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十五猴七的其他类型小说《十年寻仙,一朝踏入恶仙窝李十五猴七全文》,由网络作家“天外有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几乎是眨眼间功夫。李十五就化作长有十条腿,满头黑发飘摇的人形怪物。“你……你……你……”,季墨牙关打颤,似被吓到了。也是这时。无脸祟妖哼着小曲儿,提着钱袋子,乐呵呵走进土地庙中。只是一眼,碎银掉落地上,滚作满地都是。它指着李十五,捧腹大笑。“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李十五,你能一直长出脸来,就不可能是人。”“而是和我一样,是祟,是祟妖。”李十五低头。看着自己此时这副模样。他猜到怎么回事了。如果之前身躯干瘪,是因为‘养分’不够。那么如今。就是眼前整片大地被黑土侵染后,给他提供的‘养分’太多了,导致他这棵‘仙苗’疯长。只是,好像有些长歪了。“老子是‘仙苗’,不是菜苗。”,李十五怒吼一声。而后盯着青阳观方向,眼中怒火汹涌。咬牙道:“...
《十年寻仙,一朝踏入恶仙窝李十五猴七全文》精彩片段
几乎是眨眼间功夫。
李十五就化作长有十条腿,满头黑发飘摇的人形怪物。
“你……你……你……”,季墨牙关打颤,似被吓到了。
也是这时。
无脸祟妖哼着小曲儿,提着钱袋子,乐呵呵走进土地庙中。
只是一眼,碎银掉落地上,滚作满地都是。
它指着李十五,捧腹大笑。
“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李十五,你能一直长出脸来,就不可能是人。”
“而是和我一样,是祟,是祟妖。”
李十五低头。
看着自己此时这副模样。
他猜到怎么回事了。
如果之前身躯干瘪,是因为‘养分’不够。
那么如今。
就是眼前整片大地被黑土侵染后,给他提供的‘养分’太多了,导致他这棵‘仙苗’疯长。
只是,好像有些长歪了。
“老子是‘仙苗’,不是菜苗。”,李十五怒吼一声。
而后盯着青阳观方向,眼中怒火汹涌。
咬牙道:“火焱子,你有种再说种仙观是你杜撰的试试!”
瞬间,十条腿依次迈开,很是滑稽的冲出土地庙,消失在雨幕之中。
大雨淅沥,雷声炸鸣。
李十五突生十条腿,既分不清主次,又难以把握平衡。
他恍若只站立不稳的滑稽野鸭,就这么东倒西歪,在那漫山泥泞之中,任雨水倒灌口中,一步步艰难前行着。
这一幕。
既荒诞,又可笑。
身后不远处,无脸男和季墨依旧跟着。
“哈,我早就觉得,他丫的不是人,露馅了吧。”
无脸男望着那道怪异身影,笑的开怀,它早就觉得,像自个儿那般稳健且谨慎的祟妖,怎会轻易在个凡人身上吃瘪。
“他可能真不是人,但是,他也绝对不是祟妖。”,季墨背负双手,喃喃一声。
“罢了,不管如何,先跟着去瞅瞅吧。”
青阳观。
“夫信者道之根,根深道可长,蒂固德可茂……”
大殿中,香烟袅袅,醒人心神。
一众老道盘坐其间,手捧道经,聚精会神读着。
一些年纪小的小道童,则是边听着师长们读经,边趴在蒲团上,撅着屁股打瞌睡。
“徒儿,好好读经。”
一老道揪起徒儿耳朵,恨铁不成钢说着。
也是这时,山门处突然传来阵急促‘砰砰’声。
“师傅,快松手。”
“外边这么大的雨,还有香客上门?我先去看看。”
小道童麻溜起身,奔出殿外。
“砰砰砰!”
