爷和长公主安坐于堂中,经历了上次假怀孕的事情,定国公也对这位看似老实乖巧的儿媳也多了几分成见。
谢家百年世家,行事向来正直刚毅,光明磊落,从不屑于偷奸耍滑、无中生有。他的妻子虽然刁钻任性,二房的林氏鲁莽武断,却也都不是表里不一、投机取巧的小人之辈,但这个宋氏不惜自毁声名,弄歪门邪道的药剂,蒙骗众人的行为的确与谢家家风不合。
“宋姑娘所为何事?”
敬茶礼上,国公爷明明是接了宋芸昕的茶的,如今却刻意疏远的唤她宋姑娘,宋芸昕心如明镜。
低头轻声答道:“国公爷、长公主殿下,芸昕今日前来是为武馆之事。芸昕请求国公爷能再给武馆一个机会,妯娌不和兴许只是误会,若是直接关停武馆不了了之,那误会便也没有机会解开了,倒是会成心结。”
宋芸昕暗暗咬着下唇,低着头不再说话,只是默默拿起汤匙,将热气氤氲的玉露芙蓉羹,舀进一支金缕云纹碗,几缕碎发垂落在少女白皙的颈边,几颗晶莹的汗珠从少女鬓角缓缓滑落,意识到自己看得有些失神,谢琰立即收回目光。。
装的倒是一副温婉乖顺的模样。
宋芸昕柔荑轻抬,端起盛满热羹的小碗正要递到谢琰面前,指腹却忽地一疼,一脱手那热汤直直朝着谢琰的腿上泼去。
“啊!”她惊呼出声,花容失色,匆忙间伸手欲替他擦拭,慌乱之中,手指竟无意触及他的大腿根部。
谢琰神色一怔,猛地起身将她推开,厉声呵斥道:
“不知廉耻!竟明目张胆的勾引!”
宋芸昕乌黑的眸子圆瞪,双手无措地停滞放在空中,满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何时勾引你?”
那双杏眼中满是委屈与茫然。
谢琰抖了抖腿上湿透了的衣衫,拧着眉瞪着她道:“你方才摸什么地方呢!装什么糊涂!”
他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一瞬间手指无意滑过的触感,耳根微微发红,羞愤越发强烈。
宋芸昕闻言先是一怔,随即,脸颊微烫,意识到自己慌乱擦拭汤汁时,不小心触碰到了那不该触碰的地方,而她当时只关心他是否被烫伤,全然未曾留意。
谢琰见她不说话,面色越发阴沉,冷哼一声,目光中满是嫌恶:
“宋芸昕啊宋芸昕!你到底有没有羞耻之心?是不是见个男人你就会这般扑上去?是那孟浪的画册子看多了是不是?”
她的手紧紧握成拳,胸膛急速起伏,脸色也一片涨红,那双平时总是温婉的眸子因为他那些荒唐的话也染上了几分愠色。
终是忍不住冲他说道:“我没有勾引你!况且,你那地方我又不是没碰过,和画册子上的根本不同,到底有什么好稀罕的!”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反驳,谢琰双眼瞪得滚圆,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让他又气又恼的女子,他几番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又抿着唇不知从哪说起,最后气得原地大吼一句:
“什么叫与画册子不同!你!你!你见过它的完全体吗!”
然后紧紧抿了抿薄唇,猛地一甩衣袖,气得浑身发颤的冲出门。
完全体?
不知道他又在说什么鬼话。
宋芸昕望着门口消失的人影,缓缓摊开自己的掌心,低头看着指尖那枚被炉火烫伤的水泡,方才没拿稳碗碟便是因为这伤。
一股委屈酸楚涌上心头,她的眼睫轻颤着,眼泪不知不觉又无声地掉了出来。
只要他来了准没好事!她真是讨厌死他了!
疾步走过院子的谢琰,满心的烦躁与怒火无处发泄,正好瞥见合欢树下的摇椅上好似躺了个人,是谁?
他带着一肚子火气冲了过去,原来是寻春在此处悠闲的睡着了。
顿时怒气更盛,他抬脚将摇椅掀翻,怒吼道:“懒东西,这是你躺的地方吗?滚!”
“哗啦”一声,寻春从睡梦中陡然滚落在地,惊恐地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碎成两半的摇椅和那怒气冲冲已转身离去的愤怒身影,手指紧紧握着拳头,咬牙从地上爬起来。
她不甘心!世子不该这么对她。
那天生妩媚的眸子忽然迸发出幽深的寒光,她必须得到他,让他为自己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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