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德发大周的现代都市小说《陛下就是躺赢狗王德发大周 全集》,由网络作家“知向谁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除此之外,刚好利用这么多廉价劳动力把以前没钱弄、或者人手不够搞不起来的民生工程和基建设施搞一搞,也算是变相的以工代赈了。再给他们男女搭配,修间房子,分两亩荒地挖着玩去吧!夜里多努力努力,等到明年大胖小子落了地,有了牵挂就更好拿捏了。办法确实是不错的办法,但真正实施起来却是困难重重、道阻且长。难民们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数据代码。他们性格不同,有的开朗、有的阴郁、有的狡黠有的诚实。出身也不同,有的是富商地主,有的是三代贫农。要分门别类的去因人而异,用不同的方法去劝说他们听从官府的安排,是一件非常繁琐和麻烦的事情。与这些相比,需要花费的几千两银子倒成了小问题。凌晨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了,天天在临颍县的各地乡村奔波,有时候为了赶时间,甚至跑到义...
《陛下就是躺赢狗王德发大周 全集》精彩片段
除此之外,刚好利用这么多廉价劳动力把以前没钱弄、或者人手不够搞不起来的民生工程和基建设施搞一搞,也算是变相的以工代赈了。再给他们男女搭配,修间房子,分两亩荒地挖着玩去吧!夜里多努力努力,等到明年大胖小子落了地,有了牵挂就更好拿捏了。
办法确实是不错的办法,但真正实施起来却是困难重重、道阻且长。
难民们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数据代码。他们性格不同,有的开朗、有的阴郁、有的狡黠有的诚实。出身也不同,有的是富商地主,有的是三代贫农。要分门别类的去因人而异,用不同的方法去劝说他们听从官府的安排,是一件非常繁琐和麻烦的事情。与这些相比,需要花费的几千两银子倒成了小问题。
凌晨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了,天天在临颍县的各地乡村奔波,有时候为了赶时间,甚至跑到义棚里弄口粥和饼对付一下,就匆忙翻身上马,继续奔赴下一个地方。
不只是他,县衙里其他各级官吏和本地士绅、青壮乡勇也都忙的不可开交,他们也许以前贪污受贿、也许曾经仗势欺人。但现在,他们都是称职负责的官绅里保,都在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努力奋斗。
在所有人共同的努力下,原本乱哄哄的难民们全都被有序的划分引流。要离开的遣送出境,要留下的按照设想中的规划分别安置在了不同的地方,而新入境的难民也已经有了成熟的流程指引和人员接待。
临颍县也终于化解了这场席卷全府的难民危机,与其他需要乡军出手血腥镇压的州县不同,冯延自己消化了这个麻烦。由于和知府大人关系还不错,这项傲人的成绩也被添进了履历里,呈报给了京城里的吏部衙门。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三年,冯延将会越过颍川府,直接前往京城叙职。他今年还不到四十,正是出去闯荡的年纪,未来可期。
而破坏大周王朝公信力、胆敢挑战朝廷威严的南阳民变也被三万禁军无情镇压,连带着大批南阳府的官员一起倒了血霉,被撤职、砍头的人不计其数,天下震怖!
人一旦忙起来,时间就过得飞快。等到恍然发觉时,已是流年似水。
叛乱平息,难民安置工作彻底结束后,已经是小暑时节了。凌晨拖着疲惫的身躯,牵着马回到家门口,看到自家小院的大门微张着。
原本坐在正堂屋檐下乘凉的小云一眼就看到了他,在朝着屋里喊了一声后,就用手遮在额头上挡住刺眼阳光,一路小跑着向他奔来。
青柠从里屋走了出来,一双杏眼微眨着望向凌晨,小嘴一瘪,似是要哭,又像是要笑。随后深吸了一口气,提着裙子缓缓走下台阶来到院子中央,站在迎面而来的凌晨跟前。一阵微风吹来,二人都没有言语,只是轻轻握住了彼此的手。
夏日阳光炙烤着屋顶青瓦,院中的槐树上蝉鸣清脆,空气中隐隐能看到扭曲的热浪,葡萄藤正沿着竹架子努力向上生长,枝叶翠绿繁茂。
闲庭院中,炎炎夏日,偶尔吹来一阵清风,薄纱门帘轻轻摆动。
相对阴凉的东厢房里,青柠和青樱、小云正围坐在八角桌前,捧着西瓜吃的津津有味,这是刚从地窖里拿出来的,口味冰凉清爽,凌晨也想不起是谁送的了,反正品质还不错。
刘员外家的大堂里,凌晨已经坐了好一会了,核桃壳剥了一桌子,老登还是绝口不提差旅费的事,不禁让他有些烦躁,忍不住出言提醒起来。
“事儿已经办妥帖了。”
刘员外和刘廷让站在凌晨面前,父子二人对视一眼后,纷纷拱手说道:“老朽已经听说了,凌相公真是快人快语,雷厉风行。”
“嗯……”
三人一起沉默了会,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凌晨心中疑惑至极:这老登怎么回事?让人干活不给工钱,啥意思?嫌命太长了?还是他喜欢被人恶意讨薪?