敲门声愈发急促,像是要直接破门而入。
“来了来了,急嘛急!”,小道童嘟囔着嘴,很是没好脸色。
“吱……儿……”
随着观门缓缓推开,却是一浑身泥泞破烂不堪,满头黑发粘连在背上,长有十腿的人形怪物,正手提柴刀,满眼怒火站在那里。
“呃……”
小道童两眼翻白,被吓得直挺挺倒了过去。
李十五瞟了一眼,直接闯入道观之中。
霎时间,整个青阳观鸡飞狗跳。
惊恐声,求饶声,怒斥声,不绝于耳。
“出来。”
“给老子滚出来,再躲老子一刀砍了你。”
李十五每一间屋子仔细搜查着,将那些道士掐住脖子,就这么提拉起来,丢入殿外雨中。
“他的肉身很强,强的过分了。”
道观屋顶上,季墨冷眼看着一切,终忍不住嘀咕一句。
很快。
整个青阳观百多名道士,无论老幼,就这么被集中在一起,浑身被淋得湿透。
此刻,望着前方那道扭曲,畸形身影。
一众老道忍不住邦邦磕起头来,额头破碎,血迹渗出,看着凄寡无力。
“好好好,你们演的好,演的真像啊。”
李十五双手鼓掌,猛地盯向其中一个年过六旬老道,是火焱子。
嘶哑道:“老东西,你还记得我吗?”
片刻之后。
这位山官连输五局,废了一条臂膀之后,又是被赶到凡人那边。
“老头儿,你是不是出千!”,李十五突然问了一句,措辞愈发无礼起来,“不然像比大小这种简单玩法,你凭什么一直赢?”
老人闻言,只是摇头笑了笑。
李十五见状,又道:“两位同僚,何必呢?我等就这么和他耗着,看这老赌狗怎么着!”
“小友,行不通的。”
老人指了指那一众赌桌:“你看到没,那些黑斗篷身影,它们是每张赌桌上的庄家。”
“如果你们不在今夜出去,就会肉体消散,只剩一缕魂魄浑浑噩噩,变得和它们一样,永远被困此处。”
听到这话,李十五眉凝的很深。
老人继续道:“三位小友,咱们继续吧,老朽也腻了,把你们尽快赌死算了。”
“只是可惜了,多少年来,没人能发现那藏着的第二场赌。”
也是这时,李十五却是双手如钳,将两位山官从座椅上提拉起来,随手丢在一边。
“李十五,你这什么意思?”
“呵,这老祟妖说了,赢一局才能离开,我怕你俩继续耽搁下去,把我给害死了。”
“所以先让道爷我,来教它怎样做个人。”
见李十五这般混不吝,两人对视一眼,果断退至三丈开外。
此刻,圆形赌桌之上。
唯李十五和老人,迎面而坐。
抚摸着桌上那一道道猩红纹路,李十五耸了耸肩,觉得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有点小刺激。
老人笑了:“小友,这坐上赌桌的感觉,挺不一样吧,毕竟太多太多人沉浸其中了。”
“小爽。”
“既然如此,下注吧,你若赢了,我自会给你想要的东西。”
李十五眼珠子一转,点头应声:“好。”
“我下的注是,我若是输了,我师傅的残魂立马灰飞烟灭,再无可寻。”
老人眼颊一抽:“这个,好像不行。”
“因为我并不能感知到,你师傅是否还有残魂存在。”
李十五又道:“人有人命,鬼有鬼命,若我输了,我师傅那条鬼命给你!”
老人:“……”
语气无奈:“小友,难得你这么孝顺,你师傅做鬼都不放过他。”
“只是,抱歉了。”
“这些,并不能作为你的筹码拿来下注。”
李十五却是露出笑容,喃喃自语着:“连这老祟妖都感知不到乾元子有残魂存在,嗯,看来是死透了。”
“不错,这我就放心了。”
听到这话,老人神情古怪,多少是有些无言以对的。
只是道:“小友,咱们正经点行不行?老朽觉得和你打交道,真挺累的。”
“话尽于此,现在请小友,开始下注……”
只是它话未讲完,便见李十五动作麻利,从棺老爷中取出十条人腿。
眼神犀利,话语锋锐:“我以十局压你,就不信一局都赢不了。”
老者一愣,又盯着那一只只人腿多看了几眼,才是嗯声。
接着将那枚邪异骰子丢入骰盅,让其自行转动起来。
口中念叨:“落骰无悔,开盅见喜!”
