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非主流中文网 > 现代都市 > 坐拥女帝后,退婚的未婚妻后悔了江寒孟红裳 全集

坐拥女帝后,退婚的未婚妻后悔了江寒孟红裳 全集

倚楼望明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待那门房离去,钟离忧这才取笔在手。“我到云阳县的消息传出去后,谁都想找我看文章诗词,若说是好的便也算了,偏偏那些诗词文章完全不堪卒读,看一眼都觉得脏了眼睛。”“那殷荣,诗词虽然还算尚可,却有一股无病呻.吟,为说愁强说愁的格调。与你的诗词一比,就只配拿来当厕纸用。”钟离忧摇了摇头,一边说着,一边铺平两张对联的纸,微微沉吟了起来。“你这香露气韵极佳……”他挥动毛笔,在纸上落下了一副对联:气韵更如沉水润,风流不带海岚昏。江寒眼睛一亮,赞道:“钟离大人好字!这对联也好!气韵更如沉水润,风流不带海岚昏……太符合我这香露了!”钟离忧微微一笑。江寒眨眨眼道:“钟离大人印章可在手上?再留个印。”“行。”钟离忧也没犹豫,直接从怀里拿出印章,在对联上落...

主角:江寒孟红裳   更新:2025-04-22 23:3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寒孟红裳的现代都市小说《坐拥女帝后,退婚的未婚妻后悔了江寒孟红裳 全集》,由网络作家“倚楼望明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待那门房离去,钟离忧这才取笔在手。“我到云阳县的消息传出去后,谁都想找我看文章诗词,若说是好的便也算了,偏偏那些诗词文章完全不堪卒读,看一眼都觉得脏了眼睛。”“那殷荣,诗词虽然还算尚可,却有一股无病呻.吟,为说愁强说愁的格调。与你的诗词一比,就只配拿来当厕纸用。”钟离忧摇了摇头,一边说着,一边铺平两张对联的纸,微微沉吟了起来。“你这香露气韵极佳……”他挥动毛笔,在纸上落下了一副对联:气韵更如沉水润,风流不带海岚昏。江寒眼睛一亮,赞道:“钟离大人好字!这对联也好!气韵更如沉水润,风流不带海岚昏……太符合我这香露了!”钟离忧微微一笑。江寒眨眨眼道:“钟离大人印章可在手上?再留个印。”“行。”钟离忧也没犹豫,直接从怀里拿出印章,在对联上落...

《坐拥女帝后,退婚的未婚妻后悔了江寒孟红裳 全集》精彩片段


待那门房离去,钟离忧这才取笔在手。

“我到云阳县的消息传出去后,谁都想找我看文章诗词,若说是好的便也算了,偏偏那些诗词文章完全不堪卒读,看一眼都觉得脏了眼睛。”

“那殷荣,诗词虽然还算尚可,却有一股无病呻.吟,为说愁强说愁的格调。与你的诗词一比,就只配拿来当厕纸用。”

钟离忧摇了摇头,一边说着,一边铺平两张对联的纸,微微沉吟了起来。

“你这香露气韵极佳……”

他挥动毛笔,在纸上落下了一副对联:气韵更如沉水润,风流不带海岚昏。

江寒眼睛一亮,赞道:“钟离大人好字!这对联也好!气韵更如沉水润,风流不带海岚昏……太符合我这香露了!”

钟离忧微微一笑。

江寒眨眨眼道:“钟离大人印章可在手上?再留个印。”

“行。”钟离忧也没犹豫,直接从怀里拿出印章,在对联上落下了印。

一旁的袁斌都看得呆了,钟离忧号称字画双绝,一字价值百金,就算是勋贵想花重金求一幅字,也要看他心情。

如今不仅给江寒写了一副对联,还大大方方的印下了自己的印章。

江寒欣喜地收下这副对联,说道:“钟离大人,小子的香露铺子即便开张,到时还要多借借您的名声……”

钟离忧道:“无妨!待你的香露铺子开张,老夫也去看看。”

“那小子必定扫榻以待!”江寒大喜,如此一来,他就能顺利将香露卖给那些文人才子了。

钟离忧捋着青须:“你可能饮酒?”