“我跟县衙请了十五天的假……”
“耽误相公的正事了。”
刘家父子面对着凌晨,精神压力倍儿大!他们虽是地方豪强,做惯了土皇帝,但也惹不起这位爷。又有势力,又有背景,动起手来那叫一个快准狠,指不定一个不高兴就……
拉扯了一番后,凌晨实在没了耐心,于是皱起眉头开门见山的说道:“那个……这几天告假的工钱衙门不发,而且我这一趟远门,人吃马嚼的也花了不少银子,你们……是打算拖着我的工钱,还是压根没想着给?”
听到凌晨这么说后,刘家父子顿时脸色大惊!尼玛……光顾着害怕,把这么重要的事竟给忘了!
刘员外连忙躬身行礼道:“老朽岂敢!只是摄于相公虎威,忙于聆听吩咐,没敢插嘴打断相公。廷让!还不快去封好银钱、绢锻和一应用度,送去青柠家中?!”
刘廷让慌忙拱手:“孩儿这就去!”
哦,原来不是想拖欠啊,那没事了。
凌晨笑着站起身来,走上前去拍了拍刘员外的胳膊,吓得老头一个激灵。
“都乡里乡亲的,帮长辈干活是我们这些小辈的义务嘛~以后有这事还找我啊!不过咱们亲兄弟明算账,要是找上我,不管做不做,都要给钱。”
刘员外只得点着头惶恐陪笑,心中却暗暗下定决心——以后有事再也不找凌晨了,这真是与虎谋皮啊!风险太大了!
军中做事都这么狠辣吗?
与陈啸不同,刘家父子并不知道凌晨是一个人去的,还以为是凌晨动用军队里的关系干的。但即便如此,也够让他们震惊的了。
凌晨心满意足的在刘廷让的陪同下离开了刘员外家,看着身后刘家下人抬的几个箱子,心满意足。
不仅又开了一单,还为百姓除了祸害,这趟没白跑。
可是当他回到自家院子里后,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青柠站在上房门口,正捂着嘴咯咯笑着,和一个男人聊天。
那人看着二十左右的年纪,和自己一般大小,面如冠玉,俊朗帅气,笑起来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一身黑红官服,左手握在腰刀的把上,右手背向身后负立堂下,不知说了什么,把自己老婆逗的开心极了。
凌晨望着这小子很不爽,因为他感觉青柠好像恋爱了。
正在谈话的两人也注意到了凌晨等人,刘廷让命人将东西抬进库房后,便识趣的向凌晨告别离去。
青柠走到凌晨身边,看起来心情很好,手心朝上指着那人向凌晨笑意吟吟的介绍道:“这位韩大人是刑部来的,说是你的同僚。”
凌晨望向青柠的眼睛,那双黑白分明的清澈眸子里隐隐传达出两个字——
小心。
“哎呀凌兄!久仰久仰,在下韩登,蒙家族荫庇在朝中混口饭吃,今日冒昧登门,实是听说了凌兄在贵县里阳镇那边出谋划策的事迹,深感佩服,故而不请自来,以叙仰渴之情,若有搅扰之处,万望海涵~”
这个韩登顶着一张阳光帅气的脸,但行为举止却十分市侩,甚至还有点吊儿郎当的。
刑部的人不会无缘无故来你家串门,如果来了,那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刚巧凌晨才做了一件好事,你说巧不巧?
“大人言重了,我不过是为知县大人提供一些不成熟的建议,那都是全县同僚的一起努力的结果,我岂敢独自揽功?大人登门,着实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快请进屋上坐。”
对方没有直接戳破目的,凌晨自然也不会傻到去往坑里钻,既然你喜欢串门,那就闲聊会呗~
进入上房正堂后,二人互相谦让了一番,分宾主而坐。
韩登打量着四周的陈设,十分感慨的赞叹道:“凌兄是个人物啊!以一介流民身份,用了不到一年时间就脱胎换骨、焕然一新。若是换了韩某,怕是做不到兄台这般……”
凌晨听的心中微惊,这小子是把自己查了个底朝天吗?
“想不到大人还了解我以前的事迹。”
韩登听出了凌晨话语中的意思,于是呵呵一笑道:“那是~毕竟你的经历太过精彩,着实叫我好奇。而且刑部要了解一个人的过往还是很容易的,真要较劲,前世今生都能查出来。”
凌晨听的心中一沉,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了座椅的把手。这是他来到大周之后第一次感受到了威胁,底牌暴露的性命威胁!