片刻后,李十五大口喘息着,眼白中一道血丝泛起。
他竟然一连九赌,皆败。
“老东西,你耍诈,你那骰子点数是一只只人眼睛,绝非什么好玩意儿。”
“所以我要求,换赌具。”
李十五狠狠盯了老人一眼,又从棺老爷腹中,取出一只骰盅,三只骰子。
深吸口气,就是单手摇了起来。
“随你意吧!”,老人点头。
只是,当结果出现那一刻。
李十五沉默了,一二四点小,他却是赌的大,依旧他败。
“老子不服。”
他低吼一声,手指牵动间,又是十条人腿,切口平整,被明晃晃摆在赌桌之上。
城门下。
李十五身躯仿若生锈一般,动作十分僵硬的,从棺老爷腹中取出一面铜镜。
对镜一看,久久无言。
过往的小老百姓,见他这般骇人模样,都是打了个哆嗦,接着脚步匆匆。
“十……十五,你到底怎么了?咱们去看大夫,你倒是说句话啊!”,花二零不由大急。
“二零,你知道的,种庄稼,土地需得施肥,苗才长得快,长得好。”
“你的意思?”,花二零似想到什么。
“没错。”,李十五重重应声,低头望着脚下摆脱不掉的诡异黑土。
深吸口气道:“我觉得,可能是我脚下的黑土,没养分了,所以连带着我这棵‘仙苗’,也跟着枯萎干瘪。”
听到这话,花二零精神一震。
只见他二话没说,几步上前,拦住一架刚从城中驶出的粪车,一脚将那粪夫踢翻在地。
撒下一大把碎银,狠声道:“人走,粪留下,赶快给老子滚。”
接着回头:“十五,你看这些够吗?”
“若是不够,今日小爷豁出这条命,也要让棠城满城之人,拉它个天翻地覆,屎尿横流。”
李十五:“……”
他颇有些无言道:“二零,别闹了,哪有这么简单。”
“那怎么办?”,花二零愈发焦急。
李十五不语,只是眺望远方,见青山连绵起伏,飞鸟盘旋天际。
目光,也随之缓缓坚定起来。
“二零,走,进城。”
说完,两人立即掉头再入棠城。
豢人宗发卖马匹,依旧在继续着。
只是短短时间过去,百余匹五指马,竟只剩下二十多匹。
且那些富户豪强,一个个脸红脖子粗,哄抢的更起劲了。
“滚,都给老子让开!”
李十五单手持柴刀,毫不讲理将面前人一个个掀开,俨然一副土匪架势。
而周围人见他这副恐怖面容,还有那凶恶模样,唯恐避之不及。
“啧啧,有意思!”
山羊胡中年,正了正头顶红色高帽,露出饶有兴趣之色,就这么看着李十五朝着自己一步步而来。
“小友,看你模样,似乎遇到麻烦了,情况不妙啊。”
他语气不急不缓,又是朝李十五左耳,挂着的棺老爷不经意瞟了一眼。
“前辈,能否卖我匹马?”,李十五拱手,态度诚恳。
“可以,两百金。”
“不贵,合情合理。”
李十五丝毫没有讨价,只是通过棺老爷,从其腹中取出两百金,放在对方面前。
“痛快,既然如此,你自选一匹吧。”,中年面色带笑,指着身后。
李十五同样没有扭捏,牵起最近一匹五指马,就是俯身恭敬行礼。
“谢前辈成全。”
“别慌,这个给你。”,山羊胡又从怀中掏出一页黄纸,上有朱砂绘制的神秘符印,背面还有一个大大‘豢’字。
“这东西,是我豢人宗命符。”
“从此之后,此马生杀予夺,尽归你手。”
“若这畜生不听话了,你弄死便是。”
李十五双手接过黄纸,再次感谢。
山羊胡问道:“小友,怎么称呼?”
“晚辈李十五,敢问前辈名讳?”
“胖大海。”
“额……”
中年面色一变,不乐道:“小子,收起你那副先入为主,且让我厌恶的神情。”
“‘胖’之一姓,由来之古老,牵连之大,你想都不敢想。”
李十五点头,认真凝视了中年一眼后,便是牵着马,和花二零头也不回地朝着城外而去。
“老大,那小子似乎有点不对劲啊!”
“无事。”,胖大海气定神闲,“如今这世道,诡事层出不穷,这小子怕是招惹到什么了。”
“至于那只蛤蟆,呵呵。”
“区区一只棺老爷,在我豢人宗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城门外,花二零打量着五指马,特别是那对马眼,愈发觉得,其就是个人。
“十五,现在怎么办?”
