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杣一时无言反驳,哑住了。
“我和你爸一把年纪了经不起折腾,秀丽又生气回了娘家,咱们家只能靠你了。”王丽珍卖惨道。
杨杣无声冷笑。
有事就是一家人,没事就是你不是我亲生的。
“靠我没用。”杨杣无奈道,还是建议她,“你让杨状元振作起来,整好证据去供应商的所在地报警,起诉道法院等。”
“他成年了,他可以做很多事情了,要是这点事都做不来,他以后要怎么办?你以后要靠他养老的,你觉得他现在这个样子,能承担得了养你和我爸吗?”
她心里清楚得很,她这个儿子就是废的。
可她偏偏要把希望放在他身上,非得认为嫁出去的女儿是别人家里的。
算报应了吧!
“是,他是不成器。”王丽珍迫不得已道,“你能不能看在我把你从福利院领回来的份上,帮帮他?你帮他把钱追回来,我以后都不找你了。”
“我没有这个本事。”
“你老公有这个本事,你让他出面。”
“他也没这个本事。”
“杨杣,我求你了,你帮帮你弟。”
“我挂了。”杨杣通知了她一声,挂断了电话。
回到住处,她就杨状元这件事向从事法律相关行业的朋友寻求意见,得到无一不是需要付出大量的时间和金钱去处理,整个案件处理完成追回来的钱和支付出去的律师费等基本持平。
所以,......
不知该如何描述此刻的心情,极端、犯罪的报复手段在她脑里轮番上演。
法外,有狂徒!
她为什么不能是那个狂徒?
手机铃声扰乱了她的思绪,把她从极端的想法中拽了出来。
是高国华的来电,她接通。
“喂~杨杣。你妈打电话给凤仙,让她去那个供应商的所在地报警,我和她说了凤仙住了院她不信,又要弄事情整我俩,你能不能帮忙劝劝她?”
电话一接通,高国华就说明了来电缘由。
杨杣扶额无语,“你别理她。”
“不理不行啊!”高国华痛苦不已,“她要是搞掉了我的工作,我一家子都得流落街头喝西北风,你行行好帮帮我好吗?”
“她搞掉你的工作对她没好处,她不会闹到这个地步的,反而你越理她,她越得寸进尺。”
“唉~”高国华叹了口气,挂掉了电话。
专门给她输送负能量似的,这一家子是绑定什么能量转换系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