“前世今生”这四个字,究竟是他的比喻,还是叙实?
如果是比喻,那无所谓。如果是叙实,那眼前这人就必须得死。
“那大人不妨说说,我上辈子是干什么的?”
韩登望着凌晨,露出一股有些无语的笑容:“我哪知道你上辈子是干什么的?那就是一句夸张的介绍,你怎么还当真了?你信禅啊?真的相信人有来生?”
“……”
凌晨紧握的手松开了,端起桌子上的茶杯,示意韩登也喝后,就自顾自的抿了一口,润润有些干燥的嗓子。
你大爷的!吓死老子了,我还以为这大周能修仙,有搜魂术之类的呢……
韩登喝了一口茶后,将白瓷茶杯放在桌子上,十分放松的握着双手斜靠在椅子上,满面春风的向凌晨问道:“我听说了凌兄的事迹后,就去县衙寻你,没想到衙门里说你前些日子告了半个月假,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并没有,只是去年连日征战,回来后又一直忙碌通曲桥和衙门里的事务,没有时间陪着拙荆,所以想休息一段时间,多陪陪她。怎么,这犯法吗?”
韩登打量着凌晨,依旧是笑容满面:“瞧你说的,这犯的哪门子法?凌兄与夫人举案齐眉,自然是人之常情。只是我方才听夫人说,凌兄这些日子并不都是在家中,不知……”
嗯?
难道是青柠这傻丫头被他套话了?
这下凌晨犯难了,他不清楚刚才青柠是怎么跟韩登说的,所以不好回答他。万一说的和青柠不一样,那不是明着告诉韩登自己有鬼么?
就在凌晨低头笑着拖延时间之际,青柠不知是刚好进来,还是一直待在门口守着,非常及时的走进屋子对着韩登抱怨道:“韩大人莫要和我家相公打趣,我几时说了相公不全在家?他这些日子一直在屋里,门都未曾出过,你又何苦戏耍他?”
韩登见青柠走进来戳穿自己,也不生气,只是立刻拱手含糊遮掩起来:“哈哈哈~尊夫人休恼!我这人就这性子,爱跟人开玩笑,莫要见怪。”
青柠假装生气的白了他一眼,将手搭在凌晨的肩膀上问道:“午饭想吃什么?”
凌晨伸出手握住青柠,目光却望向坐在对面的韩登:“不急,等大人走……”
“我都行,尊夫人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嘿!你特么……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青柠稳下场面后,还是朝着韩登微微一礼,便出去准备午饭了。
韩登也终于开始了正题:“凌兄,前些日子寿春府发生了一件大事,你可听说?”
凌晨无辜的摇着脑袋问道:“什么大事?”
“霍县有一处匪寨,被人屠了。”
“什么?!”
凌晨闻言大惊失色,惊的都站了起来!可随即又面色一舒,重新坐回了座位上:“吓死我了,你是说匪寨啊~那屠了就屠了呗,又不是良民,慌个什么?”
韩登一直盯着凌晨的眼睛,似乎不准备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说的也是,做这事的人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只是手段也忒凌厉了些。此事影响甚广,民间、京中,乃至圣上都有所耳闻,着令刑部、户部联合调查,定要找到人,以安民心。”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说来也巧,出事的时间,刚好是凌兄告假休沐的这段期间。”
凌晨一脸后怕的说道:“哎呦~得亏我这几天在家休息,不然县衙里肯定会加派人手下乡巡视,万一要是遇上那些人,打也打不过,抓也抓不住,那可如何是好?”
“那些?”韩登立刻抓住追问道:“凌兄怎么会觉得是多人作案?”
凌晨一脸懵:“你不是说匪寨被人屠了么?那必定是很多人一起做的啊!难不成还能是一两个人干的?”
韩登双手附在椅把上,身体向后仰着,脸上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虽然凶手为了掩人耳目,中途专门换了那帮土匪的武器,但他明显是有点看不起我们了。武器可以换,但手法和意识却换不了,那些尸体上的伤口皆是一击毙命,直指要害,可以肯定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而且从最后筑立京观的现象来看,此人不仅手段直接,甚至性格可能还有点幽默。”
凌晨听的嘴巴微张:“一个人?屠了一座匪寨?这不可能吧!”
“起初我也觉得不可能,怀疑是我们的判断出了问题,可是后来连夜查访时,在下突然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凌晨望着似笑非笑的韩登,疑惑的问道:“什么有趣的东西?”