李十五抬头看了眼日头,二话没说,直接翻身上马,又把花二零拉扯上来。
只觉得马背平坦,脊背结实有力,比他从前坐过的驴子,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此地离那青阳观,一千五百里。”
“以我如今状态,我感觉最多能坚持半月。”
“半月之后,怕是得彻底枯死,魂飞魄散,所以,也顾不得它是马还是人了。”
“咱们必须,先抵达青阳观再说。”
李十五感受着身体状况,又伸手摸了摸马头,沉声道:“你的命契,在我手中。”
“此去一千五百里,就麻烦你快一点。”
“至于我师兄弟两人,虽生来坎坷,但也非那苛刻暴虐之人,不会太过为难你的。”
这时,一富家大少,头戴花翎,今日侥幸购得一匹五指马,正带着一众仆从,准备出城遛遛。
见两小道士,居然骑着五指马拦在城门口,不由冷笑一声,起了争锋之意。
于是扯着公鸭嗓,故作风度道:“这位道长,不如来一场赛马,如何?”
李十五回头,眯眼,扬刀:“滚,没时间同你厮混,再废话,老子砍了你。”
花二零:“滚滚滚,咱忙着呢。”
至于胯下黑马,瞬间露出惊恐之色,高扬马蹄,厮鸣一声,如箭一般疾射而出。
马:不是说好不暴虐的?
两人也是无奈,毕竟自幼跟随乾元子,多年耳闻目染之下,这般也实属正常。
至此,两人一路向东。
而出自豢人宗的五指马,只能说两百金,简直太值。
其脚步如风,却平稳至极,且根本不用人主动驭使,更不用担心走错方向,或者陷了马蹄之类。
于是,临近第二日黄昏时候。
两人疾驰之下,成功抵达青阳观所在的矮山之下。
甚至向山上眺望间,还能看道观亭角楼檐,在落日余光下熠熠生辉。
“二零,走吧。”
李十五两人跳下马,牵着马绳,沿着一条山道,开始上山。
半炷香后。
一座名为‘青阳’的道观,清晰出现在两人面前,其古香古色,透着一股恬淡自然韵味。
让一路疾行而来的两人,也跟着静下心来。
“两位道兄,可是游方而来,想借宿一晚?”,一小道童见两人身着道衣,主动上前搭话。
只是看清李十五尊容,以及那五指马后,眼中当即露出惊恐之色。
李十五见此,也不见怪,反而借坡下驴。
还礼道:“如此,便打扰了。”
“这……这位道兄,你的马?”,小道童欲言又止。
“无事,顺便找个地拴着,再给喂些馒头就是了。”
李十五想了想,又拿出一块金子:“此番叨扰宝观,这些俗物,算是一点心意,就当香火钱吧。”
小道童眼前一亮,瞬间露出笑脸,伸手欢喜接过。
“道兄这话客气,天下道门一家亲,容我通禀观主。”
眼看对方离去,李十五开始仔细打量着眼前道观,除了清静一点外,诚如之前的白胡子老头所言。
这里很是凡俗,没有任何神异之处。
李十五眉头拧成川。
“怎么会呢?”
“既然与种仙观有关联,这青阳观,又怎会如此普通?”
“至于你想晋升,梦吧。”
“倒是咱们这些人呢,有点小权,平日鱼肉下百姓,耍点威风足够了。”
“人知足,方常乐。”
闻言,李十五心中多有计较。
嘴上却道:“两位兄台高见,既我等三人无意十相传承,不如出去后喝几杯。”
“可。”
“有理。”
与此同时,不断有人进行尝试获取传承。
只见他们立于九铜像前,双手合拢,好似在用心感应着什么。
只是可惜,根本引不起任何反应。
李十五身后一人嘲道:“十相门除了猴相,是狗皮膏药,让人恶心外。”
“其余什么生非笔,害群马,绊脚石,特别是那背刺狗,谁能被它们挑中,呵呵,保不准就是天生坏种。”
李十五应声:“对,坏到流脓。”
时间流逝。
很快,场中只有他们三人未进行尝试。
“三位,赶紧的吧。”
“走个过场,咱们好离开这密室。”
见状,三人也多说什么,只是不情不愿上前,站在距那九座青铜像约莫丈远处。
“无趣。”,李十五摇头。
“呵,事多。”
“两位兄台,走吧。”
三人转身,却是这时,一道猩红光芒,毫无征兆的爆发出来,仿佛晚霞撕裂天幕,尽数倾斜而下。
接着,在二十几道目光注视之下。
一道仿佛鲜血浸染过的狗头面具,自那狗头铜像之中凝聚而出。
就这么众目睽睽的,落于李十五脸上,而后消失不见。
“背……背刺狗,出现了。”
“好像是,还是最臭名昭著的一相。”
“那人,他做过什么天怒人怨之事,竟是引得背刺狗青睐。”
“大家,快离他远点。”
刹那之间,众人与李十五拉开好大距离,隔得好远,生怕沾染上关联,那是不加掩饰的厌恶至极。
“两位兄台,听我解释……”,李十五也慌了。
“不听,没想到啊,背刺狗竟是你,你该反省反省,自己本性多恶,以及做过多少天怒人怨之事!”