江寒道:“略微能饮上一些。”

钟离忧笑道:“走,带上几坛汾酒,咱们到花间亭饮酒去。”

啊这……虽然江寒不喜欢喝酒,但刚请钟离忧写完对联,怎么能拒绝?

当即便随着两位大儒,袁斌一齐往外走。

花间亭在望潮小苑之北,位于一处僻静的所在,与望潮小苑、云梦湖组成云阳七景之三。

就在他们往湖心亭方向而去时,望潮小苑外,殷荣,顾惜柔等人都有些沮丧,因为门房说钟离大人正在见客,拒绝了接见他们。

尤其是顾惜柔,殷荣公子跟她说带上几首诗词,倘若能让钟离忧称赞两句,说不定就能登上那《大虞文集》。

于是顾惜柔便带了几首自己觉得极好的诗词前来,心想着若是侥幸为钟离大儒看上,自己可就是云阳县第一才女了。

谁知道钟离大儒连见都不见他们。

殷荣身穿月白色儒衫,相貌俊美,风度翩翩,此刻神情却有些沮丧。

原本以为凭借着自己的名气和背景,钟离忧一定会见他,所以在顾惜柔面前夸下海口,谁知道却连钟离大儒的面也没见到……

“钟离大儒在接见贵客,多半是本地某位官员,咱们先回去,改日再来拜访。”殷荣强笑道。

“嗯,应该就是了,那咱们就先回去吧!”顾惜柔也是挤出一个笑容。

只有王思懿不感觉有什么失落,因为她从头到尾都没幻想过钟离大儒会看上她的诗词,来望潮小苑也只是陪着好闺蜜。

就在这时,她无意间一抬头,就看到从望潮小苑里走出三四个人,她一眼就认出了江寒:“咦?那不是江寒吗?他怎么从里面出来了?”

殷荣也循声看去,顿时愣了一下:“那是钟离大儒,另外那个年轻公子好像是京都四大才子之一的袁斌……”

顾惜柔看着那几个身影顿时就有些发愣,江寒怎么会和那位钟离大儒走在一块?难不成是我看错了?

她揉了揉眼睛,那几个人已经往花间亭而去,虽然没有看到正面,但仅凭背影她还是认出江寒。

毕竟江寒和她也算青梅竹马,就算化成灰她也认识。

难道刚刚门房说的贵客就是江寒?

不,不可能吧?

“殷公子,那人真是钟离大儒吗?”顾惜柔忍不住问道。

殷荣有些不确定:“应该就是钟离大儒,我曾经在洛阳城见过他一面,但钟离大儒怎么会和那个江寒在一块?”

“这……”顾惜柔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看着江寒与钟离大儒并肩远去,只觉有些迷惑。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若说江震声和钟离大儒同行便也算了,江寒有什么资格能跟钟离大儒同行?

王思懿心中也是震惊不已,这画面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甚至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她掐了下自己的手,吃痛地皱起眉,竟然是真的!

江寒与钟离大儒等人谈笑风生,已经走远,留下殷荣,顾惜柔,王思懿三人面面相觑,一脸的错愕。

……

江寒可不知道顾惜柔目睹了这一幕,他与钟离大儒,顾大儒一起到了花间亭坐下,钟离大儒当即倒了几碗汾酒,请他同饮。

江寒饮了一口,啧,这酒味寡淡,也就十几二十度。

自己的蒸馏器已经搞出来,等忙活这阵子,便能把蒸馏酒也搞出来。

“这汾酒乃是我从洛阳城带来的,乃是天下名酒醉天仙,我年少时颇为好饮,如今却觉得不够烈。”钟离忧喝了一碗酒,摇了摇头道。

江寒笑道:“钟离大儒既然好饮酒,等改日我带上自己酿造的烈酒来孝敬您老人家,绝对比这汾酒还要烈!”

“哦?你还会酿酒?”钟离忧不禁好奇道。

“略懂一二!”