“凌兄去年于江淮战场时护佑文大人,不就是在深夜独自一人斩杀了四十多人么?此事可是在江淮军中广为流传呢,难不成凌兄这么快就忘了?”
凌晨哈哈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嗐……那都是同袍们瞎传的,我当时就出去弄死了七八个,还是趁着夜黑偷袭……”
“可江淮军呈报给兵部的文书册录里,可是实实在在的记录了那晚的战斗和功劳。究竟是凌兄对我撒了谎,还是江淮军向朝廷虚报了呢?”
“这……嘶!不是,你不会以为是我杀了那帮土匪吧??”
凌晨似乎联想到了什么,立刻瞪大眼睛看向韩登:“大人,这就太牵强了吧?你看啊~我家宅安宁,夫妻和睦,又有军功在身。在临颍县这一亩三分地上,上官爱护,百姓尊敬,不缺银子不缺名声的,我干嘛要跑到几百里外去杀一帮毫不相干的人呢?
你不能因为我有这个实力,就胡乱推测啊!这种事你一旦觉着像,就会越看越像。我知道上头逼你逼的紧,可那也不能押良冒功啊!若你执意如此,我与文大人也是有些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交情,他为了我,未尝不会与刑部争辩一二!”
韩登望着勃然大怒的凌晨,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微笑,直到凌晨气喘吁吁的挥舞着拳头扬言要告他欺压良善,拿好人去顶包交差后,韩登这才站起身来,十分自来熟的按住凌晨的双肩,和声细语的将他按倒在椅子上:
“凌兄休要生气,我几时说过怀疑是你做的了?只不过是听闻你有这样的好武艺,所以来和你聊聊,听听你的意见和想法,看看能不能摸出点头绪来。就像你说的,你完全没有理由啊!”
“哼!”
凌晨冷哼一声,言辞也不再客气:“我之前杀人,杀的是唐军,为得是大周百姓!说句狂妄的,你今天能有机会查案,也是我们这些行伍里的粗人用命挣来的。大人查归查,可别想着屈打成招、冤枉好人!”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韩登只能拍着凌晨的胳膊示意他消消气。
话说到这里,这件事也就基本结束了试探和拉扯。青柠端来午饭后,韩登毫不客气的炫了起来,看起来是真饿了。
席间,这小白脸不住的夸青柠手艺好,还对凌晨一顿恭维,说通曲桥修的如何如何好,活干的有多漂亮云云。凌晨他们夫妻俩也客套的陪着他说场面话,宾主尽欢。
直到目送着韩登走出大门后,小两口的脸上才双双淡去笑意。
青柠搂着凌晨的胳膊,望着已经合上的院门喃喃道:“这个韩大人……可一点都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好说话,先前用话试探相公,怕是藏着什么不好的心思。”
凌晨微微吐了一口气,青柠说得对,这家伙只是古人,不是傻子。他干完活才七八天,对方就能精准的找到家里来,确实不是庸碌之辈。
凌晨扭头看向青柠,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就不问问我前些日子为何骗你?”
青柠歪着头抬起下巴看向他,目光温柔似水:“既然你不想让我知晓,那一定是有缘由。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我们是夫妻。”
凌晨听罢后笑了,伸手将青柠搂进怀里,吻了一口她的额头后,突然问道:
“那要是我在外面寻花问柳呢?”
青柠听后愣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回答,而是轻轻揪住了凌晨腰上的细肉。
“啊——!!”
大人物的小事情,就是小人物的大事情。
文训一个念头,派出个管家来,就能替凌晨解决很大的麻烦。经过这件事后,凌晨也醒悟了,要想和青柠过好自己的小日子,还得进步啊!
智慧需要沉淀,积累才能够饱满。
生活需要奋斗,战斗才能够安定。
府衙大堂上,冯延穿着官服,在上首正襟危坐。谢荣和凌晨坐在下方右首,三人正在谈笑说话,气氛融洽至极。
不多时,脑袋上裹了一片抹额的刘捕快就带着一大帮子衙役们押着两个人进来了。
其中一人须发灰白、脸上还有不少老年斑,喘着气颤颤巍巍的,走路都不太利索,脖子上的枷锁对他来说有些沉重。此人正是当初送凌晨上战场、吵醒自己美梦、三番五次找自己麻烦的刘员外。
另一个年轻人看起来身形壮硕,肌肉很结实,应该是长期练武和营养充足的缘故,但他明显没有经过什么大风大浪,和愿赌服输的刘员外一脸从容相比,要紧张得多。
“砰!”
冯延将惊堂木一拍,厉声喝道:“好个欺压良善的恶绅!刘知节,本官问你!何故遣人去凌晨家中强买军马,暗示索贿?又因何派人去阻挠刘三勇家翻修新宅?”