听到这话,李十五同样纳闷。
低头思索,口中喃喃。
“这,我也不清楚啊。”
“我就是弄死了养大我的师傅。”
“然后设计让他亲手把自己皮剥了,几乎剥皮剔骨,一刀一刀可惨了。”
“再之后,抢了他求了一辈子,追寻一辈子的仙缘。”
“最后,一把火给他扬了……”
李十五抬头,忍不住挠了下后脑勺,他自己也反应过来。
“咳咳,误……误会,咱们是同僚啊。”
“事情不是这样,大家听我狡……”
也是这时,密室大门缓缓打开。
众人怒道:“这般罄竹难书之人,大家快出去,密室中有黑纱遮面,认不出他是谁。”
“等下必须将他揪出来,否则咱们周遭藏了个背刺狗,这还了得?”
刹那之间,众人鱼贯而出。
李十五同样心中大急。
这狗相身份,万万不可坐实了。
“朋友,对不住了。”
只见他低喝一声,浑身血肉之力爆发,双手如钳般揪住一人肩膀,正是刚刚和他相谈甚欢那人。
随之,将他丢在身后,自己冲了出去,独剩对方在那里怒火交加。
“你你……”
“这刚相识,就遭你背刺?”
密室外。
二十多山官面面相觑,互相警惕之意明显。
却见李十五柴刀亮起,径直上前一步。
目似寒潭,那股冷冽之态,宛若霜花映月,让人不敢直视。
“方才是谁,站出来!”
“李十五,你这是?”
密室之外。
白晞见这一幕,神情颇为古怪。
“回星官大人,刚刚那密室之中,有人得到狗相,背刺狗之传承。”
“而那人,该死!”
李十五语气铿锵,字里行间,透着种嫉恶如仇以及不屑。
“是啊,星官大人,您不知道,那人方才引动狗相传承时,密室中血光滔天,骇人至极。”
昏暗烛光之下。
李十五满脸惊惧,不停摇头。
“师……师傅,您找了这种仙观一辈子,事到临头,怎么能让给徒儿呢。”
“不……不可以的。”
观门外,乾元子满脸狠戾:“十五,老子把话放这儿。”
“今夜你这身人皮子,你剥也得剥,不剥也得剥。”
“否则为师的手段,你是清楚的。”
乾元子放下狠话,又是盯着观内仔细打量几眼。
接着回头,一双枯瘦手掌好似鹰爪般抓住花二零,关三两人,将他们丢入观内。
而后,又从地上抓起一把碎石子,噼里啪啦打入观内各个位置。
确认没有触发什么陷阱机关后,仍是不放心,又从耳垂上取下棺老爷,化作只磨盘大青铜蛤蟆,整个人盘坐蛤蟆头顶上。
直到这时,才是悠哉悠哉进入观中。
“呸,就这么间荒野破观,也想让为师认为这是种仙观?简直可笑。”,乾元子眼神轻蔑,冷笑连连。
且确如他所言,眼前道观推开门后,就只有这么一间屋子,简陋至极。
“啧啧,那逆徒倒是肯下功夫,竟真寻来一堆黑土铺在地上,亏我之前将种仙观一事单独讲给他听。”
乾元子骑着棺老爷在观内转了一圈,捏了捏下巴。
“不过嘛,他对自个儿还真够狠啊。”
“为了哄骗为师,居然有胆量活剥自己。”
乾元子说完,手指在棺老爷脑袋敲了敲,便见一只蛤蟆腿伸出,史二八的残破尸身,被重重踢到墙上炸裂开来。
顿时间,粘稠肉泥混杂着血液腥味,溅作满屋,让人作呕。
关三连忙开口,依旧那般瓮声瓮气。
“师傅,您可不能上当。”
“史二八和十五平日鬼点子最多,就是想设计阴你。”
他眼珠子一转,又道:“我想起来了。”
“师傅,您有一次醉酒了,好像提到过,当年掳走婴儿时的史二八时,把他家庄子百多口人,全屠了个干净。”
“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未灭,就留了他一个活口。”
“我想,这才是他不惜一切,也要蒙害师傅的原因吧。”
乾元子大小眼露出思索,歪嘴带着瘆人笑容:“如此一来,一切都合情合理了。”
只见他目光如勾,再次落在李十五身上。
“乖徒儿,听话,快把自己剥了,给为师助助兴。”
“可千万,别逼为师亲自动手啊。”
观内,微弱烛火依旧摇曳,也倒映着几人影子,不断拉扯跳动着。
李十五眼中,是无法言喻的惊恐不安。
当然,这一切都是他伪装出来的。
真实的他,此刻犹如一人一舟,独行在惊涛骇浪的深海之中,已然彻底疯狂。
而他一切谋划的根源,仅仅是那句,种仙观为真!