“好,老夫期待你给我带来烈酒!”钟离忧大笑。

几碗酒下肚,钟离忧也是变得逸兴遄飞,连连呼酒。

顾清秋酒量极佳,一点醉意也没有。

袁斌没有饮酒,站在旁边给三人倒酒。

待两坛酒倒完,钟离忧已喝得满脸红光,但眼睛却异常明亮,他盯着江寒道:“有酒无诗,岂能尽兴?小兄弟,再作诗一首如何?”

啊这……江寒道:“钟离大人吩咐,小子自无不允!请大人拟题。”

钟离忧笑道:“那便以酒为题!”

顾清秋和袁斌都看向江寒,眼光带着好奇。

尤其是顾清秋,他未曾见过江寒当场作诗,对于那些诗词始终抱有一定的质疑。

江寒微一沉吟,笑道:“有了!”

“袁斌,取笔!”钟离忧道。

“不用笔,随口吟来便可。”江寒笑道。

又是随口吟来?袁斌愣了一下。


却见钟离忧面带微笑地走向江寒,不仅未曾斥责他利用自己的名号打广告,反而开口笑道:“数日前老夫与江寒小友对酌之时,便品过暗香露,这暗香露,暗香清远,闻之令人陶醉,心旌摇曳。是以,是老夫亲笔为他写下这副对联。”

钟离忧声音甫歇,整条巷子里的人都纷纷变色,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

“啊,那副对联当真是钟离大儒写的?”

“钟离大儒竟然和江寒对酌过……这……江寒什么身份,怎么配与这位大儒对酌?”

“若真是如此,那那些横幅上说的钟离大儒为之叫绝,鼎力推荐就是真的了?”

“此人会不会也是江寒雇佣的人,并不是钟离大儒……”有人提出了质疑。

但随即,便被旁人冷笑着反驳了回去:“谁敢冒充钟离大儒?谁又能坐得起这种马车?而且你们没看到吗?李秋水李公子,袁斌袁公子都在这里,他们能认不出钟离大儒?”

“……”

江寒面露笑意,心想钟离忧还真给自己面子,说来就真的来了,他忙迎将上去:“今日暗香露开张,幸得钟离大儒亲至捧场,小子不胜感激。”

而后伸手虚按,待众人的议论声消停了些,才高声道:“

“现在,暗香露开售!以防诸位不知暗香露为何物,小子解释两句,暗香露与香膏相似却又不同,文人雅士用上后,身携异香,如入花林,心旷神怡,大家闺秀用上后,香云绕身,吐气如兰,宛如花中仙子。”

人群静默了片刻后,便有人问道:“这暗香露当真有那么神奇?”

“连钟离大儒也给他写了一副对联,这东西恐怕真的不错。”

“他说得好听,那不就是香包吗?只是取个暗香露的名字,糊弄不懂的人罢了。”

“哼,你当钟离大儒也跟你一样好糊弄的吗?”

李秋水第一个踏将出去,说道:“既然是钟离大儒也亲口赞许的香露,那我便试一试,你这香露怎么卖?”

江寒早就注意到李秋水以及他身边的几个人了,这些人身上的衣物不俗,且气质不凡。

若非什么勋贵子弟,便是一些有名的才子。

这正是他的目标客户:才子,有钱,年少,且骚包!

这样的才子一旦用上香露就会迷恋上,毕竟哪个才子不希望自己身上有一股奇特的异香?

江寒面对众人,侃侃而谈:“江某这香露共有三种,每一种都有独特气味,能让人身具奇特暗香。现下,先让江某为诸位介绍本店的三种香露。”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三个瓷瓶,眼珠子一转,说道:“直接介绍倒也失去趣味,容我卖个关子,以诗谜来介绍,若谁能猜得到,便送出一瓶。”

“好啊,这也有趣,江寒,你出题吧!”

“对,出吧!”

众人纷纷被江寒勾起了好奇心。

江寒朗声笑道:“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这是第一种香露,诸君谁知道是什么花?猜出来便送一瓶香露!”

“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好诗!好诗啊!”

“这诗竟是江寒作的?”

很多认识江寒的人都懵了。

人群里忽地有人大声道:“冰雪林中著此身……那是梅!梅花!梅花开时正好是春天!”