刘员外双手伏地,并没有大喊大叫说自己冤屈,也没有哭着求饶,只是卑微的道了一句:“草民知罪,甘愿认罚。”
冯延见他认得如此痛快,当即就看向凌晨,目光询问他的意思。
凌晨淡淡的拱手说道:“那就请大人按律行判吧。”
对于这爷俩凌晨可没什么好脸色,三番五次搅扰老子清静,还敢派梁峦那样的臭鱼烂虾来威胁老子。你也不去江淮军营里打听打听,老子向谁低过头?受过谁的威胁?
要不是为了建设和谐社会,出于对临颖县治安环境和地区名声的考虑,你俩连跪在这里的机会都没有。
“各杖五十,籍押三月!”
听到判决后,刘员外脸色微变,不禁从心底生出一悔意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自己这一把老骨头,杖五十……估计也就差不多了。
刘员外的儿子刘廷让听到后却不干了,立刻抬起头向着冯延哀求起来:“大人!既然犯了王法,小人甘愿领罚。可老父年迈,如何经得住五十棍?求大人开恩,小人愿代父受过,将这棍子记在小人身上吧!”
冯延捋着胡须沉思片刻,看向谢荣,谢荣则是看向一旁的凌晨。
刘廷让见状哪里还能不明白,连忙向着凌晨磕头道:“凌兄弟,先前是我们父子不对,我也自知罪责难逃,不求你能够原谅。只求你开开金口,央大人允了我的请求吧!我爹实在经不起五十棍子啊!”
凌晨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哦~
那咋啦?
见凌晨还是无动于衷,刘廷让心如死灰,只是喃喃的的不甘道:“我爹虽有过错,可当初也给了你面汤和饼活命,还为你和青柠妹子主过婚事……你就不能发发慈悲吗……”
……
纵使刘廷让说的天花乱坠,凌晨也毫无感觉,他今天是铁了心要给刘老登一个教训的!但当他听到对方说起老登曾给他和青柠主过婚时,心情顿时又复杂起来。
就像关羽在华容道听到曹操说起当年的的赠马送袍一样令人抓马。
“大人,罪犯所说也不无道理,不如就叫他代父受过吧~”
冯延见凌晨是这么个意思,自然同意,于是一拍惊堂木,对着衙役们喝道:“来呀!”
众衙役:“有!”
“剥去衣服,给本官结结实实打一百棍!”
“是!”
“且慢。”
嗯?众人疑惑的望向出声制止的凌晨,只见他起身朝着冯延一礼,然后慢悠悠的走到准备行刑的衙役身旁,伸出手摸了摸粗壮结实的水火棍后,摇了摇头,走向堂外的庭院。
他在院子里看了看后,跑到廊道斜角的一棵柳树旁,跳着掰下来一根一指宽的柳条,折断后拿在手里拍了拍,十分满意的回到堂上。
“给,用这个。”
衙役望着凌晨递过来的柳条,不禁吸了一口凉气,他拿不定主意,于是瞪大眼睛扭头看向上首座位上的老爷。
冯延双手扶着桌案,闭着眼睛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
刘家父子看着衙役手里的柳条,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一百水火棍下去,饶是刘廷让身体健硕,怕也得半死不活。一百柳条自然要好得多,顶多皮开肉绽,但不会有生命危险。
可是柳条带来的酸爽,完全不是水火棍能够比拟的。
他们明白,凌晨有意不把事情做绝,但该有的教训却一点也不会落下。
“呜~~啪!!”
柳条带着破空声,结结实实的抽在了刘廷让的背上,才第一下他就差点忍不住喊出声来了,那种火辣辣的刺痛感直冲脑门,太疼了!!
更令人绝望的是,这种飞一般的感觉还有九十九下……
“啊!啊!啊!”
县衙里安静了下来,只有刘廷让杀猪般的惨叫声飘荡在红砖青瓦上空。
粗打头,细打背,神仙来了也得哎呦喂!