“师……师傅,这仙缘只能一人享,徒儿‘种仙’过后,您可就不能用了。”,李十五仍一副不死心口气。
“冥顽不灵。”
乾元子额头经脉凸起,面色狰狞无比,显然耐性几乎被消耗殆尽了。
“好……好,我剥……剥……”
李十五步伐颤巍,缓缓走到墙角,将史二八那柄小刀,给捡了起来。
在乾元子注视之下,他将自己身上破旧道衣褪去,露出常年奔波在外的结实胸膛。
“十……十五,不要。”,花二零死死捂住嘴,不停使眼色。
而李十五,只是望了乾元子一眼,然后深吸口气。
接着右手持刀,那锋利刀锋,宛若长了眼睛似的,轻而易举在他胸膛上划开一道笔直口子。
鲜血,随着刀尖,滴答滴答淌着,将地上浸染成一片鲜红。
李十五丢下刀,伸开双手……
“滋……滋……”
刹那间,皮肉分离滋滋响声,在这观中清晰可闻,也清晰落至几人耳中。
而李十五,浑身紧绷,整个人弯成弓形,双眼猩红,嘴中更是发出如野兽般低吼,似痛到不能承受。
“十……十五!”
花二零眼含泪光,而他看向乾元子时,已是抑制不住满眼恨意,想把这害他们这般的罪魁祸首,给碎尸万段。
而关三,虽长得浓眉大眼且憨厚,此刻却嘴唇弯着,满脸幸灾乐祸之意。
至于乾元子。
盘坐在棺老爷头上,悠哉悠哉拿着壶酒,似对李十五唱的这台戏很是满意。
“不错,当真不错,下酒!”
他乐呵着笑个不停,时不时喝上几口。
唯有李十五低着头,动作很慢,很慢。
谁也看不到,他那双眸子之中,正有火焰,在熊熊燃烧着。
时间分毫流逝着。
然也就是这个时候,悄无声息间,古怪之事发生了。
李十五渐渐发现,有一股无形生机,不断从他脚下的黑土中涌入体内。
这股生机很是奇特。
丝毫不会减轻他剥皮时的痛楚,却偏偏能吊着他命,让他不会因失血过多而亡。
难怪!
难怪史二八会心甘情愿活剥自己!
李十五心中开始生出种明悟。
那便是这种仙观若为真,说不定真需把自己给活剥了,才能成功‘种仙’。
而剥皮,可以看作是一场‘种仙’前的诡异仪式。
这场仪式一旦开始,就不能停止。
一停止,那股古怪生机也会停止涌入体内。
显而易见,史二九就是没忍耐住剥皮之痛,导致仪式被打断,生机不再涌入,最终白白丢了性命。
所以他李十五现在做的,唯有咬牙死扛,仅此。
“乖徒儿,感觉怎么样啊?”
乾元子眯眼笑着,对眼前血腥场景,那是享受的很。
“师……师傅,不能再剥了。”
“再剥,徒……徒儿就死了,不是,再继续下去,这仙缘可就真归徒儿了。”
听着李十五那微弱声音,乾元子乐得直摇头。
“那可不行。”
“谁都知道,为师最是爱护自己徒儿,这仙缘,让给你了。”
李十五不再吭声。
只是尽可能的调整自己呼吸,以免直接痛晕过去。
一时之间。
幽红的烛光,淋漓的鲜血,凶恶的老道……
一切的一切,勾勒成一幅离奇且荒诞的画卷,就在这道观中徐徐展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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