“答对了,第一种香露,便是梅花香!这位兄台,这瓶香露是你的了。”

江寒笑着将一个瓷瓶送过去,接着又道:“翠条多力引风长,点破银花玉雪香。韵友自知人意好,隔帘轻解白霓裳……诸位再猜,这是何物?”


江寒头也不回地返回自己的院子,既然已经和顾惜柔退了婚,多余的话自然不必多说。

虽然顾惜柔长的挺漂亮的,但这世上又不缺漂亮的女孩子,他自然也不会像前身一样做个死舔狗。

一边走一边理清了一些事。

原身虽是个庶子,但平日里待遇只比嫡子差一点,因为原身的母亲与主母是亲姐妹——当年江震声娶了一对姐妹花。

原身的母亲产下江寒后体弱多病,没两年便因病而死,作为大姨兼母亲的主母对原身还是不错的,江震声也是对原身寄予厚望。

江家本是书香世家,原身的爷爷当年是个举人,到了江震声这一代:长房进京赴考时得到京都某位大人的赏识,娶了美娇妻,官场上平步青云。

当然,江震声当年也顺利地考上了举人,只是考进士数年却屡屡不中,蹉跎十载,最终只能无奈放弃,到暗香书院做一位院君。

但对于不能考上进士,还是有些抑郁寡欢的,只能寄希望于儿子。

江震声有二子一女,原本是想将两个儿子都培养成材,若能考上举人,中进士,他也算在大哥面前扬眉吐气了。

结果长子江锋在读书这方面也没什么天赋,好在武艺上却展现出惊人的天赋,跟从城北武师学了三年就能撂倒十名武师,来年参加武举,也未必不能出人头地。

不过江震声依旧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出一个进士,长子无望后只能把希望寄托于次子江寒,然而江寒却直接给他一个当头棒喝!

不仅学文不成,更没有长子的武艺天赋,也没有经商头脑,可以算得上一无是处,实在是令江震声失望透顶,后来更是将次子赶到了别院。

江寒摇了摇头,如此也好,一个人清净一些,不必去面对这位没见过面的“父亲”。

抬脚踏进院门,一抬头,江寒却看到院子里多了一个人,那是一个颇为威严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袭儒衫。

不是别人,正是原身的父亲江震声。

“你还有脸回来?”江震声面沉如水,怒声道。

今日听说云阳县来了一位大人物,在翠云苑举办了一场文会,便连大虞七大家之一的钟离忧钟离大儒赫然也来参加这场文会。

大虞尊儒崇道,各种各样的文会很多,但一场文会连钟离大儒也来了,足见举办者身份的不凡。

原本江震声已经打听出钟离大儒下榻之处,准备今晚便去拜访一下这位大儒,谁知道就听到消息说,次子江寒今天被顾家退婚了。

江震声顿时怒火中烧!

不仅恼恨顾家言而无信,在没有跟他商量的情况下就退婚,更恼恨江寒一事无成,给他丢尽颜面。

他连拜访钟离大儒的心情也没有了,怒气冲天便赶到这座院子里。

江寒看向了江震声,眉毛微微一蹙。

自己前世的年龄说不定都比这中年男子大,但不知为何内心深处却产生一丝极为隐晦的畏惧。

原身应该是怕极了这个父亲,受原身的影响,自己内心深处竟也产生了一缕畏惧。

不过这种畏惧一闪而逝,江寒就这么淡然的看着父亲。

江震声怒目瞪视着他:“你学文不成,学武不就,经商亏本,学医几年,依旧一事无成。如今连顾家那丫头也来退婚,我江震声的脸面算是让你丢尽了!”

江寒静静的听着,然后认真地对江震声道:“学文不成,学武不就,可能因为我的确不是那块材料,至于经商亏本,世间本就没有必定能赚钱的买卖,父亲饱读圣贤书,不该不明白这个道理。”

江震声愕然一惊,原本他以为这个不成器的儿子面对自己依旧会畏畏缩缩的,谁知道江寒就这么冷静的看着自己,眼里没有慌乱,只有平静。

江寒继续道:“至于退婚那件事,既然顾惜柔嫌弃于我,执意要退婚,那就将婚书还给她,否则即便娶进门,也是相看两厌。而且,男儿何患无妻?”