欢欢喜喜的和冯延、谢荣告别后,凌晨喜滋滋的坐在牛车里,在说什么也要护送自己归家的热心人刘捕快的帮助下,拉着一车文府送来的吃穿用度回到了望云镇。
平日里害羞胆小的青柠,刚见面就不顾一切的扑了上来,当着许多人的面抱住了凌晨,哭的泣不成声。
没人觉得有伤风化,邻里们仿佛看到戏文里的才子佳人有了完美的结局,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二婶家的院子比青柠家豪华很多,满院都是碎石子,虽然也是茅草顶,可房子主体多有木头持固,不像青柠家全是土墙。青柠家太穷了,只有一间正屋和一间粮食农具房,以前大舅哥还在时,青柠就独自一人睡在粮食房里。还是大舅哥和老丈人都出征后,她才睡进正房的。
二婶家就不同了,一间上房,一间偏房,还有粮食房和厨房。在大周已经算是富农阶级了,这些都得益于她比青柠家多开了个茶水摊。
“来,姑爷快尝尝,这是婶子熬了小半天的,打今早你被带走啊,我就觉着你很快就回来了,早早的就炖上了着肉。如今正好,烂牙。”
在二婶家的上房里,凌晨和青柠、堂妹青樱乖乖坐着,二婶系着围裙端来一个木头方盒,上面是冒着热气的羊肉骨头。
凌晨连忙起身拉着二婶坐下,笑着说道:“还是二婶眼光犀利,心宽豁达。不像柠儿这丫头,只会哭鼻子。”
“呵呵呵~~”
二婶笑呵呵的拿起一块羊肉就啃了起来,青柠见到凌晨平安归来,心情大好,撕下一块肉递给青樱后,自己也小口吃了起来。
“哎,那刘员外怎样了?我听说你被官差带走后没多久,就又有一群官差来咱们镇子,把他和他儿子也带走了。”
凌晨嘴里嚼着羊蹄筋,含糊不清的答道:“嗷,知县大人打了他们一百棍子,关起来了,三个月后才能放回来。”
青柠和青樱闻言后都看向凌晨,二婶不解的问道:“他们能倒打一耙反咬你,定是向官府使了银子,你是怎么……”
“他们也就买通了小衙役,知县大人明察秋毫,岂会被他们蒙蔽?待问过我后查明真相,就惩治他们父子了。”
哦~原来是这样。
三位女眷齐齐点头。
凌晨吃了两口,忽然想起了什么,从一旁拿来粗布毛巾擦了擦手,伸手掏向怀里。取出两锭十两的银子,递给了二婶。
二婶看到银子后顿时两眼放光,但并没有立刻去接:“姑爷这是干嘛呀?”
“先前泼皮闹事,多亏了二婶消息灵通,我们夫妻才能提早知晓。连日来又帮忙做饭、招待匠人,属实辛苦。我也没什么能做的,这二十两银子,权当是一点心意,二婶不要推辞。”
二婶的眼睛一直盯着银子,但理智还是战胜了贪婪,她在腿上擦了两把羊油后摆着手说道:“这话说的,柠儿是我嫁来这里后看着长大的,她娘走得早,所以一向听我的话。咱们本来就是亲亲的本家,互相帮衬也是理所当然,怎么能要你们的银子呢!”
这时青柠也开口劝道:“二婶,这些年你也帮了我们家不少,爹爹和哥哥走后,更是对我时常接济。如今侄女好了,怎么能看着你依旧辛劳,既然凌晨有心,你就收下吧~”
“不不不,这不行,你们小两口才刚过日子,往后用到银子的地方还多着呢!再说这是姑爷在战场上性命搏来的,我……”
“哎~二婶方才都说了我们是一家人,侄女跟女婿孝敬你,哪有推辞的道理?”
二婶见他们小夫妻确实是真心相谢,也不好再推辞,就板着脸说道:“那我就拿一锭,剩下的你快收回去。”
凌晨直接站起身来,拉着二婶的胳膊就把银子塞进她手里:
“说句扫兴的,二叔去的早,你一个人把樱儿妹妹拉扯大也不容易,还要兼顾着柠儿,属实辛苦。这钱你就安心收下,往后樱儿妹妹出嫁,也能给她多攒些嫁妆不是?”
二婶见凌晨已经强塞给了自己,不禁有些无奈,只好接受。但她又立刻说道:“行吧~那我就收下了。不过樱丫头嫁人的时候,你们还得随礼啊!休想就这么糊弄过去。”
青柠和凌晨对视一眼,顿时就笑了起来。一旁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青樱听到后,脸红着低下头,更是一言不发了。
说来也怪,二婶这么乐观开朗的一个人,生出来的女儿却不知怎么的回事,就一直很沉默。除了喜欢和青柠待着以外,她从不与旁人说话。相处这么些日子了,也就刚见面时喊了凌晨一声“姐夫”,旁的就再没说过什么了。
自从望云镇上名望最盛的刘员外父子被关押进县城监牢里后,再也没有谁敢来找凌晨的不痛快。秋雨连绵不绝,他的新宅也在这秋高气爽的时节里,一点点的堆砌了起来。
两侧由石块堆砌而成、切割整齐的底墙距离地面半米高,上面是雪白的墙面,再往上是斜坡青瓦的墙顶。
最正中是气派的门头,瓦顶平横,檐角流畅的向外翘起,两边是瑞兽,由石砖和四根大木头支撑着拔地而起。门前三层石阶,大门通红,上面排列着整整齐齐的铆钉,两扇大门各有一个兽兽铜环,十分威武。
进门后,左手是西厢房和厨房,右手是东厢房和粮仓、库房。院子里的土都被夯实过,撒上了松散的石子,整齐的石砖铺成十字形道路,连接着四处房屋。左边种了一棵槐树以便赏月纳凉,右边专门给青柠留出了种菜养花的园子。
正堂前还有晾衣竹架、水缸和晒东西的木梯搭,再往后就是宽敞明亮的上房正堂,两侧各通着一间偏房。正堂里放着新买的黑漆、黄木家具,桌、椅、架、台一应俱全;窗户是镂空的,贴了窗纸。每个睡人的房间里也都换成了木制新床,再也没有了土炕的味道。
正堂后面还有一些多余的区域,左边被用来养马,右边则是茅厕。眼下的新宅院和以前的土院茅草屋简直一个地下一个天堂。
凌晨和青柠在家中摆下酒席,宴请同乡邻里、亲朋好友们一起来庆贺乔迁之喜,请的是本县登临楼的厨子,爆竹声中客来宾至,一片喜气洋洋。
男人们在前院酒兴正酣,女人们在屋子里围着青柠说笑谈俏,孩子们在院子里追逐嬉戏,老人们坐在桌子前看着一切,回忆着镇子的过往岁月。
临颍县尉侯明,亲自带着休沐的官差衙役们身穿便服登门拜访,替冯延送来礼物,并且要和凌晨一醉方休。陈啸也带领着附近州县的绿林好汉们,提着山珍野味来宅中相贺。
要不是凌晨及时从中斡旋,这两拨人差点就要在他家院子里舞刀助兴。
各处乡镇不认识的名门望姓们也都或遣后辈、或亲自登门,凌晨连连谢过,将人一一引入院中堂上。就连还在监狱里的刘老登都让家人送来了贺礼。虽然只有一筐橙子,但是剥开后,里面“橙”意满满。
凌晨终于完成了新手任务,在临颍县站稳了脚跟。
可人贵有自知之明,自大周立国以来,唐军的北伐战绩一直是胜少败多,虽然对大周边境造成了极大的破坏,但并没有打出能够产生战略性影响的战绩,反而给两国平民造成了巨大的人道主义灾难。
处于战争区域内的平民百姓,基本就是对方军队的战利品。随军的奴隶贩子会把军队俘虏到的百姓连夜打包,分门别类的寄回国内。
士兵王某抓了个年轻屁股大的唐国女子,寄回家中等到战争结束就回来传宗接代。老兵陈某已经没有了生育能力,就抓来一个流着鼻涕泡的小孩寄回老家,以后让他给自己养老送终。这条官府默认的黑色产业链上的价值顺序依次是——
青壮女子>幼龄女童>幼龄男童>青壮男子>马牛羊猪>老年人。
但最后一个选项基本很难看到。
或许你以前是个农家村姑,或许你以前是位大家闺秀;或许你是哪个富商家的小少爷,或许你刚刚寒窗十年高中状元回乡报喜;但只要做了俘虏,大家都一样,是敌国军队的私人物品。
还有一种特殊情况,比如你原本是大周子民,不幸被唐军抓了过去,然后大周军队又打跑了抓你的唐军。
恭喜你,现在你是大周军爷的战利品了~
生灵涂炭,黎庶何辜!
当史书上的英雄拔出锋利的宝剑,挥舞出一段封狼居胥的传世佳话之时,代价何止一将功成万骨枯?还有许多埋藏在荒野杂草和乱葬尸坑中的悲鸣。
他们被时间遗忘在岁月的尘埃里,没有人会记得他们成长的事迹、人生的遭遇;没有人会关心他们在乎的人、遗憾的事;他们的欢笑和泪水、恐惧和屈辱,欣喜和绝望,都会随着飘散的烽烟远去,悄无声息的融入曾经来过的人世。
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
这,就是战争。
“好了没啊柠儿?”