看着他侃侃而谈,江震声不禁停住了脚步,满脸错愕之色,这个儿子何时敢直视自己说话?

江震声随即怒声道:“如今你成为了云阳县的笑柄,还敢大言不惭?”

江寒微微扬眉,不以为意,说道:“俗话说,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终须有日龙穿凤,唔信一世裤穿窿。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怎么就肯定我会穷一辈子?任那些人笑去吧!”

兴许是因为江寒的话太过令人惊讶,江震声原本想要训斥他的话也没说出,张了张口,最终怒哼道:“大言不惭!”

说罢,转身便要离开。

江寒扬了扬眉:“父亲先别走……我准备做香水生意,你帮我打个广告如何?”

作为暗香书院的院君,倘若愿意为他打个广告,还是很有用的。

江震声听到这句话,心里充满了失望,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院子。

做香膏?香膏生意谁能比得上洛阳城里的绵香坊?而且,你是做生意的料吗?

如此异想天开,真不愧是我的儿子。

“你若能卖出一两银子,今后你就是我爹!”许是失望到了极点,江震声愤怒的抛出这一句话。

“这……”江寒愣了一下,这倒不必了吧?我还不想倒反天罡。

江震声踏出了院子,脸上灰暗一片,心想我江震声也算聪明人,培养的学生也有中举者,怎么自己的儿子却连秀才也考不上?

便在这时,他见到两个女子迎面走来,擦肩而过,向那间院子走去。

江震声也没多想,向前迈出几步才猛然停住脚步,一脸愕然。

等等……刚才走过去的两个姑娘,好像便是在翠云苑举办文会的贵人?

其中一个便是大虞第一舞人孟红裳!

她们怎么来到这里?

江震声扭过头来,看着那两个少女走进院子,脸上惊疑不定,他不确信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倘若没有看错,孟红裳怎么会踏进这座院子?

孟红裳可不仅仅是舞人,其剑术高超,剑器舞闻名大虞,就连钟离大儒也曾称赞:“剑器舞动四方惊,清光一凝江海倾。”

江震声原地站了一会,终究没有走进院子看个清楚,而是满脸狐疑的离开了。

院子里,江寒看着那款款走过来的少女,愣了一下,随即皱眉道:“姑娘……我这边不接受七日无理由退货!”


钟离忧也是面露微笑,他原本打算自己出题考考江寒,但袁斌出的题也未尝不可。

袁斌是兴起发难,若江寒当真能够现场作诗,那就足以证明他的确是有才华的。

若江寒作不出来又或者作得太差,则证明他先前的三首诗词大概是从别处剽窃而来。

袁斌听到江寒的话也是忍不住肚子里冷笑,这道题目是去年的秋闱题,若说有多难其实倒也未必,但这小子竟然大言不惭随口便能吟来,诗词这东西岂有那么容易作的?

“江兄还真是好才华,不用好好构思构思就能吟来。”袁斌阴阳怪气道。

江寒笑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何须构思,江某信手拈来。”

说着他抬头望向天空,面露沉吟之色。

钟离忧眼睛一亮,心想好一个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先不论此子能不能当场作诗,这番谈吐就颇具才华。

此刻,不远处忽有一道曼妙的身影款款而来,却是秦云眠。

抬头见到钟离大儒,秦云眠微微一呆,钟离大儒和袁斌怎么也在这里?

江寒也看到了秦云眠,眼前不禁一亮,今日秦云眠身穿一身月白色长裙,头发简单的挽着,只插着一支碧玉簪,脚踩着一双鹿皮靴子,裙裾飞扬,香风拂面。

她脚步轻盈地走来,清澈明亮的眸子飘来飘去,似乎好奇这里怎么聚了三个人。

那双鹿皮靴子仿佛踩在了心上,哪怕江寒上辈子也见惯了美女,但此刻心跳也不禁加速。

他很快就收回目光,继续思索着哪首诗适合。

钟离忧看着秦云眠,并未唤出幼薇公主,而是微笑道:“秦姑娘。”

秦云眠出现的一刻袁斌就在看着她,他自诩风流才子,阅女无数,但看到这位幼薇公主也有惊艳的感觉,只可惜幼薇公主不仅没看上他的诗词,更没看上他的人。

“钟离大儒。”秦云眠清澈的眸子扫过三人,困惑的道:“你们这是?”