院子里的凌晨生无可恋的坐在西厢房的台阶上,语气无奈的朝着屋子里呼喊。
昨天刘文越跟他说里阳镇的集镇上来了一些随军的奴隶贩子,带回来大批唐国的俘虏,所以他准备去买两个回来当丫鬟,这样家里就不用事事都由青柠干了。
可青柠听说了后非常好奇,很想和他一起去。这原本没什么,带着老婆一起逛街也挺好的。可问题是,从上午巳时到现在,都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青柠和青樱还在屋子里不知道在磨蹭什么。
小姨子也在,他不好直接冲进房间里去看,只能坐在门口大喊着表达不满。
“快好了,马上~”
“……”
又过了十几二十分钟,已经放弃的凌晨低着头,观察台阶下的石头缝里一群蚂蚁抓虫子,忽然听到了开门声。
青柠梳着流云髻,侧向右首扎着一根银色垂簪,两耳打着碎玉钉,长发柔顺的披在身后,还有两缕俏皮的垂落胸前。既彰显了人妇的端庄身份,也保留了少女的清新自然。内里是淡蓝色的海浪卷衬,套着一件薄春衫,非黄非红,淡雅素然。长裙飘至脚腕,露出一双桃红色的绣鞋,两只纤细的手腕上各戴手镯,一银一玉。
青樱扎着双环箍,鹅蛋脸下是修长的脖颈,与姐姐不同的是,她的发饰更加简单,只有一柄碧珠簪子盘在侧首,映衬出年轻女子的活泼灵动。粉红色的薇带束着百褶绿萝裙,脚上踩着一双白色薄鞋,整个形象有一股“领家有女初长成”的味道。再加上她内敛含蓄的性格,不知要吸引多少大周小黄毛的垂涎目光。
凌晨不以为然的喝了一口茶,并不搭话,韩登见状,也起身拍了拍衣服,就要作别。
“这次不留下吃顿饭了?”
面对凌晨的调侃,韩登微笑着摇了摇头:“公务繁忙,能来凌兄高庐小叙一番,已经心满意足。我先走了,替我向弟妹问声好。”
二人一起走到大门口后,韩登爽朗一笑,彬彬有礼的朝着凌晨拱手,二人相互道别。
韩大人去了,
韩大人回来了。
再次见到这位公子爷已经是十三天后了,只是这次的他看起来有点惨。
原本能跻身一线男明星的建模脸,此刻额角上却有两道擦伤,耳垂也被什么东西扎了个血痂,左胳膊用白布吊着,走起路来还有点不太协调,膝盖好像有点小问题。
上次是悄无声息的飘进自己家里的,这次是被那个贺典司扶进门的,而且还会时不时的冒出一丝吸冷气的声音。
接客的偏房里,凌晨望着连坐下来都有些困难的韩登,忍不住问道:“你去偷人家媳妇被发现了?”
“……”
韩登艰难的挥挥右手,示意怒目圆睁的贺典司哪凉快去哪后,这才无奈的对凌晨说道:“凌兄说笑了,实是我武艺不精,被人发觉了。又不能暴露身份,只能与护院打斗,寻机退却,谁知山外有山……”
凌晨明白了,这小子是跑到别人家里做贼去了,而且还被人给发现了。又因为怕被认出来,所以只能哑巴吃黄连,扛着揍逃出来。
“噗哈哈哈哈~~”
凌晨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趴在塌边不停的拍打着木架,眼泪花都要飘出来了~
“你小子!原来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哈哈哈哈哈~前几日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君子,原来是梁上君子啊?哈哈哈哈~”
韩登的脸色瞬间就难看了起来,事没办成就算了,还要在这被人疯狂嘲笑,这他妈谁受的了?!
“凌兄还记得上次霍县的事吧?”
凌晨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满面潮红的止住了笑:“记得记得,怎么着,大人想揭旧账不成?据我所知,大人已经按疑案上报了,这会要翻查,真的不会自相矛盾吗?”
韩登阴沉着脸,咬牙切齿的说道:“那倒不至于,只是上次你欠了我一个人情,这次怎么也得还吧?”
凌晨疑惑的挠了挠头:“你意思让我去替你偷东西吗?堂堂刑部上官,竟然沦落到偷人家的东西为生,这也就算了,还没偷到!哈哈哈哈~”
韩登的倒霉模样,以及他干的小丑事迹,猛猛戳中凌晨的笑点,他也不想这么没礼貌的嘲笑一个伤患,可是……实在忍不住啊!
韩登被凌晨笑的怒火攻心,顿觉有块大石头堵在胸口处,上不来又下不去。
“你帮不帮?”
“不帮~连你都惹不起的人,我能惹得起?你就别把我牵扯进去了,回去找几个好手再去试试……噗哈……不好意思,我真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想到了一些开心的事……噗呲……”
看到凌晨捂住自己的嘴,扭过头去躬下身子趴在榻上,浑身抖的跟个蛆一样。韩登的上嘴唇斜翘起来,嘴唇微颤,怒发冲冠。
忽然,他灵机一动,面色再次淡然下来,呲着牙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后,抬起头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气定神闲的说道:“凌捕头的家中甚是不错,那本官就借住几日,养养伤吧~”
嗯?
听到这话,凌晨才止住了偷笑,擦着眼泪重新直起身子看向韩登:“我这地方小,大人住着怕是会委屈。再说了,就算是亲戚,也只有常走,哪有常住的道理?再说家中还有女眷呢,大人住着多有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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