袁斌对于这场文会输给了那首《长相思》本就有些耿耿于怀,此刻也是笑着说道:“刚才钟离大儒与这位江兄聊天,这位江兄说,他不是不能科举做官,而是不愿摧眉折腰事权贵,不为五斗米折腰……”

他说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因为他注意到秦云眠的眸子亮了一下,急忙说道:“我想起去年秋闱有道诗题颇难,便想向江兄请教,倒不想江兄说他随口便能吟来……姑娘要不要也听一听这位江兄的大作?”

他这语气带着一股嘲讽,就等着江寒作不出来,当着秦云眠的面出个大丑。

秦云眠目光落在江寒脸上,好奇道:“是什么题目?”

“是剑。”袁斌笑吟吟的道:“江兄想好了吗?”

江寒没理会袁斌语气里的阴阳怪气,他有些惊讶的看了那老头一眼,属实没有想到这老头竟然是一位大儒!

大虞对文道很尊崇,能被称为大儒的,无不是饱读诗书的博学之辈,若那小富婆并非乱喊,那面前这老头身份可真是了不得。

他笑了笑,说道:“我有了!以剑为题,那江某人便作一首《剑客》!”

说着便朗声道:“十年磨一剑。”

钟离大儒微微点头,袁斌心里则是嗤笑,这第一句便如此通俗直白。

“霜刃未曾试。”江寒缓缓转身,看向三人,目光炯炯,朗声道:“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尾音甫歇,钟离忧便忍不住击掌道:“好诗!”

他目放异彩,精光灼灼,这首诗仅用二十字便描述出一位剑客磨剑十年,只为一朝出鞘,扫尽不平之事的形象。

闻之令人一吐心中之气,大感爽快。

而且江寒作出这首诗,明显不只是在说剑,更是在说他自己!

他隐匿自身才华十余年,以一事无成掩饰自身,从未曾展露过才华,如今当真是一鸣惊人!

秦云眠呆呆的看着江寒。

袁斌一脸的不可置信,他品味着这四句诗,越品味便越发觉这首诗虽然简短直白,但却真的好。

秋闱试题出来后他也作过一首,一直深为得意,但如今和江寒这首一比,当真有如云泥之别。

但江寒仅是随口便吟诵出来,而他当时想了足足半个时辰!

钟离忧赞叹道:“好诗,当真好诗!江寒,你有此才学,纵使不参加科举,也绝不会被埋没!”

江寒忙道:“老先生谬赞了,江某肚子只有一点墨水,只是恰好派上用场罢了。”

听着这话,钟离忧更加赞赏,这小子不仅有才华还如此谦虚,不错,不错!

“你这点墨水可了不得啊!江寒,你这首诗,老夫必定要让它上《大虞文集》!”钟离忧笑着道。

此话一出,袁斌又是一惊,那首《长相思》能入《大虞文集》,现在这首也能入《大虞文集》,岂非说今年的《大虞文集》,江寒会有两首诗上榜?

江寒一听大喜,《大虞文集》他倒也知道,是个含金量很高的诗词集子,这老头能让他的诗上《大虞文集》,看来的的确确是位大儒。

钟离忧看了一眼秦云眠,笑道:“老夫还有事,便先走了,江寒,老夫改日再登门拜访。”

江寒忙道:“老先生慢走,待老先生光临寒舍,小子必当扫榻相待。”

钟离忧离开了,脸上充满了笑意。

今日的目的已经达成,不仅证实江寒的确有才学,更是从那首诗知道他其实是隐匿了才华十余载!

十年磨剑,在这个时候终于选择出鞘,其毅力实在难以想象。

不过到底为何要隐匿才华这么多年?这倒是值得细思。

目送钟离忧离去,江寒问道:“敢问姑娘,那老先生是?”

秦云眠呆了一下,你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么?

她轻声道:“他是大虞七大家之一,当世大儒,做过扬州的司马,后致仕闲游天下……”

“啊!”江寒顿时傻眼,对方的身份竟然如此显赫,这不是妥妥的文坛大佬吗?早知道自己该做几首诗舔舔对方的!


所有人都沉浸在这首词的意境当中,细细品味了起来。

这首词细腻生动,文采艳丽,一个娇羞少女的形象跃然纸上,绝对算得上一首好词。

周韵也是心神颤动,这位公子竟然有这么好的才华。

有客人忍不住张口喝彩:“好词,好词!”

“这是一首极好的艳词!我敢说,就算是洛阳城那位擅写艳词的四大才子之一的袁斌袁公子也写不出这种词!”

“啊想的那个意思吗?”

三楼的走廊里站着几个人,正看着花厅的方向。

为首是一个身穿青衣的俊美少年,道:“好一首艳词!那人是谁?”

“回四殿下,他是江寒,你忘了吗?”

四公主昭月顿时蹙起了柳眉,仔细打量一下,果然是江寒。

九妹明显已经看上了这个人。

母后知道九妹在翠云苑举办文会之后只是笑而不语,并未干涉。

以母后对云眠的宠爱,说不定真有可能让这少年成为妹妹的驸马。

结果这厮却跑到凝艳坊来消遣。

当然,文人士子到青楼寻欢作乐是很正常的事情,这江寒有才学,来这种地方也不奇怪。

何况江寒与九妹八字还没一撇。

传闻中此人对顾惜柔一往情深,后来被顾惜柔悔了婚,因此才显露出真正的才华……或许正是因为遭遇情伤,性情大变,方才会来这种地方消遣……

“四殿下,这江寒的确有才学,就连周韵对他这首词也极为喜欢……”四公主昭月身旁的侍女低声道:“周韵是咱们的人,要不要让她拒绝接江寒的客?”

四公主秦云栖道:“藏剑十年,只待一朝出鞘,这个人极擅隐忍,他来青楼,或许不只是单单为了消遣。让周韵探探他的底吧,看看他还有没有什么惊人之举。”

“是,殿下。”

秦云栖将目光从江寒身上收回,她对这个少年越发好奇。

……

周韵朝着江寒微微一福,柔声道:“公子这首诗婉约细腻,实教妾身喜欢!若公子不弃,请随妾身移步闺房,与妾身小酌,妾身愿为君吹奏萧曲。”

江寒并不惊讶花魁娘子的反应,想要打动青楼女子就需要用婉约词,易安居士的艳词还怕打动不了花魁娘子?

他对于喝酒并不感兴趣,但吹箫什么的倒是可以。

毕竟他是一个喜欢音乐的人。

“周韵娘子才情横溢,江某正想与姑娘坐而论道。”

便在这个时候,顾庭却猛拍桌子道:“等等!”

周韵看向顾庭,微微蹙眉,轻声道:“顾公子,你的诗固然很好,但这位江公子的词却更胜一筹,还请公子理解。”

顾庭瞪着江寒一眼,道:“哼!周韵姑娘莫让他骗了,此人乃是云阳县有名的傻子,这首诗说不定是他从哪里剽窃而来欺骗姑娘的。”

江寒轻笑道:“你说我剽窃,有证据吗?”

“哼,我虽然没有证据,但据我所知,你连童生也没考上的草包,怎么可能写出这种词?必定是你从别处剽窃而来诓骗周韵姑娘的!除非你能证明这首词是你写的。”顾庭大声道。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侧目,看着江寒。

江寒一听乐了,他以为这顾庭有什么高论,原来是胡搅蛮缠这一套?

自己可不会陷入自证陷阱。

江寒轻笑道:“你怀疑这首词不是我写的,就要我拿出证据……既然这样,我现在怀疑你是我的儿子,也请你拿出证据证明你不是我的儿子。”

顾庭怒道:“小爷叫顾庭,你姓江,小爷怎么可能是你儿子?”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